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法純血貴族存在並有階級差異的魔法世界設定。

# Harry性轉。

#如果以上沒問題再繼續看下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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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刻意彰顯著地位的奢華房間中,純血貴族的代表們全都裝扮得高貴體面聚集在長桌前,他們天生就明白注重自己,血液自他們出生起便已銘刻了他們的高貴,但在他們之間也區分貴賤,更高貴的那少數人掌握著巨大的權力與財富,代表著更高尚的品格,而黑暗公爵就是他們之中絕對完美且高貴的存在,控制著貴族的最高權力,生來就流淌著尊貴的血液,更有著無法匹敵的強大魔力,黑暗公爵的一句話就足以決定他們任何一人的家族沒落或成功。

 

所有人都提早抵達了,只有一個空位。

若缺席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他們會對其狂妄無知大肆嘲笑,但偏偏是最靠近主位的位置,眾人竊竊私語,冷眼以待,他們都想知道這名傲慢的缺席者將有什麼下場——直到黑暗公爵到來,那個位置仍然是空著的。

當黑暗公爵深暗的眼眸掃過暗藏心思的人群,最終將視線落到右手邊的空位上,在這裡本該坐著他期待的人,濃烈的不悅如一股黑暗的潮水湧入,沉重而壓抑地淹沒所有人,讓他們感到窒息,有些人露出困惑,不曉得那一個空位對高高在上的黑暗公爵來說代表著什麼意義。

最終,黑暗公爵將所有的不滿都指向今天這場聚會的負責人,Lucius Malfoy掛著一張蒼白的臉,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場聚會出了什麼差錯。

 

「Lucius。」

 

「是、是,主人?」緊張的嗓音沒了往常的高傲,冷笑自黑暗公爵的嘴角溢出,刺骨的寒意讓他四肢顫抖。

 

「我的夫人呢?」他問,在這樣的場合下,所有的純血貴族都該到齊,而那包含重新劃入純血家族中的Potter家,代表家族出席聚會的就是她——Harry Potter——不過,在一個月前,這個名字已經成了Harry Riddle。

 

「主人,請原諒我,我當然有邀請夫人,但夫人拒絕參加這次聚會。」Lucius連忙解釋,他並沒有說謊,他發出邀請函通知對方,並收到無法參加的回信。黑暗公爵的年輕夫人還很稚嫩,不久前才從霍格華茲畢業,純血貴族們熟知她出身的家族,家族間敵對的關係雖然因為這場婚姻變得緩和,但那個總用嚴厲的審判目光看待他們的女孩,捧著自以為是的高尚道德,始終無法令純血貴族們喜歡。

 

「這麼說,你是指這完全是她的問題。」

 

黑暗公爵的語調柔和,讓Lucius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當然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可以發誓……」

 

「你是不是覺得,身為Malfoy家的一員,她不值得你低下那顆珍貴的頭顱,」見Lucius瞬間變成啞巴般猛搖頭,黑暗公爵冷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眾人,似乎能夠看透他們內心的輕視與不滿,卻強迫他們將這份屈辱吞下,「如果她不願意來,你們應該親自去請求她,需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嗎?」

 

「不!當然,我會這麼做的!」Lucius顫抖著說,他感覺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世界在天旋地轉,「主人,我感到萬分羞愧,請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得更好…」

 

「你是應該感到羞愧,我不想浪費珍貴的時間在這兒——直到她願意出席。」

黑暗公爵說完後,一陣黑霧包圍他,隨後便消失身影,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眾人的錯愕昇華為焦慮,為了這場聚會,Malfoy家盛大地籌備許久只為款待所有純血貴族,卻因為一人的缺席而成為笑話,儘管有人暗自嘲笑,但更多是困惑不解,將Malfoy家族視為心腹的黑暗公爵從未如此羞辱過Malfoy家。

 

Lucius整個人洩氣地跌坐回椅子,眼前發黑,前一刻他雙腿發軟,以為自己會被殺,若黑暗公爵想要他的性命,絕對能夠那麼做,他對自己的輕忽大意感到懊悔,當Narcissa警告他無論如何都必須邀請到那女孩時,他還對此感到可笑,認為他們不必討好一個低賤的混血女巫,她不會對這場聚會有什麼影響。

 

是啊,她是一個混血女巫。

純血貴族全都不明白,黑暗公爵為什麼選擇這樣的女孩締結神聖的婚姻。

他們總認為,與Potter家族的婚姻不過是為了鞏固更好的名聲、為了在輿論中掌握優勢,因此在高貴的史萊哲林血脈誕生前,這個女孩就會被拋棄。

但如今黑暗公爵的態度竟如此難以捉摸。

 

Narcissa的手撫上Lucius的肩膀,擔憂的眼神讓他稍稍安穩了些。

即使一切都搞砸了,他還是必須完成黑暗公爵的期待,他要想辦法彌補這個巨大的過失,重新證明他們的價值。

 

「妳和夫人關係不算差吧?她對我們家的態度如何?」

 

「我曾經為了Draco的事情找過她,她沒說什麼,也沒有趕走我。」

在黑暗公爵盛大的婚禮後,Narcissa去找過那個女孩,禮貌上地向她對以往Draco冒犯過她的事情恭敬致歉,儘管沒有低下頭,但女孩還是接受了這形式上的歉意,『我不會記恨,也不會多說話』,彷彿看穿Malfoy家並非真心感到抱歉,不過是害怕被報復。

 

「妳再去一次吧,這次必須要得到她的同意。」

Narcissa安靜地點點頭,雖然她厭惡Potter家,並且鄙視血統不純的巫師與巫女,但她懂得不表現出來。因為她聽得出黑暗公爵沒有說出口的那個答案,黑暗公爵可以殘酷地丟棄Malfoy家或任何一個純血貴族,只為取悅那個女孩,這種想法令Narcissa對他們的處境感到深深的恐懼。

 

 

 

 

 

 

「Nagini,妳又出去狩獵了?」

當她望著盤旋於牆上的巨蛇,一點也不懼怕地靠近了些,三角型的頭顱靠近她,嘶鳴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那傢伙來了,妳能幫幫我嗎?」

雖然她不會蛇語,但Harry覺得Nagini和一般的蛇不同,似乎能夠聽懂她的語言,那濕滑的蛇身總是散發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但最近Harry覺得對方跟她親密了不少。

 

「敬愛的Riddle夫人,他在會客廳等妳!」

聲音細長的家庭小精靈告知,Harry有點不太愉快地皺起眉頭。

Lestrange來了,他丈夫的親密朋友、心腹、第一個忠誠的僕人,卻是個有血統偏執、性格詭異且難以取悅的刻薄老頭,對她冷言冷語,談話間的諷刺和疏遠常讓Harry感到不舒服,她當然想過,這段不被祝福的婚姻必定會遇上這些問題,她身在一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她應該要學會適應。

 

純血貴族們不喜歡稱呼她名字,總是叫她『Riddle夫人』。

好像忽略Harry的名字後,就不需要認同她這樣的混血巫女霸佔了Riddle家的女主人,他們滿心相信這個位置以後將被其他人替代。

Harry特別不高興,儘管她也沒有把握自己的地位永遠不會動搖。

 

她當然知道Tom Riddle不是個溫柔善良的男人。

如果說有什麼關於邪惡與瘋狂的代名詞,Harry覺得全部能夠用來描寫Riddle,她與對方結婚後,沒有得到溫柔的關愛與保護,男人特別喜歡將她暴露在敵意和威脅前面,欣賞她掙扎的模樣。Harry從來不開口請求對方協助,聽到Harry如此堅持,Riddle就會笑,笑得沒心沒肺,狡猾的紅眼把Harry所有遭遇到的困難當做一種餘興,那張嘴樂於挑釁她,每當Harry稍稍覺得靠自己的力量站穩腳步時,男人又會在夜晚佔有她,宣示自己的所有權和控制權。

 

儘管有很多事情都讓Harry生氣,但她還是找到了一些支撐她的好事。

例如在純血貴族中有了一席之地,曾經Potter家無法踏入的社交圈,她能夠順利進入並獲得基本尊重,甚至她發現有些比較弱小、容易動搖的純血貴族,其實也出現像Potter或Weasley家這般鬆動的傾向,她試圖拉攏他們。

 

就如Riddle與她締結婚約時說的,他們雙方獲取了各自的利益。

她讓Potter家重新獲得純血貴族的地位,『Riddle夫人』的名號也是有力量的,能夠幫助Potter家和鳳凰會。而Potter家也幫助Riddle迷惑大眾,讓某些偏執的理念獲得支持,Harry其實無法判斷他們的婚姻算不算是個好事。

 

「夫人,我應該回絕Lestrange先生嗎?」家庭小精靈又問。

 

「不,走吧。」

Harry轉身前往會客室,Nagini則跟在身後緩緩爬行。

如此光景就足以讓在Riddle莊園工作的僕從對Harry徹底服從,比起外面那些壓根沒有見過Harry一面而輕視她的純血貴族們,僕從們一向知道Nagini只會追隨黑暗公爵。

 

當Harry來到寬敞豪華的會客室,Lestrange微微彎腰致意,但那對禿鷹般審判的無情眼眸仍然讓Harry感覺到充滿輕蔑和譏諷的惡意,在內心評判著她的愚蠢和無能。

 

「夫人,很高興又見到妳。」

 

「你有什麼事情?他今天不在。」Harry回答,對方毫無真情的虛假話語聽起來很刺耳,讓她想早早結束話題,「你也許應該明天再來。」

 

「看來妳深受主人寵愛,才不見多久,就變得很有夫人的架式了。」

 

「不好嗎?」Harry知道對方在指責她傲慢。

 

Lestrange瞇起眼,打量Harry,Harry穿著很樸素的巫師長袍,不像其他貴族夫人那樣打扮優雅美麗,說實話,他一直都覺得Harry會抹黑史萊哲林的血脈,拉低黑暗公爵的名譽,不少純血貴族也頗有微詞,只是不敢反抗主人的意思。

 

「因為妳沒有出席,搞得聚會烏煙瘴氣,妳不知道嗎?」

 

「什麼?」Harry露出訝異的神情,她沒有聽說這件事情,只知道家庭小精靈告訴她Malfoy夫人明天突然想跟她見一面,原本還想著是為什麼呢,「那麼,聚會失敗了嗎?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Malfoy家族邀請了妳,妳卻傲慢地沒有出席,黑暗公爵很憤怒,妳以為透過這樣做,就能夠展現自己的影響力嗎?」

 

Harry的臉變得通紅,被冤望的憤怒充滿胸口。

「我沒有,我不過是因為對聚會感到無趣,不想參加。」

 

「真是無知!」Lestrange站起身來,向Harry走近一步,對方高瘦的身形帶來了不舒適的壓迫感,「妳需要受到教訓,別以為其他人會像Dumbledore老頭那樣容忍妳——」

 

Lestrange拿出魔杖,Harry被逼得不得不退後保持距離,還來不及抽出魔杖防禦,就感覺有一股疼痛劃過她的臉頰,鮮血溢出,頭髮也被切斷一截,這時Nagini突然挺起巨大的身軀做出威嚇,尖銳的蛇牙嚇得Lestrange向後退,差點摔回椅中,但Nagini並沒有因此而平靜,持續發出暴怒的嘶聲。

 

「Nagini!不!」Harry喊,那條巨蛇這才收斂了脾氣,有那麼一刻,Harry還以為Nagini會撲上前把Lestrange狠狠撕碎,她不想看見血肉模糊的可怕景象。

 

「妳、妳最好聽進我的話,安份一些,這也是為了讓妳的寵愛更久一點。」見Nagini收起尖牙,Lestrange勉強恢復鎮定,保持他身為貴族的優雅儀態,「我所說的都是為了主人,而妳做為他的夫人,既然已經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血,就更該做出符合身份的表現!」

 

「不管那個男人對我的寵愛會持續多久。」Harry的綠眼平靜地望向臉色蒼白的老人,嗓音堅定而溫和,「我現在都是黑暗公爵的夫人,不是嗎?」

 

「確實是,但妳並不算足夠資格。」

 

「我倒是想知道我哪裡不夠資格?Lestrange,我明白你們家族對我丈夫貢獻良多,你又是他最倚重的老友。」Harry的雙眼透著冷冽的光輝,壓過了Lestrange的氣勢,「但你該對我表現尊重,難道我丈夫做出讓你不滿的決定時,你也會這樣對他說話嗎?你會舉起魔杖攻擊他?」

 

「不,我怎麼可能——」

 

「我會將你說的話轉告他,讓他知道你對我有多麼不滿意。」Harry低哼一聲,看見Lestrange慘白的臉色,心中有種不可言喻的爽快,「或許他會認為你說的很正確,並且少寵愛我一些。」

 

「失禮了,夫人。」

Lestrange匆匆丟下那句話,接著就衝出那扇門,Harry看著對方匆忙離去的身影,輕闔上雙眼,呼出一口氣。

 

儘管她說得堅定,完全就像一個純血貴族該有的傲慢和冷酷——她忍不住苦笑,在這裡待一陣子後,這方面倒是學習不少——但Harry其實從來沒有把Lestrange警告她的話告訴過Riddle,她甚至懷疑Riddle會為此而愉悅,因為Riddle喜歡看到她受折磨,肉體或者精神上的,那個男人不僅僅是性格惡劣,更糟糕的是還喜歡施虐,他們共度的夜晚經常是粗暴而瘋狂的,很少有溫柔。

 

Harry也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同意這婚姻,當初到底是不是被下了迷糊咒,才會被英俊的臉迷了心竅,選擇這個可怕又邪惡的男人。

 

而每次她見過Lestrange後,都會有不愉快的情緒,就像一片黑暗的海洋,讓她感到迷失和徬徨,她必須獨自體會這份脆弱不安的情感。而她也明白為什麼會產生這些糟糕的情緒,因為她深愛Riddle,但Riddle卻不懂愛,這是他們倆人最大的差異。

 

 

 

 

 

 

Riddle踏入房間時,總能聞到某種淺香,由於Harry待在這房間的時間甚至比他來得更長,導致這房間四處都充滿了對方身上的香味。Riddle也逐漸習慣這種誘人的氣息充滿四周,他的女人,當然是全然屬於他的,Harry住在這裡時經常讓他產生自己將Harry囚禁在這裡的錯覺,他開始想著將Harry永遠鎖在這個莊園內,不再讓她四處走動。

 

來到床邊,表情仍舊帶著稚嫩的女人還殘留著一絲青澀,但後頸與胸口上淺紅色的印記卻否認了這件事情,穿著單薄的睡袍,睡得很安穩,完全沒有想過她的丈夫晚上會回來。

 

Riddle俯下身親吻Harry柔軟的黑髮,指尖輕撫那白皙的肌膚,他知道這身體的每一吋在他手下都會變得灼熱,而對方天真的表情也會染上艷麗。他吻上Harry的唇並逐漸加深,Harry醒了過來,她沒有如往常般迎合,反而有點不情願地將他推開。若Riddle想要,完全可以強迫Harry服從,他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但他很好奇是什麼讓Harry如此不樂意。

 

「Tom。」Harry看著他,卻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歡迎。」

Harry表現出真心的喜悅,輕柔的吻印在唇上,於是Riddle直接將Harry拉進懷中,讓纖瘦的身子緊貼著他,他的手緊緊圈住對方的腰。

 

「妳去做了什麼,沒有參加聚會。」

 

「呃,我那天身體不太舒服,何況我沒有興趣……」Harry埋怨著,慶幸對方沒有生氣,自他們結婚後,Harry覺得Riddle對她還算是容忍,當然這是以黑暗公爵的尺度來看——Riddle真正發怒時是可怕的,不是個溫柔的愛人。

 

「親愛的,這愚蠢的藉口不能一直用下去,妳知道吧?」

 

「我真的…唔。」Harry想解釋,但把那句話吞了回去,她想對方並不會相信她,「與其參加你的僕人舉辦的聚會,我更寧可多跟其他願意支持我理念的家族來往…我希望他們最後能站在我這邊。」

 

Harry並不試圖隱藏她的意圖,這也是她與Riddle結婚的條件。

Harry可以嘗試拉攏那些純血貴族,達成她當初同意結婚的部分目的,Riddle也不曾阻礙或者禁止她這麼做。

 

「美好的理想不吸引人,只有利益可以趨使人類行動。」

 

「哈,我們理念不同,你知道吧?」Harry輕笑,接著停頓了一會兒,「所以我才不適合當Riddle夫人嗎?」

 

Riddle瞇起雙眼,光是那像極玩笑的問句就能聽出Harry洩露的心思,但Harry沒有打算告訴他,他也不想多問,Harry的事情可以自己解決,否則就不配做他的夫人,想要站在他的身邊,這個位置是高貴而且應當受人懼怕的。

 

「想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做我的夫人,我可以在疼愛妳時告訴妳。」Riddle親吻她的耳尖,令Harry洩漏舒適的聲音,她喜歡Riddle低沉而柔美的嗓音,像蛇的嘶語,又如羽毛溫柔撫過耳際,她也喜歡對方的體溫與氣味,但她還是保持住最後的理性,推拒了,並且很高興Riddle沒有打算繼續,她猜Riddle只是有點困惑,不明白她的理由。

 

見Riddle不滿的表情,Harry心底也有惡作劇的愉悅,於是笑著親吻他做為安撫,手指一邊描繪那張英俊無比的臉龐。她必須老實承認,當初昏了頭想要這個男人,也是因為這張美麗得如同藝術品般精緻的容貌,而她到現在還是很喜歡,Riddle也知道,所以樂意她觸碰自己的臉。

 

「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夫人,我都知道我自己是誰,Tom。」

Harry的話深深印在Riddle的腦海中,他喜愛Harry不屈服的眼神,比任何會透出光芒的寶石都更令人著迷,他也知道Harry的性格很麻煩,無法被掌控在手中,但他就是對此愛不釋手。

 

 

 

 

 

 

 

「夫人,Malfoy家誠心邀請妳參加下一次聚會。」當Narcissa低垂著腦袋對她擺出請求的姿態時,Harry第一次感受到對Malfoy家的罪惡感,「不論我們曾經多麼無禮冒犯了妳,都希望妳可以寬容地原諒我們的愚蠢,接受這個請求。」

 

「梅林啊。」Harry嘆息,她不是存心製造如此尷尬的狀況,看見比自己年紀大的女性對自己低頭,並不特別感到驕傲或覺得自己地位尊貴。

 

「我們前一次沒有確認好夫人的不便,導致嚴重的失誤,希望妳能為我們向黑暗公爵說些好話,我們一直是最忠誠的僕人,未來也會是。」

 

Harry用柔和的目光注視對方,她不想與Malfoy家的人有過深的來往,但Narcissa是個優雅的女性,不管那對灰色的眼有多冷漠,卻從來不失禮,同時她也看得出Narcissa深愛她的丈夫與兒子,願意為了他們數次向她這個混血的巫女放下純血的尊嚴,因此Harry並不厭惡Narcissa。

 

「我會去的,上次我不是故意缺席,那一天確實身體不適。」Harry解釋,卻從Narcissa的眼中看出對方一點也不相信,她彎起一抹苦笑,「我預約了聖蒙果醫院,恰好是那個日子,所以我才婉拒了邀請。」

 

「妳的身體有什麼異樣嗎?」Narcissa這時候覺得Harry的話有了幾分真實,困惑地問,因為她看Harry的臉色挺好的,「如果有,黑暗公爵也應該知道。」

 

「喔,對啊…我還沒告訴他。」Harry吞吞吐吐地,眼神瞥向別處,過一會兒後又輕輕嘆息,「但他不一定想知道,妳也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不能妄語黑暗公爵的事,但我想,在那一位面前說謊永遠不是個好選項。」

 

「妳說的或許正確。」Harry點點頭,她微笑的表情讓Narcissa意識到了什麼,那微微紅潤的臉頰,略顯焦慮的情緒,「我是該告訴他。」

Narcissa不再多說什麼,因為她剛剛察覺到了一件大事,一個她不能夠隨意亂說的重大秘密,甚至連她的丈夫也不能說,Harry看向她,彎起一抹淺笑,將手指放在唇上,「要保密喔。」

 

送走了Narcissa,Harry的心情猶疑不定。

但她走向那個男人經常待著的房間,他的書房,也經常是他與僕人單獨見面的私密空間,通常她是不能隨意踏進去的,只有Riddle待在裡面時,Harry才被允許進入,因此Harry從來不曉得裡面到底藏著些什麼,她總覺得那間書房不僅僅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單純。

 

Harry推開門,認為Riddle會一如往常待在裡面看書,一陣刺耳的哀號聲,令她停下腳步,Riddle似乎提早察覺她要進來而上前迎接,高大的身軀遮擋住Harry的視線,她看不見哀嚎的人,也聽不出那已然嘶啞破碎的嗓音究竟來自於誰,但Harry的心臟如鼓槌般重擊胸口,淒厲的聲音讓她緊張不安。

她很久沒有看見Riddle折磨人了,她很清楚,這並非因為Riddle的脾氣變好,而是他總在Harry看不見的地方做這些殘酷的懲罰,只因為她曾經告訴Riddle她不喜歡看這種事。

 

「你在忙?」

 

「是有些,」Riddle冷漠地回頭瞥了一眼,掛上令人髮指的邪惡笑容,「等我忙完就去找妳,能一個人先待著吧?」

 

「好吧。」Harry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鐘,皺著眉頭,「一定要這麼做嗎?」

 

「我的愛,有些人需要教訓,才能明白什麼事情不該做,他們遠遠不像妳這樣討我喜歡。」Riddle輕柔的嗓音讓Harry感到懼怕,有時候她會覺得對方變得很陌生,但隨即意識倒這或許才是Riddle真實的面貌,「別怕,我沒想讓妳驚慌。」

手指輕撫Harry的臉頰,安撫的吻落在唇上,Harry緊繃的表情隨之緩和,乖巧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Riddle闔上身後的門走回陰暗的房間中,視線落向趴在地上顫抖喘息的男人,男人的身體已經不如年輕時那樣壯健,漫長的折磨會是致命的,但也沒有讓Riddle手下留情。幸運的是,Harry的來訪打斷了Riddle因為折磨而高漲的愉悅,他失去了興致。

 

「你這次跨越了界線,我的朋友。」

冷酷的聲音中充滿失望,如同濃稠的泥流似乎要將Lestrange捲入深淵,充滿全身的痛苦帶來絕望和無力,卻從親手賜予疼痛的主人臉上看見無情的嘲笑,殘酷地踐踏他的尊嚴。

 

「你可以嘲諷她,可以用你擅長的惡毒語言折磨她,但你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Riddle的不悅伴隨著充滿空間的魔力滿溢而出,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股憤怒,「那是屬於我的,只有我能夠傷害她。」

 

「Tom、不、主人,我很抱歉!我、我太愚蠢了,我犯下了大錯!」

 

「你是該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有時候也許是死亡。」

彷彿聽見了地獄之門敞開的聲音,趴在地面的Lestrange渾身僵直,沒有去處的黑暗房間,無法逃脫的恐懼擄獲了他,「但你很幸運,非常幸運,我本想看你在痛苦中死去,但我必須去找我的夫人。」

Harry難得來書房找他,肯定有重要的話想對他說,這比Lestrange的命重要得多,所以他決定先保留這份懲罰。

 

「…非常感謝,主人,謝謝你…謝謝…」

看男人怯懦地求饒,Riddle低哼一聲後離開,前往庭院。

他知道Harry喜歡待在庭院,最近甚至準備要在那兒弄個魁地奇球場,Harry決定要做的,Riddle覺得無所謂,他反正不常在Riddle莊園待著。

 

當他走到庭院,看見Harry正在照顧那些花,她輕輕揮舞魔杖,讓花朵慢慢開放到最美的狀態後停止,接著轉向另外一邊的樹叢,比劃幾下後讓厚重的枝葉迅速掉落,Riddle一直不明白為什麼Harry喜歡這種毫無意義的勞動。

這時Harry注意到他,朝他笑了,女孩的天真在婚後也未曾變化,Riddle覺得像Harry這樣棘手又頑固的存在很少見,令他更渴望摧毀、扭曲那明亮的靈魂。

 

「Harry。」

 

「喔,你結束了?他沒事吧?」Harry無奈地嘆息,表情複雜,「雖然我想問又是什麼惹你發脾氣,但你好像挺容易生氣的,所以不問了。」

 

「我容易生氣嗎?我對妳一向很寬容。」

 

「你脾氣很差勁,你不會不知道吧。」Harry睜大眼睛,沒想到Riddle會這麼沒有自知之明,「你還很殘酷,性格惡劣,喜歡欺凌弱小,充滿優越感。」

 

Riddle輕笑出聲,沒有否認這些無禮的形容,他低頭親吻Harry,舌尖柔軟地糾纏,然後靠近Harry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甜美的低語就像是惡魔的誘惑。

 

「我今晚會去找妳。」

 

Harry的臉立刻變得緋紅,她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卻立刻搖搖頭,這讓Riddle感到詫異,即便Harry不易取悅,卻也未曾如此疏遠過他,Harry會對他無度的索求反抗、掙扎,卻不曾拒絕過他的邀請。

 

「別讓我生氣,Harry,趁我心情還不錯,不想脅迫妳。」

 

「我知道。」Harry面對威脅也沒有懼怕,坦然望向Riddle冰霜似的紅眸,「只是我不確定可不可以,畢竟…嗯…你總是很粗暴,會弄痛我,所以也許在這麼做之前你該施個咒保護他。」

 

「什麼?」Riddle皺起眉頭,望進Harry明亮的綠眼,裡頭竟盈滿柔軟的笑意。

 

Harry的話讓總是能言善道的Riddle一時間啞口無言,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Harry想表達什麼,Harry則覺得有點好笑,但同時也明白Riddle只是無法說出他喜歡或不喜歡。

 

Riddle並不是個普通的男人,Harry心知肚明。

憎恨著體內不純的血脈,憎恨著自己親生父母,憎恨著養育他成長的環境,那已經被扭曲的黑暗長年伴隨著Riddle,令他無法喜歡生命,天生就缺少某些人類該有的情感,一個冷酷且缺少愛的男人,當然也會是個冷酷而無情的父親,但Harry偶爾會從Riddle身上感覺到,或者她自認為,對方是疼愛自己的。

Riddle無法愛孩子也無所謂,自己愛就足夠了。

 

「會是一個混血的孩子。」

 

「聽來讓人不快,特別是從妳口中那麼說。」Riddle冷笑一聲,他確實沒有露出半分欣喜的表情,這對Harry來說連打擊都算不上,自顧自地笑。

 

「這是事實,我當初說過,但你還是選擇了我。」Harry明白,Riddle認為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他早已經獲得了永生,不需要繼承者,沒有延續史萊哲林血脈的必要,而他與Harry的結合本來就只是為了名聲與利益,「雖然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不過,我卻很喜歡,想要他平安長大。」

 

Riddle看著Harry微笑的表情,自身沒有喜悅或其他情緒。

他只是舉起魔杖,一股暖意向Harry的腹部流去,Harry發出驚叫,感覺有什麼力量進入體內,這讓她有點意外,Riddle竟照她的話加了某種保護,魔法知識不足的Harry不確定那是什麼樣的魔法。

 

「妳喜歡就好。」Riddle低頭輕吻Harry的唇,好像Harry此刻只是養了隻貓頭鷹還蟾蜍之類的寵物,Harry噗哧一笑,雙手繞上對方的脖子,享受那個吻,「只要他來自於妳,就是屬於我的。」

 

 

Fin

 

作者廢話:

沒想到我居然寫了這篇的番外篇啊。

因為暫時沒時間寫長篇連載,就想先來搞一下這篇了XD

 

Riddle無法容忍僕從無視Harry的行為,並且雖然允許精神折磨,但Harry的全身上下都屬於他,即便要留下一個傷口也必須由他來做主,所以無法忍受Lestrange讓Harry受傷而且弄斷頭髮,就是這麼偏執。

 

我想以我對Riddle的了解,由於他情感缺失加上對血緣家庭的厭惡,他不會因為疼愛Harry就喜歡孩子,我想有些人就是這樣的,而Riddle還更極端,他覺得Harry是他的所有霧,所以對於來自Harry的『東西』都充滿佔有慾,這大概就是Riddle此刻對孩子的想法,不要認為他會多關愛。

 

然後由於Riddle的行為一向很粗暴,所以Harry屢屢拒絕對方並想保護孩子的想法,我想確實不能冒險啊XDD以Riddle的方式很可能會不小心搞掉的。

預計之後會寫孩子的番外篇,可能要再等一會兒。

孩子會順利(?)長大,但就像前面說的,Riddle不是個好父親,永遠不會是。

想稍稍描寫這樣的設定下Riddle和Harry成為夫妻十多年後的未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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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的玫瑰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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