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你應該把你身上那骯髒的衣服給換掉，我不曉得Dark Lord怎麼忍受你穿那種東西。」

Draco Malfoy看著Harry頹喪的坐上椅子時忍不住開口，但又立刻感覺這完全不關他的事情，「總之，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新的袍子。」

 

「梅林，你是怎麼了，Malfoy，你不是這種人。」Harry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Malfoy的親切讓他雞皮疙瘩，「那傢伙不會在意這種事情，還有我告訴你，討好我一點用處也沒有。」Harry說完後Malfoy的臉就馬上陰沉下來，而那個表情比較像Harry所認識的他。

 

「……我要怎麼做那是我自己的事，Potter，你不會知道這些日子因為你的關係，我們家……」Malfoy的臉色變得蒼白，但他閉上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就站在牆邊沒有坐下，彷彿待在這裡一分一秒都令Malfoy難耐，「如果有任何方法讓我們家回到原本的地位，向Dark Lord展現我們的忠誠，重新獲得他的信任，我什麼都會做。」

 

「那是因為你們選擇了為他做事，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開始為他做事之後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嗎？不管你如何努力，對他而言你們家族被輕視或者破滅，那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Harry望著Malfoy，試圖想了解對方在剛剛的過程中幫助他的理由，對於Harry來說現在有任何救命的繩索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抓住，即便對方是他以前最痛恨的人之一，「他就是那種人，你很清楚，只要你繼續為他做那些骯髒的勾當的話，總有一天你們也會被他殺死的……」

 

「我什麼話也沒有說，Potter，你自以為是的個性永遠都改不了，是吧？」Malfoy瞇起雙眼，他看上去幾乎是毫無感情地說，「我們家族從以前開始就是Dark Lord最忠誠的僕人，那些不重視血統的巫師丟光了我們的臉，和那些麻瓜混在一起……他們墮落得很嚴重，只有某些人還維持著純血，一直都是如此，這種混亂的狀況當然需要一些與眾不同的力量來導正，一些比較激烈的過程。」

 

「噢，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混蛋，而且被那些邪惡的純種優先理論洗腦得不輕，你和你的家族都是，就是那種…」Harry發出抱怨和詛咒的咕噥，「我管你們想要怎麼想，管你們自大得以為別人都比你們純血統的低等，但那都不重要！你該把你的眼睛擦乾淨！Malfoy，我雖然知道你是個混蛋，但至少該有點良知——」

 

「我不會讓你套我的話然後在Dark Lord面前汙衊我和我的家族，別想，Potter。」

 

Harry當下很想要一拳揍向Draco Malfoy那張充滿懷疑的臉，但他沒有動手，他腦中突然覺得這或許並不是Malfoy的問題，而是他如今在所有人的想像裡，他在大眾面前的表現，他坦承自己幫助了Voldemort的種種言論，以及那些胡亂寫一通的新聞報導，也許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完全投靠了Dark Lord。

 

特別是Voldemort為了幫助Harry特別從一場重要的談話中抽離，並殺害那些汙辱他的人，將這一切看進眼裡的Malfoy又會怎麼想呢？

 

「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不管你怎麼認為，我並不是那傢伙的僕人。」

 

「你不是？」Malfoy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Harry覺得他有一瞬間顯露出些許的動搖，但很快又從他臉上消失，「那是你自己說的，而且那不會改變任何事情，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東西。」Malfoy有點嫌惡地低喃，「我聽說那個…Horcrux什麼的，你…不是Dark Lord吧？」

 

「什麼？」Harry愣了一下，他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只是不可置信地瞪著Malfoy，「我以為你會更聰明，不，你本來就是個白癡！Malfoy，我不是那傢伙！永遠也不會是！！」

 

「閉嘴，Potter，閉嘴，不要大吼大叫，要是你又讓Dark Lord——」Malfoy看起來很驚慌地想要壓住Harry大叫的嘴，但又不敢碰他，很快把手給縮回來一臉驚恐，好像Harry身上有什麼詛咒一碰到就會死掉之類的。

 

「那不是那樣的東西，Horcrux，那確實是個很邪惡的東西。」Harry冷靜下來後解釋，他從沒有那麼想要對Malfoy解釋某個東西過，「我想跟你說也不會有用，但我並不是Voldemort，而我只想知道外面的事情，Malfoy，如果可以的話告訴我外面的事情。」

 

「你知道那些事情又想做什麼？我只是遵從指示把你給送回房間，然後確保你待在這裡哪裡也別走出去。」Malfoy沉下臉，剛剛在Dark Lord盛怒下逃過一劫的那種感受仍然留在心底，讓他顫抖，「你如果願意安份一些，就會少一點人因為你而死，Potter，你害死了Jugson和Aldrich，他們無緣無故被Dark Lord給殺了，就只因為他們碰了你一下。」

 

Malfoy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他該待著的，他很想快點離開，但Harry的話卻讓他有些在意，他雖然並不想要冒著生命危險和Harry這樣讓人避之惟恐不及的存在相處，心中卻也有些困惑，一些讓他不得不詢問的事情。

 

「我並沒有想要這樣子，雖然他們…噢！你們這些殘酷的人渣，就和Voldemort一樣惡毒，你們折磨那些人！你們殺掉了Burbage教授，還有其他那些……全部都是……」

 

「我沒有殺她，那不是我做的。」Malfoy立刻反駁，好像想讓自己心安似的。

 

「不管怎麼樣，我並沒有希望他們死，雖然有部分我覺得他們罪有應得。」Harry低聲說著，然後看著Malfoy，「我還能分得清楚誰更邪惡，以及你根本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料，雖然我很討厭你，Malfoy，但我看得出來，你那個時候有試圖幫我，雖然沒派上什麼用場而且一樣膽小得要命，但謝了。」Harry的臉有些熱，一邊諷刺卻帶著一些感謝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幹嘛說這些話，但他覺得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這樣跟Malfoy說話，自從Voldemort進到Hogwarts的那天開始，Malfoy就一直避開他，連這樣針鋒相對也似乎是許久以前的事情。

 

Malfoy瞪大眼睛看著Harry，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就像是掙扎很久才好不容易決定開口。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Potter，你不知道地獄長什麼樣子的，你待在這個漂亮的房間。｣Malfoy看著他的房間但眼睛卻沒有聚焦，反而直直望著前方像是在回想什麼他不願意想起的東西，他突然打了個冷顫，｢我家…全是那些抓來的囚犯，不，Potter，你在那個地牢看到的那些是比較重要的，鳳凰會的成員、Hogwarts的的教師或者那些可能知道重要情報的魔法部官員……我家關著的是Snatchers抓回來的一些反叛者，一些逃亡的學生、公然汙辱Dark Lord或攻擊食死人的巫師或麻種……｣Harry聽到那個不好的稱呼就忍不住想開口糾正，卻被對方打斷，｢吵死了Potter，我愛怎麼稱呼他們是我的事情。還有你到底有多笨，Potter，Snatchers就是那些幫我們找叛徒的那些沒成為食死人的傢伙，但他們非常好用，他們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幹。｣

 

Malfoy對著一臉懵懂不知道他到底在講些什麼的Harry一番嘲弄，但Harry自從Hogwarts大戰後便待在這個地方，不知道這些也是理所當然的。Harry完全不了解現在英國各處竟已經出現了專門抓捕那些反抗者領賞的小團體，他們向食死人出賣情報，稍有違抗者便會被抓起來，這讓整個英國的魔法界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怖氛圍，沒有人能夠認為自己是安全的，除非他們也出賣自己的忠誠和所有的一切給Voldemort。

 

｢那麼，你就在你家看那些人受苦囉？然後是不是你父親也像剛剛那兩個蠢豬一樣折磨他們？｣

 

｢我家…｣Malfoy這時候突然臉部一陣扭曲，｢哼，我家現在可不是我父親做主，全是那個女人在發號施令，你知道…全因為你，就是因為你…我父親幫助Dark Lord扳倒魔法部，但他只獎賞Yaxley，我父親一直在等待可以挽回信任的機會，但顯然我父親做的一切並不夠……｣

 

｢所以這是你給我預言家日報的原因嗎？你希望我做什麼嗎？還是……｣

Harry懷疑，Malfoy是不是因為家族在Dark Lord面前早已經跌到了谷底，因此不得不追求其他的生路，所以決定要幫助鳳凰會，因此才做出那些奇妙的行為。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Malfoy毫不猶豫地說，他別開臉不看Harry的眼睛，｢喔，對，你那兩個跟屁蟲，他們很會逃跑，但我知道Dolohov在抓他們的時候打中了Weasley，可能把他的一隻眼睛轟掉之類的。｣這個消息大大震驚了Harry，他甚至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Ron他——｣

 

｢至少他沒死就該感謝了，Dark Lord要抓活的，所以就算見到了也不可能殺掉他們。｣

 

Harry感覺頭很痛，他不曉得Ron遭遇了那樣的襲擊，他本以為他們兩人都安安全全地逃離了，但是Ron的眼睛被攻擊，狀況到底嚴不嚴重？Weasley太太肯定會非常難受，這些想法讓Harry覺得對於Weasley一家的罪惡感又更深了許多，如果他可以幫忙，如果他人在那裏的話，也許Ron就不必受傷。

 

｢我必須走了，我不想待在這裡。｣Malfoy這時候說，他的表情看起來確實很想快點離開。

 

Harry並不是有多麼想要跟Malfoy講話，但是他已經許久沒有跟Tom Riddle以外的人說話了，這裡全部的食死人都彷彿當他是空氣那樣，看見了也不會理會他，恐怕會搭理他的就只剩下Draco Malfoy和Severus Snape，兩人都是他曾經最憎惡的存在，這讓他現在心情複雜。

 

｢不過你是真的很沒辦法忍受那些吧？雖然你否認，但是我知道你還沒有那麼無可救藥。｣Harry不曉得自己幹嘛對這個人說這些，但他又不能不說，｢知道你這家伙沒我想像中那麼糟糕，事實上我還有點高興。｣

 

｢你就和以前一樣覺得自己了不起，Potter，我說為了取得Dark Lord的信任，那種…榮耀，我可以做任何事，沒有任何你期待的事情，而你最好不要對Dark Lord多嘴什麼。｣Malfoy防備地看著Harry，Harry可以感覺到空氣中緊繃的情緒，他知道Malfoy擔心什麼。

 

｢我不會對那傢伙說什麼的。｣Harry輕聲地說，他看進Malfoy那混濁的藍色雙眸，｢我知道的，因為我了解真正邪惡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可笑的是我看得太清楚，太過了解那是什麼樣子的。｣他說這些話時是真心的，所以他想這是為什麼Malfoy沒有立刻轉身走掉的原因，而是靜靜地聽他說話，｢那種人的貪婪沒有底線，他的慾望永無止盡，他從來就不會為一點點美好的事情而滿足…但你並不一樣，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只是想讓你父親為你感到驕傲，不是嗎？｣

 

Malfoy的臉微微抽動了一下，Harry深信那句話確實影響了他。

隨後Malfoy就轉身推開大門離開，離開前還把Harry的房間給上了鎖，再次留下Harry一個人待在黑暗的房間之中，而Harry虛脫地靠上椅背，他不確定自己期待什麼，他也知道自己不該期待，若有任何人可以救他離開這裡，那麼那個人勢必要冒著生命危險，而Harry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要求任何人這麼做，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那個價值讓任何人這麼做。

 

闔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張冰冷又殘酷的臉龐。

他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然後想，Malfoy就算有多麼憎恨他，也不會希望他死，雖然他是個混蛋但是卻明白有些事情的界線是絕不可跨越的，因為那會毀掉你的靈魂和一切，永遠不可恢復，捨棄掉的那些東西會在你的人格中形成巨大的空洞，不可彌補。

 

然而，自己對於那個早已經毀掉了所有靈魂、無法挽回的那個傢伙到底又有什麼好期待呢？

在眾多的抉擇中，他大可奔向讓自己心安而又正確的道路，坦然迎向死亡的懷抱，終結這些惡夢和無止盡的慾望，但自己卻仍然猶豫著是否應該踏上那條最為痛苦的道路——他忍不住想，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所謂永遠的生命和時間，那個人也有改變的一天嗎？

 

還是，『愛』，仍是他永遠也不會明白的事物？

 

 

 

 

 

 

 

男人踩上翠綠盎然的草地，他黑色的斗篷與身後那片清澈無比的天空呈現強烈的對比，即便外面的世界是一片烏煙瘴氣，恐懼與黑暗蔓延整個英國魔法社會，而且很快也會延伸到鄰近的國家，這是他的預定，而這預定不該被任何失敗的計畫阻擾。

 

這個被強大魔法隔絕的莊園以及仍然毫無警覺而無知的麻瓜世界仍是一片祥和，洋溢著春天到來的氣息，溫暖濕潤的空氣令人懶散，男人想著總有一天那些麻瓜會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大錯，並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超出他們想像的力量，以及凌駕於他們之外更高尚的種族存在，但他們卻已經來不及做出一絲反抗。

 

終有一天巫師不必再躲藏於黑暗之中，不必遮掩自己，更不需要去遷就他們的力量是否會傷害任何無知而愚蠢的麻瓜。比麻瓜更加完美、更強大的巫師理所當然應該控制那些愚笨的存在，這也是自然的道理。

 

一直以來，比起和平他更愛渾沌，比起美好的事物他更著迷醜惡的東西。

Tom Riddle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將會讓人們恐懼他，他知道自己並不會得到真正的愛戴或者忠誠，但他更偏好恐懼，當巫師還有麻瓜因為恐懼而低伏於自己的腳邊時，那會是多麼美妙的畫面，當感受到那些恐懼感、那些畏懼從人們的表情與身體傳達而來時，知道自己掌控著他們的生命以及痛苦，他就會感覺自己充滿無與倫比的力量，那個時刻，他覺得自己比所有一切都更加強大。

 

他離開Riddle莊園的這些時間他做了一些安排，直到昨天才好不容易結束一段漫長的談話，他用了四天說服某個將會對他們往後得計畫派上用場的人物，因為有了他將會大大地改變眼前的戰局，為此耗費的時間有其意義。而除此之外的日子，他還親自審問了一些對他而言能夠提供重要情報的囚人，例如Ollivanders，那個魔杖製造師，大致上知道了那根他渴望已久的魔杖的大致下落，接下來就是去尋找它，但他想著要帶個人隨同他前去，他認為那樣會更加有趣，不管如何，雖然尋找寶物的旅程對他來說也很誘人，但現在自己應該專注於眼前正要推動的重大籌畫。

 

在這些親身行動的日子，他還順道去找了點東西，儘管這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Riddle看向停留在他肩膀上不知恐懼的生物，這點就和牠的主人一樣大膽，但他從之前待在Hogwarts時就對這美麗的生物有好感，沒有人會厭惡單純的美麗，就算是Lord Voldemort也一樣，或許是因為生物並不會了解一個巫師的邪惡與否，當Riddle來到牠的附近時，牠主動降落並安份地停在他的肩上只因為牠一眼就認出了他，知道自己曾為這個男人送過信。

 

｢妳該自己離開，就算沒辦法飛離莊園，但我確信已經足夠妳自由翱翔。｣Riddle說著，那雪白色的貓頭鷹彷彿聽得懂他的話而張開翅膀，｢他就在這某處，妳大可自己找到他。｣

 

貓頭鷹拍拍翅膀飛離他的肩膀，並在莊園的天空環繞，歡快地遨翔。

Riddle收回視線不再去關注那隻他帶回來的貓頭鷹飛去了哪兒，他往正門走去，而門口幾個食死人迎接著他的到來，他冷淡地告訴那些人他將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並告訴他們等一下還有個重要的客人會到來，在那之前他要所有人都集合在他們往常聚集的房間，他也必須聽聽僕人們在這段他離開的時間內做了什麼努力。

 

Riddle穿過走廊走向目的地，他看著那個施加數個鎖咒的大門，看起來Malfoy家的男孩遵從他的命令將Harry Potter給關在房間裡面，他用魔杖往門鎖上點了點，大門上的鎖便緩緩鬆脫，當他踏進房間時Harry正站在窗邊，那隻聰明的貓頭鷹看來不費一點功夫就找到了他主人所在的窗戶，如今正親暱地啄著他的手指，而此刻Harry臉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一樣。

 

｢喜歡我帶回來的禮物嗎？｣

當那句話打斷了溫馨的重逢瞬間，Harry臉上的笑容就好像不曾存在過那樣消失無蹤，Riddle不得不說那變化真的很驚人，轉過頭面對Riddle的Harry表情扭曲了一下。

 

｢我不會感謝你的……你在哪裡找到她的？｣

 

｢她一直待在Hogwarts，我去了一趟看看Severus的狀況，他們竟為Dumbledore建了一個墓，Severus應該要感謝我的仁慈，對他這些反叛的舉動視而不見。｣

 

｢Dumbledore是個偉大的巫師，比你好太多了，值得他人的敬重也值得被紀念。｣Harry聽到Dumbledore有個可以安睡的地方後，心中彷彿有塊大石頭卸了下來，若是在學校的話Voldemort也無法隨意的侵犯，因為學校中仍有很多法力強大的教師，而很多都是感念Dumbledore的，他們如今聽從食死人的擺布不過是為了學生的安全才繼續留在校園中教書，而沒有選擇明顯的抗爭，因為他們知道很多學生的性命仍掌握在食死人手上。

 

｢我不否認他是個強大的巫師，但我會容忍這些的理由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我原諒Severus是因為你的請求，若他無法完成我的要求並服從某些最簡單的指示，代價將會是嚴酷的。｣

 

｢……我…｣Harry的話到一半就中斷了，他想自己並不該道謝，一切糟糕的處境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在此之上被這個男人所救、接受他的恩惠，其實自己並沒有道謝的理由，因為Voldemort仍然是罪魁禍首。

 

｢你的黑魔標記應該已經可以自由離開這個莊園，但為了之前那些愚蠢的事情而召喚我，我總得給予你一些懲罰。｣Riddle再次提起幾天前地牢中的事情，Harry的臉就變得通紅，他看上去很不願意去回想那些記憶，那些他被人壓在地上差點受到最糟糕的汙辱的可怕回憶，｢避免你總愛到處亂跑，我會讓Draco先跟著你。｣

 

｢什麼？你不行——｣

 

｢我有什麼不行的，看來你還沒有搞懂那個印記的意義，你已經成為我們的人，你的敵人就是那些試圖對抗我們的愚蠢叛徒。｣

 

｢你如果認為印記就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心的話，那也太簡單了。｣Harry忍不住伸手撫摸自己的頸後，他總有種錯覺那裏在微微發燙，但其實並沒有，｢那些刻著黑魔標記的僕人，難道你真以為他們都真心服從你嗎？｣

 

｢我們又陷入這種無聊的辯論，Harry，為何不聊些其他的，我沒有興趣跟你講這些掃興的話。｣

 

｢喔，太棒了，好像我很想要跟你說話一樣！那麼你想要聽什麼？我被Draco Malfoy那個白癡鎖在這裡，然後雖然試圖從窗戶跳下去卻發現根本跳不下去的事情嗎？還是Wormtail那個傢伙蠢到打不開門鎖？還有你的寶貝食死人在那裏擔心你快回來而他們什麼事情都沒做對？｣聽到對方這樣回應自己，Harry馬上生氣地諷刺回去，卻在一口氣說完那些後看見Riddle臉上浮現一個稍稍驚訝的表情，下一秒那表情化為一抹微小的笑容，那溢滿笑意的暗紅色雙眼讓Harry的心臟不小心漏跳一拍。

 

｢我不知道你遇上這麼多糟糕的事情，看得出你壓力很大，Harry。｣

 

｢唔。｣Harry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有點後悔自己竟然一次講了那麼多，顯得幼稚，｢你打算讓那傢伙跟著我多久？你知道我和他從學校的時候就合不來！｣

 

｢不會太久，我也不想讓可以做事的僕人看守著你白白浪費。｣Riddle說著一邊走近Harry的身邊，他將Harry逼到牆邊，但Harry並沒有退縮地抬頭迎向他的視線，卻發現自己克制不住地懷念那深暗的雙眸，Harry心中有種顫抖的喜悅，｢我想，就兩個禮拜，可以讓你稍微聽話些？那之後你想要去哪裡都隨你。｣

 

｢——你…到底打什麼主意？｣Harry困惑地皺起眉頭，｢你怎麼可能真的讓我自由行動，我會逃出去，最好是遠離你。｣

 

｢你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我的男孩，但我想就算你聽我這麼說也不會相信。｣Riddle自信滿滿地微笑，他的紅眼瞇起，用手指抬起Harry的下巴，｢親身體驗也是個好法子，能讓你更快認清現實，讓你知道除了我給你的這個地方之外，你哪裡也去不了。｣

 

｢什…｣Harry不懂對方的意思，但對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離開了他。

 

｢我等一下有客人，在這期間我不能讓你胡亂打斷我們的小聚會，Draco也必須參加，所以我會把你繼續鎖在這裡，你應該懂我的意思會安份地待著，嗯？｣

 

Harry沒有說話，只是看上去很不滿。

就在Riddle轉身要離開時，Harry卻叫住了他。

 

｢為什麼你要讓Malfoy做那些事情？之前你叫他帶食死人進Hogwarts，然後你又叫他折磨犯人，你是不是還想逼他殺人？｣Harry本不想要說這些話，可是他發現自己實在忍不住，｢為什麼？你明知道…明知道這對他來說太過困難，他……因為他的父親的關係，因為被你威脅，不得不做那些事情，但明明還有其他的人選……我知道，你這麼做就只是為了懲罰他們，你在等他犯錯，然後你就可以懲罰他的父親。｣

 

Riddle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這次他對Harry提的話題表現出了興趣，他事實上很想知道Harry對他到底了解多少，又理解到什麼程度，因此他只是靜靜聽著。

 

｢你想做那些邪惡的事情大可以找其他的食死人去做，有一堆僕人都搶著要做那些事情吧，但Malfoy？你知道他不會讓你滿意，他…｣

 

『他還沒有像其他食死人那樣殘酷而喪心病狂。』

但這句話Harry知道他不該說出來，他不能夠讓Riddle對Draco Malfoy產生一點點的懷疑，否則只會害死他。

 

｢我知道，Draco太過年輕，他還無法捨棄那一點點的同情心。｣Riddle說話的方式就好像那種東西一點也不重要，可以乾脆地捨棄，｢但面對一些必須清除的毒瘤，同情心是多餘的，為了建立更高尚的巫師秩序，一點點陣痛是必須的，他只是還沒能夠適應，我只是讓他更早接手他的父親，我相信他能做到他父親可以做的事情，成為我最忠誠的僕人之一。｣

 

｢你說謊。｣Harry瞪著他，幾乎是確信的表情，｢你只是好玩，你不在意他們是否可以完成你給予的使命，你只是喜歡看他們害怕你，看他們為了搏取你一點點無價值的好感而掙扎，你就是個惡毒又自私的混蛋！｣

 

Riddle立刻低笑出聲，聽上去是相當愉快，當他抬起臉對著Harry笑時，Harry覺得那個笑容格外地讓人毛骨悚然，因為他可以從中感覺到強烈的危險及冷酷，發自男人的心底深處，顯示出他毫無慈悲的真正人格。

 

｢我承認我喜歡。｣Riddle說著不符合那張英俊的臉龐的殘酷話語，然後聳聳肩，｢但他們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滿足我這一點點的娛樂也是理所當然，Harry，你真該感受那份美妙，我知道你和Malfoy家族處得不好，看那些你曾經討厭的人痛苦扭曲，不覺得愉快嗎？｣

 

｢我為他們感覺難過，以及為他們仍然愚蠢地做著你的僕人這件事情感到抱歉。｣

Harry毫不猶豫地說，然後瞇起眼瞪著Riddle，他的臉充滿了憤怒，｢我知道你就是這種……以別人的痛苦為樂的人，但如果你覺得自己夠心胸開闊的話，就別再讓他做那種事情！Tom，反正這對你來說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嗎？｣
 

但是，那句很沒有禮貌的請求卻沒有得到肯定的回應。

Harry困惑地看向Riddle，卻發現Riddle看上去並沒有注意Harry剛剛說了什麼，反而像是在想些事情，而Harry無法明白他在思考些什麼，卻接著聽到他朝向門口喃喃自語。

 

｢……看來我的客人到了，很快我們就會有所進展…你將會明白我們所能夠完成的事情是多麼偉大而且將被記載在歷史上。｣Riddle的雙眼滿意地瞇起，眼底充斥著瘋狂，｢很快，你就不會再對我有那麼多抱怨了，Harry。｣

 

 

 

 

 

 

 

 

身穿著食死人袍的僕人們坐在長桌的兩側，其他那些無法入座的人則站在兩側，自從英國魔法部垮台、Dumbledore死亡而Hogwarts也受到控制後，食死人的人數增加許多，不少人自願或者不自願投靠Dark Lord，其中大部分都還沒有黑魔標記，只是為Dark Lord提供服務，但今天聚集在這裡的全都是擁有黑魔標記並且由Dark Lord召集而來的存在。

 

一個比較晚到的食死人身後跟著一名用斗篷包裹自己的女人以及她的兒子，Draco Malfoy正不安地看著飄浮在他們身後的『物品』，看他父親踏著輕快無比的步伐走向大門，大門在他們幾個人靠近時便自動敞開。

 

裡面寬闊的空間顯得富麗堂皇，後方一大塊石板上刻印著人們掙扎的醜惡表情，那些都是被懲罰後埋入牆內的叛徒，Dark Lord將那邪惡的裝飾品留下來為了提醒他們時時不忘忠誠與恐懼。

今天是Dark Lord回來的日子。

 

｢你來了，Lucius，有好消息嗎？｣Yaxley看到他時站起來迎接，Lucius只是面帶驕傲笑容。

｢我帶來了我所能做到最好的，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讓Dark Lord更滿意。｣

｢你很有自信，這是好事，他說有客人，你有收到相關的消息嗎？｣

 

｢我不清楚主人的去向，但我知道他最近最渴望的就是盡快滲透法國的魔法部，但是，我也聽說鳳凰會那邊也有所行動，看起來我們還沒有抓到對方的小尾巴……｣

 

｢當然，當然，但那是Bellatrix在獵捕的，不是嗎？我真想看看她要怎麼跟Dark Lord解釋……看她總是一副自以為自己最受Dark Lord信任的態度……｣

 

Lucius把他們帶進來的漂浮物置於後方，隨後就和他的妻子入座，Draco則一臉僵硬地站在他們的身後，好像不敢相信他們又要再跟Dark Lord見面，在他們的左邊有一個缺口，本來是Jugson應該坐著的位置，現在那上頭沒有人，聽說他前幾天因為一些原因被Dark Lord殺死了，那個空位令人心驚膽顫，沒人敢把視線放那裏。

 

門外有些聲響，就在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看向大門時，大門再次敞開，而這次出現的人是他們不想迎接卻又期待已久的主人，那個男人有時候會用以前那蒼白而恐怖的面容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但最近卻很常以現在這個模樣與他們說話，蒼白的皮膚，漆黑的髮，透出暗紅的雙眼讓他深邃而英俊的五官更顯特殊，不得不說，那確實大大減少了恐懼，可是每當他發出高亢而冰冷的聲音時，食死人們又會再次體會到屬於Voldemort的威壓感。

 

事實上，用像個人類模樣出現的Dark Lord確實可以激起那些剛加入的人們的崇拜，他的外表英俊，甚至讓人難以挪開視線，但對一些從很久以前便服侍他的僕人而言，如今的模樣更讓人毛骨悚然，只因為他們無法看清在那完美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他們都很清楚，那似人類的外貌下包裹著的並不是人類。

 

Dark Lord走進廳堂後，隨著他的腳步緩緩走過每個位置的食死人身後，那些食死人們便坐立不安，死盯視著長桌的桌面花紋，不敢抬起頭來，直到Dark Lord走到某個地方停下，而在那兒的人明顯顫抖了一下。

 

｢Draco。｣Draco Malfoy的名字被叫到時，他的母親幾乎無法克制自己地轉過頭去，他的父親則是一臉吃驚害怕，因為他知道Draco前幾天正是和被殺死的Jugson一起行動，負責審問囚犯，他害怕自己內心的恐懼將會實現，直到現在Dark Lord才打算在眾人面前懲罰他們一家。

 

但這種想法卻沒有被印證，反而Narcissa身旁的椅子自動滑開，而Dark Lord的手親切地指向這個屬於Jugson的空位，露出一抹淺笑。

 

｢Draco，過來，跟你的父母一起坐。｣Dark Lord幾乎是溫柔地說著，輕輕碰觸他的肩膀，｢我必須獎勵你最近為我做的事情，你有資格和我們坐在一起。｣

 

｢感謝您，主人，聽到您這麼說這是Draco最大的榮耀。｣那句話讓Lucius的臉浮現狂喜，而Narcissa飛快地讓她的兒子坐到她的身邊，輕輕攬著他的肩膀，她看來卸下了所有的憂心，而Dark Lord就繼續往前走到他的主位前面坐下。

 

這時室內有一陣讓人打哆嗦的嘶聲迴響，他們看見那條巨蛇緩緩從椅子下方滑行而過，從桌腳竄出頭往上攀爬到Dark Lord的椅子上，她繞了一圈棲息在Dark Lord的肩膀，而對方只是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頭部。

 

｢怎麼樣？我想Yaxley，你有好消息帶給我嗎？｣

 

｢我的主人，這方面我們有一點進展，我相信這是個好消息，我們成功說服幾個山峰的巨人，包括之前第戎的巨人，還有聖雅屈埃代布拉特的部落，他們願意服從您，主人，在您要使用他們的時候，我相信他們都可以派上用場，加起來也有超過130頭。｣

 

｢這確實是好消息，但我最在意的，是勃朗峰的那些，他們是法國最大的巨人部落，我最渴望的是得到他們的支持。｣Riddle的視線盯著Yaxley，而對方全身哆嗦了一下，不敢與之對視。

 

｢主人，如果您可以再給我多一點的時間，我相信我能夠辦到…我們只是……｣

 

｢說實話，Yaxley，別想在我面前用謊言來遮掩你的失誤。｣那冰冷而高亢的聲音讓在場的食死人們都不安地垂下臉，Yaxley慌張地低下頭，｢第戎的巨人，那還是之前Macnair就說服的，你在我離開的這段期間就只能夠辦到這種程度嗎？｣

 

｢主、主人，請您聽我說，有關這件事情我們本來進行得很順利，但我們發現了鳳凰會的人從中做梗，是那個混血巨人，叫Hagrid的，他們比我們更早說服現任的巨人頭目，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結果那些蠢巨人一看見我們就開始發怒，Macnair被抓起來，我、我們花了一些時間救下他，結果那些巨人就發瘋似地攻擊我們——他們攻擊您忠誠的僕人，我們好不容易才逃走——｣

 

｢愚蠢，你知道那些巨人最恨的就是巫師對他們使用魔法，而你們居然為了救下Macnair那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攻擊他們，愚蠢至極，Yaxley。｣Riddle瞇起他的眼，看上去極為沒有耐心，因為感受到他的憤怒，巨蛇發出了嘶聲的低吼，｢現在這件事情要成功會變得更加困難，你們還想再浪費一整個月的時間嗎？｣

 

｢真、真的很抱歉，主人，但我們真的盡力了，如果您可以給予我們一些幫助……｣

 

｢別總是要求我的協助，否則你們這些人對我來說又有何用。｣Riddle說著，抬起他的魔杖，而從不知道哪裡飛來了一件看起來非常巨大卻精緻的銀色彎刀，上頭有著非常奇特的彎曲以及銳利的長刺，但那反射的迷人光芒讓人挪不開雙眼，上頭肯定還有些什麼魔法。

 

｢主、主人，這是？｣

 

｢妖精打造的武器，找到與他們現任頭目為敵的巨人，把這個送給他。｣Riddle的魔杖輕輕一揮，那東西就落在Yaxley的面前，他恭恭敬敬地接下，｢告訴他，我們會協助他當上頭目，叫他集結跟他志同道合的同伴，我要你和Macnair不論使用什麼方法都可以——殺光那些跟我們敵對的巨人，一個不剩——如果你們做不到，就成為巨人的餌食不需要再回來見我了。｣

 

｢是的，主人，我明白了，這次絕對不會令您失望。｣

 

｢會議結束後來找我，Yaxley，我會教你一些對巨人有效的魔法來對付他們，你該感到榮幸。｣

 

｢噢，您太慷慨了，主人，太感謝您了！！｣Yaxley受寵若驚地說，而坐在Riddle右手邊的Bellatrix只是露出了一種既憎恨又忌妒的表情看著他，就好像很不滿對方沒能完成任務卻仍然能夠得到Dark Lord的親自傳授。

 

｢主人，｣這時候許久沒有在這樣的殿堂上發言的Lucius用他有些乾澀的嗓音開口，｢我這裡倒是有個天大的好消息，我認為這可以提高我們的優勢，因此迫不及待想跟您報告。｣

 

｢Lucius，我的朋友，｣Riddle朝他微微一笑，他的視線聚集到Lucius身後漂浮著的『物品』，｢我從剛剛就注意到了，你好像給我帶來了一些禮物，我也發覺你最近總是愁容滿面，現在卻相當愉快，因此我很想知道你為我做了些什麼。｣

 

｢主人，您肯定是誤會了，我們家族誠心期盼著您能夠掌握大權，一直都是如此。｣Lucius顫抖著說，但他強烈地想要得到Riddle的認可，他抬起頭並將那個漂浮的『物體』給帶到桌子的正中央，｢請看，主人，我排除了各種困難，我利用我之前的人脈，想盡辦法見到了這個人——Manon Godefroy，她是法國魔法部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司長——我相信她在魔法部內有極大的影響力，我們之前認識，說上一些話，我用了一些方法說服她和我見面，然後對她成功使用了蠻橫咒！｣

 

這成功的舉動讓桌前的一些人動容地發出讚嘆，一改看不起Malfoy家族的輕蔑眼神，反而用羨慕的神情望著Lucius，確信這將會得到Dark Lord巨大的讚賞，因為只要能夠順利滲透魔法部中的一個人，也就表示滲透其他的人將會變得容易許多，英國魔法部就是如此陷落的。

 

｢這確實算是個進展，Lucius，你做得非常好。｣

Riddle簡單而輕柔的幾句話讓Lucius的臉上浮現一抹驕傲，好像他已經一洗之前的恥辱，如今又可以在眾人面前抬起頭，回復之前的地位。

 

｢但我也有一位客人要介紹給諸位，而他已經到了。｣Riddle伸出手來，大門敞開，而那裏站著一個人由Wormtail引導進入，他頭上蓋著斗篷好像不想讓人看見他的臉，｢請坐，我們這裡已經許久沒有歡迎外來的客人，我花了幾天的時間說服他到我們這裡，各位要知道，他來這裡非常不容易因為他總是受到眾多的監視與關注，而他願意冒險協助我們，為我奉獻他的一切，你們可以說他是我現在最為重要的貴客。｣

 

｢主人，聽到您這樣說真的太感激，這不算什麼，我恨自己無法隨時隨地在您身邊，請原諒我還有很多其他工作在身不能讓其他人起疑，｣那個人用一種激動又崇拜的聲音開口說道，他的口音聽上去就帶著濃厚地法國的腔調，｢和您談話讓我擺脫那些無價值的是非觀念，我之前軟弱得無法認清這點，如果有任何我可以派上用場的地方，我自然義不容辭。｣

 

｢我必須讓大家見見你，Florent，｣Riddle說著，一邊勾起危險的笑容，｢各位，這是Florent Charles Nicolas，我想你們應該都清楚他是誰。｣

 

當那個自稱是客人的存在脫下斗篷掛到手臂上的同時，Lucius的臉立刻變得蒼白許多，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他知道這個人在這裡，也就表示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汙泥，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他的驕傲瞬間變成了虛無的存在。

 

在他們面前的，是法國魔法部的部長，他也是近年來積極提倡【類人類魔法物種隔離法案】，以及【麻瓜審查法庭】的魔法部長，他的想法一直都偏向維護巫師權益，提倡應該完全更改目前和麻瓜的合作、只著重於保護麻瓜的狀態，而應該針對那些對巫師做出危害行為的麻瓜進行審判，但他的幾個提案都極具爭議性，至今也曾面臨被逼迫下台的危機，但正因為法國的魔法界也存在著支持他的聲浪，全是因為法國歷史上曾經發生了幾起最嚴重的麻瓜傷害巫師的事件，久遠以前也是獵巫行為最劇烈的國家之一，而使他至今沒有被替換。

 

他的想法可說和Voldemort以及食死人的想法有類似之處，當然他不可能明目張膽地聲稱他支持控制麻瓜、純正血統等等說法，考慮到他的政治生涯，他一直都堅持著自己中立的態度，表達自己並沒有歧視麻瓜，只是要為了巫師以及麻瓜的權益而最更長遠而且完備的規劃，但這些態度看在Voldemort的眼中，很快就明白誰是可以合作的對象。

 

因此他花了時間找到他，威脅加上拐騙，花費語言讓他理解，並展現自己強大的力量，最終成功說服對方投靠自己的勢力，對方心悅誠服地跪在他的腳下。

 

｢主人，這真是太好了，｣Bellatrix這時候開心地說，她眼中閃耀著無比仰慕的光輝，｢一切都如您所願，這是天大的喜事啊！｣

 

｢聽妳這麼說是意義非凡的，｣Riddle愉快地瞇起眼，他喜歡這種讓食死人們意識到自己遠遠不足以對抗他們主人的優越感，他想這應該會讓食死人們了解他們的力量有多麼脆弱，與自己相比不堪一擊，｢Lucius，你怎麼說呢？｣他刻意把話題轉給Lucius，而對方只是蒼白著臉垂下頭。

 

｢您總是超出我膚淺的想像，主人，這是個非常好的消息。｣

 

｢這自然是個好消息，但我也從Florent那裏得知，鳳凰會的人也同樣進入了法國魔法部招攬他們的合作對象，Bellatrix，在妳恭喜我之前，我想追捕這些四處竄逃的小老鼠是妳的工作？｣

 

｢是的，主人，喔，我不會讓他們妨礙我們的計畫，我會馬上查出來是哪些人，然後——｣

 

｢夠了。｣Riddle抬起手制止她急於解釋的話語，對方顯得擔憂而挫敗。

Riddle站起身來，他環視在場所有的僕人，現場的氣氛陷入一片死寂，沒人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直到Riddle重新開口，｢你們應該認清現實，我親自行動不需要幾天的時間就做到你們耗費了一整個月都做不好的事情，為什麼你們總是那麼怠惰而愚蠢？若我不需要你們的協助，那也表示你們不需要繼續存在…我想，你們應該懂得這個意思。｣

 

全部的人都安靜地低著頭，只有Draco這時候不安地看向他的母親，但Narcissa只是搖頭後繼續盯著對面的牆壁發愣，彷彿所有的人都在希望著這時間盡快過去。

 

｢但是Lucius，你的貢獻遠遠超出我的想像，你帶來的女人，我確信她會派上用場，非常大的用場，在徹底控制法國魔法部的時機到來時，我會需要越多的內部勢力支持。｣

 

那句話讓Lucius猛然抬頭，驚訝地望著Dark Lord，他本以為不管自己做什麼都不可能翻身了，本想著用無人能夠辦到的事情來贏回Dark Lord的一點認可，但他看見Dark Lord帶著Florent回來時這希望就已經破滅，因此他不敢相信此刻自己的耳朵。

 

｢有人告訴我你們家族為我貢獻的忠誠應該得到一些回報，因此我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Riddle揚起嘴角，笑容在他的臉上顯得特別溫和，語氣也異常親切，｢雖然你之前犯了重大錯誤，但我會原諒你，我的老友，希望你未來對我的忠誠不變，並且別忘了像這次一樣做出更好的成果——你會得到你應得的獎賞，你們家族也會因此而獲得榮耀。｣

 

｢我、主人，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發誓會繼續奉獻我的忠誠，讓您滿意。｣

 

｢很好。｣Riddle滿意地低笑一聲，看往Draco Malfoy的方向，｢Draco，結束之後我要你過來找我，我有別的事情讓你做，至於折磨囚犯那些任務會有別人接手，你不需要再做那些事情。｣

 

這命令讓Draco Malfoy不知道該喜該憂，幸好Ridlle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Draco對於不需要再去折磨那些囚犯鬆了一口氣，而他的母親此刻輕輕撫摸他的背部，Narcissa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表情，本來僵硬無比的臉也鬆懈了下來。

 

 

 

Tbc

作者廢話:

 

結果是上一篇的補完，卻也還是寫了好多otz

我本來是想要這篇和上一篇都合在一篇寫的，但結果實在不可能……

其實基本上如果Voldemort的勢力開始擴張到外國的話，其他國家也不可能坐視不管，也可以說Voldemort他們其實也沒有很大的優勢，所以要趕快吸收更多外面的人擴大組織，否則根本很難維持下去，嘛，我認為如果世界上真有巫師存在，支持對付、隔絕麻瓜的人肯定非常多的，或者心底暗暗地討厭或輕視麻瓜的人肯定也很多，就算巫師的體內混有麻瓜的血也一樣。

 

Malfoy家族的部分，基本上Riddle就是個偏心鬼，他喜歡就給人好處，不喜歡就為難人，這次可以說是因為有他比較中意(?)的人跟他嘮叨Malfoy家的事情，所以他才給予了一點點寬容啦，否則他根本沒打算要表達出一點點同情的，我寫著Malfoy家的遭遇，越寫越覺得他們可憐，當然Harry大概也沒有想過要當關說(?)的人。

 

嗯，總之Riddle就是這種一點也不在意公平性的邪惡傢伙，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