夜晚的房間裡開著冷色的小燈,在黑暗中充滿著曖昧的喘息,溫暖的肌膚觸感令他愉悅的攀緊對方。

可以感到心臟的搏動加快,快感從兩人結合的地方流向脊髓遊走四肢,口中呼出的喘息在冰冷的空氣中化成白霧。

 

輕柔而甜膩的呻吟聲在房內迴盪,頭髮隨著汗水順從的貼在臉上,白皙的雙腿張開吃力的跨坐在男人之上,身體隨著搖晃前後輕輕擺動著,綱吉感覺到對方的手摩擦過他的腰,然後抵進深處,那種觸感令人無比的舒適。

身上的白色睡袍滑落在手臂附近,腰帶被解開凌亂的散在一旁,大片的肌膚裸露在空氣裡頭,透著淺淺的紅。

 

「嗯…恭彌……」身體深處泛出一種渴望對方的情慾,綱吉在迷亂之中睜開眼睛注視著正擁抱他的人,褐色的眼眸中帶著順從,任雲雀支配著身軀還有快感,只有在這種時候工作上令他心煩的事情全都不用去想,他忍受那帶著一些疼痛的甜美,尤其是聽到雲雀低沉而好聽的笑聲時,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啊…疼…」當雲雀抓緊綱吉的手腕時,綱吉發出了小聲的呼喊,對方將他拉得更接近,體溫貼緊著彼此。

 

「聽說笹川那傢伙今天要搭飛機去日本,你不用去送他嗎?」

抓緊對方的手指突然僵住,低頭看著問話的雲雀,彷彿一瞬間忘了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然後雲雀裸著上身從原本平躺的姿勢稍微坐了起來,讓綱吉因為位置改變而有些尷尬的低吟了幾聲,染著紅暈的肌膚添加了幾分誘人的曖昧氣氛,綱吉額頭的汗水滑落,對方突然停止動作而使他感到難耐無比。

 

「沒關係的…隼人都處理好…了…呃…」

話還沒說完就被雲雀吻住,勾起小巧的舌頭在口腔中輕輕攪動,將牙齦、唇齒全都舔吻過一次又一次。

綱吉覺得體內的熱度發酵一般的不斷上升,卻無法得到滿足,他伸出雙手親暱的繞過雲雀的頸,輕撫過那柔順的黑髮,低頭凝視那張英俊而冰冷的臉龐,暗示著自己希望得到更多滿足。

 

「真拿你沒辦法……」雲雀輕輕嘆息,溫柔的吻上綱吉。

綱吉覺得每次被那溫暖的懷抱擁住後,自己體內拼命隱藏住的強烈的黑暗就會被慢慢吸走。 


「還有,聽說你要把六道骸派去密魯菲奧雷?」

 

「你——」問話之後卻又立刻惡意的動了動腰身,炙熱的堅挺在體內放肆的摩擦著,綱吉感到腹部滿脹的快感,因為這種快感而幾乎要癱軟下去,無奈卻甜膩的聲音呻吟著,全身癱軟在雲雀身上。

他努力撐起上半身,滿臉紅暈的,知道這傢伙又在玩弄他了,體內的律動依然沒有停止。

「你…就不能結束之後再跟我講公事嗎…?而且提到骸……」

 

「怎麼,你有什麼好愧對他的?」雲雀冷冷的瞇起眼,手撫上綱吉的臉,「你『喜歡』我吧。」

 

綱吉卻沉默不語,他的表情顯得陰沉,不知該如何回答雲雀的話。

他喜歡的人……早已經在自己的內心死去,雲雀應該也很清楚……但是,用這種說法肯定是為了使自己忘懷吧。

 

雲雀用平靜而溫柔的眼神看著綱吉,每次一被提起那些事情,綱吉的眼中就充滿黑暗和憤怒,那雙眼睛是不曾忘記憎恨的目光,雲雀忍不住有些懷念過去這孩子戰戰兢兢望著自己的懦弱神情。

 

他上前再度含住了綱吉的唇,然後緊擁住稍瘦弱的腰,將火熱的慾望埋入那已經疼愛過數次的後穴之中,感覺到綱吉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強烈的快感刺激著全身,內壁的敏感之處被溫柔摩擦而過,綱吉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腰部幾乎要融化,胸口滿溢的舒暢感讓他不得不抱緊對方,手指輕輕碰觸那雙微冷的薄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恭彌…輕點…」

 

「你和以前不同,變得會誘惑人了,以前就連讓我碰都不肯的。」

 

雲雀闔上眼,他過去曾經無法挪開自己的注意力、不論被拒絕幾次都無法放棄的,或許是當初那個對於黑暗的一切都還不清楚、活在自己理想之中的那個溫柔的孩子,從國中時開始注視的那個身影變得寬闊,開始支撐起整個彭哥列,如今現在這樣的關係並不是他本來所希望的形式,雲雀偶爾會感到有些唏噓。

「……啊啊!」

 

當綱吉虛脫的在雲雀身上倒下,還沾著體液的被單散落在他們身邊,承受著溫暖的重量,雲雀同樣疲累的喘息著,手環過綱吉的腰感受到還埋他體內的慾望被溫暖的包覆著,性愛是舒適的,就如同戰鬥一般可以品嘗到瞬間的快感,但是他希望可以擁抱的人只有綱吉,這時綱吉翻過身離開了雲雀的身邊,走下床拿起掛在椅子上雲雀的外套披在身上,微冷的空氣使他打了個冷顫,走進房間內的浴室,淅淅瀝瀝的水音立刻傳出門外。

 

過了一會兒,綱吉再走出來的時候便走到雲雀休息的床邊坐下。

 

「累了嗎?」綱吉輕柔的問。

 

雲雀躺在床上冷冷的看他一眼,伸出手一把將綱吉拉入懷中,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手輕輕撫過已經清洗過的肌膚,綱吉身上有著淡淡的香皂氣味,綱吉發現雲雀那雙黑色的眼睛因為激情過後而更加深沉,他忍不住伸手想觸碰。

 

「哼,這種話問你自己吧,你不是才剛剛康復?」

 

「我還好,其實因為夏瑪爾的關係我恢復得很快,而且這一點點疼痛不算什麼,更痛的我都受過了。」

 

綱吉從他懷中爬起來,從床邊的櫃子中找出一件乾淨的白襯衫,背對著雲雀換上,他的背影看起來總是潔白,卻也讓背部一道可怕的傷痕更加明顯,他的身體還有著刀傷以及彈痕。

那是綱吉在黑手黨中戰鬥的證明,雲雀嘴角微微上揚,從後面抱住了他,在那細緻的脖子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恭彌……」

 

「這麼早的時間你要開始工作了?」

 

「已經不早了,六點就要到了,你也要開始工作了不是嗎?明明每次自己都很早起的,哲發現你不在房間的話又會到我這兒來了,我不想那樣。」看著綱吉起身開始穿上工作的衣服,雲雀還是懶懶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段沉默的時間,只有衣服摩擦的聲音,雲雀最後才坐起身換上了襯衫。

 

「對了,瓦利安那些人今天早上要回來,你知道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綱吉有些吃驚的回應,卻一邊打好了領帶,「啊,我都忘了,前天山本有跟我說,聽說正在回程,這麼說來今天早上就會回來了……我差點忘了。」

 

「你時間來得及嗎?」雲雀問,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我記得你早上還約了六道骸要談新任務的事情吧?」

 

「沒錯,而我現在居然還在臥房,」綱吉有些暈眩的說,他揉揉眉心,「你應該要早點跟我說這些。」

 

「自己都忘記的事情,卻要怪別人沒有提醒嗎。」雲雀冷冷的說。

 

「唔,有時候恭彌非常無情呢。」綱吉發自內心的說。

 

「但你就是不希望我像其他人那樣放任你胡作非為,所以才選擇了我。」雲雀的聲音很冷,一點也不像是宣示佔有慾的聲音,綱吉沒有否認,眼神一瞬間顯得有些黯淡,但是他立刻撇過頭來不讓雲雀看見。

 

 

「工作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可不想這個樣子被看見,恭彌也回去吧,今天——」聲音有著輕微的顫抖。

 

不知道是不是計算出了錯還是剛好到了約定的時間,這個時候平常不會有人敢隨意進出的首領臥室大門突然敞開了,綱吉和雲雀同一時間回過頭去看那個不自覺闖進來的人,尤其是綱吉在看清楚來人是誰時瞪大了眼睛,慌張讓他在那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掩飾這種情況。

 

「彭哥列,我聽說了,有關於接替任務的事情,先說好我可不是為了彭哥列——」骸慵懶的聲音幾乎是在視線對上他們時硬生生的停下,一股冰冷的空氣一下子滑過他們之間,這房間中充滿了令人尷尬的氣氛。

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綱吉想。

 

六道骸的手還放在那扇門之上,大概沒有預料到一早上依照約定來到這裡的他會看到這種景象,也許他只要再晚一點就不用面對了——他最不願意看見的景象——儘管他已經不像以前反應那麼大,但果然還是很厭惡。

他是知道的,他們的這種關係,雖然綱吉沒有特別宣傳卻也沒有向他們隱瞞。

 

當然,至今綱吉沒有一個名義上的情人,但如果要說的話,那就是雲雀了吧,他們之間的曖昧部下們也都很清楚。

而且,在五年前又和川京子解除了婚約,才會在黑手黨之間流傳著彭哥列首領其實無法喜歡上女人的傳聞。

但綱吉從來都沒有真正那麼說過,至少他覺得自己本來會跟京子結婚的,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綱吉幾乎是在骸走進來的時候離開了雲雀,但是他也沒有露出心虛的表情,只是有些傷腦筋,他一直都試圖別在骸面前提起他和雲雀間的關係,他知道那會讓骸變得很奇怪,他輕嘆了一口氣。

 

「一大早的感情也真不錯啊,你們昨天一直在一起嗎?」骸的聲音微微上揚,帶著一些嘲諷。

 

「我說過你不該直接闖入我的臥房,不過,確實該是時間工作了。」綱吉不自在的輕聲說,拉了拉不整齊的領口,然後走向骸的身邊對他點點頭,「骸,我們走吧。」

 

穿過骸的身邊要走出他的臥室,他並沒有多想些什麼,因為他知道大家其實都清楚他和雲雀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這並不是什麼甜美的關係,只是這樣的關係能讓綱吉的精神穩定,所以大家也都沒多說什麼。

綱吉伸出手想要觸碰骸,卻發現骸微微的避開了他,身體傾向另一側。

 

綱吉發現之後有點訝異,下一秒卻含起了一抹寂寞的笑容,他想對方肯定覺得自己很醜陋吧,這張善於欺騙的臉,這幾年來只會說出甜美的話語來攏絡他人,自己已經變成了全然的黑手黨,而骸一直都最討厭黑手黨了——他果然害怕看到那雙異色的眼睛鄙視自己的樣子,會讓他的心臟發疼。

 

骸看到綱吉的表情幾乎能夠想像他在想些什麼,皺起眉頭,他有些後悔自己的反射動作。

其實不是討厭他,只是不想要了解那雙手的熱度其實不只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東西,但就是無法坦率。

 

「骸,我們還要談新的任務,所以……」他的話還沒說完,骸的手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力道大得讓綱吉想要甩也甩不開,骸順勢一把將他壓在牆上,綱吉對於這樣粗暴的動作愕然的往上看,卻看到骸眼中的冰冷。

綱吉用空閒下來的那隻手對著警戒起來的雲雀揮一揮,要他別急著發怒。

 

那雙褐色的眼睛直直凝視著眼前的骸,發現骸抓住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的嘴幾度張開卻沒有發聲,綱吉懂他此刻一定是怒火難平,骸突然放鬆了力道,那讓綱吉的身體輕輕的碰撞了一下牆壁,沒有感到疼痛。

 

「你沒有要解釋的?」

「骸,我想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聽綱吉這樣說,骸只是冷笑,他的表情卻很扭曲,「那麼,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

 

聽到這句話,綱吉閉上眼睛,這句話他早就聽骸說過好幾遍,而他一直都不想說明。

 

「不用和他多說什麼,走開,綱吉!」雲雀的聲音突然靠近,綱吉吃驚的往後一退,霎時間拐子往綱吉前一刻還在的地方揮過去,而那後面正好就是骸的臉,骸嘖了一聲往後滑開然後將綱吉推到一旁,即便他就和綱吉站在非常近的距離下,雲雀也沒有一絲猶豫的往前衝上去,骸在感覺到殺意的一瞬間也幻化出三叉戟,金屬碰撞磨擦出火花,然後他們倆人突然都往兩邊撞開,勢均力敵,兩人就保持著這段距離暫時沒有動作,但這份突然的沉默彷彿是要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綱吉站在牆邊看著他們兩人。

 

 

「你不懂嗎?既然不是感情上的關係,就代表我取代你也是無所謂的。」冷笑。

 

「那麼,綱吉為什麼不是選擇你的原因又是什麼?」雲雀冷靜中帶著嘲諷,被那句話所刺激的骸身上纏上了一股黑色的鬥氣,他打算要使用幻覺,「不了解嗎?那是因為你的精神比他還要不穩定,他不放心。」說完後的下一秒雲雀絲毫無停留的往六道骸的方向衝過去,兩人本來就常常意見不合便開始打架,但是像這樣毫不留情的情況也是很少看見的,綱吉並沒有馬上阻止,只是一直微微皺著眉頭的站在一旁觀戰,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

 

過去的話他肯定會很擔憂,不,可能會上前阻止吧,但如今大概是心境有所變化,緊張的感情、對人的溫柔或是體諒等等的這種正面的感情,如今都比過去缺少許多,連他自身都可以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

金屬音在房內激烈的戰鬥著,他腦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骸的火焰有些奇怪的力量在波動,綱吉感覺得到。

 

「你總是很礙事,應該早一點咬殺你的,你是一切的問題所在。」雲雀說著,回頭看他們的首領,看得出他有些不高興,綱吉總是不喜歡他們打架,如果是單純拌嘴著吵架,他只會在旁邊苦笑看著,但是,他很厭惡內鬥或是傷害自己人的行為。這時候雲雀的腳突然有些不穩,延誤了下一個動作,骸的尖刃一瞬間逼近過來,一時閃不過。

 

 

「夠了,吵架也該適可而止吧,骸。」

突然綱吉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兩個人霎時間忘了動作,一道火燄在他們中間爆開,粗暴的將他們兩個紛紛撞到了牆上,像是要教訓他們般絲毫沒有放鬆力道,綱吉落回到地面之後,慢慢收起手心的火焰,手插進口袋中走到骸的跟前,呼了一口氣無奈的看向一臉憎惡的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骸?」


「難道你擔心他?」骸滿帶著嘲諷說,吐掉口中的血後慢慢坐起身,他的心情糟透了。

 

「我問你,為什麼我最近都沒有看到庫洛姆?」綱吉的話突然轉向,語氣中輕柔但卻帶著一點嚴肅的責問,骸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眼神開始往旁邊飄去,「別跟我說你忘記了。」

 

「因為最近那個任務之後,你又生病了,我沒什麼時間。」骸注意到綱吉的目光在自己說話時一直看著自己,褐色的眼睛中透著一道光芒,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降臨在骸的身上,那表情和動作清晰的表示著綱吉完全不相信他的說詞,他雖然厭惡綱吉的心總是在別人身上,但也厭惡那種過於直接的關懷。

 

「哈啊……」綱吉無奈的嘆息,抽出口袋中的手掌伸向骸,「站得起來嗎?」

 

骸慢吞吞的握住那雙手爬起來,綱吉將他拖起來後拳頭在他的胸口頂了一下。

 

「你這個撒謊的傢伙。」綱吉有些無奈的說。

 

「我很快就會換回來,庫洛姆不會有事。」

 

「我不是擔心庫洛姆。你明明知道。」綱吉對一旁的雲雀比了一個手勢,雲雀不高興的悶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衣服結束了這場爭鬥,他顯然也不想再打下去,因為他感覺得出來骸現在的身體有問題,這不是場平等的戰鬥,「我可是很擔心你的身體的,別忘了我們有多少醫療資源浪費在你的身上啊,你明明知道具現化的力量不能用這麼久,居然還使用幻覺?」而且好死不死還想用在自己人身上,真是太隨便了。


「要不是看到你和那傢伙……」骸看著綱吉緩緩露出了第一個微笑,就像在暗示他坦率點,他終於鬆口坦承,「好吧,誰和你在一起我都會想把他殺了,這樣說你滿意了嗎,你這個惡魔。

 

骸真心這樣覺得,綱吉有時也令他感到毫無辦法,比以前單純的他壞心許多。

 

「惡魔,不想被骸說啊。」綱吉輕笑,對於這樣孩子氣的動作,「骸,你才是——」話才說一半,突然有了變化。

 

骸聽到綱吉的呼喊聲變得越來越小聲,心臟突然疼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精神被強迫著要離開這個身體。

大口喘著氣,冰冷的水立刻侵襲入身體深處,將他包裹住, 下一步,他的腳步懸空,一個撞擊狠狠的到達他的胸口,一瞬間無法呼吸,只聽到水流的聲音,混亂的思緒慢慢沉靜下來了,忌妒之類的感情也只能夠變得平靜。

是啊,時間已經到了,這是極限了,他又再次回到了那個……冰冷的所在。

 

 

 

 

 

 

 

 

 


「昏過去了嗎?」雲雀站在綱吉身後冰冷的問著,現在躺在綱吉懷中的是個女孩,庫洛姆緩緩的呼吸著,身體機能都順利運作,靠著骸依舊強大的幻覺,綱吉帶著一種平淡的表情撫摸著女孩的長髮,卻有一些落寞。

 

「是啊,本來要和他談談工作的事呢。你們兩個這樣一鬧,現在也不用談了。」但綱吉的嘴邊帶起一個笑,將庫洛姆抱起放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女孩身上,「我擔心讓骸留在水牢中會很危險,要是我有能力…」

 

「哼。」雲雀不在意的轉過頭去。

 

「你又不是像骸那樣善妒的,別和他一樣鬧彆扭了,如果你也和骸那樣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但你能容忍他那個樣子吧。」雲雀說中了綱吉的心事,所以他沒有反駁。

 

雲雀沉下眼,盯著那個睡著的女孩,有時候他的內心也會升起一股黑暗的情感,又像是憤怒。

 

「你就是為了『他們』,為了六道骸,才成為黑手黨然後被困在這裡。」

 

綱吉聽著他的話抬起頭,溫柔的一笑,搖搖頭。

 

「恭彌,我不怪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要怪也只是怪五年前那個愚蠢的自己。」綱吉從不認為這是骸的錯,但他現在不想談這個了,「對了,恭彌,我有個任務要給你,我不希望出現新的犧牲者,所以要麻煩你冒險一下。」綱吉淡淡的說,語氣中有一絲的猶豫。

 

「喔?是什麼樣的任務,要是沒有挑戰性我可不會接受的。」

 

「是關於Lucas,事實上從上一次從Valodia拿到的資料中,也找到了和密魯菲奧雷的關係,這些紐約來的傢伙是白手起家在西西里闖出一片天的,但實在是沒有一點格調,說真的,他們的行為太過招搖了,讓普通人也意識到我們的存在,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件好事。」綱吉轉過頭來,他的表情透著一絲冷意,「暗殺和下毒這種粗俗的手段,說不定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這些人做的,和彭哥列也有過節,里包恩考慮後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選——去探聽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他們幹的。」

 

「不覺得還有其他人更適合這個角色嗎?我討厭這種不需要戰鬥的任務。」

 

「不,這才是需要戰鬥的任務啊。」綱吉像是安撫小孩一樣柔聲的說,「探聽情報的話哲很拿手,而且,必要的話你就需要接近他們的根據地,要是有危險隨時要準備應戰。」

 

雲雀聽到這裡稍微有點興趣了,綱吉看得出來。雲雀非常的隨心所欲,以前也在公開場合下殺傷過家族同伴,更沒有同伴意識,那時綱吉硬是用首領的權力維護了他,可是那強勢的作風依然不減,不把家族規則當一回事,還是經常惹出麻煩來,後來綱吉乾脆就下命令要家族的人看到雲雀能躲多遠躲多遠,別去惹不必要的麻煩。

就連彭哥列首領也無法控制的野獸,外頭對雲雀都是這樣看待的,但是他很強,他的強大足以抵銷其他的惡名。

 

「你會答應嗎?」

 

 

 

 

 

結果,雲雀隨便的回應一聲就走了,沒有絲毫的猶豫,雲雀本來就是無所畏懼的人,就算時局怎麼改變也好,他好像都不會動搖,綱吉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要是能夠有那種精神力的話,很多事情肯定會處理得更好。

但是一直獨來獨往的雲雀,從來也沒有要幫助彭哥列的意思,只是綱吉說需要他待在這裡,他就待在這裡而已。

 

但是,綱吉還是經常請求雲雀去執行彭哥列相關的任務,這樣的自己似乎有些狡猾。

為了守護目前的這一切,他什麼都會做,他為了報仇,說什麼也要把彭哥列堅持到那個時候。

 

綱吉這時候低頭看看躺在沙發上的女孩子。看起來一時半刻還醒不過來,早晨的時間都還是很忙的,除了本來要預定和骸談任務之外,還有很多的交易文件要處理,瓦利安也要歸來了,他的UNDERBOSS也會一起回來,必須和他談談調動隊員的事情,因為家族中所有戰鬥部隊的直接上司就是UNDERBOSS。

 

綱吉的手指順著女孩的頭髮滑下,溫柔的為庫洛姆蓋上一條小被子。

 

「我好像很久都沒去關心你們了,千種和犬也似乎許久沒見面了啊。」綱吉一瞬間露出了小小的微笑。

聽著女孩微弱的呼吸聲,手溫柔的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就像是女孩的父母一樣溫柔的笑著。

 

綱吉轉過頭去,想著現在守在門外的守護者是誰,然後按下門口的通訊器,開口。
「隼人在外面嗎?」

 

「是的,十代首領。」從門外傳來獄寺清澈堅定的聲音,這讓綱吉感到份外的安心。

 

「幫我去叫千種和犬過來好嗎?還有,如果藍波已經醒過來了,讓他幫我準備一下車子,早餐我之後和瓦利安一起吃。」綱吉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補上,「喔,順便幫我問問里包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知道了。」

 

 

 

 

 

 

 

庫洛姆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拂過她的臉,她本來冰冷的意識終於慢慢清晰,在那水牢中許久沒有感覺到的溫暖又再次流回身體,然後她聽到一個溫和而熟悉的聲音,她好想念這個聲音,也想念這個氣息。


「感覺好多了嗎?」是誰?感到自己的身體有點難以動彈,話也說不出口,卻沒有一點懼怕,這是個很熟悉也很溫柔的環境,和水牢不一樣,陽光的金色光芒灑在自己睜開眼睛的半張臉上。

 

是首領啊……她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下一秒,毛巾清涼的觸感覆上微微灼熱的皮膚,看得見綱吉,還有站在首領身後一臉不爽的犬和沉默的千種。

 

「B、BOSS……」


「別說話,庫洛姆,妳還要休息一下。」清澈的聲音,語調格外的低沉但又溫和,綱吉看她恢復了意識,手還是耐心的握著女孩的手掌,太久沒有這樣在床前看顧她了,明明想好好保護她的,畢竟庫洛姆就像他的妹妹一般。

後來工作越來越忙,就沒時間再一起相處,而且庫洛姆以骸的姿態出現的時間也變多了。

 

「居然這樣就昏倒,丟死人了——」犬跨著大步來到庫洛姆面前對她露出不滿的表情,「骸大人一不在就弱得跟什麼似一樣——」庫洛姆低下頭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犬,聲音小一點,首領在這裡。」千種緩緩提醒。

 

——

 

「呵呵,沒關係啦,犬這樣我也習慣了。」綱吉將濕毛巾拿開,看庫洛姆終於可以動身體了,「你們兩個人帶她回去吧,下次不能繼續讓你們的骸大人佔據這麼久的時間,真會添麻煩。」

 

綱吉鬆開庫洛姆的手,一瞬間庫洛姆感到那種炙熱的溫暖從身體裡面緩緩消失,手的肌肉漸漸恢複了知覺,眼睛突然一陣酸澀,淚水不知怎麼的滑了下來。

綱吉沒有發現異樣還在跟犬和千種講話,順便提醒他們兩個必要時整理一下房間,還有不要每次都放任骸亂來,要是庫洛姆出了什麼事情要記得打電話通知他等等,千種的表情一如往常不知有沒有聽進去,犬則是沒有耐心。

 

庫洛姆的淚水忍不住滴到腿上,壓抑的鼻子發出細微的聲音,這時候綱吉才發現不對勁。

綱吉連忙蹲到庫洛姆的面前,望著她,不懂庫洛姆傷心的原因。

 

「妳怎麼了?」千種皺眉問。

「首領之前,你中…中毒了嗎?」


「已經沒事了啦。」綱吉有些驚慌的用手擦去她的淚水,「妳不需要擔心。」

 

「我只能讓骸大人出來…什麼…都幫不上忙……」綱吉愣了愣,卻露出了一個苦笑,沒說什麼,「我很喜歡首領,很喜歡,可是不曉得該做什麼…我的能力也沒有骸大人那麼強,要是我可以強一點的話……」

 

綱吉也不曉得要說什麼。他知道在水牢中距離現實是很遙遠的,一但回到了現實,所有的一切都和時間脫節,可以的話他真的不願意讓庫洛姆或是骸繼續留在那個地方了,他這個彭哥列首領卻沒有辦法讓一個囚犯從監獄中出來,而且骸的罪因為他的緣故五年前又一次的被判了重罪,復仇者也對彭哥列不再信任了,這件事情變得更困難。

 

「沒事的,事情會好轉的,我保證。」他堅定的對庫洛姆說,直到庫洛姆的身體又再度放鬆,陷入沉睡,他才把庫洛姆交給犬他們,交代他們要好好照顧她。

 

 

 

 

 

 

 

 

 

 

「遲到了。」綱吉一邊穿上外套,一邊走向獄寺說的地點。

 

獄寺小跑步的跟在身邊,直到剛剛獄寺來跟他說里包恩也想要一起去,藍波也已經準備好車子了,他才注意到時間不早,讓瓦利安等那事情還算小,但是讓里包恩等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十代首領,不需要我也跟去嗎?那些傢伙安全嗎?我是說……」獄寺對瓦利安還是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

 

「別開玩笑了,隼人你去的話肯定不會和平的結束,他們沒問題的,對我至少不可能做什麼事情。」

 

瓦利安這幾年來還是以XANXUS為中心行動著,好不容易綱吉說服他們從『絕對不支持現在的十代首領』中畢業了,目前他們還是只聽令彭哥列首領一個人的命令還有自己執行他們認為對彭哥列有幫助的任務,守護者和瓦利安的差勁關係不只是因為指環戰而已,這些年來也是彼此有嫌隙,幸好XANXUS還願意看在綱吉的面上安分的待著,否則兩邊的部下或隊員一遇上就會忍不住打起來,綱吉每次一想到就忍不住搖頭嘆氣。

 

「隼人守在彭哥列,現在只有你和藍波,要小心一點才好。」獄寺臉上帶著被依賴後高興的微紅立刻點頭做回應。

 

 

 

來到車子附近,里包恩正靠在車子上,而藍波就站在不遠處,兩個人一開始似乎在談話,但一看到綱吉走過來藍波就衝著綱吉露出了笑臉,綱吉同樣也回以一個微笑,「早上好,藍波,謝謝你。」

 

「我剛剛已經有跟瓦利安他們聯絡過了,跟他們說你要到『老地方』和他們見面。」

 

「是嘛,我知道了。」

 

「啊,還有,早上又有密魯菲奧雷的那個人送來的東西——」害怕綱吉又會擺出生氣的表情,藍波的聲音漸弱。

 

果然如他所料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綱吉的臉熱顯得有些蒼白,似乎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

 

「這次又是什麼?」綱吉皺起眉,聲音突然參雜著一絲冰冷,「當我沒問,反正又是花吧。」

 

「是,清點後總共100朵的玫瑰。」藍波抬頭看見綱吉的手正在顫抖,就更不敢說下去了,「請、請問,要收下嗎?」

 

「不用。」冰冷的語氣,綱吉閉上眼讓心情平靜下來,「全部丟掉,我回來的時候不要讓我再看見它們。」

 

 

那個人……為什麼直到現在還要像那樣…裝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他到底想要玩弄我到什麼時候?

 

 

「下次這種無聊的事情不用轉告首領,自己看著辦,知道嗎蠢牛。」

 

「是、是!」

 

里包恩冰冷的瞪了藍波一眼,一旁的獄寺則恭敬的為綱吉拉開車門,綱吉和里包恩擦身而過正要走進去,有一件冰冷的金屬物體抵住了他的腹部伴隨著上膛聲,綱吉知道里包恩有點怒火,他沒有去迎接對方冰冷的眼眸,只是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你要知道這不是去玩。」里包恩說,「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不要被無聊的憤怒沖昏頭了。」

 

「知道了知道了,說到底你只是因為我遲到所以不高興而已吧?」

 

「哼。」里包恩收起槍,但是他的眼神帶著些微的憂慮,「現在彭哥列的情況實在不樂觀,近年來許多過去的同盟者都投靠密魯菲奧雷,等等和XANXUS要好好商討一下對策,知道了嗎?」

 

「了解。」綱吉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波動心情被這麼一嚇居然平靜了一些,然後和里包恩一起坐上了車。

 

「這個給你,都處理好了。」里包恩突然伸手丟給綱吉一份早報,「連一個字也沒有提到彭哥列。」

 

和往常一樣翻開報紙,上頭寫著某酒店的大廳有人縱火,在場者有十三個人不幸罹難,包含Valodia家族的首領,而Valodia家族幾個幹部被當場捉住,懷疑在這裡縱火的就是他們,是因為家族內鬥造成的災難,這巧妙的掩蓋了彭哥列其實也有出席那場晚宴的事情,里包恩似乎和警方做了一項交易,他們和警界的高層本來就有所往來。

 

事情告一段落,綱吉卻沒有顯得高興,他捏住了那張報紙。

被擅長甜言蜜語的惡魔所誘惑、陷害,因而落入地獄被烈焰燃燒殆盡,就像是之前的自己,但相比自己,Valodia家族的首領沒有那麼幸運,他其實對於那個和自己幾乎同年齡的年輕首領,感到同情。

 

 

 

於此同時,鐵門緩緩拉開,車子駛向大街,之後他們經歷了大約三十分鐘的車程。

綱吉在到達那個所謂的老地方,是一個外表深黑色的古典小咖啡廳,不過,這裡的店主是彭哥列的成員開的店,在平時會正常的營業,但當彭哥列有重要的事情,例如迎接屬下歸來或要短暫會面商談事情之類的,這裡就會在店外掛上休息中的招牌,並遮上厚重的暗色窗簾。

 

綱吉下車後便推門進去,裡面居然傳來輕柔的音樂還有店長準備早餐的香氣,綱吉這才感覺自己餓壞的摸摸肚子。

 

「我快餓死了,老闆,早上好,」綱吉向裡頭高興迎接他們的店長問候,「那些傢伙來了嗎?」

 

還沒有問完身後就有個重量掛了上來,一個人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後用令人疼痛的力道抓緊了他,綱吉起初有些驚訝,但那很快就平靜下來,他知道這是誰,也只有一個人會這樣沒禮貌的抱他。

 

「貝爾,這樣做可不行喔,我畢竟是首領啊。」

 

「嘻嘻,我就是這樣表達我的敬意的啊,三天沒有見到你了,就讓王子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小氣。」

 

「怎麼不見你抱XANXUS表示你的敬意啊。」綱吉說,然後揪開了貝爾的手,貝爾顯得有些掃興。

 

「小鬼,身體沒事了嗎?」史庫瓦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就坐在稍遠處的桌前,毫無莊重的將腳抬在桌上,手邊正擦拭著長劍,和平時爽快的模樣不同帶著深沉危險的氣息,「中毒什麼的,當初計劃可沒有叫你亂喝東西啊!」

 

「真的沒事了啦,就只是稍微大意,里包恩不是應該有告訴你們嗎?」綱吉看了看身後一臉事不關己的里包恩。

 

 

坐在主位上的XANXUS將眼睛對準了綱吉,露出相當僵硬的表情,只是在看到綱吉的時候那眼中的冷酷緩和不少。

 

綱吉上前去,然後伸手環住了XANXUS,對方也勉強算是伸手回抱了他,綱吉覺得這種動作很不適合XANXUS,不過這比起很久以前的冷淡好多了, XANXUS的體溫總是很溫暖,只是此時綱吉的臉色沒有想像中的好,有些蒼白,XANXUS儘管察覺到了卻沒有多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好,XANXUS,很高興這麼快又見到你。」綱吉說,分開了擁抱。


「最近彭哥列內外情勢不太好,要是你掛了會添麻煩。」那冷酷的聲音中隱藏著些許擔憂。

 

「真是的,開口閉口全是這件事情啊,人是不會隨便死掉的,坐吧。」

 

「要死的話也是由我幹掉你。」XANXUS冷冷的說完後就坐回位置上,綱吉馬上感覺到背後一陣冷意直竄。

 

所有人都坐入定位,店長便把音樂調小,讓他們可以好好談話。

 

「那麼總之,就先讓我們喝杯早晨的咖啡吧。」綱吉對眾人說,然後看向店長。

 

當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杯咖啡之後,綱吉環視眾人,然後看身邊的貝爾伸手亂抓了一個點心塞入嘴巴,就笑了,綱吉對於這種義大利的早晨悠閒時間一直都很滿意——但今天可不能那麼悠閒愉快了。

 

 

「都拿到咖啡了,那麼,我想今天要討論的事情你們也都很清楚。」綱吉雙手交握放在桌上,這時嘴中塞滿食物的貝爾和列威也都停下了動作,綱吉的眼神透著銳利的光芒,「我不想再增加犧牲者,所以想拜託暗殺部隊幫我先把有幾個疑慮的傢伙處理乾淨,這樣之後的行動會比較沒有顧慮。」

 

綱吉伸手向里包恩要了檔案,然後抽出幾張照片在瓦利安的面前攤開來,都是些熟臉孔。

 

「這些傢伙是……」

 

「最近有些微妙的舉動,懷疑他們是不是遲早打算要加入密魯菲奧雷那邊,總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早點除掉。」綱吉用手指輕敲桌面,「這不是好現象,我們過去的盟友、交易對象一個個倒戈,這表示我們的影響力變弱了。」

 

「哼……」在場的幾個人發出了低吟,殘酷的笑意,一陣冷冽的氣息擴散開來。

 

「要是讓密魯菲奧雷再繼續聚集更多力量,恐怕會沒有辦法維持現在的平衡。」

 

「以現在的狀況一但發現可疑者,先斬後奏也無所謂,今後首領會給你們完全自由行動的權力。」里包恩代替綱吉發言,過去瓦利安一直都處於被首領監視的狀況,不能擅自行動,那是因為指環戰的背叛行為。

 

「還有Lucas,最近進行了一批槍械交易。」里包恩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猶豫著該不該說,「你們知道,他的交易對象就是我們過去到現在共同的敵人。」

 

 

「密魯菲奧雷。」綱吉闔上眼接上里包恩的話,最後語帶微顫,「白蘭。」

 

 

「又是白蘭啊,那臭小子。」史庫瓦羅想起來,他露出了痛恨的表情,冷哼了一聲,「他到底有哪裡好,為什麼那些白魔咒的部下全都對他死心踏地的,還有吉留涅羅那群人也是……」

 

「不就是那個嗎那個,洗腦啦,嘻嘻嘻,例如催眠之類的,我想肯定是那樣。」貝爾雖然是開玩笑的說著,綱吉雀覺得他意外的敏感,雖然有不太正確的部分,但幾乎猜對了一半。

 

第一次見到白蘭的時候,他們並非一開始就是敵人的關係。

綱吉那時候也是全心全意的將白蘭看為一個朋友,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並慢慢了解到那個人的目標正是他們擁有的73,那個人是個比想像中更可怕的男人,而且為達目的所用的手段非常殘忍。

 

「所以我們也會派人去進行調查,總之有任何狀況再跟你們說明。」里包恩這裡所說的那個人其實就是雲雀,但他們還不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任何家族內部的人,在這話題告一段落後,他和綱吉對視一眼。

 

「然後是關於背叛者的事……」綱吉才開口,現場就陷入一片沉靜。

 

「目前還是沒有查到任何東西,但容易接近首領生活的人機率當然比較大,接近首領也比較容易——其實,以現在的情形來看,是守護者之一的機率很高,當然。」里包恩代替綱吉說明,因為他知道綱吉肯定不太想講這種話。

綱吉沒有開口,盯著杯中的泡沫沉默著,突然的,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這種事情跟我們說好嗎?我們也是能夠輕易接近首領的人啊。」XANXUS突然冷笑開口,他從剛剛就一直沉默著。

 

「XANXUS你想殺我嗎?」綱吉直接的問。

 

「那不是當然的事情嗎,小鬼。」XANXUS毫無一點猶豫也沒有任何掩飾,直直的回瞪那雙眼睛。

 

「嗯,但我認為不會是你們所以才會在這裡跟你們說這件事情,不然我就是笨蛋了,我當然知道敵人一定是我身邊的人。」綱吉聳聳肩,然後抬頭看了一眼XANXUS,「如果你們真要殺我,是不會跟其他家族聯手的,你們一定會直接下手吧?對你們來說,這件事情輕而易舉。」彷彿事不關己的表情讓人感到有點不自在。

 

 

「別這麼說啦,小綱吉,我們不會這樣。」路斯利亞惶惶不安的說道,試圖讓嚴肅的氣氛暖和一點。

 

「別擔心,路斯利亞,我想說的是………」綱吉突然用手遮住了嘴,斟酌了一下字句,「就算里包恩對我說想要殺我的人一定是我身邊的同伴,但我根本無法想像你們任何一個人會做這種事情。」綱吉彎起嘴角。

 

要這樣說的話,山本和獄寺兩個人肯定是最危險的嫌疑者,而雲雀和骸也脫不了關係,里包恩自己的嫌疑都很大。

可是,要他去懷疑並且一個一個進行拷問的話,還不如殺了自己痛快些。

 

綱吉身後的里包恩嘆了一口氣,用帽子遮住臉,他知道這個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件事情也只有從綱吉嘴裡頭說出來才會有人相信了,他就是可以帶著那樣的眼神說出那樣天真的話的人,如果是其他黑手黨的人大概只會被當作笑話看吧,這句話對綱吉來說參雜了多少心意進去,和他相處過的人都很清楚。

可是正因為他是這樣的人,部下們才願意跟隨他。

 

 

「對我而言,你們很強這點是很好的事呢,因為夠強所以不需要背叛家族或是使用小手段,我喜歡你們這點。」

 

「切,聽起來好像是反過來在讚賞你自己。」XNAXUS冰冷的瞇起紅眼,因為綱吉是唯一個打敗過他的人。

 

「哈哈,我是很強沒錯。」綱吉忍不住哈哈大笑沒有否認,然後才接著說下去,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但是,我可沒辦法靠自己一個人獨自撐起彭哥列啊。」

 

 

 

 

 

 

tbc

於是,第三篇。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瓦利安(掩面

有時候寫太溫柔的人就是會各種麻煩加上痛...

所以寫綱吉的心境就是最麻煩的(躺

綱吉喜歡的人,或者說曾經喜歡的人,不是骸也不是雲雀。

之前已經有看本篇的人應該知道,但之前並沒有強調這點,而是有點隱喻的帶過,後來修改時我就寫清楚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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