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為半架空，綱吉六歲，住在瓦利安總部

@基本上算是親情向，非常後半段才有可能出現愛情

 

 

 

 

 

 

 

『吶吶，路斯，你會很多東西吧？』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這樣綱吉一定會更更更更喜歡路斯媽咪的，所以——』
 

是的，這就是我們家裡最小的孩子，今年終於已經六歲了，正是最可愛和麻煩的年紀。
剛從九代首領那邊送來的時候才只有四歲，是個膽小的、害羞的小男生，躲在史庫瓦羅比他高出太多的大衣後只願意露出一個小小的臉，用那無辜又圓潤的雙眸望著我，雖然我是那麼可愛但是顯然旁邊BOSS面無表情的臉從第一印象就嚇到了他，顫抖著不說一句話，小手怎樣也不放開史庫瓦羅的衣角。

 

只是本來那張差點要哭出來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我的時候卻噗哧的笑了出來。
儘管在那之後很快又被我們家的王子給弄哭。

 

後來他慢慢的習慣了瓦利安的生活，大家也接受了他。

年紀小的孩子總是發不出太困難的音，我的名字教了半天才只會念前半段，史庫瓦羅也是相同的情況。最後綱吉也那麼習慣了一直沒有改，常常發現貝爾在我們身後偷偷嘲笑，因為只有他的名字能夠被順利念出，但是每次聽見綱吉喊我『路斯媽咪』的時候，內心就會像要融化一樣的溫暖。
每當這時候就會看到BOSS一臉不愉快的走開，硬要強迫綱吉念全名並且把他嚇哭的後果就是綱吉只會把他的名字念成『XANXAN』，並且更糟的是，再也糾正不回來了。
 

總之，這是我們瓦利安的寶貝。
澤田綱吉，是暫時寄養在我們家的孩子。

 

 

 

 

 

 

 

 

史庫瓦羅這天一個人坐在窗台上，擦拭著劍，劍身反射著銳利的光芒，冷冷的瞇起眼。

輕嘆口氣，最近工作上忙碌得沒有多少休息時間，隊內的事情隨著瓦利安的活躍反而越變越多了，長時間沒有休息時間的他也感到疲憊不堪，先不說經常被貝爾和弗蘭兩個人的胡鬧刺激而一不小心做出過激事件的次數不在少數，XANXUS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把所有事情丟給他負責——因為他們家那個被寵過頭的小傢伙最近突然變得很愛玩，也許是到了好奇心特別旺盛的年紀，總是拉著XANXUS陪他，所以XANXUS也開始正大光明的偷懶。

沒有人能理解他的辛勞，如果向誰抱怨的話又顯得軟弱。
那些垃圾們都像是從來沒有過童年一樣，不過是個孩子，幹嘛個個都像對待稀奇物品一樣的，綱吉明明都已經來瓦利安兩年了，早該習慣了才對，是啊，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天天繞著小鬼頭打轉。

 

史庫瓦羅此刻卻有些困惑的皺起眉頭，想著為什麼綱吉還沒有過來找他。

 

「吶吶，史庫史庫，你快看快看。」

突然聽到柔弱的呼喊聲音時，史庫瓦羅幾乎是馬上把義肢上頭的劍套上了黑色皮套，這是專門為了小鬼安全而訂製的，以免兇器揮來揮去不小心割傷了手，轉過頭，那矮小的孩子推開門探著頭，一副想進來的模樣，但看到史庫瓦羅的臉上帶著一些疲倦就不太敢打擾了。

「史庫史庫，很累嗎？今天很累嗎？」

「不要所有的話都說兩遍，你進來吧，小孩子不用這麼客氣。」

聽著綱吉慣用的口氣，忍不住笑了。

綱吉慢吞吞的踏進了門，用著小小的腳步踏到了史庫瓦羅的身邊。

六歲的孩子抬著頭看那高自己許多的人難免都會有些壓迫感，有時候他說的話對方也很容易聽不見，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用力的抓住了史庫瓦羅的衣角奮力要爬到史庫瓦羅身上去，小手在空中晃了晃一抓，剛好抓住了史庫瓦羅的頭髮，扯。

「喂喂喂喂，不是說過不准抓頭髮爬的嗎？到底要我說幾次？要上來就老實說，本大爺好心抱你就是了！」痛得彎腰抓住了那雙不規則的小手，另一隻手一撈就將綱吉直接放上了膝蓋，暖暖的體溫緊靠著胸膛，史庫瓦羅輕勾嘴角，雖然是靠窗的位置、又是三樓，綱吉卻一點也不懼怕窗外的高度，可能是在瓦利安跟這些不在意安全的傢伙們在一起習慣了，這樣危險的情形已經不再會感到害怕的關係。

 

綱吉在史庫瓦羅的懷中調整了位置，又蹭了蹭。

「史庫史庫。」
「所以怎樣？又要給我看什麼東西？」

 

嘴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這大概是這一天下來的第一個微笑吧，如果說瓦利安中誰最了解他也最能體會他辛苦的人，也許就只有綱吉了，綱吉不會隨便吵他，也會看他的表情來選擇要不要跟他說話，如果史庫瓦羅對他露出笑容，他才會繼續說下去，當然，這部分是因為綱吉本來就有些膽小，不，非常膽小、懦弱、軟弱、虛弱……史庫瓦羅想到這裡突然有點擔憂。

史庫瓦羅低頭看著懷中小小的孩子，手撫上那軟綿綿的頭髮。

「這個是爸爸，」攤開了緊掐在手中的一張紙，上頭畫了一個看不出是誰只知道是一片黑的『東西』，「很像吧？我想要把這個送給XANXAN喔。」

「哈啊……」有些尷尬的，史庫瓦羅還沒能理解綱吉畫的是什麼，「…這是XANXUS嗎……原來如此……」

綱吉偶爾會稱XANXUS做爸爸是從以前就養成的習慣，因為某個笨蛋人妖擅自跟他說的什麼瓦利安的家庭組成，讓綱吉信以為真了，過了不久之後大家也都接受了這種奇妙的稱呼，儘管綱吉的親生爸爸一直都在，就算是在遙遠的國外。

瞥了一眼滿臉期待誇獎的綱吉，史庫瓦羅把一些尖刻的話給吞到了肚子裡頭，「很、很像啊。」

「是吧，XANXAN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他才不會高興。
聽到自己被說像那怪東西，那會是什麼心情啊？
 

「你今天還是不要去找XANXUS了，我看到他剛剛正在睡覺，所以晚一點再找好了。」史庫瓦羅說謊，看綱吉一臉猶豫的模樣他趕緊補上，「下次我再幫你交給他吧？」

「欸，真的嗎？」看綱吉一臉失望的模樣，史庫瓦羅拍了一下那柔軟的髮絲，雖然欺騙了他是有些對不起綱吉，但為了綱吉好還是別讓他拿這幅畫給XANXUS看，雖然綱吉看起來好像很怕XANXUS，但是其實是很喜歡他的，不希望看到綱吉又被XANXUS一不小心惹哭的模樣。

史庫瓦羅用溫和的目光注視懷中的孩子，最近好像變大了不少，和四歲時相比差了很多。
真懷念以前那比較輕的體重，不過不管是身材還是體重好像還是比同歲的孩子來得瘦小。

 

「吶，史庫你看看這個。」

「還有啊？這又是什麼？」史庫瓦羅意外的問，低下頭去，綱吉拿了另外一張起來，上面是和剛剛那個不分軒輊的塗鴉，不過黃黃的，史庫瓦羅沉默了許久，還是沒辦法憑自己的視覺評斷出那是什麼。

「貝爾…？」只好亂猜，但綱吉搖搖頭。

他心底其實很希望那坨鬼東西是貝爾的，史庫瓦羅心想，但是他想了半天還是看不懂綱吉畫的東西。

「是維斯塔喔。」
「啊啊，原來是維斯塔啊。」

 

史庫瓦羅認同的點點頭，這次終於可以看出了一點點獅子的輪廓，停頓了好一會兒，史庫瓦羅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XANXUS過去從沒有在戰鬥以外的時候放出維斯塔，更別說那會令人石化，還有破壞力很強等等一大堆不該出現在小孩子面前的原因。

這麼一來，綱吉根本不該看到牠或是能夠畫牠的模樣。

「綱吉你怎麼會畫維斯塔的？」

「啊？剛剛一直在我房間陪我一起玩喔。」綱吉聳聳肩笑了一下，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是那麼大隻的獅子，好像是XANXAN忘記在房間的，剛剛還舔了我，毛軟軟的我好喜歡牠喔。」

「混帳BOSS你到底是幹了些什麼！！」

 

 

 

然後。
史庫瓦羅雖然成功的讓維斯塔不再出現了，但綱吉卻用力的踩他的腳和拉他的頭髮做為抗議，因為經不起綱吉失去維斯塔後的任性吵鬧，終於決定這一輩子只有這麼一次的跑到所謂的布娃娃店，有生以來第一次踏進這樣的商店，史庫瓦羅感覺想要鑽進地洞裡頭，旁邊的貝爾則是把店員給嚇得半死。

於是，綱吉雖然得到了新的玩具。
不過還是用有些埋怨的表情看了一眼史庫瓦羅。

 

 

 

 

 

 

 

 

 

 

 

今天中午，躲過了弗蘭的欺負，綱吉好不容易從自己的房間偷跑了出來。
中途看到了正氣憤尋找自己的某個人，似乎是因為自己擅自在應該要乖乖午睡期間偷溜出來的關係，XANXUS的臉太可怕了，所以怎麼樣也不想被抓到，綱吉知道他生氣的時候就會變得很粗暴。

一路上差點撞上正要去他房間捉弄他的貝爾，已經不想再因為睡夢中被突然丟上天空而嚇醒，當然，他也同樣受夠了貝爾指著他的鼻子大笑的模樣，猛戳他的額頭等等讓他討厭的舉動，暗自慶幸自己早了一步逃出來，不過真正放棄睡覺時間偷跑出來其實只是為了找路斯利亞。

路斯利亞是綱吉進到瓦利安時第一個讓他覺得有趣的人。

他的衣服總是特別顯眼，在一群黑色隊員之中很快就能認出來，今天也帶著鮮豔的毛絨站在那裡，太陽眼鏡和與黑色制服完全不搭調的裝扮，綱吉遠遠的就看見他身後帶著幾個部下往這邊走過來，與身邊的人說話到一半時看到綱吉孤單單的穿著睡衣一個人站在那裡，愣了一下。

 

路斯利亞露出了和往常一樣讓綱吉發毛的笑容跑過來。

 

「綱ちゃん今天身邊沒有史庫跟著啊？很危險喔，被貝爾ちゃん抓到的話就逃不掉囉？啊，還是今天是特別來找我的？媽媽好高興喔。」

 

路斯利亞燦爛的笑著，狠狠的擁抱了一下綱吉，磨蹭他柔軟的小臉，弄得綱吉有些不舒服的掙扎了一下，身後的部下依舊笑著看那像是性騷擾兒童的行為，這場景太過和諧讓他們感覺到奇妙的幸福感。

「路斯，很痛……」

「喔，好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該不會又是被貝爾欺負……」

「那個，有件事情想要你幫我。」綱吉低著頭說，手放在背後似乎正磨磨蹭蹭一個小玩意兒，「這件事情不想讓XANXAN爸爸知道，路斯媽咪不能說出去喔。」

「所以真的是專程來找我的？」

「嗯，對啊？」綱吉疑惑的看路斯利亞欣喜到要哭的表情。

「啊啊，太感動了。」

「唔、唔…我不能呼吸了，路斯，抱得太緊了……難過…」

「那麼，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呢？」

 

路斯利亞終於停下了那一連串擁抱的動作，蹲了下來，看綱吉一副認真的模樣，他的表情也稍微變得嚴肅了一些，綱吉可是他最寵愛的孩子，不管是這個歲數還尿床了還是怎麼樣了他都會幫忙的。

看綱吉猶豫不決的模樣，路斯利亞輕撫綱吉的髮絲，這孩子，真的是一如往常的可愛。
很輕易的就會膽怯，而且從來都不做粗暴的行為，說話的時候總是猶豫又一副不安的模樣，不像貝爾他們被抱住的時候一腳就馬上踢了過來，或是拳頭就揮在他的肚子上，一點也不可愛。
路斯利亞帶起淺淺的微笑，注視著猶豫著要怎麼開口的綱吉，等待著。

「嗯，就是這個喔。」

路斯利亞和身後的部下都看著那個東西，頭頂上浮出大大的問號，綱吉手中搖晃著一只可愛的、柔軟的『熊娃娃』，而綱吉的臉上莫名染上一層鮮紅，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是史庫瓦羅買給他代替維斯塔的玩具，記得應該是這樣的，路斯利亞想。

「那個，幫、幫我縫東西，路斯！！」綱吉請求著。

「欸，那個啊，綱ちゃん…？」路斯利亞退後了一小步，但眼前抬起頭請求他的綱吉看起來非常可愛，而他最受不了可愛的東西，「雖然說媽媽是不介意幫你做任何事情，但是…」

 

「不可以？」

縫紉什麼的，他可從來沒做過。
就算自稱瓦利安的媽媽，這種精細的東西他也沒有做過，因為平常都在戰鬥，也喜歡鍛練肌肉和打拳擊，這種纖細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練習，但看著綱吉滿心期待的表情，路斯利亞覺得自己如果抱怨的話一定會讓綱吉非常失望吧，這時候到底該怎麼辦呢？

「路斯一定可以吧？」綱吉抬起頭堅決的望著他，並沒有聽到路斯利亞內心小聲的控訴，「感覺路斯就是會這些東西啊。」綱吉天真的笑著，路斯利亞的臉白了一片，聽到這句話他覺得自己更難坦白了。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的路斯利亞，如果拒絕的話，綱吉會很失望，然後綱吉可能就會去拜託別的人，那麼他在綱吉心目中的地位就會變低了，心中不停交戰著，遲遲無法下決定。

「這隻熊寶寶是哪裡出問題了？不是史庫瓦羅買給你的嗎？」
「也就是說路斯利亞你願意幫忙囉？」

試圖轉移內容的路斯利亞知道自己失敗了，實在是經不起綱吉那種急切的目光。
不忍心拒絕，何況綱吉是如何的被寵愛著，讓他難過或憂慮的話，首領會生氣。

「好吧，那你要我幫些什麼？」

綱吉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糾正，「那個，這是獅子，史庫買給我的。」
將那只『看起來很像熊的獅子』放到路斯利亞手中，綱吉又笑著說，「可是啊，維斯塔明明就有條紋啊，史庫一定是看漏了，所以幫我縫上去好嗎？」

 

路斯利亞愣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並且理解到綱吉說的維斯塔就是放在他手中的『熊娃娃』。

這個，維斯塔嗎？

那隻天空獅虎獸？這原來不只是代替維斯塔的玩具，而是牠本身嗎？

 

幾乎可以想像史庫瓦羅站在玩具店中發愁著要怎麼說服綱吉這隻分明是熊娃娃的東西是那可怕的獅虎獸，感覺上史庫瓦羅為了安撫綱吉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啊，還有，幫我做一個XANXAN的娃娃好嗎？這樣就是一對了，記得別讓XANXAN看到喔！」

綱吉的這句話讓路斯利亞的身體僵住了，他直直的瞪著綱吉，說不出一句話，面對那個天真的以為路斯媽咪什麼都會做的孩子，他講不出嚴格和現實的話，今年已經快滿三十的他居然要學習一項暗殺以外的新技能，而且他覺得這將會比暗殺更加的困難，他暗自嘆息。

可是已經答應了，沒有辦法再拒絕。

「啊啊，交給我好了。」這句話說得有氣無力，路斯利亞心底嘆息。

「嗯，我會等的喔！」

下一秒，一個輕吻落在路斯利亞的臉上，路斯利亞吃驚的眨眨眼，綱吉輕笑一如往常。
臉有些微熱，這大概是第一次被誰親吻，看著那為了一個『熊娃娃』就高興如此的孩子，路斯利亞突然有些憐惜，他的手輕輕撫上綱吉的頭髮，就算只是為了九代暫時照看的孩子，他還是很喜歡。
 

「路斯利亞大姐。」
身後從剛剛就把一切看在眼底的隊員叫了他一聲，這時候的綱吉早已經快樂的離開了，帶著信任的笑容回房間去乖乖睡午覺了，只是等他回到門口後看見正冷冷瞪著他的XANXUS，一把抓住了綱吉的後領把他提進了臥室，放平在床上，吩咐他要快點睡覺。

「路斯利亞隊長，您沒問題嗎？」

「而且…XANXUS大人的那個…呃……」娃娃什麼的，做不好又被XANXUS看到的話說不定會被殺死，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那位大人不管怎麼樣都可以發怒和揍人，瓦利安的人全都一清二楚。

「我想，如果知道了綱ちゃん用可愛笑容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BOSS一定會諒解我的。」
 

 

 

 

 

 

 

 

 

 

 

 

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小小的身影，XANXUS在走廊上來回走動著臉色越變越差，每次這個時間到了那個小傢伙就會乖乖等在房間中的，就因為怕他生氣的關係，但今天卻不見人影，這讓XANXUS很困惑，因為史庫瓦羅出任務去了綱吉根本不可能去找他玩。

 

「已經警告過他要好好睡午覺的，這麼想死嗎？」

 

立刻就講出兇狠語句的XANXUS，臉上卻顯示著些許的擔憂，不然他也不會浪費自己休息的時間找綱吉，每次找綱吉的時候就必須一直低著頭，因為對方實在太矮了，常常不經意的就會忽略掉。

 

才過了十分鐘，XANXUS很快就沒耐心的放棄尋找了，他在綱吉的房前停下腳步往裡頭望去。

這間房間是個和瓦利安非常不相符的房間，為了讓孩子高興，史庫瓦羅和路斯利亞兩人討論了很久才空出了這間房間，並且把它布置成噁心的粉色系， XANXUS每次都會刻意避開視線。

 

「XAN、XANXAN！」小小的聲音在呼喚他，XANXUS轉過頭去。

 

一個小小的人影跑了過來一頭撞上他的腳，本想大罵的，但是看見綱吉的臉上居然掛著滿滿的笑容，好像遇上了什麼好事情一樣，突然罵不出口，只是皺起了眉。

 

「跑去哪裡玩了？」

 

「秘密喔，不能告訴XANXAN。」綱吉笑著揮著小手，好像是想要 XANXUS抱他上去，不過XANXUS聽到那要對他保密的話時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很想知道這個小腦袋到底想隱瞞什麼。

 

「小鬼現在就該睡覺去。」

 

忽略綱吉揮動的小手，XANXUS一把抓住了綱吉的後領像提小貓一樣的把他抓起來，當綱吉正難受的掙扎著的時候，他輕輕一甩就把綱吉扛在肩膀上頭。

已經習慣了被這樣拋來拋去的綱吉只是笑嘻嘻的拍著他寬大的背部，到XANXUS走向綱吉的床的時候還在拉扯著XANXUS脖子上的羽毛玩。

 

「再這樣亂玩小心我燒了你！」

 

「XANXAN……」綱吉被XANXUS的大吼嚇了一跳，手縮了起來，有些膽怯的看著眼前的人。

 

「乖乖給我睡覺，我沒時間陪小鬼胡鬧。」看綱吉一臉膽怯的模樣XANXUS忍不住放輕了語氣這樣說，下一秒鐘就看見綱吉的臉恢復了笑意，然後又開始不聽話的扯著他的羽毛。

 

給他點甜頭就又開始玩了起來，這小鬼……XANXUS內心升起想要把綱吉摔下去的衝動，但同時又想盡辦法克制著自己的脾氣，畢竟綱吉就是這樣的孩子，雖然很麻煩又不太聽話——算了，小孩不好動的話也很奇怪吧。

 

但這裡可是瓦利安啊，為什麼他在這裡這麼久沒有人教他一點禮貌？

 

「XANXAN，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什麼？小鬼懂什麼。」把綱吉放下時很驚訝的聽到綱吉這樣問他。

但XANXUS只是把棉被壓到綱吉身上要他不要亂動，「快睡，我要離開了。」

 

「如果很累的話一起睡嗎？XANXAN是不是沒睡覺？」綱吉朝著XANXUS伸出了手，和剛剛一樣揮舞著。

 

這舉動讓XANXUS稍稍愣住了，沒有人看出他最近沒什麼良好的睡眠，只是因為和九代首領稍微起了衝突然後喝了酒，之後就一直在頭痛，現在也是，但部下沒有一個人看出他那不快的表情是因為身體的關係，大多以為他心情不好而已，一如往常。

 

綱吉看XANXUS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歪著頭望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一起睡吧？一起睡的話綱吉也會乖乖睡覺喔！XANXAN，一起睡吧！」

 

XANXUS聽綱吉這麼說，居然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雖然帶著些許嘲諷，手一把拍上他的額頭，打得紅紅的一片，綱吉眨眨眼睛望著心情突然變好的XANXUS。

 

「就算不能一起睡你也要乖乖睡覺，垃圾。」

 

 

 

 

Tbc

 

作者廢話:

目前來說輪流放的舊文有三篇，一個是雲綱，一個是貝綱，然後就是這個。

因為有讀者希望可以放上來我就放了，但沒辦法再增加了。

我也許會增快放上來的時間，但有時候因為太忙也沒什麼時間編輯舊文，新文就更不用說了(躺，所以請大家多見諒囉，如果還有希望我搬的舊文，請等到其中一篇放完後再說囉。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