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閒的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接近下午時刻他在公園買了攤販賣的薄餅和咖啡吃了起來。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頭安靜的度過了一段時間,偶爾忍不住抬起頭來看看相當溫和的橘色天空,透下的陽光平和而溫暖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將他的紫藍色頭髮都照得噁心的在閃閃發光似的,這樣平靜美好的世界他實在不習慣。


在這個國家沒有任何事情可做,雖然說以前在這裡生活了好一段時間,現在卻變得陌生起來。

這幾年來這個窄小的公園更新了很多設施,當然還留著已經變得老舊的花台,看過的大樹也留在原地沒有動彈過,很意外自己居然還記得這種小事,或許他比自己所想的更懷念日本也不一定。
骸一直都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好想的,他在西西里過得很好,事實上從沒那麼好過。
從水牢出來以後他的力量變得比以前強大許多,加上靠著彭哥列的機緣也令他的名聲大增,西西里的黑手黨懼怕他這一號人物,過去殘留下來的北義大利殘殺事件的陰影始終沒有完全消失,正因為如此,IDEs一組織起來後就立刻有人冒險委託,不知是否該慶幸。

他勾起嘴角,用手掩住了表情,一想到某些過去的事情他的雙眼一不小心就會露出非屬於常人的殺意還有喜悅之情,他還是沒能夠忘記關於黑手黨的事,所以才選擇了殺害黑手黨的工作。
而那工作令他非常愉快。

是啊,愉快,愉快到會讓他忘記自身的冷酷。

「要是被那傢伙知道這種想法,恐怕會囉嗦個沒完……」骸站起身來,捏扁了手中的紙杯,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他緩緩的往澤田綱吉的家走過去,他記得方向的,他最後停在一間看來和以前幾乎沒有差別的房子前面,兩層樓高,澤田綱吉就是住在二樓的房間,他忍不住抬頭看向那微開的窗戶,心情不知怎的有些雀躍起來。
他其實很少過來這邊,因為他基本上除了戰鬥之外的時間幾乎沒有和澤田綱吉來往過,就算和澤田綱吉有往來也是因為庫洛姆的事情,而那個傢伙一直都很害怕他,不願意和他多談些什麼。
那天聊到最後也是倉皇逃跑,彷彿不願意再見到他一般。

也是,如果過去的敵人突然跑出來說希望把你當做人質,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會逃跑。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那扇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位提著購物袋的女性。
女性一走出來救看見他站在門口,露出了有點驚訝的表情

「啊啦,是…骸君嗎?」
「什麼?」骸稍稍驚訝,沒想到眼前的女性居然可以一眼看出他是誰,奈奈,澤田綱吉的母親,同時也是彭哥列前門外顧問的妻子,雖然知道這些死板的資訊,但骸幾乎沒有和她往來過。

「沒錯吧?你是骸君吧?」
「是。」

「太好了,我沒有認錯真的太好了,因為以前沒有見過你呢,我聽阿綱說你離開日本好一陣子了不是嗎?」奈耐用溫柔的聲音詢問,骸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樣輕柔的話語時反而不自覺的變得恭敬起來,無法用平時悠然的態度面對對方,他站得直直的。

「是、是啊,去了西西里,最近才回來一趟。」
「西西里,阿綱的爸爸也在那兒呢。這樣啊,阿綱不久前也才提起你的事情,雖然是在電話中啦。」奈奈笑著說,然後突然輕敲了一下手心,「阿綱不住在這兒了喔,他搬出去了,因為突然說想要『獨立』呢,你是來找他的吧。」

「是這樣嗎?」那個戀家的傢伙居然也會搬出去什麼的,骸又吃了一驚。
「來,我寫給你地址,等等喔。」奈奈翻找著便條紙,並拿出筆來。

最後,很輕易的得到了澤田綱吉家的地址。
骸在拒絕了進到房間去喝杯茶的邀請後,一邊看著那地址離開了,這麼容易就探聽到讓他沒有什麼成就感,雖然說對他而言要查到澤田綱吉現在做什麼工作、住哪裡一點也不難,但果然還是有些在意剛剛奈奈說的事情。

不久前才提到我的事情,應該不是這次見面以後吧。
因為那個人是不會希望他母親知道自己又被扯入危險之中的,所以是更久之前?


「到底都說了些我的什麼話呢?壞話之類的?」骸輕笑,他並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澤田綱吉是為什麼會提到他,因為什麼才又提到他這個離開許久的人。
走了一段路後到了人多的商店街,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這時他才想起該看看手錶顯示的時間,這個時間距離澤田綱吉下班恐怕還要許久,一想到那個人今天是不是戰戰兢兢的工作著害怕自己會突然從哪邊蹦出來,他就感到愉快至極。

發現那邊有一家在賣巧克力的商店,他走了過去打算買一些當做零食。

「如果就如他所想的那樣出現,事情就會變得很無聊了啊。」骸喃喃自語著掏除皮包來,在他眼前打工的商店女孩看見他那因為高興而露出的溫柔笑臉時,臉紅了起來。
















綱吉感覺到背脊突然一冷,停下腳步,他剛從一個客戶那邊離開,對方對於要訂購多少的貨看來是還有猶豫,他也不想要逼迫對方馬上做決定,但一走出商店外就感到有些不快的氣氛。
綱吉皺著眉頭,他覺得現在會給他這種感覺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六道骸。
許久都沒有出現一出現卻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他心慌不已。

輕輕壓住自己的手臂,綱吉閉上眼睛,忍耐著。
「不是已經決定了嗎,再也不要去管黑手黨的事情,明明是這樣的。」
綱吉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雖然不是什麼能賺很多錢的工作,但是養活自己已經綽綽有餘,平常也可以和朋友們相聚,過著和平的日子,黑手黨距離他太遠。

但是,如果是骸,很有可能真的接下殺害里包恩的工作,但那又怎麼樣呢?里包恩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殺的,那個人很強,是令他驕傲到厭煩程度的老師,為里包恩擔心以前恐怕是要先為自己擔心才對,他輕輕嘆口氣,要是再這樣煩惱骸的事情而讓業績下降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以今天的狀況來說,大概又會被老闆責罵一頓了吧。

但綱吉苦笑著還是拿起了手機撥了一通電話,那通電話沒多久就被接起來了。
『……真是稀客,居然會打電話給我。』
那熟悉的傲慢聲音令綱吉懷念,雖然並不是沒聯絡,但也很久沒有通電話了,他勾起一點笑容。

「里包恩,好久不見了,現在很忙嗎?」
『還過得去吧,怎麼,你終於有幹BOSS的覺悟了嗎?』

「不是啦、不是的,只是……」綱吉才想要開口卻停頓了一下,最後他輕輕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你有跟人結仇嗎?」
『結仇?太多了數不清。』
「是、是喔。」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有啦,只是有點擔心你會不會又做什麼誇張的事情。」綱吉笑道,但下一秒聲音稍稍顫抖起來,儘管他試圖不想讓里包恩聽出來,「你有…關於骸的消息嗎……?」

『六道骸?我知道他最近混得不錯,但是他不可能和彭哥列有什麼聯繫的吧,那個人現在身處的地方並不是你該涉足的,如果你想過現在的生活的話就別跟他扯上關係,蠢綱,別把心思花在那種人身上,他和你是完全不同的。』

沒想到里包恩會做出這一番忠告,他知道,對方一定是早就知道骸在做暗殺黑手黨的工作才這麼勸他的,以前的話他大概會跑去找骸理論一番希望他抽手別幹,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那種心思了。
是啊,都決定絕對不要再和黑手黨什麼的沾上邊。

「我只是有點在意他,沒什麼事情的。」綱吉加上這一句後和里包恩又聊了一下才掛斷。
看起來里包恩並不知道骸打算去暗殺他,而委託骸的人也似乎沒有特定的對象,這樣的話綱吉自己更不可能做什麼事情了,他無奈的呼了一口氣。

「為什麼不告訴阿爾克巴雷諾關於我的事情呢?」一個聲音在他的背後冷冷響起,綱吉猛得轉過頭去並且抱住了自己的公事包,擋在胸口前警戒著,「你大可以跟他說你受到我威脅和我想殺他的事情,為什麼不說?」

「骸、骸……你怎麼會……」
「我才想問你呢。」骸一臉無奈的嘆口氣,抬眼看他,「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悠閒的晃來晃去,如果是要殺你的人應該早就得手了吧。」

「這裡不會有人想要殺我。」綱吉皺起眉頭。
「也是。」骸爽快的承認了,綱吉注視著那一雙透著一點淡淡哀愁的異色雙眸,一時間搞不懂對方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真的是個和平悠閒到讓人煩躁的地方,很容易讓人變得散漫呢。」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散漫。」綱吉撇撇嘴,骸微笑著看他彷彿在逼問他剛剛偷說了些什麼。

「這和我第一次來日本的感覺很像,那時候和千種他們一起過來時完全只是要來找你…不,是找彭哥列第十代首領繼承者。」骸冷冷的盯著綱吉的臉龐,最後聳聳肩,「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笨蛋呢,當時真的有些錯愕。」

「重新見到我然後說的又是這種話,你這個人到底……」
「那麼,就說正題好了,你對我的提案有什麼看法呢?」
「堅決拒絕。」
看綱吉如此斬釘截鐵的回應,骸也大致可以想像這樣的態度了,只是因為太過合乎預期令他感到有些可惜罷了,但是他也不打算現在就要綱吉決定,因為他還不打算離開日本,好不容易回到這個國家一趟,想待一陣子再離開。

這時候骸將手上從剛剛就提著的東西遞了出去。

「澤田綱吉,你要吃嗎?」
「什麼?」綱吉愣了愣,然後他聞到了從骸的袋子中飄來的香甜氣息,「你買了什麼,好香喔。」
「呵呵,我剛剛在那邊買了不少甜食,日本的商店街真的很不錯呢,不知不覺就買得太多,這也是這裡的好處之一吧。」骸有些傷腦筋的微笑,但其實看來有些興奮,「一個人大概吃不完。」

「你到底悠閒到了什麼程度啊。」

「好吧,我既然這麼不受舊友的歡迎,只好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回去酒店吃了。」骸有些刻意的搖搖頭嘆氣,然後就轉過身準備要離開,在走了兩步後如他所願的感覺到綱吉拉住他。

「我、我請你喝杯茶好了。」綱吉有點吞吞吐吐的說著,視線偏移了些許,「等我和公司打電話。」
「去你家?」骸微微歪過頭,微笑。
「……嗯。」
看見澤田綱吉臉上因為浮現著一點尷尬的微紅,骸笑了笑,這個人在變得比以前成熟懂事並且對黑手黨相當無情後,只有這種時候才會感覺到綱吉其實也有一些些可愛的地方,而他就在旁邊等著綱吉打完那通電話,然後就隨著綱吉的身後一起前往他的家。

那是位於一處公寓中的小房間,窄小得令骸都可憐起綱吉來,綱吉卻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門讓他進去,打開燈光後,房間內只有一張單人床、客廳、餐廳和廚房,大致就是這樣的房間,骸站在中央環視了一圈。

「明明當首領的話可以住得更好,真是搞不懂你。」
「我不需要那麼大的房間,就算有了彭哥列我也沒辦法住完那裡所有的房間。」綱吉聳聳肩,他放下了公事包鬆開束縛的領帶,「這樣就可以了,在這裡度過的生活我覺得很舒適。」

「當彭哥列首領的話只要盡情享樂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部下會幫你處理,有什麼不好?」
「享樂?像什麼?」
「賭博、女人、宴會、虐待人什麼的……」骸自己都說得有些鬱悶,綱吉微微皺眉。
「好像都不太適合我,說起來,虐待人到底指的是什麼?」

綱吉的臉上掛著一抹滿足的笑意,骸就是無法理解,明明可以輕易得到一切卻不願意的綱吉,他一直都沒有辦法理解對方的想法。

「你在那裡坐下吧,我幫你泡茶。」
綱吉脫下了西裝外套後就走向了廚房,骸則一個人慢慢的在客廳的地板上坐下。
這個房間全都是淺色系,不論是壁紙還是被單都是非常簡單的花樣,而床上還丟著一些沒有收拾的衣服和資料,一些書隨便的塞在櫃子中,看得出綱吉一如過往的隨便的性格。

當他準備拿出手提袋中的甜點時,手卻停了下來,他的視線停駐在放在綱吉電視櫃上頭的幾張照片,他那些朋友的照片是理所當然的擺著,綱吉和山本、獄寺兩個人在這幾年中似乎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旅遊的照片、生日時的照片,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一張庫洛姆靦腆微笑著與那些女孩合照的相片上頭。

——還記得那是最後一次庫洛姆與她們見面,臨走時的庫洛姆表情有些落寞。

那時,庫洛姆拖著行李腳步慢吞吞的走在他們一群人身後,比所有人都更留戀日本和同伴的庫洛姆最後還是選擇和他們一起離開,所有人都站在登機門那端等著她,她的腳卻像是有千斤重,詢問她怎麼了的時候,只是有些忍耐著搖搖頭。

『只是有點寂寞而已,不想離開BOSS他們。』
『想要留在這裡嗎?』
庫洛姆發呆了一下之後卻搖搖頭,有些困擾的微笑。

『BOSS如果不想見到我的話,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因為我很感謝他。』庫洛姆的語氣很堅定很溫柔,反而是讓骸有些生氣起來,內心一種莫名不快的感情在流竄著,『骸大人不會覺得寂寞嗎?』

『誰知道呢。』
『——我一定會很想他們的。』

「怎麼了嗎,骸?」綱吉已經折回來,拿著泡好的茶放在桌上,「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了嗎?」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也是相當念舊啊。」
綱吉看向骸的視線所在,也露出了懷念的表情,他走上前去拿起了其中一張照片,是了平、京子、小春、山本、獄寺以及一平、藍波、里包恩和碧洋琪他們所有人的合照,他手上也只有這張照片是最齊全的了,既沒有雲雀學長也沒有骸的,這兩個傢伙總是缺席。
綱吉小心翼翼的將那放回原來的地方。

「並不是念舊,只是不想忘記而已。」
「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對現實是不會有任何幫助的,那些沒有用的東西還是早點拋棄得好。」

「這麼說,你開始做這種殺黑手黨的工作也和你過去的事情完全沒有關係囉?」綱吉一針見血的回嘴,得到了一個來自骸的冷漠瞪視,一瞬間充滿殺意和怒意,但綱吉卻意外的發覺自己並沒有感受到一絲恐懼——這個人不會在這裡殺了他,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何況骸說不定還需要用他來引誘里包恩呢,儘管他不可能答應。

「這幾年嘴巴倒是變得厲害了,是因為做起了銷售員的關係嗎?你到底都在賣什麼?」
「是食品開發和行銷啦。」
「是喔。」骸顯然就是對這議題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拿起杯子喝起茶來。
綱吉拆開了骸買來的各種點心,發現大部分的都是巧克力製品,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他沒有想到骸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也依然是那麼喜歡巧克力。

「……但是會不會太沒有戒心了,居然就這樣帶我來你的家。」
「咦?」
綱吉疑惑的抬起頭來,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突然被用力抓住然後碰的一聲整個人往後方一倒,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壓在地板上頭,骸的腳跨過他的腰半跪在地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對於綱吉的大意只抱有純粹的輕視,沒有其他的感情,就連一點點身為熟人該有的態度都消失了,那樣冷酷的表情讓綱吉的胸口產生要結凍的錯覺,以前的骸應該是不至於露出那樣的神情的。

骸在西西里的時間裡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現在毫無反抗之力的你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光是像這樣就可以把你敲昏然後帶走。」
「骸…!」

「是因為身為彭哥列的傲慢,還是你以為我會顧念我們的交情而放過你?」骸冷笑了一聲,冷淡的表情令人禁不住打顫,「可別忘了我來日本是為了抓你做人質,這麼簡單就忘掉我會很困擾的。」
綱吉瞪著面前威脅他的人,從骸的聲音中傳來一絲冰冷的憤怒。

「你不會這麼做的。」

「居然天真到這地步嗎?」骸輕嘆,「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個會正面攻擊的好人,何況你對我也沒什麼利益關係了。」以前還有用從水牢出來行動的短暫時間做為交換協助彭哥列的約定,現在不可有那種關係了,骸已經完全自由。

緊繃的氣息將房內的寧靜感昇華,兩個人都沒有發出聲音,綱吉的臉色更是僵硬。

「我是說,如果你一開始就這麼打算,你上次就那麼做了。」
骸愣了一下,綱吉望著他的雙眸直接到令他感到有些刺眼,那是對自己的想法非常確定時才能夠出現的眼神,讓他感到非常不高興,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事實。
以前的話明明會立刻移開雙眼,這傢伙變得討人厭了。

「所以?你要答應我的要求了嗎?」
「當然拒絕。」

「真是冷酷的人啊,澤田綱吉。」骸的語調恢復了本來的輕挑。
放開綱吉的手時,那雙翼色的眼眸裡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綱吉臉微微發熱,總覺得骸是在嘲笑他有些緊張的表情,透過手臂一定可以感覺到他狂跳的內心和直冒冷汗的緊張情緒。
討厭的傢伙,心裡忍不住抱怨。

「但我要說,我完全沒有意思要顧念以前認識的交情,而是因為庫洛姆希望我這麼做。」
「我知道了啦。」綱吉低下頭苦笑,拿起了一塊巧克力塞入骸的手中。

望著手中的甜食,骸無奈的輕嘆,「今天…就算了。」






在骸離開之後,剩下綱吉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本來以為自從上次見到骸後兩人的關係會變得很僵硬的,但是沒有,只是被單單的甜食引誘就又和那個人相處了一段時間,自己也這樣隨便的解決了一餐,沒什麼不好,對方只是戲弄了他一下,除此之外並沒有再和那天一樣要求他做為人質跟他回西西里。

那天匆匆逃離有部分原因是因為突然見到骸的衝擊過大,一時間讓他有些慌亂。
仔細想想,骸如果真的想要不問他的意思直接抓他做人質,大可早早動手。
但為什麼呢?綱吉從以前搞不懂對方的想法。

「『完全沒有意思要顧念以前認識的交情』…嗎?」綱吉露出一點苦笑,他站起來從抽屜中翻出一張照片,僅有的一張,完全是意外下得到的骸的背影的照片,至於得到的原因非常複雜,他輕輕將那張有些模糊的照片放回原位,明明已經有幾年都沒有去翻動的,直到現在才又想起來。

「我或許真的是有些念舊吧…而你,才是那個比較冷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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