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圍繞著一個骯髒的圓桌,他們的棲身之地被剝奪以後過著四處逃竄的生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看似隱蔽的住家,將裡面住著的一對老夫妻殺了以後埋在被踩壞的後花園內,這種隨意傷害無辜民眾的做法並非黑手黨的作風,但現在卻已經無法講究這麼多。

 

 

這全是因為彭哥列對西西里眾多的組織下達了想尋找坎比家族首領的命令後,即便彭哥列對各黑手黨並沒有強制力,卻依然是西西里最強大的家族,整個西西里的勢力也幾乎由彭哥列所掌控,這個消息讓坎比家族的殘黨再也沒有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了——想討好彭哥列的黑手黨開始尋找他們,曾經的合夥人將他們趕出勢力範圍不願意因為包庇而遭受彭哥列的怒火。

 

「可惡、該死的彭哥列,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居然敢這樣對我——」氣憤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兩頰消瘦,這幾天來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這必須四處逃竄的窘境讓他難以忍耐。

 

「首領,請再忍一下,度過這段時間後彭哥列肯定也會放棄的,再忍一陣子……」

 

「但是我們的行蹤總是很快就被發現…那些惡魔…」另一個人表情蒼白的說,雙手敲上桌面,「到底…為什麼那些人老是這麼快就追上來?好像知道我們在哪裡…每天都要警戒著…這種日子…真的…我真的快受不了…還不如……」

 

「白癡,要是我們先投降的話首領要怎麼辦?怎麼可能任由彭哥列擺布!給我振作點!!」

 

「雖然是這樣,但是…聽說彭哥列首領是個溫厚的人,也許他真的不會殺了我們,他不是說不會殺人嘛……」男人撥亂頭髮,經過數十天的躲藏和奔波,不管是精神或體力都快消耗殆盡,加上為了躲藏而犯下嚴重的罪行,這些都讓他們快承受不住這份罪惡感。

 

「誰會相信那種話,哈,不過是傳言而已!哪個黑手黨不殺人?也不想想過去彭哥列是怎麼樣用高壓控制西西里的,要是我們被抓到一定會被殺光!說什麼交換被抓的俘虜,他當我們好騙啊,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這種話!!我們被抓後俘虜肯定也會被殺光!

 

「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會被發現……」歇斯底里的男人無數次低喃著,在這段期間內他們幾人之間瀰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始終不敢鬆懈下來卻也想不出好方法。

 

「如果那時候可以殺掉彭哥列首領的話一切都沒事了,為什麼偏偏就差了那麼一點…」

 

「別說了!坦帝可是打傷了那個彭哥列的右手,聽說到現在都還不能自由行動,這可是過去其他家族都未成功的事情啊,」被稱為首領的人開口,他雙手交握身體顫抖著,「雖然那時差一點就可以奪取那個男人的命,但現在去想也沒用了…不如……」

 

雙手冒出冷汗,在失敗一次後想要從這困境中脫出幾乎是不可能的,何況對手是彭哥列。

他們如今是命懸一線,外頭的黑手黨都在找他們的蹤影,西西里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生存,最後的生機就是離開這個地方逃到國外去,但機場這種明顯的地方不可能為他們開放,彭哥列也肯定都做好了防止他們逃出的佈署吧,就連警察肯定也站在彭哥列那方。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投降以及抗拒到底兩條路可走。

 

「聽說彭哥列的右手到現在還不能動…這樣的話我們乾脆……」

 

在陰暗的房間內不安的氣息騷動著,沒人繼續說下去,但他們心底其實都有了底。

如今的狀態遲早會被發現然後趕盡殺絕,就算彭哥列沒有找到他們也很快會被精神上的壓力所摧毀,他們只剩下少數的幾人,如果不想被彭哥列追捕而死的話也許就只剩下那條路可走了。

這是無可奈何下的最終手段。

 

 

 

 

 

 

 

 

 

寒冷的夜晚他獨自摩娑著雙手,綱吉在往常早已睡著的時間卻身處於距離彭哥列有些遠的某間地下室,沒有山本也沒有獄寺或其他守衛在身邊,有的只有不方便行動的右手,雖說有迪諾同行,綱吉覺得回去後肯定還是不免被里包恩狠狠教訓一頓。

 

偷偷溜出彭哥列的事情早晚會被發現,此刻他的內心只求守護者不要太早察覺他不在房間的事實,即便是他自己,也知道這行為相當的不負責任。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出來透透氣,放鬆這幾天沉重的心情。

 

「不過迪諾先生離開得真久啊…果然身為首領還是相當忙碌,不該隨便打攪他啊。」因為電話響起便離席的迪諾過了半小時也沒有回來,這家由加百羅涅所開的酒吧算是很安全的地方,也是黑手黨間相當著名的地點,時不時可能碰見熟識的人。

 

拜訪迪諾的目的不為別的,一方面是轉換心情,另一方面則是討論關於坎比家族的事情。

在彭哥列的勢力管轄範圍內雖然尋找到了那群人的蹤跡,卻還是沒能抓住他們,若要派人進到加百羅涅的勢力範圍搜索自然需要對方首領的承諾——儘管綱吉覺得總是全力協助他的迪諾不可能不同意,但這成了他找迪諾見面的好藉口。

 

「沒想到事情會變得越來越複雜…果然我想錯了嗎,坎比家族的首領不但沒有投降反而四處逃竄,是不想管部下的死活了,還是…?」

綱吉心情有些複雜,他是希望可以不要早成太多的傷亡才提出了交換的條件,只要坎比家族的首領向彭哥列投降就會無條件地放走所有部下,但坎比家族的首領卻沒有出現,綱吉不禁擔心是否是由於彭哥列長期的作風讓人無法信任,這個交換條件才無法順利成功。

 

如果是自己的話早就走出來了吧,即便會感到很害怕,但那也比起害死同伴們來得好。

比起自己受傷,他更害怕同伴因為自己而受傷。

 

輕搖著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時學會喝酒,過去從不碰的東西、發誓過絕對不願意做的事情,成為彭哥列首領後很多事情都無法繼續堅持,為了守護這個家族他改變許多,即便他人不說自己也最清楚,這雙手中承擔著不少人的血液,他至今也無法坦率地說出喜歡『首領』這個工作。

 

他慢慢閉上眼睛,忍不住想起那在戰鬥中彷彿與鮮血起舞的劍技,從旁邊觀看著那狂烈的戰鬥並不會覺得可怕,甚至感到很美,綱吉真希望自己也能夠像那樣看待自己在火焰中飛舞的姿態,希望那在對方眼中也是美麗的。

經過上次的戰鬥後,他常覺得那天帶著滿腹的怒火攻擊他人的姿態很醜陋,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戰鬥,甚至差點沒能保護同伴所以在慌亂之下被敵人擊中了右手,這些不像樣的地方沒有被史庫瓦羅看見真的太好了。

 

如此一來也就不必去了解自己內心的焦慮和渴望,綱吉知道,一旦開始想要得到對方的目光,期待對方的重視,那肯定就會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這份感情。

 

「喂,給我和以前一樣的!!」

 

這時一個相當熟悉的嗓音從很遠的地方響起,綱吉一瞬間扭頭過去,果然看到身穿便服靠在吧台前方的史庫瓦羅,也只有他的那個大嗓門才能夠從遙遠的門口一下子傳到這個角落來,此刻史庫瓦羅的表情看起來相當愉悅,掛著一個明顯的笑容。

 

綱吉喝到一半的酒一不小心嗆到喉嚨,沒想到史庫瓦羅會出現在這兒。

但史庫瓦羅和迪諾從以前就認識,所以加百羅涅所開的店史庫瓦羅前來光顧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綱吉下意識的想逃開這個地方。

即便瓦利安並不會像守護者那樣對他過於保護,但史庫瓦羅卻是相對嚴格的人,要是知道他這個首領在右手不能動的狀態下來到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肯定會被狠狠斥責一番。

 

就當綱吉躡手躡腳的想從桌前偷偷離開,卻一不小心對上那個人轉來的銀色雙眼。

 

「……澤田綱吉?」史庫瓦羅微微訝異地喊出聲。

 

眼看來不及藏起來的綱吉先是身體僵硬了幾秒鐘,隨後有些尷尬的舉起手晃了晃。

「哈、哈囉,史庫瓦羅,在這裡見到你真是難得,是任務剛結束嗎?」

 

史庫瓦羅沉默了一會兒,就好像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綱吉是偷偷來這邊的態度,嘴角卻明顯勾起一抹微笑,反而讓綱吉心底產生些許奇妙的不安。

 

「是啊,因為懲罰而接受的任務完美的結束了,從今以後瓦利安就不再欠彭哥列什麼,但這段期間阿爾克巴雷諾可是毫不留情地利用了我們啊——因為之前的失態讓某人受傷的關係。」

 

「啊…啊哈,哈哈…抱歉。」綱吉禁不住的就道歉了。

 

「為什麼要道歉?喂喂——小鬼,我接受懲罰是因為擅離職守,倒不如說只有這樣程度的懲罰才不可思議吧。」史庫瓦羅拿起手邊的酒,自然的走到綱吉身邊的座位重新坐下,好像他一開始就逮算做這兒似的,「你才應該要知道所謂的『首領』對家族來說有多重要啊,看你一個人來到這裡就知道了!」

 

史庫瓦羅用力的彈了一下綱吉的額頭,作為發現他偷溜出家族的懲罰。

 

綱吉沒什麼在聽史庫瓦羅說話,反而是看著對方接進有些緊張。

也是在這時綱吉才發現對方在黑色的西裝外套下穿著一件酒紅色的西裝系著黑色的領帶,與自己相比顯得相當成熟的打扮,那頭銀髮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淺橘色的光芒,自然覆蓋了半邊臉龐,綱吉過去幾乎沒有看過史庫瓦羅如此休閒的打扮。

 

「但是…把瓦利安趕出去什麼的……」

 

「有必要的時候就這麼做,不會有任何人責怪你的,如果是XANXUS就不會猶豫。」史庫瓦羅聳聳肩說。

 

即便綱吉真的這麼做了他也不會怨恨,畢竟自己欠對方人情還讓綱吉受傷了,丟下重要的任務反而以自己的個人情感文仲,這樣的失態直到過了一個月的現在也經常遭到其他家族成員的冷眼,他確實不值得原諒,也不值得綱吉溫柔的對待他。

 

「又是XANXUS大哥啊,史庫瓦羅真的是三句不離XANXUS呢,這反而讓我比較忌妒。」

綱吉順手拿起左邊的酒杯,卻被史庫瓦羅壓住了手腕。

 

「今天我請你吧。」還沒得到綱吉的答覆史庫瓦羅就轉向吧檯,「喂,再來瓶一樣的給這傢伙,今天他喝的酒我請客。」

「等…史庫瓦羅,我今天其實是跟別人來的啊。」

 

「啊?」史庫瓦羅頓了一下,臉上浮現一絲不耐煩,「你不是一個人來的?我還以為今天是你終於厭煩那些守護者逃出來了呢,哼,被他們這樣天天監視著也真虧你可以忍耐。」

 

「沒有這樣的事情,他們只是擔心我而已,」綱吉輕輕嘆息,撫上還不能順利動彈的右手腕,「畢竟現在這樣也不能夠好好的戰鬥,我知道他們擔心我的安全,所以不管怎樣也不可能真的獨自一個人亂跑——我今天是和迪諾先生一起來的。」

 

史庫瓦羅將服務生送來的酒推到綱吉前面,沒有說話,那段沉默讓綱吉不曉得他想些什麼。

史庫瓦羅應該沒有生氣的理由,但綱吉隱約覺得對方的心情突然變得不好,他不太確定原因。

 

「你知道,坎比家族的人有些不尋常的動作,看起來他們並不會如你所想的乖乖就逮。」史庫瓦羅特意轉變了話題,聲音變得嚴肅起來,順手為綱吉的酒杯中倒上了新的酒。

 

「我知道,甚至都有犧牲者出現了,我本以為這會是個好方法的。」

 

「笨蛋,這才是正常的,只有首領絕對不可以交給敵人,即便有多少人被抓住了也絕不會以首領作為交換…不要說他們了,我們也是一樣的,這對黑手黨來說可是一大恥辱。」史庫瓦羅的聲音沒有任何同情聽起來相當冷酷,卻又充滿強烈的某種感情,那說不定正是對彭哥列的忠誠。

 

「那是說XANXUS嗎?」綱吉微笑著問。

 

「——喂喂,是說你啦,你是彭哥列的首領不是嗎?」史庫瓦羅翻了翻白眼,不懂綱吉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有同伴被抓的話你肯定會自願走出去做交換吧,我了解你,但是其他人不可能讓你如願,就算要打昏你也不可能讓你做這種送死的事情,所以你未來可不要做出這種需要把你綁起來關住的愚蠢行動啊。」

 

「呃……」

 

綱吉答不上來,因為他實在無法保證自己絕對不會這麼做。

這時史庫瓦羅反而輕笑出來,嘴角柔和的揚起,那雙寬大的手掌覆蓋上綱吉的頭髮。

 

「但或許黑手黨中只有你會做這樣的蠢事了,綱吉。」

聽不出是嘲笑還是讚美的說法,緩緩撫摸的手掌卻相當灼熱,讓綱吉不知所措。

 

「那是好的意思嗎?」綱吉笑著問,然後他輕輕拉開史庫瓦羅的手掌,「不過,要知道到現在還會這樣對待我的也只有史庫瓦羅喔,在你眼中我還是以前的澤田綱吉的感覺。」拿起酒杯的綱吉一飲而盡,這並不是他喝過最烈的酒。

 

像對待小孩子這樣的態度來對他,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綱吉如今也有身為首領的自覺,做為首領的威嚴、人際關係、言談舉止都和過往大不相同,守護者們會顧慮他的身分所以只在私下時才親密的叫喚他、擁抱他,但瓦利安或許本來就沒在怕什麼,所以態度始終如一,對此綱吉其實是有些高興的,特別是史庫瓦羅對待自己的方式。

 

他真的不希望改變,要是這樣的關係永遠也不要改變就好了。

 

「是嗎…我記得你已經滿22歲,也確實不是小鬼了啊。」

喃喃自語的史庫瓦羅盯著酒杯中反射的橙色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流露危險的輕笑,而不知怎地,綱吉從注視自己的視線中感受到了一份彷彿要被對方吞噬的恐懼感,但又溫柔得圍繞住他,令他動彈不得。

 

 

 

 

 

 

 

「嗯…喝太多了…」

雙頰透著淡淡的紅色,即便在宴會中訓練過,但他的酒量還是處於跟人小飲幾杯的程度而已,等待著迪諾歸來的時間中他和史庫瓦羅一邊聊天一邊喝下太多的酒,他們真的聊了很多,從瓦利安的事情一直到彭哥列,不知不覺史庫瓦羅的桌上堆了四瓶酒瓶,但他本人卻面不改色。

 

「你還真是弱啊,剛剛看起來一副很能喝的樣子結果都是假的嘛。」史庫瓦羅忍不住感嘆,他本以為綱吉的酒量會再好一些的,竟用XANXUS的酒量去比較了,就算是相比起自己,綱吉對酒似乎本來就不太在行。

 

「我不太舒服……」綱吉呢喃著,手撐著頭、眼睛閉起後靠在桌邊休息。

 

「現在叫你喝水大概也來不及了吧,是說迪諾那傢伙到底去哪兒啦?」本來是說在迪諾回來前一起喝酒聊天,但結果迪諾過了一個多小時都沒回來,他竟把澤田綱吉給灌醉了,「喂喂喂喂,沒事吧?你不會吐吧?」

 

「不會啦…只是…有點昏…」綱吉勉勉強強還可以交談,但眼皮沉重得好像隨時都可以睡著。

 

史庫瓦羅靠近綱吉的身邊,伸手去撥開覆蓋在綱吉臉上的劉海,對方對於那個動作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任由史庫瓦羅觸碰。之後史庫瓦羅就好像被鼓勵一般的進一步撫摸上那發熱發紅的臉頰,慢慢下滑到比一般男性都要纖瘦一些的脖子。一開始真的只是好奇為何這麼瘦弱的人能夠擊敗XANXUS成為彭哥列首領,接下來就像是被放任、被引誘的繼續碰觸下去,明明是男人不算滑嫩的肌膚,史庫瓦羅卻覺得自己意外地被吸引住,無法從那透著淺紅的臉龐上移開視線,這種微微心悸的感受就好像體會著戰鬥時的快樂一般,胸口一股高昂的情緒渲染開來。

 

那段時間內史庫瓦羅並沒有思考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是順從著直覺和本能。

 

「唔嗯…」

 

直到綱吉發出了輕輕的吐息,史庫瓦羅才回過神來。

史庫瓦羅並沒有顯出羞恥或者莫名其妙的表情,反而是仔細觀察著綱吉的側臉,看起來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就這麼撐著臉睡,估計醒來後左手會相當的痛吧。

 

「哼…」史庫瓦羅壓低聲音笑著,那樣的綱吉竟有些可愛,明明是個男人。

 

然後,史庫瓦羅的手伸過去微微抬起綱吉的下巴,那是個極微小心的舉動。

在沒有其他客人注意到的情況下,他湊上前吻上那雙沾染著濃厚酒氣的薄唇,舌頭輕巧地舔過微開的齒縫,可以清晰的嘗到綱吉口中殘餘的酒味,僅僅只是輕輕地翻動舌頭後便分開了,是個毫不糾纏的吻,畢竟還是怕吵醒對方,若是真的就這麼深吻的話對方絕對會醒過來。

 

史庫瓦羅若有所思的望著綱吉的側臉,然後懷著一絲苦笑。

 

「……就算有這樣的感覺也是無法回應的立場,你也一樣吧。」

 

冰冷的銀灰色眼眸中堆疊著某些感情,事實上在此之前他並沒有對綱吉抱有這樣的想法,但就好像是突然被勾動,望著綱吉,竟產生了憐愛的感覺——這完全不同於XANXUS——比起忠誠這似乎是更甜蜜的某種東西。

 

忍不住想碰觸的心情,加上現在的綱吉完全是任人擺布的狀態。

如果真的想要某個人,那麼即便是一個晚上藉著酒醉的擁抱,史庫瓦羅想自己大概也不會感到愧疚,可是對象竟是綱吉,總覺得若趁他昏睡時這麼做就太過卑劣了,何況他不想綱吉以後面對他時便驚慌失措,跟綱吉談話一直都很愉快,他不想失去那樣的相處方式。

 

而且他也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回來了,是他該離開的時間。

 

 

 

 

 

沒有多久後,迪諾推開了酒吧的門急急忙忙地往綱吉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部下的一通電話告知他家族發生了一些麻煩後,他便離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把綱吉這樣放在這兒直到深夜,他心中一直憂心著,雖說這是自家經營的酒吧不怕會有危險的人隨意進入,但果然還是過意不去,何況綱吉現在行動不便。

 

可是當他走到綱吉身邊時卻發現對方在桌上安然地睡著,桌上擺著幾瓶空的酒瓶。

 

「什麼時候喝了這麼多啊,」但迪諾鬆了一口氣,然後輕笑著撫上綱吉的頭髮,「不過看來睡得好像很舒服,這樣只好明天再把你送回彭哥列了,不曉得里包恩會說些什麼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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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葉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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