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規則: 從綱吉的四個選擇中,留言選擇你覺得綱吉應該做出的回應,優先看這個答案的後續劇情。

 

第0篇請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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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D

「諸位,我認為應該與杰羅姆家族締結友好關係。」

 

 

 

『要收走我的彭哥列指環?那是指你打算替換守護者的意思嗎?』

『真的,非常對不起!守護者我沒打算更動,但是……』

『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何況我也不在意這種事情,你也沒有必要道歉。』面對向自己彎腰低頭的男人,要是往常看見他這種頹喪的模樣肯定會覺得有趣然後嘲笑他一番吧,但現在骸卻沒辦法那麼做。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本來不該這樣的。』

『我很清楚黑手黨的作風,你這個還沒有站穩的首領又怎麼可能壓倒他們的意見。』骸冷笑了一聲,至今他想到黑手黨的嘴臉還是會感覺一陣噁心,卻留在了彭哥列,這是一種奇怪的緣分,但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自己想走也隨時可以走。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再一次受到黑手黨給予的這種屈辱。

若不是為了澤田綱吉,他一分一秒也不會忍耐。

 

『只要交出彭哥列指環就好了吧?』骸問,他從自己的耳朵上取下形態變化後的霧之耳環,這東西他戴了一些時間了,本以為自己不會有所留戀,但取下時才感覺到它的重量,『還給你。』

『還、還有……那個……』綱吉看上去很難啟齒,骸冷冷望著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地獄指環也要拿走嗎?這指環可不是屬於彭哥列的,而是我自己取得的所有物,憑什麼交給彭哥列保管——如果我這麼說,你會很困擾吧。』骸盯著自己的地獄指環,他並不想交出來,畢竟這東西可是他用來戰鬥的絕佳夥伴,雖然說沒有指環自己也可以戰鬥,但這就等於是砍斷他的一隻手。

 

『骸,只要給我失樂之霹靂就可以了,我…我跟董事們講了,不應該讓你沒有任何防身的武器,把你所能夠戰鬥的東西都剝奪卻讓你去執行危險的任務,我也認為這樣是不對的。』綱吉看來很沮喪,顯然這個提案是他懇求許久好不容易才被答應的,他終究沒能讓高層允許骸帶著彭哥列指環。

『所以你為我請求了?』骸輕聲問,他注視著綱吉,眼中恢復了些許溫度。

『……抱歉,沒能幫上什麼忙。』

『無所謂,這和你無關,不是嗎?』骸笑著,並把失樂之霹靂的地獄指環交給綱吉,綱吉拿在手中時那藍色的菱型寶石折射出透亮的光芒,看上去非常美麗,一點也不像是地獄指環。

 

『可別戴上去了,你不一定能控制得住。』骸看出綱吉的心思,這麼一說後綱吉的臉上浮現一點紅暈,讓骸覺得有些孩子氣,『我希望至少是你保管,可別交給那些老頭了。』

『我會好好保管的。』綱吉承諾,有點靦腆地看向骸,『我只是覺得這個指環和骸的左眼一樣顏色。』

骸聽了後發覺自己的心情微妙地產生了變化,前一刻他的內心還因為彭哥列指環與地獄指環不得不交給彭哥列保管而溢出黑暗的情緒,卻因為綱吉的一句話而改變,他知道對方是無心的,可這仍然影響了他。

 

『任務請小心,我們跟杰羅姆家族已經正式簽訂和平的協定,照理說不該這麼對待盟友,萬一被他們發現你存在他們的組織中,也許狀況會變得更糟糕……』

『阿爾克巴雷諾的顧慮是正確的,我不覺得那些人會這麼乖巧聽話。』

骸看綱吉的表情蒙上一層陰影,他彎身低下頭在綱吉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對方立刻退後一步並驚慌地看著他,但骸知道那不是討厭的意思。綱吉那種稚嫩的地方仍然常讓骸打從心底微笑出來。

 

『不需要擔心,我的能力你不清楚嗎?不可能會被發現的。』骸異色的雙眼閃耀著自信光彩以及與之相當的黑暗,綱吉其實有些害怕骸偶爾流露出來的那份危險,『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帶回來給你,彭哥列。』

『……一切就拜託骸了。』

 

 

 

 

在三年前的一次會議中,面對可能擁有毀滅性武器的杰羅姆家族,綱吉做為首領訂下了應對的決策,他希望以穩重且和平的方式與對方達成協議,成為能互相尊重並共榮的同盟,但過程並沒有如想像中順利,這個決策下達之後馬上引起現場諸多的抗議,包括好戰的瓦利安在內都大聲反對,他們認為面對這種具有威脅性的家族應該早日清除,以杜絕後患,而和平不過只是將戰線延後,甚至會對彭哥列更加不利。

 

但綱吉卻堅持自己的決定,希望所有的幹部都能配合,這件事情在當天的會議也沒能夠完全獲得同意,後來經過里包恩和獄寺好幾次與高層的董事、各基地的幹部周旋商討後,才終於讓大多數的人都同意了這個方向,才正式開始與杰羅姆之間的協商。

 

在彭哥列提出的同盟協議中包含杰羅姆必須停止製造這個危險的武器,同時應該與彭哥列平等相待,互相扶持,不得侵犯彼此的領地,作為代價彭哥列願意分享部分地盤上的利益,杰羅姆家族的首領在猶豫了一周後同意了這些條件,綱吉與他們的首領莫蘭諾見面並正式簽署了同盟的約定,而至今已經維繫三年了。

 

「十代首領,又是莫蘭諾.杰羅姆的來信…他說希望讓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開設地下賭場。」這一天獄寺將一份資料遞給綱吉時用著很不耐煩的口氣說道,毫不掩飾他的反感。

「又是這種要求?」綱吉皺著眉頭接下後開始閱讀那份計畫,「但那塊地盤是屬於居民的,我不可能讓他們隨便拿去用,何況那個地方……很接近我們的基地。」

「我也認為這件事情不能答應,之前他們的要求我們都答應了,所以他們才越來越得寸進尺!」獄寺抱怨著,就連與彭哥列幾代都交好的加百羅涅家族以及有著好友之稱的西蒙家族,都不曾有過這樣厚臉皮的請求,它們是會為彼此著想的兄弟,「您這次不可以再答應他們了。」

 

「我知道…可拒絕也需要給他們個理由,我來想想吧。」綱吉嘆息,對於應酬感到疲倦,但這也是首領的工作,他沒辦法推掉,他將那封信收起來並想著該如何拒絕對方,等等他必須打個電話致歉,慶幸的是杰羅姆家族也不敢違背彭哥列的最終決定。

 

「而且,骸之前傳回來的消息也顯示出他們背地裡還是沒放棄,不是嗎?」獄寺壓低聲音,表情顯得冷酷,「那些傢伙違背了同盟的條件,本來是應該要給予制裁的,若不是十代首領寬宏大量……」

「不是我寬宏大量,而是我不敢輕舉妄動而已。」綱吉苦笑,嘆了一口氣,忍不住低頭喃喃自語,「真是浪費了骸冒生命危險帶回來的情報。」

「請您不要這麼想,您也是無可奈何的。」

儘管當初兩邊的家族邁進和平的同盟關係,但彭哥列仍然對杰羅姆有戒心,因此需要有人潛入杰羅姆家族暗中調查,而在和平協定簽下的狀況,骸正是最佳人選。可就連這一點,高層的董事中仍有人反對,因為骸是彭哥列指環霧之耳環以及兩個地獄指環的所有者,杰羅姆在收集這些有力的指環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也是董事們反對讓骸前往的理由之一,最後他們達成協議,要綱吉收回骸的指環,因此如今的霧之耳環以及其中之一的地獄指環仍留在綱吉的手上,這件事情讓綱吉一直對骸心懷歉疚。

 

由於骸的任務一時半刻不可能結束,有人要求綱吉重新尋找霧之守護者或由庫洛姆來充當這個位置,卻都被綱吉拒絕了,看得出他屬意的就只有骸,而關於這點他非常頑固。

 

骸這些年來潛入杰羅姆的內部後順利當上了本部負責情報收集的小幹部,事情很順利,因為彭哥列正好需要最機密的情報,但從骸傳來的那些資料來看,杰羅姆儘管表面上答應了同盟的所有條件,但骸發覺在內部有個秘密部門,是連他這個情報收集機關也無法接觸的,屬於杰羅姆最隱密的單位。

而這個單位似乎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杰羅姆也在防範著彭哥列或其他家族有人探聽到這個單位。

但這難不倒像骸這樣擁有特殊幻術能力的人,骸曾試圖進入過這個單位,沒想到對方也有防範術士的機制,可是仍然讓他闖進了一次。

儘管那次潛入因為有人接近而迫使他放棄了繼續探索,但當時他回傳情報給彭哥列,表示這個隱密的單位就是杰羅姆的武器研究單位,他們悄悄隱藏起來不想讓別人發現他們仍然在研發武器。但骸並沒有看到是研究什麼樣的武器,或許杰羅姆只是單純不想失去科學研究的力量,因為就連彭哥列也設有自己的武器研究基地,可這仍舊值得警惕。

 

「聽說今天骸那傢伙會回來家族,不是嗎?」獄寺提醒綱吉,希望對方的表情能夠明朗一些,「還能夠這樣來來回回傳送情報,就表示那傢伙還過得不錯,所以首領您也不用太擔心了。」

「是啊。」綱吉終於露出笑容來,看來稍稍放鬆了心情。

看著獄寺走出去後綱吉一個人靜靜地待在辦公室,他隨後撥了一通電話直接聯繫到杰羅姆家族的首領,表面上他們是很友好的,綱吉其實覺得對方也不是很難相處的人,但里包恩提醒他必須警惕黑手黨之間的笑臉,他們是擅長偽裝的一群,今日的朋友也可能會成為未來的敵人,這是一個力量取勝的世界,所以像綱吉這樣總是真心待人的人其實是很吃虧的。

 

「莫蘭諾嗎?」綱吉對著話筒說,「抱歉,我收到你的要求,關於這件事情…」綱吉向對方解釋著自己的不便之處,對方聽起來完全沒有不愉快,這是唯一讓綱吉鬆一口氣的事情,但接著對方開口說了一件事情。

「吃飯?是可以…是想談談什麼事情嗎?只是見個面?」綱吉有點困惑於對方突然的邀約,電話那端的語氣十分熱情,讓人難以抗拒,而且也沒有理由拒絕,因此綱吉最後只能夠答應了下來。

等到他掛上電話後,才覺得有點不妙,因為他沒有問過獄寺或者里包恩就擅自同意了一起用餐的約定,而且時間大概就是這禮拜,他必須挑一天告訴杰羅姆並赴約。

「哈啊…我真是…沒辦法說『不』的人嗎?」綱吉忍不住想吐槽自己。

不知道是誰說的,他就是個老好人,不擅長拒絕他人的要求,而這總會招惹一些麻煩事。

 

綱吉站起身望向被窗簾遮起的窗,他走上前去掀開隨風微微飄動的簾幕,看向外頭灑落大地的溫暖陽光,西西里的晴日是非常美麗的,這個島嶼是個熱情又可愛的地方,第一天到達這個島時便深深感受到它的魅力,陽光灼熱無比卻不刺痛,海風溫暖而帶著舒暢的乾淨氣味,偶爾出去沿著海岸線兜風就能看見夕陽在海面上閃閃發光,那一刻彷彿世上不會再有更美的風景。

 

不知怎麼的,看著窗外灑落的陽光,綱吉卻想起了骸。

骸與這個島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的工作完全是需要避開他人目光的,他的屬性是霧,是讓人猜不透的存在,綱吉想他永遠都不適合陽光這個字眼,但不知道為什麼,綱吉就是在這時候想起了他。

綱吉想起自己和很多守護者都去過海岸線的兜風,他們去過很多奇怪的場合與其他黑手黨會面,他們也曾外出參加各種各樣五光十色的宴會,甚至連在日本的雲雀,綱吉都曾和他一起欣賞過日本基地外的櫻花,唯獨只有骸,只有骸他們不曾像這樣分享一起出外的美好經驗。

 

因為骸的工作性質是不能夠被別人看見的,就算回到彭哥列他也只能見綱吉一個人,骸不曾抱怨,他似乎也喜歡這樣的任務,能夠善用他的能力以及特性,因而樂此不疲,可綱吉總覺得有些寂寞。

骸大概會笑他想得太多吧。

 

這時候綱吉看見一個人影緩緩走過彭哥列陽光普照的庭院,從遠處那端一路向著彭哥列的大門,那個身影沐浴在陽光之下,紫藍色的長髮隨著他的前行因微風而擺動,看上去就像海洋一樣會閃閃發亮,綱吉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骸,骸回來了。

綱吉看見他身上那些奇形怪狀的裝飾品被太陽曬得閃耀,綱吉忍不住笑出來,他永遠也不會明白對方的品味,但他覺得骸看上去挺有個性的,這點他從來不否認,就在這時他發現對方往上望了一眼,並與他的視線相對,那雙異色的眼眸透出溫和的光芒,對他露出一個淺笑。

「骸……」綱吉暗自收回自己內心覺得骸不適合陽光這句話,因為骸在庭院中看上去雖不融入,卻顯眼而迷人,綱吉會說他有一副十分英俊的外貌,不論他穿得有多奇怪都能顯得帥氣,令綱吉這種人羨慕。

 

綱吉離開首領室親自前往彭哥列的大門,沒有多久他便在門口看見剛好走進來的骸,骸把自己的外衣扔給了門口迎接他的部下,這時他抬起頭看向綱吉,眼中一瞬間浮出了懷念的情感,卻又暗自隱藏起來。

骸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製外套,內裡是一件簡單的襯衫,前襟敞開著看上去很隨興,雙腳依然是以前常見的那雙黑色靴子,手上套著黑色皮革手套,腰間則掛著數件奇怪的裝飾品,他看上去一如往常。

 

「彭哥列。」當綱吉走到面前時,他輕輕擁抱綱吉,並在他的臉頰兩側各親吻一下。

「骸,歡迎回來,你看起來很不錯。」

每當骸完好無缺而且精神飽滿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綱吉就會覺得心滿意足。

如今骸的工作是非常沉重的,也是所有守護者中最具危險性的,一個不好就很可能造成同盟的破裂,所以綱吉一旦想起骸的事情就會開始擔憂他的狀況。但骸看上去毫無憂慮,他大約一個月會回家族一次,偶爾工作比較閒暇時也會待久一些,在這樣看似和平的日子裡頭,他經常顯得慵懶,但還是會跟里包恩以及綱吉說明他的進展,所以綱吉某方面而言是很信賴骸的能力的。

這時骸手中一把花束突然憑空出現,但並不是幻術,那束白玫瑰帶著淡淡的香氣。

「這是?」

「送給你的。」他微笑著把花送到綱吉手上,「順路經過就買了,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吧。」

「骸真是奇怪呢,送給我花什麼的…花的話更適合庫洛姆啊。」綱吉有些靦腆地收下,他並不討厭白玫瑰,只是在大庭廣眾下收到這樣的一束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可看著柔嫩的玫瑰卻又讓他心情變得平靜,稍早因為杰羅姆家族提議的餐宴而產生的煩躁也消失了。

 

「但我送庫洛姆花不是很彆扭嗎?」骸回答,綱吉卻不太懂那是什麼意思。

「總之謝謝你。」綱吉也不深究,他只是很開心,「來首領室坐一下吧,我讓部下泡茶。」

「雖然我很想接受,但比起這個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說,阿爾克巴雷諾如果也在這兒的話就叫他過來一趟比較好。」骸的表情變得陰沉,看上去是要談論嚴肅的話題,綱吉點點頭並吩咐旁邊的部下去找里包恩。

 

等綱吉回過神來時,看見骸正望著自己,那眼神特別柔軟。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太久沒有見到你的臉了,看見你完全沒有成長,讓我有些感嘆而已。」

「欸?許久見面一次就是這個嗎?」綱吉抱怨,但他知道這有點像是骸的善意招呼一樣的東西,所以並不介意,「我很高興見到骸喔,希望你可以更常回家族呢。」

「…我盡量吧。」骸說著一邊跟在綱吉身後走向首領室,他望著綱吉的背影,用他聽不見的聲音低語,「像你這麼遲鈍的人,不知道哪時就會成為別人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回來。」

「你剛剛說了什麼嗎?」綱吉回頭,但骸只是輕輕擺了擺頭。

 

他們來到首領室後等待里包恩,綱吉則用這段時間把水瓶裝上玫瑰並小心翼翼填滿了水,將它放在桌面上愉快地觀賞著,其實骸以前沒有買花的習慣,不如說這種習慣更像是白蘭會做的,可是今天真的只是心血來潮,回家族的途中看見花店中的白玫瑰盛開的模樣,就忍不住買回來了,沒想到綱吉會覺得開心。

 

「你好像有煩心事。」骸這時敏銳地說,他帶手套的手指輕抬起綱吉的下巴,「發生什麼了嗎?」

「是杰羅姆,我不小心答應對方要去聚餐的事情,本來是不應該答應的,最近守護者們恰巧都很忙,每次去別的家族討論護衛的事情就很麻煩啊,這件事要是里包恩知道了會很生氣吧。」

綱吉坦白說出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小煩惱,他相信這對於骸來講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看骸笑了出來,手指輕輕摩娑過綱吉的臉頰,那注視讓綱吉心跳加速,但這行為並不陌生,應該說骸這些年都是這樣。

「我陪你去如何?護衛的事情就解決了吧,短時間我沒有事,會留在彭哥列一個禮拜。」

「不、不好吧,你難得回來應該休息一下。」

「不讓我去嗎?還是你不放心,害怕我會被杰羅姆看穿呢?」骸有點刻意地問,讓綱吉難以回答,「我主動開口的請求,彭哥列你要狠心拒絕嗎?那麼,我是不是也該對你下的指示說兩句了。」骸的語氣很明顯不是認真的,可是隱隱帶著威脅的話讓綱吉沒辦法拒絕。

「我知道了,骸你——」

 

就在他們維持著親密的姿勢時,從門口那側傳來某人的腳步聲。

綱吉轉頭看向門邊,里包恩站在那裡正一臉冷漠地望著這幅奇妙的畫面,槍枝已經拔出口袋,那不耐煩的眼神讓綱吉心寒一陣,他曉得里包恩心情很差勁。

 

「把我叫來就是看你們卿卿我我嗎?」

「不、不是那樣,里包恩,骸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傳達,特別找你過來的。」綱吉連忙解釋,對方才沒有開槍掃射他們,骸則是也沒有改變親近綱吉的姿勢,直到里包恩走到他們中間將他們分開,里包恩一屁股坐上首領室的桌子,盤起雙手,冷冷看著骸。

「說。」

「你的態度還是一樣討人厭啊,阿爾克巴雷諾,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警戒我嗎?」

「我認為彭哥列要警戒你是因為你不可信任,不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個人的危險和不安穩的程度。」里包恩冷酷的回答讓綱吉有些困擾,但里包恩從以前到現在對骸的認知就是如此,也總會提醒綱吉別忘記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不過我沒否認你對首領的用心,所以有重要的事情就說吧,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是、是。」骸回答後表情變得稍稍嚴肅起來,他看了綱吉一眼,「很不幸的,杰羅姆沒有停止製造那個武器,我找到了證據,這個就是他們持續在研究那些東西的地點。」

 

從他的口袋中翻出一張小小的信紙,遞給綱吉,那是一條地址看起來是一座位於西西里島西邊的城市,綱吉和里包恩對看了一眼。

 

「這消息確定嗎?骸,你親眼看見他們在製造那個東西了?」

「至少研究是有在進行的,我所待的部門也接觸不了那裡,但我向入江正一借用了點力量,用他給我的病毒侵入了本部的系統,接收到他們傳達給這個地點的訊息……是關於那個吸收火焰的武器,他們稱它為『赫淮斯托斯計畫』,呵,真是誇張的名字。」

那個名字是希臘的火之神祉,到是匹配它具備能夠吸收火焰的特質,但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這東西尚未完成,功能不全,所以沒辦法控制。骸在偷聽到他們於通訊中的對話時也有點吃驚,沒想到過了三年,杰羅姆還在為這個計畫行動,他懷疑他們妥協彭哥列的動機也許是知道彭哥列一旦插手他們便無法順利完成這個計畫,所以才暫且同意同盟的提案,而暗中繼續研發。

 

「所以你看到了嗎?」里包恩繼續問。

「看見了。」骸慵懶地說,揮揮手,「我親自到了那個地點看見他們有一群研究員在那裡忙出忙進的,我潛入了資料庫,這就是我在時間內所能取得的資料了。」骸拿出一個銀色的隨身碟,有點不甘願地把那交給了里包恩,「給斯帕納看看也許會比較了解他們研發到哪兒了吧,事實上我看不懂。」

「所以,他們並不是真心同盟的。」綱吉看起來顯得沮喪,或許他曾經期待這件事情可以真正完結,並且彭哥列與杰羅姆能夠成為像加百羅涅那樣彼此信任的同盟。

 

「你就是太過樂觀了,也太容易信賴別人,不是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寬容。」骸有些殘酷的話語刺痛著綱吉的胸口,其實綱吉也不是沒有感覺到杰羅姆的不誠心,只是懷抱期望,希望這件事情不會變得更複雜。

「能夠原諒過去的敵人並讓他成為夥伴的,也只有你了。」

儘管是句嘲諷的話,但骸的表情卻非常溫柔,隨即他改變了語調,「我能給你們的資料都告訴你們了,彭哥列,剛剛那件事情跟阿爾克巴雷諾說一聲吧,需要我當護衛的話就來我房間找我。」

 

綱吉知道對方在說杰羅姆的餐宴,點點頭,並目送骸離開。

骸會這樣乾脆離開是因為他知道綱吉會和里包恩討論對策,骸只負責傳送情報,決策的仍然是獄寺以及里包恩負責的,但對於骸的離去,綱吉有些依依不捨,難得回來家族希望可以多聊一會兒,現在眼前卻有很多複雜的問題不得不處理。

 

「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你隱瞞了我什麼嗎?」里包恩問。

「啊…我…不小心答應了杰羅姆家族與他們的首領一起吃個晚飯,對方說時間和地點可以由我方來決定,所以骸就說可以當我的護衛一起去。」綱吉解釋,里包恩沒有對此表示什麼意見讓綱吉鬆了一口氣,卻注意到里包恩正用嚴厲而冰冷的目光盯著那束擺在桌上的玫瑰。

「白玫瑰,那傢伙送的嗎?」

「嗯,他說路上順便買的,怎麼了嗎?」

里包恩聽綱吉那樣說只是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壓低帽子,「你是真的那麼覺得嗎?」

「什麼意思啊?」

「你真的覺得他是順便買的,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送給你了,我是指這個。」那讓綱吉啞口無言,里包恩總是很輕易就看穿了他內心的懦弱,「過於遲鈍是一種罪惡,但明明知道卻裝做沒看見的你比那更惡劣,你想要維繫這種假象到什麼時候?」

「那是……」

「好好想想吧,蠢綱。」里包恩說完那句話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綱吉一個人待在那兒,他們也沒有討論什麼策略,估計里包恩想到好辦法就會來找綱吉商量,所以綱吉並不擔心,更讓綱吉難以忘懷的是里包恩最後說的話,他垂下頭,在桌前坐下。

 

他欣賞著那朵綻放著的白色玫瑰。

伸手輕輕撫摸那柔軟的花瓣,他的心情彷彿也因此獲得救贖,可同時也充滿困惑,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骸,他已經越來越搞不清楚了,他並不是不明白,就如同里包恩說的,隱隱約約也有感覺到,畢竟骸並沒有特別隱藏那些溫柔的話語以及笑容,與本性其實有些殘酷的他大相逕庭,而綱吉僅僅是假裝不知道,恐怕連骸也知道他是在假裝吧。

 

「我是個惡劣的人啊。」他闔上眼輕輕嘆息,卻沒有想出任何好辦法。

 

 

 

 

 

 

 

「骸大人,歡迎回來。」庫洛姆看見骸出現時露出喜悅的笑容,她如今已擺脫了過去的稚氣,是個成熟的女人了,骸從庫洛姆身上深深意識到女性成長的變化,反觀某個人,真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庫洛姆,好久不見了,妳看起來很不錯,沒有被千種和犬他們欺負吧。」骸問。

庫洛姆搖搖頭,臉上浮著一絲喜悅的紅暈,她看來很高興骸的歸來。

「骸大人已經去見過首領了嗎?」

「是啊,一回來就去見他了,」骸似乎很疲倦的模樣,往沙發上一倒,將整個人依靠在椅背上,抬起雙腿擱置在桌面並闔上雙眼,「那傢伙還是老樣子讓人生氣呢。」

說這句話的骸看上去卻沒有任何怒氣,庫洛姆湊到對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撫上骸的額頭,那種安慰孩子般的行為讓對方愣一下,睜開雙眼困惑地看著庫洛姆。

 

「不用擔心的,骸大人,首領很關心骸大人的事情,常常會問我有沒有收到骸大人的消息並跟我聊關於骸大人的事情,那時候的首領看起來很開心。」庫洛姆回想綱吉跟他聊骸的時候,那表情常帶著一抹無奈的苦笑,說著骸有多麼讓他傷腦筋,但最後總是會因此綻放出笑容。

「是嗎?」骸的雙眸中浮現一道冷酷的光芒,他輕輕用手指抬起庫洛姆的下巴,「妳做得很好,要是那傢伙忘記了我的存在我會很困擾呢。」他溫柔一笑,但那笑容卻完美得過頭,讓人感受到一絲寒意,「開始潛伏任務後那傢伙對我的態度就比以前密切了,這是好事,我一點也沒有打算要把他讓給別的傢伙。」

「骸大人……」庫洛姆雖然高興自己有為骸派上用場,一方面她也喜歡與綱吉聊天就是了,但她發覺骸對於首領的執著在這些年來變得越加濃厚,有時會讓她打從心底害怕。

 

骸在沙發上躺下,事實上從杰羅姆家族回來後他相當疲倦,畢竟在那個地方他要一直維持偽裝,而偽裝本身就是件累人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必須保持警覺,所以每當他鬆懈下來後就會感到全身無力,但這樣的一面是不可能在別人面前展露的,也只有在至親之人面前才能如此。

他闔眼陷入睡眠前,想起的是澤田綱吉那張一如往常的臉。

對骸而言,當那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時,他似乎就離光亮近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扭曲的性格,在年輕一些的時候他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對某些人產生感情,包括蘭奇亞的家族在內,他毀滅了很多他認為不重要的東西,直到他碰見庫洛姆還有澤田綱吉。那個少年無知的態度最初讓他火大,他甚至認為自己是憎惡澤田綱吉這個男人的,因為他虛偽而又過度理想化,因為他活在一個自己不曾擁有的和平的世界,他討厭那個男人接近自己試圖把自己當成夥伴的可笑想法。

他明明曾經那麼討厭澤田綱吉的,甚至想過要殺了他,但為什麼?

 

在無數人告知澤田綱吉不該把自己當成夥伴時,他向自己伸出了手,自己無數次地嘲笑他的天真行為,並覺得那是澤田綱吉滿足自我的一種手段;當自己以討厭黑手黨和他的虛偽而拒絕正式成為霧之守護者時,澤田綱吉只是微笑著說出了祝福的話語,溫柔而真誠的祝福卻更像詛咒,那一刻,突然害怕對方就此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結果還是只能抓住他的手,悲慘地答應成為霧之守護者。

恐怕這些對澤田綱吉來說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行為,但對於一直彷彿身陷惡夢的他的人生而言,很多美好的東西都是由澤田綱吉本身延伸而來的。

 

綱吉碰觸他時,他會覺得背負沉重罪惡的身體輕了一些,而他黑暗的內心也會充滿色彩。

他總覺得自己要是能夠得到澤田綱吉,就會變得比現在更幸福。

 

「要怎麼樣才能讓那傢伙變成我的呢?」骸喃喃自語,瞇起危險的雙眼,「光只是做這事情還不足夠嗎?」

他討厭黑手黨、討厭潛入的工作、討厭受拘束的生活,如果要說他為什麼會做這些事情,原因只有因為綱吉,而他也這樣明確地向綱吉說了,恐怕他內心也希望得到對方的感謝,「真是麻煩的傢伙啊,但是……」

他的笑容如此令人憐愛。

當看見那個人露出笑容時,心臟一瞬間彷彿被喜悅所纏繞,胸口高揚的情感難以停止,雖然自己的內心深處仍有著無法被拯救的黑暗之處,卻仍然祈求著從綱吉身上感受到溫暖與光亮,不知不覺才發現自己已經深深陷入這種循環之中,掙脫不了被黑手黨利用的事實。

骸想自己對於這份著迷也是有些瘋狂了。

 

 

 

 

 

 

 

 

當一台黑色的高級轎車停在某間飯店前,老闆恭敬地帶著員工列隊迎接,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有貴重的客人到來,但沒人敢把頭給抬起來。這個夜晚,西西里最強大的黑手黨彭哥列家族的首領與同盟的杰羅姆家族首領會在這裡碰面,這讓所有人都特別緊張。

「辛苦各位了。」

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那就是彭哥列首領,穿著一襲深棕色的西裝襯著他的褐髮,他看起來是個溫和的人,但他身旁跟著的卻是一個看起來特別危險的男人,全身包裹著黑色的西裝就連手套也是黑色的,身上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冷冽氣息。

部下們包圍在他們外側隔開其他人的接觸,護送首領進入飯店,他們才剛進入大廳就看見等在那兒迎接的杰羅姆的人。骸不是第一次見到杰羅姆的首領,當然,他畢竟是潛入了本部做為一個幹部,自然是見過莫蘭諾.杰羅姆的,他看來性格穩重,可骸知道他骨子裡是很危險狡猾的男人,只是擅於隱藏而沒露出馬腳,徹底的黑手黨。

 

「我沒見過他身邊的那個人,」這時綱吉突然小聲地對骸說,「你知道他是誰嗎?」

骸抬頭看了一下綱吉所指的人,就站在杰羅姆首領的身邊,一個穿著一襲與現場氣氛不太相符的老舊西裝、頭髮有些零亂的中年男子,但看周邊的部下對待他的態度好像也是有相當地位的人。

「我沒見過,不知道那是誰。」骸悄聲回答,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對杰羅姆瞭若指掌,事實卻非如此,讓他稍稍警戒起來,看來這個家族在隱藏情報上是相當高明的。

 

「莫蘭諾,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綱吉上前握了對方的手,「感謝你今天邀請我們用餐。」

「哪裡,只是想偶爾跟您聊聊天而已,畢竟同盟之間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嗎?」對方笑道,並伸出手想碰觸綱吉的肩膀以表示親暱之意,但他的手尚未放到綱吉肩上前就被人緊緊抓住,那力氣大得深入骨髓彷彿要把他的手腕給握斷,這也使他注意到在綱吉身旁的男人。

「請不要隨便碰觸,雖然說是同盟家族,但也沒必要做些多餘的動作吧。」骸冷酷的話語稍稍讓氣氛變得尷尬,綱吉驚訝地看著骸僵硬的態度,能夠感覺到他從內心散發出的不悅,「看到你們這些黑手黨裝模作樣,就令人無法忍受。」

「骸。」綱吉輕聲勸道,希望對方不要太過無禮。

綱吉看骸的表情也有些僵硬,知道他或許並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下跟黑手黨打交道,畢竟常常陪同他出席的人是獄寺或者山本,他們已經很習慣禮貌地跟某些外人應對進退,即便對方失禮,他們也能忍耐。

 

「我失禮了,是嗎?」骸卻冷冷一笑,然後扳開對方的手,有些刻意地擺出一種傲慢的姿態,「但我認為有些人應該知道自己的立場,做出該有的反應。」

綱吉本以為這些話會讓莫蘭諾感覺被冒犯,卻發現對方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骸所說的話上,而是盯著骸,他的表情流露出訝異以及一種奇怪的恐懼感。

 

「這……難道這位就是您的霧之守護者嗎?就是那個…六道骸。」

「您知道他嗎?」綱吉有點意外對方會直接念出骸的名字,他不曉得這是否是件好事,但彭哥列守護者的名字並不是個秘密,所以就算知道守護者的長相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當、當然了!」不知為什麼莫蘭諾的聲音稍稍有些遲疑,「您的霧之守護者非常有名,您不知道嗎?但我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拜見過…」莫蘭諾又看了一眼骸的臉,骸並沒有表現無禮卻也沒有態度和善,他冰冷的雙眸冷冷掃過對方的臉,勾起一陣惡寒,「六道骸,這可是黑手黨誰都知道的名字,您的霧之守護者是許多黑手黨懼怕的對象,當初聽到這樣的人會願意成為彭哥列的一員實在很難想像,畢竟北義大利殘殺事件……失禮了,我不該說這個。」

「原來如此。」綱吉其實還有些困惑,他本身倒是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件事情,但或許骸待在自己身邊真的是件很不尋常的事情吧,對外界來說,骸是殘忍與恐懼的象徵,是個曾經殘忍殺害許多人的惡黨,因為他一人曾隻身毀滅一整個黑手黨家族,他手上的罪惡是洗不清也難以被遺忘的。

 

綱吉一直不太想去提起這些往事,因為他曉得這些事情就算只是一點,自己也很難認同。

可骸留在自己身邊時一點也不像個惡人,他早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當別人向綱吉提醒骸的過去時,綱吉總會有種很複雜的心情。

 

「骸是我非常依賴的同伴,做為護衛也是相當可靠的,所以請您不用擔心。」他這時輕輕拉過骸的手腕,表示自己堅定的態度,他不想讓別人認為把骸放在身邊是件愚蠢的事情。

綱吉的碰觸讓骸冷酷的表情變得稍微溫和了些,本來緊繃的氣氛也略微鬆弛,恢復了平常的狀態。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彭哥列首領啊,才能夠讓這樣的人服從,」綱吉也不太喜歡對方用『服從』這個字眼,但也沒辦法多說什麼,對方指向前方,「那麼我們就進去吧。」

莫蘭諾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骸身上,帶著他們前往用餐的桌子。

等他們全都坐定位後,綱吉發現連那位隨同莫蘭諾一起來的男子也入坐了,看見綱吉好奇的眼神,莫蘭諾馬上開口介紹對方。

 

「看看我的記性,忘記跟您介紹,這位是安德烈.馬修洛夫,」他說,對方安靜地點點頭,看來是個不太擅長說話的人,「他是我們的門外顧問,您是第一次見到吧,我一直想讓你們見個面但找不到機會,所以今天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了。」

「很高興認識你。」綱吉說,並伸出手,對方也禮貌性地回握。

「彭哥列首領,我第一次看到您的火焰時就覺得非常奇特,」他握住綱吉的手遲遲沒有放開,眼神中參雜著一些微妙的執著,「您那樣的身軀居然可以掌控如此強烈的火焰,實在很難想像其中需要的體力,當然也許這和您擁有的彭哥列指環有關,但您的火焰無疑是彭哥列強大的原因。」

「謝、謝謝你的誇獎,但家族並不只是因為我才如此的。」

綱吉對於那突兀的熱情有些不自在,很快他們的手就鬆開了,安德烈也坐回位置上,這讓綱吉鬆了口氣。但很快他便注意到站在他身邊的骸表情顯得特別冷漠,那無感情的眼神彷彿是把安德烈徹底當作敵人一般,儘管外人看不出來,可綱吉一眼就明瞭了對方的情緒,綱吉不太理解為什麼骸會如此反應。

 

骸這時彎下腰,在綱吉耳邊低喃了一句話,讓綱吉驚訝地回看他再三確認對方說的是事實,但骸安靜地點點頭,綱吉心情動搖地回到坐位上坐下。

餐點沒多久就送上來了,而他們開始聊一些家族內的事情,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骸則站在綱吉的身邊不發一語,這期間綱吉的心神有些無法專注,完全是因為剛剛骸跟他說的事情,而他不確定莫蘭諾讓他跟這個男人見面的理由什麼。

 

『安德烈.馬修洛夫,我聽過這個名字,他就是那個武器計畫的主要研發人。』

 

 

TBC

 

作者廢話:

來到最後的骸綱篇!

這是兩個家族和平相處後的世界線,這時候用於當間諜的骸就會派上用場,所以就開始跟綱吉有感情上的糾葛了~

其實每一篇中,這些攻們對綱吉都是有感情的,只是有些還沒演變到愛情,或者沒有衝動想要暴露出自己的心意。完全是看綱吉的行動,決定了他們是否有感情的後續發展。

小小說一下,里包恩這邊不喜歡骸,也是因為他看不慣綱吉對骸懷抱愧疚,以及對骸很親近的關係,不過里包恩在這裡就絲毫沒有想暴露自己的心意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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