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WT51攤位: E69 月下的玫瑰與酒 (只有2/16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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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 Eyes See But My Shadow】

 

配對:骸綱


格式:A5 直式


頁數:90頁


價格:200元

 

內容:

六道骸當初犯下北義大利黑手黨殘殺事件後並沒有順利逃脫,在因緣際會下被彭哥列追補,因此並沒有在日本認識澤田綱吉,而是直到某一場家族的槍戰中認識了已成為彭哥列首領的綱吉。骸對年輕的彭哥列首領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分,決定要利用彭哥列來完成自己的復仇。

 

試閱:

『你真是一個卑劣又無恥的殺人者。』

『養育你的家族,被你無情殺害了。』

『施予恩惠的人們,遭受你的背叛。』

『六道骸,你到底還想害死多少人?』

 

踏在血鋪成的道路上,回頭看去那染上罌粟顏色的畫面模糊不清,兩個凹陷的窟窿被深紅色侵入,唯有那猙獰的表情似乎在對自己咆嘯著憎惡與絕望。曾經笑著的臉龐化成醜惡的面目,曾經給予食物的那雙手染滿了鮮血,是被自己殺傷的,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不管是曾經的笑容還是給予溫度的手,或者這個棲身之地,全都只是暫時的 —— 他討厭黑手黨,所以即便他們全死去,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那個人或許說的沒錯,忘恩負義,這是自己的本性,這個世界未曾對他善良,他也沒有必要回以好意。

 

背叛了曾經收留照顧自己的人們,應該感覺到悲傷嗎?

對自己所做下的罪惡後悔嗎?

他竟毫無感覺,或許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殘缺的人,是一個怪胎。

 

『不可能有人會真正接納你這種怪物,你永遠都將失去歸身之所,永遠都會是獨自一個人!』

『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自由嗎?六道骸!這一生你都只能不斷逃跑,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句話深深印在骸的內心,當時的他沒有想太多,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那個短暫給予他們溫情的場所,拋下被他殺傷的人們在血泊中自生自滅,他本以為操控那個照顧他們的男人代替自己成為兇手後,一切都會沒事,自己和同伴們會安然逃過,誰也不可能懷疑到三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他沒有料到的是,在這之後他竟遭到全義大利權力最龐大的彭哥列家族追捕,當時的九代首領下達通緝令後,他們成為了地下世界的敵人,『三人組的孩子,看起來純真卻是惡魔,犯下了極端殘酷的罪』,儘管只是簡短的描述卻已經夠讓他們困擾,他們沒有辦法再去別的組織生存,那些組織一見他們有三個人而且都是年齡相符的孩子,就開始懷疑他們,沒有自力謀生的方法,也沒有休息場所,骸或許還能使用他人的外貌遮掩年齡逃過追緝,但跟他在一起的千種和犬沒有幻術能力,只好四處躲藏,想辦法掩人耳目,但不論他們怎麼努力也很難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兩個月 —— 那時他們還只是十歲的孩子。

 

遭到彭哥列通緝數年後,追捕的動作自然不再如當初那般緊湊,彭哥列這樣的大家族也很快忘記了這起北義大利無名家族的兇殺案,但為了躲避那幾年的追捕,骸的幻術能力急速成長,成為了他與夥伴們謀生的最好工具,他們仍然在黑暗的底層生活,一切都多虧了彭哥列。骸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想知道是誰告訴彭哥列關於他們的罪行,又是誰讓彭哥列決心追殺他們,也許那一日有人從被操縱的蘭奇亞身上發現了端倪,對於那一場盛大的謀殺中自己到底犯下了什麼錯誤,骸一直耿耿於懷。

 

他後來潛伏於幾個黑手黨家族,輾轉得知了一件事情,彭哥列會答應北義大利黑手黨協助搜捕的理由,是因為那起事件的殘存者告訴他們犯罪的少年們是曾被某家族做過人體實驗的白老鼠,雖然不清楚有著什麼力量,但那種力量是種威脅,強大到可以毀掉一個黑手黨家族,那肯定也是一種可以利用的能力,這是彭哥列這樣強大的家族為何出動的真正原因,他們想要將特殊的能力納為己用,向彭哥列首領提議的人是當時的門外顧問,澤田家光,骸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骸不曾後悔自己犯下的罪,反而憎恨彭哥列限制了他渴望的自由,讓他更痛恨黑手黨。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親手殺死彭哥列首領和顧問,將毒瘤一個一個除去。

到那個時候,他也許就可以獲得真正的自由。

 

 

 

✠✠✠

 

 

 

「他還好嗎?」

「看他的狀況應該好幾天除了水都沒有吃下其他東西了。」

 

「……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竟然還活了下來,真是值得慶幸啊。」

一個溫和的嗓音在跟其他人討論著某人的身體狀況,隱隱約約覺得那些人討論的是自己,骸的身體動彈不得,數天的潛伏讓他耗盡了體力,即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仍然試圖分析周遭的狀況,但他也能輕易判斷出這個地方並不會要他性命。

 

「你醒了?」那個聲音傳來,一張臉出現在他昏暗的視線之中,淺褐色而無害的雙眸以及看上去年幼的臉龐,是骸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你有一雙金色的眼睛,很少見呢。」

莫名其妙的熱絡和毫無羞恥的燦爛笑臉,則是他對這個男人的第二印象。

 

「你被我們帶回來,在那個地方沒被槍戰波及到,真的非常幸運。」

男人描述著將他帶回來的驚險過程,在兩個大型家族的激烈槍戰之中他恰巧昏倒在路邊,因為過度的飢餓與失血,此刻他身上已經看不見任何傷口,只剩下飢餓和疲倦使他身體虛弱。

 

「我們利用晴之火焰的力量為你治療,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但需要盡快補充體力,」男人淘淘不絕地繼續說,用一副和善的表情輕描淡寫地談起那場令任何人都會恐懼的槍戰,看起來平凡無奇卻又有種不同一般的氣息,若仔細端詳他身上的衣服、配件、皮鞋,會發現每一寸都是那麼合身,那些肯定都是量身訂製的,價格不斐,「喔,你會說話吧?從剛剛開始你就沒有講一句話。」

 

「那是因為你不斷在講。」

 

骸並不意外於此刻自己沙啞的嗓音,他潛伏在克勞迪奧家族中不吃不喝許久了。

那句話讓男人愣了一下,並沒有感覺被冒犯,竟隨和地笑了出來。

 

「說的也是。」他嘆息著,骸想這個人要不是個老好人就是個蠢蛋,「我甚至還沒有問你的名字,也沒有問你為什麼會在那兒,那裡很危險,要不是我們發現了你,你很可能會死。」

 

「那是我想問的,為什麼會把我帶回來,你是誰,而這裡又是哪兒,這不是最該解釋的嗎?」骸語帶諷刺的話只是想讓對方放棄對自己的探究,一找到機會,他便打算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的藏身處。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做澤田綱吉。」男人微笑著說,同時他身後進門的部下端來了一碗熱湯,放在骸的面前,「我會在那兒找到你並不是巧合,今天我是去那裡收拾我們部下脫軌的行為||我是彭哥列的首領,你闖入了我們與克勞迪奧家族的槍戰。」

 

骸凝視著這個口出驚人之語的男人,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澤田綱吉』,那確實是彭哥列首領的名字,站立於他身後的部下胸前確實戴著屬於彭哥列成員才有的獨特紋章,然而,這一切太不真實了,因為眼前這個和善的男人實在不像想像中彭哥列首領的模樣。

「現在我已經介紹了我自己,你叫什麼名字?」

 

—— 骸,叫我骸吧。」

 

「骸,」彭哥列首領重複他的名字,沒有像常人那樣認為他的名字很怪異,「雖然想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我們與克勞迪奧家族的槍戰區域,但你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好。」

 

「為什麼救我?或許我是克勞迪奧家族的人,是彭哥列的敵人。」

 

彭哥列首領愣了一下,歪著頭思考一會兒原因,那天真的表情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個黑手黨。

「要說為什麼……大概是因為你倒在我的腳邊,而我無法丟著受傷的人不管,僅此而已。」

 

年輕的彭哥列首領,剛滿二十歲,比自己小了兩歲。

剛繼承首領不滿三年,卻已經獲得了初代彭哥列以來最強首領的稱號,也是骸憎恨的『澤田家光』的親生兒子,骸曾經想過對方是個什麼樣讓人恐懼的存在,因為他的名字讓不少黑手黨聞風喪膽,更擊敗了瓦利安的首領XANXUS,奪得了首領之位,傳聞中他的火焰擁有超高密度且能夠使用不像人類的戰鬥方式,受到家族內外的敬畏與尊重。也是在彭哥列首領替換後,骸感覺追捕自己的動作徹底消失了,可能是因為世代輪替而造成的缺漏,沒人告知新任的彭哥列首領關於這沉寂數年的兇案。

 

但骸仍然想見一見傳說中的彭哥列首領,並不為好奇心,而是為了摧毀彭哥列。

他使用了各種方法嘗試獲取彭哥列的情報,卻從未想過機會竟來得如此突然。

 

彭哥列首領沒有將他視為可能的敵人,而是將他帶回來當成傷者照顧,讓骸吃驚於這份輕忽大意,而身邊的部下們卻彷彿對首領的行為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在聊天的過程中,澤田綱吉表示了他的歉意,他們製造的槍戰波及很多無辜者,並說如果需要賠償,他們也願意負擔,骸不確定這是否是刻意引他鬆懈的行為,綱吉只是很普通地說話,一次也沒有問到骸與彭哥列或者克勞迪奧的淵源。

 

「彭哥列首領,我本來是想投靠克勞迪奧家族,卻意外被他們囚禁,慌亂中趁機逃了出來,」骸面不改色編造著自己的遭遇,眼前的男人用有些憂心的目光看著他,「我和我的同伴分離,現在無處可去。」

 

綱吉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骸反思著自己的藉口是否太過粗糙時,卻被對方的聲音打斷了。

「既然如此,要不要暫時留在這裡,一邊等待你的同伴來找你。」

 

「你就一點也不懷疑我的動機嗎?」

「沒關係,」綱吉搖搖頭,對著骸再次露出笑容,「我相信我的直覺。」

 

「直覺…沒想到彭哥列首領會是這樣容易相信他人的人。」骸笑出聲,這句話有一半算是不小心吐露的,不知為什麼他竟沒能隱藏住這份想法,「憑直覺,這可不像個黑手黨首領會說的話。」

「呃,好像常常有人這樣說……」

 

「要是我真的是個騙子,你肯定會上當吧,彭哥列首領,你身邊的部下們不會特別擔憂嗎?你和我想像中的彭哥列首領差得很遠,看起來不強大,也沒有威嚴,因此我以為你會更小心一點的。」這大概是綱吉首次被剛見面不久的人這樣直接了當地批評,骸的嗓音很溫和,語氣卻格格不入。

 

「……骸的性格是不是有點差勁啊。」

 

「如果我說的話得罪了你,你會拒絕我留下來嗎?」骸反問,他盯著綱吉的表情,想知道對方會不會被激怒,卻看不出綱吉有一絲態度的變化。綱吉只是聳聳肩,開始親自收拾骸桌上的碗盤,那姿態不知怎麼的讓骸印象特別深刻,綱吉沒有大多數黑手黨的惺惺作態,眼前這雙褐色眼眸相當清澈,卻又看不穿,骸有種自己的黑暗在其中將會原形畢露的錯覺,他也困惑於這種不明的感覺而不願與綱吉直接對視。

 

「你可以留下來,骸,既然是我帶你回來的,彭哥列會把你當作客人對待,不需要覺得拘束。」綱吉說著,並拿出一個東西交給他,「這是你隨身攜帶的指環,撿到你時部下們還是搜了你的身,還給你。」

 

骸接過指環後並沒有道謝,直接收入口袋中。

綱吉沒有在房間做太久的停留,又說了幾句話後就表示他有工作而必須離開。

骸注視著那人與隨身部下走出房門,下意識轉頭看了掛在床邊的鏡子,鏡子裡映出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面貌儘管仍然是他的臉,髮色卻是黑色的,還是輕爽的短髮,而他那本來不同顏色的眼珠如今都呈現金色,他必須偽裝這雙眼睛,因為他原本的異色朣是個太明顯的特徵。

在他臉上本來平靜的笑容黯淡下來,轉為冷酷,他嘴角歪曲的微笑中夾帶著一絲殺意,興奮的戰慄傳遍全身,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接觸的男人就近在眼前,只要找到適當的時機,他便可以奪取彭哥列首領的身體,藉著彭哥列的力量摧毀他的敵人 —— 所有的黑手黨。

 

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溫柔好人的虛偽外皮下是否也藏著黑手黨的汙穢,而那將會在何處以何種方式現出原形,骸特別期待。他不相信一個做為彭哥列首領的男人會真的如此乾淨,那微笑偽裝得太過虛假,演技精湛,那雙手肯定已經沾染了無數血腥,就如同這場克勞迪奧家族的槍戰一般,彭哥列會毀滅所有敵對者,在龐大的慾望和權力之下,沒有一個人可以不受誘惑。

 

做為彭哥列首領,不可能真心善待一個像自己這樣來路不明的人。

儘管不明白彭哥列首領心底的盤算,但骸相信這絕不如表面那般單純。

也因此他必須更小心才是,把握這近乎奇蹟的機會,絕不能露出蛛絲馬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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