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走出了門後通往外出的入口,只見穿著一身休閒上衣和黑色皮褲的桔梗,似乎已經接到了命令正等著綱吉前來,綱吉一出現他就恭敬的點點頭,大概只有桔梗是真六弔花之中唯一真正尊敬他的人,其他密魯菲奧雷原隊員只不過因為害怕白蘭的怒火而服從著綱吉,但他們始終把他看成是彭哥列的首領,是敵人,往往連正眼都不願意看他。

 

「澤田大人,您等一下要去哪裡呢?」


「嗯總之到處逛逛吧,很久沒有出外了都有些不了解外頭的狀況了。」


「是。」桔梗走到綱吉身邊幫他打開了入口附有身分識別的鐵門,這時候從門的那頭走進了斯帕納和小正兩個人,剛好和桔梗面對面,桔梗一瞬間露出了稍稍不滿的表情,而那兩人只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和桔梗一起的綱吉,沒想到一直被白蘭關住的綱吉可以出門。

「彭哥列。」斯帕納首先無緊張的打破了沉默,舉起了一隻手和綱吉打招呼,「你要出去嗎?」


「嗯,稍微有點事情。」


「最近研發了有趣的東西,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我們這裡看看。」斯帕納一邊說著,那張一直都面無表情的臉難得露出了明顯的微笑,「小正也說上次做出來的裝置一定可以再提升彭哥列你的戰鬥力,我很感興趣可以進步到什麼程度,如果……」


「知道了,我有機會就會去的。」


綱吉一下子笑開了嘴打斷斯帕納滔滔不絕的描述,對方聽到綱吉答應就和小正一起離開了。
桔梗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後轉向身邊的綱吉。


「我以前沒有見過斯帕納那麼開心的樣子,他明明從來不對任何事情感興趣。」桔梗輕皺起眉頭,雖然他承認入江和斯帕納兩人是非常有才能的機械師,但他一直認為入江正一和斯帕納是在戰爭時期投靠彭哥列的背叛者,所以就算彭哥列重新加入密魯菲奧雷之後,他們也很少再有交談。


「他是個奇怪的人,可是很單純,所以我很喜歡。」


聽見綱吉那麼說,桔梗默默的跟著他走出去了,出了密魯菲奧雷後是一片森林,還必須要坐著車子前往最近的市區,他們馬上坐上了準備好的車子。
 

桔梗一直都不太理解白蘭大人如此重視澤田綱吉的原因,因為這個人在之前是該消滅的敵人,他的強大是黑手黨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一可以與之對抗的只有白蘭一個人,現在雖然一副安份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叛變。

 

但是他漸漸可以理解,只要跟綱吉在一起就會覺得心安,他身邊的氛圍總是柔和的沒有一點危險,不用擔心他會突然生氣、會威脅自己的生命,那些強勢的守護者在他身邊時都會變得溫柔起來,收起獠牙。


——這和待在白蘭大人身邊的感覺很不同。


白蘭很強,就算六弔花都有強大的能力卻還是只能夠幫他分擔那些細瑣的工作,他們都瞻仰著白蘭的強大而服從於他,彭哥列卻是相反的,那些守護者全都強大而且難以駕馭,但他們這樣的人卻都在想盡辦法保護澤田綱吉,因此最後和密魯菲奧雷戰鬥的時候才會變得那麼辛苦,才會敗給他們。


「要你陪我出去真的很抱歉,桔梗,你明明就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綱吉這麼說,車子緩緩駛動了。

 

「不,護送您也是我的工作。」

 

「這樣啊。」綱吉輕笑,看著桔梗的眼神並沒有警戒也沒有敵意,那是一種被接納的錯覺。


現在是還沒,一切都看似密魯菲奧雷的大獲全勝。桔梗心想。
但如果有一天又成為敵人的話,白蘭大人能夠和以前一樣冷酷的下決心殺掉澤田綱吉嗎?

 

 

 

 

 

 

 

 

 

 

 

在市區中心一個偏僻的角落,晚上七點開門的不起眼的小酒吧,生意也不算特別好,是只有熟人才知道的地方,燈光昏暗讓人看不清對方的臉,其中一個男人就坐在最深處的位置,他已經坐了好一會兒了,而且也不跟別的客人說話就只是發著呆喝著酒,每次酒吧厚重的門被推開的時候他就會抬起頭來張望一下,看起來似乎是在等人。


酒吧中沒有人會太注意彼此的長相,只是那個男人的一頭金髮和好看的臉龐實在非常引人注目,眉頭深鎖著,似乎在擔心著什麼事情一般,直到酒吧的門又被推開,這次走進了一個穿著夾克頭上帶著帽子的年輕男性,他把帽子壓低低的讓人在昏暗的光線上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也把他的頭髮遮住了一半。


直直朝著金髮男子的方向走去,然後坐在他身邊。

「迪諾先生。」他小聲的喊對方的名字。


……唔!你的打扮還真是……很久沒看見你穿這樣的衣服了。」迪諾驚訝的瞧著他,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這個裝扮隨意的人就是他在等的人,畢竟已經看慣了他穿著黑色西裝的模樣,自從離開日本後就很少見到他如此輕鬆的模樣,這樣的他一瞬間好像年紀小了很多,回到了中學時代一般。


「因為我想要是被誰注意到就不好了,所以就到服裝店換了衣服,過了一半的時間後就讓弗蘭代替我了。」


「這樣安全嗎?綱吉,我不希望你為了見我一面而被白蘭發現。」


綱吉聽見迪諾擔憂的語氣,只是笑,「放心好了,他們還沒有誰可以破解骸和弗蘭的幻術呢。」


「不過你不能留太久吧,總之,和之前一樣的?」迪諾看綱吉點頭後點了兩杯酒。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在這種地方見面,一年以來已經會面了三次,不過這件事情除了骸與雲雀知道外,對山本、獄寺、藍波和了平則是一句話也沒提,畢竟越多人知道就越容易被人發現。

即使知道他們不會說出去,但只要背負著這秘密就會有風險,綱吉不希望再將同伴陷入危險之中。


「我聽說他們又動作了是嗎?」綱吉接過酒杯,壓低聲音,「還傳到了白蘭那裡,他要我清理呢。」


「啊啊,之前山本雖然重創了他們的計畫,但還是放走了他們,就算知道他們打算殺掉你,但我想山本大概能夠理解那些人生氣的理由吧,他們認為你背叛了彭哥列,出賣了他們。」


「呵呵,我一直都很清楚武和隼人的想法,他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畢竟過去都是同伴,而且對我們合併的行為感到憤怒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正因為很忠心,所以才不能夠原諒」綱吉苦笑,好像對於自己的危險毫不擔憂,但握著杯子的手縮緊了一些,「就是這樣我才希望隼人他繼續負責這個任務。」


「你讓我向外表態反對你,然後繼續和瓦利安暗中活動的計劃是很好,大家得以暫時休息,想反抗密魯菲奧雷的那些人也全都會集結起來變成我們的同伴但是……


「迪諾先生為什麼看來並不高興的樣子?」


「雖然我們的勢力增加了,但是你也很危險啊。」迪諾緊握著手,看向一臉不在乎喝著酒的綱吉,他的眼神很嚴肅,「他們不知道你的計畫,大部分的同伴都認為你是真的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變得仇恨你。」


「這代表我也稍稍會演戲了吧,里包恩老是要我更認真一點。」綱吉呼了一口氣,臉上卻有著淺淺的笑意。


「綱吉,我們現在人數也不少,不如現在就——


「不行,這樣還不夠。」綱吉的目光停留在暗紅的液體上頭,皺起眉頭,「白蘭的力量比我想像的更大,這是我接近他以後才發覺的,就算都過了一年也根本不足以抗衡。」


白蘭是個非常有才能的首領,聰明、狡猾,但是對部下有時又很溫柔。
白蘭總是擅長打擊人的弱點,卻也擅長感動他人,那些六弔花沒有一個人不是對他忠心耿耿卻又懼怕他的,那份溫柔是讓人恐懼的,只是,不知為什麼越接近他,越覺得他是個有些虛無的人。


綱吉知道白蘭對自己的心意,那個人每一次親吻他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又溫柔,但雙唇卻非常冷。
綱吉有時候甚至會有種奇怪的想法,那就是白蘭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他就好像一個幻影一樣,沒有實體,更沒有存在過,因為他沒有普通人一接近就可以感覺到的『感情』,無法探知他在想些什麼。

 

看著那個人銀紫色的雙眼,就會感到害怕。

「綱吉?怎麼了嗎?」


綱吉緊繃的手慢慢鬆開,回過神來望向迪諾,居然因為思考著關於白蘭的事情而恍神了。


「不用擔心我,我怎麼說也是彭哥列的前首領,我有足以保護我自己的力量。」綱吉又笑了,那個表情很溫柔。


「總覺得你是不是比以前會笑多了?」
「欸?」


「是錯覺嗎?應該說,之前的你一直都很消沉,我回國後和我見面時也是,總是很壓抑的樣子,明明彭哥列正如日中天你卻好像在猶豫什麼。」迪諾還記得當時綱吉要他保守秘密,那一天彭哥列殺了不少人,綱吉的表情卻沒什麼改變,「但現在卻不一樣,我好像看到了過去的你的感覺。」


「我想那不是錯覺吧。」綱吉搖搖頭,然後他輕舉起酒杯對著燈光凝神看著,晃了晃液體,「說真的,在我決定要和密魯菲奧雷合併的時候,第一個跑去和里包恩報告,那時候一邊說著突然感覺到內心變得輕鬆起來,很奇怪吧?」

 

「……不,我想是因為你一直以來都在做你認為討厭的事情,但現在不一樣了。」

 

「是呢,我突然有種『好不容易終於找到目標』的感覺,為什麼一定要是我當彭哥列首領?為什麼只有我那麼悲慘?為什麼我會碰到這些事情?光是想著這些都開始覺得自己很軟弱了,但是,現在不一樣,我現在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些什麼,也只剩下這條路可以走了。」說到一半時,綱吉的聲音突然停止了,他並沒有流眼淚但是伸手輕按了一下眼眶周遭,一瞬間覺得有些痠澀,眼角濕潤了一些,但他不能哭。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不希望有爭鬥、不喜歡有人死,他希望所有人都可以繼續生活在一起,從今後不會再有恐懼和害怕,也不會再有悲傷,要守護著朋友和夥伴,這也是已經逝去的九代首領的想法,綱吉認為自己要繼承這樣的感情。

 

「阿綱,不用勉強自己,我們都還是會幫你的,瓦利安他們雖然總是抱怨但還是相當配合。」


「哈哈。」綱吉乾笑幾聲,感覺自己的手被迪諾握住,溫暖的體溫傳遞過來。


「然後,你之前要我準備的東西我帶來了,在這裡。」迪諾拿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小鐵盒,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細縫,裡頭是閃耀的指環的光芒,「我拜託那個人很久,但XANXUS一直很不高興,我想他是不喜歡你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吧。」


「才不呢,他是討厭我當初讓骸在白蘭的部下面前演出他被我殺掉的樣子,他最討厭輸給我了。」


「但我想沒什麼用吧,白蘭他並沒有相信。」


「他不會再相信了,這手段用了這麼多次,他怎麼可能還相信呢?」綱吉輕聲的說,但他的眼神馬上變得銳利起來,「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他信,只是要讓他底下的部下這麼想就行了,這樣一來你們就能夠很自由的行動。」


「你是彭哥列首領,你說了算。」


「已經不是了,不過,有一天會是的,我會再次成為彭哥列首領的。」綱吉的眼神很認真,迪諾覺得現在的綱吉就好像已經沒什麼值得懼怕的事情,他的雙眼中閃耀著明亮的光芒,那是他下定決心後的眼神,事實上這種時候的綱吉是最讓人感到害怕的。


「那麼,這個就交給你了,請幫我轉交給XANXUS,交代他好好保管。」綱吉說著也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和迪諾交換,綱吉手中從迪諾那裡拿來的是當初指環戰時史庫瓦羅從巴吉爾那裡搶到的彭哥列指環的贗品,雖然XANXUS一摸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如果一直戴在手上是不會有人起疑的。


「不過為什麼要現在換彭哥列指環?」


「因為我害怕如果有一天白蘭收集到所有的73,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起來,現在我是還能拖延他,但是……」

 

就算知道白蘭會參考自己說的話而稍微停下腳步,但那男人是絕對不會永遠停留的,如果除了彭哥列指環之外的73全都到手了的話,白蘭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來搶彭哥列指環,到時就阻止不了他了。


「我還在找拉爾,她帶著可樂尼諾和瑪蒙的奶嘴一起消失了,希望我們不會比白蘭更晚找到她。」


「不會的,因為已經停下了非73線,拉爾很強的。」綱吉闔上眼。


「嗯。」


「那麼,我也該回去了,也不能讓弗蘭一直幫我冒險。」綱吉起身,迪諾也跟著站起來。


「你要小心啊,阿綱,和那些人在一起一定要保護自己,別被鑽了空隙。」


「我知道的。」綱吉握了一下迪諾的手。

綱吉離開了,迪諾繼續在酒吧中坐下,不能夠馬上跟著綱吉離開不然很可能會有人發現,他靜靜的待在坐位上頭喝著還未喝完的酒,可以的話他很想再和綱吉聊久一 點,完全不知道綱吉待在白蘭的身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還會受到傷害這種不清不楚的想法他實在無法忍耐但必須要等待時機到來,綱吉一直叫他們要有耐心,因為如果不等待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對抗密魯菲奧雷的,但即使如此他們獲勝的機率還是很低吧。

 

 

 

 

 

 

 

 

 

 

桔梗等在店的外頭,下午綱吉就到處閒晃,到咖啡廳坐了一兩個小時,然後又到書店,之後是服飾店,幾乎沒看到什麼可疑的行動,完全就只是出門透透氣,太過於平靜反而更加令他不安,他一直以為向白蘭要求一個人出來的綱吉會想要做些什麼事情的,但是實際上卻什麼也沒有發生,只去些無關緊要的小店,悠閒的逛街。


天氣有些冷起來,入夜後連微風都帶著寒意,桔梗的精神力絲毫不會受到天氣的影響,但是這股寒意卻讓他有些不耐,就如同綱吉說的,他其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就只是因為綱吉突然想要出來透透氣,白蘭就命令他跟著出來了,雖然對白蘭大人沒有任何怨言,但他對於如此受到白蘭重視的澤田綱吉抱著戒心。

「抱歉,等了很久嗎?」這時候綱吉終於從店內出來了。


「您買了東西嗎?」桔梗稍微睜大眼睛,看見綱吉手中提著一個袋子,「這些是?」

 

他沒想到綱吉在這個情勢不好的時機,家族氛圍也都不太和諧的狀況下還可以悠閒的購物,何況現在也有很多人想要殺了背叛彭哥列的他,正伺機而動,本該是要小心自己周身的時候。


「進服飾店當然是買衣服啦,」綱吉一笑,好像桔梗說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不過挑的都不是我自己的就是了,不知為什麼,只有自己的東西怎麼挑都沒有中意的。」綱吉的眼睛柔和的看著袋子,剛剛他和弗蘭在更衣間換了過來,那個人很順利的逃走了,看桔梗的反應是完全沒有發現的樣子,這讓他稍微安心了些。


「那麼您要回去了嗎?」


「嗯,對了,天氣漸漸冷了,所以就買了一些手套和保暖的衣物想要分給守護者和部下們,本來不想挑黑色的,可是制服都是黑的所以——

 

綱吉一邊說著一邊翻找著袋子,旁邊的桔梗心不在焉,因為他也不是那麼在意綱吉到底買了些什麼給他的同伴,反正他們六弔花和綱吉的守護者一直都不合,更不會有所謂同伴的意識。


「找到了。」這時候綱吉突然說,然後抽出了一條圍巾。


桔梗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到綱吉拿著那條圍巾稍微靠近了他的臉,下一秒那條唯一的一條米色的圍巾就落在他的脖子上頭,綱吉的臉上掛著一個淺淺的笑意看著驚愕的桔梗。


「你在門口等了我一小時吧,天氣冷了我想這會暖和些,抱歉讓你久等。」


「可是我……


「因為一些原因我覺得過意不去,你就收下吧。」綱吉說著,內心確實有些抱歉。


他和桔梗並沒有直接的仇恨也不想要再計較六弔花曾經對彭哥列做了些什麼,這是他定下計畫後決定的事情,既然都決定如此了,不管是用幻術欺騙了他還是弗蘭讓他白白的在店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這些都是應該要補償他的。
 

「您的同伴一定常常說您太溫柔了吧,對敵人如此溫和,我認為您還是有很多應該懷疑的地方,對這樣的我……


「嗯還蠻常被同伴這麼說,不過桔梗你現在並不是敵人。」綱吉淡淡的說著,然後轉過頭去踏出了步伐。


「希望如此。」桔梗只有輕聲嘆息。


脖子上的圍巾確實讓他的體溫上升了,身體也變得舒適起來,剛剛不耐煩的心情奇蹟似的轉好。
他還記得在白蘭幫助他的時候他正面臨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那時突然出現的白蘭就像是神一樣的拯救了他們,接下白蘭的手的時候就發誓要效忠他一輩子,那時的感動還殘留在內心,到此時此刻也沒有改變,但是,像這種明明是再普通不過舉動,那條圍巾大概也沒值多少錢,完全無法與白蘭相比的小小恩惠,白蘭卻從沒有這麼做過。


桔梗從沒想過這會是這麼溫暖,引來如此喜悅的感覺。

綱吉和桔梗一同回到了密魯菲奧雷,回來的時候雲雀就站在門口好像早已經知道綱吉回來的確切時間,當然也有可能是一直站在那裡等著,看見桔梗的身影時他的目光分外冰冷,但綱吉就好像沒發現一切異狀的上前去,露出要他放心的微笑,沒多久雲雀的表情稍微柔和了,懾人的殺氣也淡去。


看到那種彷彿是擔心的舉動,桔梗沒多作評論的離開了,應該是前往和白蘭報告綱吉的一切行動。


「讓那個人跟著真讓人不快。」望著遠離的桔梗,鳳眼中透著殺意。


「沒有辦法,因為白蘭要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總之,有做了想要做的事情了吧。」被雲雀這樣問後綱吉就點點頭,表示他已經和迪諾見過面了,雲雀臉上又浮現一些厭惡的神情,綱吉知道他內心肯定是在鬧彆扭吧。


「對了,骸呢?為什麼沒有看見他的人影?」綱吉有些好奇,通常骸是一定會出來迎接他的。


「好像是累了,在睡覺。」綱吉驚訝的看著雲雀,好像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女人說的。」


「庫洛姆已經去探望他了是嗎看來那個任務讓他累壞了,我之後再去看看他好了…在我面前都裝得一副沒事樣,真的很傷腦筋,明明可以再依賴我一點的。」綱吉抬眼看見雲雀闔著雙眼,馬上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很不高興,綱吉也只能無奈的一笑,輕扯他的領口抬起頭主動吻上那雙薄唇,細細的感覺著那溫暖的觸覺。

「今天可以到我房間陪我吧,我覺得我今天會睡不著,你會來的吧?」


見了迪諾,知道了很多事情,綱吉想自己今天大概會失眠,綱吉比誰都更清楚自己的精神狀況。
只見到雲雀點點頭,然後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嗯


被陽光微微照亮的房間裡充斥著曖昧的細碎呻吟。
微冷的早晨空氣刺激著全身,身旁的熱度襯托出露在棉被外頭冰冷的肌膚,連忙將身體往溫暖的方向靠去,不知對方是否也已經醒了,綱吉感覺到一雙手溫和的攬過自己的後腦,壓在胸前,光是這種親暱的笑動作都讓血液和脈搏加快跳動,引誘出一股甜蜜的感情,感覺全身飄飄然的,肌膚彼此相觸帶來了難以描述的溫暖和安心。

 

「啊…真不想出去……想一整天都在這裡……」

 

「你今天也是待在這裡嗎?」雲雀闔著眼睛低聲問道,綱吉睡眼惺忪的點點頭。


「沒有特別的事情,反正白蘭也不願意我離開這個地方,所以我想我會留在本部吧,讓他安心。」


「那麼就留在這裡吧。」

 

「你不用工作?」綱吉抬起頭來,看著雲雀,他有些高興。

 

「我一直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雲雀說,那讓綱吉笑著瞇起了眼,那笑臉讓雲雀覺得可愛。

 

「不過你也很不介意做這種事情啊,明明什麼也會被知道,雖然我也不介意就是了。」雲雀的手輕撥著綱吉的劉海,他指的是設置在這個房間中的監視器,雖然是綱吉的房間,卻還是有這種東西讓他感到很礙眼。

 

在密魯菲奧雷的基地中他們所有彭哥列合併後的同伴都因為受到監視而無法自由的談論,四處都裝滿了攝影機和竊聽器,當初綱吉也適應了很久才能夠徹底忽略這種連私生活都被監視的情況,以綱吉的情況來說,更不能夠隨便出外,一旦外出就必須要有人跟隨,幸好綱吉以外其他的守護者並沒有被限制行動,也可以自由的離開密魯菲奧雷的本部,只是這種時候綱吉就像是人質一樣,如果守護者做了什麼可疑的舉動,留在本部的綱吉就能成為很好的威脅道具,因此守護者也從來沒有做出什麼違反規定的事情。

 

但雲雀總是不受白蘭的控制,也不接受白蘭希望他做的工作,本來白蘭認為雲雀的實力很強想要利用的,但看來這如意算盤是無法打成,雲雀別帶來麻煩就已經不錯了。


「哼,漸漸習慣不去在意這種沒有隱私的生活的自己真的很厲害,最近常常這麼覺得。」綱吉聳聳肩爬起身,他的聲音中帶著嘶啞,「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我和你的關係沒什麼好隱瞞的。」


雲雀低頭吻上他的雙唇,綱吉此刻心底有些壞心的想法,他不在意白蘭會不會看到他們做的事情,事實上,總覺得這樣似乎能夠讓白蘭更加不快,這種幼稚的想法能夠舒緩被關起來的鬱悶。


「該起床了,一大早就賴床好像不是很好。」綱吉翻起身,拿起了掛在一旁的浴袍套上,然後他笑著看了一下好像還想繼續睡的雲雀,雲雀看來是不太想理會他。

 

綱吉慢吞吞的走到了櫃子邊想倒一杯水,他現在有些疲倦,或許喝水後會感覺好一些。

 

就在這安寧的一刻,突然掛在牆上的小型螢幕閃動了一下,房內的兩人同時抬起頭。

畫面中跳出了白蘭的身影,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背景是在他自己的房間中,雲雀身上警戒的冷漠氣息表露無遺,綱吉則是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因為白蘭平時是不會在這種時間來打擾的,這是他的休息時間。


「白蘭?有什麼急事嗎?」


『沒什麼,一大早的真是不好意思。』白蘭笑了笑,卻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又繼續說下去,『只是有件事情要和綱吉你商談一下,畢竟家族的BOSS不只我一個人,希望你可以來一趟我的房間。』


……知道了,我等等過去。」反正也沒有別的答案,綱吉很快的同意了。


『啊,對對,阿爾克巴雷諾也在這裡喔。』


「里包恩?」


『嗯,我想他會有點幫助所以就請他過來了,要是你遲到,老師似乎會很不開心的樣子。』

 

白蘭說完那句話之後螢幕就暗下了,綱吉沉沉的嘆口氣,有時候他真的不太明白白蘭的想法,還有他說的那些話到底都帶著什麼意義,或許就只是單純喜歡看他困擾的樣子。

「那個人又想要做什麼了呢?」綱吉自問著,轉過頭看向一臉冷淡的雲雀,知道他很在意。


「別和那個男人相處太久。」雲雀說。

 

連雲雀都為自己擔心,就知道自己過去對白蘭的反應有多麼強烈了。


無法消除的憎惡和無法忘記的情感,甚至曾經造成他一見到白蘭就會全身顫抖無法動彈,但現在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不堪一擊了,應該說不能夠再像那樣軟弱了,他對當時昏睡不醒的里包恩發過誓必須要保護彭哥列,如果想要守護骸、想要守護雲雀還有其他人的話,他就必須要面對過去那些一直想要逃避的事情。

 

「放心好了,我也想要保護你們,所以,我不會再受那個男人影響的,我會變得更強。」


綱吉自信滿滿的說,甚至露出了一個爽快的笑容,雲雀好久沒有看到這樣平靜的綱吉了,過去七年來一直都帶著的不穩定的氣氛最近偶爾會消失,這讓雲雀很疑惑到底是什麼慢慢在綱吉內心轉變。
不過,改變並不是不好的事情,他們也都不斷在改變著。


「喂,綱吉。」雲雀突然叫住他。

 

「又怎麼啦?」綱吉疑惑的轉頭,沒想到雲雀會這麼囉嗦。

 

「你變得更強之後就和我戰鬥看看吧,證明你說的是實話——不過我會打敗你的。」雲雀勾起一抹冷笑,鬥氣從他身上傳出不斷刺痛著綱吉,綱吉知道這是雲雀認真的看待他說的話的表現,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嘛,我倒是覺得在十分鐘內就可以打敗你,因為我對我的實力很有自信呢,恭彌別忘了我比你強喔。」

丟下那句充滿挑釁的話後就離開的綱吉,清楚瞥見了雲雀一臉不快的表情,那讓綱吉的心情非常好。

 

 

 

 

 

 

 

 

 

換上了黑色的西裝後綱吉就直直前往白蘭的所在,一路上思考著到底對方找他過去的理由是什麼,最近會讓已經變得無法抑制的強大的密魯菲奧雷感到困擾的東西,就只剩下那些零碎的反抗勢力了,其中有很多是彭哥列的舊部,還有那些由加百羅涅聚集的不滿白蘭的小家族,但是這件事情白蘭已經交給他處理了才對,前天才這麼交代過的。


不過,難保那個善變的人不會突然改變心意。


這次白蘭應該沒什麼企圖,綱吉聽到白蘭也把里包恩叫去心裡就一陣安心,因為里包恩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請到的,即使在密魯菲奧雷中也表現得相當完美的他是特殊身分,本來也不算是屬於彭哥列的人,只是因為綱吉才留在彭哥列中工作,能力出類拔萃的里包恩在黑手黨中一直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又身為73的擁有者之一,白蘭對他也相當小心慎重,看來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吧。

「你終於來了,綱吉,」白蘭在看見綱吉進門來的時候用開心的表情迎接他,「我們剛好談論到一半了,過來吧。」朝綱吉伸出了手,綱吉只好把手放上並讓他拉著走到附近,對這種親密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白蘭看見他時常常都會露出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笑容,而且對他十分溫柔。


里包恩站在那兒環抱著胸口冷冷看著,好像不是很高興那個舉動,但他的視線很快回到桌面上閃爍著的立體地圖影像上,儀器上從剛剛開始就在緩緩轉動的東西是一個精細的立體影像模型,正是這附近一帶的樣子。


「這是在做什麼?」綱吉低頭一看,那銀色的地圖上頭有幾個閃爍的紅點。


「那些是部下去探查後的可疑地區,還有被攻擊的地方,用編號編著了,」白蘭看見綱吉一臉疑惑,好像不懂為什麼要討論這種東西,於是解釋,「因為我這個人討厭等待呢,行動一直受到妨礙也很麻煩。」


「所以?」


「所以想要派人去賭賭運氣,或許可以幸運的找到那些傢伙的藏身處也不一定。」


……根據目前的情報,白蘭和我現在覺得比較有可能的是這個地方、還有這裡,和這裡。」

 

里包恩的手指輕碰地圖,上面被碰到的紅點就開始閃爍個不停,綱吉瞇起眼睛,他很清楚白蘭的猜測幾乎可說是準確,都是綱吉所知道的彭哥列分散後的勢力所躲藏的地點,其中也包含了瓦利安現在的藏身之處。


「我和你的老師正在討論哪個地方比較好呢。」


「你大可派白魔咒的隊長出去分別探查不是嗎?」綱吉的臉色暗了一些,就如同他所想的白蘭改變心意了,本來交給他處理的事情現在似乎想要速戰速決,綱吉很清楚這是不信任的前兆,微抿起下唇,不快的看向一邊。


「嗯,確實也這麼想過,但是這樣不是太危險了嗎?本部。」

 

儘管白蘭只是隨性的聳了聳肩,但一旁的里包恩臉上閃過一絲危機感,他和綱吉都很清楚白蘭指的是本部很可能會落入彭哥列手中的意思,派出大隊的人去清掃敵人也就代表真六弔花的人數會減少,但現在黑魔咒又在綱吉的管束下聽他命令,彭哥列指環也因為合併的關係而沒有交給白蘭,所以減少六弔花的人數算是目前最危險的舉動了。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要找我討論呢?」綱吉撇開臉,不想看白蘭那一臉看不透的笑,「如果你覺得無法信任我的話,又何必找我商量?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綱吉的手一揮就想轉身離開,但被白蘭叫住了。

 

「別生氣,綱吉。」他輕柔的開口,伸手抓住綱吉的手臂,「來我這裡。」

 

「又怎麼了……反正我的意見怎麼樣都好吧?」


「問我為什麼……因為我想聽聽看你會希望先探查哪個地方。」白蘭的手指輕抵上下巴,用評鑑般的表情望著綱吉,那紫銀色的眼睛染著一絲不祥的氣息,「還有就是,因為你也是密魯菲奧雷的首領不是嗎?和我同等的,這是當初的約定,我從不騙人的,綱吉,我和你的老師也達成協議,只要他協助我,我就讓你擁有真正的實權。」

 

「不騙人……你還敢說這樣的話……」


綱吉抬起頭瞪著白蘭,一股莫名的怒火竄上心頭,大概是因為白蘭說了那種話吧。
曾經被背叛過的感覺正激烈的跳動,突然感覺到身邊的里包恩輕按上他的手臂,要他忍耐,綱吉這才收回了那憤怒的瞪視,回到面前的地圖上,他其實也知道白蘭說的話並不假,白蘭從沒有說過謊言,只是也不會說真話而已,從不告訴其他人他內心所想,不讓人理解他,然後用那種曖昧的微笑將答案敷衍過去。


讓人感覺親近、讓人誤會,讓人失去判斷能力後落入陷阱,失去用處的話就捨棄,這是他擅長的手段。


綱吉闔上眼沉默了一會兒試圖讓腦子沉澱,最後才再次張開雙眼看著地圖,腦中思索著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事情,應該如何應對白蘭,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同伴再次因為愚蠢的憤怒而落入危機中。

「雖然不能夠說到底哪裡比較好,這種分析的事情里包恩比我擅長,但是……」綱吉的手指最後只向一處,「B-32這裡感覺不太好,不要去這個地方,似乎很容易有人埋伏,另外兩A-3B-54挑其中一個地點過去吧。」


「喔?為什麼?」白蘭挑起眉。


「直覺。」綱吉直接的說,然後冷冷看著白蘭的臉,「要不要相信都隨便你,我已經說了我的意見了。」


「彭哥列的直覺是很準確的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白蘭充滿興味的彎起嘴角,雙眼看著那幾個閃動的紅點,那紫銀色之中反射出妖異的光芒,似乎已經在內心決定了什麼事情,這讓綱吉稍稍有些不安。


「那麼,我可以離開了嗎?」綱吉有些不安的問,他感覺到里包恩有些冷硬的注視,對方好像是在叫他快點離開。


「啊啊,當然。」白蘭溫和的一笑,然後上前輕輕的在綱吉的臉頰邊落下一個吻,「我之後會再去找你。」


這舉動讓綱吉有些驚訝,但很快的收回了動搖的心緒,轉過身離開了里包恩和白蘭的所在。
他一路上低頭想著里包恩那有些冰冷的目光,好像很在意他為什麼會說B-32的地點絕對不可以,綱吉也沒有多大的自信,但是他那個時候全身的直覺讓他這麼說出口了,內心現在還很緊張他希望自己沒有說錯話。
 

里包恩會露出那種怪異的神情的原因他很清楚,因為他所指的地點是相當危險的,也是瓦利安埋伏的所在,如果有任何密魯菲奧雷的人過去的話,就算是一個真六弔花,大概也沒有辦法對抗總共有六名隊長的瓦利安總攻擊,但綱吉卻對白蘭說不要去那個地方,等於是白白損失了一個削弱密魯菲奧雷力量的大好機會。
但綱吉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接下來就全看白蘭的決定了。

 

 

 

 

 

 

 

 

 

 

那個傢伙在昨天晚上的任務結束後,迎接陽光的早晨一到,他就向商店買了一大袋剛出爐的麵包,一邊走一邊在街上閒晃,不知不覺的太陽已經照在他的身上,還記得昨天結束的時候是晚上,綱吉和他道了謝以後就交換了身分,本來隊長們是要他完成後就立刻回去的,但是躲在基地中太久沒有辦法出來的他覺得很無聊,想了很多藉口,像是為了不要讓人跟蹤所以要迂迴繞路之類的——好像他忘了自己有幻覺的能力一樣。


他打了個哈欠,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光走到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頭,兩邊是老舊的民宅,有些斑駁的牆壁讓人不太會注意到這個地方,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一道牆邊,一腳踏進了被幻覺隱藏的秘密出入口。


在那扇門裡頭是一個還算寬闊的空間,往地下挖出了地道通向其他的房間,這是仿造雲雀恭彌在日本所建的地下基地一樣的構造,在半年內悄悄建起來的,只是沒有那麼大,畢竟他們的人數現在也不多了,其他零碎被集合起來的人都被加百羅涅家族所保護,而瓦利安一直都是獨立行動,偶爾會和加百羅涅連絡,與綱吉的連繫則是透過六道骸和雲雀恭彌這兩個人難得的合作才能順利進行下去。

「你這個小鬼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啊!!不是要你辦完事情後就立刻回來嗎!」


「啊啊,因為太閒了啊,就算留在這裡,最近真六弔花不是完全不出動嗎?沒有什麼戰鬥啊,不用擔心啦。」


「喂喂喂喂喂喂喂——我們就是要避免有人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不要做些不必要的行動!你這個雜碎!」

 

「長毛你聲音很大啊,你才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力吧。」弗蘭碎碎念著。

 

好不容易聽完史庫瓦羅的怒吼,弗蘭鬆開了覆蓋耳朵的手後把手中的麵包丟給了坐在一旁看來也是很無聊的貝爾,貝爾拿出一個就咬了下去,最近他們也算是閒得發慌,自從白蘭把掃除彭哥列舊部和支持者的任務交給綱吉後,真六弔花就幾乎不太出現在外面了,看得出白蘭也很防備綱吉會在內部搞鬼,所以對內的防守相當嚴密。


「情況有些改變了,還好你剛好趕上這個時間。」史庫瓦羅冷冷瞥了他一眼,「剛剛收到了訊息。」


「欸,這麼巧?」


「嘻嘻嘻,這傢伙看來是一副覺得休息不夠的樣子呢,讓我殺掉他讓他好好休息吧?」


「別開玩笑了!!現在人手都不夠了,不要搗亂!而且弗蘭是在瑪蒙離開後唯一可以代替他的——」史庫瓦羅大吼著,但說到了瑪蒙後就稍微停頓了一下,輕輕嘖了一聲,不耐的轉向了坐在高大的椅子上的人,「BOSS,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小鬼怎麼說?」


「哼,」外傳已經死亡,造成瓦利安瓦解散並和彭哥列徹底決裂的XANXUS正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上面寫著只有他們能夠理解的暗號,「看來是沒辦法完全讓白蘭那個傢伙信任,為了得到那個人的信任,還要下賤的討好他。」


Boss。」史庫瓦羅皺起眉頭,雖然他知道XANXUS並不是真心那麼說的。


「彭哥列會面臨這樣的狀況,都是因為那傢伙成為首領太過軟弱的關係,明明就不適合當個黑手黨。」XANXUS用力的揉掉了手中的紙團,一把火就將那燒掉了,「當初就不要踏進這個世界就好了。」


史庫瓦羅無奈的一笑,在沙發上坐下,「以小鬼的個性不可能的吧,他說一定會阻止BOSS你當首領。」
XANXUS沒說什麼話,只是又闔上眼好像是要休息一樣。


「他說真六弔花近期大概會在我們的地盤出現,隨時要做好埋伏攻擊的準備。」


「欸,白蘭真的會攻過來嗎?雖然說得好像自信滿滿……」弗蘭疑惑的歪著頭想,這裡是他們相當熟悉地形的場所,是個埋伏的好地方,「但是這附近最近都沒有人來啊,而且我們也沒行動,為什麼那麼確定白蘭會選擇這裡?」


「小鬼用了什麼方法吧。」史庫瓦羅也很疑惑,不過他們必須要相信從綱吉那邊傳來的消息,現在唯一可以獲得白蘭動向的也只有綱吉了,就算是再奇怪的命令也必須要相信,儘管這很可能會賠上他們的性命。
 


不過,終於也是到了現在才終於有了一些起色,綱吉終於來了攻擊的指令。


白蘭這半年來用了很多種不同的方法在試探綱吉,也用監視等方式來拘束他,雖然大部分綱吉的要求能夠被實現,像是留下彭哥列指環、照顧同伴的家人等等請求,但很顯然白蘭對綱吉的執著非同一般,似乎完全不想要放開手,因此綱吉一直都被留在白蘭身邊,沒離開太遠過,這次與迪諾見面後,要再出來和他們的人見面恐怕是很困難的。


彭哥列唯一得利的點就是瓦利安的存在,白蘭並不曉得瓦利安的確切動向,當初做了一場戲讓XANXUS傳出死亡的消息,然後里包恩放出了瓦利安因為這樣而分裂的傳言,並不期望白蘭會相信,但是里包恩認為只要密魯菲奧雷中一部分的人相信就可以了,讓他們以為瓦利安已經解散,這樣行動也會輕鬆不少。

 

而一直以來有著強烈作風的瓦利安也確實安靜了一段時間,讓人覺得這件事情很具有信服力。

很多密魯菲奧雷的人都認為瓦利安已經分裂解散了,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他們肯定沒料到會遭到合擊吧。


「嘻嘻,不過,這樣子的傳遞情報的方法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小鬼也挺勇敢的。」


「啊,你是說那個嗎?」聽貝爾這樣一說,史庫瓦羅看向大搖大擺停在XANXUS肩膀上的那個東西,很驚訝XANXUS居然沒有將牠一手輾斃,「這樣反而不會有人懷疑吧,比起電子通訊什麼的來得安全,何況那樣的鳥義大利有一堆。」


雲豆用黑色的大眼珠望著眼前的一群人,毫不在意的停在XANXUS的肩膀上頭,對方也沒有趕牠。


「不會有人相信彭哥列會用這種原始的連絡方法吧。」史庫瓦羅冷笑,揮舞著劍,劍身反射著他那冷酷而準備大開殺戒的臉龐,然後他對身後的隊員們大喊。

 

「好了,出發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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