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瓶隨意放在桌子上頭,解下厚重的西裝外套時不小心弄倒在地。
綱吉坐在床上不說話卻一直摸著他的腳踝,微微痛楚的表情在臉上表露無遺,在宴會上喝了些酒後走路不小心扭傷,白蘭攙扶著綱吉走回守護者身邊,看到這情況的里包恩不得不答應讓首領先行退出宴會,這決定完全符合白蘭的期待,他臉上愉快的表情甚至讓人懷疑讓綱吉提早離場也是白蘭策劃好的。
「拿了冰塊冰敷有比較好嗎?」
「稍微…不過很冰……」綱吉難受地說,剛喝酒的他體溫很高,冰塊令他感到過於冰冷。
白蘭蹲至他的身邊,手輕輕碰上綱吉腳上的皮鞋往下滑,順勢將鞋子脫去,那個地方確實有些紅腫,不過不算太嚴重。
「因為穿著這樣子的鞋子才會感到不舒服,綱吉你不適合皮鞋呢。」
「以前就常常扭到,里包恩總說我冒失……我是真的喝太多了吧。」綱吉的臉微紅,感覺到白蘭的手輕輕碰觸著,不像冰塊那樣冰冷,很舒服,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也稍稍淡去。
忍不住盯著白蘭注視自己腳踝的側臉,白蘭大概也注意到綱吉那偷偷摸摸的視線,彎起一抹笑意,輕抬起綱吉捲起西裝褲管的腳,在小腿上落下一個吻,溫濕的觸覺讓綱吉顫抖。
「你、你做什麼…唔…」
「全身都很熱,所以這樣應該很舒服吧?」白蘭的舉動讓綱吉的臉紅透了。
「但是,那種地方……」綱吉沒有否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抵抗,他灌了將近半瓶酒後全身都十分灼熱,雖然意識還殘留著,但反應還是抵抗心都比平時遲鈍了好幾倍。
小心的解開那礙事的西裝褲,白蘭將它丟在床的另外一頭,要解開襯衫的時候卻被拒絕了,他沒有打算強迫綱吉,畢竟如果是往常的綱吉早已一拳揮過來或是大喊大叫,但綱吉只有一些不甘不願的抗拒和推擠,只要說些好聽的話他就會稍微乖乖的,這點相當可愛。
在微冷的空氣中綱吉的身體輕微顫抖著,對方的吻一點一點落下,白蘭可以感覺到在皮膚底下對這種奇妙感覺的困惑,便吻上那雙灼熱的唇,仔細品嚐沾著些許酒味的口。
「唔…白蘭……為什麼這麼做……」
白蘭並沒有回答,只是憐愛地注視著有些膽怯的綱吉,指尖慢慢的描繪著那張臉的輪廓,他用低沉的笑聲作為安慰,手指輕輕碰觸著對方柔嫩的肌膚,一邊啃噬著綱吉脆弱的情感,希望可以讓綱吉明白自己內心的渴求。
綱吉偶爾會因為他的舉動而退縮,他便會收起手,殘忍地欣賞綱吉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他要的就是綱吉這樣欲罷不能的神情。
「不要…這樣……」
「現在還在說這樣的話嗎?」白蘭微微一笑,美麗的雙眼反射著紫色的光芒,「明明喜歡我的碰觸…你喜歡吧。」
綱吉的兩頰紅潤,很快他就開始無意識呢喃著,即使想要推開眼前的人也沒有力氣,不過當白蘭的手放到他的腰上時,他卻感覺到一陣放鬆,不知從何而來的安心感讓他的身體舒展開來。
「白蘭…?」突然,白蘭的動作停止了,他將頭埋入綱吉的頸邊,「你怎麼了?」
壓上綱吉身軀的白蘭一段時間沒有回應,白蘭好像在思考些什麼,最後只是抬起頭看了綱吉一眼,然後又一次封住他的雙唇。
仍然不適應這種激烈的親吻,但想到是白蘭的唇,他心裡突然一片柔軟。
為什麼,為什麼和他這樣做了這種事情呢?
「白蘭、白蘭……」
「…真是故意啊,那樣…喊著我的名字……」
聽著白蘭在耳邊輕喃的聲音,綱吉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的體溫包裹了自己,在恍惚之中他也環過了對方,汲取著那份溫柔與甜美,四周充滿了白蘭的氣息,那之後他就已經無法思考更多了。
深夜之中,白蘭慢慢爬起身,他將綱吉安放好後離開了溫暖的床,動作輕柔得沒有吵醒綱吉,看著綱吉沉睡而毫不知情的面容,白蘭覺得有些莫名空虛。綱吉和他發生關係的理由,明天又會說是酒醉吧,一想到這就相當不快。
「為什麼是我覺得不高興呢?」
他嘲諷地輕哼,內心一股鬱悶急欲發洩,滿布怒意的神情顯示著他內心的焦躁。
白蘭並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表情十分陰沉,而且冷酷,更沒有意識到自己將地板上的酒瓶給踢倒了,直到他聽見小聲的呼吸,他才回過頭去注意到綱吉皺著眉頭。
他終於小心翼翼撿起自己的襯衫,穿上。
走回床邊重新為全身赤裸的綱吉拉上被子,讓這睡得舒適的家夥能保持溫暖,對著手腳伸出被外的綱吉傾下殘存的一絲溫柔寵溺,視線無法從綱吉的身上移開半分,他一點也不想去回想剛剛自己如此焦躁不堪的原因。
不該是我,覺得焦躁的人不該是我才對。
即使特意引誘著,綱吉始終沒有鬆口說出渴望他們這類行為的話語。
雖然很不高興,但白蘭其實知道的,綱吉不可能打從心裡渴求這樣的事情。
看向床上的那個人,現在他只知道綱吉比他所想的更柔軟,對方的體溫是那麼溫熱、舒適,而對方的嗓音與表情竟那麼讓人心癢難耐,每次回顧,內心又因此變得焦躁起來了,但他知道自己應該整理思緒,白蘭重新鑽入綱吉身邊,強迫自己閉上雙眼,就這樣在綱吉的身邊睡著了。
暗色的夜空吹來微涼的夜風,十分舒暢。
男子在街角的展示櫥窗前站了許久,看著夜晚的路燈亮起,行人有說有笑的穿過他的身邊,他的眼眸帶著一絲溫和的光芒。等待的時間意外漫長,或許是因為他的內心也在期待著可以快點見到對方。
這時一雙溫暖的手掌突然握上了他的雙手,綱吉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眼前這麼做的人,從指尖感到了溫暖,瞇起眼笑了。
「等很久?」這個人最近偶爾做出這樣親近的舉動,令綱吉心慌。
「也不知道是誰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的?」綱吉回嘴,卻握緊了那隻手,「你說要回店裡去拿東西,是什麼東西忘記了嗎?」
「是啊,忘了拿走這個東西,」從手上多出的袋子中白蘭取出包裝好的盒子,「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把它買下來,之前常用的在戰鬥中壞掉了吧。」
白蘭將懷中那雙白色手套套上綱吉的手,綱吉臉上漾起一個感激的笑,沒想到對方竟記得這種事情,而且分明他自身就是罪魁禍首,說起來,那一場戰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畢竟自從停止跟密魯菲奧雷的戰爭後,就再也沒有跟誰激戰了。
「白色的,是你喜歡的顏色。」綱吉想起白蘭過去戰鬥時戴著的手套。
「不喜歡我的品味嗎?」
綱吉搖搖頭,他總覺得白蘭的問句中帶著一些少見的擔憂,是擔心他不喜歡?
這是難得的休假日,如那晚約定般一起出外,因為是瞞著守護者們偷偷溜出來,也不敢隨意跑到太遠的地方去,白蘭安份地跟著他到處亂晃,並沒有提出任何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這讓綱吉感到些許不安,他不希望白蘭一昧順從自己的意思,只因為對方的身分是俘虜。
如果白蘭不打算讓任何人接近,那麼也許誰也不可能接近吧。
希望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比以前更了解白蘭一點,綱吉知道這樣的想法或許有些天真過頭。
所以當白蘭在中途突然提出想要回去某家剛逛過的店拿東西時,綱吉竟產生一種不安的想法,或許白蘭會消失在人群中,再也不回來,當對方再次回到身邊時,綱吉感到鬆了口氣。
「以為我逃跑了?」白蘭看穿了綱吉的想法,調侃著他,「為什麼我要逃跑,這世界的其他地方都不如你身邊有趣。」
「對、對呢,你好像是常常這麼說。」綱吉苦笑,但那句話也讓他不禁思考,若有一天自己為白蘭帶來的樂趣不再了,若有一天自己不再那麼『有趣』,白蘭或許會乾脆地消失不見。
對於白蘭嘴角掛著的虛幻笑容還有莫名其妙的行為,綱吉是怎樣也搞不懂的,不過他也不是那麼討厭白蘭這些任性又難以捉模的性格,至少驚奇永遠不嫌少。
「總之,謝謝。」綱吉坦率地道謝,白蘭眼中浮現一絲純粹的喜悅。
兩人並肩行走,路燈閃爍著昏黃的燈光,也到了該回去彭哥列的時候,一開始兩人就和普通的朋友保持著不太遠但也不算貼近的距離,但過了一會兒後白蘭突然貼得很近,綱吉有點驚訝地轉過頭想抱怨時卻看見白蘭平靜的表情,便不捨得說什麼了。
偶爾也會想著這樣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又到底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卻沒有答案。
也許是白蘭提出那個奇怪的賭約後,心情也跟著轉變,這個人曾經讓他和同伴如此煩惱、痛恨,綱吉突然意識到人心的善變。
當白蘭彎下頭迎上綱吉的視線時,綱吉什麼也沒想,只是湊過臉去吻上白蘭的唇角,並且快速分開,白蘭在那一瞬間驚愕的表情再真實不過了,隨後對綱吉投以疑問的目光,但後者只是回以一個淺笑,有些害羞的往前邁開步伐。
白蘭瞇起淺色的雙眸,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看看綱吉看似什麼也沒想的腦袋中到底在考慮什麼事情,畢竟所有遊戲的策略大都講求先發制人,白蘭比誰都更清楚致勝的關鍵,過去總是能早人一步預料到未來的發展、能夠知道平行世界的各種知識的他,突然連綱吉想什麼都看不透了,心情也逐漸變得不受控制。
這一切的相處和賭注就只是為了讓空蕩蕩的生活變得有趣一些,戰敗後已經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只剩下擊敗他的綱吉和他有所關連,因為這樣的想法來到彭哥列的他,沒有預料到自己會陷入這進退兩難的處境。
「明明就最討厭失敗的…」白蘭低聲詛咒,不過聲音小得讓綱吉沒聽清楚。
「你剛剛說什麼了嗎?」
「沒有……」白蘭小聲回應道,綱吉似乎看出他微微不快的表情。
「已經覺得無聊的話,現在就回去好了,我也通知一聲部下們以免他們擔心。」事實上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萬一他們離開得太久,彭哥列的部下們也會慌亂,只不過因為他還想和白蘭再單獨相處久一點才故意拖延,現在看來,或許白蘭累了。
白蘭卻制止了綱吉的行動,「不是這樣的,我還想跟你待著。」
一抹美麗的笑容劃過那張英俊的臉龐,那灼熱的注視與溫柔的話語甚至讓綱吉的臉熱起來。
看見綱吉的反應,白蘭突然覺得心情一下子變好很多。
真是幼稚,只是那樣突然就覺得解氣了,我大概瘋了吧。
絕對是這樣,最近只要想著綱吉的事情,情況就會變得很奇怪……
又過了好一會兒後,綱吉總算決定通知彭哥列的人來接他們,因為時間已經太晚了。
「是的,在我們常去的咖啡廳,你知道吧。」
綱吉聽見另一頭不愉快的聲音,里包恩很氣,但似乎也早有預感綱吉是和白蘭跑出去,所以只是兇狠地掛斷了通話。
「聽起來像是被怒吼了一頓。」白蘭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
「是啊,里包恩說回去我就死定了,大概會槍斃我吧。」
「今天,很愉快喔。」白蘭低聲開口,意料外的喜悅讓綱吉臉上浮現欣慰的紅。
他們兩人坐在綱吉說的咖啡廳裡頭,綱吉是常客,當兩人談話正愉快時,白蘭帶著微微笑意的表情突然輕皺了一下眉頭,只是一瞬間,像是察覺什麼的神色很快退去,讓綱吉沒辦法捕抓,不過綱吉仍然感覺到白蘭不安穩的氣息,不再是悠閒自在的氣氛。
白蘭突然從對面的座位換到綱吉的身邊,他很好奇白蘭的異常舉動,尤其在對方輕撫上他的臉頰後吻上他,綱吉能嘗到白蘭口中甜膩的水果茶氣味。
「怎麼?」綱吉迷茫地問,他還不至於因為一個吻就搞不懂狀況。
「稍稍有些奇怪的地方。」白蘭笑著,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警戒,只有綱吉可以感覺到他微微緊繃的鬥氣,外人看來大概會覺得他們正在調情吧,綱吉不得已只好任由白蘭那麼做。
如預期般但發生得很突然,砰的一聲,玻璃瞬間在綱吉頭上方碎裂,那一刻白蘭將綱吉的頭壓低避開四散的碎片,被射破的是他手中的玻璃茶杯,瞬間其他客人慌亂得張望,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白蘭的表情依然冷靜,將破了的茶杯隨手一丟,另一手托住綱吉。
「走了。」抓住綱吉的手心流下一絲鮮紅,非常溫熱。
「白蘭?你的手……」
綱吉走到店外,意識到白蘭的血滑過他的指尖時,便感覺像自己受傷了一般疼痛,但他還來不及提問,後面就連續響起幾聲可怕的槍聲,但綱吉在白蘭的掩護下安然離開,綱吉不懂為什麼對方能在這激烈槍響下顯得如此冷靜。
他們從咖啡廳的後門離去,躲進最近的建築物角落,那兒剛好也是路燈照不到的地方,竄進咖啡廳中的攻擊者因為看不見目標物而不敢隨意行動。
綱吉意識到只要剛剛稍微慢了一步,就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暫時解除危機的兩人看了彼此一眼,白蘭首先開始笑,接著綱吉也笑了起來。雖然綱吉覺得這不是應該笑的時機,因為接著子彈就飛了過來。
「……噓,他們會聽見的。」白蘭的手輕按住綱吉的嘴。
「你怎麼看見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你的警戒心很低呢,是因為約會讓你的直覺遲鈍了嗎?不過也對,他們的目標不是你,」白蘭柔軟而冰冷的聲音滲透綱吉的胸口,讓綱吉感覺到對方隱藏的微怒,「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剛剛的吻是為了要掩人耳目嗎?為了保護我,所以才到我身邊的?」
「不,只是我想吻你而已。」
綱吉瞠目結舌的望著白蘭,對方居然這樣坦率說出這句話,想抱怨時卻看見白蘭將手指擺在唇上,暗示他暫且不要出聲。
『白蘭•傑索!我們知道你在那裡,快點出來!』
『仗著彭哥列首領一直保護你,但你果然還是從彭哥列逃出來了,想活命就出來!』
外頭的聲音傳了過來,綱吉很驚訝,聽那群人的語氣就好像是…好像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彭哥列首領就在白蘭的身邊一樣,不是為了襲擊彭哥列首領,完全忽略綱吉的存在。
白蘭聽著偷襲者拙劣又刻意的激怒話語,嘴角不變的笑意間顯露一絲殘酷。
綱吉很不解,過去白蘭確實積怨不少而且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但如今已經失去家族並徹底被瓦解野心的白蘭對其他黑手黨早已經沒有任何威脅的力量,又在彭哥列的保護之下,不該還有人妄想要殺他才對,就算有,那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沒想到會連累你呢,彭哥列。」
「白蘭?你知道他們?」
「沒問題的。」白蘭輕笑,眼底那種保持距離的溫柔讓綱吉無法繼續詢問,只見那抹白色的身影在黑夜中閃爍銀色的光芒,「我出去一下,不會給你帶來麻煩,要是不把你好好帶回去,你的守護者會發瘋吧。」
綱吉看著白蘭身後的翅膀展開,再次見到那曾經讓他害怕的銀色光輝,還是控制不住情緒波動,白蘭的強悍以及殘忍是他親身體驗過的,尤其當白蘭露出那種冰冷的笑容,帶表他會不擇手段。當白蘭準備出發,綱吉撲上去扯住對方的手臂,不發一言,指甲用力得微微發白,一瞬間白蘭的翅膀消失,沒想到自己的行動會被干預,就在這短時間的輕忽大意下,一聲槍響劃破兩人的沉默,白蘭回過神才發現綱吉按著肚子跪了下來,本來緊抓住他的手也鬆開,空氣瞬間彷彿凝固了。
「綱吉?」白蘭臉上浮現一絲難得的恐懼,這才驚覺高處還有敵人伏擊。
『那個是彭哥列首領,他怎麼會在這裡!』
『快、快點走——』
聽起來連敵人都感到吃驚,並且不想得罪彭哥列,他們突然竄逃,腳步消失在遠處。
白蘭狠狠回過頭來瞪向那些一看到彭哥列首領在場就準備逃跑的人,幾乎要燃起最猛烈的火焰的瞬間,卻被綱吉扯住褲腳,他猶豫一會兒後只能嘖的一聲放棄去追捕那些慌亂逃離的傢伙,仔細想想,他其實很清楚是誰幹的,在首領室和宴會上攻擊他的人都是同樣一群人,因此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綱吉的傷勢。
「你搞什麼,擅自跑出來阻止我,然後被傷到。」
「我不曉得會被射中啊,我害怕你會……」綱吉嘴角含著笑,他們現在的對話簡直就和平常吵架一樣,不過,白蘭沒有去殺掉那些槍擊的人而是蹲下來照顧他,這讓他稍稍安心下來,他那時候的舉動完全是反射動作,沒有深思熟慮的,看著重新張開翅膀的白蘭,他突然憂心對方會這樣飛到自己無法觸及的地方。
「你怕我殺人?」白蘭的語氣微微冷淡,彷彿覺得那很蠢。
綱吉點點頭,本以為會被對方嘲笑,卻只是被輕輕撫摸了,並且聽見白蘭無奈的嘆息。
「我沒打算殺他們,只是打算給他們一點教訓,」白蘭扶起綱吉虛軟的身體,讓他的姿勢舒適一些,「因為我想你大概不想看到我殺人,我也不想為了那種垃圾弄髒手。」
「是…這樣子啊,害我白白擔心了一下,呵呵…真糟糕,這樣回去一定會被里包恩殺死,這都是你的錯啊。」綱吉微喘著氣,表情卻無比溫柔,傷口的血滲入了襯衫。
白蘭沒有因為綱吉的玩笑而笑,難得一臉嚴肅,臉上僵硬的線條顯示著白蘭此刻的情緒,憤怒從未如此明顯在臉上表現出來,當他看劍綱吉的血液沾在手中,仍讓他能夠保持理智的理由就只是綱吉拉住他的微弱力量,憑著最後一絲意志。
白蘭無法治癒傷口,只能夠幫綱吉緊急止血。
不久之後,彭哥列的人很快趕到並將受傷的首領帶回總部。
而綱吉也在確認白蘭一起上車並且就在他的身邊以後,總算放下了心,並陷入昏迷。
Tbc
作者廢話:
白蘭越來越耐不住性子,他本以為他會輕鬆獲勝,因為他雖然表達過對綱吉感興趣,但事實上過去他也只是把綱吉當成打發時間的有趣的人,也是他少數產生興趣的人,但並沒有所謂『愛』,然而這種想法卻漸漸發生了,所以感到很不適應,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輸,反而有些不高興了,但我想他會慢慢想通的,畢竟如果能找到愛的人,也許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會變得不像過去那樣無趣、格格不入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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