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玫瑰與酒

#設定為平行世界，綱吉是九代首領

#舊本子釋出，從未在網路上公開過

十二月的冬日，氣溫只有讓人發冷的攝氏十度，氣候溫和的巴勒摩很少下雪，卻飄著寒冷的細雨，人們都加快腳步的返回家中，不知從哪裡吹撫而來的空氣中帶著腐敗的氣味，這裡是西西里的首府，短暫的距離間同時住著最富有的人以及最貧困的人。自1982年達拉•基耶薩總督被黑手黨謀殺以來，黑手黨的問題受到了注目，然而他們的勢力卻變得更加龐大，黑手黨在這個島嶼、這個城市猖獗不息，如果得不到保護就只能夠任由那些惡徒的凌虐。

巴勒摩的貧民窟就是這樣的地方。

最危險也最貧困的人都聚集在這裡，看得見衣衫襤褸的妓女招攬生意，看得見鬼鬼祟祟的男人們聚集在一處做著陰暗的勾當，被有錢人收買去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聞著那骯髒的臭氣，看著那些嘻笑怒罵的人們，看著母親招攬客人做著淫穢的事，笑著、哭著，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歇斯底里地喃喃自語，用瘋狂的眼神直直望著他不斷重複他的名字，重覆著毫無根據的話。

對於他而言，『溫暖』是個抽象的語言，他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他從來不清楚自己的父親是誰，不如說他也許該慶幸自己沒有父親，會與自己那汙穢的母親發生關係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什麼樣的好東西。他從小就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想靠自己獨立生活，每次被那些看不慣他的人在身上留下屈辱的傷口，他總想著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令人作噁的地方並且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後悔。

在所有不滿意的事情中，他與生俱來奇異的火焰被人所懼怕，這令他感到十分愉快，每次只要看見其他孩子與大人們對他露出懼怕的眼神，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愉悅，除此之外，他的生活無趣至極。

『XANXUS，你母親是個神經病，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鬼話。』

喝醉酒的老頭對他好幾次叮嚀，通紅的臉骯髒的沾著泥土，像是發爛一般的臭，『什麼首領，她瘋了，哈，如果她真的能勾搭上一兩個那種有錢有勢的男人，那麼她怎麼還會在這裡躺在床上給人上？』

『XANXUS，像我們這種人，天生就是要爛在這個地方，沒人會來搭理我們的。』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你和我們又有什麼不同，臭小鬼。』

汙穢的詞句也早已習以為常，XANXUS心知肚明他們所說的事實，那個女人的想法什麼的他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更不要說是關於那些妄想的執念了，XANXUS這個名字，是那個女人唯一的冀望，對他這個兒子唯一的感情就只有那個名字——當那女人看到他手中的火焰時，或許就已經徹底瘋了。

『啊、啊啊！你是我和彭哥列九代首領的兒子，沒錯，你一定是，以下一任首領為名，哈哈…XANXUS，啊啊，這就是你的名字——』

『XANXUS！！你的名字以後就是XANXUS了！』

『啊，XANXUS，我的孩子啊，你是我最大的榮耀，是我和彭哥列之間的證明！！』

母親那些瘋狂的話常常在XANXUS的內心響起，卻從來沒有感到高興。

最終也沒有人相信她這種蓬頭垢面的女人所說的話，她成了笑柄，卻還是執意的一遍一遍重複。

XANXUS也暗自嘲笑他的母親瘋了，愚昧地到處宣揚，到處張狂，也不怕惹怒真正的彭哥列，整條街的人每次一看到她的出現就會想辦法躲起來，接她生意的客人也變得越來越少了。

母親在夜晚總是會突然哭泣，然後又開始大叫，吵得他無法入睡。

這些狀況日復一日讓XANXUS難以忍受，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在這條窄小破爛的街道。

他身邊的部下向人詢問起那個自稱生下首領兒子的可憐女人，然後在陰溝暗巷中找到了她以及她所說的流著九代首領血液的兒子。

第一次見到那個年輕男子時，他身穿著深褐色的長外套，一身優雅的黑色西裝，高尚而且乾淨的打扮彷彿與他們身在不同的世界中，絲質的黑色手套想必也相當的高價吧，周遭觀看的人都在打量著他的全身上下的行頭能夠換成多少個錢。男人有一雙溫和的褐色眼眸，本以為從中肯定會看到早已習慣的輕視及冷漠，他卻是低頭面對那個被母親推出來的孩子，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面對髒兮兮的女人用烏黑的手指上前去扯他的外套也沒露出絲毫的不快。

「九、九代首領，您可能不記得了，但是這絕對是您和我的孩子，用象徵著十代首領的X取名為XANXUS，請看啊，這孩子的火焰和您一模一樣——」

孩子的手掌中冒出紅色的火焰，憑空燃燒的模樣讓人驚異。

這種能力只有少數人才能夠掌控，傳言只有彭哥列家族的繼承者才能夠使用火焰，正因為力量如此可怕，彭哥列家族出身的人也才被西西里島上的居民稱作最強大的人。

而在現任的彭哥列家族中繼承這份血液並在所有繼承者之中脫穎而出，取得最高位置，掌控著西西里島龐大權力與財力的男人，控制西西里的地下政府，也就是彭哥列九代首領。

站在西西里島權力頂端的男人，現在就在這裡。

但是當時在XANXUS眼中看見的九代首領不像一個掌握強大權力的人，也不像是他想像中傲慢不可一世的彭哥列家族的人，他嘴角微微上揚的笑容顯得溫柔，而且非常年輕，與他印象中的彭哥列首領截然不同，他脫下手套伸出手碰觸XANXUS帶著火焰的手掌。

一瞬間，紅色的火焰停下了，單純因為對那雙手的熱度感到吃驚。

從沒有人像這樣觸碰他，彷彿對他身上的骯髒與貧窮視而不見，那個男人靠近他的臉，溫柔的撫上他的臉頰然後緩緩摩娑他黑色的髮梢，像是對待真正的兒子那樣。

「這確實是彭哥列的死氣之火，沒有錯，」他的嗓音柔和，像是音樂那樣流暢的奏出，「XANXUS…XANXUS，真是一個好名字。」男人笑了出來，那雙寬大的手環住了還只有10歲的XANXUS的身體，抱在懷中。

「你是我的兒子。」

XANXUS聽見那句話時詫異地瞪大雙眼，母親那妄想般的話語還迴盪耳邊，自己內心好幾次暗暗譏笑著那樣瘋癲的母親，但如今這事實卻攤在眼前，沒有一點質疑的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接受。

那個擁抱是XANXUS從未感受過的，那時圍繞在身體旁邊的或許就是所謂的溫暖吧。

男人為XANXUS套上了自己披戴的圍巾，手指寵愛的擦拭他的臉龐。

「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從今以後就和我一起生活，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XANXUS來到了彭哥列家族藏身的宅邸，這裡寬敞得如同街道般的長廊，早晨的光芒透過窗戶灑落象牙色的地板閃閃發光，沒有腐臭的氣味，沒有潮濕的黏膩感，清爽而微涼的風吹撫進來，到處都充滿光亮。

換下了那套滿是灰塵的衣服，他被僕從帶著梳洗後穿上一件西裝短褲與襯衫，套上黑色的背心，紮上領帶，這對XANXUS來說都是第一次穿著的衣物，尺寸現場量取，而樣式好像是九代首領親自挑的，不管是材質還是樣式都非常高貴。

九代首領——澤田綱吉，一個日本裔的男人，但身上確實流著彭哥列的血。

而他做為首領似乎也在各方相當的被信服與尊敬，即便是在被遺棄的貧民窟角落XANXUS也聽過他的名字，人們談論他時會帶著恐懼和敬畏，本以為是個難以親近且殘暴的男人，不是那樣的男人應該很難統領整個西西里眾多混亂、暴力四溢的黑手黨，可是澤田綱吉卻是和XANXUS想像中完全相反的那種存在。

有些瘦的身材，並不是特別高，褐色的頭髮與眼睛讓他的表情都顯得柔和，他的背影如果是身在人群中或許不會讓人覺得特殊吧，他自己並不張揚自身的存在，但他身旁的那些人對待他的態度以及他的舉動反而顯出他與眾不同的地位。

「你來了，嗯，你穿起來和我想像的一樣合適。」綱吉看到XANXUS從門口被人帶進來時愉快地說，望著那面無表情的孩子，想著也許是新環境讓他不自在，「你長得很好，因為母親是個美人吧，身體看起來也很健壯真的太好了。」

提到母親時綱吉並沒有注意到XANXUS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漠。

他只是揮揮手要其他部下離開，只留下了XANXUS和身邊一個看似親信的男人，灰色的頭髮，用嚴肅的眼神打量著XANXUS，那像是在審核著他夠不夠資格待在首領身邊的眼神，XANXUS不甘示弱的回瞪，這舉動似乎讓對方有些吃驚。

「這是獄寺隼人，隼人，這是XANXUS，是我的孩子，怎麼樣，應該並沒有讓你失望吧。」

查覺到兩個人一瞬間的眼神交錯，很少有人第一次見面就這樣看獄寺，畢竟獄寺並不算什麼和善可親的人，同時身為守護者中地位最高的幹部，外面也有不少人聽過他的名字，但XANXUS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是。」獄寺點點頭，他毫無異議的接受了綱吉的話，收回打量的目光，「九代首領，就算你聽說了什麼流言，也不應該親自到那種地方去，或許會有危險，下次就讓部下代替……」

「但是，也許我的孩子就在那裡，不可能不親自過去的吧。」綱吉笑著，然後他走到XANXUS面前，「XANXUS，我帶你去參觀這個房子吧，從今以後彭哥列就是你的家了，不得不快點熟悉呢。」

XANXUS聽見眼前這個男人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過去他從未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好，母親望著自己所喊的不過是虛妄的幻想，冀望可以靠他得到財富，那個女人在意的從來不是真正的自己。

XANXUS直到今天才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不知不覺被母親灌輸的想法影響，相信著自己是那個最強大的黑手黨的後裔，這份心思越變得膨脹，他便越討厭那骯髒的女人喊他，因為他認為這是不可能實現的未來。

即使自己真的是黑手黨首領的兒子，對方又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找他，並且承認他。

然而，如今從這個人口中所吐出的嗓音聽起來如此順耳，那雙眼睛不論何時都直直看著他充滿了憐惜以及愛情，明明是第一天見面，但這個人的眼中已經清晰的映入了他的身影，XANXUS從未被這樣重視過。

「不需要擔心，家族中都是很好的人，會照顧你。」綱吉還以為XANXUS的沉默是因為不安。

「…嗯。」

「以後叫我爸爸也沒關係喔。」綱吉笑著說，手掌壓上了XANXUS的頭。

XANXUS沒有答話，綱吉看著他最後只是靜靜地微笑，他知道要一個已經十年沒有見過父親，而且生活在那樣貧困的地方受盡飢餓與現實殘酷以後，要他突然叫一個陌生的人父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從這天起必須要做為一個孩子的父親，綱吉的內心其實也很不安，心情甚至和當時成為彭哥列首領一樣忐忑。

綱吉輕撫那比想像中柔軟的黑髮，XANXUS那冷冷的表情看起來真的不算討喜，但綱吉的直覺告訴他這孩子會是個優秀的黑手黨，比任何人都更適合在這個地方生活。

「還有很多人必須讓你認識，跟我來吧。」

綱吉帶著XANXUS去拜訪所有在彭哥列本部中的守護者，大部分的人對於他突然帶著一個孩子出現並聲稱是自己孩子的事情最初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可是深知綱吉個性的那些夥伴們幾乎也在同一時間接受了綱吉給予的答案，態度溫和的向他問好，XANXUS曾經見過山本武在他們那塊地區行動，身旁的老頭們勸他不要走得太近，也許一招惹彭哥列的人就會被殺掉，當時，XANXUS不曾想過他們會有交集的一天。

綱吉每次見到人都會用肯定的語氣說『這是我的孩子』，並且希望夥伴們無條件的接受。

讓XANXUS感到意外的是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當他跟在綱吉身後不遠處走著時他怎麼樣也想不通，在毫無秩序可言的貧民窟中生活的他深知一件事情是不可能得到所有人一致同意的，更何況這牽涉到未來彭哥列的繼承人，但那些看起來位階備受尊重的幹部在聽見綱吉毫無猶豫的宣言後，立刻露出了歡迎的表情，比較溫和的雨和晴兩位守護者馬上熱切的與他握手，雲之守護者則是一臉冷淡的接受，對此毫無感想反倒是向綱吉提出了戰鬥的提議。

那些都是外面盛傳強大的黑手黨幹部，其中不少都是被一般人們避而遠之的存在，卻服從著這樣一個溫和的首領，XANXUS反倒是有些搞不懂彭哥列了，更搞不懂澤田綱吉。

但也許身為自己的父親，這個叫做澤田綱吉的男人確實有強大的地方，即便從外表實在無法看出來。

「XANXUS，到處走了一圈累了嗎？」綱吉在經過一整天的拜訪行程後突然回頭問道，然後遞出了手掌，「累的話可以牽著我的手，對我撒嬌也沒關係的。」看XANXUS從剛剛就一直走在自己身後而不是並排，讓綱吉有些在意，深怕XANXUS是否也像大部分的人那樣懼怕著他的身分。

XANXUS望著那伸出的手，隨後低下頭搖了搖，他沒有握住那雙手，綱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後轉為些許的寂寞，但他什麼也沒有說慢吞吞地收回了手掌，XANXUS不知道要怎麼應付那個神情，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但他無法坦率的伸出手。

「骸現在不在家族中沒有辦法讓你見他，然後，」綱吉頓了頓後又開口，臉上浮現一個傷腦筋的表情，「還有一個人一定要讓你見見的，但是這一時半刻沒辦法找到他——很重要的人，以後你們也會常常相處。」

「是誰？」

「里包恩。」綱吉回答，然後帶著XANXUS進到一間房間，「你的家庭教師，是個厲害的男人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他比我還要強所以適合當你的教師。」綱吉上前拉開了窗簾，XNAXUS看著窗外的夕陽灑落地板一片黃橙，不知不覺竟已經到了太陽下山的時間，他們今天見了不少人，無法一個一個記起名字和臉。

不知道是不是終於兩個人在房間獨處，XANXUS內心有許多疑問想要問出口，他猶豫了一下子後抬起頭望著綱吉，發現綱吉坐在偌大的沙發上表情平靜，似乎也在等他開口，這讓XANXUS下定了決心。

「我聽見家族中某些人竊竊私語，說我並不是你的孩子，九代首領沒有結婚也不曾有過兒子。」

XANXUS事到如今並沒有期待什麼，本來母親說的那些話他就沒有當真過，就算在這裡被否定也不過是回到原本的生活罷了，沒有什麼好怕的，他生活至今從未對什麼感到恐懼，天生就是如此。

「……我真的是你和那個女人的孩子嗎？」

XANXUS抬起頭時那雙紅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綱吉，綱吉可以從中感受到一份壓迫感，竟來自一個不滿10歲的孩子。適合成為領導者的氣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就連綱吉自己也不曾如此清楚的從誰那裏感受到這股氣勢，他果然並沒有看錯，XANXUS擁有這樣的資質，立於他人之上的資質。

「XANXUS…」綱吉對於XANXUS可以毫無怯意的問出這些話感到訝異，他很早便察覺到XANXUS不同一般同年紀孩子的穩重，可是，不管是這張面孔或瘦小的身體都如此稚嫩。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孩子，那從今以後我又必須做什麼？」

「呵呵，」綱吉突然笑了，笑容看起來有些高興，然後他在XANXUS面前蹲下伸手握住那小小的手掌，這舉動以及綱吉眼中的欣慰都讓XANXUS愣了一下。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根本不需要我呢，你比其他孩子要沉默所以我很擔心你是不是無法接受我這個父親…但並不是這樣，其實你也是擔心著和我相同的事情吧？我們都需要去適應彼此，你是我的孩子，而我要成為你的父親…所以我覺得真的太好了……」

看到這孩子的冷漠也會害怕自己是否顯得無力，也許自己並非XANXUS所期待的父親，不過是一廂情願。

那時下了車第一眼看到這孩子時，他的心催促著他將這孩子帶回來，很難說明這其中的感覺。

就好像是很早就決定了這件事情，男孩有著他從未看過的冷漠雙眼，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樣會笑會哭，家庭似乎也並不圓滿，他的表情像是隨時都帶著尖銳的刀鋒那樣僵硬，綱吉突然希望這個男孩可以將自己當作真正的父親那樣敬愛，希望能夠消除那雙眼中的冷漠。而且，他從XANXUS的眼底看見了希望，望著自己的那雙眼睛渴望被人重視、成為重要的存在，正因如此，綱吉那時候才決定把XANXUS帶回家族。

他實在無法拒絕用那樣的表情望著自己的XANXUS。

「你不需要在意其他人說什麼，也沒有必要做什麼得到認可，」綱吉深深地望入XANXUS眼中，他的手壓在對方的雙肩上給予堅定的肯定，「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是我的孩子，這件事情並不會改變——自由在自的生活就好，照你所想的盡情成長就好。」

那冷漠的小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可是綱吉覺得XANXUS一定在內心鬆了一口氣，卻強迫自己不要表現出來，那桀傲不遜的暗紅色眼睛真的非常漂亮。要是能夠被撒嬌、被依賴的話，肯定會是更令人高興的事情，但是綱吉還不急，從今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熟悉，他是打從心底這麼期待著的。

「我知道了。」XANXUS好像終於被綱吉說服，緩緩點頭。

「很好，」綱吉笑著，手指摩娑XANXUS的臉頰誇獎，「這樣才是我的孩子。」

TBC

作者廢話:

這一篇是我寫X綱中很喜歡的一篇。

當初完全沒有公開就發本子了，現在時間也過了很久，於是公開給大家。

讀完這一章應該可以看出，這是XANXUS是孩子，而綱吉是父親，這樣一個身分的X綱文。

剛被帶回來的XANXUS還是很可愛的，會從小時候寫到長大成人，希望大家喜歡囉~~