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裡頭,鑲在牆上的窗子都被關得密不透風,上頭用紙張貼緊了隙縫試圖遮住所有的光線,但是早晨的光芒還是透了一些進來,那在房間內的一個角落裡,擺在桌上的小小王冠發出了一點刺眼的反射。

 

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令人猜不透的笑容。

 

房間的牆上掛著幾張已經破破爛爛並且插上許多小刀的照片,從他手中射出的銀色刀子總是快速的掠過空中並且到達他想要的地方,一個鐘頭裡頭他像是被詛咒了一般的不停重複這個動作,射滿了之後再把它們全部重新拔下來,再射,重複了幾次後那張照片就已經殘破不堪了。

 

他並不是真的那麼喜歡黑暗,只是討厭看到外面的風景和自己家鄉的模樣完全不同,過於平凡的街道、安靜愉快的人們,還有路上那些看起來很想拿來當箭靶的小鬼頭,這些安逸的情景讓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來消磨無聊的時間。他最近才搬到這裡來,剛到這裡的時候首先他稍稍觀察了一下隔壁的鄰居,決定如果是他不喜歡的人就把他們刺死好了,當初是這麼想的,最後卻沒有下手。

 

第一次看到那房子,覺得那是一個溫和得令他有些覺得無趣的房子。

但從那天起之後他變得異常注意隔壁的鄰居,不知為什麼,明明那磚瓦都不是很新,牆壁也不是潔白的,卻讓他離不開目光,清晨經過的時候總會看到有一個褐色頭髮的女人在庭院澆花、曬衣服,掛在她嘴邊的笑容總是很溫柔,她會溫柔的喊著房子裡頭的孩子們,轉過頭看到他的時候會對他輕輕一笑,讓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個笑容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肯定在哪裡見過。

 

手突然輕輕的一歪,刀子射偏了,匡噹一聲玻璃瞬間從中間碎裂,掉了下去狠狠砸在路上。

從窗子透進來的光芒只照亮了那張掛在門板上頭的照片,上頭用麥克筆歪歪扭扭的寫著『澤田綱吉』四個字,雖說也被插了幾刀,但已經算是所有照片中最完整的一張了。

 

金髮的少年對著陽光發愣了一會兒,聽到隔壁發出了一些騷動,在窗口他揚起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剛搬來嗎?」在聽到那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之後,綱吉探出頭去但只能夠勉勉強強看到隔壁的大門口,「最近有新的鄰居啊,所以隔壁的山口先生搬走了嗎?」

 

雖說如此,但幾天下來似乎都沒有見到陌生的臉孔在這附近出現,直到聽見剛才的聲響才從母親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他現在正吃著早餐,口中還含著吐司,今天是假日,經過了指環戰之後並且去了未來一趟,結束了所有的戰鬥後終於能夠回到本來的日常生活,這種安逸的生活是他期盼已久的。

 

「我已經去打過招呼囉,似乎是一個人住呢,而且和你們差不多大。」奈奈笑著一邊說,回憶起他和那個孩子問好的時候,對方似乎一愣一愣的,不過在她離開的時候還是朝她有些隨意的揮揮手並且笑了,是個有禮貌的孩子,「要是能夠看清楚他的眼睛就好了,瀏海有點太長就是了。」

 

綱吉咬著吐司停下來,說到瀏海長,不知怎麼就讓他想起一個人,胸口忍不住震動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有些焦慮的感情在他的思緒中模糊成形。

 

「綱,你今天也去打個招呼吧。」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將餐後點心放到餐桌上,溫和的微笑,「如果是一個人住的話,偶爾也可以請他來我們家吃飯,知道嗎。」

 

聽著媽媽那麼說,綱吉有點不自在的將叉子咬在嘴中。

向鄰居打招呼這種事情他不太習慣,畢竟這裡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新的鄰居了,感覺十分彆扭。

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剛搬來的人也應該要過來打招呼才對。

 

「也只能夠去了啊。」他輕聲嘆息,對於認識新的人他總是有些膽怯。

 

綱吉那個時候並沒有想到他會對於自己鼓起勇氣所做的決定感到如此後悔。

但也未曾預料到今後的生活會因此而發現巨大的轉變。

 

 

tbc

作者廢話:

最近有人請我搬這一篇,這真的是超級舊文了,不知道有沒有比bh早。

所以我會大幅修改....劇情方向會一樣啦,但ooc的地方我會修掉(喂

於是又是一段漫長的搬運期...可能會和雲綱的something about love那篇一起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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