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火焰染燒著天空,在接近夜晚的紫色晚霞之中顯得刺眼無比,骸嘴角下撇,他一直都不喜歡這個男人,一但戰鬥起來就相當狂暴,兩雙在身後的鮮紅翅膀大大的展開,皮膚變成了暗紅色,臉猙獰的笑著,似乎對於自己發現的事實感到狂喜無比,他是密魯菲奧雷中對綱吉最不信任的人之一,但他的直覺非常敏銳,稍早,他看見綱吉一個人出門,接著里包恩、骸都在不同的時間出外,看似為了不同目的而離開本部的這幾個人,他感覺非常異常。
一路尾隨著來到了這個地方,居然看見了黑魔咒的人出現在附近。

 


「我早就和白蘭大人說過你們絕對不可能乖乖的臣服,澤田綱吉從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了吧?」石榴修羅開匣後破壞力驚人,和骸安靜的攻擊相比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將你們全都殺了,獻給白蘭大人!」

 

除了石榴之外還有他的部下,骸警戒的望著包圍他們的人,光是應付石榴一個人都不知道行不行了,儘管危險,卻還是勾起一抹無懼的笑。


幾次石榴連續的攻擊都抵擋住了,骸退後了幾步撞上牆壁,他知道石榴的戰鬥力本來就不容小覷,實際對戰後更清楚感受到這一點,這時身邊一個密魯菲奧雷的人竄出,將武器對準了他,他往旁邊閃避卻反而正面受到石榴的衝擊。

 

骸睜大了眼睛,感覺到腹部微熱,雖然沒有受到致命的傷,但他在著地後有些狼狽的退後了幾步,他想辦法站穩,他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他必須守住這個地方,從來都不擅長做守護工作的他,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情是多麼困難。

 

他必須要在這裡殺了這個男人,否則裡頭的綱吉就會有危險,他必須爭取時間讓綱吉逃走。

 

「唔…。」骸忿忿的瞪著對方,皺起了眉。


石榴大笑,他知道骸這樣又要應付其他人又要對付他是不可能戰勝的,紅色的火焰竄出,「哈!你就快點去死吧!我要找的是澤田綱吉那個傢伙,將他背叛的事情告訴白蘭大人,不需要你了——」


「那麼一開始就找我吧。」在石榴叫囂的時刻綱吉的聲音居然從身邊傳出來,骸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轉頭一看卻發現綱吉就站在門口邊,身後跟著一臉平淡的里包恩,對這個場景他們倆人彷彿沒有一點緊張感。

 

「綱…綱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骸的聲音沙啞的傳出,他本以為綱吉早已從後門悄悄溜走。

 

「……抱歉,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我知道你覺得為了我就算犧牲也沒關係,但我不喜歡那樣。」綱吉苦笑,他身邊的里包恩壓了壓,看來是拿綱吉的固執沒有辦法。

 


「澤田綱吉。」石榴的攻擊停下了,他望著居然自己走出來的澤田綱吉,本以為要完全破壞這個地方才能夠見到他。


「石榴不是有事情找我嗎?」綱吉淡淡的說,彷彿現在只是普通的談話一般。


「是啊、是啊!」石榴瞇起眼,他用憎惡的眼神望著綱吉,「我必須要把你帶回去見白蘭大人,雖然更希望可以在這裡殺了你,反正,你的背叛已經太過明顯了!我會殺了你!你這個叛徒!」


「居然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蹤,是我大意了。」綱吉說著看向旁邊的骸,看見骸身上的傷口時他的指尖微微顫抖,感到了憤怒,「我不否認我和吉留涅羅見面的事情,不過你似乎做得太超過了,石榴。」


「啊?難道你以為你可以打敗我?」


「你只有一個人出現,代表白蘭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他是不可能只派一個真六弔花就想要解決我的。」綱吉沉下眼,他一直以來都只讓守護者戰鬥,自己很少親自參與戰鬥,長久隱藏起實力或許就是為了這一刻,「太好了,我可以在無法挽救之前結束這件事情。」

 

「你那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綱吉沒有理會石榴的吼叫,他蹲下查看了骸的傷勢,所幸並不嚴重也還能繼續戰鬥,這讓他安心不少,他再次環視了一圈包裹住他們四周的石榴的部下,「骸、里包恩,你們可以幫我處理其他人嗎?現在的我或許沒有餘裕應付這麼多人,我也想節省點力氣。」

里包恩只是拿起了腰間的槍表示答應,綱吉放心的轉過頭來。

石榴好像對於他的說法不以為意,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綱吉有辦法打敗他,他沒有通知其他真六弔花和白蘭也是因為他有自信、也渴望獨自一人打倒在場所有的人。


「果然你從一開始就是打算這樣做吧,虧白蘭大人還說要相信你。」石榴看綱吉不慌不忙的點燃了手中的火焰。


「本來是打算在計畫中才進行的,沒想到會提早,石榴一個人前來真是太好了,這樣我也比較有勝算。」


綱吉沉靜的橙色雙目透著搖擺的火光,一瞬間,石榴感覺到他的身上流露出了一種安靜而冷漠的壓力,緩緩的籠罩住了石榴的四周,骸的幻覺力量讓周圍的光景都變得一片模糊,這是骸為了綱吉而設的戰場。

 

石榴知道他和他的手下或許無法那麼輕易的離開這個薄霧般的東西,但這並不是讓他最驚訝的事情。


一直都覺得綱吉只不過是一個軟弱的男人,投靠了密魯菲奧雷以求得暫時的安寧,曾是他們手下敗將的澤田綱吉和他的守護者,石榴從來都不認為他們可以對等的戰鬥,但是,現在的綱吉身上隱約透出的氣息就像是憤怒,那冰冷的殺意讓石榴不得不變得小心起來,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太過衝動,隻身一人前來對戰澤田綱吉。



「連你的BOSS,白蘭.傑索都不敢這樣那麼直接的跟我面對面對戰,憑你有辦法帶我回去嗎?」


「什……」


綱吉闔上眼,似乎在思考什麼一樣,然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只剩下一片漆黑,如同深潭一般透不進一點光亮,也映照不出眼前鮮紅的人影,那是個空洞的眼神,火焰在他手上燃燒著,嘴角上揚,已經上升的月色在他唇瓣上滑落一道冷光,夜晚中他褐色的頭髮輕輕飄動,他勾起一抹虛假的冷笑。

「彭哥列的敵人,就在這裡消失吧。」

 

 

 

 

 

 

 

 

 

 

 

『那種人為什麼要答應他的同盟呢,白蘭大人?彭哥列已經沒有力量了,憑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全滅!』


『……沒有力量?』那個人帶著笑容回過頭,溫柔的容顏染上一抹微慍,『啊,對,石榴那個時候沒有看過呢——綱吉生氣的樣子,當他失去自己的理智的模樣真的非常棒喔,看了一次就忘不了啊,令人興奮得顫抖。』


『雖然您總是那麼說,但在我看來那個男人成為首領的能力根本就——』


『太小看他不行喔,石榴,彭哥列每一代繼承下來的那份力量,那可是怪物啊。』



大口的喘息著,血的顏色流過眼睛,汙染了視線。
靠在牆的角落他感覺到了冰冷的潮濕感緊貼著他的背,冷汗滑下他的頸部,滑過他隱隱作痛的傷口,沒有時間去抹掉嘴角的血痕了,但就算思考要怎麼逃離這般困局也是徒然,他的腳已經不允許他再行走一步,鮮紅的火焰虛弱的包圍著他的周圍,構不成威脅。


他曾聽過白蘭描述所有在平行世界中與守護者對戰後得知的力量,但只有澤田綱吉的部分說得很含糊,就白蘭的說法,彭哥列首領沒有必要幾乎不戰鬥,自從繼承後就很少再露出自己的力量,除了那一次,七年前『最後一次也是最殘忍的一次的戰鬥』,那時候白蘭看見的戰鬥身影,白蘭用『沒有辦法忘記』來形容。

 

石榴現在終於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看著這個男人戰鬥的姿態,覺得恐懼的同時也覺得很美麗。

 

「可惡、可惡……」


石榴不甘心的呢喃,在真六弔花中擁有最強大的意志力和覺悟的火焰,在對付眼前的人時卻派不上用場。


嘴中忍不住詛咒著,對方的面容冰冷得一點也不像他所知道的軟弱的澤田綱吉,就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火焰已經縮得很小,在黑色的手套附近形成一圈澄黃色的光霧,即使在這種狀況下他的火焰依然如此透明無染。


「已經不想逃了,還是沒有辦法動了呢?」

對方的皮鞋聲響一步一步逼近,平時溫和無害的臉在地上鮮血形成的倒影中劃上了一個冷酷的弧度。


他伸出了一隻手,只是輕輕的揮動了一下包裹在石榴身邊的那股紅色的火焰一瞬間破碎消散,雖然兩人仍然保持著一段距離,但感受到即將迎來的結局,石榴發現自己居然在顫抖著,只要是人都會本能的害怕死亡。

 

綱吉想起了XANXUS曾經對他說過的『不需要對那些垃圾留下同情心』,當時還批評對方殘忍。


低哼一聲,嘲諷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資格那麼批評,為了活下去他什麼也會做的。


「沒事了。」綱吉壓低聲音說,「已經結束了。」

彭哥列首領披上了黑色的披風,身影在黑暗之中透著溫暖的光芒,那微冷的手指輕按上石榴的雙眼,接著覆蓋他的視線,石榴嗚咽一聲,想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就沒有辦法保持冷靜,總覺得可以看到那靠近他的臉上帶著的微笑,並感覺到慢慢抓緊他前額的手掌。

「接下來,會給你一個不會有任何痛苦的死亡。」

 

 

 

 

 

 

 


「解決了?」骸看著綱吉從他所做的那片霧中走出來,身上沒有染著任何一絲血腥,但他的神情有些疲倦。


「是啊,收拾一下,不要讓人看見了,特別是尤尼。」

 

「知道了。」骸微微一笑,他所造成的霧擴張了一下形成一個開口放他進去。


綱吉看著骸消失的背影,隨後轉過身來嘆了一口氣,真的是一下子差點忘了要恢復過來,要是又變成了那種狀態的話,不容易控制自己——因為曾經深入黑暗享受過那樣解放的快感,所以不論怎麼吃藥才都控制不下來——殺人的慾望和感觸,不是很好,但是那時候的自己會變得很興奮,這種彷彿連自我都要被奪走的感覺讓他害怕。
 

「幫我做一件事情,里包恩。」
褐色的雙眸一直看著那片濃霧,深不見底也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綱吉獨自回到彭哥列,解開身上的黑色披風,站在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的臉色差勁透頂,皺起眉頭,他可不想要頂著這表情出現在部下的面前,也不想被獄寺或山本看見,這樣一來他們又會擔憂的問東問西的。


「外面有人嗎?」綱吉輕聲的問,聽見了微小的應答聲,「幫我叫守護者全都過來好嗎?」


外頭的腳步聲遠離,綱吉一個人坐上了沙發靜靜闔眼等待著。

他想起了石榴在自己面前最後露出的表情,那是他看過好幾次人在面對死亡的恐懼時會露出的神情,他已經麻木了。

 

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有感到麻木的一天,真的很諷刺。


沒有多久,接受到命令紛紛來到首領室的守護者聚齊了,目前在密魯菲奧雷中的也就只有雲雀、山本、獄寺還有了平四人,當獄寺看見六道骸沒有出現的時候猜想他大概又去為綱吉辦事了。

「血腥味。」雲雀在一踏進門時就不高興的低喃,綱吉露出一個苦笑。


「抱歉,今天處理了些麻煩事,稍微……」


「換個衣服總是可以的吧。」雲雀皺起眉頭靠上牆邊,靜待著綱吉集合守護者是想說些什麼。


「十代首領,您今天是一個人回來的嗎?」


「啊啊,骸和里包恩我讓他們去做些事情了,今後有些事情也要麻煩你們做好準備,為此我才要你們過來的。」綱吉說著,然而看見一旁的了平露出一臉迷惑,「怎麼了嗎?」


「阿綱你應該知道,白蘭雖然嘴上說他不再進行監視,但是不是真的這根本不清楚……竊聽說不定還是有的。」


「嗯,我知道,不過已經沒關係了。」綱吉這時微笑,面對如此平淡的反應反而讓他們更加迷惑,「我想他現在大概沒空管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吧,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雲雀這時突然開口插了一句和內容無關的話,「今天,真六弔花有聚會,你知道嗎?」


綱吉睜大眼,「這樣啊,那麼,時間更少了。」他的手指放在下巴沉吟了一會兒。


「什麼的時間?」山本問到。


「白蘭要求我交出指環的時間,但是很可惜這個指環是假的——真的我已經轉交給別人保管了。」

綱吉摸摸手上的指環,獄寺睜大眼睛,仔細一看綱吉手指上的那個指環確實和過去看見的有些許不同之處,他也說不上來,綱吉不久前曾向所有守護者要求收回彭哥列指環,目的就是這個嗎?那麼,真的指環又是交給了誰?

「他們今天聚會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上次狼毒失蹤的事情,雖然因為這件事情白蘭向我陪罪了,但我猜想他不會天真到排除掉『我是幕後主使者』的這個最大可能性……」綱吉說著說著又思索了起來,眉頭緊緊糾起。


「十代首領。」這時一雙手掌輕輕碰上綱吉的手背,綱吉抬起眼對上那雙堅定的綠色雙眼,「不論您做什麼我們都會相信您,請不用擔心,不管是什麼命令我們都已經做好了相應的覺悟。」


「說得也是呢。」綱吉微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不會留在密魯菲奧雷一路走到現在了。


與密魯菲奧雷合併,他和他的守護者不得不背負上『背叛者』還有『懦弱』的名聲,被批評、被輕視、被怨恨,這些都不在意了,他的這些夥伴是可以與他共享這些痛苦的存在。


「其實,因為我讓骸送了個東西給白蘭,所以情況說不定會比我所想的更快速。」綱吉嘆了口氣。

腳步聲快速的在走廊穿梭,就在彭哥列召喚守護者的同時發生了一件嚴重的事情。


桔梗推擠開站在那兒觀看的部下想要盡快到前面,從那些部下慌張的交談中他想像到了令他感到不快的畫面,但當他來到人群的前端時,腳步慢慢停下,他震驚的望著眼前的景像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評語,只是,白蘭的身影站在他的前方不遠處,那張如同冰雪的臉龐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除了冷漠。

「白蘭大人,這是……」白蘭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轉過身將手輕放到桔梗的肩膀上,感覺到一股沉重的氣氛下降,桔梗不敢再向他請教任何事情,只能夠低下頭等待白蘭的下一步行為。


「就照預定,讓綱吉交出彭哥列指環吧。」

 

接著腳步聲慢慢遠離,桔梗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已經被冷汗濕透,身體微微顫抖的抬起頭來。

他望向擺在密魯菲奧雷正門口的空地上頭,那兩個明顯的長型物體,黑色的棺木,兩個已經死去的真六弔花。


再明顯不過的挑釁。

 

棺木中擺滿了黑色的花朵,隨風從棺材中吹落了一些,他忍不住撿起來,那黑色的顏色讓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冰冷的情感,他不曉得這種花的花語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黑色的花通常都不會帶著好的意義。

 

 

 

 

 

 

 

 

 

 

綱吉在那一天後,很快接到了白蘭的命令,要他把指環交出來,他馬上知道時間到了。


然後他想白蘭多多少少也感覺到了事實的真相,儘管他大概不清楚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但這個世界上了解白蘭使用花語的習慣、曾經是友人卻與白蘭有深刻的仇恨,又絕對不可能忘記那些仇恨的人,也只有綱吉一個人。

「黑色曼陀羅……我是不是做得太過急進了?」綱吉微微反省自己,雲雀那時冷漠的目光就是在叮嚀他,要他不要因為情緒的關係而做出不利的行為,但是都已經做了,骸也將禮物送到白蘭的面前,這麼一來就沒有退路了。


不可以在這時退縮,雖然總覺得可以預料到等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


綱吉在間隔許久後再次將雙手染上血腥,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他的改變是因為白蘭,不然他也許還會抱著天真的想法,被守護者保護著就這樣度過首領的日子或許那也是一種幸福,但他並不想要回到過去那種模樣。


如果一定要有人染血的話,就由自己的手來,要為家族同伴報仇也絕對不假他人之手,他身為首領必須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一切力量來保護同伴,還有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在家族毀滅之前都絕對不可以死這兩件事情。

他想過,大概不可能有純粹的光明存在吧,例如家族中有像雲雀那樣完全正面的行動者,也就會有骸那樣在陰暗中活動的存在,瓦利安和守護者也是如此的關係,光明必然要有黑暗相對應,組織才得以完整。

他和白蘭的關係也一樣,最後大概不會有人全身而退,在迎來最後的戰鬥後總覺得一定會失去什麼。

這和平的假像很快會毀滅,合併什麼的也將消失,他和白蘭大概都很清楚這合併的約定有多麼脆弱,不可信。


綱吉將自己手指上的天空戒放進了盒子中,這樣,偽造的指環全都已經齊全了。

 

 

 

 

 

 


 

就在陰暗的房間中,少女躲在破碎的石板後,他知道外面有人在找她。
在這樣的危險時刻她居然還不得不佩服密魯菲奧雷的情報網,這一年來都過著逃亡的日子,帶著身上僅有的想要守護的事物逃到了日本,當初家光助了她一臂之力,但因為要保護妻子的安全而不得不讓她一個人離開——是啊,難保奈奈不會被密魯菲奧雷當作目標,家光不想要讓家人成為妨礙綱吉的人質。


但拉爾對此感到有些不屑,他們的兒子,背叛了家族的同伴為了想要活命而放棄了對抗,明知白蘭想要用73來做什麼,還是加入他,他的母親有他的兒子的身分守護者,能夠有什麼危險?


傳言瓦利安的XANXUS已經被澤田殺了,又有傳言說彭哥列的舊部被過去的守護者追殺,沒有剩下多少,加百羅涅更是在艱苦的狀況下勉強維持著家族的型態,始終無法成為抵抗的力量。


澤田綱吉本該不是那樣的人啊,可樂尼諾和瑪蒙他們想要守護的首領,不該是這樣的人。


如果結果真是如此,當初又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生命戰鬥呢?

這是不公平的結果。


拉爾將額頭抵上膝蓋,她忍不住小聲的哭泣,她的自尊本不容許她哭泣的,但是這一年來總是一個人,沒有什麼好在意的,沒有人會看她的,她想起了以前在彭哥列的日子,不想承認自己渴望回到過去那安逸的生活,可樂尼諾總是說要是有一天可以看到小鬼們都變得更可靠就好了,她總是會諷刺他,現在居然有些後悔。


里包恩好幾次要可樂尼諾不要總是逞強,但那個人不會聽的,最後也是……為了保護同伴而死,沒能夠帶著毒蛇回來,一定很不甘心吧,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追隨而去比較好。

對了,一起到國外出任務的時候,說著回彭哥列見到綱吉的話想帶綱吉去吃好吃的料理,他有對綱吉試著說過嗎?


『不管怎麼說,那小子是我們的首領這點不會變的,拉爾。』

 


「我在想什麼…綱吉是…敵人……」拉爾感到胸口冰冷而沉重,她不想動了,明明知道自己若不移動遲早會被人發現,但她的手腳沉重異常,她累了,「可樂尼諾……」


手中的奶嘴絕對不可以交給白蘭,不然會引起最糟的狀態,彭哥列指環雖然還算是彭哥列的財產但已經等於是交在白蘭手上了,那麼就只剩下阿爾克巴雷諾的奶嘴,少了這些白蘭就無法達成他的目的,但是眼看她已經沒有力氣繼續逃下去,她想要休息了。


拉爾在感覺到一股光亮逼近自己的時候,她闔上眼睛。


「拉爾,妳果然在這裡啊,太好了找到了妳。」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聲說著,帶著一些笑意。


拉爾覺得那聲音異常的熟悉,好久沒有聽見了,自從那次的戰爭後就沒有再聽到這個聲音,很多人都認為他可能死了,也可能是逃到國外去,畢竟他總是來去無蹤。


「風、是風嗎?」拉爾抬起頭來,看見面前的人輕輕用手指按上雙唇,示意她保持安靜。


「是我,找了妳好一段時間,當然還有其他人。」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


「不要急,總之要先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才能夠說話。」風的眼睛向外頭飄去,微微皺起,「可樂尼諾和毒蛇的奶嘴還在妳的手上吧?」他看見拉爾懷中的盒子,微笑,「太好了,這就可以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你沒有死嗎……?」


「有人要我們來接你。」


「你說我們,還有誰來了嗎?」


突然外頭傳來幾聲槍響,紅色的火焰和飛行的兵器劃過窗戶,撞擊的聲音吵鬧了好一陣子最後慢慢恢復平靜,拉爾瞪著眼睛,沒有多久他們身後的那扇門被一個人打開,光線透了進來,穿著皮鞋的腳步聲有點焦躁的逼近。


「找到人了嗎?真是花了不少時間,那傢伙要我們盡快完成任務的,因為時間不多了。」


拉爾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出現在這兒,因為在所有阿爾克巴雷諾中這個人是最不可能離開澤田綱吉的人,就算綱吉真的背叛彭哥列里包恩也一定不會離開他的,也就是說,派人找她的就是澤田。


「里包恩,這是怎麼回事!!」


「能有什麼事情?BOSS要我來找妳,然後送妳到安全的地方去,就只是這樣而已。」


「BOSS……是說澤田嗎?」拉爾問著,心裡難免燃起一絲希望,她過去雖然幻想過可能是這樣,但從沒有想過會成真——澤田只是假意投誠,暗地裡則計劃著要如何對抗白蘭。


「除了他還會有其他人嗎?而且不只是我們來而已,還有別人來幫忙,我想妳應該會想見見她。」里包恩朝外頭點了點頭,進門來的是由γ護送的年輕女孩,拉爾認出了那和他們的老友相似的外貌,胸口激起了一些懷念。
剛剛就是他們的人打敗了外頭密魯菲奧雷的人吧。


這麼說來,彭哥列和吉留涅羅決定要合作了,拉爾很快的得出了這個結論。

「尤尼……」


「拉爾小姐,辛苦妳了,謝謝妳守護73,但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可以了喔。」

尤尼溫柔的笑了,手輕輕放上拉爾的手掌心,溫熱的觸感讓拉爾心中的不安都慢慢消失,看著那個和他們的大空相似的笑意,她差點流淚。

她感到疲倦,被追趕已經好幾天沒有闔眼,當手中的奶嘴交給尤尼後,她抬起頭。


「里包恩,澤田他現在——」


「恐怕我也不清楚他的狀態,但大概在我回去時候就即將結束了吧,這是最後的機會。」里包恩嚴肅的望著拉爾,下一秒勾起一抹笑容,他知道拉爾在想些什麼,「妳不需要擔心,他是不會忘記的。」


不可能忘記可樂尼諾和瑪蒙的事情,更不會忘記應該要做的事情。
即使他感到痛苦或是害怕也好,那個人在面對重要的事情時是絕對不會逃避的,正因這樣,才有追隨的價值,他培養的學生絕對不是個懦弱無能的傢伙。

 

「是嗎……這樣…這樣的話可樂尼諾……」拉爾的話說到一半便安心的闔上了眼睛。

 

「她睡過去了,是支撐太久太累了吧,沒想到她獨自逃跑了一年。」風輕聲的嘆息,然後無奈的笑著揹起了拉爾。

 

「帶她去找家光吧,他會做好之後的事情的。」里包恩說,風點點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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