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Harry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曾經被Vernon姨丈拖去剪頭髮，弄得坑坑巴巴的，那時還不知道自己是巫師的他躲在被子裡擔心害怕早晨的到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終將要在所有學生面前丟臉，他總感覺世界上不會再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尷尬和羞恥讓他差點哭出來。

 

然而，他此刻的感覺居然和那時很像。

身上的長袍如同在魔藥學課堂上撥開無花果皮那樣輕鬆地扯開，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心不在焉的用魔杖戳開他襯衫的鈕扣，一點也不關心男孩那為數不多的制服，魔杖尖端所到之處，已經凌亂不堪的衣物就像是被燃燒後那樣融化，他能夠看見男孩那溫熱的胸口正激動上下起伏，四肢緊張戒備著，而愉快的品嘗著Harry的恐懼感。

 

 

那態度高高在上的施虐者居然還顯得一派悠閒，毫不避諱直直投射而來的視線從頭到腳將男孩赤裸的身體看了一遍，彷彿將他當成櫥窗中的商品仔細審查一番。

 

他們是面對面的，Harry必須眼睜睜看著那充滿骨感的手指像是對待玩具那樣撫上自己的喉結，施加了一點力道的尖銳指甲刺痛著皮膚，然後就這樣往下滑，在Harry的皮膚上留下一道微微發白的爪痕，一路延伸到他的肚臍上方，Tom Riddle隨後俯下身在爪痕經過的胸口用舌頭輕輕滑過，那溫熱濕潤的感覺使Harry的身體一陣顫抖。

 

聽見那男人艷麗的笑聲，Harry胸前被舔過的地方發燙不已，但冰涼的空氣又使他打顫，但更讓他驚慌的是身體動彈不得受到控制的感覺，他相信自己若是能夠得到解放，肯定會狠狠地踹Tom Riddle一腳，然後逃離這個地方——但他現在卻做不到。

 

Harry緊盯著眼前向上彎曲的雙唇，Riddle那雙如同火焰般豔紅的眼底非常冰冷，在計算著要怎麼樣洽到好處的控制Harry不讓他逃走，蠻橫咒多多少少可以壓制住Harry的野蠻行徑，但完全不反抗又有些無趣，所以Riddle的表情毫不遮掩地顯示出他正醉心於欲擒故縱的玩樂之中。

 

「雖然現在才問有點可笑，」Riddle緩緩開口，裝作無意問起的語調反而讓人知道他的刻意，「沒被人這麼做過？啊，或者，對人這麼做過？」Harry聽見那個問話時，臉上發燙，只覺得Riddle是在嘲諷他。

 

「誰、誰和你一樣——」

對方的指尖突然擰住他的乳尖，指甲毫不留情的收緊幾乎令Harry疼痛，而不是感到舒服。

但是隨著那份疼痛，一陣微小的電流竄進體內，Harry發出清脆的呻吟。

 

「我以為至少也有一打的人想爬上我們偉大救世主的床，跟你套個好關係，對了，上次你還收到了愛情魔藥，我想這些人應該很希望在你面前張開腿像這樣——看。」

 

就彷彿在嘲笑Harry的姿勢有多麼可悲，他伸手扯開Harry的大腿，雖然還穿著褲子，但用那樣的姿勢面對Riddle讓Harry的臉迅速竄紅，現在若是Riddle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脫下他的褲子，進入他的體內狠狠的侵犯他、玩弄他。

 

「去你的Tom Riddle…！我又不是你會做這種變態的事——」虛弱的抬起一隻腿要踢Riddle，但那緩慢的動作被Riddle輕易抵擋住，抓住他的腳踝，而使勁全力卻抽不回腳的Harry急到臉都脹紅了，現在這姿勢比剛剛更加令他難以忍受，因為他的下身完全攤開在對方面前。

 

「我本來想著要是你乖乖的，我就稍微溫柔一點，Harry，但我們都不曾期待溫柔的關係。」

「放、放開……」

Harry緊張得口吃了，他發覺自己竟無法將視線從Riddle那上彎的雙唇挪開，腦袋模模糊糊的，思緒一片空白只有僅存的些許自衛本能在內心叫囂，他不想看Riddle那把玩獵物的戲謔笑容，不想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因為這狀況而微微亢奮，下腹的火熱已經鼓脹到抵著褲子，絕對不想被Riddle發現。

 

但即使Harry想辦法壓抑自己不受任何一絲蠱惑，卻發現這非常困難。

 

「你知道，我永遠也不缺這種…你們怎麼稱呼？啊，『床伴』，僕人中多的是渴望被我當成寵物玩弄的傢伙。」Riddle的低語刺進Harry胸口，床伴，這傢伙把他看成什麼了，這聽上去比死敵更讓Harry痛恨，他於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不過到這一步還試圖反抗我的，你倒是第一個，這倒是挺新鮮的。」

 

用上蠻橫咒還不能夠完全控制，這讓Riddle有點驚訝。

Riddle要收回前面說過的一些話，他曾說男孩很無力，但是他想在這種羞辱又無助的狀況下依然可以激起自己嗜虐心和征服慾的人，恐怕也只有Harry一個，看到男孩越是掙扎，他就越想看到他被強行進入時屈辱而悲慘的表情，這讓他變得興奮。

 

還是做為Tom Riddle的時候，那些自願與他發生肉體關係的人，誰不是一到了床上就改變態度朝他扭腰擺臀，或者異常興奮的環住他，發出刺耳的呻吟、喊叫，那些過頭的醜陋行為常讓他心生厭惡，當時還是默默無名的學生的他為了顧全某些無聊的良好關係而不排拒跟任何人做愛，反正，他本來就是誰都可以——當然這是指特別迷人、漂亮的那些男女學生——對他而言所謂的性愛不過是一種肉體慾望的抒發罷了，就和肚子餓了必須吃飯差不多，但他發現被他抱過的人常會誤以為他們締結了很深的關係而對他死心塌地，願意為他做某些事情，那是比他想像中更好利用的一種操控手段。

 

後來，在他對自己施以魔法實驗、用殘酷的魔法徹底改變了軀體和面貌後，作為Lord Voldemort對於這種慾望已經幾乎不剩一點，肉體的慾望全都轉為對於權力以及力量的渴求，或者更直接一點的說法，光是讓那些無聊的凡人碰觸自己一寸皮膚，他都會噁心難當，看著他們就像是對待蟲子一般的感受，但仍然，這種不畏懼死亡的蠢蛋還是有的。

 

Riddle低頭壓上那雙唇，感覺到男孩顫抖著想縮回舌頭，他的內心就異常歡喜。

Riddle不會允許獵物逃離，他一隻手繞進了那黑色散亂的頭髮中，將男孩徹底的壓制住，不算是個激情的吻，或許在Harry感覺那個吻異常冰冷，直到Riddle用舌頭侵犯那濕潤溫熱的口中，舔過Harry的齒列，然後翻攪他的舌頭，寂靜的空氣中響起親吻的聲音，那清晰的響音讓Harry幾乎不敢去看Riddle的臉，他只是緊閉著眼像是想要快點結束這個吻，但無可抑制的他感覺氣力逐漸被那個吻吸走。

 

控制著變得暖呼呼的呼吸，試圖撫平體內微微的鈍痛，以及腦內模模糊糊感覺舒服的那些訊號，Harry還是洩漏了少許的呻吟聲，聽上去甜膩得讓Harry想要扼死自己。

 

「…不要…滾…開……」

 

「你嘗起來像是恐懼，還有謊言，明明這麼喜歡。」

分開吻的Riddle在他耳邊低吟，Harry並沒有看見他的臉卻能想像他的笑，肯定是冰冷得讓人打顫，但與話語相反的，Riddle緊貼的身體灼熱得讓Harry流汗， Harry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對方身上的氣味、體溫都令Harry感覺暈呼呼的，忍不住將身體蹭上對方的長袍，腿彎曲起來碰觸對方的腰，隨後才想起自己不該這麼做。

 

「我沒有…說謊……」

「你在發燙，Harry，你那無知的小腦袋難道已經在想像之後的你會變成什麼模樣了嗎？」甜蜜得像是戀人的口吻，挑逗著Harry，然後輕咬他的臉頰。

 

「才不是…我…沒有…」

 

「看，那就是個謊言，這裡都變成這樣了。」Riddle輕笑出聲，他摸向Harry微微鼓起的褲襠輕柔的按壓，馬上聽見男孩發出脆弱的低鳴，這反應完全符合他的心意，他喜歡Harry羞恥難當的模樣。

 

他自然可以偽裝成溫柔的情人，Riddle不打算讓這隻脾氣差勁的小貓有任何發作的機會，貪婪的享用著Harry的害怕與無力，但又不可以讓Harry恐懼到要逃離他，拿捏人心是巧妙的技巧，他要讓Harry習慣他，他要讓Harry的內心被充滿了自己這個存在，再也無法從他身邊逃離。

 

Riddle腦內曾有想過現在這個場景，事實上他有這種想法有一些日子了，倒不是他真的那麼想抱這個男孩，只是作為必要的手段之一，他確實曾想像過男孩躺在他身下的模樣。

 

而就如同想像的那樣，在搖晃的微暗火光下Harry的皮膚看上去異常光滑，因為魁地奇而訓練出來的肌肉使他的身體不致於太過瘦弱，而呈現美好的曲線，本來隨意亂翹的黑色頭髮被汗濕後貼著臉頰，男孩長得絕對不是特別英俊好看，但是那對祖母綠的眼像最高級的寶石那樣毫無雜質，透徹得可以明確看見男孩對自己的恐懼，以及深深的迷戀。

 

「起來，男孩。」他說，撐起身子後好整以暇的等著Harry自己爬起身，而Harry聽了後全身顫抖著努力坐起來，即便他的身體因為剛剛的吻而虛軟。

 

「脫掉你的褲子後到這邊來。」命令句讓Harry呆愣了一下，他望著眼前的Riddle，不敢相信對方怎麼能夠自大到認為他會主動在Riddle面前赤裸身體，乖乖聽從他的命令。

 

但Riddle一點也不認為Harry會反抗他的指示，他慵懶地靠上了床的一隅，像是個王者那樣撐著臉等待Harry行動，Harry遲遲都沒有動作，但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他的背直不起來，整個人就匍匐在Riddle的跟前，儘管底下有柔軟的被子，他還是感覺到臉被磨擦產生灼熱的痛感。

 

「你確定想要反抗我嗎？像你這樣傲慢又愚蠢的人，能夠承受比現在更屈辱的事？趁我還沒失去耐性以前學會怎麼服從也是一種聰明，Harry，聽話。」

 

「誰…要……」

Harry內心糾結著從口中惡狠狠吐出幾個字，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用力捏住。

沒有了這些虛張聲勢，在Riddle眼中Harry是一個容易看穿的孩子，不懂得遮掩他的感情，而且明知道不應該反抗，Harry還是會去反抗，讓這種人屈服特別有趣。

 

Riddle將Harry的臉用力拖向他的身上，也不管Harry的身體呈現著扭曲的姿勢，Harry疼痛的掙扎著，直到他感覺到一股灼熱的雄性氣息噴入鼻息，他才驚愕的察覺到Riddle要他幹什麼，而所謂更屈辱的事情又是指什麼，他慌亂得搖頭。

 

「不、不要，你這個噁心的人渣、下流、瘋癲老頭——」

 

「你的嘴巴真該好好洗洗，吞下去，」Riddle眼底閃過嗜虐的欣喜，很高興看見Harry終於退縮害怕了，「要是你敢動一絲其他的念頭，你知道會怎麼樣的。」

 

Harry的嘴被用力壓開，他看得見Riddle敞開的長袍中線條分明的腰線以及連接的髖骨，微微突起的肌肉曲線漂亮得像是雕刻品那樣，然而Harry的嘴內馬上被塞入碩大的性器，男性特有的氣味一股腦湧進他的喉嚨深處，壓迫著口腔，霎時間他想吐出來，但對方不給他喘息的空間，反而毫不留情的抓住他的頭髮強迫他吞得更深。

 

Harry開始發出哀鳴，無可奈何下只能夠把口張得更大以將陰莖全部含入口中，他曾想過要咬，可是要是打算這麼做的話肯定會有更加難以忍耐的事情等著他，而且他的嘴已經撐到最大，下巴根本無法動彈，一想到這裡，雙頰便溢滿了淚水。

 

「嗚……嗚嗯…不……」

 

Riddle的慾望在他的嘴中來回推進，嘴邊掛著獰笑，他自己的身體卻絲毫沒有紊亂。

Harry在模糊視線的淚水之中抬起頭來，看到的是面孔平靜的Riddle，他的眼睛還是和平時說話的時候一樣冰冷，不，甚至比他談話時更加沒有感情，就好像這種事情比談話還更無趣。

但口中的分身確實是勃起的，而且在Harry不甘願的吮吸下也逐漸脹大，Harry每一次被對方推進喉嚨深處就苦澀得掉淚，他感覺自己緊緊抓住Riddle腰部的握力很可能都要把一般人給抓瘀青了，可對方就像是沒感覺一樣，那種淡漠讓人毛骨悚然。

 

「多費點力，Harry，好讓我可以稍微興奮一點？」彷彿嘲笑Harry沒有一點口交的技術，Riddle慵懶地撐著頭，凝視Harry被淚水與體液弄髒的臉，手指摩娑Harry的下唇，「你這張嘴應該可以做得更好點才是，還是除了吵鬧外沒有其他用處了？」

 

Riddle悠閒的態度引起Harry心底深處的不滿。

Harry無法說話，他恨不得要快點結束這一切，他知道就算不甘不願的做Riddle也不會現在就高潮，想要快點結束就要讓他射出來，因此他憤而抓起Riddle分身的根部，不習慣的摩擦起來，他的舌頭嘗試舔過前端的溝壑，然後再次吞吐那巨大的莖部，從尖端溢出的苦澀讓Harry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想他是討厭這個味道的，但當他再次抬頭卻發現Riddle此刻微微閉上雙眼，那姣好的雙唇低喘著氣，好像終於開始覺得舒服的模樣，Harry的心底深處發出了一聲虛軟的呻吟。

 

因為Harry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有了感覺，還是因為看著Riddle的反應而勃起。

眼前被自己的唾液包裹而反射水光的粗大分身，Harry光是看著就覺得心底一陣騷動。

他不確定Riddle打算怎麼對待自己，可是他的身體想要被愛撫，卻沒有辦法在Riddle面前自慰， Harry於是不自覺的擺動腰部，他身體深處有種飢渴的感覺，想像著口中的肉塊將如何進入自己。

 

「唔…嗯……」

 

Riddle發現Harry在觀察他時，心底忍不住輕笑。

雖然沒有經驗讓Harry表現得很青澀、畏怯，可是那小巧的唇舌包裹住自己的時候，Riddle胸口的征服快感突然膨派湧動，總是反抗他的男孩終於肯乖乖的為自己服侍，嘴唇沾滿了唾液和體液，他知道Harry是怕受到更恥辱的對待而不得不狼狽的吞吐他的性器，這讓Riddle特別滿意，就好像本來純白的東西被染上了自己顏色。

 

男孩的脖子不斷滴落汗珠，羞恥讓雙頰泛紅，濕潤的眼眸充滿了痛苦以及一點點試圖隱藏起來的慾望，透漏男孩也開始品嘗到性慾的甘美，那身軀開始搖動，徒勞無功的想將已經抬頭的慾望摩擦底下的床墊，藉此得到快感，Riddle打從心底覺得那樣的Harry是賞心悅目的。

 

他不討厭美好的東西，就和擁有魔法的偉大物品，沒有人可以否定它們的價值，欣賞這些美妙的存在是一種高雅的嗜好，雖然男孩好像和美好這個字眼相差很遠，但此刻Riddle有很類似的想法，他興奮難耐的舔舐下唇。

 

「……可以了。」

 

Riddle這時候終於解放了Harry，將根部退出Harry的唇瓣， Harry以為總算結束的時候卻被對方抓住了腰骨，Harry這時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了，只是Riddle要他擺出的姿勢讓他很是抗拒，Riddle讓Harry面對自己，兩腿就這樣張開朝向兩側。

 

「還是不願意自己脫下褲子是嗎？」Riddle冷笑，他的手指溫柔異常的撫上Harry的臀部，那熱情又充滿暗示的碰觸讓Harry興奮顫抖，從剛剛就渴望著撫慰的他跟本難以抗拒，「我猜我們該開始把這弄個明白，瞧瞧這個，」從Harry的兩腿間握住已經挺直的分身，溫柔上下滑動，觀察Harry垂下雙目動搖不已的模樣，他繼續說，「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是不是想像著它進入你的體內，就讓你興奮了？」

 

Riddle手中的分身顫抖著，Harry因為感受到手指在上頭滑動而扭動腰部，當Riddle的指尖戳進尖端的凹陷時，他抿起嘴忍耐出來到喉嚨邊的呻吟，他希望對方更用力的摩擦那根。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

 

「我最討厭人們在我面前說謊，」冰冷的口氣讓Harry閉上嘴，他儘管抓著Riddle撫摸他大腿內側的手，卻不像是真心想抵抗，幾乎沒使上力氣，「不過沒關係，親愛的Harry，是不是謊言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不是嗎？」

 

修長的手指伸向Harry不可置信的地方，他又開始激烈的掙扎，但那一點也不影響Riddle的行動，指尖直接推進臀辦之間，接著Harry感覺後穴被手指填滿，異物的壓迫讓他的腰向後彈起，他想把對方的手指推出去，卻反而讓對方趁機鑽得更深，然後不疾不徐地在裡頭開始抽動。

 

Harry馬上低聲詛咒一些難聽的話，但Riddle沒有加以理會，反而伸手扳過他的臉覆蓋上吵鬧的嘴，牙齒咬上唇瓣後舌頭粗暴的擠入口腔，Harry的注意力被分散後，不得不允許Riddle繼續插入第二隻手指，Harry聽見自己發出驚呼，從腰間竄升的熱度讓Harry一陣心慌意亂。

 

攪動的淫穢水音中混雜著Riddle喜悅的低笑，魅惑著耳朵。

手指在Harry的後面搖晃，像是報復Harry剛剛的不配合般過於懶散的動著，Harry已經開始習慣手指存在的身體卻因為追求不到快感而再次緊繃起來。一種不可思議的酥麻感覺衝擊Harry的腰，他的感官變得敏感起來，顫抖的分身空虛異常，想要有什麼東西去摩擦。

 

Riddle笑著吻上乾淨的脖子，決定獎賞一下終於沉溺於快感中的可愛寵物。

「自己碰一下吧，我允許你。」

 

男孩馬上伸手照做，忘我的握住自己的分身上下搓揉，發出破碎的甜美喊叫，明明剛剛還那麼抗拒的態度如今變得配合起來，甚至迫不及待的輕輕擺動腰讓手指更多磨擦內側，這讓Riddle產生一番奇異的優越感。他的手也覆蓋上Harry的手指，刺激那青澀的陰莖並感覺它在手中變得灼熱，Harry因為Riddle手的動作而發出舒服的喘息，汗水不斷從額頭落下，Harry已沒辦法反抗同時來自後穴以及前端的愛撫。

 

沒有過多久，Riddle讓Harry趴下來，然後調整Harry的腰部，Harry被快感折磨得昏昏沉沉的思緒隱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在他能動彈之前，對方兇狠的性器就已經刺進來了，Harry倒抽一口氣發出了啜泣般的呻吟。

 

「啊…不要…Tom…Riddle……出去、出去——啊…」
 

「比起手指，這個不是更好嗎？我會幹你到欲罷不能，Harry。」

 

嘶吼的聲音沒起任何作用，如果Riddle會聽任何人的哀求聲音那麼他肯定就不是Harry所認識的他了，那沉重而巨大的男性硬挺直衝進Harry體內，撕裂肉體的痛感幾乎要殺死他，他感覺每次撞擊好像都會把自己的身體給弄個粉碎，強烈的存在感從內側開始把Harry的理智給吞噬掉，一度消失的恐懼感又再次浮現，取代了快感。

 

「痛嗎？很痛吧，但很快你就會渴求我，希望我給你更多。」Riddle柔聲的嘆息，動作粗魯的晃動著腰，絲毫不顧這是Harry第一次被男人進入，Harry剛剛還硬直的慾望也因為強烈的疼痛而痿縮，但隨著Riddle抽插的動作前後晃動身體時，Harry的尖端摩擦到底部的枕頭，又再度產生一股不合時宜的快感。

 

明明應該是很痛苦的，明明應該是每一次侵入都生不如死，Harry不願意承認自己逐漸從那粗暴的律動中感覺到體內沉重的快樂，被用力摩擦發紅的穴口也隨著適應漸漸變得輕鬆起來，然後他聽見了Riddle溫柔的笑聲，這本該是刺耳至極的，但此刻卻牽動著他的神經，Harry渴望聽見對方的聲音，就算是嘲諷、是辱罵也沒關係，想聽更多。

 

胸口無法言喻的甜蜜情感孳生，他希望對方更激烈、更瘋狂的填滿他。

 

「…Tom……」

 

「怎麼了，我的Harry。」回應他呼喚的嗓音彷彿是在念誦詩句般優美，那句話讓Harry嗚咽了一聲，聽到Riddle聲稱自己是屬於他的，便有股電流從脊髓那端傳上頭頂，給予他快樂的感覺。

 

「Tom…啊…啊……」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呻吟後，乾啞的聲音逐漸發不出聲來，Harry只能夠趴著感覺到腰部被快感不斷的侵蝕，而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下半身還有沒有除了快感之外的感覺，軟綿綿的直不起來，結合處早已被濡濕、紅腫不堪，淫穢的沾染著白濁的體液。

 

「就誇獎你一下吧，雖然不熟練，但你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Riddle的手用稍微粗魯的方式抬起了Harry的小腿，那讓本來背對著他趴著的Harry只能夠側過身來，並且將下身完全展開在Riddle面前，「Harry，不想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Riddle看著Harry的眼睛中染上了一絲熱情和令人害怕的侵略性，發覺那視線的Harry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在顫抖，卻不肯定到底那是興奮，還是恐懼，或許兩者皆有，他知道自己不管如何抵抗都會被對方玩弄。

 

「…Tom Riddle…你真該下地獄去，啊…你這…別動…」

扭動著身軀，腳跟卻無法從Riddle的手中抽出來，而Riddle只是隨意的將自己送入那個緊縮的洞口，Harry就全身軟綿綿的說不出話來，快被體內滾燙的慾望給弄瘋了，眼眶從未如此灼熱疼痛，他還是強擠出一個扭曲的冷笑，看上去卻像在引誘人。

 

「…反正你就是個…喜歡侵犯男人的…變態…蛇臉…是不是…哈，你對女人勃起不了啊？」

 

Harry知道這只是無謂的掙扎，但就是不想徹底如Riddle所願。

與其這樣被羞辱，不如就跟Voldemort同歸於盡算了——最好可以激怒Riddle殺死他。

 

「你也只有現在可以逞強了，除了說好要指導你歡愉的方法之外，還要教你禮貌，對吧？」

Riddle咧嘴一笑，無視Harry怎麼樣醜陋的扭動身體，他收緊手臂將男孩的腰勒得更緊，然後再次用力埋進Harry體內，朝著Harry特別敏感的地方撞擊，男孩馬上發出尖銳的喘息，腰部扭動，每當對方動一下，Harry就覺得內壁的肌肉好像被連帶著牽扯那樣，整個下體的神經都被Riddle強押進來的肉塊所壓迫，無法控制的將身體後仰，腳尖甚至因為太過強烈的快感而痙攣，雙腿也不自主的纏繞住對方的腰，身體隨著晃動前後搖擺。

 

「啊…Tom…」

 

「…呵…裡面真緊，哈…我要承認你讓我挺享受的，」看Harry在他身上磨蹭，綠色的雙眼隨著腰間的律動變得迷茫慌亂，儘管動作還是非常僵硬，但已經開始自己晃動屁股吞吐著Riddle的陰莖，這行為激起了Riddle本能的性慾，「淫亂的小傢伙。」

 

Riddle的氣息也終於有了些許的雜音，伸手將微濕的劉海往上抓，然後俯低身體更加狂亂的擺動腰部，房間充滿了結合處摩擦的聲音，被貫穿的地方激盪起的酸疼融化了Harry的防衛心。

 

Harry的眼睛掉出眼淚來，他心中無數次唾棄自己被對方言語汙辱卻無力反駁。

而他的嘴已經無力再罵些什麼，他只覺得Riddle戳進體內的動作該死的美好，他心底黑暗的某處在渴望著對方不要停止，沉溺於這短暫的身體快樂，他哀叫著像是個妓女，從頭到尾都有噁心想吐的感覺，卻遠遠不及竄入下腹的火熱，Riddle的腰每次撞擊他的大腿時，都帶給他幾乎要射出的歡愉。

 

Harry突然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情不自禁的弓起身體、環上對方的脖子讓自己的姿勢更安定些。那動作讓Riddle微愣了一下，因為這是Harry在整個行為中第一次主動碰觸他，而且Harry看著他的眼神很奇怪，綠色的雙眼濕潤而溫熱，在黑夜中透著淡淡的光芒，那是不同於憎惡的另外一種強烈的感情，他很好奇，被這麼殘忍的對待後這個男孩是否還依然對他抱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那種他所無法了解的——『愛』——這字眼在他腦海中閃過，使他首次皺起眉頭。

 

但Riddle刻意的忽略了這種想法，他將Harry的身體揉進懷中，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只因為他不想要看見Harry用那種眼神望著自己，會使他想起鄧不利多對他說的那些討厭的理論。

他不需要知道，沒必要理解，他猜自己也永遠不會懂得那是什麼。

 

所以這樣就好，旁人對他抱有什麼感情都無所謂，只要是自己可以充分利用的東西就好。

只要Harry的這份感情可以為自己所用，對自己有所幫助就行了。

那麼即使是他討厭的感情，也有了它存在的價值。

 

然後他感覺到Harry的身體顫抖，那柔軟的軀體曲線繃緊，在他的壓制下扭動著身軀並啜泣起來，接著便在Riddle腹部射出了溫熱的白濁，緊接著那之後，Riddle也像是滿足了的在Harry身後到達高潮，毫不客氣地直接射在Harry的體內。

 

Harry筋疲力盡，他勉強的支撐自己的身體，一邊大口的吸進空氣平息自己憤怒又羞恥的內心，他眼睜睜看著在自己體內釋放的男人從他身體內慢吞吞地抽出性器，本來炙熱無比的身體一瞬間湧上一股冰涼的冷意，殘留的熱度很快退去，剩下讓Harry心涼的空虛感。

 

心中充滿了自我厭惡，Harry不想去看自己汙穢不堪的模樣。

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居然和Voldemort做愛了，他居然沒有逃跑任由對方玩弄，這件事情在他身上的蠻橫咒完全解除後變得更加清晰，重重的打擊著他，他幾乎想要立刻大哭一場，卻不願意在Voldemort面前顯出更加悽慘的模樣。

 

Riddle只是瞧他一眼，他的長袍甚至沒有完全脫下來，調整身體慵懶的往後靠上床邊的枕頭，彷彿當Harry腳上有鍊子拴著，一點也沒有防止他逃跑的意思。

 

Harry看他沒打算說什麼，只想要快點穿回自己的衣服卻發覺他的長袍早已經被弄破，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想著至少撿起他帶來的隱形斗篷，那麼就可以撐到回宿舍再去想辦法，反正哪裡都好就是不要待在Tom Riddle的身邊。

 

但當他想爬起身時，一股力量拖住了他的腿，那拉扯再次激起全身肌肉的疼痛。

 

「你要到哪裡去？過來。」不懂對方想幹什麼，Harry害怕那是指還要再繼續剛剛的行為，他現在沒有受到蠻橫咒控制了，所以絕對不可能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撿他掉在地上的魔杖，可是，這顯然是不被允許的。

 

Riddle看Harry一臉抗拒，性愛過去後Harry又再次露出桀傲不遜的表情。

他沒理會對方咬牙切齒的臉，粗暴的拖著Harry的腳往他的方向拉，對方又踢又踹可就是沒踹中Riddle，直到對方將他扯進懷中，Harry才終於安靜了一點，這不是因為迷戀懷抱的溫暖，而是驚訝，他不曉得對方打算做什麼，他不相信Riddle會做出這種溫柔行為。

 

「你就不能安靜一刻嗎？難得我現在的心情還不錯，如果你想要激怒我的話就繼續掙扎也行。」Riddle帶著滿足的聲音中有一絲威脅，Harry馬上安份下來，他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意思——『激怒了他，也許會再次像剛剛那樣屈辱的被侵犯』——他只能乖乖配合。

 

「嗯？聰明的決定，看來你也不是學不會。」

 

不難發現如今的Harry眼中充滿了對他的懼怕，Riddle很熟悉擁有這種眼神的人。

Riddle知道，只要掌握一個人的弱點，不論對方是什麼樣的聖人，就算是Dumbledore那種人也一樣，都會因此而變得軟弱、不堪一擊，因為就連自己也有這樣讓他厭惡的所謂『弱點』，例如他那噁心的麻瓜父親，自己體內流淌的污穢的血統，一扯到這件事情他就會變得不安穩、變得易怒、危險，甚至無法冷靜思考。

 

「你還想幹什麼？取笑也夠了吧，那麼就讓我回——」

 

「安靜，」Riddle打斷了Harry的話，就好像Harry的話語讓他不快般瞇起了眼，但他沒做什麼其他的舉動，只是將身上寬大的長袍蓋在Harry裸露於冰冷空氣中的身體，那像是在顧慮著Harry裸身的行動顯得異常溫柔，「我想睡了。」

 

「什…？」

 

那麼就更該放自己回去，想說出這句話來，卻看Riddle側身一躺閉上眼睛。

這景象讓Harry瞠目結舌，卻喊不出話來，因為一不小心要是把Riddle吵醒不會有任何好事，而他待在對方懷裡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他還能夠聞到剛剛性愛時的氣味，讓人羞恥得難以面對。

 

可是，Riddle環住他的身體比想像中溫暖，那變得面無表情只是靜靜闔著眼的側臉看起來英俊而無害，引起Harry心中一陣劇痛，自責著不該跟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發生這種關係，就算是被逼迫的也一樣。

 

『如果YOU-KNOW-WHO…呃…懺悔道歉了，別告訴我你真的會原諒他，他可是殺了你的家人欸，還差點殺了你。』

 

Ron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又在自己的耳邊響起，讓他感受到濃厚的苦澀滋味以及無法解開的矛盾。

被任意的侵犯，強迫做了那種屈辱的行為，現在應該要氣得想殺死對方才是。

卻只是因為被這樣溫柔抱著，而產生幾乎要忘卻屈辱的喜悅情感。

 

如果Riddle是知道這件事情才這麼做的話，自己就是愚蠢的順了對方的意。

 

不該是這樣的。

不能夠是這樣的。

明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

 

到了這一步，無法相信對方，同時也無法忍受自己懷抱這樣可笑感情的Harry，低下頭去，壓抑啜泣的聲音，然後，他忘記到底過了多久，疲倦的身體以及意識在Riddle的體溫環繞下慢慢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Hermione和Ron今天早上一起床，都立刻注意到Harry異常的模樣，雖然過去也有過這樣的狀況，但是Harry像是失了魂的軀殼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眼底也深深凹陷彷彿整夜沒睡。

Hermione鼓起勇氣去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苦笑著搖搖頭說什麼也沒有，可是Hermione從Ron那裏聽說昨夜Harry說要去找Dumbledore後就一直沒有回宿舍。

 

而且，在所有異常的情況下最為怪異的，就是Harry今天居然沒有戴著眼鏡。

 

「Harry，你的眼鏡呢？」Hermione不知道是第幾次問他。

 

「不知道。」Harry聳聳肩，他看不清楚，雖然還算是可以走點路，只要小心一點的話還不至於撞到別人，反正他有點自暴自棄的不想去看清楚周遭的景色或者Ron和Hermione他們臉上詫異的表情。

 

「再吃點吧？你今天只動了那杯飲料。」Ron看Harry坐在餐桌前不斷出神的模樣，就連剛開始向Hermione堅持Harry只是有點睡糊塗了的他也開始擔心起來，「聽我說，我昨天聽到史萊哲林那群卑鄙混蛋好像在討論要對付我們，我絕對聽見他們打算對Dean施模糊咒，我是沒什麼意見啦，誰叫他最近老是跟Ginny纏在一起……」

 

「Ron！」Hermione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很無聊，幹嘛沒事去打擾他們。」

 

「我說錯了嗎？妳知道上次我在交誼廳門口看見他們在幹嘛嗎？」

 

「所以我說你真的很無聊！！」Hermione低吼道，然後她突然對Ron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瞧了Harry一眼，Ron也立刻閉上嘴，因為他們發覺Harry根本沒聽他們吵架，只是用叉子戳著他碗底的麵包。

 

「呃，Harry，你的臉色真的很差，要不要去給Pornfrey夫人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一會兒就會好的。」

Harry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寧可Ron和Hermione繼續吵架，這樣就不會注意到他的異狀，本來Harry打算把Dumbledore告訴他的事情也告訴兩個好友，這麼一來自己的心情也許會舒服一些，可是又覺得Ron和Hermione知道後肯定會用可憐他的眼神看他，就不願意開口。

 

昨天發生了那些Harry想要忘得一乾二淨的事情後，早上爬起來時全身疼痛不已，始作俑者卻已經消失無蹤留下一條巨蛇負責看守他，Nagini說Tom Riddle一早就不知道上哪裡去了，而Harry的衣服還有魔杖等等東西都整齊的擺在桌上，Harry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後就奔出了那個讓他感覺胸口沸騰的房間，不願意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細節。

 

而那個傢伙什麼都給準備好了，就是沒記得還給他眼鏡。

Harry完全肯定對方是故意的。

 

「可惡……那個邪惡的瘋子……」

 

Harry本來還很高興今天早上不需要跟Tom Riddle打照面，但或許這一切都不能如Harry所願，沒有多久他便聽見了另一側的學生起了一些騷動，而這聲音他們都已經習慣了，Harry就算不抬頭也知道那是Tom Riddle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特有的聲音，因為學生們會喧嘩一陣互相通知彼此，然後又立刻變得安靜下來。

 

Harry根本懶得去看對方，他又開始用手中的叉子戳著碗內的麵包，像是要把那給弄碎一樣。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麼完成自己人生最後的任務，特別是經過昨天那些屈辱的行為後，他便開始強迫自己思考該怎麼樣順利殺死自己和Voldemort，但一想到必須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他就喘不過氣來——要是早一點死掉就好了，在墓地的時候和Cedric一起乖乖被殺死該多好。

 

而且這麼一來，也許Cedric就不用死了。

Cho也不必傷心。

 

想到這裡，Harry突然抬起頭轉向了在雷文克勞那桌的美麗女孩，而那個他曾經深深迷戀過的女孩還是和自己印象中一樣的漂亮，可是自從五年級後他再次面對Cho時已經沒有那時悸動的感情，畢竟他們之間也發生過很多的事情，再加上Cedric的事，Cho總是會哭泣。

 

他的腦子有一瞬間離開了Tom Riddle這個男人，而是直直地注視著Cho與她身邊那些朋友笑著說話的側臉，一瞬間有些恍惚，他想不起來自己的愛情魔藥中的氣味，但那肯定不是Cho身上的味道，令他特別懊惱的是那似乎更像是Tom Riddle長袍上薰染的魔藥味道，對了，就是他那天在Riddle身邊做勞動服務切了半天的藥草的氣味，大概是在那更早之前Riddle就有在服用那劑魔藥，為了融合他破碎無比的靈魂，所以自己也才會記起對方身上的氣味。

 

想到這裡時，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Harry的臉一陣發燙。

 

「……Harry。」

 

一雙手在無預警下抓住了Harry的頸子，然後用一種粗暴的方式將他的視線給扭了過來，這行為使得Harry的脖子發出了一聲奇怪的響聲，引起Harry嘴裡一陣咕噥抱怨。

然後他的下巴被某人給抬起來，他對上了一雙冰冷至極的紅色雙眸，正用一種不太愉快的眼神望著他，因為他的視力模糊所以看不清Riddle的全部表情，而他還在發楞時一個冰冷的觸感押上他的鼻頭，視線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Riddle將眼鏡放上了他的鼻梁。

 

「還給你，昨晚留在我那裏的。」Riddle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但這時Harry明顯的看見他往教師席的方向看去，校長對於他們的行為露出了一點好奇，旁邊的Snape則是一臉慘白。

 

Harry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對方是在試探那兩個人，告訴他們昨晚Harry有去找他。

Harry感覺有些難堪，因為他是必須要殺死Voldemort的人，卻在Dumbledore他們嚴肅的對他袒露了實情後跑去找Voldemort，心中翻滾著強烈的罪惡感，他別開頭去。

 

「和我去一個地方，」Riddle突然說，然後他制止了Harry未說出口的困惑，「我已經跟Dumbledore說好了，你只要跟著來就行，我看你心情也不太好，就當作去散心好了。」

 

 

 

 

 

 

 

 

 

 

 

 

 

Riddle走在前方，他走了一會兒後停下腳步看拖著步伐遠遠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男孩，從剛剛開始Harry就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德性，也不是說無法理解男孩的那種態度，但Riddle還是稍稍感覺麻煩，他總是很討厭男孩這種多愁善感的性格。

 

「到底要去哪裡？」Harry對他叫到，「我以為你要去活米村，你可以去其他地方嗎？」

進入三月的舒服天氣，如果是平常的話Harry會非常興奮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來活米村旅行，但若是和Tom Riddle的話，不論天氣再好他也提不起勁來，特別是昨天才發生那些討厭的事。

 

「所以我不是說這件事情已經跟Dumbledore講好了嗎？你要是快點跟上的話就可以使用消影術離開這兒，雖然之前上課時教過你，但我只記得你把自己的一隻胳臂給弄不見了。」他們已經離開Hogwarts的範圍來到了活米村，Riddle不耐煩的等待著Harry走過來，但Harry只到了距離他一公尺外就停下腳步，這讓Riddle瞇起眼睛，「算了，看來你是永遠學不會聽話。」

 

Riddle主動往前幾步後抓住Harry的肩膀，那突如其來的熱度讓Harry顫抖了一下，差點觸動他昨晚可怕的記憶，但沒給他回想的時間Harry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他們已經站在讓Harry吃驚的土地上，來來往往的巫師穿行在他們旁邊，沒人注意到他們。

 

這裡是斜角巷，只是Harry的腦袋沒能跟上，不曉得他們為什麼要到這兒來。

 

「來、來這裡做什麼？」

 

「買點東西，打發多餘的時間。」

 

「你不會叫你的僕人之類的買給你嗎？難道你那些寶貝食死人連東西都不會買？」

 

「……沒意義的譏諷，讓我懶得理你。」Riddle不痛不癢的聳聳肩，他邁開步伐往前走，「當然是因為我很無聊，想出來透透氣，整天待在Hogwarts讓我有些厭倦了。」

 

「Dumbledore為什麼會答應你讓你出來亂晃？要是你和食死人串通好要做什麼的話——」

 

「很簡單，因為我不會這麼做，該安排的我早就安排完了，還有就是——我威脅他。」Riddle彷彿那再自然不過的回答，Harry一愣，「我可以為他延長他的壽命至少一個月，你清楚這其中的差別嗎？雖然他好像沒打算要活多久，但是我們都希望休戰的時間再延長一些至少到這學期結束，以免魔法部那群糊塗蛋來礙事，要是在Hogwarts內開戰絕對會傷害到優秀的年輕巫師，其中還有不少我未來的僕人，所以即便是我也想避免這點，在這點上我們倒是意見挺契合的。」

 

「我不相信……就因為這樣Dumbledore就放你出來？」

「當然不只是這樣，傻瓜。」Riddle卻沒有說明原由，他只是繼續往前走。

 

他沒有告訴Harry，Dumbledore會願意放他出來除了他的威脅之外，還有就是Dumbledore很清楚他不可能傷害Harry，而他現在的魔力非常虛弱，雖然還是有辦法打擊Harry，但只要是一個稍微有本事的Auror也可以壓制他，只有Harry愚蠢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魔力的狀態本來就難以從外表看出來，Dumbledore除了立下不破誓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有派鳳凰會的人尾隨在他們之後，魔法部那邊也一樣不厭其煩的派Auror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面，那些視線讓他特別不快。

 

「Dumbledore一旦快死了，魔法部就會試圖接手Hogwarts，然後，Auror會大舉入侵。」Riddle說著，語氣像是談論天氣那樣無關緊要，「目的是為了早一步殺死我，現在不動手是為了等待能夠確實毀掉我的方法，那個野心滿滿的男人還在猶豫該不該動手。」

 

忍不住想譏笑魔法不的怯懦，若是那個叫做Scrimgeour的傢伙再有點膽量的話，大可不顧Dumbledore的意見直接動員Auror包圍他，但是他卻因為害怕世間的輿論以及Dumbledore的警告而不敢行動，雖然這也在意料之中，除了Dumbledore、Snape等少數人之外，誰也不曉得他的魔力已經耗盡，畏懼於他過往的強大，魔法部自然不敢貿然行動。

 

何況要是他們的行動沒能準確的殺掉Voldemort，卻害死了Dumbledore，社會大眾對魔法部的評價就會跌到谷底去——畢竟，Voldemort唯一害怕的人，以及跟Voldemort談休戰的人就是Dumbledore，這是魔法大眾所認定的現況，他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更不能在這種狀況下冒著傷害學生的風險跟Voldemort在學校開戰。

 

「那你到時候打算怎麼做？」Harry問，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腳步跟上了Riddle。

 

「我會比魔法部搶先一步，食死人們在魔法部行動開始後就會侵入魔法部，殺死Scrimgeour，聚集我們所有的同伴，然後我則控制Hogwarts。」那段話讓Harry胸口微微震顫，Riddle的臉上浮現一個殘酷的猙獰笑容，他不知道Riddle是對他太放心還是怎麼樣，居然這樣毫無芥蒂的跟他說明之後的行動，「當然，這是以我的魔力恢復原狀為前提。」

 

「要是你的魔力不會復原呢？」

 

「會復原的，今天我的狀態不錯，我想這是因為新的魔藥終於起了點作用，我加入了獨角獸的血，牠們的血擁有很強的力量。」聽Riddle那麼說，Harry很快明白他看見Riddle從禁忌森林走出來時，果然就是去殺害那些可憐的美麗生物，心底一陣不舒服，「魔力的喪失只是暫時的，我也說過，因為靈魂融合不順利的關係魔力被抵銷了，並不是我的力量消失，只要靈魂一但融合完整，它們就會和以前一樣強大，我需要更多時間。」

 

「……那要怎麼樣讓你的靈魂順利融合？就靠那個魔藥嗎？」Harry想要打聽更多一些，也許知道得更多，就可以找到早一步制止Voldemort重新開始活動。

 

但Riddle不知為什麼沒有繼續說明，他只是突然地把視線落到Harry身上，Harry迎上他的眼睛時立刻轉開來，那幼稚的行動讓Riddle輕笑。接著，他的手指突然押上了Harry的下巴，再次將他的臉扭過來，就像他稍早在餐桌前所做的一樣。

 

「你，在那以前可不能夠妄想能隨便去死，你和Nagini都必須待在我身邊，聽懂了嗎？」

 

「我沒必要遵從你的指示，我希望你被魔法部殺死想得不得了。」Harry用詛咒般的聲音低喃，他和Riddle的力量相抗使得他的脖子特別痠痛，但就是不願意服從對方的壓力，「…放開我。」

 

「早上那個雷文克勞的女孩，就是你喜歡的女孩？」

 

「什…？」Harry臉上一陣燥熱，他不曉得為什麼Riddle會知道，當然Riddle也許從他的腦中挖掘過他的各種秘密，在那裏頭看到了Cho的事情，Harry已經放棄遮遮掩掩和大驚小怪，「你關心這個幹嘛。」

 

「事實上，我並不關心，你的小腦袋想什麼我都不在意，可是，」Riddle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他那冷酷的視線落在Harry身上讓Harry的神經緊繃了一下，「你知道我一向最討厭那些發誓成為我的僕人後卻妄想逃離的傢伙，不管是誰，因為背叛或者恐懼而逃離我都只有死路一條，我會讓他們悽慘的在絕望中死去。」

 

Harry不懂這和他們正在談的事情有什麼關係，Voldemort的僕人叛逃關他什麼事。

Riddle突然靠近他的身體，貼近他的耳朵邊。

 

「要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你懷抱一絲美夢，我必須說抱歉，Harry，你該認清自己是什麼立場。」Riddle的手指用力扯上他的頭髮，那引來一陣刺痛，Harry發出驚呼，「成為我的東西，作為我的魂器，你要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義，不管是死亡的權利，或者你那雙眼睛，最好不要和以前一樣以為是屬於你自己的。」

 

「放、放開我…你以為這裡是哪裡…好痛，Tom Riddle你這個——」

 

「Tom，你昨晚是這樣叫我吧？」Riddle突然輕聲低語，那像是情人的溫柔聲音讓Harry一陣輕顫，更糟的是Harry感覺到對方的舌頭像蛇一樣舔上他的臉頰，「現在也可以這樣叫，儘管我並不喜歡那個名字。」

 

Riddle鬆開手，Harry感覺自己的頭皮差點就要被對方給扯下來，但Riddle顯然一點也不在意施予這點暴力，馬上丟下他邁步離去。

對方一離開身邊Harry就感覺自己全身虛脫，他顫抖著逼自己往前走，他之前還沒有那麼害怕Tom Riddle這個人，就算是過去面對Voldemort時也沒有產生過這種恐懼感，那是一份打從心底深處寒顫的感受，他光是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想要乾嘔。

 

為什麼我會讓自己變得那麼悲慘？

Harry大口呼吸，可以的話他真想逃離這裡，回頭返回Hogwarts，但他知道不可能丟著Tom Riddle一個人在這兒亂晃，對方也肯定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然後他默默走了一小段路，他們似乎沒有目標，就如同Riddle所說的他真的就只是出來隨意晃晃，Harry很困惑這目的到底是什麼，明明感覺Riddle不是會悠閒做這種事情的人，何況現在的他應該是處於靈魂復原階段很辛苦的狀態才是。

 

一邊想著他們身在此處的理由，最後Harry在一間店前不自覺地停下腳步，會停下來是因為那間店是自從Voldemort的消息傳片大街小巷後，還張貼著五顏六色廣告和商品介紹，而不是貼著通緝食死人的公告，所以它的店面自然會讓人駐足。

 

特別是它門口的廣告還維持著當初Harry看見的那樣，讓他剛剛陰暗的心情突然開朗起來。

 

『你為什麼擔心那個人？

你應該關心

便秘仁——

便秘的感覺折磨著國人！』

 

Harry笑了出來，他回想起在開學以前他和Weasley太太他們還一起來拜訪過Fred和George一次，那時『衛氏巫師法寶店』就已經是這樣大咧咧的寫著幾乎等同於汙辱Voldemort的廣告了，Harry當初看到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不論看多少次Harry想他大概都會笑。

 

「真風趣。」但Harry心情大好的時間只持續到那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為止。

 

「……很棒吧，他們很酷，這是我知道最好的一家惡作劇商店了，你最好少打什麼主意。」

Harry不可否認自己有點緊張，他一瞬間有些後悔自己在這間店前停下來而引起Tom Riddle的注意力，就像Weasley太太曾經在這間店前喃喃自語，Harry也開始擔心Fred和George兩個人會在睡夢中被食死人給宰掉。

 

但令Harry吃驚的是Riddle居然一腳踏進那間店，而Harry愣在那裏許久後才慌慌張張跟上，他可不想要Fred和George兩個人見到了Voldemort卻還不知道對方是誰，要是一不小心——Harry覺得極度有可能——那兩個口不擇言的傢伙惹怒了Riddle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歡迎光臨，嘿，我們親愛的Harry，本店的超級大貴客，真是太久沒有看見你精神的臉啦，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到這裡？」Harry才進去就聽見了一個愉快的聲音，「難道你被趕出Hogwarts啦，功課太煩悶了？要知道我們隨時歡迎你來做我們的員工。」

 

不知道是Fred還是George，總之是其中一個人，他上前來跟Harry握了握手，滿臉的笑容，而另一個雙胞胎則跟在後面從櫃子那兒探出頭來，手上抱著一堆惡作劇商品，Harry懷疑他們兩人要是知道跟他一起來的人是誰，還會不會擺出這種開朗的笑臉來。

 

「跟你一起來的小帥哥是誰呀？我可從來沒有見過。」Fred靠上來，他沒去招呼Riddle是因為他感覺到對方不太歡迎他們任何一個人靠近，而是逕自走向了放著黑魔法防禦術商品的區塊。

 

「呃，其實你們知道，預言家日報上到處都是他的消息。」Harry乾巴巴的說，臉陰沉下來。

 

「等等，老弟，你不是在開玩笑？」George也湊上來，他聽見Harry和Fred的對話了，他們兩人面面相覷，臉上的笑容也稍稍黯淡了一點，難得顯露出緊張，「他怎麼會和你一起來這裡？你知道我們外面的那個告示，就是希望食死人他們少光顧我們的店，他們看到那個就會怕得屁滾尿流、驚慌失措。」

 

「梅林的鬍子，我們從沒有想過……我們是從Ron那裏知道他就待在Hogwarts，但是……我們以為他不會像這樣滿街跑，而且他和你以前描述的一點都不像。」

 

「那是他年輕的時候的模樣，就是成為Voldemort以前。」

 

「他長成那個樣子就像是在鄙視我們製作的愛情魔藥。」

 

「你們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到愛情魔藥，他好像很討厭那東西。」Harry陰鬱的回答，希望Riddle沒聽見Fred和George兩個人的這些話。

 

「你說我們會不會今晚就被殺掉？」

「那也許我們該今天晚上就打包走人。」

 

「或許我該寫封信給媽，要她先準備好我們的床。」

「媽可能會高興死，她一直都擔心我們哪天會被食死人暗殺掉，要我們快點撤掉這間店。」

 

結果他們倆個還是一搭一唱的開著玩笑，似乎也不是真的那麼害怕，而這種不怕死的性格一直都讓Harry非常羨慕。

 

Harry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但是當他看見Tom Riddle拿起了『瞬間黑暗粉』，Harry便走到對方的身邊，Riddle瞧他一眼，勾起一抹笑容。

 

「你要買嗎？」Harry純粹只是好奇他是否對這種惡作劇商品有興趣。

 

「是挺有趣，雖然大部分的玩意兒都無聊至極，但這東西還有點意思，是啊，說不定我會買。」Riddle說的話讓Harry吃驚，難以想像連Riddle這種依靠自己的魔法就能夠做到大部份事情的人也對Fred和George的商品產生興趣，「不過，這個什麼『屏障斗篷』，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必須依靠這種玩具。」

 

「不是所有人都會屏障咒，我認為這些對他們而言很有用，至少可以抵擋些攻擊。」

「是嗎？」像是無法理解Harry所說，Riddle露出了輕視的表情。

 

這時Harry隨手拿起了旁邊放著的某個商品，遞到Riddle的眼前。

 

「嘿，你看這個，我想你應該買。」Riddle看到那個的時候，如Harry所想那張英俊的臉垮了下來，眼中浮現一絲惱怒，而那反應讓Harry內心開懷大笑，「然後分給你的那些食死人一人一個，他們會開心的跪拜你的。」

 

Harry手中拿著的是『可食用黑魔標記——誰吃誰生病』，他過去從沒像今天這樣喜歡這商品。

 

「謝了，Potter，這一點也不好笑，你剛剛成功地讓我考慮了幾秒鐘是不是該把你可憐的紅髮朋友們給殺了，能夠和你並列在一起，他們說不定會感激你。」

 

Harry一聽就氣呼呼地把那盒子放回去，他知道當Riddle這麼說時，就是在警告他最好不要真的讓他不高興，Harry在心底暗自抱怨對方沒有一點幽默感——他覺得那些東西非常酷，特別是在這種時期依然不怕死的做這些商品，而Riddle就是有辦法弄糟他的好心情。

 

後來他們離開了那間店，Fred和George目送他們倆離開，用一種佩服敬畏的態度面對Harry，連說話都帶著奇妙的恭敬感，Harry知道他們兩個是在對他開玩笑，直到最後還朝他們敬禮，那開玩笑的行為讓Harry本來低潮的心情轉好了一點。

 

「你好像心情變得很好。」Riddle也敏銳的注意到Harry微妙的變化。

 

「不行嗎？」Harry馬上反抗式的回應，「你買了什麼？」

 

Harry很驚訝Riddle居然真的在Fred和George的店裡買東西，他想要是Weasley太太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昏過去，所以他發誓一輩子都不會向Weasley太太說這件事情，只希望Fred和George兩個人別多嘴拿出去炫耀，不然Weasley太太可能會要他們跟自己絕交。

 

「你可以看看。」將裝著那些東西的袋子扔到Harry的手腕上，Harry發現裏頭有『詭雷』、『瞬間黑暗粉』，甚至還有『伸縮耳』，但裡面還有一個讓Harry覺得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買這個幹什麼？」Harry皺著眉頭問。

其他的東西他還可以理解，因為那在黑魔法防禦上有某種程度的作用，而且也是挺有趣的發明，但剩下的那樣東西一點也不符合Riddle的形象，像Riddle這種人不該對這種東西有興趣。

 

Riddle卻笑了出來，一瞬間他的表情流露出一種惡作劇般的戲謔笑意，嘴角上揚。

那時Riddle臉上的笑意看來並不冷酷，反而符合極了他外貌的年齡，Harry的心臟隨之漏跳了一拍。

 

「送給你。」抓起Harry所說的那東西，那是一個『迷你毛毛球』，硬是塞到Harry的手中，看Harry的臉一陣扭曲，因為那東西開始吵得不得了，在Harry的手心發出了高頻率的尖叫聲然後滾動，「多麼合適，讓人煩躁的小東西，不，也許它還比你可愛得多，對我來說你就和這吵死人的玩意兒差不多，啊，要是它可以破壞你好不容易轉好的心情，那麼我會很高興。」

 

Harry又愣了一下，他一瞬間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臉頰脹紅。

 

「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真的很無聊，買這個就為了諷刺我？」Harry兇惡的瞪著對方，但Riddle只是聳聳肩轉身離開，Harry不甘心的對著他的背影喊，「我會把它給丟掉！！你知道嗎？我還不曉得你是個那麼幼稚的傢伙，幼稚得要死！！你有聽見嗎？Tom Riddle！！這真的爛透了！！！」

 

對著Riddle的背影大吼大叫的時候，Harry發現自己本來極為消極而沉重的心情隨著咒罵對方而逐漸宣洩出去，腦袋中本來繁亂不已的那些抱怨、煩惱以及矛盾感，此刻竟也變得淡了些。

他停下怒罵聲，望著走在前方已經有些距離的Riddle，Harry垂下頭。

 

「…Tom。」非常小聲的，他知道對方不可能聽見，但對方既然允許了就表示他可以這麼叫吧。

 

看著手中滾動的那個醜陋的小毛球，Harry露出一抹苦笑。

果然，他還是不懂對方帶他出來這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理由，而不管是什麼理由，他都不想再次對那個男人懷抱任何希望，卻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情，他的心在混亂的跳動。

 

腳踩石地的聲音又再度響起，他往前跟上Riddle離去的背影，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只見對方站在那兒等著，準備要帶他施消影術從斜角巷離開而朝Harry伸出了手，那雙手，讓Harry非常害怕——不該渴求，不該接受，不該受誘惑——然後Harry閉上眼睛，淨空思緒。

 

當彼此的手指交錯，他還是忍不住顫抖，有些暈眩地看見對方嘴角彎起的傲慢笑意。

他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從很早開始他就已經沒有退路。

等待他的未來是一片黑暗。

 

 

 

 

作者廢話:

我好喜歡寫Harry叫魔王Tom，有點情不自禁的感覺。

Harry內心的衝突在於自己的心情和自己的理智、責任心等等完全矛盾，但我想要怎麼選擇也是要到最後才能夠決定，所以Harry也是選擇先閉上眼睛，我想這裡的Harry也不是什麼自我犧牲的英雄，何況才16歲，所以他其實很想就這樣暫且選擇Riddle吧。

 

所以，握住了Riddle向他伸來的手，我想他也知道自己心底想怎麼選擇

但他的人生卻不允許，而不管他選擇哪邊，對他而言都是黑暗的。

因為一個是害死自己喜歡的人、自己還必須死，一個則是…喜歡的人利用自己，並且可能會傷害一些他不願意傷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