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喬托。」綱吉呼喚著前方的人,只因對方的速度快得讓他跟不上,「喬托!」


喬托轉過身來,用那雙透著微冷光芒的眼眸看著綱吉,那種眼神綱吉已經很熟悉了,只有在喬托不高興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綱吉每次被那雙眼睛盯著就會全身起冷顫,因為對方的那雙眼睛就好像把他當作敵人一樣,卻又有些不同。


「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


「生氣嗎?」喬托輕聲的對自己低喃,好像在思考什麼,最後回頭看向綱吉,「明明沒有應該感到生氣的立場,但是,是啊,我似乎是在生氣的樣子。」喬托帶著一抹困擾的笑容,他對於自己的一時衝動也有所體悟。


手指輕輕的放在綱吉的臉旁,細細描繪過綱吉的眼眶。

「斯佩德那個傢伙,你知道他就是喜歡這樣……」


「嗯,我知道。」比起綱吉和斯佩德來往更久的喬托當然很清楚斯佩德的個性,那總是不挑起一些紛爭就不高興的性格他一直都覺得很有趣,但是現在落到自己身上時反而變得煩躁了。

「其、其實喬托不用覺得生氣,因為我對喬托……」綱吉的舌頭一下子就打結了,本來是想要好好的傳達自己的想法,但果然到這裡還是什麼話也說不好。喬托這時發出一點輕笑,將手放上了綱吉的頭頂。


「不然我們這麼說好了,看到我的首領被別的人碰,就覺得忌妒起來了。」聽喬托那麼說,綱吉臉上微微發紅。


為什麼喬托總能說出讓他不知該如何反應的話呢?
但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模樣似乎已經成了喬托偶爾的一種樂趣。


「我不是首領,只是代理的。」


「現在應該算是了吧,你幾乎身兼首領的職務。」喬托不懂為什麼綱吉要這樣堅持的反駁,但他也沒有很在意綱吉的這種反應,「我想,你以後會是的,卡墨拉的首領繼承者只有你一個人。」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綱吉突然有些激動的反駁,喬托愣了一下,「首、首領的位置什麼的,其實另有人選……」

「我並沒有說綱吉你和雷一樣,你也不是想利用首領得到這個位置吧,只是事實將會是如此罷了。」喬托將綱吉的劇烈反應先擺在了一邊,對他解釋,「只要沒有人反駁,綱吉你會成為下一任首領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首領的意思很明顯。」


綱吉沉默了一段時間,好像不是很願意接受這番話,喬托只覺得奇怪。
因為待在卡墨拉本部有一段時間的綱吉應該比誰都更清楚首領的位置距離他只不過一線之隔。
但為什麼綱吉不肯承認呢?
這只是無意義的口舌之爭,喬托不打算和綱吉為這種小事情爭執而浪費難得的談話時間。


「該不會是因為彭哥列吧?」喬托突然微笑,「因為有了家族不能夠懷有二心?」


「雖然有部分也是因為這樣……」


綱吉知道自己還不能夠對喬托說出全部的事實,但總有一天,喬托或許也會慢慢的意識到吧,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隱瞞喬托太久,他也不擅長隱瞞事情,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留在這個時代到所有事情都結束的那時候而已。

「你的視線在說謊的時候總是會偏移,不過算了,我就當作沒有看見吧。」喬托有些許寂寞的說,然後他往後慵懶的靠上欄杆,夜晚的風吹得他金色的頭髮輕輕飄動,「因為我也有事情瞞著你,所以兩不相欠了。」


綱吉看向喬托的側臉,夜晚微弱的星光灑落在他的臉上,這種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是畫中的人物一樣美麗。


「喬托,你剛剛生氣是因為斯佩德親我嗎?」綱吉突然問,或許是他自己想知道這個答案吧。


「也不是因為他親你,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我是嚇到了吧,沒想到他居然在我的面前做出那樣的事情,而我自己會那麼失態也令我感到訝異,你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把想法表現出來的人,我……一直都覺得我隱藏得很好。」

「呵呵,那代表喬托和以前有些改變了呢。」綱吉高興得靠過去,站在對方的身邊。


喬托有點疑惑的看著綱吉嘻笑的臉,不懂對方聽到這樣令他困擾的事情卻如此高興的原因,把感情外露對於應該保持撲克臉的他們這些黑手黨來說是最不好的事情,弱點會一下子暴露出來,如果,現在有人抓住綱吉威脅他的話,他說不定會把所有東西都交出去也不一定,他會因此失去過去的同伴和經營起來的一切,這種想法使他不寒而慄。

「是華爾滋。」當音樂響起,喬托輕聲的提醒,他們都聽見了宴會廳傳來的音樂。


「我從來都不會跳舞,把我拉出來真是太好了。」綱吉鬆了一口氣,本來他繼續待在那裏的話,於情於理他必須要隨意的邀請一位女士跳舞,才不會顯得失禮,「里包恩總是抱怨我這件事情。」


「你的老師不曾教過你跳舞嗎?」喬托歪頭問,他不清楚綱吉的生活,但或許時代改變了,那時候的他們已經不需要像他們這樣常常面臨社交的場合了吧,喬托在黑手黨中很自然而然的就學會如何面對人,如何與人應酬。


「教過,結果非常悽慘。」綱吉聳聳肩,他似乎想起了令他懷念的事情。

喬托每次雖然愛聽綱吉講他的時代的事情,但最近卻開始覺得不舒服,每次綱吉說起以前的事情時,他的視線就好像注視著很遙遠的地方,而不是看著他,綱吉不曾考慮過永遠待在這裡的事情,明明自己都已經對他發誓會守護他一個人,但綱吉好像從沒有去仔細思量他那句話裡頭所飽含的真正的意味。


那對喬托來說是很強烈的誓言,他不曾對其他人說過。
他也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想法,如果沒有相應的決心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因為要僅僅守護一個人其實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他很想要和綱吉一起度過往後的人生,但綱吉好像不太了解他所說的意思。

 

在綱吉的視線從宴會廳那頭轉回時才發現眼前張開的手,喬托站在他的面前帶著一點笑容。

 

「我、我不會跳舞喔!」


「沒關係,今天就由我帶領就好了,你也可以偶爾嘗試看看跳舞的感覺吧。」喬托的手沒有收回,反而是微微彎身對綱吉行了個禮,「我未來的彭哥列首領繼承者難道不願意和我跳一隻舞嗎?」稍稍壓低的聲音溫柔的說,綱吉感覺自己的心緒有一瞬間彷彿要被那種柔和的呼喚吸引過去,沒有辦法輕易拒絕眼前的邀請。


「你是要我跳女生的舞步嗎?」綱吉皺著眉頭,不太甘願的將手放上,因為他知道喬托一但開口就不會輕易的退讓,繼續拒絕的話說不定只會聽見更令他尷尬的話語,「那麼,踩到你也別怪我啊,我真的很差勁的。」


「放心好了,我想你是不會踩到我的。」喬托的聲音異常的自信,當兩人的手輕輕接觸時,他勾起了綱吉的手指將它放到了應該放的位置上,身上並沒有使用太多的力氣,就只是開始挪動腳步。


一開始綱吉感到驚慌的傾向喬托身上,但很快的又被移動的身體牽引到另一處,腳步自然的張開。
本來充滿緊張的綱吉過了一會兒微微張開眼睛,他的臉上寫滿了訝異,還有一絲迷惑。

「不、不可能是真的吧?」他第一次跳這樣的舞步,第一次被人領導跳女性的舞步,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跳。


但是,身體和腳步卻很自然的動了起來,隨著喬托的動作流暢的改變方向,喬托握著他手心的力氣並沒有半分強迫的感覺,也沒有任何壓力,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可以感覺得到對方下一秒要往哪裡跨出腳步,很自然就往後退一步,從頭到尾都不曾踩到喬托的腳——這和獄寺或是山本試圖教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們默契總是很差。

「領舞者本來就只是想著怎麼讓被帶領的一方跳起來容易,我只不過是這樣考慮而已。」喬托為綱吉的困惑解釋著,綱吉那種彷彿是多驚奇的事情一樣的反應讓他覺得有趣,「你也只要這樣為你的女伴考慮就好,領舞並不困難。」


「喬托很會跳舞呢,以前是不是也跟很多人跳過?」綱吉帶著一點淺笑,低下頭,心裡有一些忌妒。


喬托只是沉默了一會兒,隨著音樂漸弱他慢慢停下腳步,然後用手輕輕抬起綱吉沒有什麼自信的臉龐。

 

「說起來,過去第一次和我跳舞的人之中完全沒有踩到我的只有綱吉你一個。」不知為什麼,邀請綱吉跳舞的時候就覺得綱吉一定不會踩到自己,會很順利的,這大概是因為在他內心裏頭綱吉和其他人都不同。


「咦?」綱吉頓了頓,還沒搞懂那是什麼意思, 喬托就鬆開了他的手對他行了一個禮,結束這場舞。


「你也該快點回去你的部下身邊了吧,你在我的身旁已經很久了,一隻舞的時間都過去了。」


「是啊…」忍不住有些遺憾,與喬托待在一起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可以的話其實想要再待久一些。

「綱吉。」喬托在綱吉準備離開的時候喊住他,他將一個指環放到了綱吉的手中,「這個我想還是還給你比較好。」


「這是卡墨拉的指環啊。」綱吉看見喬托將指環給他時有些疑惑。


「我不戴它有一段時間了,剛好還給你,不,還給曼利歐,請你幫我轉交給他。」


「為、為什麼?」綱吉緊張的問,他總有不好的預感。


喬托並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只是俯下身來將額頭輕輕抵上綱吉的前額,手指撫過那柔順的褐髮。


「就算我以後跟卡墨拉敵對也不是你的錯,綱吉。」他的話中含有某些暗示,然後他細吻上綱吉的鼻尖,「晚安。」

在音樂結束後綱吉一個人回到了宴會廳,那裡還有眾多的人聚集著聊天,他四處搜索卻沒有看見跟自己來的部下,也沒有看見斯佩德,或許是被眼前滿滿的人群所淹沒,這是很難在他那個時代看見的景象,就算身為彭哥列首領的他偶爾會參加宴會卻也不曾看過如此豪華的態勢,過去貴族的奢華品味和現代的舞會裝飾有著許多不同之處。


就在他到處張望的同時他撞上了一個奇怪的男人,全身裹著斗篷看不見臉,一下子就從他的身邊穿了過去。
綱吉想要回頭道歉的時候對方早已經匆匆忙忙的消失了蹤影。


那人好不容易避開了綱吉的視線,隱藏到黑暗之處。
進到這裡後他就一直躲著人們的視線等待與一個人的會面,那個人特別吩咐他不要出現在綱吉的面前。
不久後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出現在他的另一側,手中握著一把槍對準了他,避免他隨時會做出什麼其他的怪異舉動,但這是多此一舉,如果一開始他就想要做些什麼的話,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這裡充滿了可憎的敵人。

「——你應該沒有帶著刀槍之類的東西吧。」


「要我把這礙事的東西脫掉嗎?那反而對你來說是件困擾的事情吧。和你的主人不同,真是多疑啊,凡尼.瑞德爾。」


凡尼微微皺起眉頭,雖然他並不完全的接受綱吉所有的天真理想,但是對於誰說自家BOSS的壞話還是會覺得反感,因為那個人一心只為其他人著想有時候確實顯得太過天真,但是所有的舉動全都是出自真心,也願意以實際行為來實現,他對綱吉這樣的性情一直都是極為推崇的。


「這次要你來是因為事情變得有些麻煩,雖然還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想要事前做些準備。」


「嗯…以喬托的個性來說,我也不覺得他會那麼聽話的安分多久,那個男人是很可怕的。」


「你倒是很了解啊,是因為過去一直都是敵人嗎?那麼了解就幫大忙了,我們家BOSS根本不懂這些事情,但是身為屬下的不可能放任那些傢伙為所欲為,就算,和BOSS的關係再怎麼親密也好。」


「我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男人說,語氣中帶著一點冷漠的笑意,然後他輕輕的從口袋中掏出了菸放進口中,並開始在身上找尋打火機,「我只是打算在我離開這個國家以前把人情還一還而已——我從來都不欠別人什麼。」

「看來似乎可以暫時相信你。」凡尼看著對方。


「我根本不必要幫喬托吧?那麼,還不如幫澤田綱吉。」對方聳聳肩,如過去一般的露出一個冷酷的笑,但之中卻有些許和以前不太相同的情緒在輕輕騷動著,「……他真的太可笑了,澤田綱吉,放走敵人不說,甚至還幫忙我們的家屬安排離開的船隻,他到底以為自己是什麼慈善家啊?不糾正那種性格的話,以後會很辛苦的。」


「沒辦法,因為他就是那樣的人。」凡尼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雖然只是一點點,「被他釋放的你應該很清楚才對,阿瑞斯先生,澤田大人是不會對人說謊的。」

 

眼前的人就是親自體驗過那種屈辱的人之一,在牢中想著自己最後應該會被殺死吧,曾經燦爛輝煌的日子一瞬間都變成泡影,他的計劃因為一步算錯而失敗,人生大概也是這樣,他早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只是最後一刻真後悔沒有早一點在羽翼尚未豐滿前殺掉澤田綱吉,或許可以看見喬托比以前都要更加痛苦的模樣,但在現在的狀況下那似乎不容易實現——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澤田綱吉卻走進來一臉認真的說要放走他,只是他和同伴都必須承諾以後從此就退出黑手黨的世界。


相信他們所說的話而放他走的澤田綱吉簡直讓他不敢相信,差點都想要恥笑他了。
但是綱吉卻好像一直都是認真的,也為他們安排了很多後續的事情。

「嘖,我也只幫這麼一次,以後再也沒有了。」雷感到焦躁的說,他瞇起眼看向遠處的澤田綱吉,「這並不是感謝,畢竟讓我失敗的人也是他,只是討厭被誰拯救施予同情什麼的,太過噁心了。」


「既然你有這樣的認知就好,我也不想你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凡尼跨出一步,然後對仍然一臉淡漠的雷伸出手,「單刀直入的說,我希望你們在萬一逼不得已的關頭上,BOSS和首領都必須要逃難的那個時候,前來迎接。」


對於雷這可能又是一個不可能的提案,因為他痛恨的曼利歐也包含在協助的要求中,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冷酷起來。


凡尼靜靜的等著對方的回答,只看見雷臉上的陰影隨著會場的燈光搖晃,那雙綠色眼睛透著一道冷光,猜不透他此時到底是要接受這個提案還是不接受,沉默悄悄降臨了他們之間。

凡尼想,如果綱吉知曉他跟這個人做交易的話,恐怕會生氣吧。


因為綱吉雖然放走了雷卻沒有原諒他曾經逼死碧安卡的事情,儘管不是他親自下手,但那是他所計畫、他所陷害的,雷是個不可以輕易縱容的人,但綱吉卻還是在猶豫了很久之後決定偷偷放他們走,因為如果真對背叛的事件執行處刑的話,牽連到的恐怕不只是雷和他的部下們,連帶著他們的無辜的家屬都有可能受到波及。


綱吉無法容忍出現更多的無辜者,所以最後才決定要放了他們。

為了保護那樣做後把自己陷入兩難困境的BOSS,凡尼覺得自己也該做出一些實際行動了。
 

 

 

 

 

 

 

 

 

 

 


人影於夜中快速的竄動,腳步聲追逐著聽覺不斷的逼近,幾個人害怕的縮在角落手中顫抖著連槍枝都拿不穩。
面對子彈也絲毫不畏縮的這些人,在他們眼底看起來就像是怪物一般,他們好幾次射擊但子彈就是射不中對方,眼前一頭淡金色頭髮的男子面不改色的往前進,好像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他們知道這個人,是喬托手下最難對付的,他在空手制服了敵人以後用手銬冰冷的鎖住了對方的行動。


一排抓住的俘虜沿著牆排開,雖然能理解不動手殺了他們一乾二淨的原因,反正大概是被某個人感染了吧,但是這道不能殺了他們的命令居然是來自喬托,還是令他們稍稍吃驚 。
 

已經帶著部隊率先突入屋內的阿勞迪轉頭看向窗外,那裡有著刀影閃爍,這是戰場了。

月光撒落在劍上,閃爍著比往常更冰冷的光芒,上頭唯一沒有透光的部分沾染著深黑色的血,毫不猶豫的將往他們方向衝來的敵人一個個砍倒,只為了讓身後慢慢步入這戰鬥區域的人可以往前進而不受其他干擾。


部下們從他們的身邊開始飛快的分頭跑開,各自向分配好的地點前進,他們很有規矩的在行動,隱密的而且沒有失去任何冷靜,因此看見他們的敵人幾乎沒有時間去通報其他正熟睡的同伴。

這時有一個人偷偷的往另外一頭跑,想要盡快連繫支援,卡墨拉本部也好,或是通知亞雷桑卓也好,只要將這些人來襲的消息通知外頭就不會讓這些人那麼好過。但是他的腳還沒有跨出庭園之外,一發子彈一下子貫穿了他的腿,他應聲倒地痛苦掙扎。


G抬起頭來,調整自己手中已經用完彈藥的來福,他習慣用槍但不習慣用這種遠距離的槍枝,可是今天他被分派的工作是在屋頂上仔細觀察著全局,要是發現有異常的行動他就可以使用手邊來福槍制止敵人的行動。

 

喬托大概是因為很清楚他能夠綜觀全場的眼力才這樣分配的,可是他其實更希望能夠實地的參與戰鬥。


「但首領的命令是絕對的……那個傢伙大概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安排改變了吧。」


喬托的作戰策略比以前改變了不少,過去的他會考慮每個部下擅長的事情分配他們的戰鬥位置而讓戰鬥的效率可以提到最高,但現在卻不是那樣安排,儘管過去他就不喜歡引起騷動讓行動變得困難,而會想辦法避免敵人逃出,就算為此要殺死敵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的策略卻大多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人捲入戰鬥而制定出來的,這樣犧牲也會變得更少——這是好事,但這卻是過去的喬托不會那麼優先考慮的事情,是有什麼讓他改變的吧。

G這次又瞄準了一個往外逃走的人,他精準的射中敵人的腳阻止他們逃出,這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然後他看向正和雨月走在一起朝房子慢慢前進的喬托,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在想些什麼。


他居然真的打算在三個月內那麼短的時間裡頭完成他的計畫,喬托從來都不會輕易的行動,一但行動也就表示他有十足把握會獲勝,這一次大概也是一樣,身為部下該感到高興的,但是僅做為G個人的話卻不得不感到擔憂。

G雖然要喬托不要因為綱吉的事情而迴避自己該做的事。
但看到那個人真的開始執行預定計畫的樣子,卻又擅自覺得害怕起來,如果喬托因為這樣而傷害綱吉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G回過神發現有一個人迅速的從後方逼近喬托,前方守衛喬托的雨月正與他人交戰,G驚慌之下趕緊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在對方手中的刀子落下以前射中他的手,但是偏了一些所以只是暫時的停止了對方的動作,趁著這個機會喬托轉身一下子就壓制住了對方,刀子落在地上後,敵人也隨之而倒。

「可惡,我在想什麼啊!!」G忍不住責備自己,這種時候不應該分心的,他揉著自己的前髮調整了姿勢,「那是喬托已經決定的事情,我只要聽從他的命令就行了!」

 

也不太懂自己在顧慮什麼,只是,不曉得喬托到底已經全部都想好了沒有,之後他們的計畫將會波及到的人恐怕會是他們曾經很親密的友人,一想到這裡不僅僅是納克爾和雨月他們變得很激動,自己也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受。


這種感情大概就是心痛吧,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他們已經把綱吉當做自己人很久了。
納克爾和雨月兩個人開始習慣了變得安逸以後的生活,這段時間裡頭能夠和綱吉和過去一樣的相處讓他們感到開心,卻在這時候突然聽到喬托的計畫,起初他們還不太能夠接受,但是阿勞迪和G都早有心理準備。

『這並不是報仇,我從沒想過要對綱吉離開我們的事情進行報復。我只是承認了他的決定而已。』喬托說,然後他看向激動的反對的兩人,『太長久以來我們沒有實際的行動是因為害怕曼利歐還有雷,但現在這些都不存在障礙。』


『你之前讓我們去談判拉攏的人也是為了要對抗綱吉嗎?他要是知道你背叛了他的信任的話……』


『就會知道我是認真的吧。』喬托有些冷酷的說,他注視著前方。

就算朋友都認為他冷酷也好,他也希望可以這麼做。
彭哥列的創立不是靠著安分不動的在他人底下過活就能夠自然形成的,這點他比誰都要清楚,就算綱吉說他不應該靠著殺害誰來創立彭哥列,但如果自己不動手把敵人排除的話,其他想要如此做的人也會先下手為強。

 

他在黑手黨中生活太久了,無法像綱吉那樣正面的去思考。


沒有什麼可以不勞而獲,如果沒有力量的話就無法真正去保護重要的事物,所以他才一直都希望爭取更多的力量,喬托認為過去他和同伴所做的一切是有意義的,如果不自己不是在黑手黨中樹立了位置與力量,恐怕很早以前彭哥列就消失了,而綱吉也不可能存在吧,即使有過汙點,那也是他們一手努力過來的重要的組織,不可能因為綱吉就全部放棄,他希望證明自己是正確的,就如同綱吉那樣,雖然他知道肯定沒有所謂正確的答案。

 

他們在行走的都是自己所認定的道路,既然是自己的道路,那麼就該自己決定。
雖然喬托喜歡綱吉的想法,可是正因為認同他的想法有價值,所以才想要盡力的與他戰鬥,這次會有個結果的。


比戰鬥力量一對一他或許無法完全贏過綱吉,但是他還有同伴,以及他長久累積下來人脈與力量,這三個月來願意和彭哥列合作的人非常多,證明了綱吉在這方面真的十分弱小,完全沒有顧慮到安撫內外的事情。


這勝負他是非贏不可。

『因為我不贏的話,是不行的。』喬托闔上眼說著。


『那是怎麼回事?綱吉不是敵人吧?喬托,他和雷和曼利歐不一樣。』雨月伸出手按住喬托的肩膀試圖想要理解他,雨月一直都在思考與綱吉對抗的事情,他本身是不願意的,雖然曾經答應要協助喬托但是如果喬托做出錯誤的抉擇,他也沒有必要一路跟隨到底。


『綱吉不是,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況遲早會被弗蘭可吞掉吧,今後他還會做出多少事情把自己陷入兩難呢?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在旁邊幫他,不會像艾爾默斯還有放走雷那個時候那麼容易了——』

 

『弗蘭可那傢伙想要謀反嗎?』納克爾也吃驚的瞪著喬托。

 

『正確的來說他只是想要扳倒綱吉,因為放走雷的事情……很多人不滿綱吉繼續待在那個位置,這裡理所當然的。』

 

喬托沉下雙眼,手指輕敲桌面似乎想起了令他煩心的事情,『我不變得強大到能壓過他的話,就沒有辦法制止他踏入危險,綱吉很明顯並不了解黑手黨世界的爭鬥,我擔心有一天他會為了幫助其他人而害死自己也不一定。』


喬托也慎重的思考過了,自己父親所種下的因緣果然還是必須要由自己來收尾。
他打算先控制好卡墨拉底下分枝出去的兩大黑手黨,只要抓住弗蘭可與亞雷桑卓,現在由綱吉領導沒有太大實權的卡墨拉就有如空殼一般,他不太知道曼利歐在想些什麼,曼利歐不該任由綱吉這樣讓卡墨拉的中央權力鬆懈掉的,放走雷引起的反彈令綱吉身為代理首領的威信全失,部下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聽他的命令,這會引起什麼後果曼利歐應該也很清楚才對——還是他已經重病到無法理會這件事情?

但喬托不敢大意的面對這件事情,因為對方是從小一路指導他的『父親』。

只是,現在能行。
以現在的狀態能夠實行計畫,獲勝率也前所未有的高,很多卡墨拉的同盟和協助者都因為過去長年和喬托的來往而選擇協助彭哥列,顯然他們認為喬托更有投資的價值。


卡墨拉本部對他幾乎沒有防備,而他們又聯合了一些過去與卡墨拉樹敵組織,那在西西里可是數量很多的,力量雖然比艾爾默斯在的時候還弱了許多,但還算是勉強成軍,而且他也不再需要隱藏自己的火焰,在之前就已經對所有人暴露了自己隱藏多年的力量。


『這麼想好了,雨月,這目的和我們過去的並沒有不同。』喬托說,然後他勾起了一抹微笑,他身邊本來有些沉重而冷酷的氣息突然復甦,轉變成一種令人溫暖的感受,『黑手黨的生活總是令人鬱悶,我希望能夠改變現狀,在卡墨拉結束以後我們可以看到更廣闊的視野,如果能夠讓綱吉理解我們的話,他肯定也會願意回來我們身邊才是。』

雖然這並不是唯一的理由,因為他們現在比起綱吉的事情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和那些跟隨自己的同伴期待很久就是這一天,過去不管是暗殺曼利歐的計畫還是其他的計畫全部都失敗告終,甚至有人因此而死,可以達成目的的時機終於到來的這一刻,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個人情感而叫長久追隨自己的同伴和部下們繼續這樣漫無目的的等待,總是要完成這件事情,不管早晚。

『我是相信你們才決定行動的,請助我一臂之力吧,各位。』


他想他最後會必須跟綱吉面對面談判,綱吉開口要求他的事情他全都會盡力做到。
在不危害眾人利益的狀況下對敵人或任何人都施予慈悲,他也不會再堅持自己所思考的事情都是對的,他打算放下那種傲慢的想法正視綱吉對他的指責,所以他也不會殺掉亞雷桑卓或是弗蘭可他們,在不殺害大部分的人的狀況下他要安靜的排除弗蘭可和亞雷桑卓兩大勢力,然後直接到本部去見綱吉。


綱吉如果能夠認同他的想法,如果綱吉想要的話就送他回日本生活,或是綱吉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待在彭哥列,他可以照著綱吉的想法將彭哥列做為單純的自衛隊創立,目的只為了保護城鎮和居民,而非得到私利。

 

綱吉應該不會反對這樣的做法的,這和他過去認定要把敵人斬草除根的思考有很大的差異。

自己變了吧,變了很多。
但現在他只要一想到這樣做或許能贏得綱吉的笑容,竟會有些期待。

 

 

 

 

 

 

 

 

 

 

 

 


G剛剛忍不住回想起前幾天的回憶,那時候從喬托身上感覺到的是不同以往的感覺,雖然過去的他就有著身為領導者的風範,是同時具備溫柔同時卻也有著冷酷一面的領導者,他不會將私情與公眾的事情攪在一起處理,他非常的公正,因此下面的人可以信服他的命令和組織的規則而做出非常有紀律和效率的行動。


——但是,現在他的一舉一動中卻出現了過去所沒有的溫暖的感情。

以前的喬托會顧慮追隨他的同伴的想法嗎?
他總是一個人行動,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就連他們這些親密好友也不常商量,他過去僅會下達必要的命令。
眾人信任喬托是絕對不是會輕易犧牲他們的人才為他而行動的,裡頭卻也帶著一大半對強者的絕對服從,喬托過去從未對他們說過『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們』或是『為了共同的理想想要一起達成目的』這樣的話語。

成為喬托同伴的條件就是強大,那也是喬托所尋求的力量,所以他們是為了共同的強大而聚集的組織。
但現在喬托卻說出了需要他們協助的話語。


G笑了,綱吉對他的影響比喬托自己以為的還要多,只是他沒有感覺而已。
他沒有發覺自己變得比以前溫柔很多,而部下們對他也比以前更加敬愛,願意為了他那些任性的想法而動。
這樣說起來說不定和綱吉的狀況有些類似,因為人在得到了信賴後多少會給予相等的回報,不管是誰。

G看見遠方的喬托對他側過臉,用唇語說了一句話『謝了』。
然後喬托就和雨月一起走進了屋裡去,而外面就留給了納克爾和G做善後與防衛。

 

 

 

 

 

 

 

 

 

 

 

 

喬托走進陰暗的房間,部下為他點著了燈火,搖曳的火光照著室內那些人咬牙切齒的臉孔,手被緊緊的銬在背後的鐵杆上無法動彈,這些都是弗蘭可家族中的重要幹部,其中也有綱吉所認識的羅納多,弗蘭可中有名的左右手,他沒想到平日他們最信賴的卡墨拉幹部之一的喬托和他的部下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然後攻擊他們的人,人數並不多,但是加上阿勞迪手底的那些部下以及喬托一派本來就有的人數,力量更強了。

「謝了,阿勞迪,若不是你讓你的部下前來協助,恐怕很難像這樣順利吧。」


「我只是覺得這樣很有趣而已。」阿勞迪不願接受那種道謝,他會動用自己工作的部下前來幫忙並不是為了喬托。


阿勞迪也想要知道最後這件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他對此感到有興趣,所以不能讓計畫在這裡失敗。


「連弗蘭可的左右手都抓到了,那麼,弗蘭可本人應該也沒有走遠吧?」喬托環視這些被手銬銬牢的人,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視線對準了一個頭髮微禿的中年男子,他慢吞吞的走到對方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弗蘭可大人,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是在首領所辦的宴會上吧,近來好嗎?」


「喬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想要背叛卡墨拉嗎!!」


喬托靜靜的看著對方發怒的臉,然後向旁邊的屬下示意解該對方的手銬,「我倒是聽說您最近也暗地準備了一些軍火,這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不是因為想要找時機將現在的代理首領換下嗎?」


「你什麼也不懂,曼利歐很有可能被那個傢伙脅持,你忘了雷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嗎?他還是放走雷的人。」


聽到對方那彷彿像是懷疑綱吉的口氣,喬托的臉色一冷。


「別把雷和綱吉混為一談。」喬托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對方的脖子,手稍稍縮緊就讓對方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在這樣近距離之下可以清楚感受到喬托身上透出的那一絲冰冷殺意,「他不是那種人,他和你我都不同的。」

說完後喬托就放開了手,對方大口的喘息著身體微微顫抖,喬托似乎也只是想略施懲戒而已。


「不過我今天來找你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是、是澤田綱吉派你來的嗎!你這個走狗!!」弗蘭可依然不死心的對喬托怒吼著,喬托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弗蘭可本來就是一個粗俗的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他因為他身邊的左右手以及老友的曼利歐的協助才得到現今的地位,並且成為擁有眾多部下的黑手黨一派。


「別誤會了,綱吉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我們要假裝成是這樣也可以……但很抱歉,這次是我們私自的行動,一切都由我負責,這是必須的,這是我和他的對決,不允許其他人來打擾,所以我要先清除弗蘭可和亞雷桑卓。」喬托的嗓音聽得弗蘭可有些心寒,本來他以為喬托會是最安全的幹部,他們卻被欺騙了,喬托這時叫人過來,這次部下們的手上拿了一個布袋從弗蘭可的頭上套下去,喬托退到一旁看著,「要暫時請您安靜一下。」


「首領!!你們!」一旁的羅納多大喊著,但無法從手銬之下掙脫,只能看著他們將弗蘭可的手腳用繩子綁起來,視線被遮蔽,部下們想要帶著一直全力掙扎的弗蘭可走出這房間,挪到別的地方。


「你的掙扎聲恐怕會讓我們的行蹤曝露。」喬托輕輕嘆息,然後點亮了手中的火焰,當火焰出現時現場除了看不見這一切的弗蘭可的掙扎的聲音之外,其他都變得悄然無聲,羅納多看過同樣的火焰也曾在綱吉手中出現過,讓人不禁懷疑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


喬托將點燃火焰的手掌壓上了弗蘭可的眼睛,羅納多吃驚的想大喊出聲。


「安心好了,這是不會讓你死的。」喬托話才說完,弗蘭可的掙扎突然停止了,人就像突然昏睡過去一樣倒落在地上,這讓搬運他的人非常容易的就將他扛了起來,並且離開了房間。


等到人走遠後,喬托才轉過身看向羅納多。

 

「你們的首領在我手上,如果不想要他受傷的話就必須服從我的話,你可以這樣對你的部下們說嗎?羅納多先生。」喬托的語氣溫和,不像是威脅,但又隱藏著一絲強烈的壓迫感,「我們不需要你們協助我們的計畫,但是,從今以後就要解散這個黑手黨——這是我的條件。」


喬托後退一步,坐上部下為他推來的椅子,看著俯在地上不願服輸的羅納多。
他有很多時間可以在這裡耗,因為距離完全鎮壓這個地方只差少許。


「你看來也不像是協助澤田綱吉…你到底……喬托先生,你難道不是曼利歐首領的心腹嗎?」


「我不會傷害你們,也不會殺死你們。」


喬托無視對方詢問的話繼續說下去,還在延續他剛剛講的條件,「相反的,你們要遣散所有的人員,我的部下會監試著你們直到你們完成這條件,然後才會將首領還給你們,可以嗎?你們其實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大部分的人員都被制伏,首領也被抓住的狀況下確實也只有聽從的路可走,但羅納多心中還是有些許疑惑,從前在對待敵人總是相當冷酷的喬托,卻開出這樣不清不楚的條件,還說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喬托,事情不好了!!」這時,談判的寂靜氣氛被一陣喊叫打斷,一個人衝了進來,「發生事情了,是和我們同盟的諾比斯那群人,他們沒有按照計畫去追捕亞雷桑卓,他們看情勢大好反而不等我們就想先去本部!!」

 

那是納克爾,他剛剛才接到部下說諾比斯行動十分怪異的消息。


「你說什麼……」喬托露出了訝異的表情,這是他今天第一次顯得驚慌,他站了起來。


「那些人或許以為這樣就能夠搶功勞,擅自進行了行動,喬托,這麼一來——」在喬托身邊的雨月擔憂的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果然第一次和非自身組織的人合作,還是出了紕漏。


「澤田綱吉那裡難道對這樣程度的攻擊都沒有準備嗎?」阿勞迪問。


「不,」面對阿勞迪冷酷的問話,喬托握緊手腳步退後了一些,看得出他的動搖,「綱吉現在手邊沒有太大的力量,而且他很信任我們的行動所以最近都沒有什麼防備,我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覺得這次的計畫可行……」


「那現在這樣不是很危險嗎?那些人可不會對綱吉手下留情,雖然綱吉很強沒錯,但是綱吉要是保護首領的過程發生什麼混亂的話?」納克爾緊張的說著,那是喬托害怕的事情,他沒有想到有人擅自行動,這會打亂他的步調,而他現在也不能夠在還沒有完全鎮壓住弗蘭可的狀況下離開這裡,加上亞雷桑卓那一頭的事情也還沒定案,要是這兩邊都還沒穩定下來就去本部的話,說不定他們這邊的人最終情勢會被扭轉。

這本來就是危險的計畫,但現在情況變得複雜起來了。

 

很少看見喬托臉上那種掙扎猶豫的表情,大家在等他的決定。


「喬托,不要猶豫了,你留在這裡等待亞雷桑卓那邊傳來的消息。」G不知什麼時候扛著來福槍走了進來,他似乎已經完全將敵人牽制住,現在只有部下在收拾殘局,「這裡差不多了,但你還必須和弗蘭可的人交涉吧,交涉時BOSS卻不在場像什麼樣子?」


「G。」喬托輕嘆,此時的G說不定比他更冷靜一些,他現在幾乎無法順暢的思考。


「你一牽扯綱吉的事情就會變得沒辦法冷靜。」G微微一笑,然後對著納克爾和雨月兩人,「這裡就交給喬托吧,納克爾和雨月跟我一起去本部,反正本來在制服弗蘭可和亞雷桑卓之後就必須要去本部找綱吉勸他交出曼利歐的,至少在我們手上綱吉不會出任何事情,喬托也會比較安心,只是我們必須在天亮以前趕到,希望綱吉能撐到那時。」


「阿勞迪,可以拜託你負責亞雷桑卓那邊的善後嗎?」喬托這時對著另一邊的阿勞迪說。


「哼。」阿勞迪只是這樣回答後就轉過身,然後幾個他的部下就匆匆跟上他的腳步,看來是答應了下來。


「G,你應該看過綱吉的力量,要對付他不容易,你們自己也要小心。」喬托跟準備離開的G等人說,對方點點頭,他們對於綱吉的力量在之前那次的戰鬥就很清楚了,喬托當時要他們看清楚,而他們知道綱吉現在的那種火焰或許要比喬托更加強大,雖然是溫柔而相當清澈的火焰,但同時也飽含很強烈的覺悟——他們可能必須三人一起上才能夠阻止對方行動。

就在喬托重新冷靜的轉過身來,而G他們正叫上幾個部下打算離開。

「等等、你、你們,到底是為誰行動的!!你們到底打算拿卡墨拉怎麼樣?」

羅納多突然對他們喊,本以為他們是為了綱吉行動,但現在看來卻又不是如此,而喬托的話語聽起來也像是要背叛卡墨拉的樣子,這是他們從來沒想過的,喬托一直都是對卡墨拉最盡心盡力而且忠誠有禮的一位。

過去喬托在卡墨拉眾人心中奠定下來的堅固印象難以抹滅,誰也沒料想到他會有其他心思。

聽到了對方的叫喊,本來準備行動的人幾乎都回過頭來,可能是那個問題令他們本來匆忙的氣氛一下子冷靜下來了,空氣沉澱一股微微冰冷而且肅殺的氣氛,「為誰行動?還用說嗎,從以前到現在我們都只為自己行動,也是為了我最重要的家族——」


喬托的視線對準了羅納多的雙眼,裡頭沒有一絲迷惘,沉澱著純粹的深黑色。
 


「彭哥列。」

 

 

Tbc

作者廢話:

因為連載趕不出來就來連續更新這篇啦~

剛好這篇的劇情和上一篇一起看也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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