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坐在桌前聽著部下們的分批報告,從各處傳來的情報很多,光是要一一聽取就會耗上一個上午,所以綱吉整個上午都待在辦公室裡面。但至少算是有進展的,剛剛里包恩那頭清楚傳來已經找到了安洛迪,可對方已經成了一具屍體,顯然是在安排了專機後不久就被殺害的,或許是因為安洛迪很清楚誰才是那個透露情報並且指揮杰羅姆殘黨行動的人,因此遭到滅口。

 

既然這條線索斷了,就只能從剩下的人之中找尋。

里包恩負責調查首領身邊所有可以接觸到資訊的部下,甚至是守護者身邊可能接觸到情報的部下,全部都要調查,因為情報洩漏的方式無法確定,也有可能是從語言中不小心洩漏出去了。

而在里包恩進行審訊的同時,這頭綱吉則讓雲雀進行收復日本地盤的行動,在一番討論後他們還是傾向先把敵人從地盤上趕走,確保日本地區的安全,這樣也才能保證日後親人待在日本的安全,至於彭哥列未來是否要撤出日本,而雲雀又會不會待在西西里,他們認為就等到一切安定後再去討論,在談到應該由誰去摧毀敵人,綱吉最終還是決定交給雲雀。

很多人反對,是因為雲雀在日本已經遭受通緝,行動不便,但因為雲雀的實力強大加上他不肯退讓,綱吉也表達了明確的態度要讓雲雀過去,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沒人能夠拒絕,因此就這樣定下來了。

 

「十代首領,您讓弗蘭隨同雲雀真的好嗎?」獄寺在報告聽取了一個段落後忍不住問。

「畢竟還是得要掩蓋身份的,弗蘭的幻術也很好,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才是。」綱吉說,這趟離開西西里去日本執行任務,綱吉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雲雀不能夠引來更多關注,必須要悄悄地尋找那些殘黨,然後一一將他們抓起來,為此除了弗蘭隨行外,比較慎重行事的山本也一起去了,「你還擔心什麼嗎?」

「我擔心弗蘭會不會惹怒雲雀,反而沒把事情辦好。」

綱吉聽獄寺說出擔憂後也愣了一下,然後想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因為弗蘭那傢伙完全就是個壞嘴巴,非常有可能會把沒有耐心的雲雀給惹火,然後讓整件任務都失敗。

 

「恭、恭彌應該還是會以任務為重吧,都去一陣了…沒傳出什麼問題,代表應該還算順利……」綱吉說得也有些猶疑,他只能夠期待山本在中間可以當一個協調者的身份,讓任務順利進行下去,他們的能力都沒有太大的問題,應付這個任務綽綽有餘,可性格上就不知道了。

「希望能夠快點接到任務結束的通知呢。」獄寺微笑。

「是啊,都一陣子沒有連繫了…不知道他們的狀況怎麼樣……」

讓綱吉有點困惑的是,這幾天來與雲雀失去了連絡,最後一次連絡是三天前,那時他們擊退了許多敵人並且也抓捕了數名雲雀財團中的反叛者,只要把這些人帶回來審訊多少也會得到主謀者的資訊才是,然而他們認為還要再全面清查一番,確保日本沒有任何殘黨存在,因此又決定待久一點。

可自從三天前就突然沒了連繫,綱吉也有些不安。

他想過也許是發生了一些突然的緊急狀況,可他相信雲雀是會完成任務的,因為他深知雲雀那種被插了一刀後絕不能平心靜氣原諒對方的性格,因此綱吉知道雲雀不連繫也許有原因,而他不想要去影響對方。

 

就在他們談著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有個部下敲門進來,那是萊瑞。

「首領,剛剛雲守大人、雨守大人以及弗蘭大人都回來了,他們現在就在外頭,」萊瑞說,他的表情看來有點緊張,「恕我直言,我看他們身上好像有點傷,請他們先去治療,但他們堅持要先見首領,不知道……」

「他們受傷了?傷勢嚴重嗎?」

「不,看起來是輕傷,只是他們要求想立刻見到首領,請問您要去嗎?」

「當然,我去吧。」綱吉站起身來,然後他回頭瞥了一下獄寺,「隼人,你先繼續聽部下們匯報,等等也許里包恩會打電話過來,你就告訴他我去見恭彌他們以及恭彌他們回來的事情。」

「我明白了,」獄寺點點頭,然後他看了一下站在後方的一名部下,「安傑羅,你和萊瑞也跟著首領一起過去吧,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不定到時候那群莫名其妙的傢伙打起來波及十代首領。」

「好、好的。」安傑羅被叫到時馬上跟上前去,他的表情有些慘白。

 

看著綱吉和那兩個部下離開,獄寺安心地想繼續聽報告。

但這時電話就響起了,果然是里包恩打來的,他一接起電話本以為會是好消息,卻從里包恩口中吐出了一句讓獄寺動搖的情報,而他飛快地瞧向綱吉離開的地方,已經看不見綱吉的身影了。

 

他們朝著大廳前往,綱吉一路的腳步有些急促也沒時間去理會後方的部下有沒有跟上,他走了一小段路後突然聽見後面傳來一陣響聲,他想轉過頭去的時候視線卻被另外一幅場景吸引過去,因為雲雀就在前方不遠處,看起來表情十分冷酷,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也沒有行走困難的模樣,表示他狀態還算是挺好的。

綱吉開心地望著對方走來,想打招呼卻停下了聲音,因為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雲雀顯得如此氣憤,他的臉如同結上一層冰霜,殺氣從他的動作中洩漏出來。

 

「恭——」

「後面。」雲雀冷冷的一句話吐出的瞬間,就朝綱吉丟出拐子,而那一刻綱吉下意識地蹲低身體,拐子從他頭上飛去,砸中後方的牆壁,激出漫天的煙灰,綱吉吃驚之下往那一看,拐子卻是打在了安傑羅站立處的右側,安傑羅剛巧避開了那攻擊。

 

「恭彌!為什麼你要突然攻擊!!」

「你還看不懂嗎?」雲雀反問,綱吉定眼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萊瑞倒地了,就在綱吉前一刻聽見後方傳來聲響時,恐怕就是萊瑞倒下的聲音,而那時雲雀剛好出現才讓綱吉沒回頭去看見那一幕,「那傢伙就是把情報流出去的傢伙。」

雲雀指的並不是倒在地上的萊瑞,而是手中不知何時揣著武器點燃了指環火焰的安傑羅,剛剛身後發出的聲響就是安傑羅擊倒萊瑞的聲音。安傑羅畢竟從六年前開始一直都是綱吉的隨身護衛,所以也是被允許帶著匣子的,綱吉一開始還沒有搞懂所有的事情以及雲雀說的話,但他看見安傑羅迅速解開了匣子,就好像是反射反應那樣對著雲雀發動攻擊。

 

雲雀看對方的攻擊,便也放出火焰,那一瞬間他們的對峙激起了空氣強烈的波動。

但安傑羅終究是不可能打贏雲雀的,短暫的交鋒後,雲雀帶著火焰的拐子就擊中對方的肩膀。

對方往後退去,慌張地想要反擊,但雲雀不讓他有任何機會,迅速移動到他的面前一腳踹上他的肚子將他踢飛出去,撞上了牆,雲雀緩緩走上前去想要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恭彌!!等等!!!」綱吉大喊,剛剛那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都沒能讓他理解,「你為什麼、為什麼說安傑羅是背叛者,他跟杰羅姆沒有半點關係!我很確定,這些年來安傑羅一直都在保護我,他不可能是——」

 

「他保護你是因為他就是間諜。」雲雀冷冷地說,瞇起了雙眼,綱吉看見那裡頭冰冷的怒火,「六年前他就潛入彭哥列,本來是打算要騙取你的信任後偷走彭哥列指環,畢竟他們的武器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指環,特別是像彭哥列指環這樣的存在。」

「但、但是……」

「這是我審問那些我們抓到的杰羅姆殘黨後得到的情報,有幾個協助隱蔽情報的人是被迫幫忙的,因為這些研究員曾經在杰羅姆待過,杰羅姆的人知道他們的家人在哪裡,以他們家人的性命威脅他們協助,所以一見到我後就把事實全都吐出來了。」

 

「可、可是這不可能的,如果是想報仇的話安傑羅很多機會可以殺我。」

雲雀對綱吉的辯駁感到不耐煩,越來越逼近安傑羅,對方害怕得動彈不得,也因為身上的傷而無法繼續戰鬥,但激烈喘著氣的敵視表情卻不會騙人。

「六年前是因為杰羅姆家族被滅,他沒有辦法只好繼續留在彭哥列隱藏身份,三年前開始你讓杰羅姆的研究員徹底進入家族,但那時候里包恩考慮到會有問題就給你身邊安了一群護衛,他沒有機會。」雲雀見綱吉臉色蒼白,知道他一向信任同伴,面對這種打擊恐怕很難承受,所以他也放慢了語氣,「你撇下護衛獨自到日本,他才認為這會是一個好機會,幸好他們的人單力薄,還是失敗了。」

 

「是、是你們毀了…我、我的家族!!我要復仇有什麼不對!」安傑羅這時候大吼,這證實了雲雀的說法,「是彭哥列先對不起我們!彭哥列有什麼了不起的,為什麼要做出那種決定——」

「敗犬再怎麼吠也只是敗犬。」雲雀說著就想要朝對方的頭揮下拐子。

 

但就在那最後一刻,綱吉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雲雀不明白對方的行為,安傑羅是敵人的事實已經很明顯了,或許以前的綱吉會袒護自己長年陪伴的部下,但如今已經是首領的綱吉,應該很清楚這不是件該原諒的事情,就算不需要斬殺對方的性命,也應該要讓他得到應該有的懲罰。

「放他走吧。」綱吉說,雲雀瞇起雙眼不認同這個決定,「這是我的責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雲雀不太高興,因為他覺得綱吉到這時候才顯出軟弱的做法並不是一件好事,但綱吉抓住他雙手的力氣很大,甚至讓他無法揮下拐子,「你要是放走這傢伙,他再次作亂的話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知道,但我很早就已經決定不想再因為那件事情讓任何人犧牲。」綱吉說。

 

他轉頭看著安傑羅,要是說他心中沒有一點留戀是說謊的,對方從六年前就陪伴自己,他突然有點明白那天夜晚為什麼安傑羅會問他是不是打算殺死那些杰羅姆家族的人,那句話,是為家族的人擔憂才問的。

雖然是敵人,綱吉也覺得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他不想後悔,但對於那些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失去家族、失去依靠的人們,他也懷抱著罪惡感,他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坦然去面對或補償,而那就是現在,他看著安傑羅,並不特別憎恨他,儘管他造成了彭哥列的傷亡,但綱吉想這是自己必須承擔的,有一天安傑羅肯定也要為他自己做出的事情得到應有的良心的懲罰吧。

 

「我這次會放你走,但只有這次。」綱吉說,那句冰冷而威嚴的話讓雲雀放下了手,「如果你不死心還要出現在我面前的話,下次彭哥列會處決你。」

「你、你……」

「很抱歉我毀滅了杰羅姆家族讓你無處可歸,」綱吉發自內心地道歉,他突然想自己說不定也因此而獲得了一些解脫,多年來他心中壓抑的那種困惑在今天終於可以釋放出來,他已經不想要再次夢見六年前的事情了,「但我是為了保護我的家族,這個藉口你聽著也許覺得刺耳,但我和你一樣,希望為自己的家族確保最安全的道路,我並不感到後悔……但是,這也絕不會成為我不該道歉的藉口,所以,我會原諒你這一次。」

 

綱吉說完那句話後,看了雲雀一眼,對方終於接受了他的決定,沒堅持要咬殺安傑羅。

 

這時候獄寺慌張地帶人出現,看見現場已經處理完畢,他鬆了一口氣,並馬上叫人扶起倒地的萊瑞,並收拾殘局,有人押住了安傑羅,根據首領的指示是要把他從彭哥列趕出去,並趕出西西里。

 

綱吉有點虛脫地靠在牆邊,這一連串突發的事情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獄寺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聽了里包恩通知的情報,說綱吉常放身邊的隨身護衛之一就是叛徒,這讓獄寺大驚失色連忙來營救,而里包恩會知道這個消息是因為他從彭哥列隱藏的監視器資料中好不容易與斯帕納一起復原了一段被破壞的影像資料,而那就是安傑羅把安洛迪殺死的畫面。

在事情整理得差不多時,綱吉上前去接近了雲雀,對方見他靠近就攬過他的腰然後彎身親吻他,那個吻灼熱又甜蜜,綱吉有些羞恥卻也沒閃躲,反而把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對方的胸前,然後伸手撫摸雲雀的頭髮,想確認一下雲雀沒有受傷的狀況,他們已經完全像對情人了,身旁的部下們都不敢看他們而別開眼。會這樣大膽是因為綱吉很高興雲雀回來了,他也有想吻雲雀的衝動,只是不好意思主動罷了。

 

「為什麼萊瑞說你們帶著傷呢?」綱吉可以明白一回來就顯得緊張的三人是因為擔心他身邊有叛徒存在,可受傷的事情就很奇怪,「我看恭彌還好,沒有什麼傷口。」

「下次要是再讓那個小子和我一起執行任務,我就咬殺你,綱吉。」

「欸?」

「或者我會殺了他。」雲雀丟下那句話後就冷冷地走開了,綱吉一時間有些困惑。

 

但當他看見山本一臉無奈與疲倦的出現,而歸來的弗蘭滿身都是傷,青蛙頭套也破破爛爛的時候,綱吉就忍不住笑了,可能那個傷不是別人弄的正是雲雀弄的吧,而山本則是整趟日本行都在阻止雲雀殺死弗蘭,所以看到這場景時部下們才會覺得有人受了傷。

這件有趣的事情讓綱吉的心情稍稍變得好一點,笑著安撫了一下有諸多抱怨的弗蘭。

雖然他很吃驚自己的隨身護衛那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叛徒,但他想這也改變不了對方保護了他六年的事實,他們之間有說有笑,綱吉沒把對方當作部下而是一個老朋友看待,所以這麼轉念一想,他就覺得最後可以不殺死對方真的太好了,也感激允許他這麼做的雲雀以及眾人。

他走向雲雀離開的方向,他想著等等要好好問問對方在日本執行任務的過程,雲雀回到彭哥列而沒有留在日本的事情,讓他暗自開心,並有些壞心地期望著對方不要再次回到日本去。

 

 

 

晨光溫柔地落在頭頂,被窩中的熱度讓人不想爬起來。

摩娑著赤裸的身軀,感受那舒適的體溫,綱吉從慵懶的空氣中緩緩甦醒過來,但他仍靠在對方的懷中並思考著到底是什麼把他給吵醒的。待了一陣後意識到電話聲響了,才知道自己是被這吵鬧的聲音給叫醒,他身旁的雲雀也同樣緩緩睜開了雙眼,一臉不耐煩。

 

「吵死了。」雲雀有點不爽,他仍然待在被窩中沒要起來的意思,但他攬著綱吉的手讓綱吉也動彈不得,所以綱吉推了一下他,希望他可以放開自己。

「我接一下電話,也許是里包恩打來的,那樣就不好了。」綱吉說著,抬頭親吻了一下雲雀。

睡在同一張床上對他們而言已經不是件稀奇的事情,這裡是首領的臥房,通常是不會有第二個人待在這裡的,但雲雀偶爾會過來,然後如果那晚他們待在一起往往就會睡到第二天,部下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來打攪他們,只有一個人會很不識相,那就是里包恩。

 

雲雀與綱吉的關係也已經很清楚了,自從他們發生過關係後,雲雀也沒有克制或者變得宛轉些,他有時候甚至會半強迫地要求綱吉,但綱吉事實上也不曾拒絕就是了,本來綱吉一直很在意身為首領是否可以和守護者保持這樣的關係,很有可能會被高層的人反對,但結果高層好像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綱吉也曾經害怕與雲雀之間的關係發生變化,但事到如今也已經來不及後悔。

雲雀後來問他說怎麼就那麼乾脆地接受這種關係了,綱吉只能吞吞吐吐說『其實感覺挺舒服的』,那句話讓雲雀忍笑,然後又聽綱吉低聲抱怨『也不可能回到原狀,不在一起的話怎麼面對你啊』,但綱吉沒說的是他心中對於雲雀也有相當的戀慕之情,他發覺雲雀在自己靠近時會顯得特別高興,如果雲雀會因為這樣留在西西里的話,他也願意主動示好,只是他果然不太擅長開口說這種事。

 

雲雀並沒有回去日本,暫時的。

雲雀沒有提出要回去但也沒有說他會留下來,彭哥列的勢力是否要從日本撤出的討論也還在會議中進行著,高層的人以及幹部中有人反對也有人贊同,因此這事情還沒有個定論,畢竟日本已經安定下來了,敵人也驅除了,就這樣放棄這塊地盤對彭哥列來說是很可惜的。

 

綱吉爬下床,一邊套上浴衣一邊接了電話。

「里包恩?」

『蠢綱,好消息,剛剛最後一個董事同意了撤離的事情,也就是說彭哥列撤出日本的事情已經成形了,只是要怎麼撤出,以及怎麼確保留在日本的親人的安危的事情還必須要另外討論。』里包恩開口就是這件事情,讓綱吉有點驚喜。

 

「真的嗎?太好了!」綱吉笑開了嘴,這是他一直希望的事情,這麼一來他也能放心些。

但隨即他便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讓他的表情染上一層陰鬱,因為雲雀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回到日本,如果這消息讓雲雀知道了,雲雀也許會決定回到日本並且永遠退出彭哥列,畢竟彭哥列再也不會去支助日本的任何企業,雲雀要想待在日本也只能與彭哥列徹底斷絕關係。

「這件事情如果告訴恭彌的話,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我擔心……」

『雲雀恭彌?』里包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詫異,『他還沒有告訴你嗎?從兩個禮拜前他就開始讓草壁把日本雲雀財團的資料和設備搬過來,我最近有一棟不錯的建物,就看老闆你要不要幫他買下來,不然他們那些搬來的東西本部可沒地方擺得下,而且彭哥列也不可能失去匣子的研究機構,我正打算要跟你討論讓正一、斯帕納與蔣尼二都和雲雀財團合併的事情。』

 

「欸?恭、恭彌要搬過來?」綱吉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雲雀,雲雀已經起床梳洗好並且穿上他挺直的西裝,正獨自繫著領帶,他看見綱吉驚訝的表情時就含起一個笑,「什麼時候決定的?」

『就在他來西西里的晚上,我就跟他討論到撤出日本的事情,當然一開始他有點抗拒,可還是答應了,畢竟日本可是在通通緝他啊,回去也是一件麻煩事,研究肯定是做不下去了。』里包恩說著,並想起那天雲雀很清楚告訴他『與其那樣綁手綁腳,更寧可重新開始』。

 

「但、但是…你說來西西里的晚上?」綱吉吃驚得無法闔嘴,因為雲雀口口聲聲指責綱吉請求他的態度不夠誠懇的那一天,雲雀其實早已經決定要留在西西里了,自己就算不說任何話,對方也早經答應了里包恩。

 

這衝擊的事實讓綱吉在電話結束後還呆呆愣在原地。

直到雲雀從後面輕輕抱住了他的肩膀,吻上他的耳尖,讓綱吉一陣顫抖。

 

「恭彌…果然很狡猾。」

「那是你自己沒有搞清楚,不能怪我。」

「為、為什麼不早點說啊?讓我一直很擔心你也許會突然決定要跟彭哥列斷絕來往……」

「你自己送上門的,我怎麼可能拒絕。」雲雀那一句話讓綱吉整張臉都紅了起來,想起那天夜晚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會心跳加速,但結果那一天雲雀也許是故意那麼說的,自己也這樣跳進了對方的陷阱,當然也可能雲雀壓根沒想太多,只不過是順著情況做下去罷了。

 

綱吉有些生氣卻也不能夠說什麼,因為當他感覺到雲雀輕柔地吻上他的脖子時心情就有些蕩漾了。

本來埋怨的想法也消失得一乾二淨,綱吉想自己真的是個脾氣好的人。

 

「不過,日本終於穩定下來太好了,雖然害得恭彌沒辦法回去……」綱吉低下頭,對於雲雀在日本遭受通緝的事情讓綱吉有些懊悔,畢竟對方是那樣對日本執著的一個人,卻不得不離鄉背井,而且要回去一趟還必須遮遮掩掩,全是因為他當初的決定。

「你該不會又在後悔了吧?」雲雀問,瞇起眼審視著綱吉,「又要說些沒骨氣的話。」

「不…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綱吉苦笑,他轉頭輕輕回抱對方,在對方的懷中靠著時他闔上雙眼,聆聽對方穩重的心跳,「但倒是有一件事情我蠻慶幸的,雖然和彭哥列的榮譽無關就是了。」

「是什麼?」

 

「不知道你聽了會不會生氣…」綱吉稍稍思考了一下後用手輕輕碰觸雲雀的雙頰,然後吻他,「我很慶幸恭彌因為這樣留在我身邊,如果不是那樣,肯定你一輩子都會待在日本,而我也……」

腦中有很多想法,但綱吉不願去思考那麼多如果,畢竟當初若不是選擇這樣的一條路,也許就不會構築成今日的自己,不管自己是否有過悲傷或者有過懷疑,這終究還是自己選擇的人生。

而在這條路上他已經遇上了最美妙的事情。

 

「我還是很慶幸,能夠和恭彌在一起。」

 

 

fin

 

作者廢話:

這篇更新完啦~

安傑羅是叛徒這件事情,剛好里包恩線和雲雀線都有這個事實出現,另外兩篇就不一定知道這件事情了。在里包恩篇中,他是被悄悄處理掉的,綱吉都不知道,也可以說這是里包恩和雲雀兩個人不同的處理態度XD

這篇雲雀是很溫柔耐心的,因為很早就認清自己的心情,所以有意給予綱吉一些甜頭,反而綱吉是那個比較遲鈍又猶豫的人,不過因為這件事情的選擇,兩人才得以走在一起~~

 

雖然就剩下兩個選項,但還是讓大家選一下XD

 

 

當初的分歧,如果忘記的可以回去看第0篇。

************************

 

請留言告訴我,你認為綱吉應該怎麼選擇?

 

(根據綱吉的選擇,會有不同路線,最後所有路線都會展現,所以只是優先看哪一個的問題)

 

  

回答A:「對不起,我…我稍微告辭一下,突然感覺頭有點…」

 

回答B:「……從現在起,瓦利安與守護者應該放下歧見共同合作,對抗我們的外敵。」(雲雀恭彌路線-已完成)

 

回答C:「這件事情必須慎重處理,我認為現階段就做出判斷尚早,我們先蒐集更多情報吧。」(里包恩路線-已完成)

 

回答D:「諸位,我認為應該與杰羅姆家族締結友好關係。」

 

arrow
arrow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千葉玥 的頭像
    千葉玥

    月下的玫瑰與酒

    千葉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