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規則說明:

@每篇會有3至4個選項,進入不同路線,可能進入某人物固定CP路線,也可能進入真相線,選項大多不會有明確的CP感。

@根據選擇這個故事很有可能碰到BE。

@詳細解釋可見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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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下定決心不要逃跑,雖然心底也知道這個舉動肯定會很危險,但比起被動地等待救援而被發現,主動出擊似乎更有機會逃脫,他只希望自己的判斷沒有失誤,幸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制服這些人並從他們口中套出想要的答案,他依據剛剛的聲音可判斷對手至少有四人以上。

 

綱吉看著門緩緩敞開,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很快,彷彿時間是靜止的。

當一個人走出來的時候,他瞬間撲上揪住了對方的領口,對方恐怕都還沒有意識到眼前的撞擊力是個人就已經被摔了出去,並撞在身後的同伴身上,裡頭正喝酒喝得有些微醺的人們一會兒被驚呆了,那個一看就知道地位比較高的男人還來不及抽出自己隨身的武器,就看見身旁的夥伴被狠狠踢中頭部,掩住被鞋尖擊中的眼睛大呼疼痛。

 

綱吉利用身邊可以抓到的酒瓶,一下子甩到某人的頭頂,那人踉蹌跌倒,眼看狀況順利的綱吉興奮之餘卻忽略了後方衝上來想抓住他的另外兩個男人,力大無比的壯漢直接壓住綱吉的行動,嘗試要扳倒他,綱吉被狠狠揍了一拳,但他使出所有的力量揪住其中一名男子的領口,反手側摔,對方的頭重重著地後就直接昏了過去,可綱吉還沒能站穩就被前方的敵人拿起的鐵棒重擊腹部。

綱吉疼痛地跪倒在地,感覺自己內臟一陣扭曲,他不確定傷得嚴不嚴重,在他做出決定要衝進來時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受傷,他空手抓住再次朝他揮來的鐵棒,受過訓練的動態視力竟派上了用場,讓綱吉鬆了一口氣,但手臂關節因為吸收了衝擊而發疼,他俐落地扭過攻擊者的手並順利搶過鐵棒。

 

磅的一聲,鐵棒直接落在另一個人跑上前想幫忙同伴的少年臉上,接著綱吉又用手肘朝右邊的那張臉驚訝的揮去,對方痛得哀叫,退後了幾步。

 

「住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那個被眾人稱為老大的男人突然大喊,綱吉往他的手上瞧,心臟暫停了一下,一把槍已經對準了他的胸口,「再不乖乖配合我就開槍了!!」

 

「你……」綱吉不得不停下動作,這個男人的其餘同夥全被綱吉擊倒,要不昏過去了,就是在地上扭動著身軀,一時半刻無法行動,但綱吉手上除了搶來的鐵棒外也沒有其他武器,比起槍發射的速度,肯定來不及攻擊對方。

 

「哈,折騰那麼一會兒還不是要聽話!!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逃出去嗎?」

 

「放我走的話,我就不追究你們綁架我的過錯,我知道你們只是受命於人,如果是為了錢我可以給你們三倍的價格,傷害我的人將成為整個西西里的敵人,你們真想和彭哥列敵對嗎?」綱吉保持冷靜試圖說服對方,他可以看見男人眼中的動搖,這些人只是為了一點小利而行動,所以用利益來交換或許可以成功。

 

但只猶豫了數秒鐘,男人的眼神又變得堅決,他惡狠狠地瞪著綱吉。

 

「我告訴你這傻子,你都不知道自己給誰賣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放你走,你們彭哥列還是會趕盡殺絕,我還不如就在這裡抓住你,這樣我才能跟那個人有個交代。」綱吉見對方竟不上鉤,心中有些慌張,事實上男人說的沒有錯,就算做為首領的自己願意放過他們這群人,里包恩以及守護者卻不會放過試圖綁架他的敵人逍遙自在,所以男人選擇抓住他繼續本來的行動是正確也最有利的選擇,事已至此,綱吉握緊手中的鐵棒與男人對峙,卻找不到時機可以從對方的槍口下逃離。

 

再過一會兒說不定那些倒地的人就會恢復行動力,到時候綱吉就真的無法逃出去了。

綱吉腦內不斷思考著該如何是好,卻想不出好方法。

直到一個突兀的聲響傳來。

 

男人的手機響了,而這勾去了男人短短數秒的注意力,綱吉沒有放過這個時機,他迅速閃到一邊,而當男人發現綱吉的行動時已經來不及瞄準綱吉的身影,綱吉手中的鐵棒便往對方的手腕一擊,槍枝飛出去,接著綱吉抬起膝蓋重擊對方的腰並往男人的後背狠心打去,男人的臉色一黑,倒下來不再動彈。眼看敵人總算被擊敗,綱吉站在那兒大口喘息著,他很確定這些人短時間無力反抗,但他們都還活著,所以自己也不能夠就這樣傻站在這裡,他找來一些繩子和手銬之類的東西將他們拴好,這裡似乎常常關押一些人質,所以並不缺這些道具。

 

他處理好現場後,才疲倦地跌坐在地,腎上腺素褪去後的綱吉終於感到被打的地方一陣一陣痛,他的胸口附近曾被鐵棒擊中,說不定骨頭有些裂開,即便沒有,也肯定會出現嚴重的瘀血。

綱吉露出一抹苦笑,有一刻他真的忍不住想誇獎一下自己的勇猛,他很少做這種冒險的選擇,但剛剛的狀況逼不得已,如今成功把這些人給逮住,對於一連串麻煩事的調查肯定會有所幫助。

 

綱吉獨自休息了一會兒,直到他想起自己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兒…要趕快聯絡隼人他們…好痛…」綱吉壓著自己的胸口,勉強站起身,「啊啊…看到我被抓,恭彌肯定氣極了,還有里包恩也……嗚…痛…」

 

他摸索著牆壁一拐一拐地朝漆黑的走廊那端走去,沿途他路過了一個小房間,儘管他很在意這裡面還藏著什麼秘密,是否關押了其他人,但他不想在這兒停留太久,仔細一想,他似乎還不曉得是誰偷偷鬆開了他的門鎖,而那些人口中指使他們的『幕後人物』又是誰,要是那個人突然回來,自己身上還受著傷,可就糟糕了。

 

所以綱吉很快走出門外,當太陽灑落在他的身上時,令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讓人驚訝的是,當他一踏出門便發現數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前,那陣仗看上去極為嚇人,但對綱吉來說卻是使他全身鬆懈的畫面,一陣安心的暖意擁上了心頭,因為那些車子是屬於彭哥列的。

從車上跑下來的第一人就是獄寺,他衝上前扶住綱吉。

 

「十代首領!見到您沒事真的太好了!!」獄寺的眼眶中好像還帶著一絲擔憂的淚水,讓綱吉覺得他實在太過誇張,但又對於這樣濃厚的關心感到喜悅,「您、您受傷了,是誰攻擊您了?敵人在哪裡?我去解決他們。」

 

「啊,不用擔心,我已經把他們都擊倒了,在裡面。」綱吉往裡頭比了比,獄寺馬上揮揮手讓部下們進入那棟房子,而他仍憂心地望著綱吉,此刻山本也來到綱吉的身旁。

 

「阿綱,你還好嗎?你的臉……」

 

「我還好,只是一點皮肉傷,沒什麼大不了的。」綱吉乾笑著,心懷歉疚地低下頭,「我真的覺得很抱歉,沒跟你們說一聲就擅自離開宴會場,結果還落得這個下場,哈哈。」

 

「里包恩他也來了,你有先碰見他嗎?」山本這時候問,綱吉搖搖頭,「他比我們早一些到才對,聽見你被抓的時候,那個表情真的……」就連山本回想起那個畫面也會微微發顫,里包恩通常發怒時也會帶著一抹冷笑,但這次他連笑容都沒有。

 

「唔,我不會被殺死吧。」

 

「你平安無事對大家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聽見你被擄,我和獄寺都嚇死了。」山本寵溺地撫上綱吉的頭髮,將前額抵上綱吉的額頭,說實在話,聽見部下告知綱吉被擄走時,他和獄寺都自責不已,在這種危險的氛圍下卻沒能看管綱吉的行動,是他們做為守護者最嚴重的失誤。

 

「那麼,我有事情要盡快找里包恩談談,是關於擄走我的人,他們和這次回收土地的事情有關,裡面的幾個房間也要搜一下,我還沒找過,但我相信會有線索——」

 

綱吉想繼續說下去,卻覺得眼前的畫面一晃,就好像壞掉的電視機那樣變得模糊不清,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耳邊聽見獄寺喊他的聲音卻充滿回音,那來得很突然,整個畫面突然暗下,前一刻清晰的思緒也變得昏昏沉沉,最後他便體力不支地在眾人面前倒了下來。

 

 

 

 

 

 

 

 

疲倦讓他睜不開眼,沉重的身體讓他有些不安,即便心慌佔據了全身卻仍然沒辦法睜開眼。

直到一雙手輕輕撫過他的臉頰,指尖熟悉的溫度撫平了黑暗帶來的恐慌也減輕了身體重量,綱吉知道這隻手,每次指導他時總是很不留情,但當自己受傷時就會變得溫柔,那觸碰的方法從來不會讓他覺得受到威脅,因為綱吉知道對方懷抱的感情是關懷的。

 

他感覺到對方為他整理好了被子,像照顧孩子那般梳開自己額頭上的髮絲,然後開始替他額頭上的傷口塗藥,藥水輕微刺痛的感覺並不讓人難受,反而是對方的舉動使綱吉有些詫異,畢竟他的身份僅次於綱吉,做為家族顧問、首領的老師本不該做這種事情。

 

當那溫度終於離開身邊時,綱吉才終於緩緩睜開眼,視線落在那漆黑的側影上,背對著他整理起書櫃的里包恩看起來和平時冷酷的他有些不同,綱吉忍不住露出微笑,不喜歡綱吉的房間散亂,只有他知道只個惡魔般可怕的男人這樣嚴謹卻溫柔的一面,綱吉一直都曉得,里包恩從來不輕易表露心思,為了讓眾人認為他看起來難以親近而引人害怕,鞏固作為綱吉顧問的威嚴,卻總在暗中替綱吉處理那些誰也不願意碰觸的麻煩事。

 

「我的書有好好擺著啊,為什麼還要整理?」綱吉開口,而那聲音讓里包恩回過頭。

 

「沒按照字母順序排,下次會什麼也找不到。」里包恩看了他一眼後繼續把書給排列好,這種潔癖的部分讓綱吉覺得有點可愛,他只是安靜地等著里包恩放好書後走回他的床邊,「夏瑪爾說你有輕微腦震盪,被敲到頭了吧。」

 

「呃,好像是,其實我有點不記得了。」

 

「要是變得更蠢會給我添麻煩,你知道你這一昏有多少工作被拖延了?」

 

「對不起,里包恩…但你幫我處理好了吧?」綱吉有點靦腆地搔搔臉頰,他確實覺得抱歉,但也慶幸,因為里包恩不會讓事情出錯,肯定幫他把大部份工作都處理掉了,這樣一來他就輕鬆很多。

 

「還敢說,蠢綱,你就是想著偷懶吧。」里包恩的手指捏上綱吉的鼻頭,讓綱吉連連哀叫,「要不是你被人給綁架,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明知道外頭的狀況對你不利,竟然甩開護衛一個人行動,你那遲鈍的神經到底有多讓人羨慕。」

 

 

「恭彌也在場呢,所以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

 

「我警告過你,不要總粗心大意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毫無心思,做為首領,你要考慮各種可能性,別總是認為身旁的人都是真心誠意的好人…雲雀,確實還算值得信任,但也不是你可以放鬆警戒的理由。」里包恩冷酷的黑色雙眼微微瞇起,綱吉因為那句話而感到不安,因為他知道里包恩在暗示什麼,而他也確實從這次的事件中發現了一些線索,從瓦利安開始,一直到骸給予的警告,然後是雲雀的懷疑,里包恩說的話似乎正被證實。

 

「里包恩有發現什麼嗎?在那個囚禁我的房子裡面找到什麼線索?」

 

「沒有。」里包恩的回答讓綱吉有些詫異,他本以為裡頭會有些蛛絲馬跡,「部下們進去搜後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有一些生活用品。」

 

「每個房間都仔細搜過了?」

 

「是啊,怎麼,你覺得有什麼遺漏了嗎?」里包恩的問話讓綱吉搖頭,綱吉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就只是一種奇怪的直覺認為裡頭一定有什麼,但這無法做為證據,因此綱吉也只好有些不甘願地接受了這個一無所獲的事實。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審問那些人了吧。」綱吉有點遺憾地嘆息,可以的話他很不希望進行這件事情,若能夠直接從證物中找到線索是最好的,「交給里包恩可以嗎?」

 

「你一點也不想親自去問問他們為什麼想對你不利嗎?全部交給我,要是我對你有所隱瞞又該如何?」里包恩有點不快地問,那句話讓綱吉愣了一下,他確實並沒有思考到這一層面,應該說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曾想過這種可能性,「我才剛提醒你要注意周遭的人,這麼快就忘光了。」

 

「里包恩不一樣。」綱吉嘴角上揚,「我們都相處這麼多年了,你想什麼我大概還是知道的。」

 

「你知道?」里包恩盯著綱吉看,那視線中的一絲寒意讓綱吉顫抖,彷彿全身上下被審視一番,「你就是這麼想才會那麼遲鈍。」里包恩的指尖輕輕觸碰上綱吉的臉頰,綱吉並沒有移開身體的意思,而是允許了對方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有一刻他們兩人的呼吸靠得很近幾乎要吻上,綱吉卻一動也不動,對於綱吉這種完全信任的態度,經常讓里包恩感到困惑與無奈。

 

「里包恩?」

 

「你這蠢蛋根本什麼也不知道。」里包恩嘆了一口氣,放開他,並分開了距離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再怎麼不喜歡也好,偶爾也要參與審問的過程。」

 

「唔,如果你認為這樣比較好的話,我親自去總行了吧,什麼時候要去?」

 

「隨時都準備好了,只要你可以行動。」里包恩低哼一聲,黑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讓綱吉覺得有點被脅迫,「對了,抓到的這些人我確認過他們的身份,只是一些小嘍囉,以前跟過幾個不怎樣的組織,帶頭的那個人叫做吉安,那個破爛的房子是他們隨便找到的一個藏身處,讓他們幹一些不三不四的勾當用的。」

 

「我也覺得他們不是什麼特別的組織,只是被人指使的,而且我有偷聽到他們講的一些話,我有些在意……」綱吉一思考起他的回憶,頭就有些疼痛,那大概和他的腦震盪有些關係,「……他們有提到某個人指使他們來抓我,但並不想要我的命,這樣一想應該不是那些送威脅信來的人才對,因為送威脅信來的人應該是要我的命吧?」

 

「誰知道呢,或許送威脅信是想你知難而退,並非真的要取你性命,但你這個笨蛋就是不肯那麼做。」里包恩用手指戳上綱吉的額頭,嘴角卻彎起一道類似讚賞般的冷笑,「你的固執就連我都沒辦法,總之,你想知道指使他們的人就親自去問問吧。」

 

「嗯,還有,土地的事情是有某個家族洩了密,才會讓傳言滿天飛的。」綱吉的話讓里包恩停頓了一下,再次回頭看綱吉,「這也是我聽見的,他們其中一個人好像也知道那個家族是誰。」

綱吉看見里包恩停頓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直直盯著里包恩的臉,里包恩看上去竟沒有很意外,「你其實知道?」

 

里包恩沒有否認這件事情,只是把帽子壓低了一些,表情變得稍稍冰冷。

「我有掌握一些消息,但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那麼,洩密的原因是想削弱彭哥列的影響力,還是真的想要殺了我?」綱吉盯著里包恩陰鬱的側臉,有一件事情讓他覺得奇怪,「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因為你不會想聽,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里包恩難得如此不乾脆,綱吉本以為他會更直接了當地告知綱吉到底是哪個同盟家族出賣了彭哥列,把彭哥列決議要整併土地的事情外洩,引起敵對組織的反抗和不滿,也給綱吉帶來了生命威脅。

 

「你想保護誰嗎?難道…」綱吉敏銳的問話讓里包恩的視線瞥向他。

 

「都是些沒確鑿證據的傳言,說了也毫無意義,如果是你的敵人,不管對象是誰我會毫不猶豫除掉他們,你應該懂我的意思。」里包恩冷酷的話語讓綱吉默默點頭,對方是認真的,所以綱吉沒什麼好繼續追問的,里包恩沒有告訴他或沒有展開行動僅僅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實。

 

綱吉還想要講些什麼時,門卻突然被推開,那聲響讓里包恩身上的氣息突然改變,帽子陰影底下的眼神變得冷酷,唯有遇見敵人時里包恩才會露出那種反應,但即便發現來者是同伴之一卻仍保持疏遠的表情,這讓綱吉稍稍覺得奇怪,但或許是懷疑對方偷聽了他們的對話,所以才有這番警戒,因此綱吉並沒有把這奇怪的態度放在心上。

 

進來的人是骸,他看上去倒是悠然自在,絲毫不把里包恩沉默的不歡迎看在眼底。

 

「彭哥列,我聽說你被人給抓住還受了傷,」骸進入房間後就盯著綱吉打量,隨後微微一笑,「你看起來似乎挺好的,那些傳聞果然是假的嗎?」

 

「傳聞?什麼傳聞?」綱吉愣了一下,然後他拍拍自己的身體,「我好得很,沒什麼大礙。」

 

「有人傳聞你被那些反對你的人殺死了,惹來外頭一片慌亂呢。」

 

「是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而傳出去的吧。」里包恩壓低帽子,咧出一抹冷笑,那句話意有所指,「背叛者的目的會被查出來,然後會讓他們永遠遠離BOSS身邊。」

 

「里包恩……」綱吉有點困擾地看著他們之間奇異的氣氛,也不知道為什麼,里包恩自從骸成為守護者後就顯出不太喜歡對方的態度,明明當初也是里包恩找來骸成為霧之守護者,認為可以利用他的力量,如今兩人的關係卻變得有些緊張。

 

「不說無聊的事情了,彭哥列,就先說說抓住你的人吧。」骸聳聳肩,把話題轉向了綱吉被擄的事,他凝視綱吉額頭上那一個傷痕,眉頭皺起,「你真是不小心,如果是我遇到一樣的狀況肯定可以毫髮無傷地離開那地方,居然…受這種傷。」指尖輕輕觸碰上綱吉的額頭,那異色的眼睛底流露出一絲殘酷與憐愛。

 

「你說抓住我的人怎麼了?」

 

「關於我之前說的那件事情,還記得吧,我想和你一起去見那些被抓住的俘虜,好證實我的猜測。」綱吉很快就理解骸所指的是他在宴會中的一番警告,『和在現場的人有關』,那個『某個人』的身分骸說得很保留,沒指出本人的姓名,會讓骸如此小心的人物可能是因為骸並沒有明確證據,也可能因為對方是個連骸也不能輕易動搖的存在,但這次骸的口吻聽上去卻有十足的把握,「你打算親自去審問他們,對吧?我也一起去。」

 

「骸也要一起?但你……」這個要求是有點奇怪,因為骸平常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

 

「就讓他去吧,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線索。」本以為會第一個反對的里包恩竟沒有反對,因此,綱吉也只能同意了。

 

綱吉的行動並沒有因為身上的傷而有太多妨礙,他和里包恩、骸一起來到彭哥列地底下漆黑而陰冷的地牢,在那裡只掛著幾盞灰暗閃爍的燈光,潮濕的空氣以及寒冷的風,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四周,讓人不寒而慄,綱吉自己也不喜歡這場所,但地牢仍然有存在的必要,在深處的牢籠中關著幾個人,當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逼近時可以聽見那些人驚恐的聲音,他們似乎都等待著自己的死期而非常害怕。

 

在外人眼中的彭哥列是非常冷漠無情的黑手黨,對於敵人從不會手下留情。

成為首領後的綱吉對於外人看自己的眼光,常常感到不舒服,卻無力改變。

 

「首領。」一個部下恭敬地上前,他們在綱吉來之前就已經開始審訊,剛開始還不會施予痛楚,而是用威脅的方式來逼迫他們吐露實情,「首領、顧問大人,剛剛那個叫吉安的人,已經說出把情報洩漏出去的黑手黨家族,但他們表示這也是聽來的,不確定是不是真實的……」

 

「他們說是哪個家族?」

 

「是、是…是吉留涅羅家族。」部下顯得難以啟齒,那句話讓里包恩的表情徹底變得陰沉,綱吉的吃驚更全部顯示在臉上,比起驚訝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首領,這也許只是傳言,不是真的……」

 

「當然了。」綱吉看上去相當憤怒,甚至連手臂都微微發抖,「這絕對只是傳言而已,他們從別人那裏隨便聽來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怎麼可以當真!」

 

「確實,要是和吉留涅羅有關的話,顧問大人也脫不了關係吧。」骸這時卻冷不防地冒出一句風涼話,綱吉馬上瞪他一眼,「顧問大人和吉留涅羅的人們來往很密切,不是嗎?」

 

「別開玩笑了,骸,不會是吉留涅羅,尤尼不會做這種事情,更別說里包恩有什麼牽連,可能是真正的敵人想誤導我們,才放出這些奇怪的傳聞吧,結果這些人就信以為真了。」儘管綱吉這麼說著,表情卻有些陰沉,不可否認的,他曾經在心底深處懷疑過某些他推心置腹的家族,其中包括吉留涅羅、家百羅涅或者西蒙在內,原因很簡單,他只有跟這幾個他最親密的同盟家族首領討論過關於彭哥列下一步的策略——常理考慮的話,除了他們,不可能有人洩漏回收土地的情報。

 

「知道那件事情的不只有尤尼或迪諾他們吧。」里包恩冷冷地反擊,並沒有因此而改變臉色,「例如某些鬼鬼祟祟在暗中潛伏的間諜,不也有可能偷聽到情報嗎?」

 

「哼,那麼,知道彭哥列所有發展策略的顧問不也一樣——」

 

「別吵了。」綱吉重重拍了一下手掌,讓現場恢復沉默,「同伴之間為什麼要互相懷疑?這件事情沒有證據我是不可能會相信的,只憑片面之詞怎麼能夠確定誰把傳言流出去?重要的是情報來源,我必須親自審問。」

 

綱吉說著就扔下剛剛爭執不休的兩人,逕自踏入牢房之中。

牢房的鎖被部下打開,綱吉進入時裡頭的人都瑟縮起身軀,頭也不敢抬一下,而綱吉同情他們惡劣的環境和身上未治療的傷勢,喚來部下將他們身上沉重的鎖鍊和手銬打開來,這也是為了讓這些人先放鬆心防,再詢問想知道的情報。

 

牢房內的視線相當不清楚,燈光灰暗的狀況下根本看不清楚來人。

那些人用有些困惑的表情望著前來的人,不確定對方是誰。

 

「我是澤田綱吉。」綱吉表明身分,那些人馬上就發出驚叫,「我不會傷害你們,但希望你們告訴我事實,要是你們坦白了,我可以放你們安然無恙地回家——是誰命令你們來綁架我的,是誰告訴你們我那天宴會上的行蹤?」

 

那些人一陣騷動,竊竊私語,彷彿不相信綱吉會按他所說的話放他們離開。

但這仍然很吸引他們,這已然成為他們唯一的生路。

 

「我、我們不知道,我們是聽從吉安大哥的指示,他說有一個人花錢指示我們做這個,保證可以賺大錢,我、我們打算幹完這一票拿了錢後就各自散的!!」一個看來特別膽小的傢伙馬上就淘淘不絕地說出他知道的事情,但這卻令他們的老大吉安特別慌張。

 

「閉嘴,閉嘴,閉嘴,你這個蠢才!!我、我才沒見過什麼人——」

 

「大哥!!你幹什麼還要隱藏,我們都被彭哥列抓了,你之前跟我說那個男人跟你見了幾次面,你就坦白跟首領說了,我們想回家啊!!你到底怕什麼啊!!」另外一個人也勸起了吉安,但吉安不知道在害怕什麼,拼命矢口否認。

 

「你們說什麼話,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什麼人,你們聽錯了!綁架彭哥列首領只是我財迷心竅,我想說威脅彭哥列肯定可以拿到很多錢!!就只是這樣而已,我哪知道會被彭哥列逮到啊!!」吉安說的話聽上去好像合理,但這和綱吉在他們房外偷聽的那段話完全不同,那時這個男人確實說出了他們是照『某個人』的意思行動,完成任務後才能取錢。

 

「你們會很安全,如果你們是怕那個人傷害你們,我會保障你們的生命,所以說出來吧。」綱吉面對那充滿恐懼的臉龐,意識到在這背後的人是個讓人絕對懼怕的存在,就連面對彭哥列竟寧可撒謊也不願意出賣對方,「我是彭哥列首領,讓你們不受傷害這種事情我還是辦得到的,你們沒有必要擔心。」

 

綱吉看吉安好像還沒能完全信服,回過頭探向他想要尋求協助的人。

 

「里包恩,我希望你可以安排他們一個安全的躲避場所,讓他們不會被敵人發現,也去找他們的家人,我以彭哥列之名發誓會保證他們所有人的安全。」

 

「哼…對這些人如此慷慨,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里包恩帶著冷笑從陰影中走出來,他從剛剛和骸兩人一直待在綱吉身後靜靜聽著,直到此刻才顯出身影,「用刑罰逼他們說出來就好了,痛到極致還是會說的,沒有必要同情他們的處境,落得這個下場只是他們自作自受。」

 

「話不能這樣說,他們也是受人指使。」

 

但就在這時,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長嘯,沒人理解那瞬間發生了什麼,對方又是為什麼突然態度丕變,只見那叫吉安的男人突然掏出一把藏起的短刀奮力撲向綱吉身上,彷彿發狂一般帶著豁出一切的眼神,狂暴而兇惡的模樣讓綱吉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因為前一刻他還想著要安頓這些人讓他們慢慢吐露真實。

 

眼看那把刀就要刺進綱吉的腹部,卻啪的一聲飛出,三叉戟硬生生擊飛對方的武器,異色的雙眸透出一絲殘酷的殺意,綱吉知道下一刻高高舉起的三叉戟會朝吉安狠狠劈下,敵人將會在他面前變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那個畫面讓他害怕,勾起了他曾經不快的某段回憶。

 

「骸!住手!別殺了他!!」綱吉在一旁驚慌的喊聲讓骸手中的三叉戟停頓。

趁著這個機會,那男人瘋了似的拋下身後的小弟們就撞開綱吉往牢房外衝出去,那表情簡直像是要逃離什麼可怕的存在,異常的狀況令在場的部下們沒能反應過來,直到里包恩指示他們抓住逃跑的囚犯,才紛紛追去,里包恩自己也扔下心有餘悸的綱吉和骸,與部下們一同離開地牢。

 

「你沒受傷嗎?」骸拉起在地上有些恍神的綱吉,綱吉搖搖頭。

 

「為、為什麼他突然……」

 

「剩下這些人看起來並不知道幕後指使者,只有那傢伙是關鍵。」明明面對這種情況,骸的嘴角仍彎起一抹讓綱吉有些害怕的危險微笑,「是啊,為什麼那個人突然就發狂了呢?」

 

「骸,你沒有對他下什麼幻術吧。」

 

「你懷疑我?」骸歪著頭,語氣有些詫異,瞇起雙眼時的他看起來有點不悅,那雙眼眸中也透著一道幽光,「難道,你認為所有敵人會發狂都是因為我在暗中搞鬼嗎?我又何必要做這種事情。」

 

「因為你平常不會參加這種事情,你大多覺得無聊,今天突然說要參加…而且剛剛那個人……」

 

「哈,我對你真是失望,澤田綱吉。」骸的笑容一會兒消失了,他的手推開綱吉的肩膀,往旁邊踏了一步,「看來你還是對我有所防備,之前讓我為你探查情報找出這一連串事件背後的真正主謀,最終卻仍然無法相信我,我知道你喜歡那些常跟你待在一起的同伴勝過於我,但做為差遣我蒐集情報的人,即便懷疑我給予的情報,也不願意相信他們之中有任何一個人會背叛你。」

 

「骸,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讓你認為是我讓那個男人發狂的?」

 

「我…因為之前也……」

 

綱吉會這樣懷疑骸也是情有可原,因為同樣的畫面曾經帶給綱吉強烈的衝擊。

這並不是綱吉第一次見到有人像這樣突然瘋狂,之前曾發生過一次,那天綱吉和骸在一起前往重要的會談,對方是一直讓綱吉很傷腦筋的人物,不只暗中做了很多手腳想傷害綱吉,更處處妨礙綱吉想促成的事情,屢次陷綱吉於危難,但那個人卻在那次會談中突然性格豹變對綱吉做出瘋狂的攻擊行為,就因為這件事情,骸當場殺死那個人,現場血淋淋的模樣讓綱吉一直記在心底。

 

骸在事情發生後坦然告訴綱吉,看他為這個男人傷腦筋這麼久,還不如用殘酷兒狡猾的手段直接解決掉對方,一勞永逸,綱吉卻不能諒解這種卑鄙殘忍的做法,因此和骸冷戰了數月也不願意說上一句話,後來是因為庫洛姆苦苦請求而恢復關係,但骸也從未針對此事道歉過。

 

「——澤田綱吉,我動手那是為了我自己,因為看到你對那些意圖折磨你的人卑躬屈膝的模樣就讓我感到不快,我厭惡別人動屬於我的東西。」骸靠近綱吉耳邊,說,綱吉感覺到對方的吐息吹撫在耳邊,讓他的背脊冷意直竄,「我不曾後悔殺死那個老傢伙,只要是我做的,我會大方告訴你我殺了他,但這次,我可沒動手腳。」

 

「骸…我沒有懷疑…我不是…」

 

「我沒期待你那愚蠢的腦袋理解我的想法,但有時我真的想殺死你。」骸冷笑了幾聲後就扔下綱吉一個人離開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獨,骸說的話讓綱吉心生愧疚,但這仍然沒能完全掃清綱吉心中的疑心,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並不是懷疑骸,真的不是,但綱吉也知道骸的話語中有時參雜著虛假。

他和同伴們相處很多年了,包括骸在內,守護者們也同樣,他熟知每個人的性格也全心信賴他們,但那份信賴中也包括了他知道某些人也許不會全心支持自己,甚至會給他添些麻煩,例如瓦利安,又例如骸,連同樣那樣的可能性綱吉也願意接納他們為同伴,便是綱吉對他們的信賴的展現。

 

綱吉只是有些心煩,相信骸的情報也就表示骸之外的某個重要同伴可能指使人綁架自己,而同樣的,或許他必須懷疑吉留涅羅和這件事情有關係,流出傳言並陷害自己的是他要好的同盟家族首領之一,尤尼就算不知情,也可能是他們家族中的某人做的。

這時候,相信骸是說謊的那個人似乎輕鬆許多。

 

「我真是性格差勁啊……」綱吉垂下雙眼,知道自己剛剛對骸說的話有些過份,竟沒有根據地就懷疑骸對那個人下幻術,他不該說出口的,「里包恩要是可以把那個人抓回來就好了,或許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他……」

 

現在綱吉只能夠把希望放在里包恩的行動上,只要抓回逃跑的吉安,或許還有機會可以知道他口中的指使者到底是誰,也可以明白骸倒底有沒有對他下幻術,以及吉留涅羅倒底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了,一切關鍵都在那個人身上。

 

 

 

 

 

 

「顧問大人,我們處理掉了。」

當一個部下上前小聲地說明時,里包恩轉過頭,那表情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還有,我們把那個投影設備給拿來了,和之前瓦利安發現的一模一樣,但無法追蹤到是誰使用的……入江大人看過後,說這東西也可以將偽造的影像傳過去。」

 

「他的意思就是不論是誰,都可以偽裝成另外一個人傳訊,而目前也查不出是哪裡的訊號。」

 

「是、是的。」部下察覺到里包恩的臉色更加冷漠,差點說不出話來。

 

「現場都弄乾淨了嗎?不能留下一絲蛛絲馬跡,我不會給那傢伙機會做亂。」

 

「是,按您的指示我們已經殺死逃跑的男人了,但首領指示要活捉,這會不會——」

 

「我會跟他說明,你們沒什麼好擔心。」里包恩閉上雙眼,在部下面前便絲毫不留溫度的表情讓人害怕,只有在首領面前,里包恩才會露出一絲笑容,「你們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包括首領和守護者,我指的是任何人。」

 

「是。」

 

部下離開了,里包恩一個人站在顧問室的窗前,他掀開遮起光線的窗簾,一絲光芒投射在他的臉部,割出一道界限分明的陰影,那讓他的表情看來更加冷漠,此刻他正望著窗外正和山本一起鍛鍊的綱吉,表情卻若有所思。

 

「竟把線索引向尤尼…像他這種害蟲我應該早一點讓他遠離蠢綱的。」他的手揉碎了一張紙,那張紙是骸遞交給綱吉的情報,這是里包恩讓部下們趁綱吉離開辦公室後拿來的,他讀過上面的內容,看來是綱吉偷偷命令骸調查了某些事情,而這調查行動綱吉並沒有告訴過他,「如果你刻意要破壞,我也不會讓你如此輕易達到目的。」

 

那些報告是關於同盟家族的資料,骸全部親自潛伏過,而上面的情報記載得很詳細。

里包恩大概知道綱吉會想要這些資料的原因,就是想找到兩個情報,一是洩漏他想收回土地的真正情報洩漏者是誰,二是想找到送來威脅信對他不利的人物,但這件事情綱吉本來交給了里包恩來做,卻又交給骸暗中探查——里包恩知道這是綱吉為求效率的手段,倒也不怪他,反而有些欣慰於綱吉的心思稍稍變細膩了,但前提是這個探查情報的人是值得信任,且不會欺騙綱吉、扭曲事實的人。

 

一直以來,綱吉對里包恩的信賴讓里包恩打從心底感到滿足。

不論綱吉懷疑任何人也不可能懷疑的就是自己,常讓他斥責綱吉,但他也自滿於此,因為他和綱吉待在一起已經超過十年,而綱吉將里包恩當做是自己的老師尊敬著直到如今,里包恩為了保護綱吉可以做任何事情,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沒有任何人可以破壞,里包恩有絕對自信。

 

但當這件事情可能被某些人所做的事情挑撥時,里包恩心中有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憤怒。

 

 

 

 

 

 

綱吉一個人在首領室中,他聽說最後里包恩並沒能夠抓住逃跑的吉安,這使得這件事情無疾而終,在那關押他的房子裡頭,里包恩表示沒有搜到什麼可用的情報或線索,因此唯一獲得的就是關於吉留涅羅家族洩漏情報的傳聞,但這並沒有任何證據佐證,根本無從調查起。

 

綱吉嘆了口氣,心中有許多煩亂的思緒,沒想到經歷這麼多危險的事情後竟又繞回原點。

 

「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必須想個辦法。」綱吉看向桌面那疊因為他受傷而累積的文件,在綱吉缺席時,大部分的工作里包恩都會幫他處理掉,只留下那些非他過目不可的工作,「唔,這些要看到什麼時候啊?」

 

綱吉直接拿起第一份報告書開始翻閱,這份報告書是瓦利安送上來的,關於之前他們攻擊某據點後搜到的情報名單的調查後續。

 

之前被彭哥列回收的土地,陶爾米納東區,一直是屬於艾米里歐家族的地盤,艾米里歐正是骸用惡劣手段藉故殺掉的那個男人,因此綱吉不花一兵一卒、沒有耗損多少金錢和人力便收回了土地,卻也得罪艾米里歐家族的人以及他們的相關利益者,引起一陣不滿的浪潮,威脅信也隨之而來,後來瓦利安接受命令去收拾那些因為這件事情後續效應而跟彭哥列敵對的艾米里歐相關者。

 

事實上,瓦利安的這個行動是由里包恩指示的,里包恩告訴綱吉不能夠因為艾米里歐死了就放鬆,要徹底調查潛藏的危機,因為艾米里歐的死而害怕的人,或者意識到未來彭哥列也可能收回他們土地而想與彭哥列敵對的組織將比想像中還要多——更因為骸不義的行為,讓彭哥列一度被外界認為是編造了陰謀陷害與彭哥列交易不成的艾米里歐,殺死了他,所以有更多組織恐懼於彭哥列的暴行而私下結盟,想聯合起來對抗彭哥列。

 

沒想到,瓦利安真的在攻擊傳聞有著不太規矩行動的某個小組織中,發現了對彭哥列不利的結盟,那串被燒毀大半的名單也隨著報告送到綱吉的手上,瓦利安回報現場留有白蘭曾經製造的立體投影設備,追查信號的結果卻一無所獲,不知道牽線結盟的主要人物是誰。

 

由於被擄的事件,要不是看見這份報告,綱吉差點就忘了還有這回事。

他迫不及待地翻開瓦利安送上的報告,卻失望地發覺裡面只記載了瓦利安搜索名單上所列的幾個組織後,全都無功而返,這殘破名單上殘留的組織要不是已經逃跑,就是已經不存在,恐怕真正重要的敵人都藏在被燒掉的那些部分之中,看不見名字。

 

「我真的要從吉留涅羅相關的家族查起嗎?就算偷偷調查也感覺很對不起尤尼……」懷疑吉留涅羅的想法讓綱吉很不舒服,他不覺得吉留涅羅家族中有任何人會出賣彭哥列,陷自己於危險之中,但也可能是有什麼誤會才變成這樣。

 

他很想相信骸,骸似乎在暗示綱吉最親密的夥伴就是幕後黑手,但骸過去做過的惡行和他難以捉模的性格卻無法讓綱吉完全放心;他也不認為尤尼有參與這件事情,也相信和吉留涅羅交好的里包恩,因為里包恩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調查對他造成危害的那些組織,比誰都盡心;但雲雀之前和他談話時說了奇怪的話,指出里包恩過度保護的行為,要求雲雀警戒所有綱吉身邊的人,代表里包恩懷疑想危害綱吉的人確實也包括了吉留涅羅在內的同盟家族,這讓綱吉有些不安。

 

綱吉又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無奈。

不想懷疑身邊的人但又無法不受他人的話語影響,而產生出許多不安與猜忌。

如果不能利用身邊親近之人的力量,那麼也許瓦利安的力量是現在最安全的,他只是拿不定主意要相信誰,或者他應該放棄相信他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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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1 決定相信骸,向骸道歉後請他一同去綁架自己的現場找線索。

選擇2 決定相信里包恩,希望里包恩能和自己跟尤尼見一面了解事實真相。

選擇3 無法決定自己的心思,所以決定先去向雲雀報告自己健全,並商量往後對策。

選擇4 小心為上,不靠身邊守護者或者顧問的力量,請求瓦利安支援調查或許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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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廢話:

其實建議大家忘記劇情的回去看前面的劇情。

這篇和上次BE的部分其實對照的話,會看出有些奇妙的點哈哈。

 

本來想趕快寫這篇的,結果卡到加班整個沒有動,到現在才動。

這裡有說到第一篇瓦利安攻擊的那個組織,那裏也有白蘭的投影設備,嗯,這東西其實表示可以此判斷使用者是同一個人啦,但是誰又是個問題。

 

骸就是個挑撥離間的能手哈哈,里包恩也有藏著一些事情,總之大家可以選擇要相信誰的話。

吉留涅羅呢,也藏著一些事情,反正就是大家其實都有藏一些事情。

若誰都不信,可以去找瓦利安或雲雀。

 

放棄信賴可能會有一些代價,不放棄也可能會有問題哈哈。

選項中出現人物不代表一定會走那個人的cp,會親近一些但還是可能被後面選項岔開,要看後面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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