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的手用力壓住了綱吉抵抗的雙手,那比綱吉想像中更有力量讓他沒有辦法挪開身體躲避那個半脅迫的吻,然後貝爾用牙齒咬開了綱吉領口上的扣子,輕輕親吻上脖子,感覺到綱吉相當瘦弱的體格,忍不住輕嘆這不是個首領該有的體魄,真不懂為什麼能夠打敗XANXUS那樣強大的男人。
連抵抗都沒有辦法……平時的綱吉真的很弱。
貝爾的手用力壓住了綱吉抵抗的雙手,那比綱吉想像中更有力量讓他沒有辦法挪開身體躲避那個半脅迫的吻,然後貝爾用牙齒咬開了綱吉領口上的扣子,輕輕親吻上脖子,感覺到綱吉相當瘦弱的體格,忍不住輕嘆這不是個首領該有的體魄,真不懂為什麼能夠打敗XANXUS那樣強大的男人。
連抵抗都沒有辦法……平時的綱吉真的很弱。
綱吉咬著筆聽著課堂上的老師用魔咒般的聲音念著課文,開始上課不到十分鐘他的心思就已經飄遠了,天空看起來特別的藍,是個出遊的好日子,自從貝爾離開後他的生活就恢復了平靜無波瀾的日子,他其實蠻想念這種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大吃一驚的生活,並且也持續了一段日子了,過去那幾個月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深怕貝爾做出些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何況那個人偶爾會變得無法受他人控制,發狂時的貝爾真的非常恐怖。
他是真心希望今後再也不要發生那種事情了。
那一天早上起來,綱吉因為上課差點遲到而將貝爾的事情放在腦後了,昨夜想要殺他的事情也好像沒發生過一樣,更沒有發現隔壁的房子中沒有一點聲響,裡頭的人已經在稍早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那一天綱吉就和往常一樣的上課,不想聽課而閒著無聊的時候就望著窗戶發呆起來,發呆著不自主的就會想到貝爾,想到昨晚他看來失望的那個表情,心裡頭一陣揪緊,雖然貝爾的要求很無理,但貝爾的表情讓綱吉覺得那好像是他的錯一樣。
綱吉膽怯地慢慢往後退去,想離貝爾越遠越好,他覺得現在的貝爾和平常很不一樣,嘴里不斷喃喃自語著什麼好像看不見眼前的綱吉一樣,他那種帶著瘋狂而有些神經質的笑容,手中的小刀在微光下透著冰冷的光芒,不確定感充斥四周,貝爾將他那沾著血的小刀舉到了眼睛的附近,從劉海中露出的綠色眼睛不像綱吉過去看過的那般透亮,而是染著銳利的喜悅,彷彿又找到一個獵物讓他高興不已。
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貝爾。
安靜的空氣讓貝爾有別於面臨XANXUS的壓迫感,XANXUS雖然很可怕,但是某方面來講綱吉好像有過之而無不及。
綱吉看起來已經不知道站在門口多久了,這個日子雖然說不上非常冷,但是夜風還是有些涼的,因此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這讓貝爾心裡暗叫不好。
綱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外頭的空氣真好,感覺全身放鬆了下來。
但他的眼睛往旁邊瞄去就忍不住頭痛了起來,那個黑色的背影正在不遠處面對幾個比他還要高大的大學生,揪著人家的領子不知道在碎碎念著什麼,重點是到最後還拿出了小刀危險的揮來揮去,嚇得那幾個無辜路過僅僅是看了貝爾幾眼的學生雙腿發抖。
水氣緊貼著身體,洗去了因為貝爾而沾上的血腥氣味。
雖然幫貝爾擦過了身體,自己卻也因為對方而染上了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氣息,一直在照顧對方的關係而沒什麼時間去注意,直到現在才聞到那種氣味並感到害怕、反胃,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個人可以流那麼多的血,全身都被染成鮮紅,也是第一次真的擔憂眼前的人會不會就此醒不過來,這種想法對綱吉來說深刻到令他恐懼。
貝爾該不會還要再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情吧?
昏昏沉沉之間,好像有一雙手輕輕的碰觸了他的額頭,微涼的感覺讓熱意消去了不少。
心裡頭想著一定要快點起來才行,不然不知道會被做什麼事情,但意識卻無力清醒過來,只感覺到溫暖的手指碰觸了他的手心,從小到大未有過的一種溫和、平靜的心情在胸口蔓延著,身體不想動彈,也不想現在就醒過來。
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是…誰呢?
綱吉坐在座位上聽著老師在黑板前說著一些艱難的國文,頭卻忍不住一點一點的撐不住睡意以及地心引力的誘惑,雖然這不過是早上第一節課卻有種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的感覺,早上貝爾跑過來對他保證他會乖乖的不打擾他,只要綱吉願意帶他出去晃晃解除幾天下來的無聊,因為覺得離鄉背井沒有人依靠的貝爾有些可憐,綱吉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大錯特錯。
兩個人一起走回家的時候,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大概是為了表達一點僅有的謝意吧,貝爾並沒有把所有東西都扔給綱吉拿,綱吉突然發現貝爾其實並不像印象中那樣瘋狂而可怕,望向那看不見眼睛的側臉,哼著一首不成曲子的歌的貝爾看起來其實和普通人無異,比起恐怖的殺人者更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所以,目標物的情況你查清楚了嗎?』
通訊器開著,貝爾一個人在稍微陰暗的房間中擦拭著小刀,每一次他都會將它們磨得閃閃發光,這樣下手的時候獵物才會馬上死亡,雖然他偶爾也喜歡看獵物臨終前掙扎的模樣,聽那絕望哀號的聲音,但暗殺者果然還是要一刀斃命比較好,不會有多餘的麻煩,而且他常常會對追捕弱小的敵人感到煩膩。
綱吉現在站在家門口,隔著一小段路望著那和自己家長得有些相像的房子。
不得不說對於剛搬到自己家隔壁的人有些好奇,大概是一個有點怪的人吧,儘管是跟別人租來的房子,窗戶摔了下來卻沒人前來拾撿,就讓它那樣大剌剌的躺在路中央,那扇沒了玻璃的窗子看不見一點光亮,若不是從那裡傳來了一些騷動的聲響,綱吉會以為裡頭其實沒人住著。
漆黑的房間裡頭,鑲在牆上的窗子都被關得密不透風,上頭用紙張貼緊了隙縫試圖遮住所有的光線,但是早晨的光芒還是透了一些進來,那在房間內的一個角落裡,擺在桌上的小小王冠發出了一點刺眼的反射。
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