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第二日，Dumbledore逃離霍格華茲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這名公認最偉大的巫師竟私下利用學生私藏黑魔法器具，以對付Voldemort的名義，試圖在霍格華茲內組建對抗魔法部的軍隊，招攬數名不知情的無辜學生，教唆他們使用黑魔法。為了保護這些學生，魔法部並沒有公布這些學生的名字——很自然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是誰。

 

預言家日報用一整面的報導痛斥Dumbledore隱藏的可怕野心。同一時間，彷彿看準了時機，Rita Skeeter宣布她的新書《Dumbledore的人生與謊言》即將發售，將揭秘Dumbledore多年來隱藏的真面目，以及與Grindelwald之間的齷齪勾當，這讓所有人議論紛紛。

魔法部對Dumbledore發布通緝令，曾經因為對付食死人的手法嚴酷，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的Crouch，向大眾宣布他將全力追捕這名黑巫師，這讓那些瘋狂的傳聞變得十分真實。用不了多久，十多名校董聯合簽署，正式將Dumbledore除名。

 

Dumbledore的名聲跌落谷底，有些曾經非常支持Dumbledore的學生們也不免產生懷疑，到處都能聽見人們談論這件事情，並對Weasley等人指指點點，見到他們還刻意繞開一段距離，彷彿他們身上有著詛咒。由於牽扯這件事情的葛來分多學生尤其多，讓葛來分多學院瀰漫一股低迷的氣氛，只有以McLaggen為首的小群體們，彷彿成為學校內的英雄那般昂首闊步，見人就誇張地描述他冒著多大的危險，才揭露這件事情。

 

而這些劇烈轉變的情勢，僅僅發生在一週內。

Harry甚至都還有些不可置信，那種彷彿正發生的一切都如同作夢般的感覺，太過順利，反而讓他覺得詭異。

 

唯一不讓人愉悅的是，Umbridge取代Dumbledore成為校長。Harry不怎麼喜歡這個女人，但魔法部願意動手對付Dumbledore，令Voldemort可以隱藏在後方，這是天大的好事。

 

「他永遠不可能翻身了，就算他能夠躲起來，名聲也已經壞透。」Draco慵懶地說著，嘴角掛上一抹笑意，「新的領導，新的秩序。」隨後試探性地望了Harry一眼，「你覺得他會躲回鳳凰會的老巢嗎？」

 

「我想他不會回到鳳凰會。」Harry皺眉，「要是連鳳凰會都成為魔法部的目標，那就不好了，他肯定不會那麼做。」

 

Draco感到無聊地輕哼，顯然不介意鳳凰會也被魔法部盯上，但對Harry來說，他希望身處鳳凰會的家人朋友們不受牽連。可笑的是，正因為知道Dumbledore不會讓學生被開除，願意獨攬罪責；正因為知道Dumbledore不希望鳳凰會被汙衊，所以只會四處逃竄。Harry心情有些複雜，他明知道Dumbledore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利用對方的高尚之處，完成計畫。

 

「總之，那不是我們該傷腦筋的事情了，不是嗎？」Zabini津津有味吃著盤中的食物，口齒不清地說，「我們完成我們的工作了。」

Harry同意這點，校外追捕Dumbledore的事情，或者魔法部要怎麼對付Dumbledore，Dumbledore躲去了哪裡，這他插不上手，也不需要為其擔心。這幾天魔法部的大動作以及外頭各種傳聞滿天飛，就知道食死人肯定在暗處推波助瀾。

 

「果然是你們，對嗎？」這時候，一個顫抖又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Zabini和Draco都有些吃驚，他們看向聲音的方向，Weasley站在不遠處，表情憤怒，「你們完成了什麼工作？幫誰做的？」

 

「你聽錯了，Weasley。」Harry語氣平靜地回答，對方顯然不滿意。

 

「你們剛剛承認了！你們在那兒商量計畫！Malfoy，你那個食死人的父親肯定教了你兩招，對吧？」Weasley說著就魯莽地拔出魔杖，除了Harry之外的兩人也同時拔出魔杖，警戒著對方的動作，「你們肯定用了什麼方法，陷害Dumbledore，還有那些可疑的黑魔法器具——」

 

「是McLaggen揭發了你們，你怎麼不問他？」Draco反諷，告密者的McLaggen是個葛來分多，因此這讓很多人相信這件事情是Weasley他們咎由自取。有些葛來分多學生甚至覺得他們會被扣那麼多分數，就此與學院盃無緣，完全是Weasley這幾個喜歡胡搞瞎搞的人害的。

 

「我聽到你們剛剛講的話了！快說！Potter，你父母知道你跟這些骯髒的傢伙鬼混嗎？你敢說你沒有幫忙？」Weasley並不認為Harry是主使者，覺得他是被Malfoy誤導了，畢竟Harry的家人可都是正派人物。

 

「我們沒有道理被你這樣誣賴，你們私下集會被抓又不是我們唆使你們那麼做，史萊哲林也曾有過一次前車之鑑，我們不會重蹈覆轍。」Harry冷冷的回答讓Weasley脹紅了臉，確實，史萊哲林也曾經被抓過私下集會，Prewett被逮那次雖然沒有這次這麼出名，但有些學生也是知道，可當時並沒有任何證據證實他們做了非法的行為，這次卻不同。

 

「你們這些邪惡又狡猾的——」

 

「Ron！你不能在這裡跟他們決鬥！」Granger上前想要阻止Weasley動手，這時候Draco突然發動偷襲，朝Weasley射出一道魔咒，Weasley匆忙閃開，立刻反擊了一道魔咒。

 

桌子的食物被這道咒語擊碎，飛得到處都是，Zabini馬上施展繳械咒，趁亂繳飛Weasley的魔杖，接著Draco的第二個咒語打中Weasley，Weasley的臉上立刻冒出濃密的紅疹。

 

「你這樣跑來對付我們三個，實在很不聰明。」Harry沒有想出手，因為他知道Weasley不一定能打贏Draco和Zabini，他只需要警戒Granger。

 

「你、你——」Weasley喘著氣瞪視Harry，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很快就被其他人打斷，只見Cedric從另外一桌匆匆趕到。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不能隨意發起決鬥，是誰先動手的？」

 

「男學生會主席，是Weasley突然跑來找麻煩，惱羞成怒後對我們發射魔咒。」Draco說著，隨意看向旁邊觀戰的一名赫夫帕夫的學生，「你剛剛也看到了，對吧？是Weasley先來挑釁的。」

 

那名學生有些吃驚，但馬上點點頭，「是Weasley先發射了咒語攻擊。」

Draco會如此確信那名學生會幫助他們，是因為對方胸口掛著一枚『銜尾蛇』的徽章，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們是夥伴，何況Draco的位階是『金色』，那些低階的成員必須要服從他的指揮。

 

但旁邊其他觀看的葛來分多學生開始叫嚷著稍早是Draco先動手，但又有其他人表示是Weasley先來挑釁，兩邊吵鬧起來，狀況變得難以判斷。

「葛來分多扣5分。」Cedric最終說，與其說他相信了那名赫夫帕夫的學生，不如說他也親眼看見Weasley繞到史萊哲林餐桌，「Weasley先生，最近才剛發生那件事情，你應該更謹慎行事，這或許並不好受，我會建議你盡快恢復心情，專注在學校的課程上。」

 

Cedric溫柔的勸導並沒有錯誤，Weasley即便有委屈，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他只能恨恨看著Draco躲在一旁露出的得意微笑，一邊被Granger拉走。

 

Harry感慨地看著Granger，剛剛Weasley和Draco打鬥時，Harry看見對方眼中的祈求，希望Harry可以幫忙停住這胡鬧，但Harry無視了。他並非不想要幫忙，而是他覺得以自己的立場去當和事佬，實在太過虛偽了。

 

 

 

 

Ron被Hermione拉著回到葛來分多的餐桌，他心中仍然忿忿不平，嘴巴一直詛咒著一些難聽的字眼，他認定這次的事件就是Draco Malfoy帶頭的，他們肯定用了什麼方法把黑魔法器具送到他們的宿舍，造成這一連串的後果。

 

「你為什麼要突然衝去找他們麻煩？」Hermione吼他，眼眸中滿是擔憂，「他們有三個人，Harry甚至都沒有出手！你以為你這樣做，Malfoy那種人就會坦白告訴你，這事情就是他們幹的嗎？」

 

「可是，Hermione，妳剛剛也聽到了——」

 

「我們沒有證據！」Hermione忍不住輕嘆，她不是不明白Ron的感受，這幾日她也飽受許多人異樣的眼光，她很自責，當初提議創建這個小社團，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就算這真的是他們的陰謀，難道他們能夠控制Umbridge和魔法部嗎？我不覺得這是學生能夠做出的事情。」

 

「誰知道，說不定Malfoy那個小混蛋，利用了他父親的人脈之類的…」Ron嘟嚷著，但他其實沒有任何證據，他只是一心認為只可能是Malfoy暗中做出這些事情，否則誰能夠把黑魔法道具藏在他們宿舍？他聽他父親說過，Malfoy家藏有很多黑魔法道具。

 

「還有一點很奇怪。」Hermione皺著眉頭，「Cedric…好像總是幫助他們。」

不只一次，Cedric都會在Harry等人出現困難時現身，Hermione一直覺得Cedric是個公正且溫和的人，但最近有些奇怪。Ron聽到此，立刻眼睛一亮，他本以為這只是他自己的錯覺，但Hermione如果也有同樣的想法，那肯定不是單純的巧合。

 

「這很奇怪，對吧？」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無法證明他們動了什麼手腳。」Hermione的表情有些沮喪，「你貿然跑去，反而會驚動他們，讓他們更警戒。」

 

「喔…我是…」Ron自知理虧，但他忍不住滿腔憤怒。

由於Neville因為家裡的事而不得不暫時離開學校，如今又發生這件事情，他們的心情都非常低落，一聽見Malfoy彷彿在嘲笑他們的談話，長時間隱忍的情緒就這麼爆發出來。

 

「妳說，Longbottom先生會平安無事嗎？」

 

「會的！」Hermione馬上回答，但臉色有些驚恐，「Neville很快就會回來，我還要幫他複習這段時間漏掉的課堂呢！畢竟之後就要普等巫測，他不能夠錯過！」

 

「妳說的沒錯，該死的，我甚至沒有心情準備普等巫測……」

Ron表情陰鬱地低下頭，避開一群看著他們竊竊私語的雷文克勞學生，很多學生都認為他們真的私藏了駭人的黑魔法器具。

「為什麼所有人都那麼蠢？他們真的覺得我們會做那種事情？」

 

「喔，他們不知道真相，這也不能怪他們。」Hermione安慰著，但她自己也不喜歡那些刺人的目光。

 

「我相信你們。」突然，身後一道空靈的嗓音響起，嚇得兩人轉過頭，Luna Lovegood正看著他們，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背後，「我想這是魔法部神秘部門的陰謀，你們知道，他們偷偷研製毒藥，還有那些可怕的黑魔法道具，就是想要建立秘密軍隊，然後排除異己。」

 

「呃，雖然很高興妳相信我們，但…」就連Ron也覺得Luna不是很值得信賴，這個雷文克勞的女孩總是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想像，但她是個友善的人。

 

「喔，霍格華茲的狀況不會比魔法部跟山怪勾結更糟糕。他們甚至試圖要讓山怪的智力提高呢，多麼可怕的計畫。」Luna 咯咯笑著，Ron和Hermione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Dumbledore被通緝，還不夠糟糕嗎？」

 

Luna看Ron黑著一張臉，彎起一道神祕又飄忽的微笑，「我東西常常不見，有時候會不見一兩個月，但它們偶爾會自己回來…」她輕柔的聲音說著，竟帶給兩人些許安慰，「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你知道，它們總是這樣。」

 

 

 

 

 

 

 

 

『……在治療師的努力下，Frank保住了一命。漫長的折磨讓他的行為舉止有些異常，一部份記憶在反覆折磨中被破壞，會有些後遺症，但他會慢慢康復的，或許再被折磨久一些，他就會徹底喪失神智。』

 

Longbottom先生順利獲救了。

Harry閱讀著James寄給他的信，心情有些複雜，那場激烈的營救戰鬥在信中被簡單幾句帶過。今早，Harry也看見Longbottom返回學校，Weasley和Granger很驚喜。Harry當然不可能跑過去告訴Longbottom，是他提醒了鳳凰會Frank Longbottom被囚禁的位置，畢竟他那麼做可不是為了Longbottom。

 

奪取那份學生紀錄，找到預言中的人，這是Bulstrode和Lestrange家的責任。既然他們不可能從Longbottom先生口中探聽到什麼，Harry覺得自己洩漏秘密也不算壞事。當然，Harry希望Bulstrode可以比Lestrange早一步完成任務，對自己友善的Bulstrode若能夠立下功績，對Harry來說也是好事，但他目前想不到任何方法來幫忙。

 

自從Dumbledore的醜聞爆發後，McLaggen引誘了數名夥伴加入，這對『銜尾蛇』來說是意料之外的收穫，當然，史萊哲林們很不滿意McLaggen，但也拿他沒辦法。Harry倒是覺得這個人也挺有意思的，爬到『金色』的位置上後，就事事要跟Draco較勁，對秘密社團的態度甚至比一些史萊哲林還要維護。

 

把Dumbledore趕走後，Harry判斷要暫時安份一段時間，以免被人盯上。

因此他們只是繼續讓那些夥伴們瞧著各學院的動靜，尤其是D.A.組織的幾個成員，是重點關注對象。

 

「嗨，Harry。」一個聲音響起，Higgs站在他椅子旁，滿懷希冀地望著他，他旁邊站著另一名少年，是Rosier。

 

「喔，嗨，Higgs、Rosier。」Harry親切地向兩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靠近些，「剛好我沒事，要跟我玩一盤巫師棋嗎？雖然我不是非常擅長。」

 

Higgs眼睛發光，馬上答應下來，他有些拘謹地在Harry對面坐下。

他們開始擺棋子，Rosier在旁邊看。這一副棋子是James和Lily送給Harry的，打起架來脾氣特別暴躁，所以上頭有很多磨損。

 

「我、我們找到了那個家族。」Higgs在棋局中間吞吞吐吐地說，當時他的主教正把Harry的騎士從馬上拽下來，卻故作神秘壓低聲音，「史萊哲林血脈的最後一個家族。」

 

「它是？」

 

「Gaunt，他們沒落了，過得很不好，呃，名聲也很差。」Higgs說得很小聲，與身邊的Rosier互望了一眼，「我跟Rosier查到他們最後住在小漢果頓。」

 

「小漢果頓？」Harry指揮棋子的動作停頓，他很熟悉這個地方，因為Riddle莊園就座落在小漢果頓，這肯定不單純只是巧合。

 

「我父母幫了我們很多，否則我們也沒辦法找到，這家人非常…孤僻。」Rosier以為Harry不相信他們說的話，於是解釋，但隨即發現Harry溫和的綠眼染上一絲欣喜，讓兩人有了些許自信。

 

「他們家族最後只剩下三個人住在那兒，但那對父子被抓進阿茲卡班後，聽說家裡的女孩…跟、跟著一個麻瓜跑了。」Higgs覺得這故事有些可笑，臉有些微紅，「很不可思議吧，他們家都是史萊哲林的血脈，純血統巫師，但、但這似乎是事實，就連那個地方的麻瓜都知道，他們鎮上一個富有的麻瓜，跟一個女人私奔了。」

 

Harry對這個故事充滿好奇，不禁想起Riddle曾經談起關於身世的事情，說他的父親是個麻瓜，而Riddle對此感到可恥，並且，在一個孤兒院長大，父母早亡。還有Riddle莊園，Riddle說那是他父親留下的，他們未曾見過面，是在霍格華茲畢業後，Riddle才找到這棟房子。

 

「那個麻瓜…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Harry顫抖著問，他希望Higgs和Rosier有打聽到這件事情。

 

「喔…好像是叫…Tom、Tom Riddle。」

 

當那熟悉的名字從Higgs口中吐出，Harry愣住了。儘管他早就猜測過Riddle身上流著史萊哲林的血，可他本以為Riddle可能只是遠親之類的，而Voldemort才是真正的史萊哲林的後裔。他調查史萊哲林的血緣，本只是想找出Riddle與Voldemort的關係，想要拆穿對方的謊言，想要知道對方洗腦自己幫助Voldemort的真正理由。

 

那麼，Voldemort其實不是史萊哲林的後裔？

但Voldemort也能跟蛇說話，那種天賦只有史萊哲林的血脈才能夠運用。

可惜他聽不懂Nagini的語言，否則就能問問Nagini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此之後，鎮上的人數年都沒見過這個Tom Riddle，後來這傢伙竟一個人跑回來。然後發生了一件意外，死在家中，之後就沒人再敢去他們的房子，那已經是大概50年前的事情，但鎮民都還記得挺清楚的，像個傳說。」Higgs並不關心這些麻瓜的故事，但Harry好像很在意，所以他就仔細地把知道的都說了。令他感到惋惜的是，那對父子死去後，史萊哲林的血脈就這樣中斷，那個女孩私奔後不知道去了哪裡，很可能也死了。

 

「50年前，噢…我該想到的，他總是說謊。」

Harry的眸色中染上一絲憤怒，握緊手心。看Riddle英俊的外貌，他當然會覺得Riddle很年輕，但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是包上蜜糖的謊言。仔細想想，這似乎也挺合理，Harry幾乎肯定對方是個黑巫師，隱藏真實容貌也是為了逃避正氣師的追捕，事實上，Riddle從一開始就非常可疑，Harry困惑自己為什麼沒有察覺。

 

「Harry，你還好嗎？」Higgs見Harry動搖的模樣，不禁擔憂。

 

「他們有孩子，肯定有，而且他可能也就讀了霍格華茲，他就叫Tom Riddle，一個史萊哲林。」Harry突然握住Higgs的手，讓對方十分吃驚，「Higgs，你和Rosier幫我再找找，我會非常感謝。」

 

「當、當然沒問題！我可以試著在這學校中找找看有沒有這名學生！」

 

Rosier這時候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靠近Harry耳邊低語，像是怕別人聽見。

「說到這個Gaunt家族，他們總是向別人炫耀他們是史萊哲林的最後血脈，然後炫耀他們的寶物。」

 

「寶物？」Harry本以為關於Gaunt家族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卻又被提起了興趣，「和史萊哲林有關？」

 

「一枚戒指，和史萊哲林的小金匣。」Rosier對這個更有興趣，畢竟他也是個崇拜純血統的史萊哲林，「這兩個寶物都失蹤了，他們死後，就沒人看見過，要能找到它們…我、我們想…那個人可能也會喜歡。」Rosier滿懷期待地看著Harry，Harry知道對方是暗示著希望能夠藉此見到Voldemort，Rosier的父母是忠誠的奴僕，因此他對Voldemort的憧憬比其他人更甚。

 

「那太好了。」Harry咧嘴笑了，「要是能找到寶物，我會告訴他，你們在這件事情上有多努力。」

 

Higgs和Rosier兩人興奮地互看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

 

這時候Higgs毫無疑問的贏得了那盤巫師棋，Harry看著自己被打暈的棋子，輕輕嘆息，他這棋藝一直都沒有進步，他本就不是擅長動腦的類型，更喜歡鋌而走險，常被嘲笑像個葛來分多。

在下棋這件事，他就從來沒有贏過那傢伙，對方聰明又狡猾，從不輕易露出破綻，Harry突然有一絲迷茫，對方是否知道他正在查這些事情？如果知道，又是為了什麼目的才留下這些粗糙的線索？

 

Harry自嘲地一笑，即使知曉了對方的真面目，他真的就可以離開Tom Riddle嗎？他心知肚明，即使背後隱藏著多麼駭人的真相，他似乎都無處可逃。

 

 

 

 

 

 

 

「他們吵得要死，虧你可以忍耐。」當Draco在三根掃帚中滿是嘲諷地對他抱怨，Harry忍不住大笑，「你這球場英雄，居然跑來幫人端飲料，多窩囊。」

 

「嘿，今天是慶祝，別那麼掃興。」Harry勸著對方，他倒是沒有一點不甘願，畢竟養尊處優的Malfoy家少爺都陪著他來端飲料了，也是難得一見，「我們獲得魁地奇冠軍，不值得你幫大家買幾杯飲料嗎？」

 

「出盡風頭的是你，可不是我。」雖這麼說，Draco臉上還是驕傲的，能夠看見其他學院垂頭喪氣的模樣，沒人可以再說史萊哲林的球員都是些花錢入隊的，Harry確實讓學院在魁地奇上有了絕佳表現。

 

Dumbledore離開後，Umbridge嚴格接手管制所有霍格華茲的課程，如今教授們也受到壓迫，魔法部設定了各種不允許教授的內容，甚至列了一張表，指示了教授們應該在何種範圍內進行教育，時不時Umbridge會到課堂上監察，教授們教得不甘不願，令學生之間也瀰漫一股低迷情緒。

 

史萊哲林卻是最不受影響的，加上魁地奇球隊的勝利，學院內的氣氛倒是很不錯，而這情況也體現在Harry帶領的『銜尾蛇』中。那些歸屬『銜尾蛇』的學生們，不分學院，可以在彷彿與外界隔絕的領域內保有秘密、放鬆暢聊，反而更為凝聚。Harry偶爾可以瞧見不同學院的成員聚在校園內各處，他們的感情比之前更融洽，沒有受到校內詭異的氣氛影響，甚至能相約出遊。

 

這是一個奇異的景象，多數學生沒有意識到，但Harry看得很明白。

因為團員們能看見彼此掛著的隱形徽章，才形成這樣隱密的親密關係，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到安心的，彷彿身後獲得了一群人的支持。

 

當Harry打算將一整盤的奶油啤酒端過去時，轉頭狠狠撞上一個人，差點把瓶瓶罐罐灑了一地。他還來不及破口大罵，表情就僵在臉上，眼前用黑斗篷遮住了半張臉的男人，那冰冷而艷麗的紅眸透著一道陰險的光輝，刺向Harry的胸口。

 

「我正想著可以在哪裡見到你。」男人溫柔的嗓音一如過往般充滿疼愛，但Harry聽得出其中令人戰慄的怒意，那眼底的深暗帶來濃烈的不祥預感，「我看到…你與一群朋友慶祝，如此值得開心的日子，我不希望破壞它，我只需要佔用你一點時間，你說呢？」

 

「你、你怎麼…我知道了。」Harry有種被威脅的感覺，如果他拒絕，他不清楚Riddle會怎麼對待他的朋友們。他轉身讓Draco把奶油啤酒端過去，告知他必須離開一會兒，Draco雖然有些猶豫，卻察覺到Harry眼底的驚恐，史萊哲林的天性讓他了解到對方並不是好惹的人，於是答應了。

 

看Draco匆匆離開，Harry轉頭瞪向等著自己的男人，「你要在哪裡談？」

 

「你知道的。」

Riddle看Harry那副警戒的模樣，輕笑，他的男孩如此有敵意，真是愚蠢得令人憐愛，Harry竟覺得可以遠離他，保持距離。剛開始，他還挺容忍的，對Harry的寵愛足以原諒這些任性的舉動——直到Dumbledore被趕走的消息傳來。

 

當Riddle抓住Harry的手臂消影，下一秒他們就來到Riddle莊園外。Harry隨著對方進門，突然身體騰空飛起，一股窒息感包圍他的胸口與頸部，讓他無法吸到空氣，渾身繃緊了神經，拼命掙扎著，卻動彈不得。

「放開我！Tom！」

 

「你沒有任何需要告訴我的事情嗎？」

Harry幾乎沒有聽過Riddle如此冷酷的嗓音，那一瞬間，他甚至想起他敬愛的主人，但他隨即將那點無用的心思甩開。他與Riddle來往幾年了，Riddle即便有時候會露出殘暴的一面，卻總是注重形象，執意扮演優雅而溫柔的愛人。

 

此刻，這個男人不再隱藏他暴戾的本性，可見有多憤怒。

Harry有短暫的一刻膽怯了，思考著是不是該討好對方，但隨即鼓起勇氣，嘗試運作體內的魔力，衝破束縛後，他喘著氣趴在地上，在Riddle靠近以前，拔出魔杖直起身來。

 

「我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你也一樣，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不是嗎？」Harry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但有些不成功。Riddle彷彿洞察一切謊言的目光令他心跳得飛快，隨時可能衝破胸口。

 

「沒必要告訴我？」Riddle的輕笑引來一陣戰慄爬過背脊，Harry緊張得吞口水，「你真的這麼想？Harry，在你依靠著我給予的建議，獲得那麼多人的崇敬後，你想說…只靠你一個人就足夠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即便沒有你，我也成功了，我把Dumbledore趕走了！」Harry狡辯著，面對Riddle緩緩走近的行動，所有的動作越顯蒼白無力，「我有跟Barty商量，還有Malfoy先生，他們幫助了我，我不是只有一個人行動。」

 

「所以你認為，我對你沒有用處了？」

Riddle冷酷的質疑讓Harry的話梗在喉嚨，「是什麼讓你覺得，你可以擺脫我？」瞇起那對迷人的眼睛，Riddle冰冷的指尖輕撫上Harry的臉頰，看著Harry緊握的魔杖在顫抖，就能明白眼前的男孩有多害怕，「沒有我，你能取悅你的主人？你能獲得現在的地位？」

 

「不！」Harry使出的防護咒把Riddle推遠一些，「我並不是因為那樣才遠離你，而是因為…你操控我！你利用我！用了那種藥水對我洗腦！你滿嘴謊言，是一個騙子！」他一下子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說了，情緒激動下氣喘吁吁的，卻對上一雙平靜而無愧的眼眸。

 

一時間，Harry心都有些冷。

Riddle好像覺得他大驚小怪，好像覺得沒有什麼對不起他，Harry懷疑自己為什麼沒有意識到，對方不會因此而反省，不會因為自己大吵大鬧而感到愧疚。這個男人，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懷著某種目的靠近他。

 

「Harry，Harry。」Riddle甜美而低沉的嗓音圍繞著他，只是彈指，Harry的魔杖就飛了起來，脫離手掌，而Riddle得以重新靠近，「多麼愚蠢又可愛，我的男孩，我以為你會更早一點做出反抗。」不等Harry說什麼，修長的手指捏住了Harry的下巴，指甲陷入肉中，很疼，吻覆蓋Harry的嘴，封閉那些咒罵的聲音，直到懷中的男孩脹紅著臉渴望空氣，才鬆開。

 

「就算你知道自己被我利用，卻還是渴望我的疼愛，你喜歡我這樣觸碰你的，不是嗎？不管我是誰，你迷戀我…你不在意我的身份可疑，你想擁有我。」

 

「不是這樣的，Tom Riddle——」

因為被說中了想法，Harry滿臉通紅。

事實是，他在與Riddle來往的過程中也有過懷疑和擔憂，但當他意識到自己應該質疑對方時，已經太晚了，他做了那些Riddle希望他做的事情，而他如今也沒有打算逃離他所擁有的一切。

 

「你希望你對我來說是有用處的。」Riddle低頭啃咬著Harry的脖頸，聽到男孩發出小聲的啜泣，令他更是興奮，「這沒有什麼不好，你現在不也渴望著在食死人中獲得地位與聲望嗎？你希望Voldemort能夠青睞你，對你另眼相待。」

 

「所以你就可以洗腦我，讓我替你做事？」

 

「我們各取所需，很公平。」Riddle含著微笑，此刻他倒是坦白了這些事情。

 

若Harry以為他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滿懷歉意，那就大錯特錯。

他不可能後悔對Harry做的每一件事情，因為這全都是為了讓Harry成為他的人，他又怎麼可能後悔。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你沒有良心嗎？」Harry顫抖著，他沒有勇氣問，他開始懷疑Riddle並不像那些愛語所說的那般愛他。但他無力抵抗Riddle正扯開他長袍的行為，當他徒勞地掙扎，Riddle嘴角上揚的笑意就越明顯，他的無力只會讓Riddle感到愉快，「Tom Riddle，你這個混蛋——」

 

Riddle手中的魔杖輕揮，將試圖逃脫的Harry拖回來，看他眼底的委屈，便感到十分有趣。他將Harry抵在牆邊，指尖輕撫沾上些許淚水的唇舌，舌鑽入那發出哭泣的口中，恣意品嘗著他的戰利品。

 

「Harry，你誤會了一點，你心中有那份慾望，而你並不想抵抗，才會被我所利用。」Riddle的魔杖讓Harry身上已經皺褶的長袍慢慢褪下，他擁過Harry顫抖的身軀，讓對方與自己緊緊相貼，他太久沒有感受這青澀甜美的軀體，甚至有些想念了，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如此著迷於一個15歲的男孩。

 

「什麼意思？」

 

「若你意志堅定，藥水不會起作用。」Riddle輕描淡寫地說著，發出輕笑，「你確實想幫助我，想要我愛你，想要成為特別的存在，那是你的本意，我只是…稍微推了一下。」

 

「…可是…」Harry震驚地看著Riddle，一時間甚至忘記抵抗。

 

「我沒必要在這時候對你說謊。」Riddle的眼神變得溫柔，親吻Harry翹起的黑髮。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用藥水…」

 

「喔，我捨不得對你用太多，」Riddle用說甜言蜜語般的語氣，吐出狡猾無比的詭辯，「但有些事情讓你猶豫，你有太多想法、理由阻擋你跨出那一步，所以，這會讓你有勇氣多做一些，讓你深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不得不承認，這讓你感覺很不錯，不是嗎？」

 

Riddle的吻緩緩爬下胸口，Harry仍然因為震驚而恍惚，就已經被扔到床上。Riddle的手指往那雙臀之間脆弱敏感的部位撫去，Harry才又有了些許抵抗，Riddle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他忍耐太久了，懷中就是他可愛的寵物，他沒有多餘的耐心。

 

「我想，你是該感受一些疼痛，作為你惹怒我的代價。」

 

一邊說著，硬挺粗脹的性器就抵在小巧的臀瓣間，在那縫隙上磨擦一會兒後，硬生生擠開那緊閉的入口，Harry害怕而痛苦地想躲開，卻只感覺到那龐然異物緩慢地推進，不理會他喊停的聲音，只是自顧自地往內埋入，那種感覺既痛又害怕，折磨著他，當全部都壓入內部時，Riddle滿意地笑了出來。

 

「啊…啊啊……痛——」

 

Riddle飽滿的肉柱填滿Harry的下腹，感受那依舊灼熱柔軟的通道緊緊纏著自己，那種感覺令Riddle舒適地嘆息。他很少在性愛上感受到激情，或許是因為他在感情上、慾望上不太像個人類，但Harry總能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光是那綠色眼睛旁可愛的淚水，扭動身軀想要推他出去的動作，都能激起他壓抑的嗜虐衝動，以及心底深處難以忍耐的愉悅。

 

用手撈起Harry的腰，讓身體的曲線維持著最能迎合他的姿勢，接著，硬挺的前端狠狠貫穿，Riddle的性器毫無阻力地進到最深處，Harry大聲喊叫。似乎是希望Harry更瘋狂地呻吟，Riddle抽出自己，隨即又重重撞入，就這樣開始激烈的律動，每一次抽插都很深、很沉。

Harry的手推著對方的肩膀，但沒法挪動，腰被大手固定住，每次他想要往另一個方向爬時，就有股強大力量把他拽回來，反而令他被頂入得更深，似乎要被侵蝕到內臟的可怕快感，反覆幾次後他就不敢了。

 

「Tom、放開、啊…啊啊…啊、哈啊——」

 

「我給過你機會，Harry，我有給你時間讓你意識到，你永遠不可能逃離我。」Riddle一邊猛烈地操著Harry，聽Harry意識渙散地呻吟，他忍不住舔舔嘴唇，彎身靠近Harry耳邊，「看，你多麼想要我操你，緊纏著我不放。」

 

Harry的臀部幾乎懸空，兩隻腿掛在Riddle的腰上，任由對方由上而下禁錮住那柔軟的身體，兩手放在Harry的腰側，用野獸般的速度和力道抽插著。粗硬的陰莖來回搗弄著那紅腫的入口，每一次的貫穿，都可以看到Harry的身體被幹得上下搖晃，激烈到難以承受，他已經喪失神智，綠眼滿溢著淚水，聲音也喊到沙啞了。

 

感覺到包裹自己的濕潤肉穴突然緊縮，讓Riddle發出一陣低吟，Harry在不斷堆疊的快感刺激下，被操到射了出來，雙腳抖動，腰也軟下，胸口上下起伏。但Riddle沒有給予太多休息時間，將Harry抱起來，讓已經身體發軟的他趴在床上。然後再一次，他的胯部往前挺動，脹大的性器再次灌入那濕軟的通道，這次格外融洽，Harry的腰開始主動向後推，迎接那甜美的衝擊，每一次的碰撞都發出響亮的聲音。

 

他們做得昏天暗地，Harry好像也忘記了自己的委屈，沉醉在瘋狂的性愛之中，來回搖擺著自己的臀，吞吐那猙獰的性器，一邊激烈喘息。Harry在過程中忍不住翻起身抱住緊緊壓住自己的修長身軀，看Riddle笑得冷酷卻又性感，便忍不住湊上舌頭吻住，兩人的舌尖交纏著勾勒出銀絲，同一時間下身不斷往上頂弄，Harry也隨之起伏。

 

漫長的過程讓Harry忘記了時間，只感覺身體都要碎裂，被那樣狠狠壓著侵犯並高潮數次後，他終於開始求饒了。

 

「To、Tom…求你…我、我很抱歉——我不會再——」

 

「Harry，你應該要理解我如此憤怒的理由，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滿意於Harry的求饒，Riddle笑著親吻他汗濕的額頭，又重又狠地抵進那敏感的位置，完全只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晃動腰部，Harry發出軟綿綿的哭音。

 

就在數次抽插後，Riddle將灼熱的精液灌入不斷緊縮蠕動的通道，徹底射完後，迅速抽出，而Harry立刻癱軟在床上。Riddle欣賞Harry那被操到微腫的穴口，仍意猶未盡般收縮著，他拉過Harry的手臂，將對方攬進懷中，然後用手指撐開臀縫，在裡面搗弄一會兒，Harry因為那撩撥而發出舒服的喘息，顫抖著又射了出來，但這次他幾乎射不太出東西。Riddle也沒有想幫Harry清理的意思，Harry知道，那是在彰顯Riddle是自己的擁有者，想要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Harry羞憤得想哭，但他知道如果他反抗，就會得到更嚴厲的懲罰。

他知道疼痛了，他害怕了。

 

當Harry收拾好自己時，外頭都已經暗下來。

他的慶祝會肯定是結束了，他相信親眼目睹他被喊走的Draco會看著辦，要是這引發了什麼學生失蹤問題，可就麻煩大了。

 

轉過頭，Riddle坐在椅子上閱讀一本書，等待著，男人的側臉看起來是那麼優美而英俊，與前一刻盡情折磨他、侵犯他的模樣截然不同，難以想像那面具下藏著多麼猙獰邪惡的惡魔，又有著一顆多麼扭曲的心。

 

「收拾好了？」

 

Harry不作聲，他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跟Riddle講什麼。

他沒有諒解Riddle對他做的事情，對方也無須他的原諒，但經歷過剛剛那一番縱情釋放後，Harry的心情輕鬆了許多，很奇怪，就算拆穿了Riddle的謊言，Riddle還那麼著迷於他，這反而讓他安心了。Riddle對他越是暴力，就證明Riddle對於Harry的遠離有多麼不悅，甚至責怪Harry沒有與他商量就把Dumbledore趕走，Harry因此而暗自喜悅。

 

「你讓我沒能跟同伴們慶祝。」Harry埋怨，Riddle挑起眉，手指輕輕一彈，一束透著螢光的小花束出現在Harry面前，Harry驚喜地接下。

 

「我的愛，這是我的補償。」Riddle說著，彎身親吻Harry的臉頰，Harry羞紅了臉，不久前才惡毒又暴力地折磨他，現在裝得一副溫柔模樣，Harry當然知道這是假的，但仍然，他喜歡這個謊言。

 

「你就不能正常點嗎？」Harry忍不住說，若不是他們很親密，大概也不會這樣講話，「別用下藥的方式，像個普通男人，呵，我打賭你也有辦法可以迷惑我，畢竟你擅長說謊。」

 

Riddle歪著頭，Harry的這些話又讓他發笑了，只是眼底毫無笑意。

「我以為，你最近有了新的愛好，那個溫柔的大男孩讓你心花怒放？」馬上意識到Riddle在指誰，Harry雙頰脹紅，他很意外對方竟會對學校內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告訴我，你不希望他死吧。」

 

「不！你明知道不是那樣！」

 

「我不喜歡他人覬覦我的東西。」Riddle微笑的臉龐帥氣得讓人挪不開眼，卻散發刺骨寒意，「我一再警告你，若繼續下去，你會後悔自己知曉的一切，顯然，你不愛聽別人的勸。」

 

Riddle眨了眨那深邃的眼，Harry能看見深處籠罩的黑暗，遮蔽雙眸中映照的一切，包括Harry的身影。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讓Harry心臟緊縮，明明沒有任何外力，他卻感覺空氣稀薄。

 

他不曉得為什麼一直沒能夠意識到這個男人有多麼可怕，他從一開始就跳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現在他無法離開，也不想離開。

 

「我送你回去。」

男人輕聲嘆息，溫柔無比。

Riddle陪同Harry回到接近學校的岔道，一分別，Harry就開始拔腿狂奔，試圖一路跑回霍格華茲內。但沒跑多久，他聽見身後某種強烈魔法震盪與炸裂的聲音，還有人們的驚呼，他根本不敢去看，他知道就算他回頭去看，Riddle也已經不在那兒了。

 

Harry只能暗自慶幸，那股怒火沒有發洩在他身上，已經是最大的寬容。

 

 

Tbc

作者廢話:

 

Riddle終於等不及Harry避開了，尤其是這麼重大的事情沒找他商量，他感覺Harry不夠迷戀他，其實魔王自己迷戀Harry很嚴重XD

其實Riddle怕自己被識破嗎？我想他不怕的。

他已經徹底把Harry拉到一個無法輕易回頭的道路上，只會越走越深。

 

說說Ron等人，Longbottom先生沒有瘋掉，只是記憶缺失而且有心靈和神智上的後遺症，只離瘋掉一步之遙，Harry的作法矛盾但這就是他這個年紀很容易改變心意的一種狀態，一下子做壞事，但一下子又良心發現。

在Ron等人的視角中，其實也不覺得Harry可以做出趕走校長這種事情的，誰都不會想像一個鳳凰會的家庭，孩子會靠向Voldemort。反而他們都覺得是Draco計畫的，畢竟少爺就像是會幹這些事情的壞人，幫Harry背鍋，我想Draco也是願意的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