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法純血貴族存在並有階級差異的魔法世界設定。

# Harry性轉。

#這篇有倆人的兒子出場。

#如果以上沒問題再繼續看下去喔~

#正篇:黑暗公爵夫人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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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 of the Dark Lord』

 

這個稱號如同一道陰影,籠罩著我,彷彿我不配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有時我懷疑,黑暗公爵是否並不清楚母親賜予我的名字,我誕生的那一日,黑暗公爵只是匆匆一瞥,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彷彿我的存在就是個荒誕的笑話。

 

身為長子,同時也是公爵夫婦唯一的後裔,繼承了史萊哲林血脈,本該是尊貴無比的身分,然而,我卻從未被視為真正的繼承人,宛如私生子般,他們要求我安靜地存在。

食死人們喚我『少爺』,但我能看見那些親近黑暗公爵的僕人們眼中漠然的傲慢,他們深知黑暗公爵對我沒有絲毫親情,披著人皮的惡魔壓根就不可能擁有親密的情感,我只是他永久生命中的一抹汙痕,一旦與他的利益相悖,他會毫不猶豫地消滅任何人,包括我在內。

『繼承者』,可說是永生的黑暗公爵最忌諱也厭惡的存在。

黑暗公爵狹隘又陰暗的心思,憎惡我破壞他的獨一無二,繼承史萊哲林之血以及蛇語的天賦,並分享我母親的關愛,有時他看我的方式甚至比對待敵人更冷酷。因此,很多人在我誕生的那天,就認定我將是個死人了。

 

但在霍格華茲,這虛偽的頭銜還是有用處的,從入學那一天起,我開始習慣人們懼怕、懷疑的眼神,他們對我一無所知,不明白我在黑暗公爵面前的孤立處境,因此對我提高警惕,擔憂我會在他們面前突然失控,他們想像我和黑暗公爵一樣,有著殘爆冷酷的性情。我遇過形形色色的人,有人為利益而迎合,有人因盲目崇拜而靠近。還有如Malfoy這樣,因我那善良母親的吩咐而守在我身邊,成為我少數的『友人』之一。

 

我的母親,黑暗公爵夫人,雖然被視為與黑暗公爵格格不入的純血貴族汙點,但成為公爵夫人後,在魔法界掀起巨浪。超出所有人的預期,被群眾選為魔法部長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她給予那些不滿黑暗公爵的勢力喘息空間,平撫社會大眾的恐懼,黑暗公爵無法輕易干涉她,她成為魔法世界中少數能夠與黑暗公爵平起平坐,協商條件的人。

 

我也因為我的母親而受到Potter家庇護,她告誡我,若有一天黑暗公爵打算殺害我,就躲避到Potter家,他們將會給予我保護。母親憂心忡忡,認為這是未來某一天確定會發生的事情。

 

但誰知道呢?

沒有人能確定,黑暗公爵的勢力是否永遠無法撼動,那些反抗的群眾如蛇蠢動,即便黑暗籠罩大地,他們的毅力仍未被磨滅。

他也並非萬能的,不是嗎?

黑暗公爵迎來不可逆轉的崩塌,那種歡愉的幻想常常籠罩我的心頭。

我知道,在將黑暗公爵奉為主人的純血貴族之中,這種想法是極度不敬的,但有何不可,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像兒時那般,隨意攫取我的思想。

 

 

 

 

 

「看來你今年畢業了。」

他在長桌的一端,那雙暗紅的眼眸如毒蛇一樣盯著我,微微揚起充滿敵意的笑容。他的眼底沒有絲毫感情,彷彿在看著一個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血脈,更沒有想要讓我坐下,「這麼多年,你無聲無息,我幾乎忘記了你還存在,至少他們讓你活過了十七歲,學校生活還是值得的,不是嗎?」

 

至少他還知道我每年的假期極少返回Riddle莊園,以此諷刺我。

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冷意,食死人們觀察著我們之間湧動的暗流,試圖理解他們應該尊重還是嘲笑我。想到過去,我曾試圖贏得黑暗公爵的認可,但在度過十歲後,我已不再懷有那份不切實際的妄想。

 

「我還聽說你頗受Potter家喜愛。」

他的語調帶著一絲威脅,眼底流露出令人戰慄的不悅,「她甚至跟我提起,想讓你成為Potter家的繼承人,你認為呢?」

 

我同時擁有Riddle家和Potter家的血統,被認為具有史萊哲林和葛來分多的特質。我是兩家唯一的後裔,成為Potter家的繼承人將意味著我將完全站在我母親這一方,而他們是政敵。黑暗公爵對Potter家的警惕是理所當然的,即便在夫婦名義下相處了近二十年,他們仍然有許多矛盾。

 

不等我回答,黑暗公爵舉起魔杖,眼中閃爍著不祥的光芒,隨著他的低語,一道道惡咒朝我飛來,桌子旁的食死人們退開,在我們周圍繞成一個圈。我避開了第一輪的攻擊,但他並未停手,數道咒語擦過我肩膀,帶來難以言語的痛苦,如遭受火燒般竄遍全身,我緊咬著牙不發出慘叫。

 

最終我只能跪坐在地,喘息著,黑暗公爵還是很強大,比我強大得多,龐然的陰影籠罩著我,我感受到死亡的壓力,幾乎要把我壓垮,若他希望,他隨時可以殺了我。

 

「只有眼睛和她很像,」黑暗公爵歪著頭端詳我,柔聲說道,瞇起那對殘酷的紅色眼睛,「否則我會更早就殺了你。」

 

我知道他沒有說謊,他不需要子嗣,他讓我活著是因為母親請求他不要殺我——他對其他女人毫無興趣,只寵愛我的母親。

 

從外表看似多年不減的濃烈愛意,卻隱藏著深不見底的控制與支配,黑暗公爵試圖完全奪取我母親的權力和自由,但她並不服從。黑暗公爵總是企圖操縱母親的每一個行為、每一個想法,好像她是他的私有財產,而我不過是達成目的的道具,用來削弱母親的自主權。

 

若說這也算是愛,那大概一種特別扭曲的愛,讓我感到極度噁心。

我不明白母親留在他身邊的理由,她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死他,親手結束這段難以忍耐的關係,卻選擇忍受。

 

「Tom,我沒看錯嗎?你在攻擊我的兒子?」

當那驚訝而柔軟的聲音在這絕望的時刻響起,這場景荒謬得近乎滑稽。食死人們慌忙退開,安靜地低下頭。母親單薄柔弱的身姿在這渾沌的氛圍中格外突兀,「我真該更早回來,這與我們當初說的不同,你向我保證過不會試圖殺他。」

 

「我是保證過,而我確實還沒殺死他。」

黑暗公爵發出輕柔的冷笑,接過我母親的手,忽略她臉上的懷疑,親吻她,指尖輕柔撫過那張微微憤怒的臉龐,「他今晚會安然無恙地回到妳身邊。」

 

「很好。」

 

我母親瞪了黑暗公爵一眼,走向我。就像每一次我見到她時一樣,她用溫柔的姿態擁抱了我,我也回應著她的擁抱。這幾年來,她的容顏從未改變,我知道她和黑暗公爵一樣,依靠魔法石和其他咒語延續生命,保持著永恆的外貌。

 

她瞧著我的臉,表情有些複雜,我猜測那是因為我和黑暗公爵長得越來越像。

全身上下,我幾乎是黑暗公爵的翻版,只有眼睛和我母親相似,如同翡翠般的綠色,是唯一讓黑暗公爵滿意的地方。

「你先回去,我說過你不必來見你父親。」母親姿態傲慢地環視周圍的食死人,皺著眉頭,彷彿她身在一個充滿臭味的地方,「也不必到這種地方。」

他們避開目光,這些年來他們明白到得罪黑暗公爵的夫人毫無好處,不論雙方勢力的爭鬥多麼激烈,黑暗公爵也未曾提過要結束這段婚姻,相反,他嚴厲懲罰那些輕視或冒犯母親的蠢人。他們可以拿起魔杖詛咒彼此,卻不允許其他人傷害對方。

 

母親確實告誡過我不必遵從純血貴族的習慣,沒有必要參與這場不懷好意的聚會,但我沒有聽從,黑暗公爵將之視為一種挑釁,只因為我並不懼怕面對他。

 

但我還是順從母親的意思離開了房間。

其他的食死人們也紛紛離去,給予公爵夫婦一些談話的時間。

 

「我有一個請求。」

當某人悄悄靠近我,低聲塞來一封信,我只是困惑他為什麼冒著風險與一個毫不受到重視、也不是繼承者的存在搭話。他的眼神鬼鬼祟祟,表情中隱藏著恐懼,似乎擔憂會被誰看到,顯然他正在執行一件黑暗公爵禁忌的事項。

「你可以擺脫現在的生活,只要聯繫Potter家,我們將團結在一起。」

 

一生中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沉重寄望的我,看著那封信,下意識明白了他找我的理由以及『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在目賭我與黑暗公爵的不合後,這一切不言而喻。這神秘的聲明使我心跳不已,我知道有人隱藏在暗處籌劃著某些事情,而他們與黑暗公爵擁有不同的目標。看來,即便在最濃稠的黑暗之中,也有與黑暗公爵對立的勢力正在醞釀著某個複雜的計畫。

 

我必須謹慎行事,這不僅關乎我的命運,也關乎Potter家。

當我驚喜地發現自己將成為這場陰謀的見證者之一,甚至,這可能成為我的機會,便忍不住彎起嘴角。

 

 

 

 

 

 

「我請求過你,留他一條生路。」

Harry凝視著那張冷漠無情的英俊臉龐,她很早就知道對方不會成為一個溫柔的父親,但不可否認,她仍然懷抱些許希望,也許黑暗公爵在新生命誕生後會有所改變,然而,他還是那樣殘忍。

 

「我答應了妳的請求,但在他成年後,他就不再屬於妳。」

 

「真是詭辯。」Harry低哼一聲,「別忘了,他仍然是我兒子。」

 

「妳為了他跟我拼命?他有那樣的價值嗎?」

Harry輕嘆一口氣,聽著那不近人情的話語就會明白,對方還是她所知道的Tom Riddle,如此疏離於常理,沒有感情,把親情視為冷靜的計算。

她走近Riddle,指尖輕輕觸碰那冰冷而蒼白的肌膚,描繪那張她最愛的臉龐,對方將她拉入懷中,他們的身體靠得很近,幾乎沒有距離。

 

「他長得那麼像你。」

 

「那正是我最厭惡的一點。」Riddle彎起嘴角,深邃的紅眸中閃耀著一絲陰冷的光輝,「擁有我的血脈而傲慢,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他永遠無法替代你,你是唯一的黑暗公爵,我的丈夫,你知道的。」

Harry皺起眉頭,她不明白這份敵意來源自何處。或許黑暗公爵原本就極度厭惡著他體內混雜的麻瓜血,對親人沒有任何感情,只留下了仇恨。

但就連他們的兒子也被排斥至此,她始終無法感同身受。

 

「Tom,要怎麼做你才能夠給予他一個合適的位置?」

 

「妳應該知道,我不會善待一個毫無價值,甚至是讓我厭惡的存在。」

 

「即便我求你?」

 

「妳經常為那些妳眼中的可憐人求情,那些試圖對抗我這些愚蠢傢伙,要我給他們一條生路,讓我寬容他們。」Riddle的指尖輕輕掠過Harry的唇,他想起這雙唇曾經好幾次為那些人求情,每次她開口,他都會產生某些難以解釋的感覺,她似乎能左右他的思維,讓他的心情變得愉快,然而這同時又讓他感到忌諱。黑暗公爵不應當因為任何人的求饒而變得寬容,人們懼怕他,因而給予他至高無上的權力。

 

「我不是請求你寬容。」Harry回答,她的綠眼沒有絲毫偏移,而是堅定地望向Riddle,「Tom,我在要求你給我們的兒子一個繼承人的身分。」

 

「我原以為,妳對他成為Potter家的繼承人更感興趣,而非繼承純血貴族的權力。」Riddle的眼底壓抑著一絲不悅的陰影,聲音流露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他會繼承Potter家,他是唯一的血脈。」Harry聳聳肩,輕柔一笑,「但誰說我對純血貴族的權力不感興趣?」她碰觸Riddle的臉,抬起頭親吻對方,吻撫過那乾澀的雙唇,溫柔地將之濕潤,「你那麼殘暴善變,你那些僕人令我反胃,你覺得為什麼我不逃走?Tom,我不是在請求你,這些是我應得的。」

 

Riddle對於這番直白的告白笑出聲來,他喜歡Harry毫不掩飾意圖的勇敢,她一直都能毫不猶豫地表達最直接的想法,即便有時是非常無禮的。這麼多年了,Harry仍然保有葛來分多的勇氣,直面他、批評他的態度一如既往。

 

Riddle盯著Harry,美麗的紅眼中染上一層深暗的慾望,Harry清晰地知道對方內心的渴望,儘管他們經常爭執,卻也有著難以言喻的連結,彼此之間無比契合。

她看出Riddle想要什麼,他們畢竟夫妻多年了。

Harry輕輕嘆息,伸手將她的頭髮往後撥,那動作彷彿是一種含蓄的暗示。Riddle摟住她的腰身,Harry則慢吞吞地解開自己的衣服,長袍並不隆重,她總是不愛那些繁複的長袍與裝飾,所以穿得很簡樸自在。

 

之後的一切自然而然,當對方覆蓋於他身上,Harry的雙頰泛起緋紅,她溫柔地碰觸她丈夫的身體,主動吻上他。那些點燃的火花令彼此的身體灼熱又敏感,溫熱的呼吸纏繞著,讓總是針鋒相對的兩人擁有片刻的溫存。

 

「如果你認為他無關緊要,承認他又何妨。」

 

Harry輕聲勸著,Riddle親吻她的指尖,欣賞著被自己折騰得格外疲累的Harry,彷彿被取悅般發出低柔的笑聲。而Harry不管看過幾次那張俊美的臉染上笑意時的模樣,至今仍會感到心動。她深知,這副美好外皮之下隱藏著多麼兇殘的人格,卻又深受吸引。

 

「妳最好告訴他,妳做了什麼才讓他獲得繼承人的身分。」Riddle殘忍地笑著,嘴角濃厚的嘲諷字句如同侵蝕人心的劇毒,「讓他記住,因為妳,我才讓他上到桌子。」

 

 

 

 

 

 

 

 

那些打扮得五顏六色的巫師們正在狂歡。

華麗的吊燈懸掛在高聳的拱頂下,灼灼生輝的光芒映照著華美的宴席,美酒佳餚無止盡地供上,這場奢侈狂歡似乎會永遠持續。

我討厭這場以我之名舉辦的盛宴,華美的表象下,隐藏眾多不為人知的權力湧動,我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他們推敲著曾經名不符實的長子是否將一躍而起,亦或從此成為黑暗公爵操控的魁儡。

 

那些受邀參與的賓客中,不乏魔法部的高官,因攀附黑暗公爵而獲得地位,比食死人更墮落,隨著黑暗越發猖狂,肆意放縱,他們的出席讓這場宴會更顯低俗。如果不是魔法部尚未被黑暗公爵掌控,可以想像他們會如同脫韁野馬,利用手中的權力將他們的政敵無情摧毀。

 

緊隨在我身後的巫師用面具隱藏起面容,在這宴會中並不顯眼。他們大多潛伏已久,小心翼翼隱藏身分至今,早已習慣遊走於鋼索之上的危險生活。他們憎惡黑暗公爵殘暴的行為,暗中醞釀著一場抗爭,卻始終無法接近黑暗公爵,因此他們無法拒絕這誘惑,龍蛇混雜的宴會是絕佳的機會。

 

偽裝成Potter家的客人,我便能輕而易舉將他們帶進來,母親也未能察覺,她無法顧及不斷湧入的賓客,那蒼白臉龐上的倦容說明了一切。黑暗公爵一直待在她身邊,沒有遠離,不時低語談話。有時候,我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好是壞,這或許只有我母親和黑暗公爵能明白。

 

黑暗公爵就在五公尺外,從這裡施展索命咒,沒有任何一個巫師能夠抵擋。

有某個短暫的時刻,我緊握住魔杖思考著,如果就此除掉黑暗公爵,倒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我很快恢復理智。

 

因為這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抗爭。

 

事情發生得很快,一道咒語擊碎宴會廳的豪華吊燈,人群發出躁動,四周傳來轟隆聲響,數道光芒在空氣中炸裂,不過一瞬間,那些騷亂迅速被制伏,食死人們控制住混亂的場面。前一刻跟隨我的人已經死去,他的面具被擊碎,驚恐的表情仍殘留在他蒼白的臉上,似乎未能明白計畫失敗的理由。

 

我揮動手中的魔杖,說實話,索命咒比我想像中容易,輕巧無聲地奪去他人的性命,那並未給予我沉重的罪惡感,我的胸口被興奮所佔據,沉醉於操控他人生命的快樂,我能明白黑暗公爵藉此彰顯自己的理由。

 

突然,人們懼怕地往兩側退開,彷彿他們第一次發現我站在那兒,第一次看見我的存在,眼神既恐懼又充滿懷疑,這一刻,他們不再懷疑我是黑暗公爵的唯一繼承者。

 

就連我那溫柔的母親也同樣,綠眼困惑而陌生地看著我,更多是憂心。

前一刻她還勇敢地擋在黑暗公爵面前,試圖護著那壓根不需要她保護的男人,黑暗公爵連眼睛都未曾眨過,他早已經知曉一切即將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動搖與憤怒,冷眼旁觀這場鬧劇。

 

「你應該回去。」我母親用有些冷淡而疏遠的語氣對我說,她過去從未對我如此嚴厲,「宴會結束了。」

 

她看我的眼神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她是否第一次意識到我不僅僅是她的兒子,也是黑暗公爵的唯一子嗣?

 

「為何讓他回去?他剛做了一番大事,不值得讚美嗎?」

黑暗公爵柔和的嗓音帶來與之相反的戰慄,我看見我母親微微發抖的身軀,彷彿遭受脅迫,「這不就是妳想要的,讓他成為我的繼承人?」

 

母親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瞪著我。接著,我目賭我母親憤怒離開的背影,以及那些目睹我母親離去而發出訕笑的人群。

 

我想,我終究還是讓我母親失望了。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我便能阻止這一切!」

 

「妳我都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Riddle冷眼看著他抓狂的妻子,Harry還是沒能改掉脾氣暴躁的習慣,「他們死去,那是應得的代價。」

 

「不!他們可以不死!只需要你的一點寬容!」

 

「顯然,這次動手的不是我。」

 

「所以你讓我兒子動手?」Harry激動吼道,就差沒有用手上的魔杖詛咒對方,「他剛從學校畢業,你就利用他替你完成那些殘忍的勾當!」當她理解宴會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後,她甚至想過動手攻擊Riddle,但在眾多食死人面前那麼做無異於找死。

 

她認為,這一切都是Tom Riddle計畫的。

這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誘惑了她善良的兒子,做出邪惡的事情。

 

「妳還是那麼容易憤怒,Harry,」Riddle沒有為自己做任何辯解,指尖壓住Harry抖動的身軀,嘴角揚起微笑,異常溫柔的舉動令Harry更加警戒,「這並不值得我們爭吵。」

 

「是嗎?」Harry冷笑,此刻總算恢復冷靜。

Harry意識到Riddle的表情帶著輕笑,隱藏著令人不快的意圖,她明白Riddle並沒有忽略掉,在事情發生的一瞬間她所做的行動,是她最感屈辱的事情。

 

「我們還沒能好好談談,妳是怎麼試圖保護我。若那傢伙沒有動手,妳打算怎麼對付那些人?」

 

「我沒有要保護你。」

 

「妳會親手對他們使用惡咒嗎?妳會殺了他們?」

 

那問句令Harry的臉脹紅,她別開臉,不願意面對Riddle幾近挑釁的微笑,她能感受到Riddle由衷的喜悅。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害怕失去Riddle,因此做出反常的行為,她抽出魔杖,咒語都到嘴邊了,卻有人比她更快下手。儘管她沒有想要使用索命咒這類可怕的咒語,但她原本打算使用的惡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她低垂著臉,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行動。

她太久沒有感受過這恐懼的感覺,對方那麼靠近,幾乎就要得手,一想到後果,她的身體下意識動了起來,挺身保護這個男人。

 

「不管你是個多麼惡劣殘酷的人渣,你是我的丈夫。」

Harry回答,對自己如此矛盾的想法感到可笑,她一點也不想承認,「我還是愛你,雖然我知道你並不值得。」

 

Riddle彎身,有些突然地將Harry抱起,讓Harry小巧的身軀坐在他的腿上,這令Harry驚訝萬分,無法從對方的禁錮中掙脫。

 

「我的愛,妳知道我一向喜歡妳困惑與矛盾的模樣,」Riddle的手指梳理過那柔軟的黑髮,唇輕吻Harry的額頭,「我總是渴望妳,要徹底擁有妳、不讓妳想著逃跑,妳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心力?」

 

看著Harry完全無法理解的眼神,Riddle又一次發出愉悅的輕笑。

他的指尖摩娑Harry的臉龐,暗想著若Harry明白他做出了多少讓步,會不會感到錯愕,但他決定把這些樂趣留到以後,等到有一天她自己發覺真相。

 

「正因為妳,我才不動聲色,讓他活著。」

 

即便參雜了一半的血液,擁有葛來分多以及史萊哲林的血,但某些東西如同詛咒一般埋藏於本質之中,從誕生那一刻便擺脫不了。

 

Harry始終沒能理解,那終究是黑暗公爵的孩子。

在扭曲的愛意中成長,被狡猾與貪婪的人們所環繞,又怎麼可能完全正常呢?

 

 

 

 

 

 

 

「你認為黑暗公爵察覺了嗎?」Malfoy問我。

 

我想,我們對此並沒有懷疑。

當黑暗公爵對我伸出手時,便已經知曉我暗中做的事情。

卻因為我的母親,不能對我動手,真是諷刺,黑暗公爵竟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而容忍叛徒,難道他是真的愛著我的母親嗎?

 

我經常懷有這個疑問,我認為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愛,但又沒辦法理解他們。

畢竟,『愛』,對黑暗公爵來說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存在。

 

純血貴族中並非全都追隨黑暗公爵,那些被冷落的,更靠近我母親的勢力,那些曾被掌權家族欺壓的存在,是我拉攏的對象,霍格華茲是所有巫師的聚集地,是黑暗公爵無法輕易將手伸進來的地方。即使不受黑暗公爵喜愛,我仍試圖尋找我自己的生存方式。

 

而這是我和黑暗公爵的首次合作,我並不後悔,我向黑暗公爵提議為他清理掉隱藏的病灶,他則給我我想要的東西,這很公平。

我對繼承人的身份不感興趣,索要了霍格華茲校長的位置,自從Dumbledore離世後,就沒有一個值得敬重的校長人選,儘管我還太過年輕,無法成為一名教授或校長,但我能挑選合適的人坐上那個位置——例如Severus Snape——黑暗公爵同意了。

 

黑暗公爵儘管在意霍格華茲,但沒有興趣成為校長,更喜歡在背後操控一切,他或許想著即便把那個位置交給我,也不足以動搖他,因為他輕視我,認為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他更聰明狡猾。

 

我不清楚母親怎麼想的,但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是黑暗公爵唯一的長子,擁有獨一無二的血脈,以及來自血脈中強大的魔法天賦,我天生就應該坐在黑暗公爵的位置上,只要他消失,就會成為我的。

 

當黑暗公爵面臨死亡時,我期待著他因為對我的母親心軟而感到悔恨。

我的父親,黑暗公爵,我盼望他的屍骨被埋葬在冰冷的墓園之中,我會徹底擺脫這籠罩我的陰影,將曾經輕視我、忽視我的人逐一清算,讓他們在黑暗中淪為被遺忘的一抹影子,就如同曾經的我那般。

 

而每當這種想法佔據我的心頭,便痛苦地意識到——

我,確實繼承了黑暗公爵的血。

 

 

 

 

Fin

 

作者廢話:

把這篇的番外更新完了。

從兒子的角度來寫,然後穿插了Harry與Riddle之間的關係。

Harry也不是完全對孩子不了解,而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受到汙染,卻又無法辦到這一點,畢竟他生長的環境太特殊了,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而且,兒子其實從很小開始,就同樣懷抱著自己是『特殊』存在的那種想法,而這正是讓他積極去追求權力慾望的開始。

 

這邊他和自己的父親做了交易,幫忙解決障礙,換取利益。

而且他與Riddle的關係也很微妙,會發現通篇他雖然喊Harry母親,但黑暗公爵就是黑暗公爵,就連內心獨白都沒有把對方喊做父親過,這也代表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啦~

 

Riddle就真的很寵Harry了,不然已經知道對方的心思不純,還這樣容忍,對Riddle來說是很大的讓步,當然,有部分他也是希望Harry有一天發現她的兒子其實有著可怕的計畫,並且他確信自己最後會獲得勝利,到那一刻,想看Harry對此會有多痛苦,而把這個當成一種樂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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