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炭治郎被宇髓求婚了。

說是宇髓的隨心所至也很符合他的行動準則,但是在訓練到一半時,他們周圍還有被地獄級訓練課程弄得要死不活的鬼殺隊隊員。

光是眾人吃驚的表情就能看出那有多麼突兀,反觀炭治郎還是其中最為冷靜的,他那深褐色中透紅的眼眸眨了眨,凝視著朝他微笑的宇髓。

『那個…宇髓先生已經有三位妻子了吧,是要我當第四個人的意思嗎?』

 

『喔,你很清楚嘛。』宇髓的指尖撐著下巴,那淺色的唇邊露出迷人的微笑, 眼睛微微瞇起,『因為我很中意你,你不願意嗎?』

 

炭治郎沉默著,一邊撿起了鍛鍊時不小心埋入地面的木刀,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但他慢條斯理地拔出木刀後才終於轉向宇髓,顯得過於恭敬地彎下腰。

 

『請容我拒絕。』

 

 

 

 

 

 

 

竈門炭治郎,不知不覺就是會想對他好。

大概是因為他總是很不起眼的默默努力著的關係,『認真向上的好孩子』,是柱們對炭治郎一致公認的評價,不論是在訓練上或者在幫助其他人的事情上,炭治郎總是第一個。

在宇髓眼中,某些人會發出光亮來,做為忍者在黑暗的世界生存久了也因此對光亮很敏感,忍者只為任務而行動,像弟弟那樣變得毫無感情的忍者也非常多,正是討厭那種無情的生活方式所以才帶著三個妻子離開家族自立門戶,但他常會想,在這個紛亂的世代,光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就已經疲憊不堪,在這個無情的世界中,人會變得無情也是理所當然,在他成為柱後,保護人類的同時卻也對鬼失去了同情。

 

但炭治郎不一樣,揹負著家人死亡的慘劇,他卻仍然如朝陽般愛著這個世界。

黑暗中他戰鬥的身姿透著柔光,跟煉獄那種炙熱而兇猛的火焰截然不同,溫柔的神樂之火能夠撫慰將死之鬼的心,同時也能夠撫慰人的心,看到那孩子在與上弦激烈的戰鬥中活下來時,讓人鬆了口氣,慶幸這樣的人還存在於世上。

 

然而,結束戰鬥後開始回到日常訓練的炭治郎,嚴酷戰鬥在他身上累積下來的深深傷痕卻未曾減弱他的光輝。宇髓特別喜歡看著炭治郎訓練的模樣,那些被他折磨得哀叫的人群之中,只有炭治郎滿帶笑容,積極重覆著他指示的基礎體能訓練,他本來素質就很不錯,但最讓人覺得可愛的還是他那種認真樂觀的性格,有些傻氣,傻得很可愛。

 

他的三個妻子也特別偏愛炭治郎,這是理所當然的,炭治郎妹妹的血鬼術在那場戰鬥中救了宇髓一命,他的妻子們一直都很感謝炭治郎,也就表示他們絕對可以和諧相處,不管怎麼說,家內的和平是第一,那也是他擇妻的重要條件。

 

在他眼中的炭治郎很可愛、很善良,時常讓他心神浮沉不定,正因為自己喜歡那個孩子的心思很明確,所以才試著開口求婚的——沒想到會被華麗、毫無懸念地拒絕。

 

身披羽織坐在面對庭院的木廊上,夜風溫柔吹拂過他銀白色的長髮,一想到炭治郎胸口便滿溢灼熱,這在他半開玩笑般的求婚被拒絕後更嚴重了,是因為覺得有些丟臉嗎?

如此迷人的他竟被炭治郎拒絕,本以為自己想的沒錯,炭治郎並不是不喜歡他的,從那仰望他的臉龐上,從那如春風盪漾的微笑中,宇髓可不是個遲鈍的人。

 

他獨自欣賞著庭院中的夜櫻,一邊思考著關於炭治郎的事情。

手指輕輕抬起,彷彿有生命般的落花悄悄飄落在他的掌心,被風吹撫的櫻吹雪如夢境般灑落在周身,那美麗的景緻讓他重新體會人生在世的美好,從柱的身分引退後他終於能夠擁有如此優閒安逸的日子,也不禁開始渴求更多了,想將自己喜愛的人放在身邊,想與他共度人生。

 

「啊。」

 

聽到某個聲音,宇髓抬起頭對上一雙驚訝的眼睛,從以前就覺得炭治郎和很多同年的孩子不同,不懂撒謊,甚至不知道偽裝,孩子往往是狡猾、自私的,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但炭治郎就連說謊說得彆腳。宇髓還沒有開口,就看炭治郎躡手躡腳地往回走,宇髓隨手撿起一顆小石子朝炭治郎的頭頂扔去,被打個正著的少年只能夠站直身體。

 

「喂,可別逃跑啊,都被看見了。」對於炭治郎的行動感到好笑的他露出一抹微笑,「炭治郎,你為什麼跑來這個地方?」無心的,宇髓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問,眼底的鮮紅豔麗無比,擺盪著憐愛的波紋,「難道是突然想我了?」

 

「嗯,是的。」炭治郎乾脆到令人錯愕的回答讓氣氛凝滯了一會兒,直到炭治郎意識到自己說出什麼後開始慌張地揮舞雙手否認,「不、不是,我剛剛說錯了,我是睡不著突然想要訓練——」

 

「原來是想要訓練啊。」宇髓笑嘻嘻的,也沒有想要繼續套炭治郎的話,只是朝他揮揮手。

炭治郎慢吞吞走近一些,那雙眼睛直直瞧著宇髓,灼熱的視線讓宇髓也忍不住在意,對於人們的視線他已經很習慣了,畢竟他總是化著奇異的妝,顯眼的外表是他刻意展現的自我,為了讓人留下深刻印象而忽略他身為忍者必須潛藏於暗處的本質,但此刻他並沒有化妝,頭髮也披散著,照理說是普通到不行。

 

看炭治郎乖巧來到他的身旁,宇髓滿意地拍了拍他的頭。

炭治郎不介意對方把自己當成孩子的動作,確實,對炭治郎來說柱都是前輩,這麼做也是正常的,特別當宇髓這麼做時,讓他感覺安心卻又緊張。

 

「要是你說想我,我會很高興的,因為我正巧在想你,這不公平,對吧?」哄小孩似的低柔嗓音像濃醇的酒,從耳邊灌入炭治郎的腦中,「小東西,說真的,你真的不是在偷看我?」

炭治郎咬住下唇忍耐著什麼,眼眶和臉頰都發紅,沒有逃離也沒有表現抗拒,當宇髓輕抬起他的下巴時可以感覺到少年輕輕顫抖。

 

不一會兒,宇髓恢復了往常的態度,他怕自己逼得太急會讓對方逃得更遠。

「想做基礎訓練的話隨時可以來這兒,雖然少了一隻手還有一隻眼睛,但還能給你一些有用的建議。」宇髓輕輕嘆息,手指壓上左側的眼罩,看見炭治郎有些難受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繼續逗弄他,「所以,你剛剛那麼熱情注視我的理由是?」

 

「之前就覺得,宇髓先生很漂亮呢!」炭治郎毫無鋪成也沒有一點前兆的,那句話衝出了口,「雖然手斷掉了但還是很酷!!那個眼罩,也很酷呢!!我也想戴戴看!!」

 

宇髓下一秒立刻別過臉,全身顫抖。

「你是認真的嗎?」好不容易回過氣後他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淚水,雖然聽出炭治郎試圖安慰他,但不管怎麼說誰也不會說斷手是很酷的吧,他的忍笑讓炭治郎看起來很緊張,「但你很有眼光嘛,我的美貌會讓你著迷也是很正常的。」手指誇張而自戀地摸著自己的臉,宇髓從容自信的模樣讓炭治郎露出笑容,本以為自己說了反效果的話,但宇髓比自己想像的更隨性。

 

事實上,有部分並不是誇飾之詞,更不是安慰,他沒資格去安慰因為那場戰鬥到差一點喪失生命的宇髓先生,宇髓先生順利活下來而沒有迎來像煉獄先生那樣遺憾的結局,對炭治郎來說是最欣喜的事情。

 

「剛剛看到宇髓先生時…還以為…」炭治郎輕聲說,他發自內心尋找著形容詞,但沒有一個合適描述他內心的感覺,「…以為你會消失…總覺得有些害怕,宇髓先生如果像霧氣那樣消散,而我們再也碰不到面…但宇髓先生就在這兒,真的太好了。」臉微微泛紅,炭治郎的指尖搔著臉頰露出靦腆的笑。

 

炭治郎在深夜一片靜默之中看見那個如夢一般的景象,月光與那美麗的身影擦身而過,寵愛般地在那修長的身影上灑落銀白的光輝,夜風吹起與櫻花一同飄動的髮絲,艷紅色的雙瞳中散發神秘的光芒,就好像在最深黑的暗夜中閃耀的星光,宇髓不同往常輕挑的平靜側臉,美麗如水面中的月亮那般不可碰觸,碰觸了就會化為虛無。

 

炭治郎不期待什麼,不期待對方說只喜歡他一個人,而是只要宇髓先生在這裡就好。

就算不能只成為自己一人的,也希望他在這裡。

 

「既然你害怕我會消失,那麼你喜歡我嗎?」宇髓輕輕嘆息,滿腔寵愛。

 

「喜歡喔。」炭治郎毫不猶豫回答了那個問題,「宇髓先生很溫柔,對指導我也很上心,所以我也喜歡宇髓先生。」

 

「既然喜歡,為什麼要拒絕?」

 

炭治郎聽到對方的問題,那聲音有些冰冷但並不是真的生氣,他知道宇髓先生不會因為這樣而生氣,那麼,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宇髓先生會是這樣的聲音呢?

 

「宇髓先生的妻子們會很難過的。」

 

宇髓有點訝異炭治郎的想法,他的確並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因為宇髓家族一直都是一夫多妻制,他們對此習以為常,他的三個妻子也喜愛炭治郎,恐怕真正在意的人始終是炭治郎吧。

 

對了,宇髓突然想,他並不是生炭治郎的氣,他並不氣炭治郎當眾拒絕他。

他氣的是自己,不但誤判了對方的想法,太過自信,竟沒有先詢問炭治郎真正的想法,一股腦認定炭治郎對自己懷有好意,不會推開自己——這樣傲慢的男人會被拒絕也是理所當然,卻又因為被拒絕而感到失望。

 

「所以你會難過嗎?」

炭治郎愣了愣,抬起頭對上宇髓異常認真的目光。

那鮮紅如血的雙眼如同紅玉,彷彿隨時會把炭治郎吸入那空靈的眼眸之中,炭治郎望著裡頭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張懷著戀慕之情的臉龐。

 

「會,」炭治郎直白的說,他不想欺騙,「因為覺得自己會忌妒,所以才不想答應。」

 

他看見宇髓上揚的嘴角,當那自信的柔笑傳遞到耳邊時,炭治郎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不由得低下了頭,胸口中的慌張使他動彈不得,胸口的悸動讓他難以壓抑自己的身體不因對方而灼熱。

 

溫柔的大手輕撫過炭治郎的臉頰,來到了頸邊。

宇髓只有一隻手可以抓住他,如果想逃,炭治郎是絕對可以逃跑的。

當宇髓的吻輕輕印上炭治郎的唇,唇瓣相合的瞬間,他感到無比舒適,柔和的電流竄過他的脊髓後充滿四肢,肌肉微微放鬆下來,口中攪動的舌帶來甜膩的溫暖。

 

沉陷在這花香中,炭治郎連意識都逐漸模糊起來,如同微醺的感覺。

炭治郎毫無意識地靠近了宇髓並在他身上輕輕蹭著,享受著令人眷戀的肌膚之親,讓人血液騷動的熱度開始在宇髓體內累積,但那可愛的少年仍舊未察覺地沉醉在吻之中。

 

宇髓忍不住好奇,這直率又毫無防備的可愛軀體內究竟還可以發掘出多少讓自己愛不釋手的樂趣,又該如何讓他日思夜想的少年就這樣墮入自己懷中。

 

 

 

 

 

 

 

「嗚…啊——啊、宇、宇髓…先生——」

 

慌亂下蒼白的指尖抓緊眼前寬鬆的羽織連同內裡都一同扯掉,男人精實的身軀便展露無疑,望著心儀之人裸色的肌膚反而使炭治郎更加無地自容,他的臉比落在他們身邊的櫻花辦更加紅艷,當夜風吹撫他們赤裸的肌膚時竟一點也不寒冷,體溫暖和了他們的肉體甚至冒出汗水,在皮膚上閃閃發光。

 

宇髓的儀容有些亂了卻還是那樣美麗,銀白色髮絲搔癢著炭治郎的頸,性感的唇輕柔壓印著炭治郎的肌膚,溫熱的呼吸在耳邊傾吐,那近在眼前的紅色眼眸艷麗無比,英俊而華麗的美貌參雜一絲危險,這些全讓炭治郎無法移開目光,指尖親密接觸著對方的身體,沒辦法將自己的手從令人意亂情迷的優美線條上挪開,繼續探索的渴望迫使他撫遍這吸引人的強壯身軀,想知道更多關於對方的事情。

 

喜歡。

好喜歡。

就算口中說著會忌妒、會難過,所以不想答應,卻還是喜歡。

明知道這種喜歡並不是口中拒絕就能夠改變的,卻倔強地不願承認。

 

「炭治郎…你做得很好……」

聽著宇髓充滿寵愛的嘆息,炭治郎內心便盈滿喜悅,若他真的想要反抗這行為,只有一隻手的宇髓肯定無法抓住他,但全身透出誘人氣息的炭治郎此刻正在他懷中,硬生生被壓倒在地,放任宇髓的手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摸,最終埋入凌亂衣著之下、兩腿之間的敏感部位,稍稍一碰,甜膩的身軀激起一陣顫抖。

 

「哈啊…啊…」

 

「很舒服吧,你是第一次?」

那過於直白的問題讓炭治郎表情脹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宇髓的舌又鑽入他的耳朵,細細疼愛著內側,連同兩腿間那忽輕忽重的愛撫一起,帶出讓人分神的淫靡水聲。

 

忍者精巧的指尖揉動炭治郎顫抖的性器前端,感覺手中可愛的小東西一陣一陣顫抖,看少年昂起頭,纖細的腰隨快感不住前後擺動,自己積極地磨擦宇髓的手指。宇髓俯身咬上泛紅的胸口,輕含住因為有感覺而微微凸起的乳尖,舌尖極力挑逗下讓少年發出舒適的嘆息,炭治郎不曉得原來那個地方也能夠有感覺。

 

青澀的陰莖很快就在強烈刺激下釋放出白濁,炭治郎喘著氣,快感令他腦內一片空白,不敢相信宇髓真的對他做了那些事情,腦子糊在一塊兒,任由灼人的唇斷斷續續在他的身體上烙印下一個個小巧的吻痕,彷彿讚賞般抹去了他額頭沾濕的汗水。

 

然後,修長的指尖轉移陣地,突然撫上某個炭治郎未曾想過的地方,令他驚慌失措,但宇髓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地輕輕用指腹按摩後穴入口處的皺摺,將那個地方稍稍擴大,在出入口淺淺進出讓炭治郎適應。

 

「等、等等,宇髓先生,為什麼要——」

 

「你不會還不知道男人跟男人要怎麼做吧?」宇髓吃驚地看著炭治郎滿臉慌亂與困惑的模樣,了解到他懷中的獵物對於被吃下的方法一點也不了解時,激起他內心一陣邪惡的顫慄,忍不住舔了舔嘴角,那表情既性感又令人害怕,「不了解也沒關係,我會一步一步教你——看,我會用這個——」

 

他將埋藏在寬衣解帶的袴之下已然脹大的慾望湊上,淫穢地磨蹭炭治郎的腹部,感覺到那燙人的巨物和自己的性器輕擦時,炭治郎羞紅了臉,隨著對方那作似要頂入的動作,一陣麻痺的快感竄上他的背脊,好像他的身體比他的腦更快明白對方的意思。

 

「…把這個從你這個可愛的入口,放進去,然後徹底地抵到你的裡面覺得舒服的地方,」帶著笑意的沙啞低語充滿飢渴,指尖一邊輕撫炭治郎的腹部,輕輕按壓下腹的某個部位,「看,大概進到這個地方,對,這裡…你能感覺到嗎?我會在裡面來回摩擦,好好疼愛你——」

 

「唔——」炭治郎難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像,特別是當宇髓的手指壓在一個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萬一真的對方進到裡面,他絕對會壞掉的,本以為對方只是誇大,偏偏看著宇髓掏出那巨大而挺立的陰莖時,炭治郎幾乎要嚇哭了。

 

「喂喂,別哭啊,沒那麼可怕的,」宇髓擦去炭治郎眼角的淚水,沒想到真的會弄哭這可愛的傢伙,但他就是忍不住去逗弄對方,何況他剛剛所講的也不是全是嚇唬,「我會好好幫你放鬆的,不會讓你感到疼痛,像這樣…深呼吸……」

 

他慢慢引導著炭治郎的呼吸,指尖穿過那逐漸放鬆的入口開始往裡面探路,一路越埋越深後就開始溫柔按壓周遭灼熱的內壁,炭治郎可以清楚感覺到體內騷動的手指,只覺得體內的熱氣都在往外冒,但被蹂躪的地方溫度卻還在不斷升高。

 

「哈啊…啊……啊……」伴隨著體內指尖的來回騷動發出甜膩的叫聲,下意識扭動身軀時宇髓的手指就更加深入,宇髓的身體與炭治郎貼緊,肌膚的接觸竟也能帶來舒適感,隨後頑皮的手指尋找到某個點,炭治郎突然發出尖銳的輕吟,「什、什麼……」

 

「喔,是這裡啊,太好了呢,炭治郎。」宇髓溫柔的嗓音聽起來讓人放鬆防備,但下一秒突然增加手指並更深入且積極地朝那個地方猛烈攻擊,每重擊一次,炭治郎的下身就會自己跳起來,他的雙腳在對方惡意挑弄下狂亂地踢著,快感不斷累積並超越能夠忍耐的限度後,宇髓滿臉沉醉地欣賞炭治郎發出激烈喘息,腰開始往上抬並繃緊,手指發白地抓緊衣服,幾次哀求無果後他的雙腿便無法克制地伸直,腳尖顫抖,身體痙攣,大腿內側滑下濕潤的體液。

 

「啊——啊啊————」連喊拒絕的時間都沒有,炭治郎就又一次達到絕頂,但前端並沒有射出,那種奇異的快感流淌至身體的每一處,眼淚從閃耀著溫潤光輝的眼眸中流出,讓宇髓忍不住發出一聲讚嘆,沉溺於快感而意亂神迷的炭治郎美極了。

 

「第一次居然就不靠前面去了,看來你在這方面很有資質啊,有讓我指導的價值。」

 

「什…麼……」炭治郎表情恍惚,無法分辨對方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你很可愛罷了。」吻上那雙柔軟的唇,舌頭激烈交纏,兩人的唾液沾得雙唇透出光亮,角度變化好幾次,宇髓從炭治郎的態度就能看出他喜歡接吻,不一會兒便被那甜蜜的潮流衝昏了頭,雙眼變得渾沌迷茫。

 

宇髓很輕易地撐開了炭治郎的雙腿,一把將他可愛的獵物給壓制住,然後把他變硬的前端處底在那濕潤的入口輕輕摩擦,稍稍推入一點後能聽見炭治郎開始喘息並發出誘惑人心的呻吟,興奮之下的宇髓更猛烈將自己擠入那窄小的入口,才推進一些,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狠狠撞到最深處,把整個根部都埋入,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

 

一時間過度強烈的快感逼得炭治郎發出哭聲,他從未想過這種感覺會如此強烈,體內的火焰燃燒得如此猛列,幾乎到了讓他害怕的地步,宇髓沒停下,反而更肆無忌憚地搗弄緊緻的通道,疼愛他分身所能到達的深處,炭治郎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狂喜著,隨著宇髓的動作激起一次一次的火花,甜美到難以忍受的痛苦將他逼到懸崖邊緣。

 

「宇髓…啊…宇髓先…生…啊啊…嗚…哈…啊…」

斷斷續續的喊叫無力制止在他身上任意侵略的男人,充滿體內的可怕異物正攻城掠地,每一次抽動就會到達更深的地方,而炭治郎無力阻止,這令人恐懼。

 

「啊……炭治郎…呵…好可愛、真的…嗯…」低柔的甜美嗓音讓炭治郎內心竄起一股黑暗的愉悅,雖然表面抗拒著,心底卻渴望更多、更深,,「來,好好說給我聽,說你想要我在你裡面這樣動,說你喜歡我。」不給炭治郎反應時間,他就又一次深深挺進深處,重壓之前炭治郎喜歡的地方,火熱的陰莖在通道中恣意抽動,折磨緊緊包裹他的溫熱內裡。

 

「宇、宇髓先生…啊…啊啊…喜、喜歡……」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還是更喜歡這樣?」單手把炭治郎的腿壓得更開,他將整個人的重量都灌注在晃動腰部的動作上,前後抽插的擺動變得更激烈、更狂亂,炭治郎感覺自己的身體幾乎要散架,「…這個地方,你很喜歡吧?我每次頂到這裡你就會縮緊…啊…又來了…這樣不是會讓我更舒服嗎?」汗水滑落宇髓的脖子,他反覆的動作也很消耗體力,「…啊啊…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樣,明明那麼喜歡…還口是心非…不肯成為我的…真是壞孩子……」

 

腰部撞及臀部的聲音,以及兩人身體結何處來回摩擦的水聲充斥耳邊,成為絕佳的催情劑。

炭治郎在迷亂之下開始胡言亂語,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羞恥的話。

 

「啊…哈啊…都、都喜歡、宇髓先生、宇髓先生……舒服…啊…喜歡舒服的…啊啊……」

 

「哈哈…比起我…更喜歡做愛,是這樣吧?」

宇髓滿懷惡意的嘲笑讓炭治郎全身發燙,當炭治郎的指尖碰觸到他們身邊飄落的花瓣時,才猛然想起他們此時此刻是在戶外,自己的軀體裸露並被對方大肆侵入,兩人的身體緊緊相連處也沒有遮蔽,羞恥心突然使他的身體發燙,但不給他時間思考這件事情,宇髓堅硬的慾望一刻不停地磨擦、疼愛著他,然後突然,又撞擊到那個最舒服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不、不要————」

 

「不要?你不想要這樣?」宇髓喘息著問,他沒有停下自己的腰,應該說他也無法停下,「別開玩笑了,已經…太遲了。」

 

單手摟過炭治郎的腰,然後將他的腿給抬起放到肩膀上,炭治郎驚慌之餘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接著那沉重的一壓讓他發出尖叫聲,宇髓改變侵犯角度的動作讓炭治郎忍耐著巨大的歡愉,溫度不斷升高,他的腰已經痠軟到他無法感覺到自己的腰在哪裡,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滿脹的快樂——才不過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就沉浸在這種強烈的快感中,真的可以嗎?但是好舒服…真的…太舒服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根本無法思考。

 

更多更多更多,還想要更多、更深、更用力地進到裡面。

 

「已經、要去了…不…已經要…到…宇髓…啊——!」炭治郎胡亂喊著,淚水滑下,即將高潮帶來的快樂從他的喉嚨宣洩而出,高昂的嗓音最後拉成一個音節,逼他發出尖叫。

 

宇髓忍耐不住慾望,本來還顧慮著對方是第一次,但突然他失去了理智將兇猛的性器頂進那愛不釋手的身軀,硬生生拓展到從未進入的深處,對準前列腺的所在,接著就是無數次狂爆的強行衝撞,那份狂喜在腦中炸裂,令人全身發顫的情慾快感穿透兩人的身體,宇髓清楚感覺到炭治郎包裹住他的內壁也在快樂收縮著,那窄小的甜美通道使他的舒適達到極限,經過一陣狠狠折磨炭治郎的強力刺激後便一舉釋放在炭治郎體內,迎接讓他差點氣絕的一刻,他高昂起頭,大口喘著氣,全身顫抖,腦中充滿了甜美的性慾快樂,只顧將體內的最後一滴也射入那甜美的肉鞘之中,舒解自己的高潮。

 

「啊…哈啊…炭治郎…太棒了…啊…」

 

兩人緊密結合處滑下的汁液沾滿身體,也滴染上長廊的木板間隙,幸好沒有任何人看見他們在這個地方做這種淫蕩的事情,他竟完全忘記了這裡是所有人都可以到達的後院,沉醉在與炭治郎激烈的性愛之中。

 

夜風吹撫耳際,宇髓的腦袋終於冷靜下來並聽見炭治郎在他懷中小聲的嗚咽,低頭看向那紅潤無比的雙眸和臉龐,這才想起自己做得過頭了。

 

 

 

 

 

理所當然,那一個荒唐的夜晚使他們彼此變得更尷尬了。

炭治郎自知自己沒有明白拒絕而造成這個結果,更別說他其實一點也不討厭,而且最終還沉溺於其中,露出了他一生不願意記起來的癡態,就算宇髓事後一直對他保證說他非常可愛,他還是難以面對,也因此更羞於面對宇髓的視線,每次宇髓想要跟他說什麼時,他就會顧左右而言他將視線轉移,然後匆匆逃跑。

 

他不想要被宇髓碰觸到,他很清楚一旦被碰觸了,就會想起那晚上的事情。

他會想起那灼熱的呼吸,想起那美麗的紅色眼眸曾炙熱地凝望自己,甜蜜而濃厚的親吻,彼此滾燙的身軀,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心神不寧。

 

即便炭治郎的逃避態度如此明顯,卻始終沒有缺席訓練,這梗直的個性讓宇髓忍不住心中萌生的愛憐,看見炭治郎每一天還是過來進行基礎訓練,就不愁會看不見他,他知道如果自己開口叫炭治郎,炭治郎還是會乖乖回答自己,但他現在不想讓炭治郎驚慌。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天氣,陽光照耀在隊員身上,結束地獄訓練後的他們滿身是汗。

宇髓的視線自然落在他最喜愛的少年身上,因為運動而泛紅的雙頰讓他看來有些稚嫩,炭治郎上揚的唇角染著陽光的氣息,讓他著迷不已,就算不是對著自己,他還是很喜歡炭治郎燦爛無比的笑容。

 

他的目光跟著炭治郎來到井水邊,眼睜睜看著炭治郎一把脫下上衣。

那晚在他的懷中被他好幾次撫摸過的軀體就那樣暴露在陽光底下、暴露在其他隊員面前,炭治郎取來井水淋在頭頂,水珠順著頭髮、順著下巴流淌到他的胸口,浸濕全身上下,這些宇髓都可以忍,直到炭治郎口渴地輕舔去嘴角邊的水珠,那個動作將宇髓心中某個壓抑已久的界線給破壞了,本來還好整以暇用做為訓練者的角度看著這群小鬼,但就那麼一瞬間,宇髓感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餘裕。

 

他猛然站起身,用驚人的速度衝到炭治郎身邊,不顧眾人的目光一把就將正打算休息一會兒的炭治郎整個人抬起來,狠狠甩到肩膀上。

 

「咦?欸——?」炭治郎愣了一下後隨即發出誇張的驚呼,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被宇髓給扛起來,而且宇髓的手掌還大剌剌地放在他的臀部上頭,「宇、宇髓先生!?」

 

「不要掙扎,否則會掉下去。」

 

「欸?可是——」炭治郎還想說些什麼時,突然感到自己的臀部被狠狠一捏,他馬上滿臉通紅地瞪向嘴角上揚的罪魁禍首,那很明顯就是警告,萬一炭治郎繼續掙扎或吵鬧,他就會毫不留情地當眾捏下去,那激起炭治郎對那個誘惑人心的夜晚殘留的記憶,那可不是炭治郎可以忍耐的羞恥,無奈下只能閉上嘴,任由對方將他扛走。

 

當他們來到宇髓的房子時,雛鶴、須磨、槙於三人正在房內做著各自的事情,看見宇髓扛著炭治郎的景象,三人都很詫異,只見炭治郎一臉驚慌,宇髓反而一臉鬱悶,三人互看一眼後就笑了出來,彷彿心有靈犀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站起身,陸續從宇髓和炭治郎的身邊走過。

 

誰也沒說話,只有雛鶴在走到炭治郎身旁時悄悄湊近他的耳邊。

「…炭治郎,天元先生會很溫柔的。」那輕柔的安撫讓炭治郎的臉瞬間脹紅,一臉不可置信地注視那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這才終於回神,但下一秒就突然被宇髓給拋到榻榻米上。

 

剛想爬起來就被宇髓給壓住,由上而下的冰冷注視令炭治郎打從心底發冷,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到對方,但分明那雙紅眼中沒有怒意,炭治郎也沒有聞到憤怒的味道,反而從宇髓的身上不斷散發出一股濃厚的誘惑氣息,讓炭治郎的身體開始微微發熱。

 

「炭治郎,」宇髓輕聲喊他的名字,那聲音聽上去相當熱情,沒等炭治郎回答就已經吻上他,吻非常激烈卻也溫柔深情,舌頭深入纏繞著好一會兒,又不時輕咬他的下唇,許久才終於捨得鬆開,宇髓突然將頭靠在炭治郎的肩膀上,大大嘆了口氣,「你這個模樣到底要我怎麼忍耐?你這樣光著上衣跑來跑去,做出那種行動——」

 

「宇髓先生…忍耐力很差啊,明明就是忍者。」炭治郎好像明白了什麼,反而平靜地回答。

那個事不關己的答案讓宇髓有些生氣,狠狠瞪著炭治郎,接著又是強硬的一吻。

 

「要是可以忍的話,我早就忍了,」宇髓的嘴角顫抖,平常從容而傲慢的臉龐此刻正微微抽蓄,但手指尖卻也不忘撫摸炭治郎的臉龐,欣賞炭治郎因為他的碰觸而臉紅的模樣,「本來想等到你答應,誘惑你,好讓你慢慢了解我的魅力,最後再華麗地把你接進家裡來。」

 

炭治郎一臉純真地望著宇髓,「不用那麼做啊,我很喜歡宇髓先生,你的魅力我很清楚喔。」看著滿臉天然微笑的炭治郎,宇髓又是深深嘆息,很明顯炭治郎並沒有明白他為何傷腦筋。

 

「但你不願意嫁給我。」

 

宇髓看炭治郎滿臉認真地不斷點頭,心情更鬱悶起來。

 

「卻又說你喜歡我。」

 

炭治郎繼續點頭,並沒有否認。

 

「是呢,我喜歡宇髓先生。」

 

宇髓沉重地又嘆了口氣,他覺得這麼下去自己要得憂鬱症了。

他小心翼翼撫上炭治郎的頭髮,往下描繪著令他著迷的臉龐,望著炭治郎直接而單純的眼神,聽到炭治郎坦率說他喜歡自己,就更覺得自己怎麼樣都無法忍受失去他,就算想裝得成熟而不願去強迫炭治郎,內心卻又害怕極了,害怕炭治郎有一天會轉身走掉,會成為他人的。

 

可是,他不可能改變已經有三個妻子的現狀,更不會因為喜歡炭治郎而拋棄長年跟隨自己的重要妻子們,這種矛盾的想法佔滿了他,讓他非常痛苦。

 

啊,他是這麼的喜歡炭治郎了,在他不知不覺間,他真的不想失去。

當然他也覺得自己很狡猾。

 

「我無法忍受別人把你佔為己有,」他吐露自己的真實心情,也是最醜惡的,那個瞬間,炭治郎彷彿看見宇髓的紅色眼眸中閃過一抹充滿慾望的冰冷光輝,壓在他的心上,「……與其如此,不如強迫你成為第四個人就好了,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成為我的。」

 

「……那麼,我的想法呢?」炭治郎問,他凝視眼前美麗的紅眸。

 

宇髓一直都是對他很溫柔、很照顧的,就算有時候愛欺負人,行為霸道,但總歸是很尊重他也很愛護他的,此刻的宇髓卻給炭治郎一種陌生的恐懼感,看得見他眼底強烈的佔有慾,更奇妙的是,炭治郎甚至還因此而心跳加速。

 

「你真的不願意嗎?」宇髓冷笑著問,他的唇與炭治郎幾乎相貼,溫熱的氣息如醉人的醇酒,「如果我說,我想要你,我愛你,沒有一天不思念你,我會好好對你並用生命保護你,炭治郎,你就真的忍心這樣拋棄我嗎?」

 

「唔。」炭治郎猶豫了,他靜靜待在宇髓溫熱的懷抱中闔上雙眼,光是聽到對方說『愛他』這個字眼,就無法克制胸口中騷動的情感,注視自己的強烈目光使他血液奔騰,他感覺得出對方是真心懷抱著『愛』,也是真心害怕失去自己,並且如果自己逃跑,宇髓肯定會用別的方法將自己鎖在身邊,不允許他逃跑。

 

「——嫁給我嗎?」

宇髓大概是看見了炭治郎眼中的鬆動,猶豫許久後決定再次開口。

但炭治郎仍然沉默了一會兒,宇髓此刻正擔心害怕,他非常不安,他不想要去面對又一次的拒絕,更不想因此而傷害炭治郎,忍不住望向在自己懷中安靜待著的炭治郎,對上一雙透徹的深色雙眸,毫無雜質也沒有猶豫,滿載著宇髓喜愛的溫潤甜蜜。

 

那孩子露出一個如暖日般甜美的笑容。

 

「嫁。」

 

 

 

 

FIN

 

作者廢話:

 

恭喜炭治郎決定嫁啦!!!!(灑花

我因為昨天發誓如果放颱風假我就來寫,所以花兩天給他寫完了,還開車,真佩服我自己(掩面哭),這個CP比起鬼舞炭是更更更更更冷,希望大家喜歡。

我其實覺得炭治郎可以和三個妻子好好相處的!!感覺宇髓都很愛他們,會願意為了保護他們而死的那種,這個設定真的很不錯啊。

 

宇髓那種有點傲慢又有點可愛又有點溫柔可靠的地方我好喜歡(掩面

而且宇髓天元這個名字我也很喜歡!!

總之,這是我鬼滅的第二篇,接下來想寫鬼舞炭中長篇,如果不意外的話應該十月會有第一篇吧(希望我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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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葉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