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羅米．凡發生意外之後，隨著時間過去，學生們也漸漸遺忘這個事情，而哈利受邀參加的史拉轟周末聚會也終於到來，第一次參加這場傳聞中的聚會，比他想像中更加誇張，那些七彩的燈光與夢幻裝飾，塞滿辦公室的學生及外來客人，儘管每個人都打扮得很盛重，但瑞斗絕對是所有人的焦點。

 

他沒有穿學生制服，一席黑色長袍顯出他修長的身形，不張揚的墨綠色瞳孔透著神秘的光輝，優美的姿態光是站在那兒都能吸引他人的目光，哈利擔憂自己會成為破壞這畫面的存在，但瑞斗一直要求哈利跟在身邊，不論跟誰談話都帶著哈利，並將幾位魔法部的人介紹給哈利認識，最後又拉著哈利加入那一群與瑞斗特別交好的七年級生之中。

｢呦，這不是我們備受矚目的波特嗎？｣馬份帶著一點嘲笑地喊他，但那語氣是歡迎的，｢你可是因為湯姆的關係，現在比我們其他人都受史拉轟喜歡啦。｣

｢可不能這麼說，｣雷斯壯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咧嘴笑，｢他贏了我們學院的球隊一百多分，獲得魁地奇盃啊，光是這個就足夠讓院長愛死他了。｣

｢哈，是啊，你不提醒我，我都忘記他把我們的球隊給打得多悽慘。｣

 

｢各位，別開哈利的玩笑了。｣瑞斗柔聲勸著，但輕鬆的態度很明顯是放任的，早已習慣這種程度的捉弄，｢哈利自然是值得受邀，你們透過相處會漸漸發現他的優秀，即使撇開魁地奇，哈利在黑魔法防禦術及決鬥課程上表現優異。｣

 

雷斯壯挑起眉，表情稍稍對哈利另眼相看了，畢竟能夠被瑞斗稱讚在某個領域特別優異，那非常不容易，先不說在場的人都擅長黑魔法防禦術，決鬥卻是非常難的一門實務課程。

 

｢我們可不是你，湯姆，我們怎麼敢探討波特的好處呢？｣雷斯壯伸手推了推哈利，｢我必須承認，你可是厲害了，讓湯姆這樣對你著迷。｣

｢不、不是…我沒有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馬份用一種感興趣的表情湊近，｢我可真想學學，過去誰也沒看過湯姆對其他女孩或男孩感興趣。｣

｢阿布拉薩，誰像你一樣，不論對象是誰，都能接受那些年輕的男孩女孩爬上你的床啊？｣在一旁的布萊克調侃著，壓低嗓音只讓在場這些人聽見，｢告訴我，那些有幾個人是二年級的？｣

｢閉嘴。｣馬份狠瞪著布萊克，哈利懷疑自己是否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瞧了一眼瑞斗，卻見對方只是微笑，彷彿早已知情。

 

｢所以，今晚你要帶波特去那裡嗎？｣雷斯壯這時候問，瑞斗瞇起眼，｢我以為你是想讓他加入我們。｣但瑞斗沒有回答，手掌在對方肩上拍了兩下，雷斯壯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諸位，我希望你們對哈利毫無保留，但也要選擇一下話題。｣那句話讓眾人的吵鬧稍微安靜下來，哈利對此印象深刻，他知道唯有瑞斗才能讓這些史萊哲林中特別難搞的人物都配合，瑞斗溫柔地看向哈利，｢我有些倦了，想到外面走走，你要一起嗎？｣

｢好。｣哈利喝著不知道第幾杯的奶油啤酒，點點頭，在令人難耐的眾人視線下一同離開辦公室，外頭的夜風吹撫著他們的臉，讓燥熱的空氣消退。

 

｢你看來很不習慣，他們讓你感到不舒服嗎？｣

｢喔，沒有、我只是…不曉得會受到這樣的關注。｣哈利微微低下頭，也不是不喜歡那種感覺，但似乎學校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和瑞斗的關係了，｢你的朋友們都很輕易接受，我很意外，我以為他們會…呃…｣

｢認為你不該待在我身邊？｣瑞斗替哈利完成那句話，哈利點點頭，他完全不會意外那些人這麼想，因為瑞斗的完美與受到全年級喜愛是有目共睹的，多少女孩甚至男孩都渴望得到對方的關注，哈利也懷疑過為什麼選擇自己。

｢他們很聰明，知道干涉我或者質疑我的想法是沒有好處的。｣瑞斗輕描淡寫的嗓音有點冷酷，包含著不容反抗的壓力，最近哈利總是會發現對方那不時透露的隱藏面貌，現在看見的瑞斗並非全部。

 

瑞斗的手指輕輕放上哈利的臉頰，｢但拉爾夫說得對，你讓我著迷，哈利。｣

 

｢湯姆……｣哈利退到牆邊，感覺瑞斗的指尖滑入他的頸。

｢不需要害怕，｣瑞斗在他耳邊低喃，含住他的耳尖，舌頭輕輕舔過哈利的頸側，順著動脈往下，那柔軟的騷癢與舒適感讓哈利指尖微微發麻，瑞斗凝視哈利染紅的肌膚，吐出一句讓哈利渾身發燙的話，｢我想要你。｣

｢你、你說在這兒？｣

｢不需要擔心什麼，這兒很隱蔽，沒有任何人會來。｣就算瑞斗如此說，這仍然是在室外，所有學生都可能經過，｢我希望你不要拒絕。｣

那句低沉的聲音讓哈利的身體微微震顫，某種不可拒絕的想法竄上腦海，將他即將吐出的『不』給硬生生壓回，只遲疑了那麼一會兒，他就感覺到瑞斗的手探進長袍深處，撫摸著他，很快他便在對方的挑逗下發現自己有了感覺。

 

｢湯姆，萬一被發現——｣

｢喔，我們很快結束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瑞斗輕聲安撫著，他的聲音聽來竟連一絲顫抖都沒有，一邊輕勸男孩轉過身去，將臀部面向瑞斗，瑞斗的手則環過哈利的腰，從前面鑽進長袍中的褲子，往哈利的敏感部位愛撫，｢萬一被發現，我很可能會被退學。｣

 

｢既然知道…啊…湯姆……｣哈利臉紅著忍耐對方越發用力的手勁，那摩擦卻讓他舒服極了，他回憶起在圖書館中被狠狠對待的那些景象，｢你們都這樣…做嗎？你是男學生會主席，馬份也……啊…哈啊……停下……｣哈利感覺到性器的前端被對方壞心地捏了一下，搖搖頭，感覺對方在懲罰他提起別的男人，｢啊！湯姆——啊啊——不、不要——｣

套弄變得更加激烈，而且另一根修長的手指趁著哈利無防備時，強硬撐開了哈利身後緊閉的通道，在穴口揉戳幾下就兇猛地鑽進深處，直接抵到舒適的那一處，並開始前前後後玩弄著，改變著角度，讓哈利感覺到自己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從下腹傳來的快感以及不斷戳進去的愉悅，令他意識發白。

 

｢我不像阿布拉薩那樣來者不拒，但我確實做了會被開除的行為，哈利，我沒辦法等你到足夠年紀，原諒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哈利在對方用帶笑的聲音輕鬆談話時，達到一次微弱的高潮，他並沒有射出就有如此反應讓瑞斗更加愉悅，動作也更放肆，｢我得在你逃離我掌握前，先擁有你。｣

 

｢啊…湯姆！等一下——｣

瑞斗將鬆軟通道的手指從哈利體內抽出，接著轉過哈利的身體，讓哈利很快明白對方打算做什麼，何況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拉開長袍，將那與斯文外貌不符、粗而長的性器取在手中，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哈利的雙腿就被某種看不見的魔法固定並敞開，哈利掙扎也毫無作用，瑞斗慢吞吞地固定好自己的位置，看著那發生對哈利也是一種難熬的折磨。

 

｢我承認，在此之前我就一直想上你，只是找不到機會。｣

瑞斗發出一串輕柔的笑，手掌用讓人發顫的方式撫摸過哈利的腰，｢你知道每次與你親切談話時，每次你飛行俯衝時，我在想些什麼？｣哈利確定自己在對方那漂亮的眼珠中看見一閃而過的貪婪紅光，兇猛的慾望完全進入哈利體內，哈利灼熱的內壁主動纏上，將對方徹底納入，那非常順滑，瑞斗給予的強烈衝擊完完全全將他的思想侵佔，哈利發出脆弱的呻吟。

 

｢湯姆…嗚…｣

瑞斗結實的身軀一次次晃動，激烈地撞進為之敞開的身體，哈利因為過度的敏感而顫抖，卻沒辦法動彈，麻痺的快感爬上脊髓，他想尖叫卻又害怕有人會聽見自己的聲音。

 

瑞斗將滿溢的慾望完全宣洩在不住哀號的獵物身上，哈利的哭叫讓他愉悅，美妙的興奮感，感到哈利與他完美結合，那非常滾燙而且因為魁地奇訓練而緊實的肌肉深深綁著他，充滿力量的腰夾著他，他能感受到哈利在他每一次進入時那種讓人瘋狂的壓力，彷彿要將瑞斗吸入，暗示他不需要節制。

 

這時候他們聽見學生的吵鬧聲，讓哈利心中的警鈴大作，卻被瑞斗強勁的慾望硬生生撞碎，毫不介意的碰撞不斷抵到哈利膨脹的前列腺，讓哈利的腰和四肢都失去知覺，只剩下純粹的性慾。

 

｢不、不要…！有人…湯姆…會被——啊！——啊啊——嗯——｣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停止。｣

瑞斗吐著謊言，只是想看哈利被他折磨的模樣，他能清楚感覺到哈利的身體一陣陣痙攣，陰莖非常緩慢地撤出，然後又慢慢推入，手還不忘摩擦哈利前端的挺立，強烈的快樂沒人可以捱住，哈利發出嗚咽。

 

｢不要停，湯姆…求你…不要停…要…想要你…更多…｣

虛軟甜蜜的請求讓瑞斗笑出來，舌舔過唇角，哈利會覺得那像極了一條狡猾的蛇，史萊哲林隱藏的那一面顯露無遺，而那聲音一點也不像哈利知道的那個溫柔又照顧人的男學生會主席，他比稍早更加猛烈地埋入，兩人結合的地方已經分不清楚界線，只能不斷顫抖，哈利起起落落的呻吟更加刺激了瑞斗。

 

瑞斗狠狠蹂躪哈利不斷吐露甜美聲音的唇，吻至紅腫，下身仍火熱交合著，彷彿沒有盡頭的性慾將理智全數吞噬，徹底要將男孩給融入自己體內，接著在男孩的高潮下用力頂進柔軟的身體，釋放滾燙的液體。

 

結束後的瑞斗撐著牆，鬆開哈利身上的魔法，哈利瞬間癱倒在他身上。

｢哈利，我的哈利。｣

｢唔，湯姆…你真的…很混帳……｣哈利的埋怨惹得瑞斗發笑，剛剛那些學生很明顯沒有走過來，而是往另一頭去，哈利慶幸沒有被發現。

｢喔，你只是沒有注意到，｣瑞斗看穿哈利放鬆的原因，說，｢拉爾夫他們經過時你正緊緊纏著我，說你想要我，熱情得很。｣瑞斗一邊整理長袍一邊說，哈利震驚又恐懼地望著他，瑞斗微微一笑，在哈利的臉頰落下一吻，一點也不在意的態度讓哈利無法分辨真偽，｢別擔心，他們不會說出去的，哈利。｣

 

｢我真不敢相信，我不知道你是這種人！要是別人知道你幹這種事情，所有人肯定會嚇死。｣哈利不敢置信地嘆息，但他發現自己無法討厭這個男人，對方還是該死的性感且迷人。

｢所以你最好不要跟別人說，他們也許會以為你瘋了。｣

 

｢唔，他們來幹嘛？｣

｢他們在等我，估計是覺得我和你待在一起太久。｣瑞斗親吻哈利的臉頰。

｢剛剛在聚會中…雷斯壯說你想讓我加入，而且你們有某個秘密集會地？｣哈利問，從聽見雷斯壯的話以來他就非常好奇，｢我不能去嗎？｣

｢我認為這對你來說不合適。｣瑞斗並不打算深入解釋，手指輕輕撫弄著哈利的臉頰，試圖轉移注意力，｢以後你會知道的。｣

 

瑞斗溫柔的安慰讓哈利只能放棄，儘管瑞斗告訴他不合適，但哈利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膨脹。

瑞斗將他送到葛來分多交誼廳的門前，哈利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防止他跟蹤所以才如此無微不至，這種奇怪的想法一旦產生就無法消除，於是哈利在告別瑞斗後，回到宿舍拿了隱形斗篷，立刻偷偷返回史拉轟的辦公室外，果然在那兒看見正等待瑞斗的其他人，瑞斗加入他們之間，他們之間有著其他人無法插入的神秘氛圍，幾個人嘻笑著踏入黑暗的走廊。

 

哈利一路尾隨，心跳得飛快，隱隱約約預感自己今天會有重大發現，他小心翼翼保持一段距離，確保不會被發現。哈利看他們往二樓走去，並且轉進一間女生盥洗室，這真的非常詭異，哈利本以為他們很快會出來，卻遲遲等不到，於是放膽走近，這才發現盥洗室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怎麼會…？｣哈利到處走動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哈利垂頭喪氣地走出盥洗室，心中滿是疑惑，他分明看到那幾個人踏入這個空間，怎麼可能就這樣消失蹤影？他打消繼續等待的想法，返回宿舍。

但才走到二樓的樓梯處，便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在深夜的霍格華茲中那奇怪的腳步聲確實讓人心底發毛，哈利走得更快，那腳步也跟得更快，哈利忍不住轉身，黑暗中卻沒有任何人影。

 

｢是、是誰？｣也許是幽靈，哈利心想，那些幽靈經常喜歡嚇人。

哈利想要繼續往前走，但轉回正面就看見前方樓梯的陰影中浮現一張臉，定神一看才發現那竟是雷斯壯，被發現了，哈利連忙往後退，才退一步就撞上另外一個人，對方抓住他的手腕，布萊克的臉帶著微笑，看哈利驚慌地閃避他，卻又被雷斯壯嚇得進退兩難的模樣。

｢哈利，你半夜不睡，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我…我找…湯姆……｣

｢喔，我懂了，你跟蹤我們來到這裡，真是好奇心旺盛。｣雷斯壯笑了，他盤著手一副悠閒的模樣，｢既然如此，我們帶你去找湯姆吧。｣

 

哈利的臉發白，看著雷斯壯伸出的手，卻覺得異常恐懼，因為對方的態度並不如平日那樣友好，陰影中他們的微笑都帶著一點冷酷，但不容哈利思考或回答，布萊克已經抓住哈利的手腕，將他硬拖上樓梯。

 

｢我、我沒有說我要跟著你們——｣

｢我們也沒有說允許你拒絕，你不是想見湯姆嗎？他在等你。｣布萊克笑著，他的動作異常粗暴地將哈利拉向前，｢而且你不想知道我們去了哪兒嗎？你都看見了吧，就是那個通道。｣

｢我沒有、我沒有看見！｣哈利大叫，那確實讓雷斯壯和布萊克停頓了一下動作，對看一眼，｢我沒有看見，我發誓，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就都消失了。｣

｢我們無法判斷你有沒有說謊，這只有湯姆能確認，既然他要我們帶你過去，你有沒有看到都無所謂。｣雷斯壯說，哈利對於眼前兩人冷漠而忠實執行瑞斗所說的命令感到害怕，｢走吧，哈利，你不是很喜歡湯姆嗎？｣

 

哈利也不曉得為什麼要如此推拒，但直覺告訴他不能夠跟著去。

他被兩人拖到那間女生盥洗室，走到裡面的水池，在那兒有一個水龍頭刻著一條蛇，他們把哈利壓到那兒，一開始還以為他們要淹死他。

｢用爬說語，說什麼都好，命令它打開。｣雷斯壯說，哈利很意外他們竟然知道他會使用爬說語，｢快。｣

 

哈利掙扎著但還是照做，頓時龍頭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水池也跟著動起來，黑暗中露出一根足以容納一人鑽過去的粗大水管，哈利對眼前發生的景象吃驚極了。他被兩人推著滑入水管，穿過一條黑暗又潮濕的走廊，直到他們到達另一側，而哈利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他站在一個寬敞的空間，一排刻著大蛇的高聳石柱，佇立在黑色看不見頂的天花板之下，陰暗的空間中閃耀著詭異的綠光，一個瘦長的人影站在那兒，影子在火光下拉得長長的，無表情的臉孔在黑影下看來像座冰冷的惡魔石像，正耐心等待他的同伴們將囚徒帶回。

 

哈利被扔在地上，他慌亂地爬起來，想尋求瑞斗的幫助卻對上一雙暗紅色的瞳，像蛇一般盯著獵物的殘忍，又彷彿對眼前的一切充滿藐視的慵懶神色，嘴角如刀鋒般劃出銳利而冰冷的弧線，帶著足以凍結內心的寒意。

 

｢哈利，我應該把你送回了宿舍，深夜還在學校晃蕩，你想得到更多的勞動服務？｣那聲音仍然柔和，哈利卻嚇得不敢動彈，他不曉得這是哪裡，但他想起流傳在學校中的傳聞，關於密室，以及那些失蹤後發瘋的學生。

 

｢湯姆，我…我不是故意…｣

哈利顫抖著觀察起這個空間，四周站著瑞斗的團夥，除了雷斯壯和布萊克外，馬份、莫賽博、諾特以及羅西兒都在周圍，他們在陰影中或坐或站，全都不發一語，盯著哈利看，有些人甚至面帶嘲諷，期待著什麼。

 

｢你說你不是故意跟蹤我…我應該警告過你，這對你不合適。｣瑞斗緩緩走下階梯，哈利感覺那視線從上而下，吐露溫柔語言的聲音中帶著威脅，｢只要你閉著眼不去探究，我想給你最好的，為什麼不聽話？｣

 

哈利注意到，當瑞斗經過，那些飄浮四周的火光點亮地面，光照處隱隱約約浮現一個躺著的人影，哈利的心臟狂跳，那制服看起來像是雷文克勞的，而且哈利知道那男孩，麻瓜出身，是最近又失蹤的學生。

 

｢他、他怎麼了？｣哈利沙啞著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這個地方…該不會…密室……是你們開啟的…那是真的嗎？那個傳聞…湯姆，你們到底在這裡做些什麼，你們一直都…那些失蹤的學生全是…｣哈利喘不過氣來，雙腳雙手發抖著，他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對待，因為那個男孩現在看起來一動不動，哈利甚至無法分辨對方是不是還活著。

 

｢你很聰明，我以為你會比其他人更快想到，因為你一直知道我的秘密。｣瑞斗輕聲嘆息，手指輕輕抬起哈利的下巴，貪婪地注視那雙綠眼，汲取著哈利的恐懼，但即便在這個時候，哈利也沒有退卻，｢我們都會蛇語，哈利，你沒想過這種天賦為何嗎？｣

｢那、那是……｣

｢我是史萊哲林的後裔，一直都是，我在五年級就發現這件事情，開啟密室是為了完成史哲林留下的遺憾，將這個學校沒資格學習魔法的那些血，清除乾淨。｣瑞斗的眼底纏繞濃厚的瘋狂，身旁那些人訕笑著，全都同意這瘋狂的想法，讓哈利感到異常，｢那些與史萊哲林後裔為敵的人，全都應該警惕。｣

 

哈利瞪大眼，他看見自以為熟悉的人突然露出真實面貌，深色的眼瞳中滿是冰冷，哈利的反應快速，趕緊尋找自己的魔杖，但當他的手剛碰到魔杖，雷斯壯繳了他的武器，不知道是誰施放的咒語再次將他絆倒在地。

 

不需要瑞斗指揮，馬份施放一條銀色的絲線捆住哈利的手腕，那直直連結地面，不論哈利怎麼拉扯都無法動彈，他被迫跪坐在地上，魔杖離得很遠，根本搆不著。

｢放、放開！｣

他叫嚷著，但一股力量強迫他趴在地上，臉部摩擦著地板讓他大叫，鑽心入骨的疼痛傳入身體，那折磨持續一段時間後才停止，哈利大口喘息著。

哈利抬起頭狠狠瞪著施咒的人，對方正在哈利周圍繞著圈，手指玩弄著魔杖。

 

｢哈利，你很…特別，你一直都如此勇敢…純真…葛來分多的小英雄，擊敗史萊哲林那麼多次，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人想親手折磨你…｣瑞斗笑著看哈利狼狽掙扎的模樣，哈利相信他的眼神絕對是在欣賞他的傑作，滿是興奮，｢如果不是我的庇護，你早就成為史萊哲林的眼中釘，像那些人一樣躺在冰冷的地上，發瘋。｣

 

｢顯然我現在也沒有比較好，鬆開這個，湯姆！｣哈利堅持不肯屈服，即便恐懼充滿了內心，他深知瑞斗如果想要達成什麼，就不會停下，順從是沒有用的，｢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我發現你們的秘密，你們要解決我嗎？像你對那些人做的，對我使用記憶咒，把我搞瘋？｣

瑞斗瞇起眼，看著哈利那完全敵視的眼神，雖然這讓他興奮，但同時他意識到自己想要的不是這種眼神，他無法容忍哈利用冰冷的目光看自己，他要那綠色的眼睛充滿熱情並著迷於自己，他要哈利徹底愛上自己。

 

｢親愛的哈利，我不捨得那麼做，｣手指輕輕一劃，哈利的臉便只能往上面對瑞斗，直視那艷麗卻又邪惡的臉龐，｢我喜歡原本的你，既愚蠢又可愛，那麼相信我……若用蠻橫咒或其他咒語把你的小腦袋給破壞了，那便不再是我渴望的你。｣

 

｢湯姆，你…別……｣瑞斗的手輕輕撫上哈利的頸，指尖爬上他的氣管，哈利感覺無法呼吸，害怕對方會掐死自己，｢放我走…｣

｢我不能，｣瑞斗垂下眼，哈利看得出這男人壓根沒有一點同情心，卻裝作他有的模樣，｢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會把這些告訴教授，你不會允許這些發生，你容不下一點汙穢，要是我放你走，你再也不會成為我的人。｣

 

瑞斗靠近哈利的的臉頰，吻落在他的臉頰，特別溫柔，也非常冰冷，哈利感覺自己會被吞噬，正被細細品嘗、享用，瑞斗的舌鑽入他的口與他纏繞，強硬的吻傳達強烈且不可抗拒的情感，似乎在瘋狂叫囂著要讓哈利完全成為他的所有物，那個吻吸去哈利所有的力氣。

 

｢拉爾夫說讓你成為我們的一員，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哈利搖搖頭，他幾乎失去力氣，只能癱軟在對方的懷中，不知何時束縛被解開了，瑞斗抓住哈利的左手腕，他的眼神冰冷而黑暗，哈利看著他，那分明是他所愛的臉龐卻如此陌生，確實讓他面臨無法想像的恐懼，但哈利也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在內心翻滾、躁動。

 

瑞斗說哈利若知道了這些就不會甘心成為瑞斗的人，那有一半是錯誤的，如果瑞斗對他坦誠這所有，如果他本質就是如此邪惡的人，若瑞斗願意在他面前攤開這一切，若他能夠更理解瑞斗，哈利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徹底拒絕對方，因為即便是此時此刻，他還是無法捨去那份感覺。

 

｢哈利，忍著，會有一點痛。｣

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哈利心中的想法，瑞斗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好像他還是那個甜蜜、溫暖的人。哈利全身顫抖著，閉上眼睛等待疼痛，接著又是一陣強烈的痛楚傳遍全身，他尖叫，忍耐鑽入骨頭的灼燒感。

 

當瑞斗鬆開手，哈利被汗水模糊的視線看見他左手焦黑的印痕，一個哈利從沒見過的標誌，一條蛇纏繞著可怖的骷髏，但哈利衰弱的意識無法看清。

 

｢湯姆…｣瑞斗聽見哈利叫他的名字，那聲音如此甜美。

瑞斗的手指輕輕撫過哈利汗濕的瀏海，這一刻好像恢復為只有他們兩人的美好時光，瑞斗不知道哈利為什麼還能這樣呼喚他，為什麼他折磨了哈利，哈利還是那麼甜蜜，這讓他感覺困惑。也正因為這難以解釋的困惑，他才從一開始就手下留情，自他在森林中見到哈利，當哈利發現他養著娜吉妮並聽見他們的對話，卻還對他露出笑容，接納他不是個完美而優秀的學生，當哈利為他祈禱可以早日找到他母親賣掉的史萊哲林的金匣。

 

這種讓他無法憤怒、無法狠心的感情究竟是什麼？

但他必須教會哈利服從，他必須告訴哈利自己的底線，這樣哈利才不會犯下致命的錯誤，因為他不想殺死哈利。

 

哈利看見瑞斗的同伴們走過來，圍繞著他們將光線都遮蔽，讓哈利陷入恐慌之中，不曉得會被如何對待，他想像著旁邊倒地的男孩經歷了什麼，不確定這些人會怎麼對他。

 

｢別擔心，哈利，我不可能讓你留下那種傷。｣瑞斗輕笑著，笑聲異常冰涼，｢只是一些必經過程罷了，讓你學習一些疼痛，之後你會感謝我。｣

｢瘋了…你們這些…放…我走……｣哈利有氣無力地說。

哈利望向吐露可怕話語卻仍然美麗平靜的眼眸，找尋著裡頭殘留的感情，瑞斗則低俯下身，親吻哈利的髮，哈利在那一刻徹底忘記他們所處的地方，他有些搞不清楚了，不知道自已怎麼想的，只是…沒辦法抗拒，他不想鬆開對方的手，害怕瑞斗會把自己丟給這群人。

 

比起被其他人玩弄，他寧可是瑞斗折磨他，這真的是瘋狂了。

 

 

＊＊＊

 

 

當霍格華茲特快車在站台停下，學生們全都紛紛返家，而瑞斗也告別他的朋友們，拖著巨大的行李來到他即將要工作的小店，夜行巷中那些身形詭異的巫師全都瞧著他，像他這樣看來體面的人在這裡特別顯眼。

他在店主的允許下把行李全都搬到了二樓，今後會在這個地方生活一陣子，當然是短暫的，他透過這份低賤的工作想要尋找的東西對今後有非常大的幫助，他將一步一步達成自己的願望，他會打開永生的道路。

 

瑞斗將行李一個一個歸位，成年後他便能自由運用魔法，這讓他滿意，接著他將那個最巨大的皮箱放在房間中央的地上，雖然他對朋友們說這裡頭裝著他的寵物，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娜吉妮，瞧他們恐懼的模樣也挺可笑，分明這群人所能做的邪惡事情遠比蛇或猛獸更殘忍、更冷酷。

 

當箱子敞開，展開一個魔法壓縮的空間，箱子只是一個入口，通達下方的空間，容得下一個人自由在裡頭活動，而裡面的男孩發現出口敞開後便跳起來，脹紅著臉發怒的模樣特別惹人憐愛。

 

｢放我出去，湯姆！｣哈利喊著，他在這裡面已經待了太久，甚至恐懼會被對方一輩子遺忘在這地方，｢你不能繼續關著我，我…｣

｢為什麼不能？你認為他們會找上我嗎？哈利，時間一久後眾人都會遺忘你，｣瑞斗輕聲說，聽在哈利耳中特別難堪，｢我的男孩，只要你發誓不會嘗試逃走，我就讓你暫時從箱子中出來。｣

 

哈利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發誓。｣

 

｢很好。｣當瑞斗將哈利從箱子裡面抱出來時，哈利感覺自己總算重新回到照得到光亮的自由空氣下，特別令人懷念，而他被瑞斗攬在懷中，對方身上的氣味、體溫與一切感觸都讓他心神動搖，大概是被關著太久，他想念人的溫度，即便是這個關押他的惡人也一樣，他希望對方別離得太遠。

 

哈利從那天後就一直待在密室中，在冰冷的地底顫抖，對方偶爾來看他，殘酷又熱情的侵犯與要求服從的折磨是家常便飯，他見不到朋友，無法求救，瑞斗總是說他不願意讓哈利狼狽的模樣被其他人看見，述說他多麼渴望哈利成為他一個人的，討厭任何人碰觸哈利，當他像這樣擁有哈利後，更覺得放哈利出去會讓他心神不寧，哈利覺得對方瘋了，但他們做了交換條件，只要哈利願意服從並按瑞斗一切瘋狂又可怕的慾望做，瑞斗就不再對其他學生動手，哈利將成為最後一個失蹤的學生。

 

那些該死的藉口！

哈利知道對方就是想要自己成為他的禁臠。

但瑞斗也確實做到了承諾，哈利之後再也沒有人失蹤，哈利可以從那充滿邪惡的眼睛中看見滿足，不知不覺，哈利竟也熟悉了眼前這有著滲人面貌的瑞斗，毫不保留的自私、傲慢、邪惡與冷酷，集中所有想得到最惡毒的形容詞，都不足以描繪這個男人，哈利發現自己以前所知道的秘密不過是一點皮毛，真正的湯姆．瑞斗非常難容於正常人的社會。

 

如今掌控他自由的男人，是個絕對的異端，天生殘酷且扭曲。然而，哈利無法否認對方仍然很有魅力，自己大概是瘋了才會這麼想。

 

｢哈利，｣當瑞斗親吻哈利時，摟起哈利的腰，將他放在腿上，彷彿看穿了他的秘密心事在耳邊輕聲細語，｢我知道你喜歡這樣的我，就算我折磨你、禁錮你，你仍然想要我的疼愛。｣

 

｢湯姆，你不該這樣…你做的事情…你們的企圖……｣

哈利終於發現瑞斗與這些團夥在籌劃著讓人害怕的事情，他們的理想在哈利看來遙不可及，但對他們而言卻好像就在不遠的未來，那些邪惡的討論、偏執的想法，以及對純淨血統的極端信仰，哈利打從心底發顫，卻不懂為什麼瑞斗允許他聽取他們的每一句話。

 

｢你也是其中之一，我的愛，你已經是我們一夥的。｣瑞斗抬起哈利的左手，那兒的標記變得清晰，每次瑞斗親吻上那個記號時，哈利就會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但那疼痛又漸漸變得甜美，哈利發現他竟會在對方這麼做時感到些許快感，他對自己這種反應感到吃驚。

 

｢我不是，還不是。｣

瑞斗盯著哈利平靜而溫柔的綠眸，懷疑哈利是否永遠都不會氣餒，就算被關在那狹隘的空間中忍受著寂寞與恐懼，哈利還是那樣純淨甜美，眼睛總是閃閃發光著，溢滿希望的光輝，讓瑞斗忍不住笑出來。

 

這確實是他的哈利，他可愛的男孩，他甜美的獵物，最讓他滿意的戰利品。

他恨不得把哈利的全身都拆解，融入自己的血液與靈魂之中，他希望他們能夠成為一體，他希望品嘗男孩的所有感情，包含喜悅與恐懼。

 

｢那麼，至少你該承認你是我的，不管我怎麼折磨你，你仍深愛著我，你對我的每個抗爭，是在引起我的注意力，｣瑞斗輕輕撫著哈利的髮，忽視哈利那恐懼又無法認同的表情，但他早已多次向哈利說，從哈利走進他的視野，就占據他的心思，他當然知道自己不太正常，所以他愛戀的方式也與常人不同，｢你看不出來嗎？你逃不掉，你必須屬於我，或者死亡。｣

 

威脅讓哈利安靜，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逃出去，他不確定何時自己的心智會被吞噬，變得和這個人一樣瘋狂——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一種強烈的執迷，到了病態的地步。

 

｢這選擇並不掌控在我，不是嗎？｣

 

｢你是應該害怕我，哈利。｣瑞斗說，那是哈利躺入溫暖懷抱前的最後一句話，與寵愛動作毫不相符的話語卻勾起興奮的戰慄，思考如同被麻藥控制，｢儘管恐懼、尖叫，或者你嘗試逃跑，你想保持你高尚的勇氣，我全都會容許。｣美麗的唇撒上甜美的毒藥，彎成優雅的弧度。

 

｢只要你愛著我，如我愛你那般。｣

 

哈利凝視他的主人，懷抱著無法命名的複雜感情，迎接充滿愛慾與苦澀的吻，闔上雙眼時他忍不住想，若真能夠如此，這將成為一個美麗的牢籠，直至死亡或永遠——他知道，對方永遠不會放過他。

 

 

Fin

 

 

作者廢話:

我很喜歡學生時期的瑞斗，還沒有壞透但也足夠邪惡，同時具備魅力和迷惑他人的手段，雖然佛地魔的完全殘酷和暴力我也很愛，但描寫瑞斗就可以描述到他內心對待不同人事物時的差別待遇，描寫這種心境非常有趣，而如果想描寫一個人的『癡迷(Obsessed)』，瑞斗完全可以展現出最可怕也最嚴重的那一層面，而他本人會覺得完全沒有問題。在這裡的瑞斗對於哈利來說一度是值得信任又溫柔的人，雖然中途有查覺不對勁，但人總是相信自己既定的判斷，落入陷阱後又跑不出來，不想被吸引卻又被吸引的這種掙扎的心情，讓我這個喜歡虐虐哈利的人寫得非常開心，我就是喜歡把哈利打包了送給湯姆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