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文 NO.4
 

 @嵐 

配對:all27 關鍵字:臥底 其他描述:阿綱未了還人情進入黑手黨家族裡面當臥底(阿綱非十代目),漸漸跟攻們建立感情並策反原十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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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緊張地坐在等候室中,手指捏緊了那封介紹信,沒有注意到自己快將那封信給捏皺了。

他正準備見一個重要的人,應該說他在一個普通人無法進入的空間中,本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來到這裡,但上一周有個神祕的人透過他在義大利留學時特別照顧他的大哥連繫了他,迪諾是個黑手黨沒錯,他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但迪諾對他就像是弟弟一般愛護,因此他從來都不因對方的身分感到恐懼。

 

然而迪諾卻在某一天從西西里打了通電話過來,說是希望他能見一個人,他們很快就會親自到日本,也正是那個人寫了這封信並且讓他順利通過那扇戒備森嚴的高大鐵門。

 

『你就是澤田綱吉?』

男人漆黑的雙眼中染著危險笑意,仔細打量著他,冷冽的氣息讓綱吉真正認識到所謂黑手黨是怎麼樣的存在,刺痛皮膚的殺意無聲無息卻非常沉重。

『聽說你會使用一種特殊的火焰,可以給我看看嗎?』男人自稱里包恩,看起來身分很高,儘管身穿著低調的黑色西裝,卻散發著一種不可輕忽的壓迫感,在黑暗的包廂中他的身影忽明忽暗,讓人感覺隨時會窒息,但這恐怖的壓力在綱吉展現自己的火焰後突然變得和緩。

 

『你幾歲?應該成年了吧。』里包恩一瞬間對他充滿興趣,伸來的修長指尖輕輕描繪他看來稚嫩的臉龐,得知他已經二十後,嘴角更加上揚,『太好了,我需要你為我辦一件事情,當然,報酬是絕對豐厚的。』

 

對方的口才相當好且出口的威脅雖然陰狠卻又不到將人嚇跑的程度,莫名其妙的,綱吉接下了這個差事,就因為對方的威脅利誘。

綱吉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寵他的迪諾會一臉苦笑地安靜待在一旁,完全不幫助他,後來才知道那位叫做里包恩看來相當年輕的義大利男子其實是迪諾的老師,也是西西里最強的殺手,這事實讓綱吉慶幸自己沒有直接了當地拒絕這個堅苦的差事。

 

「你就是澤田綱吉?」這時候一個聲音喊他,綱吉陷入回憶中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到房內,「久等了,不需要驚慌,我是來接你的。」來的人看見綱吉嚇一跳的模樣,露出和煦的微笑。

 

「您、您好!我是澤田綱吉。」九十度的鞠躬顯得拘謹,隨即察覺到對方說的是日語而不是義大利語,仔細瞧了一下來者,他腰邊帶著一把長劍卻沒有威脅意圖,頂著一張東方臉孔。

 

「我是山本武,好久沒有見到日本人加入彭哥列,我無論如何都想要見見你。」山本親切地走上前伸出手握住綱吉的掌心,對方應該也是位高權重者,卻沒有距離,「不曉得你對彭哥列清不清楚,我是雨之守護者…某種程度來說算是你未來的上司吧。」

 

「啊…啊,初次見面,我聽說過守護者的事情!」

 

綱吉很難想像眼前這樣溫和且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男子會是守護者之一,彭哥列的守護者是維繫彭哥列強盛的最強者,每一個人都掌握著西西里的偌大權力,更是首領身旁最強力的支柱。

綱吉沒想到近距離看起來卻如此平易近人。

 

「你有介紹信吧,我帶你去見獄寺,他個性比較急躁些,就算覺得很不合理也別被嚇到了。」

 

山本笑著說完便領著綱吉離開等候室,走上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這一層樓盡頭的房間,那顯然是那個叫做獄寺的人的房間,綱吉猜想對方也許是管理新成員的人吧。

進到房內,桌前站著一名看起來若有所思的灰髮男子,沉思的側臉很英俊也意外年輕,微微透著一股怒氣,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沒多久後放下手中閱讀的文件抬起頭看向前來的山本與綱吉,他的視線打量了一下綱吉後馬上無情地挪開。

 

「首領對那件事情下了指令,很難再拖延下去。」獄寺的嗓音相當沉重,不情願在他臉上顯得無奈至極,綠色的眼底隱隱透著憤怒,「從今天開始談判算是破裂了。」

 

「明明還有機會可以達成協議,這樣真的好嗎?」

 

「這是上面的命令,只能夠遵從。」

 

「…誰的部隊?」山本緩緩問,他們兩人都暫時把綱吉的事情晾在一旁,綱吉也聽得出他們在討論嚴肅的話題,「如果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的話,就由我的部隊去吧。」

 

「抱歉,這會是個苦差事。」看起來有點傲慢的獄寺陰沉地垂下臉,得到山本諒解的苦笑。

 

好不容易他們結束那個聽來沉重冰冷的話題,獄寺轉向綱吉,走上前來抽走他手上的介紹信讀了一會兒,隨後便一把捉住綱吉的下巴,抬起,粗暴的動作讓綱吉驚訝,但他轉念一想或許像獄寺這樣才比較符合一開始他對黑手黨的印象,不是所有人都如山本那樣溫和。

 

「就是你?里包恩先生推薦的,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你到底是靠什麼關係才能夠得到他的推薦?里包恩先生一直是要求很高的。」獄寺的語氣很懷疑,雖然他一向都崇敬對方的眼力以及能力,他在黑手黨中來來去去、行跡神秘,卻仍然被譽為最強殺手,現任首領曾邀請他成為彭哥列的顧問卻遭到拒絕,這樣的男人竟突然拋給他們一個看起來過於年輕且柔弱的男人,「里包恩先生有告訴過你來這裡做什麼嗎?」

 

「啊…里包恩…他說我到這裡自然會有人替我安排,」綱吉有點慌張地看著對方,聽得出獄寺的不歡迎之意,他也不擅長說謊,「但是,迪諾先生說可能會加入某個守護者的部隊……」

 

獄寺和山本這時候都顯得驚訝。

「你也認識迪諾?他是加百羅涅的首領,看來你來頭還真不小,這樣我就知道為什麼里包恩先生會與你認識了。」獄寺說出驚人的事實,但綱吉壓根不知道迪諾是某個黑手黨的首領,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成員,這讓他慌張失措,「——可能你身上有什麼他們欣賞的地方吧,反正我是看不出來,總之,就先編入山本的部隊中,記得要好好服從指示。」

 

「是、是的,非常感謝!」綱吉又是一個鞠躬,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山本在一旁忍笑。

 

「先說清楚,要是你沒實力,在部隊中活動很輕易就會死掉。」

 

「呃。」

 

「獄寺,別嚇到我隊上的新人,」山本插嘴,對綱吉露出溫暖無比的笑容,「別擔心,如果真的遭遇到什麼太過強大的敵人,我會保護我的隊員,包括你,綱吉。」

被那種寬容的微笑所折服,綱吉的雙頰微微發燙,雖然他是幫人辦事而進來的,懷抱著不太好的意圖,此刻卻仍然因為山本的存在而感到安心以及愧疚。

 

「那麼,請問我會見到首領嗎?」綱吉突然想到這件事情,他懷疑自己是否需要見見這個家族的首領,畢竟他也算是新成員。

 

「沒必要為這種事情打攪首領,」獄寺回答,他看起來有點難言之隱,「…而且,不見到比較好吧,你,像你這種人是沒資格見到那一位的,所以就算有機會碰上也盡量避開,以免惹得首領不快,聽懂了嗎?」

 

「明、明白了。」綱吉沮喪地低下頭,不知道自己是否問了個失禮的問題。

 

他們讓綱吉先離開,會有部下帶著他介紹彭哥列的環境以及他之後的住宿,綱吉這才明白一般的成員都住在外面,但由於他是大老遠從日本前來西西里的,里包恩甚至要求獄寺他們替他安排一間房,就位在彭哥列內,只有少數的幹部才有這樣的待遇,綱吉心知肚明這與他真正的任務肯定有關,一切都是為了讓他更容易達成目的。

 

「何必對新人說那種冷酷的話呢?」當綱吉離去後,山本才發聲。

 

「你說什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人進入彭哥列,難道我還要笑臉歡迎他嗎?」獄寺反諷,他一臉煩躁地坐下來,咬著筆,「已經夠麻煩的,現在又莫名送一個人進來,我不懂里包恩先生在想什麼…你也懂,如果讓人知道他是里包恩先生的人會怎麼樣,希望他自己的口風緊點。」

 

「我會保護他的,先不論他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許久沒有這樣單純的人加入了,而且又來自日本,說不定我們是同鄉呢,肯定能成為不錯的夥伴吧。」山本微笑,他總是很快相信他人,身在此處對山本而言有許多難言之隱,他卻也不埋怨身旁的其他同伴。

 

「不要讓他碰見首領以及首領身旁的人了。」

 

「我知道。」山本點點頭。

剛剛出自獄寺的威脅其實並非惡意的下馬威,而是他們希望綱吉不要與現任首領碰上面,那也是為綱吉的安危著想,那一位,是這個家族中地位最崇高的,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人。

 

 

 

 

 

 

 

 

『怎麼樣,進行得還順利嗎?』

 

『還算可以吧,聽到是里包恩推薦的,獄寺和山本都很照顧我…我覺得他們有些懷疑我的身分,但都是很好的人,獄寺雖然有點可怕但其實也挺溫柔的…不過,他們不讓我說我是你推薦的,會惹上麻煩。』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讓現任首領痛恨的存在。』

 

里包恩聽起來毫不在意,或許做為最強殺手的自信讓他不畏懼於被彭哥列首領厭惡,但綱吉還是有些搞不清楚,若是如此,身為首領直屬部下的獄寺和山本又怎麼會對他那麼親切。

里包恩在給予他任務時並沒有詳細告訴他彭哥列的情況,綱吉隱隱查覺到在山本、獄寺、里包恩以及現任首領間有著不為人知的矛盾,綱吉只能祈求這不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綱吉對於自己只是個暫時加入的隊員感到有些可惜,因為那個任務,他注定不能在彭哥列久留,他很意外,儘管剛進入彭哥列不久,卻已經對這邊的人懷有眷戀的情感。

 

獄寺一直都表現得有些冷酷,但偶爾會抽空來看他的訓練並問他在彭哥列生活的瑣事,如果有任何問題就會耐心替他解決,剛開始綱吉還以為自己是被監視著,後來卻逐漸感受到獄寺只是不擅長表達他的關心,板著一張臉,實際上還是有些擔心他,甚至到了有點過度瑣碎的地步。

 

而山本是個很好的上司,最近他的部隊因為首領的決定必須解決某些黑手黨家族間的紛爭,讓他時常面露陰鬱,但在見到綱吉時總會露出笑容,他說不願意將不安帶給部下們。平日裡,沒有出外的日子山本便常帶著綱吉一起行動,大概是同鄉的關係,對他特別照顧,兩人也很聊得來,綱吉特別喜歡對方如同時雨般滋潤心靈的笑容。

 

『蠢綱,』里包恩提醒他,不知不覺他與綱吉也比剛認識那時熟悉了些,『別對別人展現你的火焰,特別是在首領面前。』

 

『萬一遇到緊急的事情呢?』綱吉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還是忍不住詢問,他一直遵守著約定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火焰,因此他的訓練狀態一直都平凡無奇,『我…本來可以幫助山本的,如果用這力量肯定可以很快解決紛爭,他就不用每天都那麼失落…』

 

『你幫不了他,還可能將自己陷入危險,如果你真的想要改變什麼,就完成任務。』

『……所以我就這樣看著嗎?』

『專注你的任務吧,彭哥列內也會有內應的人幫助你,我都安排好了。』

『那個人是誰?』

『時機到的時候你就會知道。』

 

結束通話後的綱吉心情有些沉悶,他經常看見部隊上有人受傷返回,山本將他安排在所謂的後勤支援,說是對新人的優待,但綱吉知道他們人手不夠,大多數有戰力的隊員都隨山本前往,綱吉知道自己若被允許展現火焰,若他能前往紛爭地,或許就不會有人受傷。

 

這並不是什麼傲慢,而是事實如此,他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麼,他知道自己並非一般人。

展現火焰給里包恩看的那天,里包恩一瞬間就決定要用他了。

 

「澤田?」獄寺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綱吉抬起頭差點撞上他,「別在路上發呆。」

 

「啊…獄寺,呃,獄寺大人,」綱吉羞紅著臉改口,與里包恩談話時總習慣這樣稱呼就順口說出了,「你、你今天……受傷了嗎?」突然注意到獄寺臉上鮮紅的傷口,獄寺別開臉,顯得狼狽,綱吉忍不住撩起獄寺耳邊的頭髮,那蓋住了一半的傷痕,傷痕竟延續到脖子,「很、很嚴重,你一定要趕快接受治療,還在流血!」

 

獄寺突然打掉他伸來的手,綱吉本以為對方生氣了,卻發現他耳根微微泛紅。

「沒什麼,這點小傷無須在意,倒是你,叫不習慣就別改了,每次見面都隨便稱呼也不是第一次,我看你很難學會黑手黨內的規矩。」大約是因為年紀相近,綱吉每一次見到獄寺都會忘記要使用尊稱,能得到獄寺的允許讓綱吉受寵若驚,「…綱吉,你今天是做什麼工作?」

 

「我還是留守,山本他要我待著,但是……」

 

「那麼做是對的,你是里包恩先生的關係者,不能隨意受傷。」獄寺的話微微刺痛綱吉,他並不寄望得到特別對待,反而有些討厭現在兩人的關心都是因為里包恩,而非因為自己這個人,「雖然到現在還是不懂為什麼里包恩先生會推薦你,你…」

 

「獄寺,」綱吉沒等獄寺說完便打斷了他,「是誰把你弄傷的?」

獄寺緊閉著嘴,沒有回答,綱吉隱約了解是誰這麼做的,獄寺是守護者的領頭,掌握著家族中的所有軍隊,也因此在這個家族中能夠弄傷獄寺的人就只有家族中權力最大的人。

 

「你只是個下級的成員,少關心這些事情才是明哲保身。」

看綱吉一臉憂慮,獄寺感覺得出對方是真心擔憂著他,他無法否認胸口微小的雀躍,「……你不適合黑手黨,像你這樣溫柔又天真的人,我始終想不到里包恩先生把你送進來的理由,這裡對你太過危險,你應該盡早離開黑手黨。」

 

「獄寺和山本兩個人好像也不是很喜歡黑手黨,為什麼會加入呢?」

 

「我本來的目標就是成為彭哥列首領的左右手,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我不該有太多怨言,」獄寺別開頭去,當他說那句話時,綠色的眼眸中卻挾帶一絲懊悔的情緒,「但山本那傢伙…他並不是自願待在這裡的,他本來有其他更好的道路可以走,我卻幫不上忙。」獄寺全身在微微顫抖,有什麼令他氣憤,氣著自己無力幫助好友。

 

「其實,我今天本來是去找首領,希望他能與迪洛夫重啟談判。」獄寺淡淡描述著,用手背抹去臉上的血痕,「不過首領不願意與對方和平相處,堅持要出動山本的部隊擊退那些騷亂,但最近我們與周邊的小組織關係也不太好,首領把僅剩的人員也派了出去…本部工作與防禦的人手都不太夠了。」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獄寺看著綱吉,難得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那麼,幫我做些文書的工作吧。」

 

「好啊,就是像上次那樣吧,我能幫上忙。」

面對綱吉爽快的同意,獄寺的表情竟看來有些靦腆,說實話,他相當期待與綱吉在一起的時間,綱吉與其他黑手黨不一樣,不像其他部下那樣中規中矩,卻總能安撫獄寺的焦慮,與他待在一起就彷彿是普通朋友,沒有地位高低之分,很多本不該說的話也會不自覺吐出。

 

「獄寺大人!!」突然一個部下慌張地衝上前來,一邊緊張大喊著,中途更是差點跌倒,「是、是山本大人那邊發來的求救信號——」他手中拿著一台發出緊急求救信號的通訊器,正不斷響著。

 

「什麼?」獄寺顯得錯愕。

 

「我們的部隊都派出去了,現在沒有人手可以幫忙啊!」

 

「怎麼會發生在這種時候,總還是有其他的部隊,那些人呢?」

 

「臨、臨時上哪裡去協調部隊?就算集結也至少要半個小時啊,山本大人的情況還能拖到那時嗎?他們現在可是被敵人包圍著,山本大人說頂多再撐個十分鐘,聽、聽起來狀況很糟糕!」

 

「該死!!」獄寺憤怒地大吼,一拳搥在牆上,「所以我才請首領務必不能夠全員出動,萬一家族有任何人需要支援就會應付不來,偏偏在這種時候,那一位、那一位為什麼——」

 

綱吉看他們慌張的模樣也明白發生了突發的狀況,情況危急,而且本部支援人手不足。

綱吉沒有細想後果,他將里包恩給與他的勸告都暫且拋於腦後,做了一件讓他自己都出乎意料之外的行為,上前去一把搶過那名部下手上有著地圖標示的通訊器,就算是對這周遭不熟悉的他,靠著這個估計也能夠到達指定的地點。

 

「綱吉,你做什麼,快把那個——」不明白綱吉突然這麼做的理由,接著獄寺見到令他驚異的景象,頓時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綱吉的額頭冒出一道橙色的火焰,他的表情不再顯得稚嫩,透徹的褐色雙眼中染著平靜的光輝,他轉頭看向獄寺,從他雙手憑空冒出獄寺從未見過的強烈火焰,就連首領,目前位於彭哥列頂端的那個人,都未曾展現過如此純粹且清澈的火焰。

 

「獄寺,我會把山本順利帶回來的,」綱吉對他說,那聲音透著一絲震懾人心的溫柔壓力,不可思議,明明沒有任何證明,竟穩定了獄寺的慌亂和焦慮,「等一會兒見。」

 

綱吉從窗戶跳出去,靈巧的身影竄上天空飛向城鎮的另一個方向,劃出一條絢麗的弧線,在空中高速移動的矯健身手不是任何援兵可以比擬的,使用火焰推進的俐落動作也顯示出綱吉並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種火焰,他是個老手,而且隱藏得如此深,讓獄寺狂跳的心臟久久不能平復。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後他轉頭看向身旁唯一的部下,表情立刻轉為嚴厲。

 

「阿布洛德,剛剛你看到的事情不准向任何人洩漏,」幾乎是威脅的語調,他也相信自己的親信不會隨意傳出去,但這件事情實在太過重要,「我說的任何人,就是任何人的意思,包括最上面的那一位,如果你還不想死的話就照我說的做,聽懂了嗎?」

 

 

 

 

 

 

 

 

 

獄寺焦急地等在門邊,他們從未曾中斷的通訊中得知他們的人已經擊退敵人並順利救援出同伴,但情況仍不容樂觀,因為在救援抵達之前山本便已經受了傷,面對遭人偷襲且家族成員受傷的消息,首領卻不聞不問,獄寺握緊拳頭、咬住下唇,令他感到不齒的是自己竟無能到依賴一個進入彭哥列不久的新人去救援受困的同伴,他則只能待在本部內等待。

 

突然看見天空閃耀著璀璨的火光,照耀出一條明亮的軌道直通他三樓的房間,獄寺急忙跑上去推開門,剛剛落地的綱吉正將受傷的山本從肩上扛下,安然地置於床上。

 

「獄寺。」

 

「他還好嗎?」獄寺匆匆上前,他發覺山本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無恙。

 

「流了點血,隊員們幫忙止血了,但他沒有醒過來,所以我想還是該盡快讓人看看他。」

 

獄寺立刻找了夏瑪爾過來,診斷狀況後表示山本沒什麼大礙只是需要休息恢復體力,同時他們也從後續回報中得知,綱吉趕跑那些包圍住他們的敵人後便帶著受傷的山本趕回本部,其餘隊員由於自行返回花了比較長的時間,但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安然回到彭哥列。

 

當獄寺處理好所有事情後才重新回到綱吉所在的房間,一想到綱吉做出的那些不可思議的動作以及火焰,讓他忍不住懷抱著警戒接近,卻在看見綱吉瘦弱的背影後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此時的綱吉坐在山本的床邊,他低垂的側臉有著明顯的擔憂與一絲戰鬥後的疲倦,溫柔的視線一刻也不願意挪開,生怕山本會出事,擁有著獄寺過去從未見過的強大火焰的人,若真的心懷惡意,他根本不是對手,綱吉也沒有必要暴露自己的能力去幫助山本。

 

「綱吉,」獄寺靠近他,綱吉回過神對上那雙染著迷人笑意的綠色眼眸,「我要感謝你,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我們如此失態……這對你來說也是危險的。」

 

「不…我想,大概沒有那麼危險,畢竟我……」那句話不是傲慢,出自綱吉之口讓獄寺絲毫沒有反感,擁有那樣的能力確實在大多數的狀況下都不會有匹敵之人,綱吉也是判斷了情勢後才出發前往的。

 

「我不是指那個意思,而是展現這份力量很可能為你帶來危險。」獄寺輕輕嘆息,他明白綱吉沒有想太多,擁有力量卻單純如白紙那般,讓人憂心,這次的行為也徹底改變了獄寺對綱吉懷抱的一些疑慮,轉為更加溫暖的情感,他鎮重地握住綱吉的雙手,「答應我,不要輕易在其他人面前使用它,這次我會想辦法隱瞞讓部下們守口如瓶,你之後要小心。」

 

「為、為什麼?」

 

「你的強大會令人害怕,可能惹禍上身…懼怕這份威脅的人可能會對你下手。」獄寺並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但綱吉覺得獄寺看上去有些難過,「至少在彭哥列內不要展現出來,也不要告訴別人,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卻不能使用自己的力量或許會讓你不安,但我做為守護者頭領的一天會想辦法保證你的安全,請你信任我。」

 

「…我知道了,我相信獄寺。」綱吉毫無懷疑的可愛微笑讓獄寺稍感羞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欣喜,明明在此之前他都覺得綱吉是個不像黑手黨又性格軟弱的男人,現在卻為了對方的一個信任的笑容而暗自開心。

 

「綱吉,你——」

正當獄寺還想對綱吉說些什麼時,突然房門被人粗暴撞開。

撞開門的是一名隨身部下,不等獄寺說話另一個男人隨即走進來,他身後跟著幾名部下,從他的穿著以及高傲的態勢也能讓人立刻明白對方不是普通人,獄寺幾乎是立刻站起來,走上前並對他低下頭,綱吉也只能照做。

 

他突然明白這個高大的男人是誰,他肯定就是彭哥列的現任首領。

 

「我聽說山本武受傷,他傷得很重嗎?」

 

「目前還沒有醒過來,首領,但其他成員都平安無事。」

 

「我只在意這麼一來我交代的事情該由誰來完成,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卻沒能給出任何進展,獄寺,我是信任你們才將這件事情交給你們,我應該說過,對方若不聽話就將他們摧毀,為什麼拖拖拉拉?」

 

「我會代替他完成,請您再給我一些時間。」獄寺的嗓音有著綱吉沒聽過的疏遠和冷漠,儘管還是非常恭敬,卻沒有一絲感情。

 

綱吉忍不住好奇抬起頭瞧了一眼那個被稱為首領的男人,但他的視線卻不小心落在首領身旁一個不起眼的部下身上,奇怪的寒意突然竄上脊髓,明明對方看著毫無異樣,卻給綱吉一種莫名的戰慄,強烈到比在那兒與獄寺說話的首領更令人在意,綱吉甚至因為關注對方差點忘記了身旁正發生的事情——突然,那人的眼睛轉過來迎上他,綱吉趕忙挪開視線。

 

「雷歐,」首領突然叫到,那人也將目光從綱吉身上挪開,「走了。」

 

那人含著一抹笑隨著首領一同離開房間,離去前用略帶好奇的視線看了綱吉一會兒,之後便消失了身影,他帶給綱吉的違和感隨之消失,不,並不單純是那個叫雷歐的人帶給他的,而是首領出現的時候,綱吉就感覺彷彿是某種『怪異的物體』進入房間,說不出的感覺。

 

「不要接近那一位,知道嗎?」獄寺看見綱吉的臉色不太好,以為他是被首領嚇到了,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首領他…不戴指環的嗎?」綱吉突然問,那問句讓獄寺愣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問?」當獄寺這樣回答時,綱吉意識到自己問多了,他因為自己的任務而注意到首領並沒有戴著彭哥列指環這件事情,不止首領,就連守護者們也沒有戴著理應屬於彭哥列珍寶的彭哥列指環,這肯定不該由一個進入彭哥列不到兩個月的新人問出口。

 

「因為首領一直認為有人想搶奪指環,將它們藏起來,聽說除了首領誰也無法打開,就連守護者的指環也同樣被沒收。」這時候,本來躺在床上的山本發出聲音,回答了綱吉的問題,綱吉和獄寺看見他正試圖從床上起身便上前扶他,山本剛剛就已經醒了,「說起來,從九代首領與顧問離開後我就沒見過指環了,有人說是九代首領把指環藏起來,不想給現任首領。」

 

「你別多嘴,萬一讓綱吉捲入麻煩事中該如何?」獄寺鬆了一口氣,他看山本的神態還不錯。

 

「說的也是,但我認為他早已經被捲入了。」山本看向綱吉,親暱地拉過綱吉用他的額頭抵住綱吉前額,那動作讓綱吉的臉頰泛紅,明白山本是在表達感謝之意,「謝啦,多虧了你,我現在完全沒事了,要不是你,我的隊員可能會遭遇更大的危險。」

 

「還說呢,我看你的劍術是生鏽了才會遭到偷襲,短時間都待著養傷吧,那件事情我會替你完成。」獄寺半帶嘲笑著說,綱吉喜歡他與山本之間那種什麼話都能說的氣氛,綱吉一直以來沒有太多朋友,如今待在這兒就好像他被允許加入一般,讓他有點興奮,也有點遺憾,因為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彭哥列,何況兩人也不一定會將自己當做朋友看待。

 

「不,你別插手,他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我可不能惹首領生氣啊。」

 

「你……」面對山本的固執,獄寺有些煩躁,卻又因為顧慮某件事情而沒能開口。

 

「首領真的很可怕嗎?我知道他是彭哥列首領,但……」綱吉忍不住問,即便剛剛見過面,綱吉卻沒有從首領身上感覺到什麼,反而他身旁的那名部下更讓人在意。

 

「倒也不是首領的問題,而是因為我父親就在彭哥列,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就算是為了老爹我不能夠隨意放棄任務。」山本坦然地告訴綱吉,而他臉上那抹有點無奈的笑容讓綱吉驚得愣住了,他沒想過會聽見這種消息,也就是說,山本會成為守護者是受到彭哥列的威脅,怪不得獄寺曾經說山本不是自願待在這兒,這事實讓人相當難受。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我不希望你為這件事情難過。」見到綱吉那種抱歉的神色,山本仍然溫暖微笑著,對於綱吉發自內心的關懷十分感謝,很奇怪,他竟把這件應當保密的事情對綱吉說了,或許是因為今天綱吉救了他的關係,他認為他與綱吉已經是朋友,既然這件事情能對獄寺說,就能夠對綱吉說。

 

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後,他隱隱希望綱吉能夠幫助他。

綱吉擁有的力量以及綱吉背後來自里包恩的某種目的,都讓山本清楚理解到綱吉肯定是為了什麼特殊理由才進入彭哥列,同時,他又是個非常溫暖而且善良的人,一定會願意伸出手。

 

「獄寺,你該把彭哥列的一些事情告訴他,也才不會遇上危險。」

過往其他人加入彭哥列時,獄寺和山本是不會這樣關注的,撐不下來的人就會離開彭哥列,但綱吉的狀況是個例外,不僅僅因為對方是里包恩推薦進來的人,而是因為綱吉的存在不知不覺就會招惹來注意力,他明明看來沒有很特別,卻讓人想更加親近、想要保護他。

 

獄寺對這個要求沉吟了一會兒,最終輕輕嘆息,「好吧。」

 

 

 

 

 

 

 

彭哥列首領,是彭哥列權力的象徵也是西西里黑手黨中位於頂點的人。

每一位首領以及他選中的守護者都必須繼承彭哥列指環,指環在候選人出現時會一分為二,一半在首領手上,另一半則在顧問手上,只有兩方合意的人選才能夠得到彭哥列指環,繼承首領與守護者之位。

 

然而,現今的首領卻未曾接受這儀式,聽說他是有一天突然出現,靠著彭哥列幾位高層董事的推薦宣稱擁有彭哥列之血,第一個跳出來質疑與反抗的瓦利安遭到家族驅逐,顧問也從家族中消失,彭哥列經歷一段混亂時期,當時身為自由殺手的里包恩協助九代首領從那場混亂中順利逃脫,也因此被列為彭哥列最大的敵人,在排除所有反對者後的首領正打算要接受指環,才發現指環從家族內消失了,儘管首領對外宣稱他手中有著指環,只不過是不願意他人爭奪而收在家族中,但事實上沒有人見他戴過——包含獄寺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是九代首領離開時將指環給藏了起來,不願意交給現任首領。

 

獄寺是在九代首領時期就進入彭哥列的,山本則是他在日本認識的同學也是好友,當時擁有嵐之火焰的獄寺被選為守護者,對獄寺來說他本該去尋找招募他進入彭哥列的九代首領,卻因為家族內有太多認識的部下,擔憂他們在自己離去後的安危,獄寺最終還是無法離開,而山本也陰錯陽差成為了雨之守護者,他的父親從日本消失,至今兩人在彭哥列數年都未尋到蹤跡。

 

他們說與他們就讀同一間中學的另一人也被招募,但很少在家族內見到他。

 

『首領是得到高層董事的認可繼位的,並沒有任何問題,但……』獄寺說那句話時的表情充滿了無奈與焦慮,『…我實在難以苟同他的某些做法,卻無能為力。』

 

獄寺無法反抗的理由是因為對方的確擁有強大的力量,不僅僅是家族內的高層董事對首領言聽計從,他掌握彭哥列所有軍隊的權力,獄寺說首領還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每一次進入對方的房間就會感到精神恍惚,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更別說反抗了。

 

聽他們說完彭哥列的事情後,綱吉很清楚自己不能夠告訴其他人。

而他突然也明白里包恩讓他進行的任務是為了什麼,肯定隱身在里包恩背後的那一位是遠比綱吉本來以為的更加地位崇高的人——或許就是九代首領本人。

 

他悄悄往目的地移動,注意著周遭沒有其他人的動靜,他偶然聽見山本與他人的談話,今日首領去參加一場會議整天都不會回來,而身邊的隨身部隊自然也跟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他也很不安,但他不願錯過。

 

『就在首領的房間,你知道,所謂的密道都會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就在首領的位置底下,我會教你開啟的方式,在那個地道中你會看見裝著彭哥列指環的盒子,只要把它們拿給我。』

 

綱吉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里包恩讓他做這個事情事很危險的,為什麼會找自己這樣一個沒有黑手黨經驗的人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事情,綱吉始終想不透。雖然戰鬥有些技巧,卻不熟悉彭哥列,彭哥列的興衰存亡也和綱吉沒有半分關係,綱吉總是無法從里包恩口中問出他們信任自己會辦好這件事情的真正理由,里包恩老是神祕地笑著,說只有綱吉辦得到。

 

當綱吉來到首領室的門口,看周遭沒有任何守衛,腳才往前一步,身後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那突然出現的氣息使綱吉嚇了一跳,一瞬間冷汗溼透背部,回過頭來對上一雙平靜的深藍眼眸,對方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淺笑。

 

「你有事情要找首領嗎?他今天不在。」

 

「啊、你、你是——」綱吉一眼就認出對方,是那天在首領身邊的那名部下,綱吉還記得他的名字,似乎叫做『雷歐』。

 

「你是誰?我之前沒有見過你,新來的嗎?」

 

「對、我、我叫做澤田綱吉,我……」

 

「我們之前見過,對嗎?」雷歐親切地說,他另一手還拿著文書,朝綱吉伸出空著的手,「叫我雷歐吧,我是首領的隨身部下之一,也和你一樣是最基層的成員,以後可以互相照顧。」

 

綱吉端詳對方,此刻這個男人沒有了當天給綱吉的奇怪感覺,他看來非常容易親近而且和善,綱吉猶豫著該不該握上那雙手前,對方就輕輕抓住他的手掌。

 

「澤田先生,你是想要找首領嗎?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通報?」

 

「不、不是…我恰巧經過,我是想要去……」綱吉說不出自己經過這裡的理由,因為這層樓就只有彭哥列首領的房間,綱吉擔憂自己會被懷疑想要闖入首領室,正當他有點焦慮時,雷歐抓住他的力量竟變得更大了,溫和的雙眼也透出某種讓綱吉困惑的銳利冷光。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不會發覺,綱吉總覺得雷歐的雙眼好像是不同顏色。

 

「澤田先生,你該不會是——」

 

「他是來找我的,」突然一個綱吉從沒有聽過的冰冷嗓音傳來,從首領室中走出一個男人,令人驚訝的是他並不是首領,身著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頭髮與鳳眼,能夠刺痛人的殺意使人畏懼,隨即冰冷的雙眼轉向綱吉,「你是獄寺隼人派來找我的吧。」

 

「咦?我……」綱吉望進對方的雙眼,卻從中看見一絲平靜的光芒,突然他明白對方在給他解危,他連忙垂下頭,「是、是的,他讓我帶您過去。」

 

「那就走吧,拖拖拉拉的就咬殺你。」男人冷冰冰的回答在綱吉耳中卻意外令人安心,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雷歐因為對方的出現不得不鬆開了抓住的手。

 

男人往前走,綱吉也急忙想跟上,但就在他們要轉身離開那處時,雷歐竟又開口。

「雲雀大人,您有找到想找的東西嗎?」那聲音、語調帶著些許敵意,雖然聽著非常溫柔,卻使綱吉胸口深處輕微戰慄著,「您每次擅自闖入首領室,這也是首領不可容忍的。」

 

「我想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少說廢話,滾回你的老巢吧,」被稱為雲雀的男人冷笑出聲,他和雷歐之間的氣氛充滿危險,「遲早會把你咬死。」

 

雲雀的態度不為所動,綱吉忍不住佩服,並且下意識就明白這個人相當強。

但雷歐也毫不懼怕這樣的人,綱吉總覺得雷歐也不是普通人,但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卻沒辦法很明確說出口,甚至綱吉覺得對方不像個『人』。

 

「澤田先生,我對你很感興趣,下次再來找我吧,當沒人妨礙的時候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雷歐突然靠上綱吉的耳邊,那邀約非常溫柔,雙眼也直直注視著他,充滿興趣,有那麼一瞬間綱吉覺得這似乎才是他第一次真正與藏在雷歐裡面的那個人對話,好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綱吉自己也弄不清楚。

 

綱吉慌張下跟著雲雀從那條走廊離開,他知道自己必須再尋找其他機會。

而且還有其他問題,這個叫做雲雀的男人好像知道他想做什麼。

雖然出手幫助自己,不知道是敵是友。

 

「喂,你。」雲雀喊他,此刻他眼中的冰冷消失,近似挑釁的笑容浮現,「你很強嗎?」

 

「欸?」

 

「里包恩說有個傢伙會進來,他不會找脆弱的草食動物……雖然你看著很像。」雲雀伸出手,他和綱吉的身高差了許多,也因此那雙大手輕觸綱吉的頭髮,好像真的把他當做是小動物那般對待,「澤田綱吉,你應該不會令我失望吧。」

 

那時,綱吉才突然明白到對方就是里包恩說會幫助他的那個內應。

而這真的是相當大的助力。

 

Tbc

 

作者廢話:

 

呃,居然寫成了上下兩篇。

基本上該出現的人都出現完了,哈,我想大家也都很清楚搞鬼的是誰了,這算是建立在如果在綱吉成為首領候補前彭哥列就出事的另一個故事線。

 

由於點文的讀者要求的劇情很有趣但也很難設定,我好不容易才想到這個架構,因為獄寺和山本感覺如果不是綱吉的話不會服從首領,如果服從的話也不會背叛,因此讀者要求策反真的超難XD但這個故事設定就建立在九代首領被趕出去,而顧問,這裡雖然沒有仔細說明,但就是綱吉他爹啦,綱吉跟本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老爹推薦去給九代首領的,然後里包恩才透過迪諾去跟綱吉接觸,把他給套進來。

 

有那麼多強者,包括獄寺、山本和雲雀,但為什麼找一個和黑手黨完全無關的綱吉,這下篇就會說到,當然是有非得是綱吉的理由。

 

山本和獄寺都很喜歡綱吉,我希望他們後面可以進一步變成有點比友情高一點的模式,至於雲雀跟骸啊,一個目前才剛認識,一個人目前是敵人XD

 

總之下篇我也會盡量給大家和綱吉的互動多一點糖的,但這篇終究會是比較清水向。

很不幸我寫成了上下兩篇,請大家再耐心等等下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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