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這是描寫從10歲的勇利到俄羅斯練習一直到成長後的半架空文。

2.這篇文章將會出本,網路上只會貼到中間一個段落大約14歲,那之後(約到23歲)請詳看本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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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是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本人嗎?』

 

閃閃發光的眼睛看起來有點像是勇利,可愛的臉龐、柔軟的長髮以及女性特有的好聞氣味,女孩望著自己好像當自己是個稀有的生物那樣。

 

『好棒喔,太棒了,勇利真的每天都跟維克托在一起呢,好羨慕啊。』

 

『是優子小姐…對吧?』

 

『討厭,叫我優子就可以囉,我算是勇利的青梅竹馬。』優子介紹著自己,然後興奮的湊過來,『真的是長髮,之前電視上看到就覺得維克托長髮很漂亮呢,勇利也最喜歡了,從那之後我們就有模仿維克托的動作喔,雖然沒有多久勇利就去俄羅斯了。』

 

『真、真的嗎?』

 

『嗯,畢竟勇利是在維克托參加青少年組的表演的時候……啊,就是那件黑色的有亮亮裝飾的衣服,那時候的維克托看上去真的很美。』

 

『那個時候啊,因為留長髮,為了搭配曲子想把衣服融入女性的風格……』

 

說到一半停下來的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愚蠢,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情。

看向一旁還在說著關於勇利的事情的女孩,她知道好多我不知道的勇利,他們是青梅竹馬這是理所當然的,但勇利十歲的時候就來到我的身邊,我與勇利度過的時間肯定也不會比她更少吧,但是,只有一件事情有決定性的不同,她擁有而我一生也無法辦到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直被我忽略,竟到這一刻才意識到,那讓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維克托醒了過來,他感覺身體有些汗濕。

明明是個平穩的夢境卻讓他嚇出一身冷汗,他忍不住嘲諷自己的膽小,他爬起來走向放水的桌子想要喝杯水,然後他看見放在不遠處的鏡子映出自己的模樣。

 

他仍然留著一頭長髮,照理說為了不妨礙滑冰的複雜動作女性選手大多會將頭髮綁起來,而男性不用說當然是剪掉的,本來預定去年的賽季就要剪掉的,但自己卻沒有那麼做,這麼選擇不是為了表演效果的呈現,而是更加私人的理由——僅僅因為從優子那邊聽到勇利喜歡長髮的他。

 

「像女孩子嗎…不管怎麼說,現在就算是長髮也不可能像了吧。」

身高抽高,骨骼變得突出,臉也開始成熟,濃厚的男性氣息也不可能像年輕時那樣用服裝掩蓋起來。

真是諷刺,人見人愛而且用滑冰迷倒眾人的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卻苦於單相思。

 

他在床上抱著還熟睡著的馬卡欽猶豫了許久後忍不住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的那端傳來勇利有些青澀柔軟的嗓音,聽上去帶著濃濃的睏意,說不定是睡著後又被鈴聲吵起來的吧,這讓維克托心中稍有愧疚。

 

『怎麼了?維克托很少這個時候打電話呢。』

 

「抱歉抱歉,吵醒你了嗎?你已經睡了?」

 

『沒有,剛好我也睡不著。』

 

說謊,明明聲音聽起來很睏,肯定是剛剛被吵醒吧。

但這可愛的謊言也是勇利善良的地方,維克托心中被一團溫暖的感情填滿。

 

「只是突然有點想聽勇利的聲音了,好希望勇利可以在旁邊啊。」

 

『維克托又撒嬌了呢,呵呵,說起來明天沒有練習的安排,也就見不到面了呢。』勇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猶豫了一會兒後他又開口,『維克托,我現在的自由滑是不是表現力不太好呢?』

 

「為什麼會這麼想?」

 

『莉莉婭老師說有某個地方不足,要我自己想清楚,但是總覺得好難搞懂啊。』

 

「勇利想要得到優勝嗎?」維克托問,他走向陽台依靠著欄杆望向遠處的景色,彷彿這樣就可以看見勇利的家一樣,「又或者說,勇利覺得對於那首曲子,自己能夠比任何選手滑得都更加美麗嗎?」

 

『欸、那個、我……』

 

「勇利,我在滑冰的時候,常常會忘記其他人的存在。」

 

『欸?』

 

「像是把自己的所有都掏出來一樣,滑冰結束後常常會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是非常開心,非常舒適,因為我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是最美的,我有那樣的自信,而且我也相信那樣的我肯定對某個人來說是最棒的——」維克托說到這裡時,微微勾起嘴角,「那個人就是你喔,勇利。」

 

『我嗎?』

 

「嗯,以前是為了那些喜歡我的粉絲,但不知不覺中,我變得希望將自己最完美的姿態保留在你的記憶裡頭……」維克托露出些許苦笑,這份心情他從沒有跟勇利說過,因為覺得羞恥,「希望勇利可以一直看著我,希望我對你而言,是最棒的。」

 

不自覺壓低的嗓音中參雜著濃厚的情感,那份沉重感說不定有點嚇到勇利了,因為勇利短時間內沒有回答任何話語,讓維克托不禁有些後悔,會不會讓勇利意識到自己心底的黑暗感情,然後勇利感到害怕呢,畢竟,這是不為社會大多數人認同的情感,勇利也許也不能夠了解。

 

『維克托在我心中是最棒的喔,一直都是。』

 

「哈哈,謝謝,聽到勇利這樣講真的好開心。」維克托臉上浮起一點紅暈,聽到勇利這樣說就會心滿意足,自己也真是單純,「啊,對了,勇利也這麼做吧?」

 

『什麼意思?』

 

「勇利來想辦法成為我心中最棒的吧,用勇利使出全力的滑冰來吸引住我的視線,讓我感受到勇利的美,想辦法以此得到我的『愛』吧?」

 

『維克托的…愛?』

 

「嗯,如果勇利拿到金牌的話,就當著大家的面前親吻勇利一下吧?」

 

『那那那那個親親親親親親親吻什麼的,維維維克托到底在說什麼啦!!』

 

「哈哈哈,我覺得很棒啊,而且勇利是能夠魅惑我的人啊,做不到這點事情怎麼行呢?」

 

維克托刻意用著任性的聲音說著,想要刺激勇利的競爭心,雖然他預想勇利還是會吞吞吐吐的告訴他『他不曉得辦不辦得到但是會努力』,可卻和預期相反,維克托聽見勇利吞了口口水。

 

『我會加油的,維克托。』

 

聽到那句意外有男子氣概的話的維克托臉上浮現一絲淺紅。

他用手遮住自己的臉,沒想到勇利會這樣認真的答應了下來,也就是說勇利同意了他的所有提議吧?

 

包括親吻的事情也是,勇利為了想得到他的親吻所以才努力吧?這麼一來反而換他有些期待起勇利得到金牌的那一刻了,他想吻勇利,想給他獎賞,想看他獲勝後的燦爛笑容。

 

啊啊,真的好想快點到那一刻啊。

 

 

 

 

 

 

 

 

 

 

「勇利,你太急躁了!!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完全沒有對上音樂的節拍。」

 

「對、對不起,剛剛的部份請讓我再來一次好嗎?」

 

「別胡思亂想,那會打亂你自己的步調,重來一次!」

 

度過假期後維克托早上進到練習場沒有多久就聽見這聲喊叫,那是來自雅可夫對勇利的怒吼,而勇利的聲音也有些沙啞,維克托忍不住往練習場看去,勇利的模樣看上去相當疲憊,汗水從他的額頭滴下來沾濕了衣服,臉有些微紅,怎麼看都不像是平常的狀態,太過亢奮了。

 

維克托稍稍有些在意勇利的情況,於是快速換好了鞋子踏上滑冰場,一把抓住格奧爾基,對方嚇了一跳,特別是看見維克托一別往常的嚴肅眼神,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得罪了對方。

 

「剛剛勇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哈啊?啊,那個啊,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失誤特別多啊,所以剛剛還被雅可夫叫去念了一頓呢。」

 

「你知道勇利他今天幾點來練習的嗎?」維克托皺起了眉頭,勇利的動作似乎比往常都要更使勁,就好像試圖要表現出某些東西,卻力不從心,表現的情感到中途就斷掉了,顯得不完整,動作看上去也很吃力,這不太像是勇利,總之就是整個不太對勁。

 

「我今天早上七點半來的時候那傢伙就在了啊,一個人在那兒練習,好像是跟雅可夫借了鑰匙。」

 

「是這樣啊。」拍了一下格奧爾基的肩膀,維克托靠近了些觀察勇利的表演。

 

勇利的下一個三周跳並沒有準確的起跳,拍子晚了一些,下一秒就傳來了雅可夫的叫聲。

 

「不行,勇利,停下來。」雅可夫叫住他,勇利慌慌張張的站直身體,「你今天不在狀態上,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急躁的?拍子都錯了,而且你看起來很疲倦,先下場休息。」

 

勇利的表情出現些許自責,然後這時他的目光不小心瞥見了維克托,發現維克托身影的勇利有一瞬間顯出驚訝,接著懊悔的表情佈滿了他的臉龐,維克托不曉得那是什麼原因。

 

「我、我還可以的,剛剛只是稍微有些心不在焉,請讓我再重頭跳一次,一次就好。」勇利積極的說著,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雅可夫,被那麼看著後雅可夫也稍稍感到猶豫了,「……拜託您。」

 

「好吧,最後一次,但之後你就必須休息一個小時,聽懂了嗎?」

 

「是!!」勇利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笑臉,很少看見雅可夫這樣偏袒哪個選手,或許是因為勇利的認真態度打動了他吧,平時勇利也是很聽雅可夫的話的,算是個好學生。

 

再次開始的勇利表現確實比剛剛好多了,但是不知為什麼維克托還是從他的動作中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勇利的每個動作都彷彿繃緊的弦隨時可能會斷掉,那份緊張感不知從何而來。

勇利的最後一個結尾應該是三周跳,準備起跳的姿勢很漂亮,但是在起跳的瞬間突然頓了一下,接著就是一聲響音,連維克托都來不及反應過來。

 

啪嚓!!

勇利整個人旋轉到一半時腳先著地了,但因為角度是歪的於是整個身體直接摔落地面,他的手臂首當其衝撞上冰面,右腳的膝蓋也一起受到撞擊。

 

「勇利!!」維克托在勇利摔倒的一瞬間便立刻上前去,他來到勇利的身邊想拉他卻看見勇利的顫抖著身體,似乎爬不太起來,「等等不要亂動,說不定是哪裡扭傷了,不要勉強,有沒有流血?」

 

維克托壓住勇利,深怕他胡亂動作反而會傷得更厲害,這種事情他也看過不少。

 

「我沒事的,唔!」勇利嘗試想扶著維克托的肩膀起立時,腳卻又軟了下去。

 

「你受傷了,別動,勇利。」維克托憂心觀察著勇利的手臂和腿,但因為被運動服覆蓋住無法好好的觀察,他確認沒有出血,也確認了勇利的軀幹和腰部並沒有什麼問題,才一把將勇利從地上抱了起來,「雅可夫,我帶勇利去看醫生!」

 

雅可夫看上去也很擔心勇利的狀況,另一頭幾個人在雅可夫的指示下拿來了擔架,簡單的讓現場的醫護人員看了一會兒後,維克托就帶著勇利迅速地離開了滑冰場,打算前往離這附近最近的醫院。

 

勇利對於自己讓周圍的人勞師動眾感到羞愧,特別是維克托看上去很著急。

他抓住維克托的手臂。

 

「我沒事的,應該只要休息一下就好,我自己——」

 

「勇利閉嘴,不要說話。」維克托難得用如此粗暴的口氣對勇利,他將勇利抱上計程車並指定醫院的位置後,瞪著勇利一臉嚴厲,「你那個時候不是打算跳三周跳吧?難道是想嘗試後外點冰四周跳嗎?」

 

「我……」

「勇利的身體還不能夠負荷四周跳的,這件事情雅可夫也應該警告過你吧?而且四周跳本來成功率就不高,更別說勇利把四周跳放在那麼後段的表演,而且勇利也還沒有跳過四周跳吧?」

 

「練習的時候有跳過幾次,所以我想也許可以……」勇利那麼說後就發覺維克托的表情顯得更加難看,那緊皺著的眉頭以及藍色的雙眼都帶上陰影,看上去很難受。

 

「為什麼勇利要那麼勉強自己?練習時跳了幾次,不就表示你做那種會造成身體負擔的事情做了很多次嗎?」維克托並不曉得勇利偷偷練習的事情,他在這之前都以為勇利會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不管是生活或者滑冰,所有的事情他們都是一起分享的,本來是這麼擅自認為的,事實卻並非如此——連勇利如此勉強自己的事情他竟都不知道。

 

「只有今天早上而已,真的,我沒有騙你。」

 

「真的嗎?那麼為什麼突然今天想要跳四周跳呢?明明勇利的編舞並沒有四周跳的內容。」

 

勇利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他低垂下臉,拳頭緊緊的握住,眼淚卻一顆一顆掉在手背上,那讓維克托有點驚慌,他不曉得自己剛剛的表情是不是太恐怖,讓勇利嚇到了。

 

「我想讓維克托稱讚我,想要得到金牌,但是…總覺得現在自己的滑冰不夠精采,沒辦法讓維克托吃驚,所以…我想後面放四周跳的話,肯定大家都會很高興…維克托以前也有跳的…不是嗎…」

 

維克托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那個勉強的理由是因為自己,一時間啞口無言。

 

「傻瓜。」維克托低聲責罵,卻不忍說出更多斥責的話語,聽見勇利是為了得到金牌時他胸口確實因此而高興了一會兒,但那很快就變成了自責,他知道這全都是因為自己前一天晚上在電話中說了那些話,總是很遵守雅可夫所說的話的勇利,才嘗試去跳不熟練的技巧。

 

「對不起…維克托,讓你擔心了…還給大家添麻煩。」勇利垂下臉,手擦著眼睛,脆弱的心靈讓勇利忍不住哭泣,「我、我真的沒事嗎?腳和手臂都好痛…手臂動不了……應該、應該不會真的受什麼嚴重的傷吧?會不會影響到這個賽季?」

 

「不用擔心,勇利,去醫院檢查一下很快就可以確定了,也許只是輕微扭傷而已,就算是扭傷剛開始也是非常痛的,勇利之前都沒有遇過太大的傷,這次也沒有問題的。」

 

維克托輕輕抱住勇利安慰他,手輕輕安撫著他的肩膀想給勇利一點鼓勵,他猜測這次高速的撞擊很可能會有鈍傷血腫,比較糟糕的是手和腳的急性的肌肉拉傷,但此刻最不安的是勇利,他不想去增加勇利的恐懼,運動選手最害怕的就是身體上的永久的傷,只要一不留心也許運動生涯會就此終結。

 

維克托此刻也只能祈求勇利的傷沒什麼大礙。

 

 

 

 

 

 

 

「髖部有鈍傷,腿後肌群有輕微的肌肉拉傷,腕關節靭帶也有受損的狀況,大概一個月都不要做練習,之後觀察一下狀況應該就沒問題了。」醫生溫和地說出檢查結果後,兩人都鬆了口氣,醫生微微一笑,「勝生先生,滑冰選手適度的休息也是很重要的,不然也會引起踝周圍的發炎,知道嗎?」

 

「是、是。」勇利乖巧的點點頭,「但是,一個月…一個月都不能練習嗎?不能夠再短一點?」

 

「勇利,一個月已經很好了,你要聽話。」維克托皺眉警告,「幸好沒什麼大礙。」

 

「我了解你的心急,加上你們有比賽的壓力,但這還是急不來的,必須確實休息還有回診。」醫生再次叮嚀,勇利聽了之後不太甘願的低下頭,對於自己幼稚的逞強感到不好意思。

 

「但是真的太好了呢,勇利。」

 

維克托高興地親吻他的臉頰,包裹住勇利的手臂非常溫暖,勇利的雙頰因此浮現一抹緋紅。

那天維克托堅持勇利到他的家住,為的是監督勇利是不是有好好的讓身體休息,以及腳暫時不能夠隨意亂動所以需要有個人照顧他,勇利拗不過維克托的頑固,最終也只能夠答應了,兩個人就這樣回到了維克托的家,維克托也跟勇利的寄住家庭打了電話通知。

 

看著有著熟悉氣息的家,勇利打從心底覺得這裡是個很溫暖的地方。

馬卡欽立刻撲上前來對著勇利搖尾巴,好像很好奇勇利為什麼不到休假日就過來了,勇利只是無奈地撫摸了一下牠的頭,而一旁的維克托正幫忙告知雅可夫關於勇利的傷勢情況。

 

「讓大家這麼擔心真的很糟糕呢……」勇利有些頹喪的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邊抱著馬卡欽,想用馬卡欽的溫度來療癒自己,「為什麼都不順利呢?我只是希望維克托感到開心而已。」

 

他非常喜歡維克托的笑容,特別是看著自己時流露出的溫柔微笑,非常、非常的美麗。

他常常感覺維克托就是一道光芒,那道光芒經常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只要有維克托存在的地方一切都會變得明亮而且鮮明,陰鬱的感情或是沒有自信的自己也都會因為那道光芒的存在而變得更好,一切都如此美麗、溫暖,為滑冰付出的努力與艱辛,只要那道光芒存在便是值得。剛來到俄羅斯的時候看見維克托在場內的表演,在場上的他正如同一道劃破灰暗的光線直直刺進了勇利的胸口,無法消除。

 

但這道光芒肯定不是自己可以獨佔的存在,維克托是全世界都渴望的人,他擁有那樣的才能以及所有得天獨厚的一切,即便如此,勇利仍然想要得到維克托的『愛』。

 

他雖然從來沒有說出口,但他其實一直都很自豪自己從來到俄羅斯後就獲得了維克托的關注以及所有一切的特別待遇,自己對維克托來說是特別的,經過四年來的相處就算再遲鈍的自己也開始明瞭這件事情,全世界知道維克托的『愛』的人,就只有自己,這是他唯一的優越感,也是他唯一的自信來源。

 

『勇利是能夠魅惑我的人啊,做不到這點事情怎麼行呢?』

 

可是他卻因為焦慮而犯下愚蠢的錯誤,這次肯定連維克托都吃驚了吧。

當他跳得不好時突然看見維克托出現在滑冰場,就感覺很害怕,害怕對方看見自己那不像樣的表演了,所以明明身體已經很累了,卻還請求雅可夫教練讓他再跳一次,他不可以在維克托面前表演失敗,絕對不能夠讓維克托感覺失望,這樣的心思充滿了他的腦袋,結果滑冰也沒能夠滑好,技巧、演技、流暢度全部都是最差,真是糟糕透了。

 

自己心中的這份心情到底該如何命名呢?

 

明明維克托不是教練也不是什麼特別的關係,只是朋友而已,是自己憧憬的選手。

但是,一想到維克托所說的如果拿到金牌後會親吻自己的那個彷彿半開玩笑的承諾,胸口就會砰砰狂跳,控制不住自己高昂的情緒,他想要拿到金牌,這種欲望從未如此高漲,真的好奇怪。

 

維克托對自己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最好的朋友?

憧憬的選手?

遙不可及的『神』?

 

啊,胸口又開始疼痛了,最近只要想到維克托的事情就會這樣疼痛一下。

好像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感情,那時候好像是拿到了優子寄來俄羅斯的信,信中說她開始跟西郡交往,當時體會到的強烈刺痛感甚至讓他一度哭泣,但年紀還小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勇利揉揉有些痠疼的眼睛,放下了馬卡欽緩緩扶著牆壁站起來想去廚房拿點水喝。

他不常進入靠進廚房的空間,因為每次來維克托的家,通常都是維克托為他準備好吃的喝的,勇利沒有太多的機會直接進去,但今天維克托忙著跟雅可夫說明狀況,暫時沒時間理他。

就在他想打開冰箱的時候,卻看見冰箱上頭用磁鐵壓著一張照片。

 

勇利從沒有看過這張照片,應該說他也沒看過照片上的人,至少在他和維克托交集的生活中他從未有過如此印象,那是一張維克托和某個女性合影的照片,兩個人看上去都笑著,似乎非常開心,那姿勢、那女孩泛紅的表情、那握住的手掌,即便是沒有一點經驗的勇利也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

 

確實,有一段時間,大概是一年前吧,維克托好像蠻常在講話時突然去接手機,當是勇利並沒有想太多,因為平常維克托就有很多朋友會找他,但現在他突然知道那都是誰打來的電話。

 

可是,很奇怪吧,自己和維克托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多,不知道這個人存在不是很怪嗎?

除非刻意去隱瞞,否則怎麼會從來沒見過面?

那麼為什麼,沒有跟自己說呢?

 

不合時宜地,勇利感覺到自己的心重重一沉。

 

「勇利?你在哪裡?」維克托講完了電話正搜索勇利跑到哪裡去,一邊來到了廚房,「是肚子餓了嗎?我現在就煮東西給你——」

 

他看見勇利站在冰箱的前面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在發呆,他想要再叫一聲,卻看見勇利回頭過來,臉上居然掛著淺淺的淚痕,勇利在發現維克托出現於身後時表情相當驚訝而且狼狽。

但維克托完全不明白勇利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自己應該沒有做會讓勇利哭泣的事情才是。

 

「勇利?」

 

「……維克、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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