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溫暖的房間中，紅酒杯裡的冰塊微微傾斜，微風飄進了半關的窗子吹著窗簾不斷飄動。
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靠在桌上的那個人的面孔還是一如往常的可怕，不過此時的眉頭沒有平時的緊皺，闔著眼睛，在安靜的房間內只有細小的呼吸聲音。

沒有人會有膽量在這時候打擾首領，也只有這種時候瓦利安才有難得的安靜時光。
但一個小小咿呀聲音打斷了這陣寧靜，就那樣站在門口呆呆望著沉睡的那個人，一點點失望湧上心頭，小小身影的懷中抱著一本厚厚的故事書，明明有很多很多事情想要找他最喜歡的XANXAN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XANXUS總是好晚才回來，早上則是經常在午睡。

能夠見到XANXUS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綱ちゃん~~」

遠遠的，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果不快點回去的話路斯又會到處找他。

綱吉有點猶豫的來到了那個高大的人身邊，抬頭看他有些疲倦的臉龐，平時XANXUS看到他的話就會不發一語的彎下腰來將他抱上自己的膝蓋的，XANXUS的體溫總是很暖和，雖然那張臉很可怕而且還有傷痕，但碰觸他身體的手指卻不會讓他感到一點疼痛，偶爾也是可以看到他難得的笑容。

綱吉最喜歡那樣的XANXUS了。
當初路斯說可以把XANXUS當作真的爸爸撒嬌也沒有關係。

綱吉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面前的那件黑色大衣上，因為自己的身高不夠碰到XANXUS的臉，小小的手指只好輕輕勾住了XANXUS放在膝蓋上的手，臉上微微泛紅，這樣就覺得滿足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停止的腳步聲，綱吉回頭看到路斯利亞站在那裡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但最後轉為一個明瞭的笑容，無聲的朝綱吉揮揮手要他過來，綱吉咧開嘴開心的來到路斯利亞跟前撲在他的腳上。

「我們不要吵BOSS的午睡喔，最近他很累，」路斯輕聲的說一邊關上了門，「故事書我來念給你聽吧。」綱吉乖巧的點點頭，回頭望了望XANXUS那扇緊閉上的黑色大門。
 

「史庫史庫，為什麼XANXAN最近都在睡覺？」
史庫瓦羅有點煩的抬起頭從沙發上看向站在沙發上跳來跳去的綱吉，這句話他都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了，但綱吉似乎一直很在意，每次只要找不到XANXUS就會又問一次。
而且綱吉又叫他的名字叫了兩次，真的是怎麼說都改不了。

「……最近會議很多的關係。」史庫瓦羅有些沒力的回答，但看綱吉露出不明白的表情就知道綱吉沒聽懂，綱吉一直上下跳來跳去的讓他坐著也很不安穩，忍了一下，但是綱吉又一次用力的踩了上去。

「喂喂喂喂，死小鬼你不要再跳了，這樣下去沙發會壞——」無奈的一把揪住了繼續在沙發上亂跳的綱吉，就算是品質良好又大的沙發，也經不起一個小鬼那樣用盡全力又踩又跳的玩。

「長毛，這麼兇小心被討厭啊，眼睛都上吊了喔。」

伴隨著一個可怕的笑聲貝爾推開了房門，大概是聽說綱吉在這邊也就過來了吧，最近除了XANXUS之外其他的瓦利安都閒得要死，不過等到BOSS不閒的時候，就會變成瓦利安的其他人開始要忙了，那也是代表出任務的指令下來的意思。

「貝爾——」綱吉看到貝爾來了就高興的想撲上去，卻在半途被史庫瓦羅制止拉回懷中。

「說什麼鬼話呢，我記得小鬼最討厭的人應該是你吧。」史庫瓦羅將綱吉放到了懷中讓他好好坐著，手指捏著他的臉玩，不讓他再站起來亂跳，或是跳到貝爾懷中，「對吧，綱吉。」

綱吉有些不清楚的狀況順著史庫瓦羅的引誘點點頭，一旁的貝爾露出了一個不太愉悅的笑容。

「小心我殺了你喔，前輩。」說完一屁股坐上了沙發。

「有種就試試看。」史庫瓦羅冷哼，手一邊捏著綱吉的臉心情好極了，綱吉的臉軟軟的又不會掙扎，是個很好的玩具，而且小傢伙好像也喜歡臉被捏的感覺。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路斯利亞那傢伙，平時都纏著綱吉的，今天居然把他丟給你啊？」

史庫瓦羅聳聳肩，大手摸了摸綱吉柔軟的褐色頭髮，看綱吉皺著眉頭想要伸手制止他但是根本就沒什麼力氣，史庫瓦羅咧開嘴露出一個壞心的笑，「小鬼，想要抵抗還早了一百年呢。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是去買綱吉的日用品……」

「不覺得一堆預算都花在這上頭了嗎？BOSS也真慷慨。」

睡衣、玩具、圖畫書、普通衣服，這些都是瓦利安親自為綱吉準備的，當初家光把自己的兒子給扔到瓦利安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就這樣擅自的把綱吉推給他們，讓XANXUS也傻眼了。
結果演變成這些暗殺者要親自去購買那些東西，這讓市區的商店都嚇壞了。

畢竟綱吉也才6歲而已，玩具和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很需要，而綱吉就那樣生活在他們這裡也已經長達兩年的時間，一直到了現在。

這段期間家光他們每個禮拜都會過來看綱吉一次，尤其，綱吉的母親是個溫柔美麗的女性，綱吉每次見她還是會哭著抱住對方不想讓她離開，畢竟是親生的母親，不管是誰都比不上的吧。
令人意外的，綱吉跟著瓦利安他們成長得相當好，沒有變成奇怪的孩子，也沒變得暴力，甚至學習上也意外的有效，耳濡目染之下開始會了一點點義大利文。

路斯利亞應該是唯一負責綱吉教育的人，史庫瓦羅偶爾會糾正綱吉隨口亂說的義大利話。
貝爾則是根本不管綱吉說的是什麼，兩個傢伙雞同鴨講也可以對話起來，反正下場總是綱吉突然哭起來跑去找XANXUS或是路斯利亞訴苦，最後貝爾被送進醫療室。

「那個，路斯媽咪什麼時候會回來？」

綱吉聽到他們的談話就問，小小的臉殷切的注視史庫瓦羅，見不到XANXAN，路斯媽咪也很好。

「你不用擔心啦，那傢伙聽到你叫他馬上就會奔過來的，嘻嘻嘻。」貝爾略帶嘲笑的說，不過那卻讓綱吉露出了小小的可愛微笑，史庫瓦羅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綱吉撫摸他的頭髮。
 

「小鬼愛睡了吧？平時不是都在這時候睡覺的嘛？」
 

綱吉這時臉突然垮了下來，「……可是XANXAN不在。」
那帶點哭音的聲音讓史庫瓦羅稍稍訝異，是啦，平時綱吉的午睡都是XANXUS來催他去睡的，而且會很兇惡的趕他，綱吉才會不甘願的跑去睡，沒想到養成了習慣。
 

「你不用擔心那個混帳BOSS啦，他好得很。啊啊，不然這次你不用回房間睡了。」史庫瓦羅指指自己的懷中，「在這裡睡就好，怎麼樣？這樣就不會覺得寂寞了吧。」

史庫瓦羅的笑容中帶了點傲慢，綱吉已經看習慣了，不知怎的看到史庫瓦羅那種笑容就會覺得很安心，他用力的點點頭，張開手抱住了史庫瓦羅的胸口賴在那裡。

「啊，前輩好狡猾，王子的懷裡也可以啊，綱吉。」
 

「拜託，在你懷中誰睡得著啊？」
 

史庫瓦羅不安的抱著綱吉，不讓貝爾碰到，只怕在那邊睡不小心就永眠了。

「吶吶，史庫還有貝爾晚安。」史庫瓦羅對綱吉凡是睡前都說晚安的習慣覺得有些可愛。

「快睡吧。」

「那個，路斯媽咪要是回來了，一定要叫我喔。」綱吉擔心的提醒。

「是是，我知道了，記得別流口水。」

綱吉的小手輕輕抓過史庫瓦羅長長的銀色頭髮邊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然後就輕輕靠著史庫瓦羅的胸口闔上眼睛，雖然還不能馬上睡著，但是聽史庫瓦羅和貝爾說話就和數羊的效果一樣。
 

「我真的不懂啊，為什麼綱吉會那麼喜歡那個可怕的BOSS和人妖啊？」貝爾在綱吉看來已經睡著的時候開口問，稍稍放小了音量，為的就是不吵醒綱吉。

「是呢，最近一直在找BOSS，但是BOSS因為彭哥列的事情……」史庫瓦羅停頓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笑了出來，「我想應該是綱吉剛來時的那件事情吧，小孩子盡是喜歡奇怪的東西，真是的，本來小傢伙是最黏我的呢，雖然現在也很黏……」史庫瓦羅有些可惜的嘆息。
 

低頭看綱吉，竟然已經入睡了。
史庫瓦羅勾起嘴角，他還記得當初從家光那邊接過綱吉的時候。
兩年前的那時比現在看來小多了，畢竟是從自己手中接過來的，他可不會忘記。

「什麼啊！！要我們照顧孩子是怎麼回事！！」

史庫瓦羅用力的拍桌子，死瞪著眼前笑得一臉無奈的九代首領。

雖然對方似乎也有很多苦衷，但史庫瓦羅完全沒有心情去聽，他們可是暗殺者，本來聽到彭哥列有任務要交代他們才專門來到彭哥列見九代的，卻是這種奇怪的差事——不管怎麼說，他們誰也沒有照顧小孩的經驗。

「因為家光夫婦大概有兩年的時間會在世界各地跑來跑去，家光的工作有些麻煩，不能夠帶著孩子。」九代有些困擾，他知道在家光的孩子還小的年紀本不應該交派這種任務的，但是能夠信任的也只有家光，「就算只交給母親照顧，也可能會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發生危險，難保會對孩子有不好的影響。」

「是那麼危險的任務嗎？」史庫瓦羅皺起眉，但把孩子交給他們某種程度上好像更加有不好的影響啊。

「所以才會覺得把孩子交給你們應該是最安心的，你們至少能夠保障他的安全吧。」

「雖然那樣，但XANXUS不可能允許的，他會殺了那孩子。」

九代卻揮揮手，叫下人去呼喚誰過來，「好了，史庫瓦羅，我發誓他並不是個令人討厭的孩子。」

沒多久，一位褐色頭髮的女性面露一點擔憂的表情帶著當時還很小的孩子走了進來，那是史庫羅帝一次見到只有四歲的綱吉，瑟縮在母親的懷中膽怯的環視他周遭不熟識的人。
還很小啊，這種時候的小孩最麻煩了，一下子就會哭出來。

史庫瓦羅皺緊眉頭，內心考慮著該怎麼拒絕，他不可能真的順從這個命令把孩子帶回去，這樣這孩子可能會被BOSS傷到，瓦利安也不會有人感到高興，要是孩子在他們面前哭起來，就更麻煩了。

「綱吉，這是史庫瓦羅哥哥喔，來。」奈奈將綱吉放下後溫柔的勸說著，綱吉才小小的接近史庫瓦羅一些，「以後你要麻煩人家照顧了，來，再靠近一點。」

但史庫瓦羅臉上的表情帶著厭煩和兇惡，綱吉怎樣都不敢靠近，史庫瓦羅還在想如果這麼回去一定會被XANXUS殺死，可是，就在這麼想的時候，綱吉卻因為膽怯的關係不小心跌了一個跤。

「啊，綱！！」奈奈驚叫。

「喂喂喂喂你這傢伙小心點！！」馬上注意到的史庫瓦羅反射神經比奈奈快了許多，在綱吉尚未倒地時就已經一手抓住了他，提著他的後領，剛剛要是倒下去撞到頭可就麻煩大了。

但綱吉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他從史庫瓦羅的胸口裡頭抬起頭來，看到了眼前左右飄動的銀色頭髮，很細很細而且閃閃發光的非常漂亮，小手抓了抓之後就這樣輕輕拉了一下。

「很痛啊！小鬼，拉什麼啊！！」史庫瓦羅馬上不悅的罵到，兇狠的瞪了一下對方，一旁的奈奈都嚇到了，不料綱吉反而繼續伸手拉了拉，本來史庫瓦羅是還想要兇他的，卻看到綱吉對他笑了出來，讓史庫瓦羅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你的頭髮好漂亮喔。」

史庫瓦羅又呆愣了一會兒，臉上突然泛起一些微紅，過去從沒被誰這樣誇獎過，胸口產生一種彆扭的感覺，而懷中的小傢伙體溫熱熱的，一瞬間讓他有些心軟起來。

一旁的奈奈看到這情景中於是稍稍放心的微笑了，至少現在看來第一印象並不差。

「大姊姊。」

「我是男的！！」
 

澤田綱吉就這樣跟著史庫瓦羅回到瓦利安，畢竟接受了命令，史庫瓦羅再怎樣都不能夠違抗。
一開始綱吉只願意躲在史庫瓦羅的身後，死都不肯出來。

XANXUS臉上那種冰冷的表情嚇到他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到這樣可怕的地方來，面對一群比他高上好幾倍的巨人，淚水在眼眶中滾動著，史庫瓦羅在進門前就警告過他絕對不可以在BOSS面前哭，因為瓦利安中沒有人喜歡吵鬧的聲音，一直都非常膽小的綱吉嚇得硬忍著眼淚。

史庫瓦羅一臉尷尬的面對XANXUS，刺人的殺氣讓他很想奪門而出，他知道XANXUS絕對在責怪他。

「這真的是……這孩子才幾歲啊？」路斯利亞彎下腰問，看著眼前的綱吉，他的興趣比其他人來得高多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那麼近看見小孩，柔軟的褐色頭髮和褐色眼睛都像是小動物一樣可愛。

「四歲，」史庫瓦羅回答，然後轉向了XANXUS，「喂，BOSS，你那個臉會嚇壞小孩子的！」

「閉嘴，大垃圾，看你帶回來什麼東西，這算什麼任務，老頭終於是瘋掉了嗎？」XANXUS的怒火簡直到了最高點，要不是他還冷靜的有那麼一點點顧慮的話，早就一把火燒了史庫瓦羅。

「綱ちゃん？」
這時候路斯利亞接近了小小的綱吉，對方抬頭看他，稍稍躲進了史庫瓦羅的大衣後。

「不用怕喔，路斯利亞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事情的喔，所以放心的出來吧，這樣一直抓著史庫ちゃん的話他沒辦法順利走動喔。」路斯利亞用自認溫柔的聲音說著，綱吉抬頭看了一下史庫瓦羅徵求他同意。

「史庫？」後來想起來，這大概是綱吉第一個會念的名字吧。

「去啊，那個人妖不會對你做什麼事情的。」史庫瓦羅推他。

綱吉半推半就的來到路斯利亞前面，手指緊揪著，看到路斯利亞胸前的彩色毛絨，伸手去摸了摸，望向路斯利亞奇特的頭髮，不一會兒竟咯咯笑了出來，一旁的史庫瓦羅不自覺的露出了點溫和的表情。

路斯利亞第一眼就覺得綱吉討人喜歡的原因，很可能正是因為那個笑容也不一定。

路斯利亞誇讚的點點頭，其實不是挺可愛的嘛？

只是BOSS一直是那個臉，而貝爾在一邊看來就好像想要快點欺負他的樣子，真令人擔心啊。
當瓦利安接下照顧綱吉的任務時，路斯利亞突然覺得今後的生活大概不會這麼無趣了。

「結果，雜碎隊員們還不是興奮的要死。」史庫瓦羅冷眼的望著當XANXUS後角才出去就突然一擁而上逗弄綱吉的幾個隊員，他們看起來就好像這輩子沒見過小孩子一樣，一會兒抓著綱吉的手讓他繞圈圈，一會兒又捏綱吉的臉頰，綱吉眉頭緊皺著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卻沒有哭。

史庫瓦羅注意到綱吉呆呆的站在那裡讓其他人玩弄，總覺得有些令人在意。

「怎麼了小鬼，從剛剛開始就一臉癡呆。」

「史庫，剛剛那個人是不是討厭綱吉？」正被一個隊員抓著轉圈的綱吉暈暈的問。

「啊？你說貝爾嗎？那傢伙是個變態你不用理他。」

但綱吉卻搖搖頭，張著大眼一臉無辜的望著史庫瓦羅，「是那個很高很高的叔叔，黑色的。」

史庫瓦羅愣了一下，要是被XANXUS聽見綱吉稱他叔叔的話絕對會死，幸好XANXUS已經不在這裡。

「老大不喜歡小孩，這是理所當然的吧，說真的你爸把你丟給我們到底是想些什麼啊……？」

綱吉歪著頭，然後突然走上前去輕拉了一下史庫瓦羅的衣角，史庫瓦羅疑惑的低下頭來，「幹嘛？」

短短的手伸了出來還不停的輕揮，史庫瓦羅搞了半天才終於搞懂那是要他抱的意思，不甘願的蹲下來一把抱起了綱吉，綱吉居然因此而露出了一個可愛的開心笑容。

「真是愛撒嬌的小鬼，路斯利亞肯定會愛死你。」

「……可是那個叔叔討厭綱吉。」綱吉低下頭好像有點沮喪，史庫瓦羅不懂為什麼綱吉希望得到XANXUS的喜愛，事實上根本不需要討好XANXUS，綱吉住在這裡的事情都已經敲定下來了，雖然就是這點讓XANXUS很不爽，但在瓦利安中沒有人會冀望XANXUS表現一點點友好的態度。

「我不喜歡有人討厭我！」

「這要求也太高了吧，又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你，別這麼任性。」

「但、但是……」眼看綱吉有點懦弱的想要哭的模樣，史庫瓦羅冷冷瞪他一眼，本以為這對所有部下都通用的表情卻對綱吉一點作用也沒有，反而更害怕了。

「史庫……」

「嘖，好啦，我知道了啦！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啦！這樣總可以了吧！」

最後還是只能夠安慰綱吉的史庫瓦羅再一次確定小孩子非常的麻煩，綱吉臉上因為喜悅而露出的淺笑令他有點不知所措，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生物，趁新鮮感還沒退之前對他好一點也沒關係。

史庫瓦羅內心輕嘆，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