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這是描寫從10歲的勇利到俄羅斯練習一直到成長後的半架空文。

2.這篇文章將會出本,網路上只會貼到中間一個段落大約14歲,那之後(約到23歲)請詳看本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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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勇利,怎麼了?哪裡痛嗎?是不是腳又開始痛了?所以才叫你不要亂動的,我現在就抱你去沙發上。」維克托走過去有些慌了手腳,過去只要勇利哭泣他就會不知所措,不曉得該怎麼樣讓勇利重拾笑容,這一直是他的最大弱點。

 

但勇利搖搖頭,抹去眼角的淚水,抬頭看著維克托。

 

「我沒事,不是因為腳啦,只是突然……」勇利猶豫了一下,然後勉強地讓自己露出笑容來,「我只是看到這個照片的時候有點驚訝而已,真的,因為維克托都沒有告訴過我……然後就…莫名覺得很難過。」淚水說著說著又靜靜從勇利臉上滑下來,維克托看到後整個人都僵在那兒。

 

勇利看到維克托的表情後就明白了,維克托也一臉心虛的表情就表示這東西本來是不該讓他看見的。

 

勇利的鼻子哭得紅紅的,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會給維克托添麻煩,他不想讓維克托覺得他很煩人,明明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還這樣不像樣的哭,肯定會被覺得很怪,但大概是因為他今天經歷了很多事情,心靈變得很不安的關係,這個時刻淚腺特別脆弱,克制不住自己。

 

就是突然很想哭,他也沒有辦法壓抑,不管怎麼樣自己對維克托來說本來就只是個孩子吧,所以維克托肯定不會責罵他的,這麼一想後眼淚就更加嘩啦啦的掉下來。

 

他感到自己對於維克托特別照顧自己的優越感與自信,也一起嘩啦啦的變得破碎。

自己並不是特別的,因為就連維克托身邊的事情都不知道,那種錯覺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

 

「欸、怎、怎麼了,勇利,哇,為什麼?」維克托看勇利什麼理由也不說,就只是站著哭,讓維克托完全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才好,「我最看不得別人哭了,這種時候要怎麼做才好啊……勇利,別哭了,勇利,吶……是不是親你一下就好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勇利說,他哽咽著一邊抹去自己的眼淚,他想自己現在的臉是不是一蹋糊塗非常醜陋,「我只是以為維克托什麼都會跟我說的,因為、我、全部都跟維克托說,可是維克托……我都不知道維克托有女朋友的事情……明明一直在一起…維克托為什麼要隱瞞…」

 

維克托瞪大了眼,然後他注意到在勇利身後那張貼在冰箱上忘記取下的照片。

 

「維克托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所以才沒有說,也許我會打擾你們……如果跟我說的話我就不會來煩你的……我、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可是、可是忍不住……」勇利垂頭喪氣的說著,一邊覺得自己真是太糟糕了,憑什麼認為維克托應該要把私生活告訴自己,維克托有女朋友這種事情一想就知道了,像維克托那樣受歡迎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人愛慕他,只是因為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維克托,不代表維克托就應該這樣做。

 

「勇利……」

 

「是我無理取鬧,對不起、我一會兒就好了。」勇利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輕輕吸氣,發洩一下後感覺胸口悶悶的情感舒緩多了,包括今天受傷的事情也是,他大概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維克托感覺一直都在身邊很近的距離,所以才會有這種佔有慾吧,明明維克托就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真的太貪心了,而且我……身為最靠近維克托的友人,我居然都沒有祝福你,抱歉。」

 

那句話,刺痛著勇利的心臟。

說什麼祝福那種心口不一的話,其實光是想著照片中兩人幸福的模樣,胸口就忌妒得不得了,討厭和自己分享維克托生活的另外一個人,知道著自己所不知道的維克托的另外一面。

 

勇利垂下頭,從十歲的時候就來到維克托的身邊,受到維克托的許多照顧。

滑冰的練習、在俄羅斯的生活還有種種回憶大多都是跟維克托一起創造的,維克托比自己年紀大上四歲,又是自己憧憬的人,不知不覺各種事情都依賴著他,勇利也曾經想過自己不能夠總是這樣麻煩維克托,但卻又覺得在維克托的身邊感覺非常舒適,維克托總是用溫柔的雙眸望著自己,給予他自信,讓勇利常常忘記維克托有維克托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為了自己而存在的。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是大家的,是世界的,是所有人的。

至少,不會是自己的。

 

 

 

但一雙溫熱的手掌輕輕撫過了勇利的頭頂,那優美的手指細細的摩娑過髮絲之間。

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只是這樣靜靜的享受著他們彼此共有的時刻,維克托接著張開雙臂輕輕環住勇利的肩膀,將他拉進懷中,那懷抱充滿了維克托的氣息。

 

「維克托?」

 

「我很高興喔,聽到勇利說想要佔有我全部的時間。」維克托闔上雙眼,將臉靠上勇利柔軟的頭髮上,「如果是勇利的話,把全部的我都送給你也沒有關係。」

 

維克托低沉而溫柔的嗓音讓勇利的胸口感受到一陣暖意,他覺得被抱著的身體好熱,心跳不受控制。

 

「但是……」

 

「現在沒有女朋友喔,已經分手了,那是半年前的照片,因為我沒有能幹到可以將自己的心分開呢。」維克托忍不住苦笑,他其實很猶豫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說出口的話,勇利會開心還是難過呢?他稍稍有些害怕起來,但也不能就這樣閉上嘴讓勇利難受,「本來不論任何事情都想要告訴勇利的,但是,一想到如果勇利開心的對我說出『祝福』的話語,就不禁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了,到時候哭的可能就是我了,所以才沒有跟勇利說這件事情,卻讓你覺得被隱瞞,對不起,是我太不成熟。」

 

「維克托…那是……」勇利抬頭看著維克托,維克托則是輕輕用雙手撫摸勇利的臉龐。

 

「勇利聽不懂沒有關係。」維克托在勇利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那個吻暖和得不可思議,勇利只覺得一度加速快要迸裂的心臟因為那個吻而逐漸平緩下來。

 

「我也想要成為和優子一樣,成為對勇利來說特別重要的人,希望勇利每一次比賽後可以搜索我的身影,可以只注視我一個人,希望勇利可以…只渴望我一個人。」

 

維克托輕輕抓住勇利的手掌,他不曉得這麼做是否會被原諒,但抱著也許這一生就這麼一次的想法,他靠上前去吻上勇利的雙唇,而那帶著淡淡的淚水的味道,卻比想像中更加的甘甜。

 

勇利的身體沒有動彈,慶幸的是也沒有推開他跑走,但這反而讓維克托心中的不安更加濃厚,他不曉得勇利會露出什麼表情,抑或是自己又把他給弄哭了,他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承受打擊。

結果只看到勇利有些震驚的臉,維克托的內心一陣顫抖。

 

「……我不是女孩子,所以,勇利覺得噁心也是正常的,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維克托自暴自棄的開口,他水色的雙眼夾雜著難得一見的恐懼,「只是至少像以前這樣、不,當普通朋友就很好了…頭髮也會剪掉,我會……放棄。」

 

「頭髮?為什麼?」勇利不懂這和頭髮有什麼關係,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怎麼想的,但看著維克托那彷彿隨時都會哭的表情就覺得心痛,也不懂維克托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長髮的話比較像女孩子吧。」

 

勇利睜大了雙眼,他覺得長髮很好看,一直以來也很適合維克托,卻沒有想過對方遲遲沒有剪掉頭髮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在仍舊混亂的思緒中,莫名的出現一股怒氣,那怒氣在勇利的腦袋中劃開了一道光芒,停止了他的眼淚,讓他直視維克托那藍色的透明雙眼,然後一把捏住了維克托的臉頰。

 

「好痛。」

 

「維克托是笨蛋!大笨蛋!笨蛋!」勇利亂吼,他那尚未擺脫稚氣的眼眸雖然帶著淚水,此刻卻顯得比維克托要來得成熟堅定,「我喜歡維克托和維克托的性別或者頭髮沒有關係吧,雖然、雖然我也覺得維克托長髮很漂亮,但是喜歡維克托是因為維克托從我來俄羅斯後就一直在旁邊照顧我,非常溫柔,但有時候又很壞心眼……維克托不管做什麼總是會讓我覺得吃驚,有維克托在的話我就可以自信地滑冰,維克托是最美麗的、最棒的、最厲害的、最帥的,就算是得到優勝後一直愛炫耀的維克托也很耀眼,有時候也覺得维克托很可愛。」

 

淘淘不絕的說了一大堆的勇利卻沒有一點感到羞恥的意思,反而是維克托的臉越來越紅,他沒預料到會被這樣大肆誇讚。

 

「維克托就是維克托,不用跟別人、不用跟優子姐相比。」

 

「勇、勇利……」這次維克托是真的淚眼矇矇了,這是勇利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模樣。

「我最喜歡勇利了,勇利。」维克托說著就抱住了勇利,像個孩子一樣。

 

「對、對維克托不知道是不是那樣的感情,但我、我不討厭接吻的樣子……」勇利直到這時候才開始臉紅,意識到自己剛剛一股腦都說了些什麼,而維克托覺得那樣的勇利真的超級可愛,「還有,放棄什麼的,如果維克托真的是喜、喜歡我的話,就是因為放棄不了所以才是戀、戀愛吧……」勇利說得有些吞吞吐吐,羞恥於說出『戀愛』兩個字。

 

維克托看著勇利,用手指抹掉眼淚,隨後勾起一抹喜悅卻又無奈的美麗笑容。

 

「說得也是呢,勇利也沒辦法簡單的放棄初戀吧,所以才這樣說吧……」維克托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暗暗的在心中下定了決心,「但是我也不想放棄呢,畢竟都知道了勇利原來是這麼喜歡我。」

 

「維、維洽……」

 

維克托臉紅潤著別開頭,用手遮住了表情。

「居然在這種時候用愛稱,勇利也很壞心呢,讓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看勇利了。」他說著,然後偷偷瞥了勇利一臉,兩人之間的曖昧和往常不同,氣氛變得有些不自然卻也甜蜜無比,空氣很奇妙。

 

「那個,KISS…可以再一次嗎?勇利剛剛也說不討厭吧,如果真的討厭的話我以後不會再做了。」維克托用帶著些許請求和撒嬌般的低柔語調輕聲地問,充滿感情的雙眼也直直注視著勇利彷彿要將他融化一般,那是勇利最無法應付的,只要被這樣請求不管什麼要求都會想要答應,而且,說討厭什麼的,那種違心地話勇利實在說不出口。

 

「欸?但是,不、不行啦,不行不行,不行的。」

 

「真的不行嗎?只要再一次就好。」

 

「那、那個、不行啦、我——」勇利用力搖頭,一邊想往後退開,但後腦被一隻手掌溫柔地扶住。

 

勇利並沒有說完那句話,反對的聲音被隱沒在雙唇重疊之間,最後只剩下灼熱而甜蜜的小小吸氣聲,直到迎接第二個吻,勇利才想起自己的初吻似乎就這麼交給了維克托,他從沒想過的對象,但卻也是他意外覺得這樣也不錯的對象,他也沒有餘力去責備對方什麼,因為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胸口有一部分充滿了讓人昏眩的喜悅——它,從未有過地狂跳著。

 

 

 

 

 

 

 

 

 

 

「從頭開始,勇利,不要鬆懈了!」

「是!!」勇利精神地回應,他立刻滑到適當的位置做出準備的姿勢。

 

當音樂下來時勇利便從輕巧快速步伐開始,那是一首相當輕快活潑的曲子,同時也對選手的體力很要求,這是首不簡單的編舞,但雅可夫似乎認為勇利就應該能夠完成,自勇利的腳康復後這是他第一次把全首曲子跳完整。

 

當勇利的連續步結束,一個阿克塞爾三周跳完美落地,接著是組合旋轉。

勇利並沒有再自己加入高難度的動作,那些不適合青少年的身體進行的困難跳躍他似乎放棄了,因為維克托告訴他與其依賴做不到的技巧,不如將重點放在演技的詮釋,所有的技巧分數都盡量拿到全部,再加上演技,肯定可以得到相當高的分數,而且也不會給勇利的身體太多負擔,於是勇利妥協了。

 

「勇利跳得不錯啊。」一旁休息的梅迪在勇利的聯合跳躍點地時吹了一下口哨,「感覺上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大膽了很多,我本來還擔心他傷剛剛康復會不會不太適應呢。」

 

「是啊,我本來也叫他今天先做些基礎練習的。」維克托靠在場邊觀賞勇利的滑冰,嘴角掛著一點淺笑,「不過那孩子本來就很不甘認輸,越要他安份就越不想聽話呢。」

 

「和你一樣,不是嗎?」梅迪笑著。

 

「或許是吧。」維克托聳聳肩,然後他思考了一會兒,重新開口,「這次的表演我會有很驚人的表現喔,梅迪,一定會讓大家都大吃一驚的。」

 

「嘿?那還真是令人期待啊。」梅迪看維克托臉上自信的表情,前陣子維克托還處於低潮中,讓亞可夫稍稍有點擔心,但現在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問題了。

 

維克托望著勇利隨音樂跳動的滑冰,之前勇利會滑不好是因為精神上的壓力太過巨大了,反而使他的反應跟不上曲子,但如今的他好像釋放了那複雜壓抑的情緒,動作變得自然許多,也輕盈許多,這麼一來也才搭得上這首輕快無比的曲子。

 

然後,就在這時維克托心血來潮的朝著正跳到最後一個三周跳起跳前的勇利喊了一聲,『勇利,PERFECT!剛剛很棒喔!!』,也不知怎麼搞的,勇利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整個人腳滑了一下,沒有辦法完成三周跳,而是整個人往外撇了出去,看到那情景的維克托馬上嚇得衝上前去。

 

幸好勇利滑倒的方向正是向著維克托的位置而來,於是他們兩人一會兒便撞上。

因為兩人都有減速,力道看上去不大,但兩人紛紛倒在冰上的聲音讓旁邊的其他人都吃驚又慌張,滑冰選手相撞的事故經常發生,畢竟腳上穿戴著冰刀,而且滑冰運動本身的速度也非常快,因此相撞常常是輕則扭傷,嚴重時甚至會見血,所以大家都很想知道他們是否無恙。

 

「維洽!勇利!」雅可夫也同樣亂了手腳,但維克托已經一把將勇利從地上拉起來。

 

「維洽,這樣子很危險啊,為什麼要跑過來?」勇利伸手碰觸維克托的胸口,想看看他是否有哪裡受傷,「萬一被冰刀割傷了,或者哪裡撞到了,我——」

 

「勇利才是啊,嚇死我了,之前才跌倒一次的這次又跌倒,萬一又扭傷腳該怎麼辦?」

 

「沒事的啊,而且維洽比較重要。」勇利有點難過的說,他把維克托的手和腳全都摸了一次,確定維克托沒事後才稍稍安心了下來,「維洽和我不一樣,要是受傷不能比賽的話大家都會很失望的,大賽就快接近了,這樣很危險。」

 

「但是,我更擔心勇利會受傷啊。」

「維洽顧好自己就好了,我沒關係的!而且我就算摔倒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

「為什麼總是那樣說,我不是說了勇利要更有自信一點嗎?老是說自己不重要……我會生氣的。」

 

「維洽才是,剛剛那樣本來就不應該跑過來,你太隨便了。」

「那種時候誰能夠顧得了這種細節啊,身體自己就動了起來!」

 

「所以說維洽太隨便了啊,應該更重視自己才對,你是重要的首席選手,替雅可夫想想——」

「那種事情比起勇利受傷根本不重要……」

 

「不管怎麼樣,」勇利氣得指著維克托的臉,「我是說你這樣衝過來反而可能兩人都受傷啊!要是相撞的話可能會有腦震盪啊。」

 

「就說那時候誰會想這麼多啊!勇利不要隨便滑倒受傷就行了嗎!!」

「都是你在旁邊喊我的名字才害我滑倒的啊!」

 

「勇利的精神太渙散才會這樣,為什麼會被我影響啊,根本沒有在專心滑——」

「因為,我在想維克托是不是有在看我滑,誰知道你突然叫我——」

「那又不是我的錯!」

 

當兩個人為了滑倒的事情而吵得不可開交,而且內容還聽不出來到底是在吵架還是向別人炫耀他們彼此感情多好,旁邊的選手們都早習以為常地各自做起自己的訓練,只有雅可夫一人在那兒聽著他們毫無進展也沒有任何幫助的爭執,眉頭越壓越低,額頭的青筋也越來越明顯,最終他忍不下去地大聲怒吼。

 

「勇利!維洽!你們要吵到什麼時候!兩個白癡!!沒受傷的話就快點給我閉嘴練習了!!!」

 

 

 

 

 

 

 

 

 

 

 

「這樣子果然很不錯吧。」他一身包裹著深紫色,敞開的領口鑲著銀色的亮片,白色的紋路一路延伸至腰線,那是件非常優雅而散發神祕氣質的滑冰服,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撥著頭髮,「青少年組的比賽這次是在成年組之後吧?」

 

「嘖,你以為你在幹什麼,與其關心其他人不如想想自己今天要怎麼樣爭取更好的成績吧,勇利目前的表現比你要好得多了。」

 

雅可夫瞪著一臉輕鬆自得的維克托,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以代表俄羅斯出賽的,雖說教練是同一人,但青少年組的日本隊贏了,俄羅斯的成年組卻輸了,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說得也是呢,勇利是以第一名進入決賽的啊,勇利還好嗎?因為他不習慣第一名吧。」

 

「昨天好像……肚子痛。」雅可夫一臉無可奈何的嘆息,只聽見維克托笑了出來。

 

「總之,我會加油的啦,雅可夫不用太擔心,」維克托伸展身體,然後他聽見了前一個選手樂曲結束的聲音以及觀眾的歡呼聲,他站在透出光亮的入場布幕前,回頭帶著一抹自信的微笑,「我會贏得優勝的。」

 

雅可夫看著維克托走出燈光之下的背影,心想著每一次當他這麼說時,就一定會在比賽中做出驚人之舉,然後就如他所言的創下史無前例的高分紀錄,拿下優勝。每一次當他這樣說,即便已經指導維克托多年,雅可夫仍會感到那種血流冷卻下來的感受。

 

 

在觀眾席前,披集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欄杆前方,呼喚著身後匆匆跟上來的友人。

「啊,勇利,這裡,這裡不錯喔,可以看得很清楚。」

「披集,你跑太快了啊。」

 

「哈哈,不是勇利說很想快點來看維克托表演的嗎?」

 

「嗯、嗯。」勇利臉微微紅著,他已經換上了滑冰服,外頭套著日本隊的運動外套,成年組的比賽結束後將會是青少年組的決賽,他因為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決賽,所以是最後一個滑的。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擔心。」

披集注意到勇利游移的眼神,勇利從剛剛開始就不太專心,彷彿在擔心什麼,而披集大概能夠猜想到原因,畢竟看了前一場俄羅斯大賽中成年組的表現,沒有人不覺得吃驚,更何況是勇利。

 

那個大獎賽常勝軍,『Living Legend』,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居然會以第五名出發參加總決賽的自由滑項目,有不少國家的滑冰賽事廣播員都紛紛表示維克托這次似乎失誤比以往都要多,讓人不禁憂心維克托的狀態是否已經開始下滑了,勇利也多少因此受到影響,變得心不在焉。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讓眾人最期待的選手即將出場了。』電台中的體育主播說著。

 

會場的廣播也叫到那個名字,維克托步入了場中央,但當他滑入了中央的冰面時,觀眾們的歡呼聲彷彿波浪般掀起了一陣驚喜的叫喊,就連觀眾席上的勇利也用手摀住了嘴。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選手出場了,大、大家看見了嗎?這真是太讓人驚訝了,維克托選手剪掉了長髮,這是昨天為止都沒有的改變,是不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呢?』

 

『短髮很適合他呢,看起來表情也和昨天很不一樣呢,讓人期待接下來的表演。』

 

維克托舉起手對大家揮舞,然後,擺出了起始的姿勢,沒了長髮的他看上去不知為何成熟了許多,表情也充滿了成年男子的性感,英俊的臉龐更是讓人一覽無遺,大家都屏息以待他的表演。

 

接著,樂曲第一個音符落下,維克托•尼基福羅夫的花式滑冰開始了。

 

 

 

 

 

 

 

 

 

 

『…拿到了優勝…日本的勝生勇利拿下銀牌,非常漂亮的成績……銅牌則是……』

 

播報者愉快地宣布著獲獎者的名次,而勇利也在頒獎台前掛上了銀牌,他拿起來看了一看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但基本上他得獎還是很開心的,他從來就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是這一次他稍稍有點想要得到金牌罷了,可惜因為昨天肚子痛讓他今天狀態不太好。

 

維克托跟他約定好了,若是可以拿到金牌的,維克托就親吻他一下。

雖然說親吻什麼的之前就做過了,但這個約定並不是普通的約定,他希望可以使出所有的力量吸引住維克托的目光,希望可以得到全世界都得不到的維克托的『愛』,這是他們約定好的,但自己的能力還不夠,所以沒辦法達成,讓他不曉得等等該如何面對維克托。

 

緩緩走下了頒獎台,來到了冰場的出口,而維克托就在那兒。

他胸口掛著閃亮亮的金牌,沒錯,維克托在最後的表演中以超越所有選手的精彩演出,不只把紀錄往上刷,以超出第二名整整5分的成績得到了冠軍,傳說仍然存在,也讓觀眾們吃驚連連。

 

最讓人驚訝的是維克托的頭髮,在最後一場表演他剪掉了長髮,而以短髮出現的維克托看上去非常帥氣,連勇利都移不開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勇利總覺得維克托的眼神、表情、肢體語言都比以往更加充滿自信以及魅力,他的光芒好像要溢滿而出,無法遮擋,他的全身透出比過去更強烈的表現力,若以前的維克托是美麗而且優雅的白色玫瑰,現在的維克托就像是充滿自信而光彩奪目的寶石,一瞬間就可以奪去眾人所有的注意力。

 

「……維洽。」

 

「勇利,恭喜你了。」維克托說著,他輕輕抱住勇利,然後在勇利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那個畫面被周邊的媒體不停的拍照,但他毫不在意,「你真的很努力,我看見了,勇利的表演好漂亮。」

 

被吻的勇利臉紅地看著維克托的笑臉,手指摸上額頭。

 

「但是、沒有得到金牌,為什麼維克托……」當初說好了是要得到金牌才親吻的。

 

「因為我想吻勇利啊。」維克托笑了,然後把勇利整個人抱離地面,嚇得勇利掙扎了一會兒,但隨後就乖乖的被抱在維克托的懷中,兩人的身高雖然差了一截,但也不是像小時候那樣能夠輕鬆抱著的身材了,這讓勇利非常羞恥。

 

「我、我很重的。」勇利說,然後他看著維克托胸口閃亮的獎牌,「啊,維洽恭喜得到優勝。」

 

「這個你在我得獎的時候就說過囉。」

 

「表演得…很漂亮,看上去很性感…非、非常的……」勇利看維克托一臉在等著他更多誇獎的臉,忍不住越說越小聲,維克托則因為勇利的誇獎而看上去越發興奮,臉上泛著滿足的紅暈,變本加厲地緊緊抱住勇利,藉此逼著他說更多。

 

「那麼,喜歡我短髮的樣子嗎?」維克托把勇利放下時問。

「欸?」

 

「為了勇利而剪的喔,」維克托用手指扯扯自己的頭髮,然後他對著勇利微笑,「我其實這次的賽季一直有些迷失,不知道自己該去做哪些改變、該如何滑冰才能夠突破現在的自己,但是,每次我苦惱的時候勇利就會給予我靈感,你真的是我的繆思,」維克托低下頭輕輕在勇利的眼皮上落下一個吻,「去追求自己沒有的東西是沒有用的,但我還可以使用自己的魅力去贏得,因為我是維克托•尼基福羅夫,讓勇利憧憬的男人——我打從心底相信總有一天可以憑藉自己的魅力讓勝生勇利也喜歡上我。

 

勇利注視著那雙水色的美麗眼眸,然後發現自己的視線竟然也模糊了起來。

他用手背擦去了自己感動的淚水,不曉得為什麼,面對維克托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變得愛哭,他總是會因為維克托的一些話語而震撼,總覺得自己不值得如此美好的感情。

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夠變成和維克托相配的存在,那麼自己就能夠站在對方的身邊而毫不遜色。

 

「勇利,哭泣的樣子也很可愛,但還是希望你不要哭呢。」

「但、但是……」

 

「比起哭泣,更希望勇利的笑容每天都為我綻放,然後和小時候那樣天天都說喜歡我,那時候真可愛啊。」維克托摸摸勇利的頭髮,勇利小聲的低喃著什麼,他卻沒有聽見,「怎麼了?勇利說了什麼嗎?」

 

下一秒,勇利突然上前用力的擁抱了維克托,那舉動讓維克托嚇了一跳。

只聽到勇利鼓起緋紅的臉頰用沙啞的聲音對他喊。

 

「我最喜歡維克托了!!」

 

 

 

Fin?

 

作者廢話:

於是這篇就貼到這裡囉,到這裡也算是兩人彼此坦白心意,雖然勇利還有點模稜兩可,但至少維克托有了追求勇利的勇氣了,而且也下定決心一定會讓勇利愛上自己吧。

儘管前面很曖昧,但真的是到這裡兩人才開始有愛情火花哈哈。

 

勇利18歲到23歲的故事就放在本子中了。

因為想說在本子出之前也來不及貼完。

 

這次寫這篇真的腦中有關維勇的梗都用上了啊,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出維勇的本子哈哈。

於是請大家多支持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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