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總是一臉微笑。
他以前明明不是那樣子的人,傷心的時候就會哭,生氣的時候也會露出橫眉瞪眼的傲慢表情,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從來不在部下面前沮喪了?什麼時候他長大了,我卻希望他可以和以前那樣自然地流露感情,至少對我們,至少在我們面前不需要偽裝,不需要擺出首領的姿態。

他不再展現和以前一樣燦爛生動的笑容,也不太常和朋友們一起行動,因為他很清楚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敵人的目標,他被人瞄準暗殺的次數多到數不清,他開始害怕和其他人一起行動,所以總是和大家保持一段距離,那漸漸變得不只是物理上的,還包括心理上的。

就連隨身護衛也經常被他屏除於行動之外,搞得神神秘秘,他真的有搞清楚『隨身護衛』是什麼意思嗎?

獄寺和山本好幾次向他表達不滿,後來不管綱吉到哪裡,他們都會硬是跟上,綱吉經常跟我抱怨怎麼甩也甩不掉,但他其實是很高興的吧,他那時帶著溫柔的表情。

他很依賴我,是因為我很強的關係。
可是,我常常忍不住想,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人會不會就是因為我的緣故。
我將他帶到黑手黨中是希望他可以發揮力量,他擁有其他首領所沒有的東西,保護同伴的心意還有溫柔天真之處,全是我認可他成為首領的原因,所以他其實不必去做那些殘忍的事,那種事情交給其他家族成員或是我來做就可以了,但他卻不願意那樣。

他只是不想讓朋友的手弄髒,那樣的他又何曾想過我們的心情?
我們也是和他同樣的,不希望看他難受。

直到某一天,我才注意到他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不再對我們打開了。
當我真正發現這狀況的時候才驚覺到事情變得嚴重,特別在彭哥列發生危機的這個時候,綱吉顯得很焦躁不安,不曉得他會做出什麼事情,說不定他根本不會與我們商量就自己行動,只希望他不要輕舉妄動,面對發生一點小事就非常敏感的他,我沒有對他報告我的行蹤,盡我所能加快腳步前往拜託其他人的支援,包括雲雀恭彌還有瓦利安,以及消失蹤影的六道骸。

 

若他知道我這麼做,肯定會很不高興吧,都那麼大歲數了,還鬧小孩子脾氣。

所以我留給了他一張字條,要他用十年火箭筒回到過去一趟,想讓他回到過去的時光後好好想清楚,這樣也好,可以讓他安分幾天,而這段時間我就可以去請求援軍行動,把事情解決掉。

我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他們,但是他們對於我這個顧問的請求卻都不置可否,要不是露出一個安靜的冷笑,就是沉默不語。

我知道他們想什麼,他們在等澤田綱吉親自來拜託他們,不是綱吉就沒有意義。
但是綱吉如果可以那麼輕易放下那無謂的自尊還有心結的話,就不會搞得到處碰壁了,那孩子就是遲鈍到不懂其他人在想什麼才會落得這個下場,又蠢、又遲鈍,又容易受傷。

 

儘管在他身邊的人也並非毫無過錯,但首先最重要的那個人不坦白說出內心的話、不求救,這些傲慢的傢伙怎麼可能點頭同意?


更糟的是,當我還在瓦利安的地方時,就傳來綱吉帶著獄寺和山本三人直接攻陷敵方的大本營的消息,結果他根本沒照我的話做,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他連想都沒有想就這樣去了,XANXUS聽到史庫瓦羅有點無奈的報告時發了很大的脾氣,卻沒有對其他人說為什麼,只是把他桌上的東西全都用火焰一口氣炸飛,然後就去睡了。

『里包恩先生,你終於回來了。』部下在看到我的時候高興地說,『這一趟有收穫嗎?』


『算是吧。』我轉頭看向身後被我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心想著這個土產至少會讓那傢伙高興一段時間,也是這一趟最大的收穫。

六道骸一臉心不在焉,問他這半年來去了哪裡他也只是用笑來敷衍,但說著不想要幫助彭哥列的他卻是唯一一個回應我的要求的人,問他原因,他說因為太久沒有見到那傢伙的臉了,有些懷念,這樣難得坦率的答案讓我覺得有些好笑,卻很真實。

 

與偶爾可以碰見綱吉的其他人不同,骸一直行蹤不明所以連偶然碰面都沒辦法。

『結果,那個傢伙怎麼樣,我聽說首領和兩個守護者獨自攻陷了敵方本營,真敢做啊。』

『是,但是守護者大人們負傷了,而且京子小姐他們的下落仍然…』部下欣喜的表情轉為黯淡,就算是彭哥列中的一個低階部下也知道首領對守護者們的重視程度,山本和獄寺受傷絕對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首領的心情鬱悶大概會持續很久很久。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壓壓頭頂的帽子,『那傢伙肯定又在哪裡一個人發愁了吧。』
我很不願意看到他悲傷的樣子,我害怕他流淚或是難過,我明明說過可以做一切事情來幫助他的,但他沒有等我回來,他居然沒有等我回來再處理這件事情,我本以為我們之間的信賴並不是如此淺薄的存在,他說不定以為我也像雲雀他們一樣離開他了吧,那個蠢蛋。

我怎麼可能離開他身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可能。

『現在在哪兒?』

『關於這件事情,其實,昨天夜晚首領遭到敵人的暗算,似乎是那些從俘虜中逃脫的人,但因為首領怕守護者大人們擔心沒有辦法好好養傷,所以還沒有告知山本和獄寺先生。』部下的表情開始有些動搖,不知該說不該說,這讓我還有六道骸都察覺到一點異樣。

『怎麼了?』我問,有不好的預感。

『首領從昨天就失去蹤影,被敵人攻擊的現場雖然沒有出現首領受傷的跡象,但…但有人說首領是自己跑走的,不見蹤影…』部下顫抖的聲音說著,他還沒有說完,站在我身後的六道骸就突然動作了,他快步超過我往首領室走去,眉頭緊皺著一點也不像平時從容的模樣。

我訝異地看著對方的反應,沒有想到他會比我更緊張,我輕輕一笑。

『喂你,把這消息通知瓦利安他們,還有雲雀恭彌。』


『是、是?』部下似乎對我這個命令有點困惑,因為那兩派的人平常和首領爭鋒相對,對這次彭哥列發生的大事也十分冷漠,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我往首領室的方向走去,一進門就看見六道骸的背影,他的手撐在首領桌上,一臉憤恨。
很少看見他如此大反應,畢竟六道骸是比誰都更冷酷而且討厭黑手黨的守護者,這樣的他卻顯得心急,我只是站在門口微笑著看他。

『怎麼了,露出那種表情,你以為那傢伙會發生什麼事情嗎?他很強的,恐怕比你們所有人都更強,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他一個人去了哪裡大概也不會受傷吧。』我說,這也是實話,他的力量在這幾年只有不斷增強,因此開始對周遭的危險有些鬆懈了,以前戰戰兢兢的,現在卻偶爾會大意,這就叫做得意忘形吧。

『哪裡也找不到,你認為那個人去了哪裡?阿爾克巴雷諾,你知道那傢伙自己跑出去為什麼還這麼鎮定?那個白癡可能會到任何地方去,大本營他都可以闖,還有什麼他不敢的?那傢伙每次都要別人為他的事情操心,不知道庫洛姆會有多麼擔憂——』

六道骸回過頭瞪著我,瞇起眼,過了一會兒後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我輕笑,『算是吧,我想可能是我留給他的紙條,讓他回到十年前了。』

『十年前?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我只是希望他可以想想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但看來他會錯意了。』綱吉大概以為我是要他去那個時代找尋線索吧,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他需要一個理由讓他回到過去的話,這也是種契機,他在那裡應該可以發覺自己曾經丟棄或遺忘的東西。

我並不希望他變回過去的樣子,我沒有懷抱這種無聊的想法,畢竟人都會改變的,就連改變本身也是屬於他的一種特質,再怎麼改變都是澤田綱吉,我的首領。
我只是希望他可以再次正視我們,對我們講講內心的焦慮不安。
過去的他會將背後交給我們守護,即便有些人尖酸刻薄,也還是願意將重要事物託付給我們,但現在他連我們稍微嚴厲尖酸的語言都不願意碰觸,想要一個人承擔家族的一切,這是既傲慢又危險的行為,我希望他可以重新信賴我們。

『骸你不是為了怕他有一天會亂跑不見,所以對他下了契約嗎?』

『你什麼都知道啊…』骸冷冷的看著我,他明明有機會奪取那笨蛋的身體,卻沒有那麼做,反而下了其他契約,這十年來依然以那個口頭禪般的理由作為藉口留在彭哥列中卻不願意說他其實在意澤田綱吉的骸,讓我發笑。

『擔心的話就去找他好了,現在只有你能做到,我們連想見他都辦不到,他應該不會想要就這樣留在那個時代吧。』我說,骸的表情扭曲一陣,看來是很不想要那麼想,但總覺得如今的綱吉會這麼做,如果留在那個時代的話,我們就真的再也看不見他了。

我這時頓了頓,轉過身朝著首領臥房中唯一的大衣櫃走去,最後停在那前方,砰的一聲打開衣櫃,骸也有些驚訝於瑟縮在那裡的某個身影。

我低頭看著十年前的澤田綱吉,他正驚慌失措地想把自己藏到衣服堆中,不想被認出來,莫名其妙到了十年後卻發現六道骸怒氣沖沖地衝進來找他,於是情急下藏到衣櫃裡了吧,十年前還不擅長隱藏氣息的他很輕易就被我感覺到,他神情慌亂地看著我們兩人,好像怕我們會殺了他。

我蹲下來,朝他伸出手,『綱吉,不須害怕,過來這裡吧,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
當十年前的綱吉戰戰兢兢、可憐兮兮地把手伸過來的時候,我握住那雙手。

我不禁想,這真的是一雙很溫暖的手,從代理戰後我就不可能忘記的綱吉的這隻手,眼前十年前的澤田綱吉是我曾經認識的澤田綱吉,他的未來不一定會和我們遭遇的一樣,但我確實認識眼前的人,我希望我們的澤田綱吉也能夠像這樣對我伸出的手用力地緊緊握住。

那一天是可能重新回來的吧?









「拜託你了,XANXUS。」
綱吉面朝下,跪坐在XANXUS的面前,身上穿著寬鬆的和服而非平時那套西裝,讓他看起來比往常更加鬆懈,十年後的澤田綱吉不管在戰鬥力還是對於周圍的警戒都十分嚴密,這是他們瓦利安見到十年後的綱吉時的第一個感想,但此時認真注視他們的綱吉相比剛遇見時表情更柔和些,或許只是錯覺吧,XANXUS盯著綱吉的臉,困惑綱吉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不用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態度了嗎?哼,仗著你首領的位置傲慢地跟我們要士兵,現在怎麼還需要來求我?」XANXUS冷酷地問,口氣中帶著一些故意找麻煩的嘲諷,「我們已經完成了和你的約定,沒有必要再聽你的命令。」

「是這樣沒錯。」綱吉抬起頭來,靜靜看著地板,「任務雖然沒有成功,但你們確實已經協助我完成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我還有想做的事,所以才來拜託你們。」

「想做的事情?」在一邊的史庫瓦羅帶著好奇,「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嗯,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

「快點滾回你的時代吧,十年後是這麼悠閒的嗎?」XANXUS脾氣暴躁地說。

「沒關係的,就算在這裡待很久,回去也不過是一下下而已,啊,重點不是這個。」綱吉帶著有些靦腆的笑容,再次請求,「可以拜託XANXUS再協助我一次嗎?這件事情沒有彭哥列的幫助就很難成功,但是我在這裡也只認識你們而已。」

XANXUS沉默下來,聽著綱吉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綱吉的態度軟化,但神情比起之前更愉快且輕鬆,不再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十年後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綱吉像這樣拜託他並非第一次,不久前的代理戰,澤田綱吉也是厚著臉皮跑來說希望XANXUS能夠幫忙,XANXUS到現在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竟回應了綱吉的要求,明明最痛恨的就是這個男人,不甘心過去曾經輸給對方,卻還是選擇幫助他。

「XANXUS,請你幫幫我吧。」
綱吉誠懇地說,發覺自己很久沒有這樣請求誰幫忙了,身為首領不需要請求,只要下命令就可以,部下們會按照自己的命令執行所有的任務,所以他或許不知不覺忘記了請求他人協助的方法,忘記以真心相待,這甚至讓他有些口乾舌燥。

「真是無聊。」XANXUS突然說,闔上眼,前一刻還氣勢凌人的氣息消失了,他轉向一旁的史庫瓦羅,「垃圾,現在還有多少人留在西西里?」

「大概有一兩個小隊吧。」史庫瓦羅想了想後回答,有點驚訝地看著XANXUS,「BOSS,你打算要提供協助嗎?對這來歷不明的傢伙?而且他可是澤田綱吉啊!」

「面對外敵,彭哥列一向都是團結的,先清除外部的垃圾再說。」
綱吉聽到XANXUS那麼說後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他沒有想到會那麼輕易被接受,XANXUS望著他,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已經沒有剛剛的殺意。

「你已經不再迷迷糊糊猶豫不停了嗎?」這時,XANXUS問綱吉,綱吉愣了一下,他不曉得XANXUS問這句話到底是看出了多少事情,或許因為他們曾經打過一場吧,就算不願意,彼此或多或少了解對方,XANXUS看出他有所困惑,所以之前和十年後的綱吉第一次見面並起衝突時沒有直接開戰,綱吉那時就覺得很奇怪,連開槍都忍不住三秒鐘的XANXUS為什麼沒有和他打起來,就算知道他是十年後的澤田綱吉,XANXUS應該也不會有所顧忌。

「我已經沒有好猶豫的,做完事情就要回去,卻還要麻煩瓦利安真的不好意思。」綱吉微笑,他的眼眸相當清澈,「在這個時代雖然停留不久,但也好好休息了一番,現在心情很不錯。」

「是嘛。」XANXUS輕哼一聲,拿起旁邊的酒杯仰頭就灌,「先說好,這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彭哥列。」

綱吉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酒杯,進來時他也得到了一個杯子,可是目前都還沒有喝。
他用手捧起酒杯,喝一口,酒溫熱的感覺滑入喉嚨令人感到舒適。
他沒想過自己還有可以和XANXUS一起喝酒的機會。

「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XANXUS。」綱吉微笑著,不知是不是酒的關係,還是單純感到太過喜悅,他突然伸手握住XANXUS的手,「果然XANXUS大哥人其實很不錯的呢,還以為這次肯定會被拒絕或者被揍呢,真的太好了!」

「你…」
這個舉動太過突然,連XANXUS在那一瞬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瞪著突然靠近一副自來熟的澤田綱吉,但手心上溫熱的感觸讓XANXUS訝異,什麼時候他和澤田綱吉是可以握手的友好關係了?但綱吉似乎正感到欣喜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開心而坦率笑著的綱吉看上去比真正的年紀年輕不少。

XANXUS彷彿看見了他所熟知的那個小孩子,說來可笑,他竟稍稍想起那傢伙了,不曉得那個愚蠢的垃圾在哪個地方做什麼,如果沒事的話,就應該快點回來。

史庫瓦羅看XANXUS完全被綱吉的行動困住,忍不住暗笑,居然能看到XANXUS面對綱吉時露出那困惑的表情,並且還不能夠大發脾氣,這也算是值得了。
他轉身走出房間準備去連絡留在西西里的部隊,既然BOSS下令了,就要為澤田綱吉而行動。

 

這一趟綱吉必須要前往西西里才能完成,昨天也拜託了跳馬迪諾為他準備前往西西里的飛機,本來不管XANXUS同意不同意派出部隊,綱吉都打算要前往,現在能夠得到足夠的援助,綱吉的內心有著許久未有的安然與坦率。






自從見到綱吉那之後好幾天,山本和獄寺都沒有再聽見關於綱吉的消息。
那時雖然因為他們的請求,綱吉答應讓他們涉足一點相關的事情,但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綱吉就和他們道別了,走前也沒有透漏到底詳細的狀況是怎麼樣,他們被矇在鼓底總有些不是滋味。

這也沒有辦法,獄寺說服自己,因為十代首領做的事情是機密,所以不想讓這個時代的人知道。
但他不由得會想起綱吉惆悵的表情。
十年後的自己在做些什麼呢?

為什麼讓十代首領一個人過來,而且如此的不開心的樣子。

過了好一陣子澤田綱吉都沒有出現,不管是十年後的,還是他們這個時代的綱吉,都沒有來學校上課,面對這樣的情況獄寺的內心有些擔憂,過去不管綱吉做什麼,他和山本總是會第一個知道,他們是最親密的友人,所以綱吉會找他們商量,從來沒有現在的這份不安。


獄寺趴在桌子上頭,不知怎麼就是提不起幹勁。

「獄寺,你真的在這兒啊。」山本在教室裡看到獄寺,他因為團練而留得比較晚,沒想到獄寺還沒有離開學校,「你在幹什麼,為什麼還沒有回去?」

「吵死了。」

「啊,該不會因為阿綱不在,所以沒有力氣?」山本笑著,獄寺的雙頰馬上浮現一抹紅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啊,獄寺你真的很好懂呢,也是,以前一直都和阿綱一起上下學,現在這樣感覺很不習慣,就好像少了什麼啊。」山本歪著頭,他也很想念之前綱吉在的時候,雖然並非隔了多少天沒有見面,但過去每天見面的人突然不見了,還是會想念,何況是綱吉。

山本能了解獄寺的想法。
那個人總是莫名其妙的被捲入奇怪的事情中,陷入危險,明明已經對自己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受傷,想要保護他,絕對不能辜負那份信賴,但如果綱吉不在他們身邊,他們根本什麼也做不到,所以就連行動的力氣都沒有。

這幾天山本也是對於棒球或劍術都沒有什麼興趣,因為沒有人在身邊加油。
他光是思考綱吉去了哪裡,就花費很多的時間了。

「十代首領什麼時候回來呢?」獄寺低喃著,然後突然敲了桌子,「全都是未來的我有問題!肯定是這樣!因為輔佐不利所以十代首領才會獨自行動,居然讓他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可惡!!」

「獄寺…」山本無奈苦笑,獄寺總是第一個怪到自己身上。

山本若有所思地看著綱吉空著的位置,內心浮現一個想法,雖然說上一次的多事被綱吉埋怨,但結果綱吉其實也沒有生他們的氣,看來反而挺高興的,就他所知的綱吉是個依賴著他們、信賴著他們,看到他們在時就會安心的非常可愛又坦率的人,那笑容是他們行動的支柱,令身邊的人打從心底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所以待在綱吉身邊總是很舒服,綱吉絕對不會拋棄同伴。
不管未來綱吉怎麼改變,這種溫柔肯定還是藏在他的內心深處吧。

「獄寺,雖然這樣說不定又會被十年後的阿綱說我們多管閒事,可是…」山本緩緩開口,獄寺也抬頭認真看他,想知道他有什麼提議,「要不要去問迪諾?他應該還住在那間旅館吧,說不定會知道阿綱又去了哪裡。」

「這、這樣好嗎?十代首領如果不高興——」

「那又怎麼樣呢?」山本微笑,獄寺吃驚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反正你不是決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的理想就只有阿綱的身邊嗎?就算他生氣、討厭你也好,如果阿綱說要你別再跟著他,你的決心會因此改變嗎?」

獄寺聽到山本那麼說,低下頭,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


「說得也是。」他笑出來,很快從座位上站起身,握緊拳頭,無精打采的樣子全都消失了,「很好,馬上就去找迪諾那個傢伙,逼他說出十代首領的去向!!」

「喔!」



tbc

 

作者廢話:

里包恩的心思一直都比較深沉,不會去告訴綱吉他想的事情。

綱吉也一直都很依賴里包恩,就算是與其他人不太和睦的狀況,只有里包恩還是他比較會吐露心聲的人,但這反而造成里包恩只要一離開,就壓垮了綱吉,里包恩大概並沒有意料到吧。

 

骸其實很想見綱吉,只是這個人自由慣了,不太回家族,沒想到會這麼糟糕,總之很多事情都是在覺得沒那麼糟糕的狀況下,慢慢越來越走偏,直到發現時已經變得很嚴重了。

不過現在的綱吉會慢慢敞開心胸,重新再去接納自己和周邊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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