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體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美麗,流暢的肌肉曲線以及白皙得如同珍珠般的肌膚,平時極少有經驗的亞門忍不住吞嚥口水來壓抑內心的緊張,感覺到那纖細的手指輕輕碰觸他的胸口,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這樣危險的存在帶來一種怪異的感覺,那冰涼的雙唇輕吻上他的頸部,小巧的舌頭挑逗的滑過皮膚,並用那雙淺色的眼眸仔細觀察亞門的每一個表情變化,然後露出帶著魅惑的微小笑容,那神情常讓亞門的內心為之震顫。

「你好像…很習慣這樣的行為,以前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嗎…?」當金木的手環過亞門的頸部並抬頭親吻他時,亞門忍不住問,手壓住了少年的腰線。

「你很在意嗎?」帶點嘲笑的輕柔嗓音反問,聽起來似乎很高興。

亞門沒有回答,一瞬間金木還以為這個單純的男人因此而生氣了,但接著亞門用力的抓緊了少年向是怕他逃走,另一手則揪住他的下巴,一個用力的親吻幾乎奪去了金木的全部氣息,少年發出甜膩的輕喘。

「我當然在意,你果然跟誰做過一樣的事情嗎?那麼,對我也是——」

「亞門先生,」金木微微吃驚的望著他,然後浮現一個淺笑,「……雖然做過,但亞門先生是特別的,跟搜查官做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寵愛般的吻上亞門的鼻尖,然後手指穿過了那黑色的頭髮,汗水的氣味還有那香甜的人類氣息,金木壓抑住自己想咬一口的衝動,他不想在這種時候破壞了氣氛,畢竟他期待這一刻已經許久了。

「我們這麼做…是不正確的。」亞門輕聲地說,彷彿在懺悔,但他的雙眼卻非常溫柔的望著金木的臉,捨不得移開目光,「可是……」

多麼美麗的生物,雖然亞門知道金木本來是人類,是後來才被改造成喰種的,但在他眼底的金木既不像人類卻也不像是喰種,銀白色的頭髮在夜晚中透著迷人的光芒,那淺薄的雙唇染著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像是沾著血,他就像是詩中描述的花朵那樣非常艷麗卻碰不著,在亞門眼中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吸引著他。

金木低頭捧起亞門的手指輕吻著,那動作讓亞門瞇起眼睛,忍不住沉醉在少年虔誠的表情中,「亞門先生想用這雙手抓住我吧。」然後下一瞬間對方抬起頭來,「那麼,如果不抓緊的話我又會逃跑的。」壓低聲音在亞門的耳邊吐露那句誘惑般的話語,亞門身體輕顫,感覺熱度不斷流往下腹,胸口的慾望難以忍耐,他的手指探向那赤裸的臀部,嘴唇溫柔的在金木的後頸刻下痕跡。

「啊……」
金木發出了低吟,同時也伸手輕輕撫摸上亞門那已經稍稍硬挺的性器,小心翼翼的摩擦。
他可以感覺到亞門變得舒服的反應,大概是第一次吧,所以亞門顯得青澀也很容易懂,這讓金木心中蠢蠢欲動,想要更加的讓亞門露出舒服的表情,想要取悅他,通常他並不是會這麼做的人,通常他都是被取悅的那個。

手指稍微用力的摩擦尖端,亞門的呼吸也隨之變得厚重,金木只猶豫了一下後便俯下身,亞門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麼時驚慌地抓住他的肩膀。

「金木,你……」他沒有想到金木會這麼做,更無法理解為什麼金木會願意做這種事情。
「……亞門先生也想變得更加舒服吧,我也只是想變得更舒服而已。」含糊不清的說,氣息溫暖的包裹住那脹大的前端,金木感覺到口中的龐然大物竟可愛的輕輕顫抖,他喜悅的用手輕輕摩擦根部,聽見頭頂傳來亞門舒服的喘息,手中的慾望更加脹大,尖端泌出香甜的體液。

「…可是,把…那種東西吞下去…你怎麼可以忍耐,唔——」
「你說什麼呢,亞門先生,我是喰種啊。」那句話讓亞門閉上了嘴,因為他不曉得喰種的味覺,「不管是哪裡都非常的美味喔,亞門先生。」

「你……」
「開玩笑的。」金木的舌頭貪心的舔過那堅硬的側面,然後專心的吸允尖端的部位,像是要把上頭的體液全部收納入嘴中,亞門感覺快感竄上幾乎讓他無法思考,「嗯…只是作為代價,請你也取悅我吧。」

「金木,夠、夠了、這樣子做的話——」

但就彷彿沒聽見亞門說的話那樣,金木並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手指更激烈的摩擦那越來越脹大的慾望,最終亞門在金木的口中釋放了出來,即便他曾想要推開金木,卻發現金木的力氣大得驚人,畢竟是喰種,亞門尷尬的看金木將射出的精液全部都舔得乾淨,吞了下去。

「亞門先生,還可以吧?」
「你這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把那種東西吃下去——」
「看來是還可以,真是太好了。」金木完全沒聽亞門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用手輕輕摩擦那再次逐漸變硬的慾望,看亞門臉上染上緋紅金木有些壞心的嘲笑他,「比我想像中更快呢,是因為亞門先生是第一次嗎?」

「……我不知道你是這樣子的人。」用手揉上了汗濕的頭髮,亞門顯得有些焦躁與困擾,「那之前的模樣都是演戲嗎?」並不是生氣,只是懊惱,懊惱自己竟會被金木這樣隨意的捉弄,而毫無辦法,他無法拒絕這個少年的所有行為。

「畢竟之前必須在亞門先生面前保持形象呢,難道這樣的我讓你感到討厭了嗎?」金木問,然後請求般的吻上亞門的雙唇,熱情的抱住那強壯的肩膀,「亞門先生,我想要你…就這樣進到我的裡面。」

「我只是想知道真實的你…不過,算了,畢竟我們認識的方式很差勁吧。」亞門低聲輕嘆,他回應了那個吻並且變得更加激烈,舌頭在金木的口中溫柔攪動,他的手沿著金木腿部的形狀往後抬起,「……打開腿,金木,我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會弄痛你。」

「但我其實還蠻喜歡疼痛的,」金木露出小小的笑容,然後順從的躺下來在亞門面前毫不羞澀的張開雙腿,看著亞門小心的將手指輕輕放入身下那期待被侵入而微微顫抖的穴口,即便只是手指在入口輕輕摩擦,也讓金木敏感的發出舒服的呻吟,「嗯…亞門先生……更…深……」

對於亞門只在入口徘徊的行為不太滿意,於是主動的前後擺動自己的腰,邀請對方。
亞門照著金木的要求將手指放入更深的地方,他驚訝的發覺自己做這種事情居然一點也不會感到尷尬,反而隱隱期待著可以看到金木更迷亂的模樣,想像當自己完全進入時金木會露出什麼樣的姿態,他便異常的興奮。

「啊……啊…那邊……」
「是這邊嗎?」亞門好奇的問,手指不知不覺已經增加到三根,往金木感覺舒服的地方輕輕抽動,然後擴張那柔軟的通道,不時改變手指的方向試著碰觸金木感覺舒服的內側,內壁也溫熱的包裹住亞門的手指彷彿不想要讓他離開,亞門的細心讓金木飢渴難耐,期待著粗暴的對待。

「嗯…對,那個地方更用力…」
「這樣感覺很舒服嗎?」那聽來像是單純的好奇心令金木心中一陣輕顫,全身興奮的顫抖。

「…啊…亞門先生,進來吧,我已經忍不住了…想要…你的……那個…」
亞門低聲嘖了一聲,就像是他也早已等待已久,有些著急的把自己脫下一半的褲子扯下,再將金木的雙腿抬起,扶住那纖瘦的腰然後將自己脹大的慾望抵住穴口,不等金木作好準備,一反剛剛的磨蹭一會兒全部送入了金木的體內,那讓金木驚喘一聲,腰身拱起緊繃的弧度,他的氣息一下子亂了頻率,大口的吐息。

「啊——亞門先生!!不…別那麼激烈…啊啊……」太過刺激的力氣讓金木差一點在進入時達到高潮,他大口呼吸著,尖銳的指甲在亞門的手臂上抓出了痕跡,「好大…唔……」

「比起之前和你做的人舒服嗎?」
聽到亞門那問句後金木忍不住大笑,然後壞心的環住亞門的腰,敞開雙腿夾住對方的腰將亞門更深的納入體內,亞門發出了責備般的低喘,像是在抱怨金木的勾引讓他好不容易忍耐的心力全都白費了。

「…哈哈…不知道呢,那就要看亞門先生是不是可以讓我更舒服了,快點…動一動吧……」
撐起身體吻上亞門的雙唇,隨後便感覺到亞門在他體內開始抽動,快感充滿全身時金木無力的躺下,身體隨之搖晃。

那巨大的硬物狠狠的摩擦著緊密包裹的通道,讓金木沉溺在那甜蜜的行為帶來的強烈快感,大概是因為亞門不習慣這種事情所以掌握不住力道,偶爾非常的用力到讓金木暈眩的地步,一下子又試圖放慢速度,這讓金木的被弄得不知所措,跟不上對方的頻率。

「啊…就是那樣…亞門先生……啊啊,不要在那個地方……」
當亞門不小心的撞擊到內部過於舒服的敏感處時,金木哀求著對方不要那麼用力,但亞門似乎無法克制自己往那個地方用力的擠入,聽不見金木的聲音,半闔著眼沉醉於這初次的快感,無暇理會金木的哀求。

「抱歉…我大概沒有辦法…顧慮你……」

「啊、不要,已經…不行————」金木在對方強硬的侵入下竟比他想像中更快到達頂點,他在亞門的腹部射出灼熱的精液,本以為對方會細心的暫且停下讓他有空間休息,但亞門卻好像沒有發現金木已經達到高潮的繼續將金木的腿撐開到極限,不斷激烈的抽動。

「研,已經去了嗎?但是我還沒有…停不下來,你裡面好熱。」

「啊啊…亞門先生……好、好棒……」金木說出口後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明明是想要抱怨對方的不體貼,吐出的卻是甜蜜的字句,他心裡突然想咒罵自己,而亞門就像是接收到了他的字句更加毫無節制的重重撞入,金木感覺自己被搖晃著的腰變得痠疼無比,全身的力氣都被對方吸走了一般,剛剛還非常青澀不敢輕舉妄動的亞門如今像是野獸般地吞噬了他。

「換個姿勢吧,研。」才說完,也不是徵求金木的同意就將金木虛軟的身體抱起來,讓他背對著自己趴下,然後毫無預警的放入粗大的性器,在那已經濕漉漉的洞口狠狠地搗弄,「…你…太淫蕩了,你也會在別人面前這麼做嗎?」用力的搖動著腰,手指撐開金木的後穴,「用這個地方,像這樣…緊緊吸著其他的人。」

金木耳朵聽見那懷疑的詞句實時,有那麼一瞬間很想要用赫子把這個男人打飛,雖然並不否認自己喜歡性愛的感覺,但是現在讓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就是亞門自己,說卻得好像事不關己,像是在抱怨自己勾引了他讓他無法克制一樣,但金木反駁的聲音在出口前就變成了甜膩無比的呻吟。

「啊…啊啊…好舒服……」
「再抬高一點,研。」亞門要求著不可能達成的事情,希望金木那已經被他侵犯到無力的腰可以再用力迎接他的進入,金木就算想要努力也做不到,他不曉得為什麼從剛剛第一次射了之後亞門直到現在都還沒射。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就這麼、喜歡…用嘴巴嗎?」金木喘息著說,沒有什麼餘裕的嘲笑到,「你真的是…啊……快點給我結束啊…啊…啊啊別這麼……」就像是在懲罰金木的不聽話,亞門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抵得更深入,看金木無法抬起腰就直接伸手把他的左腳抬高,從側面再次撞擊進去,在金木體內激起了電流般的快感,他感覺自己就快要第二次高潮了,而且還是在沒有觸碰前面,直接因為後面被侵犯而達到高潮,對男人而言這是多麼屈辱的事情。

太過舒服而快要瘋掉的感覺,這似乎是第一次。
金木腦袋混亂的想,除了亞門給他的快樂之外他現在什麼也無法思考。

「研,再忍耐一下吧…我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亞門低聲的在他頸邊溫柔的說,那讓金木的內心又一陣顫抖,過於單純卻又聽來非常情色的話使金木內心一陣欣喜,沒想到自己竟在那一刻再次達到高潮。

「啊…別…亞門先生…我又要……」金木掙扎著,他想要將灼熱的身體平息下來,害怕自己變得太過興奮的身體會壓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也就是喰種的攻擊性——但對方不願意給他休息的時間,幾乎要將他逼瘋。

「你是喰種不是嗎?沒什麼問題吧。」
「就是…因為是喰種…才…不想讓亞門先生受傷——啊啊……」金木的赫眼已經顯露出來,即使想要壓抑他也早已經進入了亢奮的狀態,「…啊…更多、更多的……啊…亞門先生,你真的太棒了……啊啊!」

「研……!」這時候突然被反過來壓倒的亞門有些吃驚,他看著撐起身體坐在他身上的金木,對方的表情染上了一絲瘋狂的情慾,那雙眼睛中帶著強烈的饑渴,舌頭誘人的舔過唇瓣,更讓人畏懼的是他身後晃動的赫子,金木控制不住的顫抖,全身泛著緋紅。

「亞門先生…亞門先生…亞門先生……」
甜蜜的一遍又一遍輕喚他的名字,金木用力的下沉腰部再次納入亞門的硬挺,金木開始上下搖擺,亞門對於這主動的行為發出急促的低喘,比剛剛更加的激烈的抽動,隨著結合的地方不斷摩擦,金木發出淫穢又誘人的叫聲,亞門一瞬間也有點被逼迫到極限,但金木的赫子卻威脅般的捲住了亞門的手臂。

「金、金木……」亞門強忍著射出的渴望,沒有想到在被赫子威脅隨時可能喪失生命的狀況下,他還可以感覺那麼的舒服,「…你…等等,你這麼動的話…我會……」

「那就快點射吧,亞門先生,我想要亞門先生射在我體內。」
金木刻意的往上撐起腰然後又重重的坐下,亞門終於是沒辦法繼續壓抑那種感覺,在金木的體內射出,那持續了一陣子,而金木昂起臉,滿意的感受著那灼熱的感覺填滿了他的下腹,他全身顫抖,臉頰泛紅,激情讓他的眼神迷亂而瘋狂。

「啊…不…可惡……」亞門想要停止那種完全無法克制的解放感,想要抽出來,但還是全部都射入金木體內,對方也不願意放過他,「唔…別夾得那麼緊…研…啊……」

「啊…啊啊,亞門先生……還在繼續…你這個人真是…可愛…全部都在我裡面……」
金木親密的吻上亞門的唇,他喜歡亞門達到高潮的模樣,也喜歡在體內顫抖著釋放的那依然堅硬的粗壯慾望,還一抽一抽的像是想要繼續在他體內肆虐,而金木當然是歡迎再一次,因為他也尚未滿足,應該說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輕易的停下來了。

害怕傷害到亞門先生,可是對喰種而言,慾望仍然是所有一切的本能,超過其他的感情。
想要更多,想要被狠狠地進入,被狠狠的索要然後感受更多的快樂。
想要那粗大的硬物深深的埋進自己體內,充滿自己。
還想要更多的精液填飽自己的身體。

「亞門先生,」聽見那溫柔的聲音低喚他的名字,亞門從暈眩的快感中恢復後,看著眼前似乎也在剛剛一瞬間達到高潮而興奮不已的金木,「……請小心不要被我殺了,好嗎?」

「你那是什麼意思?」話還沒問完就被金木封住了口,兩人又熱情而激烈的吻著。

雙唇分開後,金木的腰又輕輕地動了一下,亞門發出了舒服的聲音,體內尚未疏散的灼熱似乎又再次的被點燃,他不曉得自己還可以像這樣沉溺於這種瘋狂的慾望中多少次,但是他似乎無法討厭與金木做這種事情。

「就是這個意思啊,要是讓你的傷口裂開了就對不起了。」金木輕笑,他的汗水從額頭上滑下,雙眼中閃耀著渴望,但那在亞門看來不知為什麼似乎隱藏著一絲寂寞,看上去令人憐愛,想要緊緊抱住這個人。

但金木不給他時間思考又再次挑逗的動起腰身,吞吐那碩大的慾望,從尖端直到根部全部貪心的埋進體內,每一次都插入最深處重重的撞擊那感覺舒服的一點,他感覺到亞門回應著他的動作,在自己體內不確定的搖動起腰來卻沒有自覺,那非常舒服。

「…金、金木……」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該繼續下去的亞門,卻還沒辦法抵擋對方的挑逗,他不曉得自己原來是這麼沒有自制力的男人。

少年精緻而美麗的軀體太過誘人,讓他想要再一次的體驗剛剛那種強烈的快感,理智早已徹底輸給了自己的慾望。

「……當然,你一定可以滿足我吧,亞門先生?」






那之後的第二天,金木消失了。
亞門睜開眼睛後甚至一度以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只不過是錯覺或者一場夢境,包括他所認識的『神代建』其實是喰種的事實,他心中有部分心情想要把那些當做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然而,他手臂上隱隱發痛的爪痕還有腰部的傷口都提醒著他這全部都是事實,空無一人的房間中似乎還殘留著少年的氣味。

他慌忙的爬起來四處搜索了一會兒,發現真的沒有任何人留在房間,心情稍微有些落空的慢慢走回來後才終於注意到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而他的衣服被整齊的摺疊厚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亞門有些尷尬的套上。

餐桌上留下了一份簡單的餐點以及咖啡,還是熱的,還有金木的字條。

『亞門先生
之前是不是說好了要請你吃我做的東西呢?
餐點不知道怎麼樣,我沒試過味道,但咖啡我還蠻有自信的。
金木 留』

喰種的口味和人類不同,聽說他們吃起人類吃的東西時就像是吃腐朽的食物那樣,所以當亞門咬下金木做的培根漢堡覺得好吃時,他稍微有些驚訝,而咖啡的味道聞起來像是金木的存在那般,苦澀卻香甜,讓他本來有些慌亂的心情慢慢沉澱了下來。

「結果,該對你說的話還是沒有說。」

是在逃避嗎?金木似乎不願意跟他聊關於喰種的事情。
儘管亞門也很清楚,就算說要聊,他們也不是能夠坐下來好好談話的對象,昨天發生的行為只是一時的失控,今後如果再次碰見了就是敵人,他們肯定要戰鬥,這認知讓亞門的胸口一陣緊縮。

不想跟少年戰鬥,不。
不願意看見對方像其他喰種那樣染上鮮血、四肢斷裂、詛咒著他們死去的可怕模樣。
即便他腦中浮現的少年的身影總會沾染著血,但那顏色在夜色下像是艷麗的罌粟花,當亞門將少年以及他一直尋找的『眼罩』的形象重合之後,發現自己的思緒以及身體都為此躁熱不已,他回想起昨晚少年迷亂的模樣,感覺火焰在體內燃燒著,他一口把咖啡灌下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在想什麼……我瘋了嗎!!」
拳頭用力的敲上桌面,桌上擺著的花瓶發出了危險的顫動聲響,亞門低著頭咬住下唇,闔上雙眼,卻無法抹去那個畫面,金木輕柔的環抱住他,嘴角微微上揚透著月色,灼熱的氣息輕咬上他的頸窩並低聲的吐出他的名字。

……這太糟糕了,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

亞門用手遮住紅透的臉,心情強烈的動搖著,但他知道不管做什麼也無助於事,少年的存在不知不覺吞噬了他的內心,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若自己不是搜查官的話就好了,否則也不會這樣掙扎了吧。
無法與少年為敵。
這樣輕率的想法讓亞門感到了沉重的罪惡感。










亞門後來並沒有告訴包括有馬以及曉在內的任何搜查官關於那天發生的事情,他猜想那個少年不會再出現在那間公寓,他們都很清楚這段關係將無疾而終,不是金木無法待在他身邊,而是亞門沒有辦法接受這樣子的事情發生,那違背了他的原則。
該死的原則,別開玩笑了。
亞門其實很清楚,若真的必須忠於自己所理解的正義,就應該把那公寓的事情告訴CCG才對,就算眼罩不會再回去,對那間公寓調查一下的話總是可能會找到什麼線索的,指向金木研所在的線索,但他做不出來那種事情,最終也無法向上面報告任何一句話。

憤怒的長槍搗入喰種的胸口,將他們殘忍的撕裂沒有一絲半毫的猶豫或同情,看那屍體不再動了他也只是站在那裡發呆,即便身手並沒有變弱,但那剛毅的雙眼從未如此無神過,直到曉用手帕輕輕擦拭占領他臉龐的血跡時,亞門才回神過來。

「謝謝。」
「沒什麼,我只是討厭骯髒的東西。」曉淡淡的說,然後她瞧了眼睛直視前方卻沒有目標的亞門,「還有,我也討厭拖拖拉拉的男人,優柔寡斷只會讓人感覺煩躁。」

亞門聽了後只是回以一個淺淺的無奈微笑,然後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曉少見的為他露出了擔憂的表情,而亞門卻很清楚自己無法令她好轉,畢竟自己連自己都顧不上了,他好久沒有像這樣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收隊後亞門在車上也只是靜靜的發呆,沒有加入同伴們聊關於喰種的話題,也沒有聽任務的結束報告,以前非常重視任務損傷的他竟會這樣反常,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做為一個搜查官的價值。
有馬特等似乎能夠不為任何事所動,他肯定不會因為任何私情而影響任務吧,那份冷酷與效率自己恐怕永遠也學不來,所以才能被稱為最強。如今,金木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說不定會無法戰鬥,甚至很可能會克制不住想要上前去緊緊抱住對方,若真的這樣那他就徹底完蛋了,別說搜查官,會被當作喰種的同夥吧。

如果有任何人想要攻擊少年,他肯定會上前保護對方,即使少年比自己強很多。

別再想了,這樣下去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看待自己。
明明在這之前對喰種是那麼深惡痛絕的,憎恨那些帶來眾多悲劇的殘忍的生物,自從他不再信任自己的養父以後便不斷試著說服自己,喰種不應該存在,沒有一個喰種的存在會帶來好的結果。而他比誰都更清楚,若是開始把他們當做人類看待,就會無法下手驅逐他們,所以絕對不能夠對喰種產生任何感情。

『亞門先生。』

那低沉柔軟的聲音響起,他馬上抬起頭來看看左右,但身邊只有搜查官們談話的聲音,那聲音不過是幻想出來的,幸好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臉上一瞬間浮現出的寂寞,自嘲的用雙手遮住了臉,這狀況以及持續幾天了讓他疲倦,他甚至因此失眠。

想見他,想見他。
想親吻那雙薄唇,想擁抱他,感受那份不算溫熱的體溫。

不知道這種感情該稱為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必須反覆思考這份心情,並如此的焦慮。
若能夠像以前那樣簡單自然的生活,他願意用一切去換,但是一想起那個少年卻又感覺胸口某處幸福無比,讓他沒有辦法專心於搜查的工作。

那傢伙自那以後又消失無蹤,連情報、消息都沒有再出現,他存在的氣息似乎消失得一乾二淨。
金木也許也和自己有同樣想法,認為彼此不再碰見為好,因此隱藏了存在。

「……快點出現在我的面前吧,金木,快點來殺了我。」

他小聲的嘆息,被誰聽見的話就糟糕了吧。
但那大概才是他真實的心情,即便他一直都想說服自己一但見面就必須戰鬥,也許必須被對方殺死或者殺了對方,所以最好不要見面,不該再見面,他卻沒有辦法克制這份心情,感覺瘋狂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自己,名為亞門鋼太郎的存在全都混亂了,被那個名叫『金木研』的喰種殘忍的摧毀了——他並不是想要成為這樣的人的。

為了消弭胸口的煩躁,他輕輕闔上雙眼放棄抗拒,讓自己的思考沉溺在少年的幻想中,那時他的表情恢復了許久沒有的平靜,身旁偷偷觀察著他的曉也終於能夠安心的移開目光專心開車。

亞門希望可以在和金木多聊些事情,談些關於他自己的事情,家庭、朋友、生活也好,就如同回到他們剛認識時那樣,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享受短暫而平靜的時光,沒錯,就像普通的人類的好友那樣,或者是情人那樣--又或者,你可以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不再滿腦子思考關於你的事情?

『但那是不可能的。』
隱隱約約,亞門好像聽見那個聲音說,然後輕輕的嘲笑他。




tbc

作者廢話:

沒想到這篇居然還沒完!!(寫肉寫太多

下一篇會完結的,然後亞門真的中毒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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