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忍殺戮後,漫天飛舞的火焰將天空都染成艷紅,難聞的黑煙混合著火燒屍體的氣味,被徹底毀壞的殘敗景象已經看不出這房子原本的模樣。罪魁禍首站在中央,只是冷酷地望著周遭正發生的殘忍暴力,那雙暗紅色的眼此刻沒有一絲笑意,沉澱著殺意與憤怒。

 

那個懦弱的男人因為過度的恐懼而喪失基本行動能力,癱軟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夥伴被殺死,他當然聽說過瓦利安的黑暗事蹟,知道他們在陰暗處活動,殘酷而強大,但那也僅限於傳說,沒想過會如此誇張,更沒想到看起來懦弱的彭哥列首領會派出強大的軍隊肅清。

當他們看見來者的制服與徽章時,才知道那是彭哥列隱密行動的暗殺部隊,他們的凶狠如同傳說一般在黑手黨間流竄,都只是流傳,因為沒有見過他們真正實力的人能夠活下來。

 

瓦利安的先行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進他們的聚集地,瞬間制服那些試圖反抗的人,有些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前就已經被斬殺,那些亮晃晃的武器沾染著血腥,暗殺者們嘴角的冰冷微笑讓人心寒,看著伙伴成為失去氣息的人偶,那些驚恐的尖叫在耳邊盤旋不去。

 

盧歐比恐懼地瑟縮在地面,顫抖著試圖穩住握緊槍枝的手,想要威嚇對方不要再靠得更近,對方卻無動於衷步步進逼,巨大的火焰將他的眼睛照得睜不開,灼熱的烈焰劃開他周邊的空氣接著將他後方的牆擊得粉碎。

 

「啊啊啊啊!!!不不不!別殺我————!!」

他抱頭鼠竄想要求得一條生路,那一位讓他這麼做的人說過一定會保他平安,說過那軟弱的首領不可能下手,瓦利安其實和彭哥列只是表面上合作,私下有嫌隙且關係惡劣,那個人一再告訴他,只要完成這次的工作他們就可以得到巨大的利益,他們可以發一筆大財。

 

但如今當瓦利安突然現身,沒有任何人前來救援,他知道對方將他們棄之不顧。

 

「垃圾,攻擊彭哥列還以為可以活命嗎?」那對紅眼如同一場噩夢,像火焰般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可以將人燙傷,那殘酷的表情顯示出對方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他的活命機會微乎其微,「就算是慢慢折磨你至死,也無法怪怨誰吧。」

 

「XAN、XANXUS!為什麼你要替澤田綱吉出氣?」盧歐比哀叫著,他搞不懂為什麼XANXUS會親自出馬,「你、你不是應該很恨澤田綱吉嗎?我聽說過,他奪去你的首領之位,你應該是最痛恨那傢伙——」

 

「哈,彭哥列的事情還輪不到外頭的雜碎多管閒事,」XANXUS並沒有第一擊就殺死對方,是他難得的耐心,他還必須留著這個男人,他在等待某件事情的發生後才能殺他。

 

那一刻到來得很快,史庫瓦羅突然出現在XANXUS的身後,他抬起頭與XANXUS的眼神交會,接著搖搖頭,顯然沒有得到XANXUS想要的答案,XANXUS的表情更顯陰沉可怖,臉部的每一條肌肉都無比冷酷,鄙視地盯著在地上求饒的盧歐比,嘴角彎起冷笑。

 

「雖然我早猜到你沒有太大的功用,但竟如此沒有價值,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他知道你這個蠢貨遲早都會失敗……顯然你已經不必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傲慢的聲音讓盧歐比意識到剛剛出現的那個銀髮瓦利安肯定是給了XANXUS某個答案,讓他判斷出自己這條命已經毫無用處,所以打算殺了他,他連滾帶爬想逃跑,「要怨恨就怨恨讓你幹這個事情的人吧。」

 

「等、等等!!」盧歐比大叫,現在他的生命已經懸在刀刃上,不論做什麼都無所謂了,「我、我有個你一定會想要知道的情報!只要你願意放了我,我可以把全部都告訴你!!」

 

「你沒有任何用處,」XANXUS肯定地說,手槍對準盧歐比的頭,「我知道是誰讓你做那些蠢事,讓你殺害彭哥列首領,但你惹錯對象了,你不過是被拋棄的棋子。」

 

「不、不、你不可能知道這個!」盧歐比大喊,他趴在地上顫抖,從他剛剛逃跑時試圖帶走的公事包中掏出一個看起來牢固的鐵盒子,「給、給你!這個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只要有了這個…你們就能夠將他的罪證——」XANXUS從對方手中扯過那個東西,瞇著眼睛瞧了一陣,但這麼看並不能看出什麼端倪,他轉頭扔給後方的史庫瓦羅,對方也有些困惑,但這肯定有什麼特殊處,「相信我,這個還沒有人知道,彭哥列內部還沒有人知道這事情,還、還有,他提過想和你合作,只要你願意連絡他,他可以讓你重新拿回彭哥列首領的——」

 

「所以你該說的都說完了吧?」XANXUS問,對方的聲音停滯,還沒有了解到XANXUS所問的那句話是什麼意義,一聲轟隆巨響發出,XANXUS手中的槍擊出高熱的火焰,前一刻還求饒的盧歐比瞬間倒下,不再動彈。

 

「他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完,這樣殺了他好嗎?」史庫瓦羅問,雖然他覺得XANXUS可以忍耐到剛剛已經算是異常了,畢竟,他可是無法忍耐怒火的那種人。

 

「哼,他以為可以靠這個得救,廢物垃圾一個。」XANXUS闔上充滿怒火的眼,當再次張開時稍稍恢復了平靜,很久沒有使出全力破壞了,上一次讓他這樣大動干戈竟是對付復仇者的葉卡時,想來還真是諷刺,他竟因為澤田綱吉受傷而感到憤怒。

 

就像盧歐比所說的,他可能是少數憎恨澤田綱吉的人,畢竟以綱吉那種憨厚又溫柔的性格,人們頂多是瞧不起他、不喜歡他,卻不會恨他,只有XANXUS是有理由恨他的,擊敗XANXUS並奪去首領之位、要求瓦利安服從彭哥列的指派,這些都是讓XANXUS恨他的理由——但除了恨之外,XANXUS知道自己對那傢伙還有別的感情,複雜而又矛盾,他無法容忍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碰觸那傢伙,更別說在他身上留下那種嚴重的傷口。

 

他胸口的怒意一直到現在都還無法平靜,焦躁不堪的感受讓他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隊員們都不敢與XANXUS對視,只有史庫瓦羅還不怕死地跟在他身旁,一邊說明隊員們肅清的情況。

一切都差不多了,但這個地方被擊潰對於指使他們的人來說也不痛不癢,畢竟只是棄子,從一開始就知道有可能會被摧毀,他們只是在賭,透過彭哥列對首領受傷的事情所做出的行動,可以判斷出一個首領在家族中的重要性。

 

「這些傢伙死去的痕跡,要清掃掉嗎?」

 

「不,」XANXUS面無表情地說,瞥了一眼滿地慘不忍睹的屍身,「留下來,讓人們觀看,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垃圾知道得罪彭哥列會有什麼下場,讓外人都明白彭哥列可不是那小鬼所展現出來的那樣軟弱、好欺負的存在。」

 

「知道了。」史庫瓦羅笑著回答,他立刻消失了身影,而XANXUS則轉身離開那個地方。

 

當他走出被破壞殆盡的房子時,月色緩緩落在他的肩上,身後長長的影子讓他的身影看來特別冰冷,突然他想到澤田綱吉那張讓人失去緊繃感的臉,這讓他因為殺戮後突然冷卻下來的血液稍稍恢復了溫度,胸口一股焦慮感促使他離開,他想盡快瞧瞧那愚蠢的臉,不一會兒XANXUS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當XANXUS來到那人的房門前時已經是凌晨夜深人靜的時刻,只有門前的守衛發現了他並且向他行禮,由於首領受傷而特別增派了人手,否則平日裡綱吉希望不造成成員的負擔,將這扇門改造成除了守護者、瓦利安等之外的人進來就會警鈴大作,也就不需要守衛了,然而,XANXUS一直認為這是天真的做法,那代表綱吉認定守護者與瓦利安不會有反叛的一天,他們能夠悄無聲息地侵入綱吉的寢室,在他最無防備的時刻掐斷他的脖子。

 

在漆黑一片的房內,能聽到那緩慢而平穩的呼吸聲,他也不打算壓抑自己的腳步聲,就這樣毫無顧忌地來到對方的床邊,黑暗中點燃一道紅色的火焰,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傷害對方,殺了澤田綱吉,取代他。

 

但就在他撇開這個無聊的念頭打算轉身離去時,某人突然拖著他的手臂將他拉住,儘管不是沒有察覺到那一絲洩漏的異樣氣息,卻放任對方為之,下一秒他的身體便俯在那正掛著一抹捉弄笑容、眨眼瞧他的幼稚傢伙之上,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但顯然在XANXUS點燃火焰前,對方就已經清醒過來,並且拉了他一把。

 

「你在玩什麼花樣?」夜晚的那對紅色眼眸懾人心魂。

 

「我才想問,XANXUS剛剛是想殺我嗎?」綱吉卻微笑著撫上對方的臉,僅僅只有窗邊的一點月光給予這黑暗的房間一點光線,那對褐色的眼珠反射著柔和的微光,「站在我床邊,用火焰對著我,可真是嚇壞人了……」

 

「我不覺得你的模樣像是嚇壞了。」XANXUS瞇起雙眼,抓住綱吉碰觸他的手掌,強硬封住那張愛說些裝模作樣話語的嘴,堵住綱吉的呼吸好一會兒,讓綱吉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了才鬆開,「哼,所以你多少還是有些警覺,至少沒有真的睡死在床上。」

 

「散發那種殺意,我不相信有誰可以安然熟睡。」綱吉嘆息,在XANXUS使出火焰之前他確實是在熟睡,突然洩漏的驚人殺氣讓他瞬間清醒,但他很快就明白那是XANXUS,熟悉的氣息反而使他安心,綱吉發覺自己在過往與對方相處的時日中竟已不知不覺深深信賴這個男人。

「所以,你回來了,儘管我想要問你都做了什麼事情,但大概不會是我想聽見的。」

 

「我把挑釁彭哥列的垃圾給殺光了,你沒有意見吧。」XANXUS冷酷的話讓綱吉的眉頭緊蹙,隨後又鬆弛下來,決定放棄深究這件事情,「既然你無法行動,我當然能行使UNDERBOSS的職權,調動部隊去鎮壓。」

 

「我知道,我沒有說你不行。」綱吉輕嘆,但他微微轉動身體讓自己的臉別開,XANXUS看得出對方鬧脾氣的暗示,「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殺人。」

 

XANXUS低頭吻那微微噘起的唇,沒三兩下就讓綱吉放棄抵抗,不得不重新面對XANXUS,舌頭輕輕交纏一陣後,綱吉便微喘著,臉色泛紅,他果然還是很喜歡與XANXUS接吻的感覺,那份灼熱讓身體都變得溫暖,讓他深刻理解到XANXUS並沒有平日表現得那般冷酷。

 

「我之前就告訴你,一見到盧歐比就殺了他,你就是不聽。」

 

「要是我那時候就殺了他,反倒是彭哥列的錯了。」綱吉搖搖頭,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不肯屈服,「我不曉得你和里包恩得到了什麼樣的情報,但我有我的作風,我不喜歡在沒有證據前就以侵略的手段來制服他人,強迫服從。」

 

「即便那廢物試圖把你給炸死?」

 

「有人命令他這麼做,我不認為他本人有這種膽量。」綱吉親自與盧歐比見過面,像那種虛張聲勢實際上卻膽小如鼠的男人,一點也不像是會策劃炸死彭哥列首領這種事情的人,「你把他殺了,不就更找不出指使他的人了?」

 

「不需要找,我知道是誰。」

 

綱吉稍稍有些驚訝,他雖然知道有不少人對他這個首領不滿,但並沒有掌握到底是誰做出這種明目張膽的攻擊,即便有所懷疑,那些人也不是現在的綱吉可以輕易動手的。

 

「你……」

 

「我說過,把所有曾經支持其他繼承候補的幹部全部清理掉,首領的位置才會穩固。」

 

「像你曾經做的那樣,是嗎?把所有候補一個一個殺死,讓競爭者消失,」綱吉難受地垂下臉,有時候他會覺得直接說出這些殘酷話語的XANXUS其實有點可怕,但綱吉試著去理解,畢竟對方生活在爭奪與殺戮盛行的黑手黨數年,這種語自己截然不同的價值觀似乎是理所當然,「如果當初你當上首領,我大概會死吧。」

 

「哈,我怎麼可能留下後患,若你敗了,我會親手掐死你。」XANXUS在綱吉耳邊低語的聲音讓人微微顫抖,綱吉感覺到對方的熱氣在耳尖吹撫,吻過他的耳垂,惹得綱吉想躲避卻又躲不了,「所有得罪過我的人,我會一個不留全部處理掉,不過,」XANXUS的手帶有某種暗示地滑過綱吉的腰,「要是知道你有這樣的才能,我也不是不能把你留下來成為我的寵物吧。」

 

「呃,幸好當初我沒有輸掉那場競賽…我可不想…當XANXUS的…寵物啊……」綱吉微微抗拒著,但XANXUS仍然像是捉弄他一般,無視他的掙扎,綱吉最終只好放棄抵抗,任由對方的指尖輕輕埋入他的襯衫深處,碰觸他,「嘿,我可是還有傷的,別太粗暴。」

 

綱吉只能可憐兮兮地請求,對方也還聽得進去,所以沒有在壓制綱吉時太用力。

 

綱吉輕擁住XANXUS,然後他停頓了一下,突然笑。

「話說回來,你說我應該把所有曾經支持其他候補的老幹部全部清除,首領之位才會穩固。」綱吉迎上XANXUS暗色的眼眸,看得出對方關於此的想法深信不疑,「那表示…我第一個該除掉的就是你,還有瓦利安。」

 

「你到現在才明白這點嗎?」

 

綱吉的手指溫柔地滑過XANXUS那黑色的頭髮,抬頭輕啄XANXUS的唇。

「那樣我會捨不得的。」

那句話似乎讓XANXUS的心情格外地好,輕聲笑著。

在黑暗中他卸下外衣,把鞋子也留在綱吉的床前,並爬進對方允許他進入的床中,當他們相擁的時候,小心翼翼不弄痛綱吉,這對XANXUS來說恐怕就已經是他最大的溫柔了。

 

 

 

 

 

 

 

 

『BOSS,關於你要我調查的那個鐵盒,事情有些蹊蹺,我想應該讓你盡快知道。』

 

待在四周的窗簾全都拉上而顯得特別陰暗的房間中,XANXUS對於瑪蒙突然的聯繫不怎麼上心,他將通訊器往桌上一扔,從瓦利安那端傳來的立體影像便浮在空中,XANXUS還記得他讓史庫瓦羅把盧歐比的鐵盒子帶回去,他不覺得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盧歐比就只是一枚棄子,用來試探彭哥列的。

 

「說吧。」

XANXUS一邊穿上自己的襯衫,衣服摩娑過那精壯而帶著許多傷痕的身軀,上頭還有綱吉昨夜殘留下來的爪痕,他一邊看向窩在被中還在賴床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揚,他並不介意綱吉是否會聽見瑪蒙的報告。

 

『BOSS,我好不容易花了一整晚把鐵盒子上的秘術給破解了,和幻術有點像但還有其他加密的手段,相當精巧,裡面有一個匣兵器,還有一封邀請卡。』

 

「匣兵器?為什麼是那種無聊的東西?」

 

『看起來是晴匣,所以我們交給一名晴屬性的隊員嘗試使用……』瑪蒙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讓XANXUS有些意外,那個瑪蒙竟會有情緒波動,『……結果沒有發揮正常活性化的能力,那名隊員突然迅速衰老然後死亡,身上的細胞快速凋零,造成無法回復的效果。』

 

「失敗的匣兵器失控了嗎?」

 

『看起來不像,更像是它們一開始就被設計成這樣。』瑪蒙把那個匣子拿出來,在影像中呈現,而那讓XANXUS 瞇起雙眼,『BOSS,你不覺得這看著很熟悉嗎?然後史庫瓦羅發現這和最近彭哥列研發出來的那批匣兵器很像,但這個是仿造的。』

 

這讓XANXUS的眉頭也添了些許摺痕,他記得這件事情,綱吉之前還跟他炫耀由雲雀集團開發出來的新型匣兵器,更節省火焰與體力,效率更高,這也可能成為彭哥列重大的財源之一,更能夠大幅提升彭哥列的防衛能力。

 

「哈,該不會是被魚目混珠了吧?」

 

『不確定,而且匣子的性能還需要更進一步調查,這只是初步觀察的結果。』瑪蒙說,但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情,彭哥列賣出的武器中混入這些惡劣的匣子,那將會重創彭哥列的聲譽,若是混入部隊的使用品中,造成大量傷亡也是可預見的,『只是,死掉的那個盧歐比本來不是要跟澤田綱吉談運送金塊的事情嗎?那條通路和彭哥列販售匣子運送通路似乎是同一條,既然被彭哥列首領拒絕了,或許事情還沒有進展到我們沒法掌控的地步,要不要先告訴里包恩?』

 

如果幸運的話,或許就像瑪蒙說的,他們還沒有進展到將東西混進貨品中。

但萬一那些劣質品早已經流入地下市場,或者已經交由某些彭哥列的部隊使用,就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了,不曉得那些人到底在計畫什麼,又想要怎麼樣把綱吉扯下首領之位。

 

「你說還有一張邀請卡,是什麼東西?」

 

『我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BOSS。』瑪蒙將那所謂的邀請卡舉起,那是一張磁卡,上面寫著一串英文還有一個扭曲的標誌,『瑪斯塔法(Mustafa)俱樂部的通行卡,這個地底社團我雖然聽過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任何一個成員,在西西里流傳許久,像個謠言一樣,BOSS你也聽過吧,幾乎所有人都把這個當成一種謠言。』

 

他們俱樂部的名字『瑪斯塔法』意味著『被選中之人』,聽說他們會在不確切的時間,集會的地點也不同,需要憑藉著某種特殊的方式才能夠加入聚會,裡面的成員都是在地下社會或者表面社會相當有頭有臉的角色,掌控許多權力,影響某些重要決定,把他們的眼中釘除去,但從來沒有人表態自己是其中的成員,那似乎也是他們必須遵從的規範之一。

 

『我不認為盧歐比那種可笑的傢伙有資格進入那種俱樂部,所以我總覺得這是給BOSS你的,總之,是給找到這個鐵盒子並能夠打開它的人,他們肯定意有所圖。』

 

「你是指有人想引我過去吧。」XANXUS的嘴角微微扭曲,不得不說他感到一絲興趣,從小生活在黑手黨自然是聽過這個俱樂部的傳言,但他知道這個俱樂部是確實存在的,事實上他曾經受到邀請,但隨後發現自己不是血緣者後,親手開啟了當時轟動一時的搖籃事件,被九代首領冰封,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這些年來再也沒有聽說任何關於這個俱樂部的消息,XANXUS還以為他們自我毀滅了。

 

「自稱為被選中之人,真是群傲慢又無聊的垃圾,不是嗎?」XANXUS認為他們不自量力,在西西里中最強的就是彭哥列,沒有人可以違逆這一點,那個團體如果跟試圖要抹黑彭哥列尊嚴的人扯上關係,顯然其中的成員也包含某些XANXUS與里包恩盯上的人。

 

『某些人自認為他們與眾不同,然後變得膨脹,我想他們就是因為自認高明卻又沒能掌握權力,才會聚集在一起,否則雖說是西西里權勢最高之人的俱樂部,但彭哥列首領從來都不是成員之一,不是很好笑嗎?』

 

「閉上你的嘴,瑪蒙。」

這時候,瑪蒙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使他失聲,即便是透過通訊器連繫,也能發現XANXUS的眼神非常冷酷且帶著濃厚的憤怒,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剛剛那段描述也可以用在XANXUS身上,認為自己有了火焰就與眾不同,以為自己將來肯定會掌握權力成為彭哥列首領,憑藉著這份力量盡情揮霍權力、金錢,對於自己是被選定的繼承者深信不疑,他曾經有過那樣的時刻,他曾經有過執著於首領之位,而滿心認定他人奪去自己應有之物的憎恨想法,現在仍然留存於內心,只是這曾經強烈而洶湧的憤怒被寬容與溫柔漸漸撫平,變得不再那麼危險,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所、所以,BOSS你要去嗎?我可以請人破解這通行卡的使用時間和地點。』

 

「把時間和地點給我。」XANXUS冷冷丟下那句話後就毫無耐心地關掉通訊器。

 

當XANXUS回頭看床上的綱吉時,綱吉並沒有醒過來,昨夜大概讓他累壞了,所以睡得非常沉,XANXUS低哼一聲後,便轉身離開那個充滿溫暖與平和氣息的房間,他的表情也回到往常的傲慢與冷酷,散發著無人可以靠近的氛圍。

 

 

 

 

 

 

 

 

 

綱吉在休養幾天後就已經完全康復,也才被允許能夠四處走動。

他開始工作後第一個陳報上來的就是瓦利安針對襲擊首領的組織進行肅清的報告,行動與手法都符合瓦利安的行事作風,消息傳出去後引來其他黑手黨的恐懼,這段時間綱吉收到不少慰問,那似乎成了小組織們對彭哥列表達忠誠的一種手段,綱吉感覺得到瓦利安強勢的懲治確實增加了彭哥列首領的威嚴,有時候綱吉會對這種現實感到無可奈何,儘管不支持傷害他人的做法,但面對可能威脅自己同伴的敵人,有時他不得不認同XANXUS。

 

瓦利安替彭哥列首領懲治偷襲者,這能夠充分彰顯瓦利安與彭哥列之間的合作,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綱吉知道自己必須感謝瓦利安替自己出頭。

 

「XANXUS他回瓦利安了嗎?」

 

「我聽史庫瓦羅說他昨晚終於回去了。」山本回答,這些日子綱吉想去見XANXUS,但那個人卻一連消失好幾天,不曉得上哪裡去了,就連史庫瓦羅都不曉得,這真的非常稀奇,不禁令綱吉好奇對方在做些什麼,「阿綱今天打算去見他嗎?」

 

「我該去見見他,必須為這次的事情道謝。」綱吉說,但其實這些打算都是次要的,他或許只是單純想要見見那個人,「跟里包恩說我今晚會待在瓦利安吧,本部的事情暫時交給他了。」

 

「阿綱,你自己要小心。」山本看綱吉興沖沖的模樣便說,「聽到你出事的時候,我們都很擔憂,雖然瓦利安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

 

「我知道啦。」綱吉輕輕擁抱山本,看得出他的朋友們到現在還有些放心不下,因為之前綱吉被爆炸波及,而守護者又比瓦利安更晚抵達現場,山本與獄寺兩人到現在都還心懷愧疚,「我之後會更小心一點的,不過我們現在和瓦利安關係很好,我待在那兒不會有什麼事的。」

 

「哈哈,可能是我有些忌妒吧。」山本笑著說,難得看見山本欲言又止的表情,「你變得越來越依賴瓦利安,老是感覺XANXUS那傢伙在炫耀瓦利安更能保護你一樣,雖然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也知道XANXUS對你來說很重要……」

 

「武,不可能有人可以取代你們,」綱吉很驚訝山本竟會這樣想,瓦利安一直都只聽令於XANXUS,所以綱吉從不認為那些難搞的暗殺者會為自己而行動,但可能從守護者的立場來看,首領的行動似乎越來越親近瓦利安,「你們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在我需要最信任的同伴幫助我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們,這不會變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是我多心了,我安排車子送你過去,你要回來時也跟我們說一聲。」

 

「嗯,麻煩你,武。」

 

 

 

綱吉在搭乘著座車前往瓦利安的途中,一直想著山本的話。

他不禁責怪起自己,他確實因為想搞好彭哥列與瓦利安之間的關係而比較著重於瓦利安,因為他知道不管如何守護者都會站在自己身邊,因此能夠非常放心地經營與瓦利安的關係,何況XANXUS與他之間有著不同一般的感情,所以他自然而然會花更多時間待在瓦利安。

 

但他從沒想過,山本和獄寺會感覺不安。

朋友被奪走也是會感到忌妒的,綱吉自己很清楚那種彆扭的想法,就像他曾經也不太喜歡那些總來對獄寺和山本告白的女孩們,倒不是討厭她們,綱吉很清楚那兩人有多受歡迎,但他還是會擔憂那些女孩們可能搶走山本或獄寺,自己與好朋友能夠相處的時間就會變少。

 

或許,不該一直往瓦利安跑,綱吉忍不住思考,如今與瓦利安保持著穩固的相處模式,這些日子來幾乎沒有衝突,XANXUS好像也不太在意自己去不去瓦利安。

 

綱吉一邊思索著,一邊來到了XANXUS的房前,他的前腳才踏進去就感覺到一隻手粗暴地將他整個人給拖向前,感覺自己像是撞到了堅硬的牆,但那溫熱厚實的胸口將綱吉壓得無法逃脫,強烈的吻封住他的驚叫,有點痛,卻依然肆意蹂躪著他的唇,鑽入他的口中與舌頭纏繞許久,那份炙熱讓綱吉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讓對方停下,而綱吉的臉頰早已經泛紅。

 

「XAN、XANXUS,你嚇到我了——」

 

「垃圾,你抵抗什麼?」XANXUS咧嘴而笑,那透著強硬光芒的紅色眼珠讓綱吉的心臟發熱,那眼神逼得他難以否認內心鼓譟的欣喜,「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見我,不是嗎?」

 

「才幾天沒見,你就這樣急躁。」綱吉壓住自己的喜悅,強裝鎮定,反過來嘲笑對方,這讓XAXNUS挑起眉,「我本來以為你不在瓦利安的這幾天是跑去哪裡鬧個天翻地覆的,但我沒有收到類似的消息,有點好奇,所以才過來見你。」

 

對於綱吉那毫無思念之情而更接近首領口吻的解釋,XANXUS顯然不太滿意,他低哼一聲鬆開綱吉讓他得以自由行動,並回到那張巨大的沙發椅上,綱吉看周邊放著不少酒瓶,知道他又一大早就開始喝酒,老是勸不聽的壞習慣。

 

綱吉環視這個充滿了XANXUS氣息的房間,視線停留在一處讓他覺得在意的位置。

XANXUS的沙發椅旁的小桌上擺著一個匣子,那不是XANXUS經常使用的匣子,旁邊還有一些零散的書面資料,綱吉走上前想要看一眼,會感到稀奇是因為在綱吉的印象中XANXUS不曾對兵器類的事務有興趣。

 

「別亂碰。」XANXUS冷酷的嗓音喊停了綱吉的動作,那阻止的行為讓綱吉有些在意,但也沒有多問,他想如果XANXUS心情好自然而然就會告訴他。

 

「所以,你上哪兒去了?」

 

「我沒有必要把我的行蹤告訴你。」XANXUS並沒有回答那個問題,他撐著臉闔上雙眼,看來剛剛的興致都冷卻了,「你如果是來打探的,就滾回去,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我是來道謝的,XANXUS。」綱吉微笑,他感覺得出對方的壞脾氣又發作了,走上前輕輕靠在沙發的扶手上,手指撫過XANXUS那張闔著雙眼的臉,「我收到那天的正式報告,雖然做得有些誇張,但總之你替我教訓那些打算殺我的人,我想……你好像真的很生氣。」

 

「那些雜碎冒犯了彭哥列,當然要付出代價。」

 

「不,我不是說彭哥列,而是……你好像是因為我受傷而生氣,我有點高興。」綱吉偷笑著,即便XANXUS瞪了他一眼也不以為意,「因為你親自出馬,通常你不會做這種事情,這讓我感覺你似乎因為我受傷的關係而動怒,那…讓我感覺非常開心。」

 

「少自以為是,小鬼,你算什麼東西?」XANXUS的口氣還是很冷酷,但綱吉能夠察覺到對方否認語調中的一絲鬆懈,「我說過你要是不謹慎一些,遲早會死,而你還是那麼軟弱又天真。」

 

「我知道,但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性格就是這樣。」綱吉聳聳肩,他不打算改變做法。

這時候他停頓了一下,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所以,我要怎麼感謝你比較好?」

 

XANXUS瞥了綱吉一眼,接著揪住那纖瘦的手腕,綱吉下意識明白對方要他怎麼做,他有點羞恥地在XANXUS的大腿上坐下,手臂輕輕環住對方的脖子,他們熱情地親吻彼此,那感覺非常甜美,溫暖充斥胸口,但綱吉知道對方不會只要他做這種簡單的答謝。

 

「把這喝下去。」XANXUS這時很反常地拿來擺在椅子旁的酒瓶,打開,塞到綱吉手上,「喝。」

 

「呃,我不怎麼…這是威士忌嗎?」

 

「你比較習慣威士忌吧,到現在還不會喝酒,真是小鬼一個。」XANXUS嘲諷著,綱吉也只能夠遵從對方的要求喝下一口,那灼燒的味道流過喉嚨進入胃中,讓身體也變得熱起來,一開始感覺有些苦,但隨後喉嚨湧出甘甜的滋味,綱吉並不討厭這酒的味道,但XANXUS沒打算輕易放他走,「再喝。」

 

「你是想把我灌醉嗎?」綱吉有點無可奈何,雖然不曉得XANXUS這麼做的原因,但他不想打壞對方的好心情,當XANXUS看他喝酒時,執著而強烈的視線讓綱吉困惑自己到底是因為對方的注視而渾身發燙,還是因為酒精的緣故。

 

沒有喝多少,綱吉就已經感覺頭昏,他的臉頰微微發紅,意識有些模糊。

身體忍不住貼向稍微冰涼的XANXUS的身體,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對方整個人抱起來摔在床上,接著那巨大的身影籠罩在自己之上,感覺唇再次被封起,甜美的吻輕攪著殘留酒精氣味的口腔,強勢地汲取著舌尖殘留的味道。

 

「XANXUS……」

 

XANXUS的扯開綱吉的襯衫,吻在那纖瘦的脖子上留下紅印,那隻手緩緩下滑撫上綱吉顫抖的身軀,綱吉知道對方想幹什麼,打從一開始他就做好這樣的準備了,每次來到XANXUS的房間他都可以想像到這份難耐的甜美,XANXUS每一次給予的快感,以及那難以忍耐的慾望滋味,都讓他無法輕易忘卻。

 

「我今天可沒有什麼耐心,把你的腿打開,反正你喝醉的話就會比較容易進去吧。」

 

「唔…我不喜歡痛…你就不能…啊……」綱吉感覺到對方的手指擰過他的乳尖,灼熱的舌頭舔舐著敏感的部位,「……溫柔些嗎?」

 

「我對你已經夠溫柔了,這還不夠?」XANXUS冷笑著,手指往下扯開綱吉的褲頭,已經清楚知道綱吉會舒適的部位在哪裡的XANXUS,輕易地就能逗弄他敏感的神經,激起快感,在被粗魯地愛撫後,綱吉的慾望已經微微挺起,他的腰也不可抑制地扭動,看到這個狀況的XANXUS只是低笑,湊上綱吉的耳朵極盡嘲諷地說,「看來比起前面,你還是更喜歡後面吧。」

 

「啊、別……嗯…嗯……」綱吉還來不及否認,對方的手指就輕輕探入臀部,熟悉而有力的手指開始撫弄他的入口處,綱吉感到特別羞恥,令人害怕的是,他記得對方指節的每個感觸,他分得出來對方手指的每一吋細節,因為每一次XANXUS碰觸他時,那感覺特別清晰。

 

XANXUS的手指沒一會兒就鬆開了那個地方,鑽進柔軟而濕熱的通道,綱吉的身體因此而顫抖,下意識想要掙扎,但動作全被對方給壓制,那根手指毫無阻礙地推進到深處,異物侵入的感覺還不是很強烈,但當對方開始激烈地抽動手指時,綱吉的身體就開始激烈晃動。

 

「不、XANXUS、太快…啊…啊啊…哈…啊……」

比平時都更粗暴,XANXUS說他沒有耐心這件事情好像是真的,平日偶爾溫柔時會緩緩開始愛撫綱吉全身的他,今天卻急著鬆開綱吉的內側,那手指沒有阻礙後就再性急地加入兩根,逼得綱吉繃緊腰身,而XANXUS的另一隻手則擋住綱吉想要闔上的腿,甚至將他的腿往前壓,使綱吉的下身得以全然展開在他面前。

 

「別廢話,你明明就很喜歡這樣,被粗暴地對待,」XANXUS笑著,諷刺的笑容在那張臉上顯得特別好看,綱吉的臉頰泛紅著直搖頭,對方殘忍的愛撫卻沒有停下,手指在綱吉的體內攪動得越發厲害,激起一陣一陣甜美的慾望累積在下腹,彷彿火燒般難耐的快感爬上綱吉的背脊,「你喜歡這個地方被狠狠搗弄、被這樣玩弄,不是嗎?」說著,XANXUS的手指在綱吉體內的某一處微微彎曲重壓,綱吉就忍不住哭喊,下體微微顫抖,他的臉紅透了。

 

「XANXUS…不要…啊…那裏…不要弄那個地方…啊…嗯…」那個敏感的位置被狠狠戳弄幾次,綱吉便感覺到一陣一陣白色的波浪襲來,但那又不過度強烈,讓他沒有辦法攀上更高的快樂,那種難以忍受的愉悅感累積著,越堆越高,讓他的身體痛苦地扭動,腰也試圖迎接更多、更激烈的填充,但XANXUS的手指已經無法滿足他。

 

「看來,你喝醉後就比較不會反抗,果然是真的。」

 

「不是…啊…不是……」

 

「不是什麼?」XANXUS吻他,刻意拔出手指,感覺到綱吉的下身早已經微微冒汗,慾望的前端濕漉漉地抖動著,彷彿非常寂寞般,「不想要這個嗎?把這個放到裡面,狠狠搗弄一番。」

 

引導著綱吉的手撫弄XANXUS已經鼓脹得厲害的慾望,即便是透著褲子撫摸到的,綱吉的手也驚不住顫抖,每一次他都會感到害怕,想像那滾燙、恐怖而巨大的堅挺之物埋入自己體內,一次一次將他逼上慾望的高點,彷彿折磨他一般注入難以想像的甜美快感,他既恐懼又興奮。

 

看XANXUS在自己面前扯下衣服,顯露出比自己更精壯而結實的高大身材,綱吉雙眼迷茫地望著對方,手指不禁撫上那美麗的肌肉紋理,對方也任由他撫摸。XANXUS看上去很性感,綱吉無法自制地渴求著對方的身體,想要感覺對方的體溫,想要對方的灼熱的碩大之物進入自己,充滿那渴求被疼愛、被磨擦的內部,那種想法漸漸充滿綱吉的頭腦,無法恢復理智。

 

「XANXUS…」大概是有點醉了,綱吉不顧羞恥地主動碰觸對方,愛撫著那可能隨時會進入自己的堅硬之物,感覺到手中的脈動,那微微在手掌中騷動的感覺,他的心臟彷彿即將停止般,他知道當對方因為自己的碰觸而舒適到一定程度,就會忍耐不住衝進自己的體內,他很害怕那個時刻,卻又非常期待。

 

「夠了。」

然後,那來得很突然,XANXUS抽開他的手,兩隻手撐開綱吉的雙腿往兩旁大大抵開,那強硬而粗重的異物就這樣推入綱吉已經被手指疼愛過一番的入口,一點一點埋進去,雖然不是很快但也沒有停下來休息,「啊……XANXUS…啊…啊……嗯———」綱吉的聲音拉長,彷彿受不了對方的強硬侵入,臀部與腰都微微發顫。

那一路就這樣進到最深,綱吉的腰不停扭動,雙腳想闔上但沒辦法動彈分毫,對方徹底埋入到根部的那一刻,脆弱的腰身禁不住刺激而挺起,腳尖撐直,想讓自己忍耐那突如其來的強烈快感,一部分像是撕裂般疼痛,一部分則是充斥腦中的興奮之情,讓綱吉發出尖叫。

 

「啊…啊啊……XANXUS…XANXUS…啊、不、不要——啊啊——嗯——」

不等綱吉適應,XANXUS的腰開始狠心地搖動,結合之處的皮膚好幾次重重擊打發出聲響,有好幾次綱吉感覺到對方強硬的慾望從幾乎要離開的地方又狠狠插入到最深,重中磨擦他柔軟的通道,而灼熱的內壁不受控制地緊緊包裹住對方,不允許XANXUS離開,每一次對方抽動就好像拉扯著他的內臟,綱吉發出了不像自己的嬌豔呻吟。

 

「哈…我看你比平常興奮…哈哈…應該讓你喝更多酒的。」XANXUS說著,他灌下一口酒,俯身就把那轉入綱吉的口中,綱吉無法完全吞下,於是酒水濕潤了他的唇瓣和下巴,混合著全身不停冒出的汗水,白皙的皮膚閃耀著美麗的光輝,「你喜歡這樣進去吧?」

 

狠狠一抵,綱吉發出高昂的喘息,XANXUS從上而下地戳入他的體內,改變了角度,那確實壓到綱吉感覺特別舒適的部位,而XANXUS的手還不放鬆地愛撫綱吉的前端,讓綱吉感覺自己的腦中裝滿了難以抗拒的快樂,眼前一片空白,沉迷在這令人昏眩的愉悅之中。

 

「啊…XANXUS…XAN…哈啊…啊……啊嗯……」

XANXUS狂暴的動作沒有絲毫放鬆,他擺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急促,兩人交合的身軀彷彿融化在一起,分不出界線,XANXUS將綱吉輕鬆一轉便改變了姿勢,從側面一次一次進入他,讓綱吉感覺自己的腰早已經發軟無法承受對方用力的撞擊。

 

「啊…啊……」沙啞的喊聲變得有些無力,但快感還在累積,突然對方狠狠挺進,綱吉的聲線繃到最緊,他感覺有什麼東西來了,而那將他逼到了絕路。

「———啊————!!!」

眼前一陣發白,過度強烈的快感讓他暫時性地什麼也無法思考,等他回神過來,他感覺到對方還在自己體內抽動著,而那突然緩解慾望後的短暫清醒,再度喚醒了綱吉的恐懼。

 

「你去了?居然用後面就去了,看來你已經是徹底喜歡上這種做法了。」XANXUS嘲笑著他,綱吉雖然感覺到羞恥無比卻無法反駁,他確實覺得很舒服,而且只有XANXUS才能給他這種感覺,每一次被對方擁抱時就感到無比幸福,這時XANXUS扳過他的臉吻上他,綱吉迫不及待地迎接那個吻,唾液濕潤了彼此的嘴唇,舌頭比想像更溫柔地纏繞著。

 

「XANXUS…我、我有些累了…讓我休息一下……」

「但我還沒,趴下來。」

 

綱吉感覺得到對方在自己體內仍然沒有半分緩解的性器,只能乖巧地趴下,讓他的臀部呈現迎接著對方進入的難堪姿勢,當XANXUS從後面往內抵進時,綱吉感覺到腹部深處柔軟的某處被重重磨擦,發出強烈的快樂信號,如同電流一般再次激起了綱吉的慾望。

 

「啊…XANXUS…嗯…」

 

「這是懲罰你自己一個人去了,聽懂嗎?綱吉。」XANXUS低沉的嗓音警告著,綱吉點頭後對方就狠狠撞入,瘋狂而強烈地填滿了綱吉,如同野獸般的結合讓綱吉哀叫著求饒,但對方不曾緩和,反而更加愉快地欺負著那柔弱的身軀,XANXUS喜歡綱吉希望他輕點的那個哀求聲音,但他也喜歡綱吉因為強烈的慾望而哭泣。

 

「還不夠,澤田綱吉。」XANXUS在綱吉的背部印上咬痕,他喃喃自語著彷彿要讓綱吉深深記憶這些話,「你要更加服從我、取悅我,你是我的東西,你要深刻明白這一點。」

 

「XANXUS…啊…啊…唔————」

綱吉緊抓住身下的被單,承受著對方迅猛地在體內進出,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且飽含喜悅地吞吐對方。XANXUS的手甚至環上綱吉的前端,令綱吉發出喘息,身體因為對方溫柔的愛撫而微微跳動。

 

XANXUS的吻啃咬著綱吉的背部,留下屬於他的痕跡,然後那灼熱的性器在綱吉體內用力突入,XANXUS發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彷彿野獸的低喘一般,緊接著綱吉感覺自己的身體因為快樂而緊繃到極限,腦內再次被空白填滿,接著XANXUS也同樣達到興奮的高點,在綱吉的體內宣洩。

 

綱吉筋疲力盡,努力支撐著自己幾乎要昏厥的意識想再看一眼XANXUS,當XANXUS從他體內退出,綱吉感覺到一絲寂寞,但這份空虛並沒有持續太久,XANXUS環過他,而綱吉就靠在對方的懷中,對方的吻奪去了他的神智。

 

他相信自己那個時候短暫昏厥了幾分鐘。

 

等綱吉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靠在浴缸的邊緣,泡在溫熱的水中,身體也變得相當輕快。

他轉過頭就看見XANXUS正待在他的身旁,浴池很寬敞所以能夠容納下他們兩人或更多人,並不覺得擁擠,但XANXUS也沒有離他很遠,見他醒來就一把撈過他的腰,在綱吉的唇上吻了一下,綱吉對那親暱的動作特別羞赧。

 

「下次我是不會喝酒了,腦袋昏沉沉的。」

 

「哼,那不是因為酒的關係吧,你倒是變得比較主動。」XANXUS嘴角微揚,綱吉感覺得出他心情很好,每一次結束後XANXUS都會變得比較溫柔,所以綱吉喜歡這麼做。

 

「嗯…你最近在研究匣兵器嗎?」綱吉這時候問,他明顯感覺到XANXUS的氣息微微扭曲,似乎是觸及了不該討論的話題,讓綱吉稍微緊張起來,「我看到你桌上放著類似試驗資料的東西,我沒聽說過瓦利安在進行匣兵器的研究……」

 

他並沒有忘記踏入房間時看見的匣子,XANXUS不允許他碰觸,這反而讓他在意,本想如今XANXUS心情好了,或許會願意告訴他,但顯然這不是個很好的話題,綱吉能看見對方表情中異常冷酷的線條。

 

「你不用知道,有些事情當作看不見會更好。」XANXUS跨出浴池,套上睡袍,綱吉還想追問他那些話所代表的意思時,對方便一把將他抱出浴池,那像是拎小動物般的輕鬆動作讓綱吉著實嚇了一跳,他重新被XANXUS扔回床上的途中禁不住好奇地瞥了一眼剛剛放著匣子的小桌,上面卻空無一物。

 

肯定是被藏起來了,知道他看見後就藏起來,真不像是XANXUS會做的事情。

綱吉心中暗自感到好奇,卻也想不出為什麼XANXUS要隱瞞試驗匣子的事情,而那些東西又到底是什麼,最後只好放棄思考。當他被埋入溫熱的大床中,而XANXUS睡在身邊,他對於胸口一絲不安的情緒也逐漸釋懷,凝視著XANXUS熟睡的側臉,手指輕輕碰觸對方連熟睡都透出一絲強硬的臉龐,綱吉在黑暗中露出溫柔的微笑。

 

綱吉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對方之後可能會減少來瓦利安的次數,幾乎可以想像對方的不快。

但他決定把這當作明天早上的煩惱,一邊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TBC

作者廢話:

因為有讀者要求 肉。

所以我就……大家知道。

 

這裡變得稍稍複雜,總之XANXUS下一集大概會去赴約吧,然後就會進入這篇的後半段啦~

我這篇好久沒更,之前搞本子搞了半天,真的累壞了,希望大家沒有等太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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