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27浪漫传说】活动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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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這次參與的活動是選一個傳說或者神話來做延伸。

所以看之前可以先了解一下我選的神話喔,但其實不看也沒差XD

很久沒寫山綱,希望喜歡山綱的小夥伴開心~

 

選擇傳說:希臘神話中普西芬妮與狄蜜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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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經過那條能夠看見湖面的道路時,喊停了送他返回家族的車。

 

本來好不容易結束了會議抱著輕鬆的心情,卻被一個壞消息打亂了思緒,看見這個湖出現在眼前,讓他不由自主地走下車,踩著石頭地一路來到湖畔,身後跟隨的部下們恭敬地等待著,捎來草地清香的微風中帶著一些濕氣,但陽光溫暖地灑落在肩頭,望著一片平靜迷人的湖景,心中的煩悶似乎也淡去了一些。

 

「這是哪裡?」綱吉問身邊的獄寺。

 

「是佩爾古薩湖。」

 

「很漂亮的地方呢,來一趟恩納也算是有價值了。」綱吉望著被風輕輕吹拂的湖面,細緻的波紋如同他不安穩的內心,「吉利歐不就是佩爾古薩的人嗎?」他轉頭詢問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名部下。

 

「是的,首領,這個湖在這邊很有名的,有人說希臘神話的普西芬妮就是在這裡被黑帝斯給擄走的。」吉利歐說,他是生自恩納,在佩爾古薩成長,剛好是今天隨身的守衛,正因為他家就在這附近,才特別調配他過來做為在地嚮導。

 

「啊,我聽過那個故事。」綱吉笑了出來。

 

對綱吉而言,他明白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做為彭哥列的首領,必須留在這個位置上成為眾人希望他成為的模樣,當然他並不是不喜歡彭哥列,若是不喜歡也不會選擇成為彭哥列首領,自願從九代首領手中接過這個重擔,只是有時他會思念家鄉,以及家鄉中他無法常常見面的人——距離上一次見面是一年前了吧。

 

「十代首領,你剛剛看手機後就變得心情不好,怎麼了嗎?」獄寺敏銳察覺到綱吉細微的情緒轉變,前一刻綱吉還愉快地哼著歌,看了手機之後卻馬上轉為沮喪和失落。

 

綱吉苦笑著遞出手機,螢幕畫面顯示著一則簡訊。

 

「他說不能夠來了,因為有另外一場邀請賽。」

 

「…啊。」獄寺總算明白為什麼綱吉會如此煩悶,「那傢伙真是…這種事情也不早點通知,就算不能來也該好好道歉啊,十代首領期待了很久吧,不知好歹的…」

 

「這不是他的錯啊,他的狀況很好,人氣也很高,當然會有更多邀請賽了……任性拒絕的話,對他的職業道路也會造成傷害,何況隊上的隊員都很開心能有更多參賽機會。」綱吉解釋,他知道自己不該為此鬧脾氣,更該為對方感到高興,因為這是件好事,儘管透過簡訊看不出對方是懷著喜悅或沮喪的心情發來的,但除卻綱吉內心的落空感,這絕對是好消息。

 

山本現在已經成為職業的棒球選手,而且還非常受歡迎。

他一步一步靠著實力成為球隊的明星球員,自然比賽和訓練也變得越來越多,在他們高中畢業的那一年山本接到保送明星體育大學的通知,綱吉則決定前往西西里接任首領的位置,面對當時必須在夢想以及跟隨綱吉成為黑手黨這兩條道路中做出抉擇的山本,綱吉親口對他說希望他留在日本完成做一個職業棒球選手的夢想。

 

那一刻,綱吉不知道為什麼山本的表情有些茫然,掛著一絲充滿無奈的笑。

 

山本最終按照綱吉的想法留在日本,他仍然是雨之守護者,但一年只有很少的時間可以來到西西里,綱吉做為首領幾乎無法隨便離開彭哥列,山本也因為比賽與練習交錯以及隊伍的契約無法太隨興的行動,他們能夠見面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好不容易排好了休假決定來西西里一趟,卻又遇到另一場比賽,綱吉快忘記上一次跟山本說話是什麼時候,彷彿已經是很久以前。

 

收到簡訊的當下,失望的情緒衝上腦門,綱吉才要求停車。

結果一下車便是在這個美麗的湖邊,稍稍沖淡了他的憂鬱。

 

吉利歐說的希臘神話,在綱吉的印象中有些悲傷。

綱吉覺得,他大概也像普西芬妮一樣吃下了石榴籽,所以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困在西西里,無法回到日本,他不曉得山本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和自己一樣經常想起過去那些在綱吉記憶中美好的老時光。

 

他們無法見面的時間裡,不知道山本是否會像故事中的狄蜜特那般思念他呢?

綱吉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情緒波動,他心中還是殘留著某些難以釋懷的感情,從中學時代殘留下來的遺憾,至今捨不得放棄

 

「十代首領,不用擔心,那傢伙比完賽就會過來的。」獄寺安慰道,對於山本遲遲沒有前來見綱吉一面的事情有些憤怒,「我猜他現在一定很懊悔居然沒辦法履行承諾,見不到十代首領才是他的巨大損失。」

 

「懊悔嗎?」綱吉歪著頭停頓了一會兒,輕笑,「…還真想看看呢,武好像不會露出那種表情啊。」

 

山本總是如溫柔的時雨那樣,撫慰著人心。

山本露出的笑容是綱吉最喜歡的,從中學開始,每次山本在身邊時就會讓他感覺安穩,從容不迫的爽朗笑容有著對自己的關懷,那時候的山本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綱吉身上,為了幫助綱吉而磨練的劍術日復一日強大,當山本對綱吉說隨時都願意為綱吉而行動時,綱吉的感動難以言喻。

 

所以才會在那個時候,說出希望山本留在日本這樣言不由衷的話。

綱吉是真心希望山本能夠在棒球的道路上走得長遠,展現才能。

但最近常會覺得當他需要對方時,對方往往不在。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們在遠點的地方待著吧,給我三十分鐘靜一下。」

 

「是。」由於綱吉的沮喪表現,獄寺也難以拒絕這個請求。

 

他們站在二十公尺外,但還是可以遠遠看見綱吉的身影,所以眾人也並不擔憂,他們同樣享受著難得到戶外放鬆一會兒的愉快心情。獄寺為綱吉連繫本部表示會稍微晚一些回去,由於下午的行程並不緊湊,沒造成太多的困擾,在做完所有安排打點後,獄寺抬起頭往綱吉所在的方向看去,那時他腦內產生一個困惑,內心晃過一陣不祥的預感。

 

「……十代首領呢?」

 

 

 

 

 

 

 

 

 

 

綱吉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但這裡的空氣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臉靠在手臂上,下方是帶著老舊氣息的木頭桌,屁股坐著的也不是首領室的舒適大椅,忍不住懷疑這是一場夢境,帶著他回到了懷念的學生時代。

 

還記得並中的教室總有種奇妙的溫度,耳邊傳來學生談話的聲音,當那些聲音散去後的教室則有些寂寞,綱吉想起自己曾經沒有任何朋友,直到山本和獄寺來到身邊,他有了最好的朋友,他的生命也出現精彩的轉變。

 

他剛剛好像睡著了,耳邊響著下課的鐘聲但他遲遲不願睜開雙眼,害怕睜開眼睛後發覺他仍身在首領室,這一切只是腦中的想像。

 

「阿綱。」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他,見他沒有動彈就緩緩走近。

「獄寺也不在,明明就說不用等我啊。」儘管如此,那個聲音染著一絲喜悅,在綱吉前方的椅子坐下,綱吉想起山本經常如此反著坐,只為了更方便跟綱吉還有獄寺聊天,曾經還因為翹著椅腳而跌倒,那時他們哈哈大笑。

 

「補課果然很累吧。」山本的聲音非常柔和,充滿了關心。

溫暖的指尖悄悄伸來,碰觸上綱吉桌面上的手掌,那分熟悉的溫度令人懷念,曾經他們覺得習以為常的舉動隨著歲月變化逐漸被遺忘,綱吉胸口柔軟的思念變得濃厚,他想睜開雙眼,或許這並不是想像,而是真實發生的。

 

否則山本的聲音不會那麼清晰。

 

他挪動眼皮,眼底映入教室窗口透進的晚霞色彩。

卻有一道黑影遮擋住大半的視線,唇被柔軟濕潤的什麼東西輕輕碰觸,甜蜜乾淨的氣息帶來心跳加速,直到那道黑影退開,並在視線中顯現出他原本的模樣後,綱吉才終於明白到剛剛那是一個吻。

 

山本驚訝的表情凝滯了一會兒,他做完那個失禮的行為後才發現綱吉睜開雙眼望著自己,他沒有開口說任何話辯解,只是這樣與綱吉對視。

 

「啊…武…」綱吉忍不住喊他的名字,他不敢相信這竟不是個夢,而且這個地方、眼前的人,甚至是自己的模樣,全都是十年前的模樣。

 

「你還是第一次叫我名字。」山本說,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好高興。」

 

綱吉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時候的他總是習慣喊山本的姓,即便他們已經是親密好友,一直到高中後才開始直稱山本的名字。

 

「山、山本怎麼會在這裡——」

 

「社團結束了,我猜你在這裡等我,但是獄寺剛好不在。」

 

「可能是去買飲料吧,我不小心睡著了。」綱吉慌張解釋著,好久沒有和山本說話,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從佩爾古薩湖那邊突然跑到這裡,而且還是十年前,他穿著制服,模樣也是十年前,不像是十年火箭筒造成的時空交換。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啊?」山本溫柔的視線盯著綱吉看,被綱吉有點尷尬慌張的表情給逗笑,「阿綱今天有些奇怪。」

 

「啊…剛剛……」

 

明明知道不該提起的,卻脫口而出。

瞬間兩人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曖昧而溫暖的沉默突然包圍在兩人之間,山本別過臉去,手仍然自然地撐著下巴,他看來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不說話,綱吉觀察著那張側臉,才發覺山本的臉頰竟微微泛紅,耳尖也透著紅潤。

 

「……阿綱你不討厭吧?」

綱吉看向山本,山本嘴角帶著一抹淺笑,那是綱吉最喜歡的笑容,在山本決定留在日本,而他前往西西里前,山本每次見到他都是那樣笑的,山本的眼中透出期待,「因為阿綱沒有避開,我可以理解成那樣嗎?」

 

綱吉緩緩垂下頭,點了點。

然後,他再次被吻了,那個吻帶著些許激動。

 

在黃昏的教室中,他們的身影染上一層緋紅色,綱吉不確定這場景是否存在於他的腦中,或者因為未來的他回到這個時代的關係,他過去才沒有這段記憶。但他還是記起了與山本之間的吻,從某個時期他們之間慢慢超出友情的範疇,山本每次靠近他的時候都會嘗試碰觸他,渴望著更加親近,每一次注視他的眼光也溫柔無比,他們偶爾會在獄寺沒有注意到的時刻悄悄接吻,不想驚動他們的友人,是綱吉中學時特別深刻的驚險回憶。

 

為什麼都忘記了呢?

隨著距離與時間帶來的隔閡竟比綱吉想像中還要巨大。

並不是不在意對方了,只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綱吉握緊了手心,期待著這個幻覺不要太快消散。

 

 

 

 

 

 

 

 

 

「十代首領,您還好嗎?」

綱吉從辦公桌前的書堆中抬起頭來,朝擔憂的獄寺笑了笑。

自從上一次失蹤一段時間後,獄寺就比往常更常拜訪他的辦公室,要確認首領一直都乖乖待著。

 

「我還不錯,不過這個談判的事情我想問得更清楚些,關於……」

 

當綱吉和獄寺商談起家族的工作,他發覺自己又一次埋首於這些繁雜的事務中,沒有時間去思考那個時候發生的奇異現象,那件事情過後幾天,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他確實從湖邊消失了一天的時間,也在十年前待了一天的時間,那天與山本、獄寺一同回到懷念的日本老家,山本在晚餐後打電話跟他聊到很晚,聊著棒球的事情、學校的事情還有關於綱吉的事情,綱吉很久沒有渡過如此開心的時間,不曉得原來他跟山本之間有那麼多事情可以聊,夜深後他上床睡一覺醒來就回到了那個湖,被搜索他的部下發現。

 

他短暫失蹤的事情傳到里包恩耳裡,他們以為是綱吉自己避開了眾人的目光離開散心,幸好綱吉也順勢說了個藉口,這件事情才終於撫平。

 

「十代首領,是山本那傢伙在線上,你要接嗎?」獄寺接到通報,綱吉立刻想到明天就是他的比賽時間,馬上同意了,他突然非常渴望見到山本。

 

電腦螢幕上顯示出山本的模樣,看起來有些驚慌,但在看見綱吉的同時他放鬆了表情,手指伸向綱吉的臉孔,彷彿要確認綱吉是否安然無恙,但他只能夠碰觸到冰冷的螢幕。

 

『阿綱,我聽說你失蹤的消息,讓我很擔心,看見你沒事就好。』

 

「沒事的,我只是太悶所以跑出去晃晃。」綱吉笑著回應。

 

他看著山本,山本和學生時期的他只有少許不同,臉孔自然變得更成熟,但那股令人安心的氣息始終沒有改變,當山本就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話,這比在電視比賽轉播上看見他更激起心底濃厚的思念,綱吉必須承認,比賽時認真的他非常帥氣,專注於棒球的山本眼睛總會閃閃發亮,但綱吉還是更喜歡全心注視自己的山本——就好像比起棒球,山本更渴望能與他見上一面。

 

『首領的工作很忙吧,最近家族有什麼大事嗎?』

 

「沒什麼,最近都很平靜喔,只有一些小糾紛,有獄寺幫我就不太麻煩。」

 

『啊,是啊,獄寺也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山本的目光飄動了一下,微小的情緒變化很快又轉為笑容『我明天要參加比賽,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記得看……本來應該要去西西里看你的,我…我會盡快再安排時間。』

 

「不、不用啦,雖然很可惜,但是練習更重要,不是嗎?這場比賽結束後很快又是球季,你也應該要好好休息才能準備下一季的比賽,而且你在這種時期離開也會影響其他隊員,如果太勉強的話……」

 

『阿綱不想我過去嗎?』山本的聲音不知為什麼有些沙啞。

 

「不、不是,我只是……」

 

『沒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說的也沒錯。』山本笑了出來,想改變這突然僵硬的空氣,綱吉隱約覺得自己的話讓山本有些受傷,但他不知道該怎麼挽回,『…我這次沒回去,阿綱你該不會在生氣吧?』

 

說沒生氣大概是騙人的,綱吉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任性,這分明不是山本的錯,但他仍舊控制不了這些情緒,他想辦法平復內心的起伏,搖搖頭。

 

「我沒有,反正之後總是有機會的。」綱吉強壓住抱怨,對他微笑。

 

但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山本能看出他說謊。

這使他們尷尬的氣氛再度蔓延開來。

山本只好嘗試轉移話題。

 

『對了,獄寺他……啊,你在啊。』山本看見獄寺從影像中探頭的時候笑了,剛剛獄寺一直在鏡頭可及範圍之外,他很高興能見到好友,心裡卻也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複雜心情,『阿綱就交給你了,我很快找到時間會再跟你們連繫。』

 

「你最近發展得不錯,就安心準備賽季,這時期對你很重要不是嗎?」

棒球選手的職業生涯也如其他運動選手一樣有年齡的巔峰時期,那正是現在,這也是為什麼綱吉認為這些比賽對山本很重要的原因,獄寺也能理解,所以雖然看出綱吉為此感到寂寞,他們也不曾怪罪山本。

 

『是啊。』山本聳聳肩,他看起來倒不太在意,『但我有點…忌妒吧。』

 

他沒有解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聊一些事情後山本就離線了。

獄寺看綱吉若有所思,那張臉上明明寫著希望能夠見到山本,卻又不肯坦白說出自己的心情,讓獄寺有些心急。

 

在他們兩人身邊的獄寺其實最理解他們的想法,反倒是兩人都非常遲鈍。

獄寺選擇緩和山本殘留下來的寂寞氣氛。

 

「那傢伙從以前就這樣,」獄寺開口,無奈地揮了揮手,「明明我跟在十代首領身邊好好的,就愛來湊熱鬧,別看他那樣,那小子是很容易忌妒的。」

 

「武嗎?」很不可思議的說法,他從不知道。

 

「是啊,他見不得有其他人待在十代首領身邊…所以現在應該很懊悔吧。」獄寺幸災樂禍地說,「恨不得能夠來到西西里,把我趕走。」

 

「哈哈,是這樣嗎?」那句話確實逗笑了綱吉。

 

他心中暗暗期待著如今山本真的這樣認為。

與山本通話時,他想起他們十年前的吻,想起他們曾經可以肆無忌憚聊天一整夜的時光,現在卻連簡單的視訊都不確定該聊些什麼,因為他們的生活區隔太大,綱吉不清楚職業選手的詳細情況,山本也不知道彭哥列發生了什麼。

 

綱吉不知道山本對他的那份感情到現在是否還存在。

他深深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不像他作風的強硬親吻,舌尖的動作帶著一絲侵略性。

熱度逐漸攀升,使血液加速流動、身體發燙,綱吉感覺到背後靠著冰冷的牆,但身體卻暖呼呼的,只因為覆蓋著他的身體溫暖地包裹住他,但手腕被稍強的力道緊抓,疼痛卻也有些許甜蜜。

 

「阿綱,抱歉。」

當吻分開時,山本第一句卻是道歉,表情也充滿愧疚,那有些可愛。

「但是阿綱先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我……」

 

「我不記得我有做什麼。」綱吉裝做遲鈍地說,如果是十年前的他大概會因為山本突然的行為而不知所措,但他覺得挑逗眼前的山本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山本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做?而且在獄寺面前拉走我…他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山本愧疚地搔了搔臉頰,剛剛強吻的動作飽含少年的衝動,是綱吉的時代無法看見的,畢竟十年後的山本變得沉穩不少,也內斂許多。

 

山本前一刻突然變得冰冷的神情中參雜一絲殺手的眼光,接著便強硬地將他從獄寺身邊拉開,走到學校偏僻的角落,吻了他。

綱吉猜想那個原因是因為他攬住獄寺的手,十年前還年幼的他確實因為害怕獄寺暴躁和過度積極的性格所以不會這麼做,但他跳到這個時空不自覺用了他習以為常的態度,在他的時代中,他與獄寺早已經沒有曾經那種害怕與距離感,而是非常親近的友人。

 

但這舉動大概讓山本有些驚訝吧,因為綱吉知道,十年前膽小又害羞的自己只會親暱地攬住山本,還是在獄寺與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地方。

 

「我並不是阿綱所想的那麼溫柔的人。」山本說著,聲音有些沙啞,目光卻充滿了冀望,「我也是會生氣的,例如現在。」

 

「那是…忌妒嗎?」

 

彷彿戳中了山本心底所想的事情,山本隨即露出一抹苦笑。

他輕輕靠上綱吉的肩膀,將臉埋住不願讓人看見他此刻的表情,綱吉可以感覺到那溫暖氣息吹撫著頸邊,綱吉看得見他泛紅的臉。

 

「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

 

山本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頭,肯定讓綱吉錯愕,明知道獄寺也是綱吉的好友,但當他與綱吉之間的感情從好友逐漸轉變為戀慕,他開始害怕其他人也會如此,特別害怕與綱吉最親近的獄寺。

 

這種醜陋的心態讓他擔憂綱吉會被自己嚇到,他還是控制不住。

 

「沒有必要忌妒啊,」聽到綱吉輕聲嘆息,嗓音溫柔令山本心動,「武是…不一樣的,你很重要,也很特別…」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那種心情,綱吉索性抬起手輕撫上對方的臉頰,注視那張帥氣的臉龐,就能明白為什麼學校的女孩們會如此愛慕這個人,他的笑容、他的眼神還有他本人的性格,都是好到讓綱吉覺得配自己有些可惜的地步。

 

他主動吻上山本,這大概是十年前的他第一次這樣做,所以山本很驚訝。

綱吉知道自己十年前非常拘束於這關係,也害怕他人的目光,不願改變太多,所以總是非常低調的表現著自己的情感,說不定對山本來說根本就不算是表現吧,綱吉甚至不曉得山本知不知道自己其實也喜歡著他。

 

「阿綱,你…」山本笑了,笑得非常開朗而且好看,喜悅充斥著他的雙眼、雙頰、他的動作,隨時都要滿溢而出,綱吉清楚感覺到對方緊握著他的手掌,十指交握的熱度卻讓他心中有股酸澀疼痛,直到這時候才發覺十年前的山本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他們又親吻了幾次,輕柔的吻。

青澀甜蜜的感覺暈染了綱吉的雙頰,泛起片片緋紅。

 

「……阿綱,我真的很喜歡你。」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綱吉措手不及。

 

他抬起頭,只看見說那句話的山本身後的陽光灑落,而山本的身影如記憶中那樣鮮明,重疊在十年後的山本身上,綱吉想,不論現在山本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到現在也還是喜歡山本,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綱吉不太明白他偶爾會回到十年前的理由,沒有任何前兆,他懷疑那些跳轉時空的經歷說不定只是在他腦海內發生的事情,是他夢見的,並非真實存在,他對十年前的時光越是眷戀,每一次再次回到現實,疲倦感就越重。

 

綱吉打從心底知道,眷戀過去對現況毫無幫助,若是不小心陷得太深,他會沉溺在過去的幻影,因此他必須控制自己。

他仍然屬於現在,身邊還有眾多需要他的家族夥伴,他花了一些時間打起精神決定不再去思考那些,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流逝,很奇怪的,當他堅定決心後就再沒有回到十年前了,這讓他越是確定那些發生的遭遇不過是腦內的幻想,是他對現實的鬱悶造成的。

 

這一天他準備好幾瓶啤酒還有零食擺在桌前。

將工作提早好幾個小時前完成就為了空下這個時段,知道他習慣的部下們也不會來打攪他,所以他很閒適地在沙發椅坐下,裹住一張毛毯,就好像他還在老家時的習慣守在電視機前。

 

打開螢幕,畫面映出在美國比賽的轉播畫面,播報員還在解說著今天的賽事。

山本告訴他這場賽事他會出場,而且保證會有很好的表現,希望綱吉能夠看著他,只要知道綱吉看著他就會更加努力,綱吉自然也準時待在電視機前。

 

當轉播一直進行到山本走出來的時候,畫面映著他的臉龐,山本臉上掛著充滿自信的笑容朝眾人揮手,觀眾群在歡呼,他是這場賽季的明日之星,未來前途一片光明。綱吉知道如果自己希望、如果自己去請求,山本會為了自己放棄棒球的夢想,來到他的身邊做為雨之守護者,成為黑手黨。

 

但正是為了能看見山本此刻的表情,綱吉當時才撇開私心要山本留在日本。

來到西西里的話,或許他們能夠時刻在一起,或許他們至今還能維持中學時的緊密關係,但也勢必犧牲山本的夢想。

 

史庫瓦羅老是嚷嚷著要山本放棄棒球選擇劍術,但綱吉看得出山本對於棒球有著無法放棄的寄託,畢竟他們當初會熟悉起來,也是因為山本的手臂受傷,懷疑自己無法再繼續打棒球的緣故——綱吉知道這對山本來說有多麼重要。

 

「啊!」綱吉突然驚叫起來,如轉播中的所有觀眾那樣,山本在即將被三振的最後一刻擊出全壘打,球在畫面中飛越整個賽場,綱吉的心情也隨之高昂。

綱吉的心懸掛著,看畫面中的山本飛快跑向本壘,在壘上的其他先抵達的隊員呼喚著他,這是九局上半,只要分數逆轉了就一舉贏下比賽。

 

山本的腳程本來就快,在之前的戰鬥經過里包恩的訓練後又變得更靈敏,要擊出好的打擊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但果然全壘打還是讓人心情振奮。

綱吉看見山本跑回本壘後眾人簇擁著他,而他咧開嘴大笑的模樣。

 

綱吉擦去眼角濕潤的淚水,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份思念仍然讓他寂寞萬分,特別是看見山本過得比想像中更好,即便沒有自己在身邊,山本也總是笑得很開心,他身邊有支持他的隊友以及等待他的光明未來,成為職業選手後的山本在夢想的道路上不斷邁進。

 

他喜歡山本的笑,如時雨滋潤著天空掃去陰鬱,每次看見時就會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沒錯,也是因為這個笑容,他始終無法放棄埋藏內心的這份心情。

他不後悔成為首領,也不後悔讓山本留在日本。

只是如今稍稍有些…思念起他了。

 

 

 

 

 

 

 

他望著飄過天空的雲朵,染上一層夕陽的玫瑰光輝,舒適的微風吹撫著耳際,即將進入夏天的氣溫非常暖和,兩人都懶洋洋地躺在草坡上享受著平靜的假日時光,四周沒有人,這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山本翻了個身輕輕將綱吉攬向自己,綱吉能嗅到來自對方身上乾淨的肥皂氣味,溫熱的體溫緊貼著綱吉的背部,綱吉忍不住也翻過身來面對著山本,山本笑嘻嘻地將他擁入懷中,吻上他的前髮。

 

老實說,山本特別珍惜這種沒有人打攪他與綱吉的時間。

儘管對獄寺不好意思,但他一直希望有更多與綱吉單獨相處的機會,一向羞恥於表達情感的綱吉也才會顯露出真正的想法,他也才能盡情擁抱對方。

 

「武…」綱吉輕聲開口,他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空中,但他還是來了,也許是因為看了那場球賽的關係吧,「你會繼續打棒球吧。」

 

「會啊。」山本很自然地回答,「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想成為職業選手。」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綱吉的話讓山本很高興,臉上浮出一絲愉悅的羞澀,「我很期待可以看見你在球場上活躍的樣子。」綱吉回想著他觀看過的每場比賽,山本要是知道自己可以參與那麼多比賽,肯定會更興奮,綱吉強忍著告訴他的慾望,「不過,如果我們可能會…呃,不是那麼常見面,武怎麼想呢?」

 

「不能見面?我不能去找你嗎?」山本微微皺起眉頭,有點不懂綱吉的意思,此時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他想見綱吉,他們隨時都可以在日本或西西里見面。

 

「不是不能,只是你會變得很忙碌,我也……」

 

「哈哈,好像不是什麼大問題啊。」山本咧嘴笑了出來,指尖輕彈綱吉的額頭,「你該不會是怕我成為職業選手後就會有什麼不同吧?不會有差異的,你對我來說比什麼都更重要,你如果需要我…我隨時都會到你身邊。」

 

綱吉對上山本無比認真的目光,黑色的眼眸中隱藏著深沉的愛意,溫柔之中還有一份微小的壓力,綱吉知道那是對方真正的感情,山本一向都會忍耐,不如獄寺那樣直接,但山本的忍耐大多是為了綱吉。

 

「即便是放棄棒球?」

 

「……即便如此。」山本的額頭輕輕抵上綱吉的額,微笑,「老爹要我看清真正重要的東西,不能失去的東西…我現在很清楚那是什麼。我雖然很喜歡棒球,比什麼都喜歡,當我曾經以為必須失去它時我非常難過……但阿綱…你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你呼喚我的聲音比什麼都更溫暖。」

 

綱吉臉微微發燙,他不知道山本可以把這些陳年往事說得如此美好,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他看得出山本的認真,他是真的這麼想。

 

「所以,我其實想過了,高中畢業後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西西里——」

 

「不要…放棄棒球。」綱吉抬起頭來,那眼光認真而堅定,「我會去見你的,我自己去見你,你不需要為我放棄任何東西。」綱吉握住山本的手,低頭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的行為有多麼愚蠢,只想著要山本為自己前來西西里,因為見不到對方而感覺寂寞,卻從來沒有思考過對方的心情。

 

如果說,他因為成為黑手黨而被迫待在西西里的話,山本又何嘗不是如此?

至少,自己的感覺一直都沒有改變,那麼山本或許也和自己一樣。

為什麼自己這些年來沒能相信山本的心情?

 

春暖花開的時節將至,綱吉想起發生在西西里的希臘神話中因為思念而使萬物凋零的母親,當思念之人回到身邊,綱吉覺得自己能體會那種令大地興盛的喜悅是什麼樣的,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可以回到思念之人的身邊。

 

 

 

 

 

 

 

 

 

 

山本有些頹喪地坐在黑暗的房間中。

他的手上綁著繃帶,幸好賽季結束了讓他不必擔心這會影響比賽或隊員,但就在最後一個比賽結束之前,因為跑壘而發生衝撞的意外,他的手受到拉傷,雖然狀況看來並不嚴重,但還必須再觀察一陣子才能確定不會影響他的動作。

 

隊員們都覺得很掃興,也希望他好好復原,有人認為這不會造成什麼永久的影響而拼命鼓勵他,山本對那些溫暖的安慰心懷感激,但現在讓他沮喪的原因卻不完全因為他受了傷,可能會影響到職業選手的生涯。

 

山本更擔憂綱吉看見那則報導時會怎麼想。

他能夠踏上這條路,必須感謝很多人,其中一直被他放在心底的是綱吉,綱吉對他說希望他能完成夢想時,本以為不會再增長的情感竟又變得更多了,所以他一直非常努力,比任何人都更加熱衷於練習,他不能讓綱吉的苦心白費。

 

「——那傢伙會擔心吧,幸好賽季已經結束了。」山本輕嘆,現在這個樣子讓他猶豫該不該去西西里找綱吉,或許他該等手臂好了再去,「可惡,為什麼…」

 

內心非常焦慮,他知道原因,許久之前他與綱吉連繫時對方的態度冷淡,綱吉在氣他沒有回去的事情,他想回去,但是沒辦法,他不可能丟下其他隊員們不負責任地放棄比賽,所以壓住滿溢的想法,他選擇留下比賽。

 

他很想見綱吉一面。

不是透過視訊或簡訊,而是真正能直接碰觸對方,能親耳聽見他的聲音。

一直以來都非常想拋下這些責任感前去,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他不想在綱吉面前失去從容的態度,他知道綱吉喜歡他笑的表情,喜歡他帶給眾人的安穩和諧,綱吉老是說他的笑容可以給人喘息的空間,綱吉待在西西里有很多繁重的工作,甚至是可能帶來生命危險的,山本不願在綱吉的內心添上任何塵埃,害他分神。

 

但在他手臂受傷的時刻,他真的很需要綱吉跟他談談。

眼下正有大聯盟的隊伍希望他可以前去,卻在這種時刻受傷,自然對方也會加以考慮,他甚至灰心地想著乾脆利用這次機會退出職業棒球,前往西西里。

 

如果綱吉允許他回去,他想去西西里一趟。

那麼他就不必忍著對獄寺的忌妒心。

他就不必忍受這種思念翻滾。

 

門外響起敲門聲,山本前去應門,他猜想是自己的教練來探望他了。

但當他有些無精打采地推開門,卻愣在原地,甚至懷疑自己產生出幻覺才會見到這個人,綱吉看似走了一段路才到這兒,衣著染著些許濕氣,但他的表情充滿喜悅及一絲疲倦。

 

「武。」綱吉還沒等山本說話就上前擁住他,「我來了。」

 

「你、你是…是因為我受傷的消息才來的嗎?」山本太過震驚了,完全沒有預想到綱吉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而且事前沒有通知他,「為什麼…你不是應該在西西里……」

 

山本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抱住對方,他確定這是真實的,綱吉熟悉的氣息環繞在身邊,比自己瘦小一點的身軀,柔軟的頭髮,溫暖的體溫以及帶笑的雙眼,全是他知道的模樣,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你受傷的消息,不要緊嗎?如果需要,我可以拜託白蘭,他那邊的醫療設備——」

 

「看見你就沒關係了,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復原如初。」山本發自內心地說,本來沮喪的心情竟因為綱吉的出現一會兒都消散,喜悅掩蓋了他的低潮,「獄寺沒有跟著你?只有你一個人?」

 

「他們全都在旅館,我想單獨來找你,好不容易他們才允許的。」綱吉笑著,想起他們各個錯愕的表情就深感抱歉,「……武,我的心情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我對武…」綱吉有點害怕地抬起頭凝視山本,山本顯然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表情滿是詫異,「……但是我擔心你這些年來已經不那麼想了,如果是那樣…」

 

綱吉感覺到山本緊緊抓住他,表情隱忍著某些令他難受的情感。

山本將他拉得更近,輕壓綱吉的肩膀彷彿想將他揉進身體內,不願再放開。

 

「我從沒有改變想法。」那句話出口得很快,想立刻糾正綱吉的話,「因為阿綱要我留在日本,你也幾乎不回日本,所以我想你也許認為…你在西西里,我待在日本,這樣對我們都比較好……」

 

山本懷疑過綱吉對他的心意轉變了。

綱吉自從高中畢業後就開始與他漸漸疏遠,並告訴山本希望山本留在日本。

山本曾想,也許中學時期的戀情對綱吉而言是種青澀的嘗試,當他們各自必須踏上人生道路面對更長遠的未來時,他們的戀情不會受到大多數社會大眾的認可,所以綱吉不敢繼續下去,他們的戀情也隨著自己就讀體育大學、綱吉前往西西里而分別,山本不想將這失望的情緒擴大,也不責怪綱吉。

 

但此刻看著綱吉的表情,才明白是自己誤解了。

綱吉是因為知道他們終有一天必須相隔兩地,才保持距離,為了冷卻為此寂寞的心情,但顯然這並不成功,他們兩人都無法就這樣乾脆放棄這段感情。

 

山本輕撫著綱吉泛紅的臉頰,低頭親吻那朝思暮想的唇。

 

「所以我還是有機會了。」

 

「一直都有啊。」綱吉悶悶地說,覺得山本說得好像是他單方面分手一樣,也確實如此吧,山本說不定一直都這樣認為。

 

「但我還是必須待在這裡…是嗎?」山本問,他其實有點期待綱吉會要求他去西西里,那麼就算他捨不得棒球以及職業生涯,他也可以毫無懸念地過去,只要那是綱吉對他的希望。

 

「武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是嗎?我看見你在轉播中笑了,你的表情…真的很好,你打棒球的時候…是真正開心的,我知道也有更棒的隊伍打算邀請你過去。」綱吉看穿了山本的心思,決定權雖然在自己手上,但他深知最適合山本的道路,山本雖然有殺手的資質,卻不喜歡傷人也不追求劍術的最高造詣,他待在棒球的世界將能夠展現更多光彩,「…我想我們能克服不能經常見面這個問題。」

 

「上次我不能過去,不知道是誰鬧了很久的情緒,不願意見我。」

 

「下次你不能來西西里的時候,我會回來日本見你的。」綱吉臉頰更紅了,做為道歉他親吻上山本的唇角,小心翼翼的態度讓山本忍俊不住,「雖然我能待在日本的時間不多,但、但你也可以…等我過來吧?」

 

「你都這麼說了,我只能忍耐,不是嗎?」山本溫柔注視著低聲下氣請求他的綱吉,眼底充滿憐惜,就算綱吉不這樣他其實也會按綱吉的希望做,他曉得綱吉不能拋下首領的職務,對綱吉而言的彭哥列非常重要,就如同他看待棒球的想法,他們應該彼此體諒,即使會很辛苦。

 

綱吉感受著山本的擁抱,慶幸自己並沒有放棄這份感情。

他必須感謝那些幻象,或者那些並不是幻象,讓他能夠與十年前他所愛的那個人見上一面,再次聽到十年前山本對他的告白,給予了他很大的勇氣,他總覺得那些感情雖然只是學生時期的戀情,但比什麼都更鮮明,難以抹除。

 

即便他必須像普西芬妮仍有一半的時間必須與蒼翠的大地分離,但每當冬天的憂鬱開始時,他就知道有人在思念自己,如同四季變幻那樣亙久不變。

 

 

 

Fin

 

作者廢話:

 

由於這次的活動要求是要和一些傳說或神話有關。

意外發現這真的很難啊,因為要先設定故事還是先找到傳說,光是這樣就花了我很多時間。

 

西西里的傳說我看到就是普西芬妮的故事了,大概是這樣的故事:

普西芬妮被黑帝斯擄走後成為冥王的妻子,但她的母親狄蜜特是大地女神,由於非常思念她而且太過悲傷造成世界上萬物凋零,無奈之下,宙斯要求黑帝斯讓普西芬妮可以回到她母親身邊,但冥王也很狡猾地讓普西芬妮吃了四顆冥界的石榴籽(也有人說六顆),使普西芬妮有四個月的時間被強迫必須待在冥界,因此每一年當狄密特見不到女兒的時候,大地就會出現冬季,也就出現了四季。

 

——不過這個傳說有很多版本,所以就大概理解成這樣吧。

 

雖然是母親對女兒的思念,但在這篇中我替換成愛人的思念,被強制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必須分離,遠距離戀愛往往都沒辦法持續很久。

 

這一篇是假設山本最後成為棒球選手,沒有成為黑手黨的狀況下兩人的戀情。

綱吉是在高中畢業要求山本留在日本,然後先前還刻意先疏遠了一段時間(為了不讓自己太寂寞),所以山本誤會綱吉的心情改變了只是不想明說,兩人後來都很克制彼此,但太過克制反而讓綱吉越來越寂寞。

這篇感覺會讓人有『兩人為什麼不好好說出來』的吶喊。

獄寺內心大概是一直這樣喊吧。

 

難得一次寫這麼長的山綱,這兩人的愛情寫起來就是非常溫暖,有學生時期初戀的感覺,寫起來很舒服,希望大家喜歡囉~~

也祝大家新年愉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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