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小心,這是性轉文,不能接受請關掉

@前作: If the world...(上中下三篇)

@本篇: 01篇 02篇 03篇 04篇 (剩下的篇章自己找喔)

@因為有人要求可否寫多點這篇的設定,就寫了,沒問題才繼續看下面.....

 

 

 

 

Vongola X

 

綱吉戰戰兢兢地走下那輛車時,遠遠望去的豪華飯店讓她有種自己不該在這裡的想法,站在她四周的是四名高大的九代首領的守護者,雖然他們對待她的態度相當溫和有禮,綱吉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個犯人一樣,被帶到了這個地點。

不可否認,她有些想見見九代首領,自從瓦利安引發的爭奪指環之戰後,綱吉就未曾見過他,聽說那之後九代首領順利康復,綱吉特別欣喜,她一直很擔心當時自己的火焰傷害了無辜的人。

 

「澤田綱吉,九代首領在裡面等妳,往這裡。」一名守護者的大叔告訴她,並幫她推開門。

 

門內是一名正做著園藝的老人,那側影儘管平凡卻散發著威嚴,綱吉記得她,小的時候九代首領似乎也來過家中並且和她一起玩耍過,當時她並不知道對方是可怕的黑手黨首領,只覺得對方是個和藹的老爺爺,還買了很多禮物給她,其中包含一個她到現在仍沒有丟掉的洋娃娃。

 

「老爺爺!」綱吉忍不住叫出口,並馬上羞紅了臉,面對九代首領如此不恭敬是失禮的。

 

「綱吉,妳終於來了,我等妳很久。」九代首領卻沒有覺得被冒犯,他微笑著站起身來走向寬敞的沙發,「能聽到妳這樣叫我真是太高興了,啊,我們先喝杯茶吧,我有太多話想要跟妳說,快坐下。」

 

綱吉聽話地在舒適的沙發上坐下後,讓旁邊的僕從替他們倒茶水,溫熱的香氣撫平了綱吉稍稍不安的心,她感覺得出來九代首領對她非常親切,那灰色的眼眸中始終流露出慈祥的神情,絲毫沒有想要強迫她的意思,反倒是她對於接下來想對九代首領說的話有些猶豫——她想要拒絕首領之位,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她本來是很不願意辜負對方信賴的。

 

「阿綱,」九代首領在她還沒有開口前,就溫柔地先開口,「這是妳自己的人生,妳決定就好,不用顧慮我個人的心情。」

 

「咦?」綱吉愣了一下,九代首領彷彿看穿了她內心的掙扎,讓她一時有些慌張。

 

「我觀察過妳的戰鬥,妳或許並不適合當一個黑手黨首領,妳有些懦弱、優柔寡斷,而且過度的善良,太為同伴著想,加上妳還是個外表看來柔弱的女孩,這些,或許都不是一個黑手黨首領應該有的特質,在妳原本生活的環境中,妳或許可以獲得平凡的幸福。」九代首領說的那些話正反映出綱吉內心的想法,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個性,她知道要讓她做為一個黑手黨首領是過於沉重的負擔,在未來的世界中所經歷的那些事情更讓她深深意識到這一點,她不希望自己的同伴牽扯到那些麻煩事裡頭,「但正因如此,或許妳可以恢復彭哥列本來應有的面貌,承襲初代首領的意志,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嗎?但是……」綱吉沒有那個自信,她不覺得自己有那種覺悟承擔這些責任。

 

「我了解妳擔心什麼,妳在未來的時空中了解到一個首領與夥伴遭遇危機時的困難,妳或許認為妳成為首領後很可能讓身邊的人遭遇危險,但我反而是因為知道了未來的妳,才覺得我的決定沒有錯。」九代首領輕輕嘆息,綱吉感覺得岀他是打從心底那麼想,九代首領對自己有著很高的期盼,「在艱難的環境下,妳仍然可以帶給家族希望,讓人們把希望寄託在妳相信的事物之上,直到最後妳的同伴們也沒有因為壓倒性的敵對力量而屈服,那是因為他們希望能支撐妳。」

 

九代首領也有著未來的那段記憶,那是同一時間傳達給所有同伴的記憶,而他從中看見了綱吉的戰鬥,以及綱吉面對絕望情境時快速成長的模樣,綱吉有時候看上去既柔弱又容易動搖,但在需要她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強大,強大到能夠抵擋住那些外來敵人的侵襲,或許也是這股力量擊敗了傲視所有人的XANXUS,從那個時候開始,九代首領就認為自己沒有選擇XANXUS而是選擇了綱吉,是正確的。

 

綱吉是一個好女孩。

九代首領發自內心這麼覺得。

甚至比他當初想像中要好得太多,讓他感到欣慰。

這種想法說不定真的像個爺爺照看孫女成長的想法是一樣的吧,先不論綱吉是不是繼承者候補,九代首領從小就看過綱吉,並且也將家光一家人當作自己的家人看待,所以這種心情也更濃烈,他當然也想過讓綱吉度過平凡的一生,像一般價值觀那樣與愛她的男人結婚、生下孩子,成家,然後在普通的家庭中度過美滿的生活——那是一種美好的理想——但九代首領卻又期待著綱吉能為彭哥列帶來巨大的改變,而這個人選除了綱吉外實在無法想像。

 

「說起來,阿綱,妳有沒有興趣真的和XANXUS那孩子訂下婚約呢?」

 

「什、欸、啊?」綱吉本來還在思考困難的繼承首領的問題,九代首領突然改變話題一會兒打亂了她的思緒,她抬起頭來,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冒出慌亂的紅暈,「九、九代首領?您、您說什麼啊?請別開我玩笑了……」

 

「抱歉抱歉,看妳思考得那麼認真,我不小心把我內心的話給說出來了。」

 

「咦?但、但是,和XANXUS定下婚約什麼的…是、是因為未來的記憶嗎?」綱吉的臉上泛起一片緋紅,關於這件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應該說她覺得這肯定是哪裡搞錯了,怎麼樣也不可能發生在真實的狀況中。

 

「當然了,我只是做為那個孩子的『父親』,忍不住想對這件事情多操點心罷了。」九代首領搖搖頭,並想平復綱吉驚慌的情緒,他其實並沒有打算嚇綱吉的,畢竟眼前就是繼承儀式,這件事情肯定會讓綱吉更混亂,但這有點像是他額外的閒聊,沒想到綱吉會那麼羞澀,「雖然XANXUS不願意承認和我的關係,但我畢竟還是他的父親,會擅自考慮這些事情的也就是父母了吧。」

 

「唔,就算我願意,XANXUS也不可能會願意啊。」綱吉全身發抖,不如說,她覺得退一萬步就算真的同意了,XANXUS可能會氣到把她給殺掉,「而且我、我還沒考慮過這種事情,戀、戀愛和結婚什麼的。」連戀愛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樣感情的綱吉,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問題,而且她的夢想果然還是戀愛結婚,想結婚,想穿上漂亮的婚紗禮服,她也有這種美好幻想,但一定要跟喜歡的人才行,而她對XANXUS果然還是無法有類似的想像。

 

九代首領看著綱吉緊張的表情,他明白綱吉很害怕XANXUS。

似乎在未來時空的並肩作戰也沒有改善他們在這個時代的關係,但這對九代首領而言都不是問題,因為他知道綱吉並不是那種會把過去的仇恨記在心底的人,她能夠包容他人的缺點。

關鍵還是在XANXUS身上。

而九代首領發覺上一次他偶然跟XANXUS提起綱吉時,對方並沒有顯露出厭惡的情緒來。

儘管表面上看上去還是相當冷漠、不願意認同綱吉的存在,但那並不是厭惡。

 

雖然說他做為九代首領,不優先考慮綱吉的心情,而擅自想替自己偏愛的孩子插手這件事情有些狡猾,但這至少還是他可以做到的,就算綱吉不想當首領,也不代表綱吉就永遠和他們彭哥列毫無關係,這算是兩件事情。

 

或許他是有點太喜歡綱吉了吧,覺得綱吉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女孩。

像這樣的女孩比起XANXUS以前來往過的那些黑手黨中的女人,來得好太多了,雖然綱吉還很年輕,遠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但他想將這孩子留在身邊,尤其是為自己的孩子尋找合適的對象,做父母的稍稍有些自私應該也不會被說成是卑鄙,這件事情他還不敢跟家光說,總覺得家光會馬上拒絕他,並告訴他綱吉這一生誰也不會嫁,實在很像是他會說的話。

 

「當然了,妳還很年輕,剛剛的就當作是個玩笑吧,不用太在意。」九代首領笑了出來,他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讓綱吉緊張了,於是馬上收回這提議,「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首領的事情,希望妳可以好好考慮,因為只有妳才能繼承最單純的彭哥列意志,我認為初代首領也是這麼想,才把力量交給了妳……所以,可否再多考慮一天再做決定呢?」

 

「請、請問真的有必要這麼急嗎?我還只是個孩子,對這種事情…突然要我繼位…這麼重大的事情……」綱吉低下頭,她不懂為何這麼快就要舉行繼承儀式,繼承儀式似乎就在兩天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如果妳能夠早日繼任,妳所不希望見到的幫派間的火拼、互相殺戮或許可能早日消失,我認為若妳下定決心的話,當然是越早越好。」

 

綱吉看著九代首領嚴肅的表情,她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只是心底想想就能夠決定的。

她最後和九代首領繼續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包括彭哥列、繼承儀式、初代首領還有未來時空發生的事情,因為沒有辦法立刻做決定,她只能先告別了九代首領和守護者們,表示要回去想想。

 

綱吉回到家後,便碰見了拜訪她家的炎真,炎真今天是為了輪班守護她而來的,面對即將到達的繼承儀式,外頭流傳著可能有某家族要圖謀不軌危害彭哥烈的消息,因此他們才輪流在綱吉家保護綱吉,儘管這幾個人也討論過讓男生們住到綱吉的房間是否不太妥當,但綱吉卻覺得沒什麼關係,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們到底在擔心什麼,眾人也就沒法說什麼了,綱吉信任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爭議的事情。

 

綱吉那天晚上和炎真討論了九代首領告訴她的事情,把心中那些猶豫和困惑全都告訴了對方,但對方也沒能給予什麼實際的意見,這終究是要綱吉自己決定的,但綱吉不知道為什麼炎真又露出了當初剛認識時掛在臉上的陰鬱表情,好像每次一談到首領繼承,炎真就顯得悶悶不樂。

 

他們兩人在談了一個晚上後就各自熟睡了,綱吉睡在床上,而炎真打地鋪。

但那天一到了半夜,炎真便緩緩爬起床並在綱吉的桌上擺下一封信。

他轉頭看向正縮在床上抱著一個玩偶抱枕的綱吉,綱吉那天真的模樣和自己死去的妹妹的形象重疊了,真美小時候也很喜歡那樣抱著玩偶睡覺,但是真美死了,被彭哥列殺死的,只有這件事情他始終無法原諒,他和他的同伴說好了要為西蒙報仇並讓西蒙復興,但是每當他看著綱吉時,這種殘酷的決心就會動搖,他認為綱吉不是想像中那般殘酷無情的人,綱吉對著第一次見面而相當笨拙的他露出了笑容,綱吉並沒有因為他的弱小就輕視他,那些溫柔的舉動是出自真心的。

 

『你該不會是對澤田綱吉著迷了吧?你才認識她沒有多久,你不知道她實際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鈴木這樣問他時,他當然否定了這種事情,但炎真的反駁聽上去有些無力,慶幸的是對方並沒有追問,鈴木只是輕輕嘆息,『不要忘記了彭哥列的罪過。』

 

『艾德海蒂…但我真的不覺得阿綱是個壞人。』他想跟對方解釋他所感覺到的一切,但那實在太過困難,『她…對我說她不想當首領,她不認為我是個弱小的人,這是第一次…』他將臉埋入自己的膝蓋之間,將身體捲縮在一起,事實是,他真的沒想到許久以來除了同伴之外感受到的善意會是來自彭哥列十代首領繼承者,跟綱吉在一起時,自己悲憤的內心彷彿也變得溫暖起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就做個測試吧,我不會跟其他人說——但她真的在意你嗎?也許測試一下就會露出馬腳吧,這樣也能斬斷你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別被欺騙了,炎真,女人的話和眼淚有時是不可信的,我必須給你忠告。』鈴木告訴他,接著他們結束了通話。

 

所以炎真才寫下那封求救信,希望綱吉能夠前來幫助他,作為測試。

他想好了,如果綱吉真的來幫助他的話,他也會告訴綱吉關於自己隱瞞的一切,包括西蒙本來的目的以及他真正的想法,他會跟綱吉道歉。

 

炎真在放下那封信準備離開前忍不住多看了綱吉幾眼,可以的話他真的想要原諒彭哥列,他不願意與綱吉為敵,看到其他的同伴們和綱吉的守護者都相處得如此融洽,他有種也許他們能夠變成真正的朋友的錯覺,甚至他真的很希望綱吉若選擇繼位,或許能夠改變彭哥列犯下的那些罪惡。

 

「……阿綱,我真的不想要傷害妳。」

炎真伸出手輕輕撫上綱吉熟睡的臉頰,他知道這是不合禮節的,但他俯下身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他感覺有些羞澀,從小到大他沒有對一個女孩這麼做過,然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內心似乎有著一份他不該也不願意有的感情,如果綱吉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善良單純的人,那麼他應該早點切斷這種想法,不讓自己繼續沉淪下去。

 

「所以,拜託…如果可以的話……」

他想,至少他可以向綱吉坦白自己內心的這種思念,儘管還是很不成熟而且短暫的戀情。

但如果成為了敵人,連這最簡單的渴望也無法達成。

 

腦海中浮現鈴木告訴他的那些話,而他真的希望對方的猜測不會實現。

在那之後他離開了澤田家,獨自消失於夜幕之下。

 

 

 

 

 

 

 

 

 

 

 

The Date

 

綱吉那天起床後沒有見到炎真的身影,想著對方是不是提早出發去學校了,也就沒放在心上。在藍波胡鬧一陣後,她趕著和獄寺、山本一起出門,陰錯陽差之下竟沒有發現炎真留在桌上的那封求救信,一如往常地來到學校。

 

當她來到校門口時卻被草壁突然叫住,說雲雀想找她過去一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綱吉讓看起來不爽的獄寺和一臉好奇的山本先進教室,自己則跟著草壁一起去找雲雀。雲雀會這樣單獨找她是很稀奇的,平日他們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頂多是碰面時說幾句話,而其他時候大多是和戰鬥有關的事件發生時,所以綱吉有點困惑對方的目的。

 

雲雀和骸有些相似,都是可望親近但又不敢太過靠近的夥伴,但在戰鬥的時候就會變得成非可靠的存在,所以綱吉對他們是懷抱著懼怕的,同時又興奮於能和他們說上話。

 

「雲、雲雀學長,你找我嗎?」

當綱吉帶著書包來到接待室時,對方正在座位上看著某些資料。

綱吉才踏進門,便看見雲豆搖搖晃晃地飛向她的肩膀,緩緩降落,最終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彷彿很舒服似地窩在綱吉的頸邊磨蹭,羽毛微微膨起,讓人覺得有些癢,綱吉被那可愛的舉動惹笑了,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撥動那亂糟糟的黃色羽毛,但雲豆好像很愛睡,一動也不動地任由綱吉撫弄。

 

「妳今天晚上有空嗎?」雲雀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綱吉正撫摸雲豆的行為,她驚訝地抬起頭來。

 

「今、今天晚上嗎?」綱吉有點吃驚,不清楚對方為什麼這麼問,「我要去見九代首領,之後應該有時間吧,怎、怎麼了嗎?」她有些緊張,不確定對方為什麼要突然問她有空與否,應該不是為了要和她打一架吧?雖然在未來的時空中雲雀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想知道她現在的實力,希望可以打上一場,但被綱吉勉強拒絕了。

 

雲雀聽見綱吉的答案後露出一個微笑,那雙黑色的鳳眼中染著愉快,那英俊而危險的容貌令綱吉的心跳微微加速。

 

「那麼,等妳結束後我去接妳,」雲雀淡淡說著,那讓綱吉整個人原地跳了一下,「我有事情要好好問妳,而且大概…最近發生在並盛裡頭莫名其妙的事情和妳有關吧,妳總是麻煩的中心。」

 

「咦?」綱吉不確定對方是想跟她談什麼,但對方的表情變得冷酷,和剛剛邀約時的神色不同。

 

「回去上課吧,要是敢翹課我會親自咬殺妳,知道嗎?」雲雀說,綱吉緊張地抱著書包點頭。

當她受著驚嚇想要掉頭走掉的時候,卻發現雲豆絲毫沒有要回去雲雀身邊的意思,這讓她有點困擾,總不能就這樣把雲雀的寵物給帶走,而雲雀似乎也發現了綱吉傷腦筋的表情。

 

雲雀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那行為讓綱吉全身緊繃。

伸出的手卻不是朝著雲豆的,而是把綱吉凌亂的頭髮撥了一下,將她褐色的髮絲繞到耳後。

 

「那傢伙不想下來妳就先帶著牠吧,一時半刻也叫不起牠,反正醒來後就會自己回來。」

 

「這、這樣真的好嗎?」

 

「無所謂。」雲雀聳聳肩,他猜想小動物大概對小動物有好感,兩個在一起待著很合適。

 

「哈哈,雲豆很可愛呢,我也好想養這樣的寵物。」

 

「…可愛,是嗎?」雲雀喃喃念著那個詞,眼睛卻注視著綱吉,「下課後妳把妳要去的地方和結束的時間告訴我。」雲雀一邊說一邊瞇起那雙冰冷的黑眼,「還有我不喜歡跟別人群聚,別讓其他人跟著,除非妳希望我咬殺他們。」

綱吉知道雲雀指的是獄寺和山本兩人,她本來今天就沒有打算要帶著那兩人一起去見九代首領,但她不確定里包恩會不會跟她去。

 

「里包恩也不行嗎?」

 

「小嬰兒…雖然說給他聽也無所謂,但是,」雲雀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我不喜歡人多。」

 

「呃,知、知道了,我會跟里包恩說的。」不知道為什麼,雲雀注視她的眼神讓綱吉的內心微微騷動,那種有點冷漠卻感覺到專注的眼神,綱吉並不擅長應付。

 

在綱吉想要告別時,抬起頭卻不小心對上了雲雀的黑色雙眼,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他們的臉靠得很近,綱吉剛剛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兩人的距離只剩下幾公分,只因為雲雀的態度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而這突然的意識讓她退後了一步,臉上泛紅——說得不好聽一些,她並沒有把雲雀當作異性看待,而只當他是個可怕的學長,但剛剛那確實有點太近了。

 

綱吉後來有點慌張失措地離開了接待室,沒有注意到她背後的一雙視線。

那冰冷的視線一會兒消失了,但還是被雲雀捕捉到,他知道那是誰的視線,那個奇怪的女人,沒想到她悄悄跟蹤著綱吉來到接待室,大概是想探查什麼吧,正因如此雲雀才會在綱吉過來接待室後臨時改變主意約她出去,而不在接待室直接談,就是為了避免那個女人偷聽。

 

自從這些古怪的轉學生進入並盛之後,一些奇怪的事情就開始發生,而他今天想跟綱吉談的也是這件事情,草壁調查這些轉學生後發現了一些奇妙的端倪,關於古里炎真的,一般而言雲雀沒有興趣去管學生們私底下的事情,但這事情似乎和綱吉有關,他便有些在意了。

 

事實是,雲雀對於綱吉離開時臉上泛紅的那個表情還是相當中意的。

 

 

 

 

 

鈴木艾德海蒂在放學後走到了炎真苦苦等待的那片空地,在那裏她看著表情陰沉的炎真,心底忍不住為他嘆息,雖然說炎真看起來已經不抱期待,卻還是等在這兒,就表示他還沒有完全放棄希望,這讓鈴木覺得他有點傻,她知道炎真的溫柔之處,她知道炎真想要相信綱吉。

但事實上她看到的一幕讓她覺得炎真懷抱的不過是一種美好幻想。

 

「她不會來的,說實話吧,她根本不在意你。」

 

「艾德海蒂……」炎真抬起頭來,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大概很糟糕吧。

 

「這就是彭哥列,澤田綱吉根本不關心你的死活,今天也若無其事地來上課了,」鈴木冷酷地告知炎真這個消息,就是希望他可以醒醒,「更別說今天晚上她會和雲雀恭彌開開心心地去約會吧。」

 

「……那是…什麼意思?」

 

「我親耳聽見的,你應該比我清楚,她身邊有很多對她付出關心的人,不差你一個,我不希望你因為對她有好感就忘記自己的使命,你該知道,你懷抱的那種心意是不會有任何希望的,早點忘記那種幼稚的心態吧,」鈴木知道自己必須用強烈的手段來刺激炎真,才能重新激起他的鬥志,而那理由是什麼都好,「炎真,沒有必要變更計畫,讓彭哥列的繼承儀式進行下去那才是我們西蒙復興的唯一條件。」

 

炎真低下頭去,他的表情看來動搖了。

就算鈴木不親口告訴他,他也知道綱吉身邊有許多比他重要的同伴,他是不可能比得上那些人的,不論是外貌、力量或者相處的時間,他本來是不該有這種想法的,但鈴木卻挖掘出他內心深處的恐懼,毫不留情地指出他所懷抱的那種想法。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是忌妒嗎?

 

「我並不是對阿綱有什麼…我說過了,我只是認為她像我妹妹一樣。」

 

「那就好,但就算如此,她也未曾把你放在心上,她沒有把你當作同伴,這就是現實吧。」鈴木沒有去反駁炎真的說法,她知道就算反駁,炎真也不會因此改變他內心對綱吉的想法,儘管有些殘酷,但鈴木就是想粉碎那種天真的感情。

 

炎真再次抬起頭時,他的眼神變得有點冷酷,但更多的是失望。

「我知道。」

 

 

 

 

綱吉在告知九代首領不願意成為彭哥列首領後,便走出了飯店,按照約定雲雀就在飯店門外等著她,綱吉有點緊張,因為她還從來沒有和雲雀單獨出外過,平常跟獄寺和山本在一起逛街已經很習慣了,但雲雀屬於很獨特的一種朋友,他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

說不定還會被打,這是綱吉內心最大的恐懼。

但當她走出飯店看見在門口等她的雲雀時,稍稍有點訝異,因為對方穿著一身便服,黑色的合身襯衫,前襟微微敞開,藍灰色的長褲讓他的腿看起來很修長,儘管也沒有很特別,但對綱吉來說看見不是穿制服的他就已經夠難得了。

 

「雲雀學長!」她喊著一邊跑過去,到達對方跟前時露出一個微笑,「你已經等很久了嗎?」

 

「好慢啊,快要等得不耐煩了。」雲雀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是等了一段時間,這讓綱吉有些抱歉,畢竟和九代首領聊天聊得忘我,差點就忘記了跟雲雀約好的時間。

 

「抱、抱歉,那麼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呢?雲雀學長說有什麼要跟我說,不是嗎?」

 

「是啊,早上被喜歡偷窺的傢伙打攪,沒辦法好好說。」雲雀瞇起雙眼,然後他往前走向道路那端,這附近除了這間豪華的飯店外就是稍稍陰暗的道路,雲雀似乎還算是喜歡這附近安靜的感覺,「陪我走一會兒吧。」

 

綱吉也沒有提出異議,就這樣慢吞吞地跟在雲雀的身邊。

 

「雲雀學長,之前還沒有跟你道謝呢,關於…在那個時空的事情,其實,雲雀學長或許不知道,但在那個時空的雲雀學長幫了我很多忙,特別是訓練的事情,當、當然,後來雲雀學長的出現也幫了大忙。」綱吉有點緊張地說,她想起那個時空對她相當溫柔的未來的雲雀,說溫柔雖然有點不洽當,對方戰鬥時可是沒有手下留情,但其他時候卻相當顧慮她。

 

「我不清楚,我只是遇到擋路的敵人就解決掉罷了。」雲雀望著身旁的綱吉,瘦小的女孩,看不出有多大的力量,他之前也困惑過為什麼綱吉能夠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打贏XANXUS,打贏白蘭,他以前認為綱吉就是軟弱無力的草食動物,澤田綱吉確實是草食動物,但似乎像這樣的小動物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澤田綱吉,妳不要太信賴那些人。」

 

「咦?」綱吉愣了一下,不知道雲雀指的是誰,「你是說?」

 

「那些轉學生,最近哲查到他們當初轉來並盛的意圖似乎不是那麼單純的事情。」雲雀緩緩開口,他望著綱吉那困惑的臉龐,「我也只勸妳一次,要不要聽隨便妳。」

 

「是指炎真他們嗎?但是,大家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他們會有點奇怪是因為他們是西蒙家族的人…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雲雀學長不用太擔心的。」綱吉為西蒙解釋著,雲雀的臉稍稍有些陰沉,但這種表情很快就隱去了,「我相信炎真他們,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的,所以不會有什麼問題,對、對不起,明明雲雀學長是好意才提醒我的…我卻——」

 

「沒什麼好道歉的,如果那是妳不能退讓的信念,如果妳真的這麼認為的話,那就好。」

 

綱吉聽到雲雀那樣說,高興地露出了微笑。

聽到對方能這樣輕易地贊同她的想法,果然還是挺令人高興的事情。

 

「謝謝你的提醒…雲雀學…長……」說到一半的綱吉看見雲雀嘴角的一抹輕笑,而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了手撫上她的臉頰,那動作有點曖昧以致於綱吉的聲音停頓了下來。

 

我或許就是喜歡妳這種地方吧,澤田綱吉。」

 

雲雀一瞬間露出了溫柔的神情,他的說法很直接,因為他確實欣賞綱吉這種有著不能捨棄的信念的類型,他自己也有不能夠失去的信念,守護並盛,這是絕對不可以被玷汙和破壞的信念。

 

當他的黑色雙眼內映照著綱吉的臉龐,這大概是雲雀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把一個女人放在心上,明亮又清澈的雙眼,柔軟的頭髮,緋紅色微啟的雙唇,纖瘦的身形,儘管討厭弱小的存在,但眼前這像小動物一樣瑟縮著身體的怯弱模樣卻不讓他覺得厭煩,雲雀甚至懷疑這是他第一次好好看一個女人,想了解這種柔弱的生物倒底是什麼東西,只因為對象是澤田綱吉的關係。

 

他不確定這是什麼樣的感覺,但至少他知道綱吉是特別的,很奇妙的是,他很清楚綱吉一點也不會比他弱小,戰鬥力非常強大,但這種不由得想要保護眼前的女性的想法,以及覺得她睜大雙眼直望著自己的直率表情有些可愛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矛盾感覺呢?

這大概不是像他面對雲刺蝟和雲豆那些小動物時的感覺,雲雀搞不清楚,這對他而言也是新鮮的,若不是如此,討厭跟人群聚的他今天也不可能約澤田綱吉出來。

 

對於雲雀說的那句話,綱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較正確,她的胸口微微發熱,但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了起來,她慌慌張張拿起手機,發現上頭是獄寺的名字。

 

當綱吉聽完手機中傳達的話語後,雲雀發現講電話的綱吉臉色突然變了,那蒼白的臉龐顫抖著向雲雀瞥了一眼,那是一個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

 

「我必須去醫院一趟!!」綱吉叫到,也沒有解釋發生了什麼,只是突然想往前跑,但被雲雀一把拉住,「雲雀學長……!我、我必須快點趕去——」

 

「用跑的妳想要去哪裡?搭車吧,妳必須先冷靜下來,要去哪個地方我送妳過去。」雲雀冷酷的聲音讓綱吉稍稍冷靜下來,但一冷靜下來她的眼眶就充滿了淚水,這讓雲雀皺起眉頭。

 

「中央…醫院…山、山本他…獄寺打電話來說山本受傷了,在棒球隊的辦公室…遭人攻擊……剛剛…獄寺、獄寺的聲音一直在顫抖…說傷勢很嚴重…我…」綱吉掩著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然後掉落,她全身都害怕地顫抖著,無法冷靜,「不、不會有事的吧?山本他不會有事的吧?」

 

雲雀沒有綱吉那麼慌張,很快他們就叫來了車子,雲雀來這個飯店時也是搭風紀委員們準備的專車來的,而那輛車很快來到綱吉他們面前,他們一起搭上後便快速轉往中央醫院的方向。

在路途上,綱吉一直都是緊握著雙手祈禱著,希望山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雲雀看得出綱吉在忍耐著,於是他攬住了那顫抖的肩膀,儘管這溫柔的動作一點也不像他會做的,但綱吉因此而稍稍平靜了一些。

 

而雲雀看著她,隱隱約約知道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儘管他們還不確定是誰做下這種事情,直到綱吉找到明確的證據前大概也不會懷疑西蒙家族的那些轉學生吧,但雲雀自己內心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不管兇手是誰,凡是傷害並盛學生、擾亂並盛秩序的犯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Before the Ceremony

 

 

「老大,澤田綱吉已經抵達西西里了。」當史庫瓦羅出現向他報告時,XANXUS正在喝著酒,他只是慵懶地瞧了對方一眼,史庫瓦羅笑了出來,「看來你今天是不會出席繼承儀式了?」

 

「廢話。」XANXUS一會兒便捏碎了酒杯,酒精在他掌中的火焰燃燒殆盡,他的表情兇惡至極,「那個垃圾居然真的要繼承首領,像她那樣乳臭未乾的小孩沒有資格成為彭哥列首領,我是不可能認可的。」

 

「哈,我想也是。」史庫瓦羅低哼一聲,「那麼就我和其他幾個小的去參加了,畢竟瓦利安也不能不出席,而且總覺得這次的繼承儀式有點蹊蹺,九代首領和守護者不知道在幹什麼,神神秘秘的,我想去一探究竟。」今天早上史庫瓦羅便覺得九代首領對待繼承儀式的氛圍有些奇怪,他們神情緊張,倒不像是歡迎首領繼承的模樣。

 

肯定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這必須要親自去問澤田綱吉才行。

 

這時候XANXUS沉默了一會兒,透露著殺意的紅眼瞥向史庫瓦羅。

 

「現在那女人在哪兒?」

 

「聽說已經到達本部了,我猜現在正在準備參加儀式吧,我聽到他們調動了幾個僕人去替她打扮什麼的,大概是那身衣服太土氣了,切,女人就是麻煩,化個妝也要一個小時。」

 

XANXUS瞇起雙眼,沒人可以看透他在想些什麼,只見他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史庫瓦羅也沒有問他上哪兒,想也不用想,大概是去找澤田綱吉。

 

「你打算去見她嗎?那傢伙會嚇得屁滾尿流吧。」史庫瓦羅忍不住想要調侃對方,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見XANXUS為誰親自行動,「可別嚇跑膽小的繼承者啊,說不定對方會更怕你的。」

彷彿是看透了XANXUS的心思,史庫瓦羅勸著,儘管他很清楚XANXUS是不可能做出什麼溫柔表現的,但若想贏得一個女孩的歡心,果然不能像XANXUS那樣凶神惡煞。

 

「閉嘴,雜碎,再吵我就燒了你那張嘴。」

 

丟下那句可怕的話後,XANXUS就消失了蹤影,史庫瓦羅知道對方不可能聽他的意見。

史庫瓦羅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XANXUS不認可澤田綱吉成為首領,但做為曾經的敵人,卻是認可綱吉本身的實力的,自從那場未來之戰的記憶傳達給他們之後,對於澤田綱吉的存在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們多少也算是一起戰鬥過的夥伴,所以會互相在意也很正常。

但XANXUS恐怕對澤田綱吉是……

 

「哼,這也不是我該管的事情吧,那個混帳BOSS的臭脾氣可是沒藥救了。」

 

 

 

 

XANXUS走在彭哥列寬闊的長廊之上,他很久沒有來到這裡,自從和九代首領鬧翻之後,儘管九代首領並沒有問指環戰的罪,但他們的關係自然是降到冰點,而所有彭哥列的人也都防備著瓦利安,深怕他們又一次造成內部的混亂,他是不受歡迎的人物,XANXUS很清楚。

當他出現在那房間的門前時,看守的人臉色都蒼白了,望著他直發抖,彷彿不明白為什麼XANXUS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這兒,而那種表情正是XANXUS最厭惡的。

 

「XAN、XANXUS大人!現、現在這裡是——」

 

「我知道裡面是誰,滾,不想死的話就讓開,垃圾。」XANXUS對著外頭那兩人兇惡地說,手掌中冒出鮮紅的烈焰,那兩人嚇得雙腿發抖卻不知道該不該讓開,「我是來見那個女人的,你們是什麼東西,敢擋我的路。」

 

「但、但是九代首領吩咐過在繼承儀式前誰也不能靠近澤田小姐,怕、怕有人襲擊——」

 

「你是指我會攻擊她嗎?」XANXUS冷笑出聲,那表情充滿殺意,但部下又不敢說出實話,「就算是那樣你們也無法阻止我,閃一邊去,雜碎們。」XANXUS也沒有多做停留,一把就推開門口的人,不等對方阻止就暴力地推門進入,而裡面的女性隨從和剛換好衣服的綱吉全都嚇了一跳,發出了驚呼。

 

綱吉驚愕地回頭對上那雙熟悉卻冰冷的紅眼,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兒碰見XANXUS,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剛剛正跟旁邊的女性僕從聊著繼承的事情聊到一半,她沒聽說對方會提早過來見她。

 

「XANXUS…你為什麼…?」綱吉看對方毫不客氣地闖入,也不管在場其他人的驚慌失措,那些女性僕從大多沒見過XANXUS本人,但聽過這個人惡劣恐怖的名聲,全都嚇得低下頭。

 

「呵,澤田綱吉,看妳穿上那種衣服看起來像樣多了。」XANXUS冷冷地打量她全身上下的行頭,那很簡單但是算是典雅,和女性的八代首領不同,他們沒有讓綱吉穿上西裝長褲,而是選了合適她小巧身材的一件黑色裙裝,她看起來果然還是很年幼,但套裝讓她比往常有威嚴多了,臉上也化上一點妝,讓她看起來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符合一個首領繼承者的模樣。

 

「XANXUS,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我以為你會直接參加繼承儀式——」綱吉並沒有感到害怕,雖然有些心慌,但她感覺得出來對方沒有打算要攻擊她,目前還沒有。

 

「為什麼我要參加繼承儀式?」XANXUS的臉變得陰沉,殺氣隱隱外露,綱吉這才瑟縮起了身子,有點不確定對方來找她做什麼,「你們在隱瞞什麼?為什麼妳會同意繼承彭哥列首領?把所有實情都說了,我或許會饒妳一命。」

 

綱吉有點意外對方問這個問題,那代表XANXUS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確實,只要知道綱吉個性的人都很清楚,她大多是會拒絕首領之位的,而XANXUS做為曾經跟她對戰過的其中一人,認為她本來會拒絕,而沒有拒絕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綱吉的表情隨著XANXUS的問題染上一層濃厚的陰鬱,那表情特別讓XANXUS不爽。

 

「我…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等一下的繼承儀式中也許…就會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仍舊無法從前天晚上的震驚和悲憤之中恢復,他們知道山本的手術狀況後,醫生告訴她山本就算康復了也可能無法再走路,這種結果不是她希望見到的,山本如果沒有遭遇那種事情的話,如果不是跟她扯上關係,應該可以完成他的夢想成為棒球選手,而如今,都是因為黑手黨的鬥爭才害得她重要的朋友受重傷,甚至危及性命。

 

怎麼樣也無法原諒這件事情,絕對要找出真正的兇手。

她一想起山本的狀況,身體就克制不住顫抖,她很害怕山本會永遠都這樣,而她無能為力。

 

「看來妳是不打算開口說出實話了,」XANXUS聽出綱吉口氣中的哀傷,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肯定不是小事,因為能讓這個女人如此顫抖的大概只有關於她同伴的事情,「喂,那邊的人,別愣在那裏,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他指揮著旁邊的隨從,那些女孩驚慌地抬起頭來對看一眼後紛紛往門口離開,雖然丟著彭哥列繼承者一人不太好,但他們也不敢違抗XANXUS的指示,但當他們離去的時候,其中一人不小心腳步不穩,撞上了XANXUS,並且將手中化妝的道具落到對方的身上,一些液體沾上XANXUS的衣服,那個女孩驚恐地叫出聲來。

 

「對、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XANXUS大人!!」

 

「妳這個垃圾……」

 

XANXUS的表情面露憎惡,就在他伸出手打算做些什麼以前,綱吉卻先抓他的手腕緊緊地控制住,然後用溫柔的眼神示意那個嚇傻的女孩快點離開,對方當然是趁機跑出去了,留下綱吉和XANXUS兩人在房內,有些僵硬的氣氛圍繞在兩人之間,但幸好XAXNUS並沒有動手。

 

「請對女性溫柔一些吧,XANXUS太粗暴了,大家都很害怕。」綱吉說,她微微皺著眉頭,說實話她要不是清楚知道對方的性格就是那樣,肯定也被嚇到了,當初第一次與對方見面時的那種恐懼和驚慌感記憶猶新,現在抓住XANXUS的手也是需要很大膽量的。

 

「哼,弱小無比的廢物又何必對他們溫柔,」XANXUS傲慢的冷笑讓他看上去像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綱吉真的不懂對方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放開。」

 

「今天的繼承儀式也許會發生一點事情,我並不是想要繼承首領,所以你放心好了。」綱吉輕聲地嘆息,她以為對方是來確認這件事情的,確認她不會真的成為首領,「我…還沒有做為首領的覺悟,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總之,XANXUS不喜歡的事情不會發生。」

 

XANXUS冷冷瞧她一眼,看起來史庫瓦羅說九代首領對繼承儀式的態度很怪異這件事情也是真的,只是他們都還在隱瞞,估計是不想要讓某些人看穿這件事情。

而綱吉卻對他坦白,讓他有點想嘲笑綱吉過於容易信任他人。

 

「沒有覺悟繼承首領,看來妳經歷了那場戰鬥以後也是一樣沒有成長,澤田綱吉。」

 

「唔,別、別說和十年後的XANXUS一模一樣的話啊。」綱吉的臉頰微微泛紅,有點鬱悶地看著對方,但接著卻笑出來,「不過,自從指環之戰後就沒見到你,現在看起來那時候的傷都痊癒,太好了。」

 

XANXUS有點想要翻白眼,對於澤田綱吉的這種態度,他是怎麼樣都無法理解的。

這時綱吉突然想起什麼,從她替換下來的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條手帕,她將那小心翼翼地交給了XANXUS,一開始XANXUS還有些困惑對方為什麼要把這東西拿給他。

 

「剛剛有東西沾上了吧?請不要生那個女孩的氣,是因為XANXUS太可怕了所以才不小心撞上的,這個可以拿去擦,不用還給我。」

 

那條手帕是白色的,上頭還有著一些小巧的花紋,奈奈平常就給她準備著,一直都是隨身攜帶。

綱吉希望對方不要因此不高興,她不願意因為自己而連累那個在彭哥列工作的女孩。

雖然她也不覺得XANXUS真的那麼小家子氣會去追究。

 

就在XANXUS還想說些什麼時,突然門被敲響,他們兩人同時往門那頭看去,而進來的人是雨之守護者,他是來帶走綱吉的。

 

「澤田小姐,妳在這裡,看起來已經完成換裝了吧,妳的同伴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對方有些驚訝XANXUS竟也出現在這兒,向他點點頭,但維持著些許警戒,「XANXUS大人,我聽說你不打算參加繼承儀式的,為什麼還親自來找澤田小姐?」

 

「少多嘴,布拉班達,我愛待在哪裡那是我的自由。」

 

「那麼,遵照九代首領的命令我要帶走澤田小姐了,不好意思。」對方也沒打算要和XANXUS硬碰硬,只是禮貌地朝綱吉使了個眼色,綱吉了解到對方的暗示便走過去。

綱吉離開前回頭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XANXUS,說實話XANXUS的威壓感和全身上下的強烈傲慢氣息都讓人覺得恐怖,但綱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的XANXUS來找她並不是要找麻煩的,反而更像是關心她,儘管她也覺得這種想法很荒謬。

 

「之後再見了,等事情解決了我會再去跟你打聲招呼,XANXUS。」綱吉含起一抹微笑對他道別,硬是把手怕塞進對方手中,那行為與笑容都讓XANXUS十分訝異。

 

當綱吉離開後,房間歸於寧靜。

而XANXUS看著對方消失的那扇門,腦海中想起綱吉在談起繼承儀式時的表情,在尤尼傳達給他們的十年後的記憶之中,迫於與密魯菲奧雷戰爭的現實讓綱吉沒有了她常掛在臉上的天真笑容,她的表情逐漸變得悲傷,方才綱吉談起繼承儀式時的表情便和那很接近,這讓他心情特別焦躁。

 

慶幸的是,離開時綱吉露出地笑容恢復了那份傻氣,讓XANXUS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些。

他倒不是不知道自己來這裡看澤田綱吉的真正原因,但他死也不會親口承認。

而顯然綱吉也完全一頭霧水,不如說很遲鈍。

 

「哼,這樣到手的時候會更有樂趣吧。」XANXUS低笑出聲,話語中流露出他的霸道。

 

確實,綱吉換上正式的套裝並稍微打扮後,以正常男人的角度來看算是挺吸引人的。

但實在很難說是XANXUS會喜歡的類型,他以前來往的都是更加艷麗、性感的類型,也更主動,從來就沒有綱吉這種彷彿還不懂魅力為何物的女孩,但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澤田綱吉』這個人。

 

XANXUS拿起綱吉交給他的手帕,因為這東西的存在,讓這房間彷彿還殘留著澤田綱吉的氣息,他沒有直接把那東西燒掉也沒拿來擦身上沾上顏色的地方,反而是收進了口袋中。

他一向是想要什麼東西就會得到,不管是金錢、權力、力量——或者是女人。

 

澤田綱吉,是他早已認定的所有物,並不是該爭取的,而是本來就是他的。

 

 

 

 

TBC

 

作者廢話:

 

嗚嗚嗚,雲雀人生第一次跟女孩的約會就被西蒙家族破壞啊,真是太可憐了(被咬殺)

長這麼大了我猜雲雀沒約過女孩出去(再被咬殺)

 

九代首領就是個偷跑的,而且根本沒問過XANXUS哈哈,就只是覺得綱吉不錯,反正父母呢就是這種擅自作主的,可惜綱吉沒有答應,但九代首領大概不會放棄,一有機會就會提一下。

後面這兩篇故事相比呢,雲雀是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但XANXUS可是很明白的哈哈哈。

雖然兩人都是嘴上不會說出口的類型,呃,骸好像也是,只能場下混戰了。

然後綱吉完全沒任何戀心產生,她現在也是為山本擔憂到不行了。

 

炎真則是有點失戀的感覺(??),雖然他只是誤會,但綱吉沒有去救他還跑去跟別人約會,他肯定內心崩潰了吧。話說我當初就覺得原作中炎真是真的不該只是寫封信丟在桌上啊,想也知道綱吉早上爬起來很可能沒看見吧,用別的東西不好嗎,傳個手機簡訊啊…這總不會被消掉了吧,人總是會看手機的吧…不過原作中綱吉好像沒手機…?我這裡有需要就讓她有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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