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1.這是描寫從10歲的勇利到俄羅斯練習一直到成長後的半架空文。

2.這篇文章將會出本，網路上只會貼到中間一個段落大約14歲，那之後(約到23歲)請詳看本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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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偌大的滑冰場上，傳來了爭執的聲音，在場面休息的人都忍不住擔憂地往那頭看。

但沒有人敢上前去勸和，此刻能夠壓制住這個場面的雅可夫教練也剛好不在現場。

｢不是那樣，勇利，就說了不是那樣子啊，｣維克托的聲音有點焦躁，幾乎沒有什麼人聽過總是掛著笑臉有些吊兒啷噹的他這樣嚴厲的說話，｢為什麼腳不能夠再抬高一點呢？而且剛剛那個根本沒有放感情進去吧？小豬仔在基本動作練習好之前果然骸是不要跳表演的舞，一直分心的話跳多少遍也沒有用。｣

｢維克托、維克托又不是教練！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勇利站在滑冰場上，他的臉鼓鼓的，用微微濕潤的眼睛看著維克托，｢而且連莉莉婭老師都說我的、我的姿勢很漂亮的……｣

｢那是芭蕾的基礎，但不能應用到滑冰上的話根本就沒有效果，勇利太在意其他技巧了，演技和感情一點都沒有投入進去。｣維克托說著，也不管旁邊的其他練習者們都在聽他們兩個人吵架，｢雅可夫今天不在本來就沒有安排勇利練習比賽曲目，而要求我提早教你那些動作的是勇利吧。｣

｢那、那是…因為…我也、很努力練習啊……｣

就像維克托要參加青少年組的比賽，勇利也一樣準備參加少年組的比賽，也就是十到十五歲的少年參加的項目，勇利今年是第一次參加，想要快點多練習比賽項目是他的願望，雅可夫去外地的今天本來是安排勇利練習基礎動作的，但勇利私下拜託維克托在額外的時間教他跳比賽曲目的內容——維克托欣然答應了，卻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沒有投入感情的話就算把動作都做正確了也不會在人心中留下印象。｣維克托說，事實上旁邊的人們都覺得維克托對勇利有些太過嚴厲了，以前沒有參加過比賽的勇利第一次自然會緊張焦慮，出現失誤也是理所當然，｢小豬仔根本沒有認真練習。｣

｢我、我有、我有啊。｣勇利抗議著。

｢但剛剛那樣完全不行，身體要更放開一些才好，這首曲子明明是在表現可愛的精靈的印象，勇利的連續步一點也不輕巧，表情也很僵硬。｣維克托將紀錄勇利編舞的筆記放下，然後踏上滑冰場，｢我跳一次給你看，剛剛已經把編舞都記起來了。｣

但是，當維克托滑到勇利的身邊時，卻看到勇利抬起臉，眼眶中盈滿淚水，不等維克托說什麼就突然傷心地掉起淚來，那表情讓維克托驚呆了，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從來沒有碰過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突然哭起來的狀況，他伸手想要安撫勇利，勇利卻拍開了他的手，這又讓他吃驚了一次。

｢維克托、維克托是大笨蛋！！｣

｢勇利！？｣

勇利吼完就往滑冰場的出口滑去，然後他把鞋子給拔下來就衝向更衣室，一會兒就消失了身影，除了維克托非常訝異之外，其他人倒是不怎麼驚奇，又或者該說他們都覺得勇利可以忍耐到剛剛已經相當厲害了，那種反應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很正常。

和維克托同年紀的梅迪在旁邊吹了一聲口哨，維克托立刻瞪他一眼，對方無奈地聳聳肩搭上維克托的肩膀，畢竟難得可以見到維克托那麼鬱悶的臉。

｢維克托，剛剛太嚴厲了，你又不是勇利的教練。而且就快要參加比賽了，但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熟悉比賽項目的編舞，如果是我的話也會緊張到沒辦法注意演技、感情之類的東西。｣梅迪苦笑著說，然後指向維克托的鼻子，｢不是每個人都像維克托一樣看一眼編舞就可以一次全部跳出來，勇利只是普通的孩子，你也對他溫柔一點吧。｣

｢……勇利才不普通。｣

維克托扯開了對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喃喃自語，梅迪看見他那雙藍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我去找勇利，今天先提早走了。｣維克托說完後便轉身滑向出口，而直到他離開前都沒人敢上前去搭話，只因為維克托的表情非常難看，甚至可說是蒼白的。

維克托離開練習場時已經看不見勇利的身影了。

往常練習結束回家時都是他送勇利回家後才自己返家，畢竟勇利才不過十歲，正是需要有人關愛的年紀，而勇利是個獨立又擅長忍耐的孩子，就算覺得寂寞大多也不會說出口，雅可夫看維克托對勇利似乎很上心，就交代他回去的時候一定要陪同勇利回去。

今天雖然天色還沒有暗下來，但放勇利一個人到處亂跑也不是值得誇讚的事情。

維克托拉上圍巾，外頭的天氣很低，刺痛臉頰的風吹撫著他的頭髮，他考慮著該到哪裡去找勇利，摸不著頭緒的時候就突然有些後悔剛剛那樣指責勇利的行為，他並不是故意的，只是難得一次雅可夫不在練習場上，一想到自己可以佔著平時總以雅可夫的指導為優先的勇利的關注，他就忍不住想要勇利快一點學會比賽的編舞，那麼一來，也許勇利就會覺得和自己一起練習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但太過急躁的結果就是這樣。

｢被勇利討厭了嗎……｣突然有些憂鬱，真是丟臉，大勇利四歲的自己都如此了，何況是勇利呢，自己竟為了那樣無聊的事情跟勇利吵架，他搖搖頭，｢不行，得快去找勇利才對，沮喪也沒有用。｣

抹去了眼角透明的淚珠，維克托思索著勇利可能會去的地方，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回家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維克托就是覺得勇利不會回家，畢竟時間還很早，勇利每天都很認真練習滑冰，自從來到俄羅斯的那一天開始，就從未見過勇利提早回家或者翹掉練習時間。

想到這裡，維克托得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

｢我記得這附近應該有才對。｣

他邁開了腳步朝向目的地跑去，胸口帶上了一些激動的心情。

維克托還記得以前跟勇利聊天的時候，當時勇利剛來倒俄羅斯還不到兩周，或許是不太會說英文也聽不懂俄羅斯語的關係，勇利常常都是一個人安靜的練習，除非有人問他問題否則大部份時間都不開口，一方面也因為勇利顯得很害羞，大家也不想嚇到他，所以當時只有維克托會上前主動跟他搭話。

『小豬仔，怎麼了？』維克托看見勇利坐在地上，便那樣問他。

『……維克托、那個，有一點…痛……』那雙小手摸著小巧的腳踝，那兒有點紅腫。

『這個有點嚴重啊，喂，格奧爾基，去拿點冰敷用的東西來。』對著格奧爾基喊完的他也沒去看對方不甘願的表情，反而蹲到勇利的身邊輕輕碰觸他的腳踝，並觀察了一會兒，『看起來像是扭傷了。』

『…今天、不能滑了嗎？』

『這是當然的，你要好好休息，不然腳會痛得更厲害。』維克托說，卻看見勇利有點難過的低下頭，『怎麼了？就這麼想要練習嗎？偶爾休息一下不是也很好嗎？』

勇利緩緩點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似乎是在努力思考該怎麼樣表達自己的想法。

『練習的時候…就會很安心…所以、寂寞的時候……就會想要、練習滑冰，也喜歡看…維克托滑冰。』不靈巧的發音、不連續的句子，努力擠出那些話的勇利在維克托看來惹人憐愛，他的表情雖然有些怯懦，但在講到滑冰的時候眼睛卻有一瞬間是雀躍的，非常可愛。

『寂寞的時候也是嗎？』

勇利點點頭，維克托的嘴角帶上一點無奈。

他輕輕撫上勇利的頭髮，對方圓潤的眼睛也溫柔地回看他。

『那麼以後感覺寂寞的時候，就一起滑冰吧，肯定會很快樂的。』維克托對著勇利微笑，『我跟你約定好了，所以現在先好好休息吧，以後想要一起滑冰的時候就隨時打電話找我，練習場如果沒有開，我還知道一個秘密基地喔。』

那個時候維克托告訴勇利的是距離這裡很近的一個公園中的戶外滑冰場。

後來他也曾在假日時帶著勇利一起去玩耍過，那時候勇利的表情燦爛得不可思議，就好像發現了寶物一樣閃閃發光著，雖然那並不是個非常完美的滑冰場地，因為有很多非專業的一般人使用而造成很多凹凸不平，也有很多不擅長滑冰的人在裡面玩耍，在這兒進行專業的滑冰是相當危險的，但那熱鬧的景象似乎非常吸引勇利。

就是那個地方，肯定不會錯的。

因為勇利不安的時候就會想要練習，除了練習場外，勇利沒有其他可以練習的地方，這麼說雖然有些寂寞，但是勇利到俄羅斯後比較熟識的朋友也就只有維克托還有滑冰練習場中的這些伙伴，勇利所知道關於俄羅斯的事情也大多是維克托告訴他的。

｢一個人到處亂跑…這裡可不是日本啊，真是令人擔心。｣維克托有些焦急的加快步伐，他必須在太陽下山以前找到勇利才行，他絕對不希望勇利出任何事。

維克托來到公園的滑冰場，今天滑冰場中沒有太多人，因此很快地就找到站在某一角的勇利，正想要開口叫他的時候，卻看見勇利的腳輕輕一蹬，雖然沒有音樂伴隨但舞步彷彿隨著微風在流動著，動作還有很多青澀的地方，但身體的律動卻非常自然，換足組合旋轉也完美地結束，緊接著一周半接兩周的組合跳躍雖然落地有點不穩但完成了，然後是連續步伐。

不知不覺維克托忘記了上前，他就站在場邊看著，手指壓在唇上不敢呼一口氣，就好像稍微動一下就會迷失了勇利的身影，視線離不開那正可愛地舞動著的身姿。

就在這個時候，勇利絆到了滑冰場上的凹陷處，刷的一下跌倒在地，讓維克托差點叫出聲來，他回過神後立刻換上自己的滑冰鞋，朝向滑冰場中央滑去。

勇利並沒有發現維克托，他只覺得到剛剛為止的練習都很不錯，至少比在維克托面前要來得好多了。忍不住想著若剛剛能夠表現得像現在一樣好的話，維克托也許會非常高興吧，可是在維克托面前跳就覺得緊張，太過在意自己的動作反而帶來了反效果，他一直都是這樣，只要緊張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結果沒能夠在維克托面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面，讓他沮喪極了，被維克托當面指出來時只覺得自己很丟臉又難過，所以才慌張地逃離了那個地方。

｢接下來應該是……哇…｣

勇利努力撐起身體想要繼續剛剛練習一半的舞步，當他踏出一步時卻又因為地面不平滑的關係腳往外撇了一下，身體就這樣歪出去，他察覺自己也許會再次摔倒，卻在這時候一雙手安穩地撐起了他的腋下然後輕鬆地將他抬起，優雅地繞了一圈後將他放回冰面，而勇利的手就自然而然放在那雙比自己大上一些的手心上，非常溫暖，勇利隨著對方的動作往前滑著，對方反手將勇利的手臂一轉，讓勇利得以面對他。

｢維、維克托——｣

儘管驚訝，但那動作仍繼續，維克托帶領著勇利的手在冰上慢慢滑行。

維克托溫柔捉住了想要逃離的勇利的手指，指尖交錯的地方異常灼熱，勇利再次被拉到維克托懷中，背輕貼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胸口，心跳忍不住加速。

｢背挺直一點，對，然後下巴抬起來要顯得有自信。｣維克托輕輕碰觸勇利的下巴，手來到勇利的腰，｢往後一些，配合手的肌肉一直到指尖的動作，想像身體伸展出去，嗯，勇利很可愛喔，要打從心底想像自己是場上最可愛、最漂亮的，這樣動作就會變得更自然，閉上眼睛，想像自己是妖精地樣子。｣

勇利雖然無法看見帶著滿意微笑的維克托，但他聽得見耳邊溫柔無比的聲音，那比平常更低柔的語調甜蜜得讓人心底一陣搔癢，勇利不知不覺臉已經通紅，但也照著對方說的話做。

勇利在維克托的引導下將腳稍微往後拉，將身體壓低，而維克托的手便自然而然的輕輕壓住他的臀部調整姿勢後放開，勇利沒有時間去感到害羞，當他感覺到維克托的手離開自己的時候他進行了燕式旋轉，雖然平常這個旋轉也不會失敗，可他感覺在剛剛維克托的引導下，姿勢比往常都更順利而且美麗——對，就彷彿自己真的能夠飛翔的感覺，身體很輕，一點也不僵硬，輕而易舉就做出非常自然的身體弧度。

在慢慢緩下動作並感到欣喜之餘，勇利突然感覺到一個親吻落在臉頰，他嚇得全身顫抖了一會兒，滑冰的腳甚至都因此停頓下來，維克托攬住勇利的身體才避免他摔倒。

｢怎麼了？｣維克托問著，當他看到勇利的表情時忍不住笑出來，｢勇利整個臉都紅了，好可愛啊。｣維克托用手指捏了一下勇利的臉，｢剛剛做得很漂亮呢，技巧和演技都很完美喔，果然勇利想做還是做的到嘛。｣

｢…那個…是因為維克托……｣勇利垂下頭，他有些不知所措，不久前才吵了一架的人就在眼前，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是道謝還是該道歉讓他有些混亂，｢對不…起……剛剛……｣

｢啊啊，沒關係，我也有不好的地方，｣維克托一邊說著又一邊彎身親吻了勇利的額頭，勇利馬上僵硬得說不出話來，但維克托只是自顧自地用臉寵溺地摩娑勇利的頭髮，｢這樣就扯平了，我也因為太想要看見勇利完成舞步的模樣，就有點著急了，｣他隨後重重嘆了一口氣，｢哈啊，沒想到教練真的不好當呢，雅可夫真厲害啊。｣

｢我、我覺得維克托也…很厲害…維克托只看一下就把編舞記起來了，我都…我都記不起來…對不起…維克托，對你發脾氣，還讓你出來找我，浪費你練習的時間。｣勇利道歉著，明明不是需要那麼認真的事情，但維克托連勇利這種地方也都很喜歡，他摸了摸勇利的頭。

｢有時候來這種地方練習也很好，可以放鬆心情，剛剛不是全部都滑出來了嗎？勇利只要別太緊張就會做得很棒。而且，我也不覺得浪費時間，因為和勇利在一起。｣

｢真的嗎？｣

｢真的真的。｣維克托說，他伸手輕輕的將口袋中的圍巾拿了出來，那是從自己的行李中帶來的，他將圍巾圍到勇利的脖子上，｢只是，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頭跑出去，真的很擔心勇利一個人會不會迷路，也擔心你會感冒。｣

｢唔，好溫暖……｣

｢這圍巾送給勇利，本來就是準備要給你的，可是錯失了機會。｣維克托本來是想著在今天結束練習時送給勇利當做獎賞，卻沒想到兩人會大吵一架，｢不過也剛好可以在這個時候戴上就是了，和勇利很配，我就覺得藍色很適合你。｣

維克托微微一笑，勇利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將自己的臉埋入圍巾中。

｢我還以為維克托討厭我了。｣勇利的雙眸顫動，閃著一點濕潤的淚光。

｢小笨蛋，我不可能討厭勇利的。｣維克托輕輕戳了一下勇利的額頭，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什麼，手指一彈，｢勇利，我剛剛突然想到一件好事情喔。｣

｢欸？｣

勇利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剛剛維克托問了他家裡的電話後就打了通電話給普羅塔西大叔，大致上的意思好像是今天晚上想讓勇利到自己家玩，明天練習結束會再把勇利送回去，而大叔也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為他們都認識維克托，那個俱備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年輕滑冰選手，新聞雜誌中不乏關於他的報導，對於由維克托來照顧勇利也十分放心。

｢喜歡嗎？勇利。｣

桌上擺著好幾樣食物，大多是勇利沒有見過、吃過的，香氣飄來時他忍不住吞口水。來到俄羅斯後也不常在外面吃東西，儘管住了一段時間但對於勇利來說俄羅斯依然是陌生的土地。

｢這間店的燉肉很好吃喔，我常常和朋友們一起來，還有這個，這個叫Холодец，勇利應該沒有吃過吧？還有這個сельдь под шубой也很好吃，多吃一點吧。｣

將盤子推到勇利面前，維克托笑嘻嘻得撐著臉看勇利一臉稀奇驚訝的表情，好像每個都想要吃吃看、毫無掩飾的可愛表情讓人心醉，勇利也沒有發現維克托在看著他。

勇利正想要動叉子的時候，手卻在一半停了下來，突然表情顯得有些陰鬱。

｢怎麼了？不吃嗎？不合口味？｣

｢……那個、我很胖…所以……｣勇利低下頭，雖然已經習慣維克托叫他『小豬仔』這個綽號了，但是他心底其實還是有些在意，畢竟維克托只有對自己才這樣叫，也常常嫌他胖，既然如此就更不能夠在維克托面前亂吃東西了，雖然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叫。

維克托微微瞪大雙眼，他不曉得勇利會在意這樣的事情。

｢真是的，勇利在這種地方真的很麻煩呢。｣維克托稍稍反省自己平常的態度，但那並不表示他以後不會叫勇利『小豬仔』，那畢竟是他與勇利之間的愛稱，｢沒關係的喔，今天特別，所以多吃一點吧，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去跑步吧？｣

｢啊、嗯。｣勇利聽到後就咧開了嘴笑，那個笑容讓維克托心中滿溢出幸福感，看著勇利不熟練地動著刀叉，將食物塞到那張小嘴中。

｢……真的，很可愛呢。｣忍不住輕嘆，維克托不曉得自己是第幾次這樣想了。

｢維克托不吃嗎？｣

｢嗯？啊啊，吃喔。｣維克托也拿起了刀叉，這時候他看了勇利一眼，慈愛的瞇起了眼，｢勇利，你這裡沾到東西了。｣說著便伸出手來，用紙巾輕輕的擦上了勇利的嘴角，細長的手指非常溫柔，讓勇利微微臉紅，｢好了。｣

｢謝謝，維克托，請我吃飯。｣

｢勇利很有禮貌呢。｣維克托一邊說著一邊切著盤中的肉，｢但是不需要這麼客氣的，因為勇利和我是朋友啊，而且總覺得勇利還不太熟悉俄羅斯的樣子，總是只有滑冰也不行的喔，勇利應該要更多和朋友們一起出外，充實自己的生活。｣

｢充實…生活？｣

｢呵呵，就是指LIFE和LOVE，不要只是光顧著練習。｣維克托像是在開玩笑的那樣偏頭微笑，｢不過這大多和勇利不熟俄羅斯語有關吧，英文也…普通普通，嗯，果然之後和我學俄羅斯語比較好，怎麼樣？｣

｢欸、可、可以嗎？我想學。｣勇利積極的看著維克托，其實他一直都很苦惱沒有辦法融入這個國家的對話中，至少可以聽得懂的話日常生活就會好很多吧，｢想跟維克托學。｣

｢那就假日到我家來，我會教勇利怎麼說俄羅斯語的，然後一起出去玩，我帶你去俄羅斯幾個我很喜歡的地方逛逛，勇利到這裡後都沒有好好的去觀光吧。｣

｢嗯！！｣勇利點頭，維克托看到他的眼睛中閃耀著期待的光芒，就忍不住心底雀躍。

啊，多想緊緊抱住這個可愛的生物，不過這樣會嚇跑他的，所以要忍耐。

｢勇利，等一下吃完東西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tbc

作者廢話:

勇利好小好軟好可愛啊(寫得心花怒放

目前其實已經寫到勇利18歲了，貼得真慢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