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千萬不要誤會了其中的意義。

追求利益固然是鞏固力量的基礎，但我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保護我們所珍愛的人們，那是我們組織護衛隊的理由，所有以信念之名所做的傷害，仍然稱為『罪惡』。

 

當喬托對組織眾人說出那番話，讓他堅信了自己追隨對方的正確性，儘管是個小組織，只能一步一步前進，累積力量，但總算還是邁出了第一步，受到喬托真誠的心意所吸引而聚集的人們充滿了希望向著值得努力的目標前進，在當時的眾成員來看，也是光彩奪目的未來。

自衛隊靠著那些願意灌注精力在無人照管的社區底層的年輕人組成，初衷很簡單，因為不願意失去家人、朋友的笑臉，他們生活的這小城鎮在許多掌握權力的人眼中不過是狹小的領域，但在這治安混亂的社會下，無力的一般平民，因貧窮而不得不在底層掙扎的人，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孤兒，要保護他們並對抗那些試圖分割利益、榨取金錢的龐大勢力，必須強大起來，理想是很美麗，但有時候現實卻更加不留一絲餘地而殘忍。

 

喬托出身於一個家境不錯的家族，所以他俱備的學識、對上流階層的認知讓他擁有了能夠與之談判的籌碼，儘管他總是平易近人、樂於將自己的所學分享給眾人，但仍然無法彌補許多成員仍然缺乏知識、缺乏戰鬥力的問題，G知道自己必須補足這一部分，喬托從不會輕易吐露疲倦，但偶爾看見他沉思。

 

『如果有我能夠幫上忙的，喬托，儘管讓我做吧，你不需要一個人承擔這些。』G說，喬托聽見時露出了愉快而欣慰的笑容，『或許我的能力不足，但我願意輔佐你，直到我們的理想完成。』

 

『G，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輔佐，你的強韌是這個組織最需要的，你只是需要一個更好展現的機會。』喬托輕聲嘆息，很明顯他並非擔憂這件事情，他的情緒深沉有時候連他最好的朋友都不一定了解，『只是，理想恐怕不會有完成的一天，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這個組織永遠不會真如我們想像那樣美麗，我是在明知道如此的狀況下開始了這趟旅程。』

 

G知道喬托的意思，不管怎麼掙扎、堅持，總有一些事情必須妥協。

那是身為帶領者的責任，必須做出各種抉擇，要將這個組織變得更堅實是當務之急，光是這件聽來如此簡單的事情，實際上卻困難無比。

 

更多新成員加入後，也混入了些藏匿其中的惡蟲，運用組織力量壓迫那些更弱小的人似乎是人類聚集後必然的結果，而制訂那些懲戒的規範、管理並處置底下的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重擔，G自願承擔，因為G自認目前的自衛隊中沒有人會做得比他更好，他本來就是不是那種討人喜愛的角色，卻有時會懷疑自己的能力是否足夠，自己的評斷是否公正，自己是否值得部下們遵從，自己是不是能夠保護他們的身體與尊嚴不受傷害。

 

然後，很偶然的狀況下，他遇見了那個男人。

 

 

 

 

｢我們最近會將一部份的人拓展到維拉巴泰的市區，但那裡鄰近巴勒摩，雖然應該沒有任何重疊的範圍，仍然有些令人擔心。｣喬托請G一起商量重要事務的那天，G就想過這可能與最近的擴大保護範圍有關，在維拉巴泰的地盤會一直沒有其他組織伸手的原因很簡單，附近有一個勢力龐大無比的家族，所以其他人都不敢冒險嘗試。

 

然而，愚蠢又冒失的彭哥列卻試圖靠近，恐怕會慘遭焚身的結果。

這是大多數人得知他們的下一步後產生的想法，G能夠想像那些懼怕的聲音，但他相信喬托會選擇這樣急進肯定有其道理。

 

｢部下們都想知道，彭哥列為什麼不固守現有的土地，畢竟我們人力尚未能夠遍布到所有範圍，或許應該再累積一定實力後再進駐。｣

 

｢永遠不可能有完全準備好的狀況，我只是判斷現在的時機最合適。｣

 

｢因為霍雷修斯家族正與卡尼里的黑手黨交涉的關係嗎？｣G明白喬托所說的合適時機，當那個龐大家族正為其他事情分心時，悄悄進駐確實也是個機會，對方如果不想另外製造紛爭，或許會對彭哥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喬托點點頭，他很清楚自衛隊所有的力量加總起來也不足以承擔目前所希望管理的範圍，但還是必須趁著這個時機踏出一步才是，他們不應該故步自封，已經有不少成員習慣了安於這個城鎮，這會使得力量停滯，總有一天會被其他更強大的勢力吞噬。

 

｢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依你判斷，霍雷修斯家族是個怎麼樣的家族？｣

 

G沉吟一會兒，他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不，｢…一個很不錯的家族，就算是從我讓人收集的黑市情報來看，他們幾乎不幹傷人的買賣，而是安分地從事一些不干涉一般民眾的地下交易，也不以暴利從事貿易，而是公平地提升貨物品質與簡化運送途徑來增加獲益，他們管轄的居民與他們關係良好，甚至願意為他們隱瞞某些犯罪行為…短短幾年勢力就大到警察與地方政府也管不了他們。｣

 

｢是啊，我也是同樣的理解。｣喬托微笑，從容的態度讓G有些不耐，因為他已經大概猜出喬托的想法，而他認為這有很大的風險，｢雖然對他們認識不多，但如果我的直覺沒錯，霍雷修斯家族不會對我們有太多陳見，也可能接納我們的提議，與我們和平共處。｣

 

｢所以…你要我前往嗎？｣G呼出一口氣，可以的話他很想拒絕這個苦差事，但當喬托拜託他這困難的任務，他無法拒絕，他明白這趟拜訪的重要性，｢但在無法得知霍雷修斯首領的傾向的狀況下，恐怕這拜訪會顯得有點冒失。｣

 

｢或許吧，但我還是希望能夠一試，所以才交給你。｣

 

｢你很狡猾，我的朋友，｣G苦笑，當對方這樣說就是無論如何都不容退縮，他勢必要前往一趟，不管結果好與不好，｢我會想辦法達到你的願望。｣

 

｢你需要多少人手？｣

 

｢不需要，只要一名司機，讓邁利爾跟著我就好。｣

 

｢好。｣喬托滿意地點頭，他看出G已經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所以不帶人手前往才是這次拜訪成功的關鍵，要讓對方不產生警惕並明白彭哥列毫無惡意，絕不能夠誇耀自身的力量，何況與霍雷修斯那樣的家族比較，彭哥列如今可說是剛學走路的孩童。

 

G已經決定要前往一趟，心中唯一比較擔憂的是，若霍雷修斯家族認為彭哥列不足以得到重視，或產生想要吞併的想法，他也絕對不能夠在對談之間傷害到彭哥列的威嚴，放眼如今的彭哥列，確實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可以辦到。

 

 

 

 

 

｢我們確實有收到您的拜訪約定，請您先在此稍等，｣那名部下禮貌地說，沒有一點傲慢的氣息，｢因為剛剛有位貴客突然來訪，帕雷斯先生耽誤了時間，他希望我向您致歉。｣

 

馬上有人送上茶點，這是個舒適而溫暖的空間，踏進這房子的同時G感受到一種奇妙的安心感，不是說這房子有什麼特別，當然它看上去很壯麗，卻沒有豪華到奢侈的程度，某些地方的權力者或貴族都喜歡展示他們的財力，但這房子並沒有這樣的感覺。

 

｢不，這不是什麼問題。｣G微微點頭，令他意外，足夠掌握巴勒摩東部大片土地城鎮的家族第三幹部，竟如此慎重對待他這樣一個小組織的代表。

這讓G產生了一絲希望，這比他預想得更好。

 

不一會兒，腳步聲接近房門，很快那名普通人無法輕易見上面的霍雷修斯第三幹部出現在G的面前，G立刻起身問候，對方滿臉笑意，是個很年輕的男人，很意外這樣實力雄厚的家族竟由這麼年輕的人來操持東部地盤。

 

｢G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帕雷斯與G握手，｢請坐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遲到了，實在是一時走不開。｣很快拿出香菸的帕斯雷看了一眼G，G點頭示意沒問題，身旁的部下替他點著菸，他放鬆地呼出一口菸，｢太好了，剛剛的貴賓不喜歡香菸，我忍了一段時間。｣

 

｢帕雷斯先生，今日能夠與你見面是我的榮幸，我們彭哥列是個自衛隊性質的組織，由於地盤鄰近，一直希望打聲招呼。｣

 

｢真是周到啊，首領喬托先生看來是個心思周密的人。｣

 

｢你知道我們的首領？｣G很訝異，帕雷斯露出一抹微笑，看來對彭哥列並非一無所知，這讓G胸口微微發冷，像霍雷修斯這樣的大家族為什麼會著眼於他們這樣的組織，讓人猜不透。

 

｢聽人提起過，那一位總說彭哥列擁有很好的潛力，聽得不下數次了。｣帕雷斯聳聳肩，他並沒有一絲威脅的企圖，讓G感到有些困惑，｢別誤會我，這絕對不是不好的意思。｣對方好像也發現了G的警戒，輕笑，｢那麼，今天G先生前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今日我只是來拜訪，並無他意，當然，未來若有任何交涉的可能，希望能與霍雷修斯有合作的機會。｣G說，他並不打算與對方交談過多，這種初次見面通常都只是介紹彼此後就結束，這之前他不抱希望，但如今他產生了一種期待，或許彭哥列未來能有與霍雷修斯交易的機會。

 

帕雷斯盯著G，面不改色卻能感覺到氣氛微微轉變，｢假設我們的首領對維拉巴泰的地盤有興趣，也可能會再見面。｣

 

｢若是如此，我認為我們可以與霍雷修斯家族有很好的對話，｣G不會不明白那句話的暗示，但他並沒有顯示任何懼色，暗紅色的眼眸直直望著對方，｢相信霍雷修斯首領是個講理的人，會明白我們是個可以合作的好夥伴。｣

 

｢哈哈哈，確實是，G先生看來會是個很好的談話對象。｣帕雷斯高興地說，他吸著菸看起來很放鬆，這也是為什麼G感覺對方只是試探他的原因，並未感受到任何明確敵意，｢我們首領願意跟任何組織談話，他是個公平又特異的人，如果你跟他見過面就會明白。｣

 

｢說起來，或許有些冒昧，但我們從未聽過霍雷修斯首領的名字，更未曾見過他本人，不知道這算是一個必要的秘密嗎？｣

 

霍雷修斯是一個快速崛起的家族，其所收穫的利益龐大，而想要與之往來的組織眾多，想要與之搭上關係的人不計其數，但霍雷修斯有個眾人皆知的謎團，那就是統領這個強大黑手黨的首領本人，從未有人聽說過他的本名，大家都恭敬地稱呼他『霍雷修斯首領』，儘管偶爾會在重要場合露面，卻總掛著半張面具，是個充滿神秘色彩的人物。

 

｢倒也不是，｣帕雷斯眨眨眼，彎起一抹笑，｢只是我們首領厭惡他人的關注，若眾人都知道其面貌和名字，就很難辦到獨自外出吧，只有做到幹部的人才能夠被允許知道他的面貌和名字，所以家族中許多人都以此為目標呢。｣

 

這回答讓G很驚訝，身為首領卻有這樣任性的一面，畢竟首領是一個家族的威嚴，也是家族成員的精神支柱，若總是隱藏著真實身分，難免會遭人懷疑其存在，而動搖家族氣勢，但這理論在霍雷修斯家族卻不適用。

 

就在G認為差不多是時候告別，卻有一名部下急匆匆跑進來，湊到帕雷斯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帕雷斯立刻變了臉色，並隨即將視線投向G。

帕雷斯匆匆熄掉手中的菸，掛上嚴肅的表情。

 

｢G先生，我有個請求。｣

G感到困惑，顯然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帕雷斯一改姿態。

｢能請你見一個人嗎？｣帕雷斯看起來很慎重，｢實際上剛剛讓我晚來的那一位，｣他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決定吐露實情，｢…就是我們的首領，他突然前來視察這個基地，本來算是個秘密，並非我刻意向你隱瞞。｣

 

｢原來如此，但要我見一個人是指？｣G掩飾自己的震驚，努力保持表情。

 

｢他聽見G先生在這裡的消息，說想親自見你一面，請你…｣帕雷斯非常希望G能夠答應，甚至顯得有點過度擔憂，｢請你不要拒絕。｣

 

｢霍雷修斯首領要見我？這…但是，更好的狀況應該是由我們的首領，由喬托親自來拜訪霍雷修斯首領才是，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改天約個時間，由我們首領親自拜訪會更好？｣G有些慌亂，當然他很高興對方這親切的邀約，他也對於這位神秘人物感興趣，卻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想要見自彭哥列來的人。

 

｢首領似乎很熟悉你的名字，他確實是說要跟G先生見面。｣

 

G沉默，不曉得是不是霍雷修斯的情報網真的如此廣泛，連他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人物都能知曉，現在看來這是個絕對不可以拒絕的邀約。

他馬上站起身，微微彎腰，｢如果我可以，希望有這個榮幸與霍雷修斯首領見面。｣G的那句話讓帕雷斯露出放心的表情，彷彿這拯救了一切。

 

 

 

 

 

 

 

帕雷斯親自帶著G前往那間房，就在基地深處，沒有其他部下在周邊，都被支開了，G甚至一度想著對方會不會是想利用這藉口將他引到深處後處理掉，但霍雷修斯沒有必要做這些小動作，大可直接殺掉他，畢竟他連慣用的槍枝都沒帶在身上。

 

當G進入房間，在那一整側優美的落地窗前，燒紅天空的夕陽光輝落下將地面染成美麗的玫瑰色，一個纖瘦的身影站在窗前，他褐色的頭髮是如同大地的溫柔顏色，但那僅僅是個背影，G前來以前就知道這些特徵，知道對方並不是個高大的人，除此之外卻充滿了謎團。

 

帕雷斯在G進入房間後就退出去，這讓G有很深刻的印象，霍雷修斯的人顯然一點也不擔憂首領的安危，或許他們認為沒人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亦或是他們有絕對的自信，首領有足夠的力量抵抗所有不懷好意之人？

 

｢G先生，你來了。｣那嗓音非常柔和，難以想像出自一位首領口中。

喬托的嗓音雖然也平靜溫和，卻也不能像這樣讓人感覺親近，那種連同警戒心也被撫平的溫柔氛圍，但又意識到對方與眾不同的氣質，讓G感覺自己身處於一個奇異的環境，因此無法歸結出完整的結論。

 

｢霍雷修斯首領，我聽說您想見我，沒想到有這個機會親眼拜見。｣

 

｢哈哈，說得可真慎重，｣那個男人轉過頭，讓G意外的是對方沒有掛著面具或者掩飾，那張年輕的臉龐容易讓人產生錯覺，一瞬間不禁懷疑對方到底是不是真實的首領，可是G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確實不是一般人，｢我只是想見你一面罷了，聽到你剛巧來這個基地，就想著也許可以見一面。｣

 

｢但是，為什麼……｣G抬起頭，面對霍雷修斯首領，迎上那雙褐色的眼眸時，G心中的各種懷疑被其中純粹的歡迎之意與溫柔徹底掃除，該死，這並不是想像中的霍雷修斯首領該有的感覺，而他明白自己的心防正逐漸變得脆弱。

 

這名首領比像像中年輕，大約二十多，只比喬托和G稍稍年長一些，白皙的膚色與纖瘦的身形，並不像是義大利裔的人，也難怪會想要遮掩其面貌，任誰看見他的模樣都會覺得他不像個黑手黨首領，但G覺得以外貌評判他人是愚蠢的，因為那褐色雙眼儘管滿載著笑意，卻也有股難以言喻的平靜威嚴。

 

首領輕輕靠在窗邊，他的身姿看起來像一幅畫，印入G的眼中。

溫柔的臉龐，不帶任何輕視或傲慢的神情，那誠摯的眼神讓人心臟跳動，G意識到自己居然僅僅因為對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而緊張。

 

｢沒有特別理由，我只是聽說過彭哥列，就很想見見你們。｣

 

｢是什麼讓您聽過我們呢？｣

 

首領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沙發上坐下，並邀請G一同入座。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打招呼，剛剛帕雷斯全都告訴我了，｣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正思考著什麼，｢雖然我也很想見見喬托首領，不過之後應該會有機會吧，而且我猜你今天來，他一定是讓你全權代理他，所以我就單刀直入地說了……｣

 

G感覺眼前的男人對彭哥列很熟悉，甚至對喬托、他以及其他彭哥列的人都有一點基本認識，這讓G感到毛骨悚然，不明白有關彭哥列的情報是怎麼樣洩漏出去的，分明他已經做了所有努力封鎖他們組織的情報外洩。

 

｢最近帕雷斯的負擔太重，我想過把帕雷斯管理的一些區域丟給其他組織管理，於是想與彭哥列合作，｣這個提議太過突然也很明顯毫無邏輯，G愣住了，一時無法理出頭緒，對方也看出G的想法，輕輕一笑，｢簡單來說，我想給你們地盤，用盟友的方式與彭哥列合作，如果有任何商業活動就平分收益。｣

 

｢請恕我直言，儘管是好意，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人手看管霍雷修斯首領你重要的地盤，｣G小心選擇言詞，他不會蠢到因為對方看起來和善就低估對方掌握的權力，如果得罪了霍雷修斯首領，很可能他將無法踏出這扇門，｢我們也不是霍雷修斯的附屬組織，沒有道理接受這樣的恩惠。｣

 

｢這麼說也是，所以我意思是可以借給你們人手，用於擴張彭哥列勢力範圍。｣

 

｢什麼？｣G再次愣住了，面對一次一次不能夠理解的供給，這接近詐騙般的誘惑反而讓人警戒，｢我們怎麼能……｣

 

｢我不會強迫彭哥列答應這種事情，我也知道聽起來有些無厘頭。｣

 

｢絕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G解釋，他不希望造成對方任何不快，｢我只是不解，首領您為什麼看中我們彭哥列，這交易對霍雷修斯的好處又是什麼？｣

 

｢喔，｣首領微微傾頭，嘴角綻放的笑容竟讓人覺得有些可愛，｢就G先生吧。｣

 

｢這是什麼意思？｣

 

｢你暫時來我的家族，當作我們兩個家族平等往來的證據，我也會讓我的輔佐官前往彭哥列，我希望能夠加深互相的理解，所以才提出這個方案。｣

 

｢我們只是個小型自衛組織，怎麼能和霍雷修斯家族相提並論？｣

 

首領將手指輕輕放在唇上，G立刻住嘴，猜想自己的某些話讓對方感覺不禮貌，但首領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模樣。

 

｢請不要這麼說，不管組織的大小，我們都是平等的，而我很期待彭哥列的未來，我知道你們有一天會發展到值得我們成為盟友的程度，所以想提早做準備罷了。｣首領的話很不可思議，卻讓人有種信服的感覺，彷彿這將會在不久的未來發生，｢這只是我的直覺，你不願意相信嗎？｣

 

｢直覺…｣G喃喃自語，忍不住含起一抹無奈的笑，他沒想到竟會從對方口中聽見這個詞，｢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也總是講直覺，從來不給我其他根據。｣

 

｢那他一定是很相信G先生才這麼說。｣

 

G突然意識到，帕雷斯之前說有人講述彭哥列的事情不下數次，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眼前的首領，儘管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認為彭哥列很有發展性。

 

『你只是需要一個更好展現的機會。』

喬托的那句話突然在腦海中閃現，他的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

 

不可不承認，G對此感到心動，他若能夠參與於霍雷修斯這樣的大家族，或許可以知曉自己的能力，或許他可以明白自己到底是否有足夠的資格繼續他和喬托的理想，也可能探得霍雷修斯快速崛起的秘密，這些都是讓他胸口騷動的理由。

 

｢這是個交易，並不是要求彭哥列把你賣給我，我希望彼此有更深的理解，為此地盤也可以讓部分給你們，這是個好交易，當然你們可以抱持懷疑。｣首領繼續說，但他的表情很認真，看著一點也不像是滿口謊言的那種人，但這更是讓G感到煩惱的原因之一，他無法拒絕這麼甜美的誘惑。

 

｢所以，G先生，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呢？｣

 

 

 

TBC

 

作者廢話:

終於要來兌現說要寫初嵐綱的諾言啦。

配對名稱我苦惱了一陣子，因為G綱感覺是喬托X綱吉，所以我就還是用初嵐綱吧，這樣大家比較能知道這篇是寫誰和誰。

 

這次的設定也一樣是個和LAB或其他初代文不同的設定觀，我每次寫初代文都希望有不同的設定，這些角色的背景設定也都會有點不同喔，初代的世界就是可以有很多空間讓我想像啊。

 

綱吉比喬托和G的年紀都大，而且已經提早很多來到這個時代，所以狀況很不同，他的身分不是落難也不是需要彭哥列關照的狀況，這次希望能夠以綱吉去關照彭哥列的角度來寫這篇文章，希望大家喜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